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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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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淡然道:“我亦久思急流勇退,奈朝廷未得其人耳。”
左慈笑道:“还政与玄帝,岂不美哉?”
吕布道:“天下未定,我不能离身。”
左慈闻言,只是大笑。
斋是日,诸官皆至王宫大宴,为吕布恭贺。
正行酒间,那左慈足穿木履,立于筵前。
众官惊怪,但见吕布并没有发怒,因而也是按捺下去。
左慈道:“大王今日水陆俱备,大宴群臣,四方异物极多,内中欠少何物,贫道愿取之。”
吕布存心一试,故意为难道:“我要龙肝作羹,汝能取否?”
“有何难哉”,左慈取墨笔于粉墙上画一条龙,以袍袖一拂,龙腹自开,于龙腹中提出龙肝一副,鲜血尚流。
吕布不信,叱之道:“汝先藏于袖中耳”
左慈道:“即今天寒,草木枯死;大王要甚好花,随意所欲。”
吕布道:“吾只要牡丹花。”
“易耳。”,左慈令取大花盆放筵前,以水噀之,顷刻发出牡丹一株,开放双花。
众官大惊,邀慈同坐而食,再无先前之怒恨,只有敬佩。
第八十七章:四方猛士集汉中,八方才俊对毒士(一)
少刻,庖人进鱼脍。
左慈道:“脍必松江鲈鱼者方美。”
吕布道:“千里之隔,安能取之?”
“此亦何难取”,左慈教把钓竿来,于堂下鱼池中钓之,顷刻钓出数十尾大鲈鱼,放在殿上。
吕布道:“吾池中原有此鱼。”
左慈道:“大王何相欺耶?天下鲈鱼只两腮,惟松江鲈鱼有四腮:此可辨也。”
众官视之,果是四腮。
左慈道:“烹松江鲈鱼,须紫芽姜方可。”
吕布问道:“汝亦能取之否?”
“易耳。”,左慈令取金盆一个,以衣覆之,须臾,得紫芽姜满盆,进上吕布面前。
吕布以手取之,忽盆内有书一本,题道《吕氏新书》,取而视之,一字不差,心中顿时大疑。
左慈取桌上玉杯,满斟佳酿进操道:“大王可饮此酒,寿有千年。”
这回吕布可是不信,因而言道:“汝可先饮。”
左慈笑了一声,遂拔冠上玉簪,于杯中一画,将酒分为两半;自饮一半,将一半奉给吕布。
吕布叱之,不肯饮用。
那左慈掷杯于空中,化成一白鸠,绕殿而飞。
众官仰面视之,左慈不知所往。
左右忽报:“左慈出宫门去了。”
吕布不想部下们为左慈所夺,故而言道:“如此妖人,必当除之否则必将为害。”遂命典韦引三百铁甲军追擒之。
典韦上马引军赶至城门,望见左慈穿木履在前,慢步而行,飞马追之,却只追不上,直赶到一山中,有牧羊小童,赶着一群羊而来,见那左慈走入羊群内,取箭射之,慈即不见。典韦心疑之下,尽杀群羊而回。
那牧羊小童守羊而哭,忽见羊头在地上作人言,唤小童道:“汝可将羊头都凑在死羊腔子上。”小童大惊,掩面而走。忽闻有人在后呼道:“不须惊走,还汝活羊。”小童回顾,见左慈已将地上死羊凑活,赶将来了。小童急欲问时,左慈已拂袖而去,其行如飞,倏忽不见。主小童归告主人,主人不敢隐讳,报知吕布。
吕布画影图形,各处捉拿左慈。三日之内,城里城外,所捉眇一目、跛一足、白藤冠、青懒衣、穿木履先生,都一般模样者,有三四百个,哄动街市。
吕布令众将,将猪羊血泼之,押送城南教场,亲自引甲兵五百人围住,尽皆斩之。人人颈腔内各起一道青气,到上天聚成一处,化成一个左慈,向空招白鹤一只骑坐,拍手大笑道:“王侯将相,不如逍遥啊”
吕布令众将以弓箭射之,只是忽然狂风大作,走石扬沙,所斩之尸,皆跳起来,手提其头,奔上演武厅来打吕布。
文官武将,掩面惊倒,各不相顾。
吕布大怒,只是身边无有和手兵器,因而也只得退走,不多时异像消退,白日重现。
适太史丞许芝,自许昌来见吕布。
其人善卦,因而吕布令许芝卜易一卦。
许芝道:“大王曾闻神卜管辂否?”
