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曾爱你菲你不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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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他们只能依稀看到对方的脸，林菲局促地低着头，不安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发乱蓬蓬地耷拉在脑袋上，看她一副害羞的模样，董宇航甚至觉得，刚才那双固执的小胳膊，真的不是林菲的。

　　【10】

　　……》
　　“我……”董宇航已经把自己为什么会来找林菲的原因忘了个精光，只是尴尬地看着林菲，双手在自己的裤线上不停地蹭来搓去：“你……”
　　“你刚才答应我了。”林菲低着头，委委屈屈地说：“董宇航，我刚才说的，你都答应了……”后面那半句，含含糊糊的，董宇航一个字儿也没听清。
　　“什么？”他下意识地问。
　　“你答应当我男朋友！”林菲猛地抬起头，额头差点撞到董宇航的下巴：“董宇航，你刚才答应我了，不许反悔！”
　　“啊？”董宇航的脸部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惊恐地看着林菲：“你刚才说这个了？”
　　“恩。”林菲笃定地点点头，黑暗中，董宇航看不见她脸上按耐不住的促狭的笑：“你答应我了。”
　　“我……”董宇航手足无措地看着林菲，她刚才说这个了？他怎么都没印象了呢……是啊，刚才他太急于想让她松开手了，根本没听清她都说了什么，只是一味地答应：“我真的答应了？”
　　“你还想问几遍啊，难道你想反悔？”林菲说着，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妈的，春寒料峭的夜，大侠只穿一件睡衣就奔出来了，又是告白又是主动献上‘初抱’的，这一番折腾下来，她真是太冷了，鼻涕都快流出来了。还有，计划全乱了，这下她可丢人丢大发了，回头等着被王薇薇和周正羞辱吧。
　　不管，革命的目标虽然只有一个，可革命的路线却可以千变万化，这话是我党哪个伟大名人说的，太M有道理了简直。
　　“你别哭啊。”董宇航一听林菲抽鼻子，还以为她哭了，吓得直哆嗦，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帮她抹眼泪。
　　林菲本来没想哭，一听见董宇航那温柔得不像话的语气，以及他温暖略显粗糙的大手覆上她的脸颊，她的心头突然又涌上一阵痛。
　　爱谁谁，管他是谁先向谁告白的，反正这一秒，林菲感觉到自己被重视了，被心疼了，被呵护了，她觉得幸福了，太他妈幸福了！林菲一幸福，眼泪非常争气地就流了下来。
　　得，这一晚上，林菲就容许自己上尽情丢脸，要丢就丢到底。
　　“你刚才明明答应了，现在要反悔，你不行反悔，我告诉我爸去，让我爸收拾你，呜呜……”林菲越哭越带劲儿，董宇航两只手，怎么抹也抹不干净那一双眼睛里流出来的　丰（书）富（网）　内容。
　　董宇航的心都被林菲哭抽儿抽儿了，他是那样敏感如尘的男孩子，心思极细，体会过失去的痛楚，明白一无所有的悲凉，所以他更懂得如何去珍惜拥有，感激回馈。林菲这样美好的，给了他贫瘠人生最多色彩的女孩子，现在竟然被他弄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他简直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儿，小声地哄着，像在哄一个吃不到棒棒糖的小倒霉孩儿：“我没反悔，我答应了，我答应了，真的，咱们不哭了行吗？林菲……”当她男朋友，他有什么不乐意的，他求之不得的，他有什么资格拒绝？
　　他的话音刚落，就觉得眼前一花，胸腔那传来通的一声，一颗乱蓬蓬的脑袋扎进他的怀里，细瘦的小胳膊又紧紧地缠上他的腰，他听见那个一秒钟前还哭哭啼啼的人，雀跃地在他胸前嘀咕：“讨厌，你早这样说不就得了，浪费我宝贵的眼泪……”一边说，一边还在他胸口上蹭，鼻涕眼泪都蹭到他衣服上。
　　董宇航艰难地抬着双手，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似乎放在哪儿都能碰着林菲的身体，他哪敢碰她的身体，那不成耍流氓了吗，现在他突然后悔，早知道从正面被袭击这么尴尬，还不如就让她一直从背后那么抱着，起码他的困窘她还看不见碰不到。
