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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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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只得歉意一笑。
荀衍倒是毫不在意。
吕布随着那人找到自己的座位,虽然不是靠近主位,但是比起其他人却也是不错了,毕竟自己不过十六岁,而且自己因为过于白皙英俊,看起来年纪还要小。
吕布左右皆不认识,只得一人坐着,却是想着在这汉末立足,必须要有一个好名声,而这名声来的最容易的莫不是拜在大儒卢植手下,在这个氏族林立的社会,名声比无敌的武力更为重要。只是自己虽然已经拜了卢植为师,但名声却是不显,这却是与卢植的为人处世甚为相似。
一阵喧哗,却是打断了吕布的乱想。
原来是今天的主角卢植起身请到场的诸位共饮一杯。
卢植大声谢道:“我卢植今日能有如此多的知心好友能够来府中一聚,实在是大慰平生。诸位,请满饮此杯。”
待众人齐齐饮完一杯后,卢植再道:“诸位请尽情,某再谢。”
众人还了一礼,气氛开始活络起来。
袁隗带着袁术前去敬酒,吕布却是无聊的与旁人随意的意思了几杯。
哎,没人搭理的感觉就是不爽。
正想着,过不了一会,倒是来人了。却是刚刚跟着袁隗去敬酒的袁术。袁术凑上前来笑道:“奉先怎么一人前来啊?”
吕布道:“倒是与荀衍一同前来,只是后来分开了。”
袁术道:“不若与我一同去敬酒吧。”
吕布笑着推辞道:“还是一人在此的好。”
“我也闷得慌,一个个名气那么大,可是家父就是要拉这我一个接着一个认识,害的我寻了个间隙就来找友人去了,正好看见你,我就来了。”
吕布见袁术手上还拿着一个空的酒盏,便为其满上,说道:“陪你饮上一杯。”
袁术笑道:“奉先敬酒,我不得不喝啊。”
二人痛饮,相视而笑。
正说着,却听得外面一阵喧哗。
卢府的下人尚不得通报,已经被来人进入这宴堂中。
众人也是停下,一看来的人,不由暗自感叹。
“咱家左丰,特来宣天子旨意,贺卢公大寿。”
原来这批来人却是宫中的宦官,带头那人是拜在中常侍张让手下的左丰。
卢植接过圣旨,脸上却殊无笑意,淡淡道:“多谢天子挂念,请左公公入席一饮。”
左丰为人圆滑,如何不知道这卢植痛恨宦官,堂中更是有不少人疼恨,见其只是客气几句,更是不愿意留下,就开口道:“咱家还得回宫返旨,就不打扰了。不过,除去这圣旨外,陛下还令咱家送上一件大礼给卢公。”
左丰特意加重“陛下”两字,却是在表明这是天子的贺礼,你卢植必须收下,随后便令手下把礼物带上堂来。
这下,不但众人疑惑,就连卢植也是不解。
以往大臣能够得到天子祝贺,最多也就是真金白银之类的赏赐吧了,怎么这次的还要从堂外带上,一开始居然还是不报。
不过等众人看了天子赏赐的礼物后,皆是惊异,不过却也就明白了,因为那大礼居然是一头牛。
天子居然赏赐一头牛给当今的帝师大学士卢植?!
尽管卢植的修养已经够好,脸上还是青红交加,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与卢植交好的袁隗等人更是起身,就要上去一番理论。
那太傅袁隗上去就是指着左丰鼻子开骂道:“你们这是何意?”
刚才袁隗用了“你们”,显然已是算上了张让。
左丰倒是平静,这袁隗可是先下少有能够跟自己义父抗衡的角色,代表着士人,就连上峰都不能轻易得罪,可不是自己可以开罪的。
左丰只能陪笑道:“这是陛下的旨意,可不是咱家可以乱预的。”
袁隗道:“陛下圣明,岂会,岂会更别说在这牛头上题上子干的名讳,分明就是有人在今日故意刁难。”
众人看去,那拉来的大青牛头上还挂着一块木牌,上书“卢子干”三字,这分明是说此牛就是卢植嘛。
虽然在汉朝的时候,尤其是东汉开始的时候,刘秀曾经大力鼓励发展农力,对耕种有大用的牛更是在当时被当做赏赐,但是牛到底还是农民的产物,是上不了权贵的眼中的。即便以卢植的修为,也不能避免对农户的轻视。此时,被人比喻成青牛,岂能不怒。
不过,那左丰口口声声说是天子所赏赐的,若是不接岂非是抗旨不尊,不免给小人口舌;可若是借了,更是令人气恼。那袁隗先前虽然气愤,却也是不敢露出令人退回青牛的意思。
接还是不接?
