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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年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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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钢剑下老兵班后便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里的生活太松散了，每天除了白天两小时的学习机械原理外，什么事也没有，只是到了晚上七点到七点半之间有一个点明，班长讲评一下这一天的工作，一星期搞三次连点明，其它时间也就没有什么事了，这和新兵连那种紧张的生活简直是天渊之别，生活太稀松了。
？？朱钢剑被班长安排到一个上下铺的上铺上，这个床铺是用木头做成的，非常艰固。下班的第一天晚上，班长总结了一天的工作后，朱钢剑便开始了自己的上下床训练，他先是用双手按床沿起跳上床，之后，又用单手按床起跳上床，不一会工夫，他便掌握了单手按床边上床的技巧。他这样练习的目的是为了防止紧急集合，恐怕一旦拉起了紧急集合，自己来不及上、下床，在老兵面前失面子。
？？朱钢剑的反复练习引起了老兵韩人杰的注意，待朱钢剑一切就绪后，韩人杰走到他面前说：“老弟，看你的身手好像是练过的呀？”朱钢剑看了看他，回答说：“没有练过什么，只是在新兵连里练过几天齐步走。”
？？韩人杰又说：“别隐瞒，咱们是一个班，早晚我不还得知道吗。”
？？“你从哪看出我和别人不同呢？我们都是新兵，都在新兵连接受梅建方的训导，只不过是我肯下功夫一些罢了，没有什么和其它人不同之处啊！”朱钢剑不以为然的回答。
？？韩人杰又说：“我也是练过的，我从小练功，是跟随我爷爷练的，我是山东临清人，那里也是武术之乡，你练过没练过，我是很清楚的，我意思是我们可以在一起多交流，并无什么恶意，再说，咱们也好作个伴，共同练练散打。”
？？朱钢剑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再谦虚了。对韩人杰说：“那行！我只是粗懂一点武功，还需要向你多学习，以后请多多指教。”韩人杰说：“别谦虚了老弟，没事了我们在一起练练吧！”
？？他们二人谈着谈着，室外就吹响了熄灯号，韩人杰便准备休息。朱钢剑当晚正赶上站岗，也就迅速的扎好腰带和副班长屈梦光一起走出室外，到弹药库接岗去了。
？？弹药库的岗哨本来应有朱钢剑一人站，但由于朱钢剑是新兵，高机连规定新兵的第一班岗必须有一名老兵带领，这样，这班岗就有副班长屈梦光陪他一起来站。
？？屈梦光是山西人，他是八0年入伍的，来高机连前任一营一连一排一班班长，也就是红一连的一班长，由于军事技术出色，在开始施工时，一连让他担任了机械手，今年因为团里要集中管理机械手，所以，就把各连的机械手汇聚一起，以高机连为根本，建立起了机械连，他就是这样由一连来到高机连的。他身高一米八三，身体偏瘦。但军事技术特好，曾在红一连挑兵时，以第一名的越野跑成绩进入一班，而且又任了一班班长。
？？朱钢剑和屈梦光二人，穿好大衣，扎紧武装带，并排齐步走来到弹药库，向上班人员敬礼，从他们手中接过站哨的全自动步枪，就开始了朱钢剑一生中的第一次站哨。
？？因为高机连有两个哨位，一个是弹药库，另一个则是停放机械的机械场。所以，他们俩便从弹药库来到了机械场，此时，部队营房已是万籁俱寂，一片漆黑，北风象刀子一样刮割着他们的面颊，除各连站哨的外，全然听不到任何声息，有的只是战士们熟睡的鼾声和偶尔发出的梦语。屈梦光为了减少朱钢剑初次站岗本能的恐惧心理，就主动和他拉起了家常来了。话题继而就转到了军事训练上了。
？？朱钢剑对屈梦光说：“副班长，听说你是一连一班的，这红一连可不是简单的啊！当初你怎么被挑到了红一连了呢？”