　　林菲满足地将脸颊贴在董宇航的衣服上，听着他有些失去阵脚的心跳，虽然这过程真的是难以启齿，但是结果毕竟是好的，他答应做她男朋友了，不管她的手段是不是卑鄙，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是不是屈打成招，至少他们现在是一对恋人了，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她以后可以明目张胆地调戏他，欺负他，他必须随传随到，不可以再突然把她丢在大街上，或是恐吓她再也不见面。
　　得逞！
　　她还在胡思乱想，肩膀被董宇航抓住，他用了点力，把她从怀里扯出来，上下看了看，似乎不大高兴：“林菲，你鞋呢？”
　　“啊？”林菲低头朝自己的脚一看，惊讶地张开了嘴巴：“是啊，我鞋呢？”她的右脚上，竟然没有鞋子，是刚才追他的时候，甩掉了吗，她竟然才意识到这个事儿：“那个，刚才追你的时候，跑丢了。”还真是‘追’呢，不过，还好追上了，好险。
　　“现在多冷啊，你这么半天就一直光着脚？”董宇航仿佛是责备的语气：“这样会生病的。”林菲本想反驳说，还不是你害的，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身体一轻，人被董宇航轻轻一把拦腰抱了起来，董宇航对此正色地解释道：“一会儿找到了鞋，再放你下来。”
　　瞧瞧，想抱人家还这么冠冕堂皇，虚伪，真是虚伪。
　　不过，自己主动去抱，和被人抱，那感觉，呵呵，呵呵，还真不一样，林菲兴奋得双脚在半空中直扑腾：“董哥哥，你耍流氓哟。”
　　“别乱动，当心摔着你。”
　　“你耍流氓！”
　　“那边那个白的是不是鞋？”
　　“你耍流氓耍流氓耍流氓昂昂昂！”
　　“……”那呆子开始装聋卖傻。
　　啊哟哟，那颗小心肝啊……快要承受不住。拖鞋啊拖鞋，你赶紧跑路吧，最好永远都别让我找到你……林菲满足地抱着她的呆鹅的鹅脖子，乐不可支。
　　管他到底是谁向谁告白的捏，反正现在是他耍流氓在先滴，爱咋咋滴！mu～哇哈哈哈哈嗷嗷！
　　【第五章告白完】
　　第六章，两个人在更加拧巴地谈恋爱。最重要滴，就是缺心眼儿MM是怎么把呆鹅GG骗上chuang滴……呃，这么不CJ的事儿，还是别说那么细了……=　=！

　　【1】

　　……》
　　林菲终于把董宇航这只英俊却木讷的呆鹅给骗到手了，王薇薇闲来拿‘女追男’这件事儿调侃她，林菲总是哈哈一笑就过去，自己快乐不快乐自己知道，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哪里还听得出别人的话里有什么味道。
　　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后，照旧是林菲每天奔走在师大和M大两点之间，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他要去图书馆读书，她就捧一本乖乖地坐在他旁边，他看书的时候太认真，她总得极力克制自己想要去打扰他的冲动；他去打工，她就乖乖地拿着作业去咖啡厅做，两人不时对望一眼，甜蜜尽在不言中；每天晚上，在林菲宿舍楼下分别，林菲总坚持让他先走，自己则贪心地站在楼底下，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才揉揉眼睛，恋恋不舍地上楼回宿舍。
　　那个手机，董宇航到底还是收下了，因为他无法经得住林菲的软磨硬泡，尤其是，他也抵抗不了，每天睡觉之前，和她发条短信互道晚安，那种甜蜜的诱惑。但是他和林菲说，这手机算是他买的，多则三五个月，他打工的钱存够了，就还给她。林菲满口答应，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的钱就是他的钱，他的钱就是她的钱，何必算得那么清楚。
　　从告白那晚之后一个体贴的公主抱之后，两人基本就保持着上面那样简单平淡的恋爱模式。董宇航和从前比起来，仿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偶尔走在无人的小路上，在林菲的强烈暗示下，他才会小心地和她拉拉小手，他的手很大，粗粗的，经常干活用到的地方，覆满老茧，林菲每每被他牵着手，都会觉得丝丝缕缕的心痛，他那么聪明，温和，应该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专心用功读书，学有所长，将来步入社会，也该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她一定要好好陪着他，再也不让他干粗活重活了，用不了多久，她一定要让他的老茧都消失。
　　这是一个周五的傍晚，董宇航这天不用上班，林菲下了课，便兴冲冲地去图书馆找他，他刚好也结束了自习，在收拾书本，两人并肩走出图书馆。
