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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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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陈震的主公王匡自然是恼羞成怒,厉声道:“未及先战就论降伏,孝起之言莫不是要以我人头加官进爵?”
陈震也毫不示弱,不答其言而是大声道:“敢问主公比袁绍,韩馥二人如何?”
王匡不想陈震此刻居然如此发问,但想了想还是出人意外的回答道:“我不及。”
“并州物资人口比冀州如何?”
虽然已经明白陈震的意思,但王匡还是回答:“不及”,也许他也想找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要与吕布那杀神作战了。
陈震可不顾这些,而是继续道:“不是某小看主公,小看诸位同僚,只是以袁绍之声名,冀州之英才尚不能阻挡当时只有一州的吕布。现下吕布手掌二州,有文丑,颜良,张颌,高顺,沮授,刘晔,田丰等爪牙,其势之猛更胜以往。况我并州连失四郡,折损战将人马不少,凭今日之实力又岂能与吕布争雄,故而不愿再生战火,徒然让并州百姓受无妄之灾。”
堂中众人多数闻言皆感如是,议论纷纷想来是正中心中所想,也有降意。

第一二五章:为前程陈震主降,为主恩韩浩不屈

“主公啊”,陈震稍顿继而道:“非是陈震怕死,只是我观敌军进退有理,整容严谨,若是吕布挟胜而来,大意之下是有骄兵必败一说,如此我等尚有机会出奇制胜,但现在对方稳扎稳打,在各郡只是屯兵而不轻进,慢慢的吞食着各郡,增长实力,如此真的是无计可施,怪就怪陈震智短才浅,无法为主公想出制胜之法。今日沉着呢说出此等不忠之言,还请主公责罚。”言毕,陈震顿时跪倒在地,长伏不起。
其余刚才无论是要骂陈震的,还是支持陈震的,还是选择沉默的,都是被其震住,大有人为陈震说情,希望王匡能够网开一面。
见陈震跪地,王匡也是亲自下座扶起,叹道:“孝起所言句句在理,王匡深知。如今情势危急,我太原一处只怕但却是真的难敌吕布,但我恐不为吕布所容,若要还我性命又待如何?”
“原来主公是担忧这个,请听我一言”,陈震笑道:“当日吕布在邺城一战,不但战死数万人马,其好友皇甫嵩之子皇甫郦亦是身没,但即便是如此,吕布尚且能够放过韩馥回洛阳,总算是保得性命做了一方财主。而如今主公识大局而降,免了两州百姓死伤,吕布岂能加害于你。”
面前的王匡闻听陈震所言,甚慰其心,大概是解了心中所虑,便一改口风道:“如此看来,确该如此。”,又问帐下诸将,却见他们也是大多同意,只剩下高干,张扬等人不愿投降。
不过高干是什么反应,对于王匡来说却是并不重要。若是当初袁绍尚在南皮,此时夺得冀州之地的是他袁绍,那么王匡对高干势必敬若主公一般,只可惜现在夺得胜利的是那吕布,而非袁氏。加上高干此人在并州多有招收兵马结交名士的举动,这一点让王匡很是厌恶,但是如今吕布来袭也只得暂时依靠;至于张扬则更加简单,原为上党太守的张扬本是与王匡势均力敌的两方,旗下还有新兴郡杨丑引为援助,不过被文丑,沮授联合攻击下,损兵则将逃到太原郡,而杨丑更是身死。
王匡见大势已定,也不愿再多做坚持,论起降服之事。
不想此时却从外面闯进几人,未及通报却是大喊道:“主公万万不可议降。”
王匡闻言一震,视之,乃是手下大将韩浩。
只见韩浩疾步入内,先是行了一礼,继而厉声道:“主公,太原尚有甲兵十万,如何能降?”
王匡到底是底气不足,自己身为主公却是先言请降,面对韩浩也就只能解释道:“元嗣有所不知,实在是其六去四,大势去也不可夺。”
韩浩刚毅忠勇,不听此言,还是朗声道:“吕布无故来犯,我等身为主公部从不为主公分忧,如何还能想那投降之事,有韩浩在此却是不叫吕布近太原半分。”
身后几名大将薛洪,缪尚也是如此,口中激昂。
陈震眼见说动王匡投降如何能让韩浩这几个武夫坏事,便道:“诸位将军难道想让并州百姓生灵涂炭吗?”