正当卢执左右为难之时,人群中有一人越身而出道:“恩师,弟子今日前来贺寿,还没有送上什么象样的贺礼,不过却有一副字想在这堂中献上,还请恩师允了。”
众人视之,却是不熟悉的一人,想必不是什么大才。
这样的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风头,还敢出言要当堂献字,这不是添乱吗?
不想当事的卢植看到这少年,只是闪过一丝惊疑,继而露出了笑意。
第二十章:赋诗赞誉孺子牛,借今讽古千夫指
东汉末年,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宦官集团独霸朝纲,权倾天下。张让颍州(今河南禹州)人。他从宫中一杂役太监,逐步爬上太监首领中常侍。他怂恿昏君汉灵帝刘宏设立“四园卖官所”,公开卖官敛财。又在汉宫西苑设“裸游馆”,专供灵帝淫乐,哄得灵帝喜笑言开。他“僭越”朝制,把自家庄园建得皇宫还高,又怕灵帝发现,挖空心思拿“天子不可登高,登高必遭大祸”来蒙骗灵帝,这个昏君竟然确信,还口口声声称张让为父,真是昏君奸臣,一路货色。
现下在这堂上的实力弱的不敢出言,有实力的却顾及天子威严。至于事主卢植虽然是学富五车,面对如此情形也是一时间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却有一少年越众而出。
卢植见这吕布出列,还说了这么一句话,不但不怒反而突然觉得几分安心。
通过与吕布这几月的相识,卢植认为他谦恭有礼,好学善问,不像那些粗疏的武夫,反而颇有文士风范,也起了爱惜之意,终于在不久前收为内室弟子,每日悉心教导。
此时此地此景,吕布敢越众而出,不但看出此子情谊,更是有深意。
既然吕布要当堂献字就让他献上一献。
卢植道:“奉先何需多礼,来人,取笔墨来。”
自有下人匆匆而去。
众人此时已经为吕布而夺目,纷纷议论这少年是谁,居然得卢公如此亲昵。
有与吕布认识的却是颇为得意,告诉身边人,这人啊,就是卢植的内室底子——吕布。
什么?你不认识!
那前些日子那卢公与某位神秘少年的三问三答,你总知道吧。
还不知道,那《水调歌头》可听过?
噢,就是那吕布了
岂不说众人如何议论,那左丰却是深深的看了吕布几眼,心中也是揣测:宴中近百人,何人不知咱家代表的就是张让张常侍。没实力的,不敢出头;有实力的,比如袁隗倒是能说上几句。只是这少年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啊,必然不是什么大家之后。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敢为卢植出头,惹上张爸爸?
不久,下人送上笔墨,另有人铺好上好的宣纸,以待吕布落笔。
吕布倒是不急,待众人安静下来,忽然挥笔急书,一气呵成。
有下人高高举起,呈向卢植。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卢执大声赞道:“好一句‘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文字虽然粗俗,意境却是甚高。”
蔡邕也是称赞,只是他对吕布的一手瘦金体却更是感兴趣,忍不住夸奖道:“此子虽然年纪不大,在这文笔上的造诣却好象有十数年的造诣了,真是奇哉怪哉。”
至于经学大师郑玄倒是微笑不语。
不过那袁隗却是毫不掩饰对宦官的不满,大声朗诵起来,显然要落一落那左丰的威风。
这堂中所坐的都是当朝的文才俊杰,其中也有不少与吕布相交的各个家族的年轻子弟。这些人平时受那家人的管束,不敢得罪宦官,只是这怨气却是难消的。今日见这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居然敢以诗达意,笑骂张让等辈,众人都是大起同仇敌忾之心,都是解气不已。
在场有不少还是有自己的势力,对吕布已经生出爱才之心,动了招揽之意。
不过另一方面的左丰却是满脸的不甘,很是气愤。
又有一人,也是大有来头,唤作何颙,故意大声道:“子干是儒家大师,用这孺子牛很是恰当,不过这千夫指,某就不怎么清楚了,或许是某个无知之人吧。”