吕布道:“颇闻其名,未知其术。汝可详言之。”
许芝道:“管辂字公明,平原人也。容貌粗丑,好酒疏狂。其父曾为琅琊即丘长。辂自幼便喜仰视星辰,夜不肯寐,父母不能禁止。常云家鸡野鹄,尚自知时,何况为人在世乎?与邻儿共戏,辄画地为天文,分布日月星辰。及稍长,即深明《周易》,仰观风角,数学通神,兼善相术。琅琊太守单子春闻其名,召辂相见。时有坐客百余人,皆能言之士。辂谓子春道:辂年少胆气未坚,先请美酒三升,饮而后言。子春奇之,遂与酒三升。饮毕,辂问子春:今欲与辂为对者,若府君四座之士耶?子春道:吾自与卿旗鼓相当。于是与辂讲论《易》理。辂亹亹而谈,言言精奥。子春反覆辩难,辂对答如流。从晓至暮,酒食不行。子春及众宾客,无不叹服。于是天下号为‘神童’。后有居民郭恩者,兄弟三人,皆得躄疾,请辂卜之。辂道:卦中有君家本墓中女鬼,非君伯母即叔母也。昔饥荒之年,谋数升米之利,推之落井,以大石压破其头,孤魂痛苦,自诉于天,故君兄弟有此报。不可禳也。郭恩等涕泣伏罪。安平太守王基,知辂神卜,延辂至家。适信都令妻常患头风,其子又患心痛,因请辂卜之。辂道:此堂之西角有二死尸:一男持矛,一男持弓箭。头在壁内,脚在壁外。持矛者主刺头,故头痛;持弓箭者主刺胸腹,故心痛。乃掘之。入地八尺,果有二棺。一棺中有矛,一棺中有角弓及箭,木俱已朽烂。辂令徙骸骨去城外十里埋之,妻与子遂无恙。馆陶令诸葛原,迁新兴太守,辂往送行。客言辂能覆射。诸葛原不信,暗取燕卵、蜂窠、蜘蛛三物,分置三盒之中,令辂卜之。卦成,各写四句于盒上。其一道:含气须变,依乎宇堂;雌雄以形,羽翼舒张:此燕卵也。其二道:家室倒悬,门户众多;藏精育毒,得秋乃化:此蜂窠也。其三道:觳觫长足,吐丝成罗;寻网求食,利在昏夜:此蜘蛛也。满座惊骇。乡中有老妇失牛,求卜之。辂判道:北溪之滨,七人宰烹;急往追寻,皮肉尚存。老妇果往寻之:七人于茅舍后煮食,皮肉犹存。妇告本郡太守刘邠,捕七人罪之。因问老妇道:汝何以知之?妇告以管辂之神卜。刘邠不信,请辂至府,取印囊及山鸡毛藏于盒中,令卜之。辂卜其一道:内方外圆,五色成文;含宝守信,出则有章:此印囊也。其二道:岩岩有鸟,锦体朱衣;羽翼玄黄,鸣不失晨:此山鸡毛也。刘邠大惊,遂待为上宾。一日,出郊闲行,见一少年耕于田中,辂立道傍,观之良久,问道:“少年高姓、贵庚?答道:姓赵,名颜,年十九岁矣。敢问先生为谁?辂道:吾管辂也。吾见汝眉间有死气,三日内必死。汝貌美,可惜无寿。赵颜回家,急告其父。父闻之,赶上管辂,哭拜于地道:请归救吾子辂道:“此乃天命也,安可禳乎?父告道:老夫止有此子,望乞垂救赵颜亦哭求。辂见其父子情切,乃谓赵颜道:汝可备净酒一瓶,鹿脯一块,来日赍往南山之中,大树之下,看盘石上有二人弈棋:一人向南坐,穿白袍,其貌甚恶;一人向北坐,穿红袍,其貌甚美。汝可乘其弈兴浓时,将酒及鹿脯跑进之。待其饮食毕,汝乃哭拜求寿,必得益算矣。但切勿言是吾所教。老人留辂在家。次日,赵颜携酒脯杯盘入南山之中。约行五六里,果有二人于大松树下盘石上着棋,全然不顾。赵颜跪进酒脯。二人贪着棋,不觉饮酒已尽。赵颜哭拜于地而求寿,二人大惊。穿红袍者道:此必管子之言也。吾二人既受其私,必须怜之。