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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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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必担忧,待我下去杀了吕布就行。”孙观强自为了脸面就要出城挑战,好在下属皆是心腹,只看着孙观的眼色便就明白纷纷劝慰孙观要以大事为重,为此孙观也只好暂时停止出战,回到城头观看。
糜竺暗自呸了一口,但也无法,毕竟自己虽然受到刘备的重用,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家产过于庞大,虽然与其结为姻亲,但却没能独自领兵,反倒是自己的弟弟糜芳可以领兵,对于掌握家族的糜竺的来说,这个信号是好是坏倒是要好生看待看待了。
这边想着呢,那边的吕布却是拍马而出,方天画戟及其随意的搭在肩上,朗声道:“汉,温侯,吕布在此,城中小儿们听着,若是要活命,开城即可,若是执意抗我,且看我的手段。”
话音刚落,就见吕布将方天画戟倒插在地,却出龙舌弓对着孙家大旗便是一箭。众人只来得及看到吕布拉弓,转眼之间就听得大旗断裂,旗杆从中而断,掉落下城,惹得孙观等人无不惊呼而出,而吕布这边的二千狼骑无不高呼吕布之名,狂傲非常,好似天下间在无人是他们的敌手。
吕布收起龙舌弓,大笑道:“孙观,我知你自称武力过人,可敢出城与本侯一战?”
孙观见识了吕布方才的神射技能,心中早就惧怕,如何敢下城出战,但若不出城却又要为将士们看轻,因而两难。
吕布倒是也不指望自己说上几句,那孙观便就乖乖出来应战,毕竟这些年过去后,这世上已经少有人敢直揽锋芒,故而叫人给孙观送上礼物。
数十骑拍马而出,来到灵璧城前五十米处,从马上扔下五六十个袋子,高声道:“孙观,我家温侯说了,昨夜你弟弟孙礼不知被谁杀了,这当中正有他的首级,却是分不清了,你若还是他兄长,就拿回去好生分辨分辨,哈哈”
言毕,这数十骑又是如风般撤回,只留下不停息的笑声。
“贼子欺我”其他的就也算了,但孙礼是他的亲兄弟,死便死了,却是身首异处,与杂兵脑袋混在一起,这若是忍了,则天地不容。
孙观不再多言,挑出数员副将,兵一千人便就出城,一马杀出,大叫道:“吕布,狗贼,还我兄弟名来”
眼见孙观含怒而来,吕布嘴角上挑,待其离得近了,方才使出赤兔马,只一个跳步便就靠近孙观,与半空中挥舞方天画戟,从下而下将孙观连人带马一分为二。
可怜那马儿前腿还自奔跑,却完全想不到自己的主人跟自己的后半身已经被甩在身后,流了一地鲜血。
一个回合斩杀孙观,吕布毫无感觉,只是冷冷看着那出城的一千人马。
只是感受到吕布的眼神,这千人队便就生出寒意,幸得副将召唤,总算是退入城中。
吕布也不攻城,而是继续在城外驻守,以防敌军趁乱而走,为了控制四门,其余三门各是一千狼骑,在魏续等人的带领看守,而自己自带两千军与城外,为的就是给城内的敌军施加莫大的压力。
先是无声无息的诛杀那两千兵,接着是一个回合诛杀孙观,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吕布的计算之中,要跟他们打心理战,从内心击败他们。
因为孙礼,孙观二人皆是被吕布诛杀,这城中人马却是以糜竺为首,众人皆是询问该如何应付,惹得糜竺心急起来,竟然大骂出口。
“尔等武将,身居要职,这般的慌张,难道不怕被士兵们看见,乱了士气吗?”
