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曾爱你菲你不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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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酒已过半，她还没有看到他流露出一丝一毫要送礼物或是表态度的迹象。
　　董宇航出去了约么有十几分钟才回来，等他坐下了，林菲才不怀好意地凑到他耳边：“哥哥，你不是把昨天喝的东西都解决掉了吧？”她的嘴里有浓浓的酒味，扑到董宇航脸上，他尴尬地笑了笑，没作声。
　　一顿饭吃到深夜，有困了累了的打车陆续离开，剩下不肯走的，吵着要找地方继续喝，林菲抽了个空走出包厢，去总台结账。
　　……
　　“结过了？”林菲讶异地看着服务生的脸：“谁结的？”
　　“一个男孩子，高高的，挺帅的。”服务生笑吟吟地看着林菲：“是你男朋友吧，真贴心哦，小姐你真有福气。”
　　“哦。”林菲耸了耸肩，按耐不住一脸的得意，回到包厢，走到董宇航的座位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吹风，小声问：“你帮我把帐结了？”难怪他刚刚出去那么久。
　　“恩。”董宇航含笑点点头。

　　【9】

　　……》
　　“谢谢哦，董哥哥你真是好人。”若不是有人不怀好意地看过来，林菲真想亲他两口。是谁说董宇航不懂浪漫不解风情的，他不仅懂，而且还深得其道。林菲很高兴，甚至忍不住在心里责备自己之前对他的腹诽，饭菜都是林菲点的，到底需要多少钱，林菲很清楚，那价格，就算董宇航要送她十份礼物，也绰绰有余，这样想来，董宇航已经做到了一个男友该做的，至于礼物，又有什么要紧呢，起码他的心意，她感受到了。
　　“什么，是董同学买的单？”周正闻声也凑了过来，一把重重地拍在董宇航的肩膀上：“董同学这么豪气，难怪能把我们林大侠降住。怎么样，一会儿咱们去哪儿继续？”
　　“滚蛋，没有继续了。”林菲心疼地揉着董宇航的肩膀：“周正，你负责安排一下，每个女生都要有男生护送回去，知道吗？”
　　“哟，这么快就安排后事了，不是说要闹一整个通宵的吗？”王薇薇的脸嗖地一声浮现在林菲面前：“哦，我知道了，你们小两口一定是有私人活动，说，你们要去哪儿，做什么？”
　　“王同学，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儿，我们就不要掺和了，我送你回学校啊。”
　　周正把王薇薇扯走，回头冲林菲做了一个极其暧昧神秘的手势。
　　“讨厌。”林菲笑骂道，一行人打打闹闹地走出了饭店，分头离开。
　　林菲伸了个懒腰，勾住董宇航的胳膊，撒娇地说：“董哥哥，今天我生日，咱们就打一次车吧，我实在不想坐公交了，求你了。”
　　“好。”董宇航配合地点点头，林菲伸手就要拦车，他却一把拦住她：“等等再回去好吗？”
　　“恩？”林菲不解地看着他：“现在已经很晚了耶，一会儿宿舍要关门了。”
　　“那个……”董宇航的嘴角嗫嚅了两下，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林菲没听清。
　　“你说什么？”林菲看着他：“支支吾吾的。”
　　“菲菲。”董宇航小声地叫了一声，林菲打了个寒战，以前董宇航对林菲总是直呼其名的，谈恋爱后，偶尔她胡搅蛮缠的时候，他才会无奈地叫她一声菲菲，上齿轻轻抵着下唇，舌头在嘴里温柔地打个旋儿，菲菲。
　　这个称谓，在林菲这里，真是屡用不爽，林菲一听董宇航困惑地叫一声菲菲，顿时骨头就酥了，这会儿他又无缘无故地这么叫她，直觉告诉林菲，准没好事儿。
　　“怎么了？”林菲警惕地松开了挽着他胳膊的手，看了他几秒，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呆瓜，我知道的，董宇航，你今天的表现我很满意，我很高兴，谢谢你。不过，那个钱啊，真的不需要你来付，有一千多吧，我还给你。”说完，摸出钱包，林菲说的是肺腑之言，董宇航能主动帮她结账，在一干朋友面前，里子面子都帮她做足了，林菲已经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董宇航手头拮据，每一分钱都是自己拼死拼活赚来的，她哪里舍得让他真的破费。
　　“你这是什么意思？”董宇航看着林菲递过来的一摞钞票，脸上的表情很错愕，眉头趸了起来。
　　“给你的啊，是你帮我结账的钱。董哥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个钱，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嘻嘻。”林菲笑咪咪地看着董宇航，丝毫没察觉，自己已经处于很危险的境况。