穿白袍者,乃于身边取出簿籍检看,谓赵颜道:汝今年十九岁,当死。吾今于十字上添一九字,汝寿可至九十九。回见管辂,教再休泄漏天机;不然,必致天谴。穿红者出笔添讫,一阵香风过处,二人化作二白鹤,冲天而去。赵颜归问管辂。辂道:穿红者,南斗也;穿白者,北斗也。颜道:吾闻北斗九星,何止一人?辂道:散而为九,合而为一也。北斗注死,南斗注生。今已添注寿算,子复何忧?父子拜谢。自此管辂恐泄天机,更不轻为人卜。此人现在平原,大王欲知休咎,何不召之?”
吕布大喜,即差人往平原召唤管辂。
不几日,那管辂来到王府,参拜讫。
吕布不敢怠慢,令卜之。
管辂答道:“此幻术耳,何必为忧?”
吕布闻言大笑,也是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其后,吕布令卜天下之事。
管辂卜道;“三八纵横,黄猪遇虎,宛县之南,伤折一股。”又令卜传祚修短之数。辂卜道:“狮子*中,以安神位;王道鼎新,子孙极贵。”吕布问其详。辂道:“茫茫天数,不可预知,待后自验。”
吕布欲封辂为太史,留为己用。
管辂推辞道:“命薄相穷,不称此职,不敢受也。”
吕布问其故,答道:“辂额无主骨,眼无守睛;鼻无梁柱,脚无天根;背无三甲,腹无三壬:只可泰山治鬼,不能治生人也。”
吕布笑问道:“汝相吾若何?”
不想这次管辂却是收起笑意,细细看了一会,继而叹道:“位极人臣,又何必相?”
吕布见其叹气,意犹未尽,故而再三问之。
管辂叹道:“此乃天机,我不可言之,唯恐命不久矣。”
吕布闻言也不再逼近,之后又令辂遍相文武官僚。
这回,管辂倒是没有为难之色,欣然答道:“皆治世之臣也。”
吕布又问休咎,皆不肯尽言。
随后,吕布问起江东、汉中二处。
管辂设卦言道:“江东将要变天,汉中有兵犯界。”
吕布本不信,但随后却有人忽从扬州而来,报告道说是那江东小霸王孙策病亡,由其子孙绍为主,庞统,鲁肃等人辅助。
第八十八章:四方猛士集汉中,八方才俊对毒士(二)
吕布大惊,既然江东之言已经印证,那么汉中只怕有变,故而又差人往汉中探听消息。不数日,飞报张辽遣张飞、马超兵屯下辨取关。得报之后,身为冀北王的吕布当下便是大怒,他现在可没有当初那种危机感了,因为他手中已经有了极大的力量,而这种力量能够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东西,因而便欲自领大兵再入汉中,令管辂卜之。
管辂道:“大王未可妄动,来春邺城必有火灾。”
吕布见辂言累验,故不敢轻动,留居邺郡,使公孙续领兵五万,往助赵云、曹仁同守长安等地,又差赵统,赵广兵三万,于邺城来往巡警,以备不虞,又教长史王必总督御林军马。
主簿司马懿道:“王必嗜酒性宽,恐不堪任此职。”
吕布道:“王必是孤披荆棘历艰难时相随之人,忠而且勤,心如铁石,最足相当。”遂委王必领御林军马屯于邺城东华门外。
主时有一人,姓耿,名纪,字季行,洛阳人也;旧为丞相府掾,后迁侍中少府,与司直韦韦晃甚厚;见吕布进封王爵,出入用天子车服,心甚不平。时春正月,耿纪与韦韦晃密议道:“吕布奸恶日甚,将来必为篡逆之事。吾等为汉臣,岂可同恶相济?”