？？屈梦光听到朱钢剑问这个问题，就自豪的回答：“我的确是红一连的一班班长，本来在红一连我已经是一位非常受领导重视的人了，就因为要组建机械连，我想可以在机械连学一点技术，也就来到了机械连，你运气真好，一来当兵就被分到了机械连，你要好好的学习、好好的工作啊！掌握一门技术将来回到地方了也好用啊！
？？“我来时是红一连在全团首先挑兵，是由全团的新兵集中起来，从团部出发，向延庆负重进行越野跑，一连从前到后定人，浮动名额二十个，然后，再进行单、双杠的练习，取综合成绩定位，但你也可以不参加越野跑，那也就彻底没有进一连的希望了。
？？“一连的训练相当苦，有的同志虽然进去了，但半途却又支持不住，申请调到其它连队去了。”
？？朱钢剑是一个非常喜欢实践的人，早就听说一连的人厉害，但却不知是怎样的厉害，这次正好和一连的高手在一起站岗，当然是要看个清楚了。他对屈梦光说：“班长啊！，你能不能给我展示一下你们一连的技术，也让我开开眼啊！说实话，我做梦就想到特务连或步兵连去，当这个机械手着实没什么意思。”
？？屈梦光听他这么说，也觉得应该给他展示一下技能了，否则的话，可能要引起新兵对自己的不尊重，于是，便脱下大衣，握枪在手，迅即来了一下突刺。这突刺迅猛有力，尤如猛虎一般，全然和电影上演的不一样，以至于朱钢剑竟没有看清楚枪是怎么出去的。这一招引起了朱钢剑极大的好奇。他继续向屈梦光求教，问：
？？“班长，你的突刺怎么和电影上演的不一样啊！怎么这么快、这么有力、这么很啊？”
？？“电影上演的都不对，他们是演员的作派，都象那样怎能刺死敌人呢？他们都是枪随身体一同出去，看他们喊的和真的似的，实质上让高手一看就知道他们玩的是花架子。真正的突刺就得向我这样。”屈梦光自豪的说。
？？为了使朱钢剑能看得更为清楚，屈梦光干脆教起了他，只见屈梦光边说边做动作，他一边做出枪的分解动作，一边对朱钢剑讲解说：“你看好了，在突刺时，首先要振作精神，然后出枪，枪托击打自己的胯部，就势向前用力踢出一大步，记着，不是跨出一步，而是踢。不少电影上错就错在了他们都是跨的步，而不是踢的。同时，上身随枪一起向前方冲刺，一定要掌握着，踢腿的原因就是为了用力带动上身向前的，这样身体随枪，枪随身体，二者融为一体，突刺出去才真正有力，也才真正的附合要求。来你试练几下我看看。”
？？朱钢剑从肩上取下全自动步枪，按屈梦光所教的做了几遍，但怎么做怎么象电影上的突刺一样，总是枪随跨步而出。屈梦光不住的摇头，后来，他实在忍不着了，就手把手的用慢动作、分解动作认认真真的给朱钢剑又讲授了一遍，朱钢剑才彻底的领悟出这突刺的要诀。
？？朱钢剑实践了十几遍后终于由跨步变成了踢步，枪也渐渐的和身体融为了一体，突刺动作他竟然作成功了。这引起了屈梦光极大的赞赏。屈梦光对朱钢剑说：“可以，你的悟性真高，要知道，就这一下子突刺，有的人竟练了三个月也还未达到要求，你竟练了这几下就全然有点意思了，不简单。”
？？朱钢剑对屈梦光说：“我没来当兵前就练武功，也练体操，对单、双杠等技巧都比较熟练，身体适应性强，再说，小的时侯也经常看我们那民兵训练，也模仿他们进行过多次练习，只是原来不得要领罢了，你今天一给我指点，我就把以前的错误纠正过来了，但若要真正附合要求，恐怕还得一段的努力才行。”屈梦光说：“那是啊！不过你学的的确很快，你若是真想学的话，待我们上山了，我再把全套的步兵知识教给你。”
？？他们边走边聊，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引到了另一个方面去了。
？？朱钢剑又问屈梦光说：“班长，听梅副指导员说，咱们部队过去可是有光荣的传统啊！你知道吗？”
？？“知道。”屈梦光回答说。
？？之后，屈梦光便给朱钢剑祥细的介绍了这个部队的前身。他说：“我们这个部队是有着光荣历史的部队，曾在很多战役上立下战功赫赫。原来驻守石家庄，在抗战期间，参加过百团大战，粉碎日军六次大扫荡等战斗；解放战争期间，参加过保卫张家口、出击正太线、攻克青沧州、奔袭清风店、解放石家庄、围攻新保安、夺取双塔寺等战斗；抗美援朝中，参加了第五次战役、铁原阻击战、开城保卫战等战斗。一九六六年三月奉国务院、中央军委命令参加邢台地震抢险救灾任务时，周总理去视察灾情，慰问受灾群众时被子总理看中，不久调归北京卫戍区担任卫戍警卫任务。前年开始施工，据说得十年。”