　　“晚上吃什么？”林菲挥舞着手里的饭卡：“我刚才去充了钱，今天晚上我们可以吃点好的。”
　　关于吃饭，因为总在外面吃实在是太贵了，在董宇航的谨慎建议下，两人约好，只要林菲来M大，就在食堂解决，刷董宇航的饭卡，但是董宇航忘记了跟林菲说，卡钱要他来负责充，所以就被林菲钻了空子，他只能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你什么时候把我的饭卡拿走的？”
　　“昨天啊，你竟然不知道，讨厌，董宇航，那你今天早饭和中饭肯定又没吃！”林菲不高兴地捶他：“你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难道你真的要我天天看着你吗？”
　　“呵呵。”董宇航淡淡地笑笑：“林菲，今天是周末，你不回家吗？”
　　“恩？”林菲听了这话，乖乖地收起了满口的腹诽，是哦，她好像又快一个月没回家了，老妈肯定已经在家抱怨连天了，一边在心里发牢骚，一边说：“是啊，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人家想多和你呆在一起嘛。”
　　“哦。”董宇航想了想，表示理解地点点头：“那也不能总不回家看看，林叔叔和林阿姨会担心的。”
　　“我舍不得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让坏人欺负了怎么办。”林菲撒娇地抱住董宇航的一根胳膊。
　　董宇航的手臂被林菲摇来摇去，想了想才说：“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也有一阵子没去看林叔叔林阿姨了。”
　　“好啊。”林菲立刻开心地点头，掏出手机：“那晚上可以吃到我妈的手艺了，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让我妈做红烧肉！”
　　“林菲。”董宇航按住她：“我们吃晚饭再回去好吗？”
　　“为什么？”林菲不解地歪头看着他。
　　“现在不早了，林阿姨肯定已经做好晚饭了，我们现在回去，他们还要等着，这样不好。”
　　“哦，也是。”林菲想了想，表示认同，两人又朝食堂走了几步，林菲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手：“哦，董宇航，咱们是不是就顺便把这件事儿告诉我爸妈呀？”
　　“什么事儿？”董宇航不解地问。
　　“咱俩谈恋爱的事儿啊？”林菲白了他一眼：“你脑袋真呆。”
　　“林菲。”董宇航听了，突然停住了脚步，并顺手扯住了林菲的手，林菲也站住了，笑呵呵地看着他，他在她的注视下，慢慢地低下头：“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父母，好吗？”
　　“为什么？”林菲更加费解：“这是好事儿啊，我爸那么喜欢你。你知道吗，他总跟我说，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林菲。”董宇航轻轻地揉了揉林菲的手指：“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我们现在都太年轻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读书上吧，这件事，再等等好吗？”
　　“年轻怎么啦，难道你怕我爸逼你负责，将来一定要娶我？怎么，你不想，你怕？”林菲不高兴起来，在她看来，上了大学，谈恋爱是天经地义光明正大的事情，尤其还是董宇航这么知根知底的男孩子，父母肯定会赞成的，有什么好等的？
　　“林菲……”董宇航看了林菲一眼，乌溜溜的眼珠充满了为难和祈求。
　　“好了好了。”林菲最受不了他这样，一个大男生，站起来一百八十几，动辄露出小绵羊一样的眼神，偏偏她还就吃这套，真是中邪了：“随便你吧，你想什么时候跟父母坦白，就什么时候坦白，你现在不想说，那我就不说，不要那样看着我好不好。”
　　董宇航这才深吁了一口气。

　　【2】

　　……》
　　这两个星期以来，他每一天都如履薄冰，那一晚面对林菲的眼泪，他落败了，没有守住自己的阵脚，他只想让她高兴，让她破涕为笑，甚至忽略了很多更重要的问题。比如他们之间悬殊的家庭背景，比如林叔叔和林阿姨望女成凤的心情，比如母亲对自己的希望和寄托，比如他能不能真的给林菲幸福。这些沉重的事情，在林菲突如其来的告白之下，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是的，做林菲的男友，那是他董宇航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她竟然主动提了出来，他哪里有拒绝的权利，他是多么喜欢她啊，从第一次看到她，就喜欢上了，她告白的那一秒，他被有如天降福星般的一切冲昏了头脑，也被林菲的拥抱和软磨硬泡冲去了理智，于是他就答应了，他也只能答应。