韦韦晃道:“吾有心腹人,姓金,名金祎,乃汉相金日磾之后,素有讨吕布之心;更兼与王必甚厚。若得同谋,大事济矣。”
耿纪道:“他既与王必交厚,岂肯与我等同谋乎?”
韦韦晃道:“且往说之,看是如何。”
于是二人同至金金祎宅中,准备试探一番。
那金金祎接入后堂,坐定,只是喝茶也不主动说话。
良久,那韦韦晃道:“德伟与王长史甚厚,吾二人特来告求。”
金金祎道:“所求何事?”
韦韦晃道:“吾闻冀北王早晚受禅,将登大宝,公与王长史必高迁。望不相弃,曲赐提携,感德非浅”
金祎拂袖而起。适从者奉茶至,便将茶泼于地上。
韦韦晃佯惊道:“德伟故人,何薄情也?”
金祎道:“吾与汝交厚,为汝等是汉朝臣宰之后;今不思报本,欲辅造反之人,吾有何面目与汝为友”
耿纪道:“奈天数如此,不得不为耳”
金祎大怒,便是大骂二人。
耿纪、韦韦晃见金祎果有忠义之心,乃以实情相告道:“吾等本欲讨贼,来求足下。前言特相试耳。”
金祎道:“吾累世汉臣,安能从贼公等欲扶汉室,有何高见?”
韦晃道:“虽有报国之心,未有讨贼之计。”
金祎道:“吾欲里应外合,杀了王必,夺其兵权,扶助銮舆。更结文远将军为外援,吕布可灭矣。”
二人闻之,抚掌称善。
金祎道:“我有心腹二人,皆是忠于汉室之人,现居城外,可用为羽翼。”
耿纪问是何人。
金祎道:“太医吉平之子:长名吉邈,字文然;次名吉穆,字思然。若使相助讨贼,无有不从。”
耿纪、韦韦晃大喜。
金祎即使人密唤二吉。
须臾,二人至。
金祎具言其事,不做隐瞒。
二人闻言感愤流泪,怨气冲天,誓杀国贼。
金祎道:“正月十五日夜间,城中大张灯火,庆赏元宵。耿少府、韦司直,你二人各领家僮,杀到王必营前;只看营中火起,分两路杀入;杀了王必,径跟我入内,请天子登五凤楼,召百官面谕讨贼。吉文然兄弟于城外杀入,放火为号,各要扬声,叫百姓诛杀国贼,截住城内救军;待天子降诏,招安已定,便进兵杀投邺郡擒吕布,即发使赍诏召文远将军。今日约定,至期二更举事。勿似董承自取其祸。”
五人对天说誓,歃血为盟,各自归家,整顿军马器械,临期而行。
且说耿纪、韦韦晃二人,各有家僮三四百,预备器械。吉邈兄弟,亦聚三百人口,只推围猎,安排已定。
金祎先期来见王必,言:“方今海宇稍安,冀北王威震天下;今值元宵令节,不可不放灯火以示太平气象。”
王必然其言,告谕城内居民,尽张灯结彩,庆赏佳节。
至正月十五夜,天色晴霁,星月交辉,六街三市,竞放花灯。真个金吾不禁,玉漏无催王必与御林诸将,在营中饮宴。二更以后,忽闻营中呐喊,人报营后火起。王必慌忙出帐看时,只见火光乱滚;又闻喊杀连天,知是营中有变,急上马出南门,正遇耿纪,一箭射中肩膊,几乎坠马,遂望西门而走。背后有军赶来。王必着忙,弃马步行。至金金祎门首,慌叩其门。
原来金金祎一面使人于营中放火,一面亲领家僮随后助战,只留妇女在家。时家中闻王必叩门之声,只道金祎归来。
金祎妻从隔门便问道:“王必那厮杀了么?”