？？朱钢剑一听这话，便觉彻底无望，他想：“施工十年，才开始两年，那自己若是当三年兵的话，岂不永远是施工吗？那样，还谈什么到特务连或步兵连呢？看来自己的部队生涯也决不会再象自己想像的那样了。自己还能在部队干什么呢？”
？？屈梦光看朱钢剑有一阵子没有吭声，便又接着说：“钢剑啊！刚才听人杰说你会武术，能否给我打上一路让我欣赏欣赏呢？”
？？朱钢剑回答得特别爽快：“行！”。
？？说着二人便走到了机械场中。朱钢剑把大衣一脱，又脱下了里面的军袄。之后，做了一下准备活动，便开始了打拳。他先走了一套短拳“捉敌拳”，之后，又练了一路“梅花拳”打得是小汗微出，这才收着了拳脚。
？？屈梦光连声称赞：“好！拳打得不错。”
？？待朱钢剑重新穿好大衣，他们从机械场哨位走到弹药库哨位时，第二班接岗的战士已经来到。双方行礼后朱钢剑和屈梦光把枪交给了他们，便又迈着整齐的步伐回住室睡觉去了。
？？
？？由于朱钢剑晚上站了两个小时的岗，所以，在第二天起床时就比别人慢了半拍。当他被一阵吵杂声惊醒时，起床号早已吹过，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人们在紧张的走动着，以为是连里又拉紧急集合，他一个激凌起身，迅速的把被子叠了起来，拿起放在床头的被包带便开始捆绑起来。睡在下铺的杨国良不解的望着朱钢剑问：“怎么回事？打被包干么？”朱钢剑回答说：“不是拉紧急集合吗？我怎么听着象紧急集合号呀？”杨国良回答说：“不是，是起床号，你是在梦里听到的紧急集合号吧！真是让梅建方给训成神经病了，告诉你，进入老兵班就不再搞什么紧急集合了，我在这两年了，也没有搞过一回，以后放心睡觉吧！决不会再象新兵连那样了。”
？？朱钢剑一听这话，顿时放松了自己紧张的心情，重新抖开被子，慌乱的穿好衣服便到外面出操去了。
？？出操回来后，照例是打扫卫生、整理内务，老兵们把自己的内务整理完后就开始去干其它事情去了。打扫卫生这个工作基本上都是由新兵们承包了，朱钢剑由于回来的晚，一时找不到活干，就来到室外，按照整齐划一的要求，把个煤堆修整得有角有棱，深得同志们的好评。
？？早饭后，便到了部队规定的正课时间了，八点整，连值勤吹哨集合，传达连长的指示：“全连集合，到饭厅开会，”
？？于是，同志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唱着在部队里学的歌曲来到了连的饭厅。
？？连长首先宣布团里文件：高机连从即日起转变为机械连，担负全团施工的机械管理工作，全连编制149人，是一个加强连。连长宣布后，下面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似乎是大家都对这一决定非常赞成似的。朱钢剑对此颇不理解，他想：“一个施工，鼓什么掌呢，又不是宣布转为全训部队了，有什么高兴的呢！”实际上他不明白，这些兵大部分来自农村，他们不象朱钢剑想的那样，而是想在部队中学点技能，将来回家后好用。至于，训练不训练，他们才不管呢！说实在话，他们也就怕训练。
？？连长宣布这一决定后又说：“虽然我们转为了机械连了，但我们的本职业务还不能丢，还要抽空训练我们的高射机枪，从今天起，每天上午学习两个小时的机械原理外，再由二排长刘光辉给我们大家讲授高机课，希望大家认真听讲，下午训练上机操作。高射机枪的实际操作每星期练两次，分为星期二和星期六两天的下午，其它时间全部学习机械，保证我们团施工的需要。
？？“团里的这一决定，也是对我们连的极大重视，你们想想，全团所有的连队都在为施工服务，基层连上山打山洞，团直各连扛水泥，以保证施工需要，而我们连的工作又轻，大家又能学到一些技术，将来复员后都有一技之长，这不是团里的首长对我们的器重是什么，希望大家不要辜负了首长们对我们的希望，要好好工作，好好的钻研业务，保证施工的顺利进行。我的话完了，下面就请我们的技师吴文清同志为我们上机械课，大家鼓掌欢迎。”