　　君子一诺千金，董宇航或许不够豁达，称不上君子，但他却不大会违背自己许下的每个承诺，他答应了林菲，他不想反悔，他也不敢返回，如果他敢和林菲反悔，那丫头会想出多少更花俏的招数来折腾他，他真的怕了她了。
　　不管林菲怎么任性挑衅，他都是喜欢她的，他都能忍受，甚至可以说，甘之如饴，但是若真的要和父母坦白，他的好心情就全都没有了。
　　暂不提林建民会怎么看他，母亲会多么惶恐，只一想到田蓉的脸，董宇航的心就凉了大半，田蓉虽然从来都是和风细雨的，但敏感如董宇航，却每次都能从她看自己的目光中，看到那种掩饰不住的戒备和排斥，他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去林家吃饭，在收拾碗盘的时候，田蓉将他和母亲用过的碗筷，单独收在一个托盘里，她那是嫌他们脏。
　　在田蓉心里，他不过是林建民做形象工程的一个工具，还是个很沉重的很费钱的工具，他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林建民乐善好施，对他赞赏有佳，但田蓉却没有任何喜欢他的理由，家里平白无故多了一张嘴，哪个女主人会高兴呢？这些事实，早在田蓉阻止林菲继续说‘激光治疗近视’的时候，他就看得明明白白了，田蓉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们母子的。
　　现在，这个吃白饭的闲人，竟然胆敢勾搭上她的宝贝女儿，董宇航无法想象田蓉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多么的震怒和失望，林建民或许不会说什么，可他难免承受不了枕边风的压力，且，像林建民那样身份和社会地位的人，怎么会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呢，说出去也好听，不丢颜面。说不定，在他接触的那些高官名流的公子中，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而自己，不过是个可悲的拖油瓶而已。
　　所以，他不认为，应该马上和父母分享这件事情，不是他不想负责任，而是，时机不对。他需要时间，好好充实自己，完善自己，等到自己足够强大，能给与林菲更好的保护的时候，他才有那样的资格，去向林叔叔道明一切。
　　这些，林菲当然不会理解，在顺境和优渥物质条件中出生和长大的孩子，不会明白生活的艰辛和种种不能够，她理所当然地相信，一切都很美好，她喜欢的她选择的，就是正确的，别人都只会拍手称赞，不会有人反对。
　　所以，董宇航的态度，多少还是让林菲有一点失望，不过，也只是一点而已，在食堂吃到了好吃的牛肉烧土豆，她的心情，就又想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了，地下恋情吗？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咩，很刺激。哇哈哈哈。（专业缺心眼儿=　=～）
　　现在，只要和董宇航在一起，做什么林菲都觉得高兴，况且，经过吃饭时间的思考，她也觉得，他们现在才上大一，确实太年轻了，这么早就和父母说，父母难免会担心他们影响学业，尤其是董宇航，他正是因为学习成绩好，林建民才资助他的，若是知道他才一上大学就恋爱，老爸总归会颇有微词，他那么重视自己在林建民心中的印象，她还是不要太难为他的好。哎呀呀，你看她是个多么体贴懂事的女朋友啊。
　　吃完晚饭，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的小店买了点水果，就坐上回林菲家的公交车，这时候公交车上的人已经不多，林菲找了处靠窗的双人位置，她坐里面，董宇航坐外面。
　　车子启动了，摇摇晃晃，路两边的风景慢悠悠地向后退，林菲看着车窗外发了会儿呆，扭头看董宇航，只见他目视着前面座位的靠背，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而不时动一动，马路上的街灯光滑过他的脸颊，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一丝丝的神秘莫测，乌黑的眸子始终宁静无波，这会儿带了点倦意，似睡非睡的样子。
　　“喂。”林菲用胳膊肘顶了顶他。
　　“恩？”