韩浩怒道:“陈震,你是主公谋臣,不思守疆卫土,却是如此贪生怕死,要你等何用”说完韩浩已经是怒而抽剑,想要当场诛杀陈震以此立威,只是被他人拦住,但还是让陈震生出一身冷汗。
王匡见状也是微微动怒,在这堂上动起刀剑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这如何使得,虽然知道韩浩是忠心为主,但还是稍有冷声道:“元嗣,且放下刀剑,怎可如此?”
韩浩也觉得有些失礼,便拱手请罪道:“主公,末将一时情急,还请主公责罚。”
王匡道:“如何能怪你,其实你也是忠心为我,只是敌势过巨,又该如何是好?”
韩浩言道:“主公,晋阳三面环山,地势极为险要,后又有西河郡为我资源,太守王凌乃是司徒王允之侄,也可让其派人前往洛阳,痛述吕布暴行,而我等只需守住几处要地,任凭吕布多大威势也无法进太原郡半步,到时候天子来诏,吕布若是继续进犯便是无视汉室之贼,谅他胆大如狼也得好生思量一番。故而末将此次回来便是想让主公知道,有我几人在,主公无忧,太原无忧,决不可言及投降之事。”
言毕,韩浩,薛洪,缪尚等人跪地,情深意切。
“好,我有元嗣,何惧吕布那匹夫。”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地盘拱手让人,若不是帐下难有人可以抵挡吕布,并州全境又丢失了三分之二,在此等局势下,也只能是议起那投降之事,但是现在既然手下还是有这等武将在,心中自然也就生出几分希望,言语中也多了几分往日的傲气。
陈震可不能让他们坏了自己的大事,正准备要继续游说王匡之时,却听得先前出言赞同自己的董昭也是附和道:“韩浩将军不愧为主公帐下第一猛将,如此豪情,某身为佩服,请主公答应,让董昭随韩浩将军一同出征,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陈震闻言一愣,想要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而王匡却是十分高兴,想不到自己手下不但武将忠心,就算是这些羸弱的文臣也有相助自己的人,如此便是下定决心,势必要与吕布争夺到底。其后王匡屏退众人,包括那陈震,却是留下韩浩,薛洪,缪尚,董昭等人到内府商议。
陈震离开时,却是深深的看了董昭一眼,心中蓦然生出恨意,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离去。
王匡眼见当前几人皆是对自己忠心耿耿,心中很是感动,言语间也多了几分亲切,轻声问道:“元嗣,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韩浩拿出笔墨,在案上点了几点,然后指着它们言道:“主公请看,其实太原全境多有险阻,唯有两条路可到,一条是从中都—京陵—都县—晋阳,另一条则是从盂县—阳曲—晋阳,这两条路都是有屏障在辅,可据点相抗。因为第一条路比起后面那条路地势稍有偏袒,故而末将将与缪尚将军分守中都与京陵二地,确上上党郡的文丑,高顺难以进犯。”
大将薛洪道:“主公,未将愿守都县,定叫敌军有来无回。”
王匡见此,果然安心,只是担心那占得三郡的吕布,便问道:“若是吕布出兵又待如何?”
韩浩道:“盂县—阳曲—晋阳这条路实在太过崎岖,主公可令一员大将前往,只许防守,不许进攻,如此可保平安。”
谋士董昭言道:“主公,某愿意跟随元嗣前往中都效力,以尽薄力。”
王匡言道:“我得元嗣,公仁,方能无忧啊。”
其后众人又是商议一番,直到深夜,方才各自回去。但韩浩却是稍停脚步,落在后面。
王匡见状,直到他还有话说,便寻了个理由将其留下,待左右无人方才问道:“元嗣可是还有什么要说?”
韩浩言道:“不满主公,尚有二言。”
王匡道:“请讲。”
韩浩道:“第一便是推荐一员大将看守盂县—阳曲—晋阳的这条路的人选,主公若是信得过末将,便让那张扬出任。”
王匡疑虑道:“张扬与吕布交情深厚,这次吕布那厮前来进犯,两次俘虏却又是两次反走了他,这其中定然有些勾结,我不能信任此人。”
韩浩正色道:“此事末将也有耳闻,但却怪不得张太守,只是因为那文丑,沮授厉害,大意之中方才有如此一败,况且以其为人,却是不会投靠吕布,若真是如此,又怎么会带了数万军民前来投奔主公之后将所有的兵力交给主公处理,难道他张扬准备以一己之力擒拿主公不成,故而此人可信任,倒是今日堂上出言劝降主公的那些人却要多加小心,万万不可让他们里通外敌。”
“你是说陈震?”