“先生说的是,只是如今吕布在外,我等在这小城,又该如何?”几名副将还是头一次见糜竺如此,皆是含了几分惧意,好歹镇定下来。
糜竺知道此时最为重要的就是士气,若是气势垮了,则军心不稳,若是军心不稳,则这城也是定然守不住了,因而言道:“放心吧,吕布的人马不多,而且皆是骑军,攻城不是他们强项,而且我先前已经派人突围,向关将军求救,只要过的十余日,关将军率军而来,则吕布必退。”
听得糜竺如此说,诸将皆是安心,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糜竺眼见如此,长舒一口气,好歹是稳住了士气,继而好生安排了一下,不过也全是平常的东西。
这些副将虽然不济,但是在这些方面还是懂的,因而告退后,便是加强城墙防御,以待后援。
等众人下去后,糜竺方才沉声道:“哪里来的突围啊,只是希望关将军能够发现个中蹊跷,早日来军援救,要不然主公必败啊。”
糜竺方才担忧,而在城外的吕布军营中,此时的吕布面上却也是着急。
此番吕布的五千狼骑为了劫掠粮草而来,便与让下邳的刘备的十万人马无粮可见,但是在随后的几个消息后,吕布便就改变了主意,因而令大将颜良打着他的旗帜先去下邳附近招摇,为的就是实行计划。
“此事万万不可,元皓,你是我军中军师,本侯事事都离不开你,此时灵璧城不过八千人,在我看来,只需三日便可攻取,你又何必要轻身冒险,入城前去劝说,更重要的是那糜竺乃是刘备帐下及其器重的人物,而且还有姻亲的关系,你如何能够说服此人,此事不必再说了。”吕布急道。
田丰作为军师,其实马术也是不错,若不是这次行事险要,一般来说田丰也不会随军而来,但是这次却是来的值了。
田丰再道:“主公,你先听我一言。如今这灵璧城虽然被我军围困,但这里毕竟是刘备的势力范围,我们这一支人马前来,只怕不久就要为人发觉,若是那关羽率军而来,只怕这粮草却是毁不掉了,而且我等大军行军还是过于缓慢,便是要对寿春用兵,也得还要半个月的样子才能到达,这点时间内我们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其中有两个要地,第一,不可让下邳的刘备发觉我军的战略目标已经从下邳转移到了寿春,第二这批粮草必须为我等所用。狼骑虽勇,主公虽猛,但城池摆在这里,我们没有攻城武器,便是十日只怕也攻不下来,到那时候只怕已经是要被关羽他们发现了,所用战不如说降。”
“可,糜竺如何肯降?”吕布道。
田丰笑道:“主公啊,容我问你一句,主公以为糜竺是何许人?”
第二七四章:天纵之才护刘备,方天画戟战人雄(下八)
糜竺是何许人也?
这糜竺,乃是徐州富商,先祖世代经营垦殖,养有僮仆、食客近万人,资产上亿。根据《搜神记》的记载,说曾遇过火神,并受其指点而免于大火。后来徐州牧陶谦辟他为别驾从事。后,陶谦病死,刘备入主徐州。糜竺辅佐刘备,并特意将妹妹嫁给刘备,又送二千下人和金银货帛以资助军队,使刘备瞬间便就安稳徐州,为其后面的行动提高极大的帮助,在军中威望不必那些上阵杀敌的部从差上几分。
所以吕布才对田丰先前所言感到不解,因为如糜竺这样的人几乎不存在投降的几率,但此时闻听田丰提问,却是好生沉思一番,脑中闪过几个念头,可也说服不了自己,故而最后还是先向其问道:“我实是不知,请元皓教我。”
田丰解释道:“主公,这糜竺虽然是刘备的亲信,但他还是一个商人。”
“商人?”
吕布更为不解。
田丰道:“凡是商人,可大可小,小者家产亿万以为足,大者必定眼光独特,奇货可居,比如战国时期的吕不韦。想那吕不韦本自不过一介商贩,但在赵国邯郸经商时,偶然结识秦国宗室,质于邯郸的秦王孙异人(后改名楚),认为“奇货可居”,遂予重金资助,并西入咸阳,游说秦国太子安国君宠姬华阳夫人,立子楚为嫡嗣。后子楚与吕不韦逃归秦国。后,秦昭襄王薨,太子安国君继位,为秦孝文王。立一年而卒。储君子楚继位,即秦庄襄王。以吕不韦为丞相,封文信侯,食河南洛阳十万户。三年后秦庄襄王病故,年幼的太子政立为王,尊吕不韦为相邦,号称“仲父”,专断朝政。主公啊,身为商人的糜竺难道就没有吕不韦的那份心气吗?若他没有,只怕也不会下嫁自己的妹妹给刘备,捐出那亿万家产了,呵呵,糜竺,可算是当代之不韦啊。”