　　“想什么呢？”林菲把自己的手放在两个人中间的位置，两根手指不安分地跳着舞步，希望他能多少懂一点风情，把自己的手握住，林菲从前总看见有小情侣，在公交车上，手拉着手，或是一方将头靠在另一方的肩膀上，从前林菲觉得那样公众场合的亲昵很讨厌很做作，但这会儿，身边坐着董宇航，她却突然期待能和他亲密一下，哪怕不能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至少拉拉手。谈恋爱就是这样，当事人甘之如饴，旁观者恶心得肠子都能吐出来。
　　“没什么。”董宇航对林菲笑笑。
　　“哦。”林菲失落地看看自己的手，呆鹅永远都是呆鹅，难道每次她想和他做点谈恋爱该做的事儿，都得像告白那次一样，死皮赖脸的吗，唉。周正说的不假，她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很‘独特’，想着，嘴巴就微微嘟了起来。
　　董宇航又沉默了良久，才抬起一直规矩放在膝盖上的手，将林菲的小手握在掌心，林菲惊喜地看向他，他却依然只是‘专注’地看着前面的椅背，假正经。

　　【3】

　　……》　两人一同到了家，林菲先进的门，林建民正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抬头看了一眼，没说话，随后董宇航也跟进来了，林建民这才欠了欠身，笑起来：“哎，宇航也一起过来了？”
　　“林叔叔，林阿姨。”董宇航把林菲的一大包换洗衣服递给田蓉，才弯腰去解鞋带。
　　“哎，你们半路碰上的？”田蓉似是随口问道。
　　“是……”
　　“不是……”
　　两人几乎同时回答，不巧，是不同的答案。=　=！
　　“恩？”田蓉笑了起来：“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一个说是，一个说不是？”
　　“没有什么事儿啊！”林菲说，并偷偷回手掐了董宇航一把：“就是半路遇上的嘛，在公交车上遇见的。”田蓉未可置否地提着袋子去洗手间，林菲扭头对董宇航眨眨眼。
　　“来，宇航，陪林叔叔聊聊。”林建民拍着沙发招呼董宇航，董宇航忙走过去。
　　林菲不满地撇撇嘴，她还想和男友单独相处一会儿呢，老爸还真是不解风情，于是她也跟着董宇航一起，坐到沙发上，随手抓起遥控器，林建民白了她一眼，虎着脸说：“现在是新闻联播，你乱摇什么。”
　　“你们不是要聊天吗，那就让我看个别的节目呗，又不是所有的频道都转播无聊的新闻。”林菲嘴上不服气地嘀咕着，手上却还是乖乖地把遥控器放下了，并对董宇航做了个鬼脸。
　　“你嬉皮笑脸做什么，开学都一个多月了，才想起来回家看看。”林建民一看见林菲，就忍不住火大，谁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林菲觉得，自己和老爸，分明是前世的仇人：“你要是有人家宇航一半的懂事就好了！”董宇航轻轻在一边咳嗽了两声，林建民这才扭回头，笑眯眯地对董宇航说：“怎么样，宇航，上学期奖学金拿到了吧，几等的？”
　　“一等的，已经发下来了。”董宇航笑笑。
　　“你看看人家，看看人家，上学学校反给学生钱，你可倒好，只进不出！”林建民听了这话，立刻又把矛头重新指向林菲。
　　林菲再也坐不下去了，从沙发上站起来，不高兴地说：“怎么就看我那么不顺眼呢，算了，你们聊，我回自己房间听歌去。”
　　董宇航一路看着林菲走进她自己的卧室，门关上，他才恋恋不舍地收起目光，顺着林建民的话一一地应答。
　　田蓉虽然在洗手间忙着洗衣服，但是一直注意着客厅里的动静，不时探头出来看一眼，林菲被林建民骂回了卧室，董宇航看林菲的眼神，以及林菲关门前对董宇航做的鬼脸，田蓉全都看到了眼里，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头。做母亲的，心思是最细的，林菲娇生惯养，从来不会挤公交车，怎么会在公交车上和董宇航遇见？可疑。
　　晚上九点多，董宇航从沙发上站起来：“林叔叔，不早了，没什么事儿，那我先回学校了。”
　　“哦哟，你看看，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就住在这儿吧，大半夜的，来来去去跑什么。”林建民让道。
　　“你要走啊，董宇航？我还以为你今天能住这儿呢。”林菲闻声也从卧室里跳出来。
　　“不了，现在还赶得上公交车。我回去了。”董宇航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
　　“以后周末早点过来，陪林叔叔吃个晚饭，不要那么见外。”林建民说。
　　“恩。”董宇航点点头，告辞。
　　林菲跑到阳台，在窗口趴了一会儿，不多时，就见到董宇航从楼道里走了出来，仿佛是感应到了，他回头朝上看了看，林菲笑嘻嘻地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