“末将只是担忧。”
“不会的”,王匡闻言笑道:“陈震跟随我久矣,我深知其为人,况且他家中田产皆在太原,如何敢叛我,只是因为文人惧战,故而如此,元嗣还是放心吧。”
韩浩也不愿多言,反倒会让王匡猜忌,便也得作罢,说起第二件事:“主公,可还记得那高顺?”
王匡目中一寒,冷声道:“这个叛将”
韩浩暗叹一口气,却是继续道:“当年主公为了争夺雁门郡太守一职,想要扶植穆顺上位,使人告知丁公高顺家中那妻妾身份,虽然做的隐秘,但是难免为人知晓,而现在高顺出入冀州,掌有一军,而且深得那吕布的器重,以兄称之,可见他二人的情义,若是让吕布,高顺二人知晓当年的所作所为是主公一手安排,如何能绕的主公,故而他人皆可降,唯有主公不能降。”
当年还是新兴郡太守的王匡为了扩大自己的势力,恰逢雁门郡遭受鲜卑人的攻击,当地太守猝不及防之下意外身亡,其后高顺,张辽等人出兵相助。因为当时张辽不过是二十岁的小将,虽然深得丁原器重,但还是不被王匡看重,所虑者唯有高顺一人。故而王匡使人向丁原透露高顺家中妻妾的鲜卑身份,以此打击,最后成功赶走了高顺,只是没想到后来丁原身死洛阳,自己倚重的穆顺居然在虎牢关前被张辽斩杀,虽然自己最后还是最大的赢家,可是现在看来若是当年收服高顺,如今又何必惧怕吕布这厮。
王匡叹道:“当年之事便不再提,想来军中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应该不会传入高顺的耳中吧。”
韩浩冷笑道:“主公还是有投降之意啊。”
王匡面色一暗,却是不能反驳。
韩浩继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主公若是真的投降了,难免有些人为了邀功,知道那高顺与吕布情谊深厚便去告发,如此不但顺了吕布心意诛杀主公,更可不惧诸将联合反攻,对于吕布来说,于公于私都是留不得主公的。”
王匡闻言,心中大寒,这才下定决心对韩浩道:“元嗣放心,便是死了也绝不降那吕布。”
好歹得了王匡的允诺,韩浩多少放心,又是说了几句,行了一礼方才告退,留下王匡一人暗自思量。

第一二六章:密室三人论日后,措不及防遭枭首

却说堂中提议王匡投降的最为明显的便是那谋士陈震,如今却是心中郁闷,本来就可以说服王匡,不想在这关头居然杀出个韩浩来,不但事情失败,更是让王匡对自己多少产生了怀疑,只怕日后行事多了几分无谓的困难。回到府邸后,陈震夜不能眠,只能叫人送上茶水,在厅中看会书,却听得下人回报说是有人求见。
陈震心情正自不爽,闻听有人求见,便不耐烦的问道:“是何人啊?”
那人回答道:“一个是董昭董大人,另外一人小人不识,不过年纪在五十开外,气度也是不凡。”
本来陈震听到董昭的名字不想接见,但有听得随行还有一人,便起了疑心,暗自想道:董昭与我本来说好一起说服王匡投降,半途却是负我,如今深夜造访,看来必是有事,而且他带了一人前来,也必不是等闲之人。于是陈震对下人道:“去请他们进来,顺便准备好茶点。”
下人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安排。不一会儿,在他的领路下,果有二人前来。
陈震本自生气,要好生责问董昭,但见他后面那人,却是一惊一喜,忙屏退了下人,上前问候道:“不知先生前来,未曾远迎,还请先生莫要怪罪。”
那人笑了笑,淡然道:“客气了。”
却听董昭笑道:“怎么,兄还在责怪小弟今日在堂中那番话不成?”