袁隗附和道:“也许还是一个不知廉耻之人呢。”
众人皆是大笑。
那左丰听得讽刺,极是难受,只得拜退道:“咱家也该走了,还得回宫向陛下回执,就此告退了。”
说完,左丰急忙带着手下一众狼狈离去。
等左丰一走,堂内笑声更是大作。
吕布见退了那左丰,解了卢植的困境,就欲回自己的地方。
那卢植却是快步下来,拉住吕布道:“奉先,到上面去,为师给你介绍几位大贤。”
眼见卢植如此看重吕布,在场不少人尤其是那些年纪相仿的更是红了眼。能够得到卢植的看重,再与其他例如袁隗这样人物的交情,日后的前途当真不可估计了。
且不论堂下众人如何想的,卢植带着吕布一一介绍。
好在先前在中秋之夜也是粗粗的认识过,倒也不知道出什么洋相。
卢植一一介绍完毕之后,众人又依次坐下。
卢植将吕布拉到自己座位旁边,开口赞道:“今日若不是奉先有急智,恐我卢子干就要遗笑大方了。”
吕布急忙道:“这等跳梁小丑用的小伎俩,恩师自然是不屑的,弟子只是代师傅出面,省得外人说师傅以大欺小。”
这几句说的卢植哈哈大笑,一扫刚才那事带来的不爽。
那袁隗原先听袁术说这吕布武艺精强,还尚且不在意,那夜见了吕布的文采,今日又见他的机智,倒也是动了招揽的意思。
袁隗问道:“不知小友现在可有身带何职?”
吕布恭声道:“吕布才薄德浅,尚是白衣。”
“可有意愿去地方上历练一番?”
吕布心中一打量,这倒是能傍上袁家的这棵大树,只是以后恐怕会受袁绍袁术的压制,不如自己开创一番天地。
只是对于袁隗这样的上位者,如果拒绝他,反是日后的隐患。
正当吕布难以启齿的时候,一旁的卢植笑骂道:“袁兄真当不拿自己当外人,居然当着我这个师傅的面打起我徒弟的主意。”
袁隗笑道:“我这不是爱他是个人才,能为大汉出力嘛。”
卢植道:“那也不急,我正愁这一身学问不能传,如今得此子,岂能让他半学而废。还请袁兄再等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亲自送上,可好?”
袁隗大笑。
这一场寿宴尽管有些插曲,还是令众人满意。
吕布再与卢植等人聊了一会后,见卢植已经有几分醉意,便告辞回家了。
这个时分,路上只有寥寥几人。
一路无阻,吕布很快就到了家。
路过大厅,却见厅中还甚是明亮,王越居然都在厅中等着,只面色很是凝重。
吕布道:“王越,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可不像你啊?”
王越道:“哦,是吗?我觉得近日的你却也不像以往我认识的吕布了。”
吕布心头一震,反问道:“什么意思?”
王越却是起身要离开,口中说道:“是好还是坏,都取决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吕布,莫要忘了你我之间尚有一战。”
第二十一章:张让用谋结董卓
“怎么了?”,任红昌道:“你说,昨日你去给你师傅作寿,是不是,是不是得罪了那宫中的人?”
吕布漫笑道:“不过是个阉人,居然当众借天子之名羞辱恩师,我吕布岂能”
“糊涂”,任红昌道:“你怎么这么逞强。你就不想想满堂的人哪个不比你身世深厚,哪个不比你身份显赫,他们都不出头,你得个什么劲,你知不知道那阉党势力之大,若是日后使了奸计,大哥恐不能在这洛阳立足了。”
吕布回道:“妹子,我知道那张让现在权势滔天,但是吕布心中其他的没有,一口正气倒是有的。别说今天受辱的是教我育我的卢公,就算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威武不能屈,我觉得自己做的一点也没错。”
任红昌无奈,说不得什么,只好作罢。
吕布端起水喝过一口后,笑着问道:“对了,你怎么也知道了?”
任红昌白了吕布一眼道:“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这是昨夜醉月楼讲得最多的话了,也不知道多少人朗朗上口。“吕布道:“真的?”
“骗你干什么,你以为洛阳很大,其实这对在洛阳的人来说却是很小。”
吕布想想也是,笑道:“居然只是几个时辰的时间,这件事情居然已经传到你们那了,想想真是让人害怕。”
任红昌笑道:“怎么,还有你吕布害怕的东西?”