王必大惊,方悟金金祎同谋,径投赵云家,报知金祎、耿纪等同谋反。
赵统急披挂上马,引千余人在城中拒敌。城内四下火起,烧着五凤楼,帝避于深宫。
吕氏心腹爪牙,死据宫门。
城中但闻人叫:“杀尽吕布,以扶汉室”
只是那赵云二子赵广奉吕布命,巡警邺城,领三万军,离城五里屯紥;是夜,遥望见城中火起,便领大军前来,围住邺城,使一枝军入城接应赵统。直混杀至天明。耿纪、韦韦晃等无人相助。
人报金祎、二吉皆被杀死,耿纪、韦韦晃夺路杀出城门,正遇赵广大军围住,活捉去了。手下百余人皆被杀。
赵广入城,救灭遗火,尽收五人老小宗族,使人飞报吕布。
吕布闻言大怒,传令教将耿、韦二人,及五家宗族老小,皆斩于市,并将在朝大小百官,尽行拿解邺郡,听候发落。
赵广押耿、韦二人至市,见到吕布,皆是厉声大叫道:“吕布吾生不能杀汝,死当作厉鬼以击贼”
刽子以刀搠其口,流血满地,大骂不绝而死。
“可恨可恨”,韦晃以面颊顿,咬牙皆碎而死。
第八十九章:四方猛士集汉中,八方才俊对毒士(三)
吕布这次没有心软,而是尽杀五家老小宗族,将百官解赴邺郡,于教场立红旗于左、白旗于右,下令道:“耿纪、韦韦晃等造反,放火焚邺城,汝等亦有出救火者,亦有闭门不出者。如曾救火者,可立于红旗下;如不曾救火者,可立于白旗下。”
众官自思救火者必无罪,于是多奔红旗之下。三停内只有一停立于白旗下。
吕布教尽拿立于红旗下者。
众官不明事理,各言无罪。
吕布道:“汝当时之心,非是救火,实欲助贼耳。”尽命牵出漳河边斩之,死者三百余员。其立于白旗下者,尽皆赏赐。
时王必已被箭疮发而死,吕布命厚葬之,又令赵统总督御林军马,钟繇为相国,华歆为御史大夫,遂定侯爵六等十八级,关中侯爵十七级,皆金印紫绶;又置关内外侯十六级,银印龟纽墨绶;五大夫十五级,铜印环纽墨绶。定爵封官,朝廷又换一班人物。
此时,吕布方悟管辂火灾之说,遂重赏辂。
然管辂还是不受,不久便就飘然而去。
却说马超与关羽、马岱商议,径往汉中投张辽。
张辽大喜,先前就已经得到了张飞,法正等人,这回又是以为得马超,则西可以吞益州,东可以拒吕布,正是时运回转适时。
然阎圃却是担心重重,一旦张辽顺利得到马超等人支持,那么张鲁想要复辟那是真正的毫无希望,即便日后能策反张飞等人,这韩忠还是归了他人,也不会是张鲁的,因而他需要从中调拨一下。
想到此处,阎圃趁得张飞等人不在之际,对张辽道:“主公,此事还需好生打算打算。”
张辽问道:“怎么说?”