陈震冷哼一声,却是不答,领着二人分坐,待下人送上茶点退下后方才道:“先生有所不知,今日我等依照先生之言,由我先言,再有董昭等人附言,即便不能当场说动王匡,也可消其锐气,可是没想到董昭他却半途而废,真是气煞我也。”
那先生与董昭对视一眼,却是大笑。
陈震感到奇怪,若是董昭笑倒也罢了,怎么这司马先生听了也是这般。
原来此人正是欲要出卖并州与吕布的司马防,自在潞县教唆韩暹献城作为见面礼后,又是入得太原郡,召集一批心怀异志的家族人氏进行暗谋,先前都是商议好的。
司马防笑道:“孝起真老实人,如何不知变通,其实公仁这番作为就是为了应付当中出现的意外事情而准备的。”
董昭笑道:“孝起可真是冤枉小弟了,若不是得了先生之言,如何能那般,切莫忘了我家中田产等物也在并州,这王匡,张扬等辈可是依靠不住的。”
陈震闻言这才明白过来,面上也是多了笑意,先是向董昭行了一礼,笑道:“误会公仁了,误会公仁了。”
三人说笑一阵,方才切入正题。
因为随人入内的只有董昭一人,故而由其开头道:“这次韩浩他们主守中都—京陵—都县—晋阳一带,韩浩与缪尚分守中都与京陵二地,薛洪守都县,这三人都是铁了心要与吕布作战,看来是不能说服了。”
“这些武人”,司马防哼了一声方才道:“我早就看出这些武夫不可能这般轻易的交出手中的兵马,故而必定要与吕布他们交战,这次幸好有公仁混入他们,日后行事可就有靠你了。”
董昭笑道:“这是当然,只怕韩浩再是精明,也想不到我也是反对交战那部分。”
原来陈震,与董昭等人皆是司马防的人,大家约定劝说王匡投降,但是为了防止有不同的声音超过他们,故而让善于急智的董昭变招,混入主站方那边,一次随军而去,再寻找机会与吕布军里应外合。
“不知王匡会选何人去抵挡那占得三郡的吕布大军?”说了几句,司马防想起一事便是问道。
陈震言道:“应该是高干吧,此人虽然与吕布军交战以来一直处于下风,但是他在军中威望还是不弱的,况且手中的数千人马也是属于精锐,由他去应该是有把握的。”
“我看不然”,董昭闻言摇头道:“高干虽然有勇力,但是屡战屡败之下,只怕早就被吕布打怕了,至于他手下的那几千所谓的精锐难得还比得起吕布的狼骑不成,我看应该派遣一个善守且不惧吕布之人。”
陈震问道:“现下吕布如日中天,兵势正盛,在这北方难道还有人可以不惧怕他吗?”
董昭笑道:“便是那两战皆被俘的张扬张太守了。”
“是他”,陈震大为疑虑,不由问道:“此人不是比高干败得还惨,如何就能出任?”
董昭道:“张扬虽败,但却是败在情理之中,手下有用之将甚少,兵力虽多,却是不及精锐,用于守城却是大为不妙,不过依仗地势,藏于山林险峻,却是正好发挥他们的作用,而且吕布军中大半是骑兵,只怕也无法用于这次的交战。而张扬虽然两次被俘,却依旧不降,这番气度却是比王匡高上不少了。”
司马防却是叹了一口气,言道:“当日丁公身死洛阳,却是留下莫大的隐患。这些年,各郡郡守谁也不服谁,纷纷交战,生生的把并州百姓们害苦,其实说起来若是让张扬来统领并州,虽不能想丁公那般时候,也比不上冀州等地,但也不至于现在四分五裂,徒然拼杀。”
闻言,陈震,董昭二人也是叹道:“可惜张扬虽有勇名,且爱民如子,但是缺少铁腕手段,让这王匡得了先,其后再难行事,我等就算有心相助张扬,只怕他也是下不了决心去攻打他郡。”
司马防道:“迂腐,迂腐,若是张扬当年趁局势不稳,突然发兵,我等从旁相助,这并州又何故至此。”
这个话题却是有些沉重,三人只是说了几句编就各自住口,良久方才听董昭言道:“先生便可在此,我便先去了,若是让王匡的人觉察到,只怕会坏了大事,而且也会拖累到二位。”
陈震,司马防起身送别董昭道:“公仁,一路走好,那日出军之时,恐怕不能相送了。”
董昭笑道:“有孝起呢,公尽管安坐就是。”
三人又说了几句方才散会,留下陈震为司马防安排住房,并研讨日后如何行事。
两日后,韩浩,董昭等人带着从晋阳王匡这里得到的大量军资与人马前往中都一线。
临行前,韩浩再次劝告王匡万不可轻易言降,到了紧要关头须得下定决心诛杀几人以安军心。
王匡事事听从,口中言道:“元嗣尽管去就是了,我自知。”
其后按照事先安排的那样,韩浩,董昭兵三万守中都,缪尚兵一万守京陵,薛洪兵一万守都县,而令人出乎猜测的是前往曲阳等地驻守的却是那张扬。
人群中得陈震闻听,大赞董昭之谋,果然如他所料还真是这屡次被俘的张扬出任主将一职,因而寻了个间隙前去告知司马防。