吕布看着佳人,正色道:“有,家人,我再也不想失去家人了。”
任红昌闻言,脸上羞红一片,却又不忍转过头去,只怕看不见如此认真的眼神,今后会后悔。
正当二人眼神交汇,小凝儿偷偷的来到吕布身边,塞给他己块糕点:“哥哥,这是姐姐昨夜给凝儿带来的,实在是太多吃不下了,这几块给你吃,好不好?”
吕布笑着接过糕点,咬了一口,虽然因为时间过久有些硬,但是吃在嘴里却暖在心里,将小凝儿抱起,转了三圈。
一旁的任红昌即是欢喜又是伤感,对这个乖巧的妹子,作为姐姐的,实在亏欠她太多了。
温馨的感觉渐渐的在这陋室升起,吕布却很是享受这样的感觉,因为他真的寂寞太久了。
但是在金碧辉煌的皇城之内,对于位高权重的张让来说,现在的气氛确实有些不适。
在吕布作出这番举动后,宫中的张让却好象根本没什么动静,好像被人笑骂讽刺的是另外的人一样。
“张爸爸,经过儿子的访查,那人唤作吕布,是北地豪侠王越的弟子。”左丰上报道。
张让却是继续喝着茶,不做回答。
左丰有些不懂,只得再道:张爸爸,要不要儿子吩咐手下人去给吕布一点教训?”
张让道:“什么样的教训?”
左丰笑道:“听说这吕布跟王越有些关系,先治王越,再对付吕布,寻个理由把他们赶出洛阳的时候,再叫人”
左丰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显然是要取吕布的性命。
这还是一点教训?!
张让冷笑道:“然后那帮文士又能找个理由说我张让残害平民百姓,无法无天?”
左丰一楞,不知该怎么回答。
张让却是继续道:“这些文人就会动嘴皮子,每日骂我张让的人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他们认为我们这些宦官就是宦害大汉天下的元凶。如果按你刚才说的,自然无妨,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个吕布算个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那文士中的一个小丑,真正的人物是卢植,是袁隗,何颙,是那些党人。我今日杀了那吕布,只不过是给了他出名的机会,给了他们攻击我的机会,给了他们联合在一起的机会,我张让还没这么傻,为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去让他们有机会削弱天子对我的信任。”
左丰道:“儿子懂了。”
左丰虽然也三十出头,张让也不过四十左右,但是张让却是摸着左丰的头道:“左丰啊,像我们这样的残缺之人,仰仗的只是天子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就是天子的家奴,我们可以贪财,可以逼迫外官,可以无法无天,但是你要记住了,对天子你绝对不能有二心,否则的话,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左丰连连磕头道不敢不敢。
“前几日那董卓的女婿给你送了不少财锦”
左丰一听到董卓的名字,大惊失色,急忙叩首道:“张爸爸,儿子糊涂,儿子这就把那些东西退回去,儿子以后有什么都告诉爸爸,绝对不敢隐瞒什么,求爸爸再给儿子一次机会”说着,左丰已经是痛哭流涕。
张让扶起左丰,笑道:“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也是宫中有脸面的人,怎么说哭就哭,要是让外人看到多伤你的你的面子。”
左丰听得话中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大起胆子问了一句:“爸爸,您不怪我?”
“谁说要怪你了?!”
“啊”
见左丰一脸茫然,张让只得继续道:”不但不怪你,还得奖你。”
“为什么啊?”
张让叹道:“如今时局不稳,内有外戚,党人,外有流民作乱,没出问题都好说,一但出了什么问题,那时天下一同攻击的必定是我们这些宦官,连我也不能幸免,真要到了那时候,你说,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
左丰道:“张爸爸,有陛下的眷顾,谁能动得了我们?”
张让苦笑道:“比起天下,我们算得了什么。”
左丰想想日后要真的有这么一天,平时自己欺压过的人还真不少,那时候还不得身首异处啊。
张让好似没看到左丰的脸色,自顾道:“这天下,只有一样东西能保住我们的性命了。”
“是什么?”
“兵权!”
“张爸爸,你要,你要”左丰连着说了几个“你要”,却是不敢说下去,恐是灭族大罪了。
张让道:“胡乱想的什么。我是说我们得结交有兵权的将军,日后许上高官厚禄,也好相互帮助。”
左丰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今日吃的惊恐怕比以后所有加起来的还要多。
张让道:“那李儒让你帮董卓做什么事?”