？？吴文清同志是湖北人，是团里培养的技术人员，现任机械连修理班班长，他受过一定的专业训练，这个连的机器修理工作也就全靠他了，他身高约一米七八左右，在军队冬装的裹夹下，身形显得瘦高。只见他匆匆的从人丛后面走上讲台，用带有南方的普通话开始了机械连的第一课。
？？他先是讲一些基本知识，让大家认识一下机器上部件的名称，然后从汽油机开始讲解。这天的讲课进行了两个多小时，以至于原准备的高机课也被他占用了。下午便开始了机器操作实践。
？？朱钢剑他们班分得了一部北京牌空压机，下午二点一过，他们便有班长熊建安带领来到了机械场。由于班长熊建安、副班长屈梦光、战士韩人杰他们三人都是从基层连队抽调来的，他们都已经担任过一年的机械手了，所以，他们对机械都非常的熟悉。而杨国良、李国胜、雷大军他们三人是老高机连出身，所以，他们和朱钢剑一样也是生手，也是刚刚触摸机械。
？？他们首先给机器加满了水，然后，由班长熊建安用摇盘把它打开，只听机器一声轰鸣接着便发出了均匀的轰隆声。班长熊建安给他们几个生手一一作了介绍，然后，关机，再依次让每一个新手亲手试验一下，就这样，大家在一个下午的时间便都学会了开机、关机。
？？在这个学习中战士杨国良学得是最为认真，他身高一米八五，来自山东肥城，他虽然来部队已有两年，但他的话音却丝毫没有什么变化，仍是操着浓厚的乡音。他为人热情、大方、古道热肠，善于帮助同志，不愧为是山东好汉。不仅如此，他对业务技能追求得也是十分的执著，他是高机连人人称颂的最优秀的一枪手之一，他射击目标相当准确。他从开始学习机械业务起就顷注了自己的全部的精力，他不怕寒冷，在凛冽的北风下，用双手**刺骨的汽油中，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机器，遇着不认识的机件，非得问个明白不可。所以，他在以后的工作中屡屡立功，而且，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的把自己训练成了一名业务上的高手。另一名老同志李国胜来自河北，他身高也近一米八，也是乐于助人，尤其是对朱钢剑他们这些新兵们，更是使出自己所有的能力给以帮助，他帮助新兵们洗衣服，洗被子，新兵们一碰上什么困难，都乐于找他想办法，他就象新兵中的“保姆”一般。他对工作的态度也是一丝不苟，非常认真。雷大军来自四川，当然也是来自农村，他也想掌握好机械技能，将来复员后好有一技之长，所以学得也是非常卖力。
？？朱钢剑对机械没有什么兴趣，加上天很冷，他的双手在汽油的浸泡下又起了不良反应，所以，他起初时也就不想在这门技术上有什么特殊的成绩，他仍是对武术恋恋不舍，抽空是一定要练上一招两式的。
？？也就是这天晚上，在连点名后，班长说：“我们就不再学习了。”他就找到了韩人杰，要求韩人杰和他一起到机械场去练一下武功。韩人杰二话没说就和朱钢剑一起来到了机械场中。还好，场子里没有什么人，又是月亮头天，什么都看得清，二人便在明月的照耀下各人施展起了自己的才能起来。
？？朱钢剑当然还是老一套，练了梅花拳，练洪拳，但韩人杰练的拳却让朱钢剑耳目一新。他没见过，不知道韩人杰打的是什么，只见韩人杰聚气凝神，把脚跺得是格外响，一路拳下来，浑身上下劈劈啪啪的乱响。由于二人是初次在一起玩，所以都没有提出较量的话来，也没有把自己的全部东西拿出来，只是稍稍显示一下也就草草收兵了。
？？回去后朱钢剑问韩人杰说：“你打的是什么拳呀？怎么全身乱响啊！”韩人杰回答：“我这是我们山东临清一带流传的黑虎拳，你们河南没有吧！”朱钢剑说：“不能说没有，只是我没见过。”韩人杰继续说：“我这是祖传的，我爷爷就是练武的，所以我们一家都练武，我从小就开始练了，不光是打拳，也练架把式（器械），等我们到山上没事了，我给你比划一下架把式，给你耍一路单刀玩玩。”
？？韩人杰的架子引起了朱钢剑的极大兴趣，他决心向韩人杰学习，一定要把他这套黑虎拳学到手，然后，再向其学习器械。
？？朱钢剑和韩人杰在热烈的谈论着拳术上的知识，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熄灯时间了，二人意犹未尽，无奈熄灯号吹响了，他们只得很不情愿的上床休息。