却说韩浩与董昭领军驻扎中都之后,每日只是操练兵马,收集防御所用的长木坚石,至于对文丑等人的动向却是好不关系,因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中都城,不叫文丑越雷池一步。
不过此时韩浩说的豪言壮志,却是不想身边居然潜伏着那么大的一个不安因素。
占据并州最二大的上党郡后,周边的各个城镇已经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留下高顺在上党郡处理事务,在大局安定的情况下,文丑带着自己的“忠”字军与沮授“仁”字军,共计两万人马兵发中都城,连日叫战,可惜那守将如同缩头乌龟一般就是不出来。
文丑无法,只因中都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得放弃强攻,与军师沮授商议。
沮授言道:“现在只怕就要等了。”
十五日后,中都城突然火光四起,人声纷杂。文丑得讯,领军前往观察,却又见城门大开,里面似乎还有厮杀声音。虽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停步不前可不是文丑了,故而文丑抓住时机下令“忠”字军攻击。
幸好不是太原军的埋伏,让文丑一战而毕全功,只是一夜的功夫就是取得了中都城的控制权。随后文丑找寻这中都城主将,却被人告知那韩浩已经身死,事后问起原来是被董昭密谋毒杀,随后发动亲信四处点火以乱军心。
待沮授入城,闻听董昭之名,想起主公吕布的书信,却是放心,对文丑言道:“此人是那司马防那一系的,可以信任。”
在接见了董昭之后,文丑,沮授二人整合了中都城的三万人马,想不到韩浩在军中的威望甚高,居然还是有人不愿投降,在假意投降之后又是趁乱发动攻击,想要为韩浩报仇,但是在文丑的力压之下还是平复。
其后,文丑率军攻打由缪尚一万兵马驻守的京陵,经过一番苦战之后,终是攻取。守将缪尚不愿投降,自杀身亡,其下一万人马也是折损过半,而文丑也是战死两千余人,这也算是文丑出战并州一来损失最大的一次。
至于那剩下守都县的薛洪却是不战而降,很是明智的选择出路,至此前往晋阳的道路已经完全打通。
当王匡得报的时候,文丑的人马已经离晋阳城不足三十里路。

第一二七章:无奈之下王匡降,仗势欺人高干怒

“怎么办,怎么办?”王匡已经有些慌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中都城到晋阳城的一线居然全线溃败,大将韩浩,缪尚战死,薛洪投降,五万大军损失殆尽,现在敌军离晋阳城不过三十里,而城中却只剩下两万人马。
早知道还不如固守晋阳城,也好过现在只有区区的两万人马看守来得有保证。
“主公”,谋士陈震这次可就放心了,既然武将为首的韩浩已经战死,这城中可就再没人来阻碍自己,故而大胆言道:“主公,如今敌实正盛,还望主公早做安排啊。”
王匡已经六神无主,闻言只得道:“孝起教我。”
陈震心中不屑,但是口上却道:“主公,情势危急,某还是坚持上次决意,战不如降。”
王匡厉声道:“为何又是言及投降,难道我王匡就只能投降,投降,投降吗?”
众人闻言皆是劝慰,唯有陈震继续道:“主公,我刚才所言虽然不称您的心意,可是军中不过两万人马,而郡外还有吕布虎视眈眈,难道主公现在还认为张扬等人能够抵挡吕布,即便能抵挡,那眼前的文丑又待如何,谁人是那文丑的敌手?”
这是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那文丑自虎牢关成名以来,大小战役数十场,威名在吕布军中与颜良齐名,号为“双壁”,那一身的武力,又有几人能敌,至少在王匡军中是没有人的。王匡自然也是知道,不由颓废坐下,言道:“可是元嗣他说过万不可言降”
“主公,难道你还不知醒悟吗?”,陈震徒然提高声贝道:“韩浩已经战死,就是因为他妄起兵火,还害得数万将士白白战死,这都是他韩浩的罪过。”
王匡无语,只能听得以陈震为首的臣下纷纷劝说,最后长叹一声:“降了吧”
陈震等一干人全部跪地言道:“主公英明。”
随后,王匡派陈震为使者,献出虎符官印企降。沮受亲自前往太原安抚王匡,允诺其官职不变,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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