吕布闻言,也是大为心动,若是能得到糜竺,这徐州可就唾手可得了,日后凭借他的声望,对于治理起徐州来也是大有帮助。
田丰再道:“主公,若是能够得到糜竺,对于我等来说,犹如十万大军啊。”
“可是”吕布还是有些不能放心,若是换个人去到也罢了,但是田丰可是自己手下的三大智囊之一,自从那日投靠起便就在自己帐下用谋,无论是对阵袁绍,韩馥,还是如今的刘备,田丰对于吕布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可以说吕布能够有如今的成就,有两个人的帮助是极其重要的。
一个是当年的原幽州刺史刘虞。
刘虞出走幽州前往洛阳,非但没有对吕布防范,反而是将幽州百姓,大汉百姓交到了吕布的手上,要不是刘虞临走前的一番劝告,只怕吕布率先要对付的敌人不是袁绍,而是阎柔,魏攸他们这些人,一旦给袁绍足够的时间,那么吕布即便能够战胜他,也绝不可能成为如今的三州之主,因为自己当时的实力可受不得袁绍与韩馥的同时攻击。
至于第二人倒也明了,便是这田丰了。当初跟随吕布,田丰便在吕布帐下为军师,出谋划策自然不用说,其后于戏志才,一个安定后方,一个随军而行,先破南皮,再破邺城,其后献出连环计,逼得袁绍祸乱北海,洛阳等地,为吕布的大好局势争取了足够的时间,可称军中第一人,可比汉刘邦的张良。
但是如今吕布的第一谋士居然要只身入城,为其去说服那刘备的心腹糜竺,不成功倒也罢了,但若是因此失去了田丰,那便是拿一个下邳城来还也是不值当的,故而吕布虽然被田丰成功的说服了,但却还是下不了决心,迟迟不能答应。
田丰跟随吕布久矣,虽然外界说吕布不过就是个武夫,但只要跟随的时间越久,了解的越深,田丰他们也就越是心甘情愿的为吕布效力,哪怕是牺牲他的性命,毕竟作为一个谋士,能够遇到像吕布这样一个有能力却又对他言听计从的人,此生还需要什么吗?
“主公,你且放心,糜竺也是谦厚君子,便是我说不动他,他也绝不会因此而杀我,田丰必定能够全身而退。”田丰笑道。
吕布摇头道:“不行,还是太过危险,不如强攻来的好。”
田丰正色道:“主公,田丰此生能够为你效命,便是死也足矣,如今我军要的便是时间,若是让刘表,曹操两家诸侯回过神来,错过这个机会后,这北方就要想当年的战国七雄一般,短时间内绝对无法吞并,主公啊,难道你忘记当**对我所说的话了吗?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五胡乱中华,这句话深深的印在田丰的心中,我日日都不曾忘,难道主公你忘了吗?”
“这”
吕布其实对争霸什么的并没有多大的欲望,但是在他心中却有一个极大的秘密,作为后世穿越而来的人,最大的悲哀只怕就是结束三国时代之后,那令人可惜可怜的五胡乱华,多少汉人死在胡人的刀口下,多少汉人沦为奴隶,多少汉人被当成粮食,又有多少汉人被人当做野兽一般被胡人玩弄,吕布不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所以他要为这个天下所有的汉人,为他的妻儿,为他的兄弟,为他的部下们,争取一个强盛的大汉,决不让这个悲剧在他身后再次发生。
“元皓,你去吧,但是你记住了,若是那糜竺敢加害于你,我便亲自杀入城中,先杀糜竺,再让城内鸡犬不留。”
吕布面上也是不见半点眼色,却是被杀气环绕,如此凶残的吕布还是田丰第一次见,早先闻听说吕布当年与公孙瓒,孙坚二人在二十万羌胡军中杀戮之间犹如魔神,莫非便是这般情景。
哈哈,想不到主公居然可以将自己与那二十万羌胡军想比,得主如此,死亦无憾“主公,田丰去也”
田丰行了一礼,边就要离去。
却见吕布与几员副将随他而出,立于营外,令人取来方天画戟,吕布深深插入地面,言道:“元皓,吕布为你送行”
田丰不敢回头,怕让人见到他的两行浊泪,急急来到城门处,大声叫道:“上面的将士,温侯下属求见你们城中将军,请麻烦通报一声。”
第二七五章:天纵之才护刘备,方天画戟战人雄(下九)
却说田丰叫关,那灵璧城头将士见田丰只不过是文士打扮,便也去了几分警惕之色,然后让他在那等候,叫另一人前去通报糜竺。
糜竺还未睡下,如今满腹心事,自然是睡不着的,正自左右思考,却听得将士言道城外有一人求见。
糜竺问道:“那人可说了姓名?”