？？
？？第二天的学习便有二排长刘光辉讲授高射机枪理论。不到八点，同志们便集中在饭厅翘首以待，等待着二排长来上课了。八点整二排长缓步来到饭厅，开始了他的高机课的讲授，因为他讲课讲习惯了，所以，他一上讲台，就按部队的规矩先带领大家唱了几首部队的歌，然后，才转入正题。
？？刘光辉说：“我们的高射机枪是14。5毫米的双管高射机枪，它的射程是5公里，有效射程是2公里，专用于袭击空中目标、坦克及骑兵群，它有卡笙、复进簧、瞄准镜、击发器等组成，”刘光辉的课授了一个上午，朱钢剑他们这批新兵也陪着听了一个上午，这种课真是晦涩难懂，以至于很多新兵都显出了不耐烦的情绪来了。
？？朱钢剑和与他关系比较融洽的几个新战士坐在一起，早已对二排长的高深理论有点反感了，但看二排长却讲的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想止着的意思。他们便开始了小声说话，继而又开始了小动作，因饭厅人多、空间大，故而，竟也没有引起二排长的注意，所以，二排长也没有留意到同志们的反应，继续津津乐道的讲授着高射机枪的分解理论。
？？朱钢剑他们看到排长竟没有注意他们，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象在学校上课时一样，开起了小小的玩笑来了。朱钢剑看在他前面坐着的他的好朋友西安兵张吉祥正在聚精会神的听讲，就用手在他的后背上拧了两下。张吉祥一有感觉，便全身乱动起来了，但他又怕排长看见了，所以，又不敢回头，只是扭扭捏捏的作一些滑稽动作，初时，二排长没有注意，他做得动作大了点，引起了后面的人的轰笑后，二排长才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想到了可能是同志们想休息了，也就停止了第一节课的讲习，让他们到室外活动一下身体，调整一下情绪，振作一下精神再接着上第二节课。
？？第一节课一结束，张吉祥就开始和朱钢剑乱了起来，他也喜欢武术，但由于不象朱钢剑那样对武术有着强烈的感情，所以，他在新兵连时每每和朱钢剑比试，都是以失败告终，到新兵连结束时，他就再也不和朱钢剑比试拳脚了。当然，他和朱钢剑乱着玩，朱钢剑也不会再给他使招了，二人也就逐渐成了最好的朋友了，张吉祥和朱钢剑乱了一会后，第二节课也就开始了。
？？二排长仍然正襟危坐，滔滔不绝的讲授高机理论，朱钢剑他们也继续着他们的窃窃私语，这一次张吉祥不再被动的受拧了，而是变成了主动向前攻击了，他开始挑逗起了他前面坐的新兵王春明了，王春明来自河南农村，生性比较老实，张吉祥捏他，他也是不敢回头，和张吉祥一样作全身扭动，这下二排长看见了，让王春明站起来回答问题，他当然回答不上来，二排长又让其坐下，接着又让八一年入伍的来自四川宜宾的雷大军回答回题，可是，不知道雷大军上课时做了些什么，他虽然早当了一年兵可是也回答得不甚理想，憋屈了一阵子，才用四川话崩出一句“外壳”，这引起了全体人员的轰堂大笑。外壳是昨日讲授的机械理论，他能把它给戴在了高射机枪的头上，二排长是非常的生气，很很的批评了雷大军一顿后，室内秩序安静了很多，再也没有人敢说话了，就这样二排长顺利的把课讲授完毕。
？？实际上高射机枪的实践很简单，到下午训练时，同志们都已经彻底的搞清楚了二排长所讲的内容了。
？？二排长也的确是训练标兵呵！在下午实际训练时，只见他威风凛凛，全然不象讲课时的样子了，他对着机枪把每一个机件重新给大家讲述一遍后，就开始了上枪训练。他麻利的把枪摇起，迅速的坐在了一枪手的位置上，很快的升降起了枪身。他的示范动作做得是非常潇洒，没有一点拖拉的感觉，这使朱钢剑他们这些新兵们禁不住的对刘光辉排长肃然起敬，也对高射机枪给予了重新的认识。
？？朱钢剑想：“能象排长那样把高射机枪玩得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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