左丰道:“那人只是送上孝敬,却是没有提任何要求,孩儿也是奇怪着呢。”
张让笑道:“只是在等我们的态度。我令人调查过,李儒不但给你送了一份,其余几个常侍,还有那屠户都是送了。看来,这董卓倒是不简单啊。”
“那我们该怎么做?”
“要快,要比那屠户做出更快的动作,要给董卓好处,这样他也就明白,这洛阳城内谁是他最好的盟友。”
左丰道:“儿子这就去办。”
说完这些,张让躺回自己的岸上,轻声道:“去吧,爸爸倦了,这些事你好生处理,不要让我失望。”
“是,是”
待得左丰离开,一直闭着眼的的张让却是猛的张开眼,凶光大露。
“横眉冷对千夫指,好好好,年轻人,咱家现在不方便对付你,等去了这些大敌,总会让你好受的。”
第二十二章:临行宴席请挚友
离卢植大寿已经过去好几日了,吕布倒是平安无事。
自从那次与王越的一次交谈后,吕布发现现在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转变,以往的他可以说的冷酷,现在的他确实多了不少感情,对事对人都温厚了不少。
正如王越所说的,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取决与吕布自己的心。
今日却是要出去应酬,因为袁绍三五日之后就要濮阳赴职了。
袁绍与私底下几个要好的朋友请了不少人一同吃酒。
而吕布,淳于琼,皇甫郦,皇甫坚寿,张邈从武馆出发后,先是去买上一些礼物,当然是张邈付的钱。
五人道了那地后,在场的居然差不多有三十多人。
袁绍正在跟几个朋友交谈,见淳于琼等人来了,急忙招呼道:“你们来了,我已经安排好座位,再等几人就可以开席了。”
淳于琼打趣道:“本初啊,你好大的排场啊,居然叫上这么多的人。”
袁绍得意道:“我也是没办法,只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就要去濮阳,才来的,总不能让他们失望而回吧。”
“奉先,你们到了”
那边的袁术也来了,看见吕布等人,亲热的过来打招呼。
袁绍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对袁术道:“公路,人都到了吗?”
袁术答道:“差不多了,兄长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开始吧。”
“好吧,叫朋友们入席吧。”
随后,吕布与皇甫兄弟坐在一旁,而淳于琼,张邈等人却是上座。
吕布倒不觉得什么,只是淳于琼虽然与袁绍自小认识,感情自然身后,但是这段时间里跟吕布的友谊也是不薄,见吕布远远坐在那,轻声对袁绍道:“为什么不把奉先请上来?”
袁绍回答道:“这里都是我们自小结交的朋友,吕布虽然跟我们也有些交情,但是要来这里却还是不够。”
淳于琼还要再说,袁绍却是不耐烦道:“这里这么多好酒好菜独斗堵不上你的嘴吗?等会我自然会去招呼吕布,你就莫要在意了。”
到底是交往多年的好友,淳于琼也不好再说了,只是心情有些郁闷,一个劲的喝着酒。
袁术在旁听见,心中窃喜,却也不说什么,等酒过三巡,率先走向吕布那一桌,对吕布与皇甫兄弟道:“招待不周,请奉先你们喝上一杯。”
吕布笑道:“公路请。”
皇甫兄弟也是起身敬过一杯。
上座的袁绍见状,却也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继续跟其他人劝酒。
喝了大概一个时辰,吕布兴致全无,心中已经不耐,准备离去。
皇甫坚寿问道:“奉先这是要走吗?”
吕布道:“差不多了,有些困了,这就回去吧。”
“我俩也想走了,不如一起做个伴?”
“好。”
虽说离开之时不跟主人打招呼是很失礼的事情,但是对吕布来说现在极度不爽的他却不会在乎这些。
而袁绍瞟了一眼,心中盛怒,只是碍着面子,继续谈笑风生。
迟钝如淳于琼,也能看出这两个好友之间已经莫名其妙的生出隔膜,暗叹一声,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却说吕布与皇甫兄弟离开酒宴后,在半路仨人分开,一人独自走在路上却是想这袁绍为何如此。
虽然早就知道这件事无法跟这样家世的人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是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吕布还是暗叹几声。
继袁绍要赶赴濮阳外,张邈不日也要回陈留了。
比起袁绍的盛宴招待,张邈反而是只叫了十数好友去以往常去的地方游玩。
虽然简单,但对众人来说却别有一番风味。
期间倒是欢愉。
只是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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