“没有,只不过那人是一副文士打扮,可能是个谋士吧。”
糜竺心中暗道:文士?莫不是是想来劝降我的?哼,真是小视了我糜竺。
“叫人乱箭射走”
“诺”
“等等”,那亲卫还未走开,糜竺却是又改变了主意:“还是叫那人进来,听他能说些什么,不过一定要检查清楚,不可让他佩戴武器。”
“诺”
不一会儿,厅中挑起灯火,登时明亮。
糜竺独自等候,茶水温热手心,却是怎么也温热不了他的心。
“先生,人带来了。”
糜竺循声看去,倒还真是一个文士,想来也没有什么危险,便就叫他们在旁伺候,自己却是道:“请坐。”
田丰也不客气,一屁股就是坐下,环顾四周,率先笑道:“此处倒是不错。”
糜竺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还待接话,却有听得他说:“倒是一个葬身的好地方。”
饶是糜竺城府极深,也是不由动怒,道:“先生这是何意?”
田丰笑道:“无他,只是可惜糜竺大人的这一身本事,如你这般人物本该是如那战国吕不韦一般,青史留名,何曾想居然要死在这个灵璧小城。”
糜竺本自愤怒,但是听到吕不韦三字,反倒是心中一跳,镇定三分后,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田丰,田元皓。”
“田丰?”
糜竺大惊,想不到居然可以在这个地方看见吕布手下的第一军师,三大智囊之一的田丰,更令他惊异的是他是来干什么的?
以田丰的身份,莫说是劝说糜竺,便是去洛阳朝拜天子,那也是响当当的,毕竟在一定程度上他代表的就是吕布,故而糜竺此时心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田丰笑道:“曾闻糜竺糜子仲,遇火神而不惊,为何如此闻听我田丰之名却是如此异色?”
糜竺闻言稍稍收敛,便也回击道:“非闻足下之名而惊,而是足下主公吕奉先,某不得不惊。”
田丰毫不在意,继续笑道:“以子仲的才智,想必已经要猜到今夜我前来是为了什么吧。”
糜竺也是笑道:“的确,如此我糜竺该如何对待足下,是杀了你还是放了你?”
“也不急在一时”,田丰笑道:“不知子仲先前对我所言,可是赞同?”
“何言?”糜竺不解问道。
“其一,此地可能成为足下的葬身之地,其二,足下足可成为当世之吕不韦,但却要看子仲如何选择了?”田丰道。
糜竺笑答:“大丈夫生在当世,何惧生死,我糜竺虽然不过一介书生,但却还知道忠义廉耻,不会为了一己生死而忘却对我家主公的忠义。”
“说的好啊,说得好啊”
“田元皓,你这是何意?”糜竺感觉这赞许之声身为刺耳,好像是在讽刺自己,故而出言询问。
田丰却是笑道:“子仲忠义,只可惜你家主公刘备却是不仁,可伶子仲忠义似屈公,此时却也是愚忠的很啊。”
“笑话”,糜竺笑道:“简直是笑话,想我主公刘备以仁义治业,以仁义待人,如何在你口中却是这般的不仁,田丰啊田丰,我本以为你是智谋出众之人,想不到你词穷之时居然如此不堪,看来杀了你也是无用,还是趁早走了吧。”
田丰不退,反进一步,言道:“哦,要真是如子仲所言刘备是那般谦恭仁义的人,为什么他不给你这个糜当家的兵权,而是给予你的族弟糜芳人马?”
糜竺眉头一皱,言道:“我不知兵事,也是用不上,故而给予我弟弟糜芳又有何奇怪?”
“哈哈”,田丰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大笑不已。
糜竺听他笑的刺耳,不由也是尖声喝止道:“田丰,你笑什么?”
田丰擦擦眼角泪水,还是轻笑道:“这莫说是诸侯中,便是一般的家族也可看出,分明就是刘备为了分化你的实力而为的。想你糜竺富甲天下,徐州七层钱财与你相关,可以说莫不是你糜竺,当年他刘备跟根本就安定不了徐州,我且反问你一句,若你是刘备,你的财政,军粮大权全部掌握在另一人的手上,你会怎么想?”