阎圃道:“主公可不要忘了这张飞与关羽是何关系”
张辽一想,那张飞与关羽可是结义兄弟,因而细细一品,也就明白过来,阎圃的意思是要自己小心他兄弟二人的势力,外加上那个马超,这三大猛将固然可以保得汉中固若金汤,但却不知道是谁的汉中了
阎圃继续道:“主公,须得将张飞,关羽,马超三人分开才是。”
张辽问道:“如何行事?”
阎圃道:“张飞莽撞,关羽含谋,马超锋锐,此三人可如此安排”
数日后,张辽请的关羽,张飞,马超三人入府,继而安排三人前向。
关羽为大将,前往宛城,协作贾诩一同看守宛城,有贾诩在,只怕以关羽的谋略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因而放心,而张飞则是调任道培关防守益州诸葛亮,这与那马超则是前往阳平关防守雍州之地,如此一来,三人相距极大,便是有心,也可在时间上做一番文章,因而不为张辽所动。
关羽,张飞,马超三人自然只能答应,因而如今天下还可与吕布为战者也就只剩下张辽与那江东的孙绍二人,若是取而代之,反倒是给了吕布大好的机会,因而纷纷同意,分批行动。
那在邺城的吕布闻听之后,大喜,在准备了一个月的时间后,同时发兵四路攻打张辽势力。
第一路,益州诸葛亮,大将黄忠,李严,费观,吴懿等人,起兵七万,攻打由张飞把守的培关。
第二路,荆州魏延,王威等人,起兵四万封锁江面,对上庸威逼。
第三路,吕布亲领大军十万,夏侯兰,典韦,文丑,张颌等人为大将,攻打宛城。
第四路,赵云为主将,曹仁,姜叙,公孙续,麴义等人为副将,起兵八万攻打阳平关。
先说这第四路,
赵云兴师西征,分兵三队:前部先锋曹仁,云自领诸将居中;后部姜叙押运粮草。
早有细作报入汉中来,张辽与阎圃等人商议退敌之策。
阎圃道:“汉中最险无如阳平关,主公可于关之左右,依山傍林,下十余个寨栅,迎敌赵云。在下在汉宁,多拨粮草应付。”
张辽依言,先遣大将杨昂、杨任即日起程先行,前往阳平关协作马超,自己则是储备粮草随后接应。
军马到阳平关,下寨已定。
曹仁前军随到,闻阳平关已有准备,离关一十五里下寨。
是夜,军士疲困,各自歇息,曹仁为大将自然不会大意,叫手下人多多防备,以免敌军趁夜偷袭。
果然不出曹仁所料,于深夜,忽寨后一把火起,杨昂、杨任两路兵杀来劫寨。
曹仁急上得马,见四下里大兵拥入,冷笑着对身边的传令兵道:“点火”
手下人依言下去,顿时一排火焰升起,不多时,从四周也是杀出无数人马,反是奔着杨昂、杨任两路兵杀去。
原来曹仁也是早有准备,这些人马就是用来对付这种状况的。
但是没有想到,在曹仁的伏兵尽显后,那敌方又是杀出一只人马来,而且为首的正是那阳平关的主将马超。
马超凶猛,左突右冲之下,很快就是领着杨昂、杨任两路兵打破了曹仁的阵型,因而大败。
曹仁率着残部退见赵云,请其责罚,按军法处置。
赵云怒道:“汝二人行军许多年,岂不知‘兵若远行疲困,可防劫寨’?如何不作准备?”欲斩二人,以明军法。
有副将就说了曹仁之谋,非大意之为,而是那马超等人实在是凭借兵力上的优势,不给这只先锋军任何机会。
赵云闻言上下,正色道:“若是吃了败战,但却不是军法上的失误,而是那马超等人的缘故,将军不必自责。”
众官告免,曹仁闻言之后,也是起身退下。
次日,身为主将的赵云自引兵为前队,见山势险恶,林木丛杂,不知路径,恐有伏兵,即引军回寨,谓曹仁、徐晃二将道:“吾若知此处如此险恶,必不起兵来。”
徐晃道:“兵已至此,将军不可惮劳。”
次日,赵云上马,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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