“这,”
田丰所言,便是糜竺先前夜夜所想,此时听来,便觉得字字如箭般插入自己的心中,极为的难受,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田丰可不去感受糜竺是怎么想,反而继续道:“子仲乃是大贤,自然也是听说过汉武帝为了分化诸侯之乱,便就下了一道旨意,叫做推恩令,意在分化诸侯势力,只怕如今刘备如此器重你的族弟们,也是大的这个主意啊,可笑你糜竺居然还是觉得刘备仁义,你说,好笑不”
言毕,田丰又是大笑起来,丝毫不给糜竺任何反击的机会。
推恩令,是汉武帝时代,为了巩固中央集权,下令允许诸侯王将自己的封地分给子弟,诸侯国越分越小,汉武帝再趁机削弱其势力。西汉自文、景两代起,如何限制和削弱日益膨胀的诸侯王势力,一直是封建皇帝面临的严重问题。文帝时,贾谊鉴于淮南王、济北王的谋逆,曾提出“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建议。文帝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这一建议,但没有完全解决问题。汉景帝即位后,采纳晁错的建议削藩,结果吴楚七国以武装叛乱相对抗。景帝迅速平定了叛乱,并采取一系列相应的措施,使诸侯王的势力受到很大的削弱。但至武帝初年,一些大国仍然连城数十,地方千里,骄奢淫逸,阻众抗命,威胁着中央集权的巩固。因此,元朔二年,主父偃上书武帝,建议令诸侯推私恩分封子弟为列侯。这样,名义是上施德惠,实际上是剖分其国以削弱诸侯王的势力。这一建议既迎合了武帝巩固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需要,又避免激起诸侯王武装反抗的可能,因此立即为武帝所采纳。同年春正月,武帝颁布推恩令。推恩令下达后,诸侯王的支庶多得以受封为列侯,不少王国也先后分为若干侯国。按照汉制,侯国隶属于郡,地位与县相当。因此,王国析为侯国,就是王国的缩小和朝廷直辖土地的扩大。这样,汉朝廷不行黜陟,而藩国自析。其后,王国辖地仅有数县,彻底解决王国问题。
先前吕布在读到这推恩令的时候,也曾细细想过,之后与田丰等寒门子弟商议之后,便是大胆创新,用在了对付那些大家族上面,普通的做法就是给予那些家族的远房亲戚兵权,然后让兵权与财权对撞,从而让吕布在中取利,如今田丰强自用在了糜竺的身上,却是用的极为恰当。
糜竺乱了,他的心乱了,作为一个拥有徐州七层钱财的大富商,他的眼光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便是用那萧何来比喻自己,只怕也仅仅是足够而已。想当初陶谦出任徐州刺史之时,他便就显出大量钱财,为此获得了陶谦的重视,虽然在官职上不如意,但在徐州之地,除了寥寥几家,又有何人敢对他们糜家指手画脚。
其后陶谦病亡,刘备入主徐州,又是他糜竺第一个带头拜降,为其平定了徐州商贾当中的动乱,但是比起陶谦,这个刘备却是如此的不简单,表面上许以高官厚禄,但他似乎对他的顾忌更深,刘备重赏的不是他糜竺一个人,而是糜家的整个家族,不单单是糜竺,糜芳,便是糜家的有的没的家族远房都是一律重用,在外面看来似乎是刘备对他们糜家的重用,但是作为家主来说,这就是在设法夺权啊。回想起这次让他前往寿春募粮,而将其调离了徐州,这些事情何许他糜竺亲自做?便是自己手下的一个管账也可为之,刘备啊,刘备,你的心计实在太深
想了许久,那天田丰也是早就笑够在旁休息喝茶,而糜竺终是回过神来,道:“请元皓先行回去,待我好生考虑,考虑”
田丰听得糜竺言语中一片疲倦,想来是说到了他的痛处,故而也不再多言,起身道:“如此,我便回去了,希望足下可以给我家主公一个好的答案”
“不送了”
田丰行了一礼,便就昂首而去,出的城门,骑上先前而来的坐骑,又是原路返回。
吕布一直在营帐外等候至今,心中自然是着急,去的可是自己最为倚重的谋臣,而田丰他可不像吕布那般对自身的武艺这么的肯定,若是那些宵小之辈群起,只怕田丰不保,因而虽然吕布的身板依旧是那样站得笔直,但握住的方天画戟却是微微振动,显示吕布心中的动乱。
总算是看见一骑而来,吕布顾不得是不是田丰便就上前,待得近了才见是田丰,于是亲自为其牵马。
田丰见状急道:“主公,这如何使得?”
吕布却是大笑道:“汝乃本侯张良,牵马之途,幸事也。”
田丰闻言,也是心中暗道:主公,你也是周武在世啊
第二七六章:天纵之才护刘备,方天画戟战人雄(下十)
次日,吕布本待亲自叫关,令糜竺降服,却不料那城头还是旗帜招满,人头晃动。
糜竺见吕布亲来,大叫道:“吕布,你意欲何为?”
吕布等人皆是一惊,因为他们都是十分信任田丰,但昨夜田丰已经说了糜竺的心绪大变,本该是弃暗投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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