　　“林菲。”董宇航的表情很冷，轻轻地推开了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林菲很坚持：“可这是我的意思。董宇航，我知道你很用心地帮我过生日，我知道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不过你和我在一起，不需要这么破费，我也不是为了要一棵摇钱树才谈恋爱的。是的，很多时候，我是个很虚荣的人，我很好面子，喜欢站在朋友面前充大头，这个是本性难移，我也改变不了，但是人前客套一下我就满足了，没必要来真的，喏，钱你拿回去。”
　　“林菲。”董宇航无奈地摇摇头，本来林菲掏出钱递到他面前的一刹那，他突然觉得羞辱，愤怒，想要发火。不过见她突然正色下来，说了这一番话，他的气又莫名地消了。于是他接过钱，一手扯过林菲的包包，拉开拉链，把钱塞了进去：“你收好，别弄丢了。”
　　“啊？”林菲翕动着小嘴儿，噼里啪啦：“董宇航，你搞什么东东啊，我说不用就是不用，我林菲说一不二，我说的事儿，就是铁板上钉钉子，你少跟我没完没了的，你……”
　　“菲菲。”董宇航张开手臂，把林菲搂进怀中，怀中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步行街依然是热闹的，小孩子不知疲惫地跑来跑去。这一天是个可爱的节日，在这一天过生日的人，也一定有一颗永远不会老的心吧。
　　林菲头一次被董宇航主动抱住，心跳如小鼓，咚咚乱撞，她仿佛早已习惯了董宇航被她折腾得满脸无奈，半推半就地和她有些亲密的小动作，虽然偶尔小小幻想一下他强势的样子，不过那也不过是随便想想罢了，他真的这样，她的小心脏啊，真是承受不了：“董哥哥，那个……我好害羞。”
　　“呵呵。”董宇航笑了起来，他的胸口，随着他的笑，而有丝许的起伏，林菲听见他在她耳边说：“怎么办，我也有点。”
　　“你也害羞啊。”林菲用小拳头砸他：“那你还抱那么用力，我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董宇航这才松开手，两个人面对面，脸颊都红红的，一定是喝醉了，他们彼此都这样替自己开脱，董宇航尴尬地把自己无处安放的双手放进裤子口袋里：“那个，菲菲，我刚才和你说的……”
　　“恩？”林菲扭头看着一家店面门口的气球和彩带，悻悻地掖了掖自己的刘海：“是啊，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呵呵，呵呵，呵呵……”
　　“我想说……”董宇航笑笑：“我想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可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要不，我陪你逛逛，你看看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原来是这样啊。”林菲收回了视线，将目光集中在董宇航脸上，这一秒，整个世界在林菲眼中都是粉红色，浮动着颗颗的小桃心，她难得地用柔和的语气说：“不用了，你的礼物，我都收到了。”这种呆鹅，一旦开了窍，简直能把人当街感动得哭起来，董宇航，你这个坏蛋，不带温柔到这种程度的，林菲真想大声呼喊，我好幸福。
　　“我想送。”董宇航固执地杵在那，低头看着脚尖，声音很坚决。他知道时间这两个字，对于自己的重要，他要争分夺秒地顾着自己的事情，读书，奖学金，打工，计划未来。很多时候，面对林菲那滚烫的热情，他只能选择冷漠，沉默，他不能陪她逛街，购物，不能带她去吃好吃的，不能送她昂贵的礼物，做为一个男友，他觉得自己很无力，很失职。所以，他希望能趁着她的生日，让她快乐一下。
　　“我不想要！”
　　“我想送。”
　　“我不想要！”
　　“菲菲……”
　　“好吧，那我们逛逛吧。”林菲又一次被董宇航打败。两个人在步行街上走了一会儿，进了一家女生饰品店。
　　“这个好看吗？”林菲指着玻璃台面下的一对耳钉，水滴的形状。重要的是，很便宜，才三十块钱。
　　“恩。”董宇航看了看，抿了抿嘴：“好看。”他知道，林菲不会选贵的，但是，只要她能选，他就知足了，他本来就没有豪爽的本钱。
　　“那就这个吧。”林菲叫服务小姐把耳钉拿出来，两只手一手一个，放在耳垂上比量：“怎么样，美吧，像不像仙女下凡？”
　　“你……没有耳洞啊。”董宇航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傻瓜，我有空穿一对不就得了。”林菲把耳钉塞到他手里：“去付钱，别磨磨蹭蹭的！”
　　……
　　林菲踩着熄灯铃，赶回了宿舍，抱着小小的耳钉盒子，在床上兴奋地打滚儿。
　　“他送了你什么，这么高兴？”王薇薇刚刚洗了澡，头上包着浴巾，一把夺过盒子，打开看，啧啧着嘴，不说话。
　　“你懂什么，这不是耳钉，这是一颗心，一颗充满了爱的心！”林菲摇头晃脑地说，顺便用脚尖踢了王薇薇一下：“哎，闺蜜，明天你陪我去穿一对耳洞吧，我要把耳钉戴上。”
　　“疯了吧你？”王薇薇白了林菲一眼：“你不是怕疼吗？你不是说，这辈子穿了耳洞的红颜，下辈子还会是女人吗，你下辈子不是想当纯爷们儿吗，这样就不会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坐卧难安了？”
　　“那不是我说的，那是赵薇说的。再说，现在我不怕了，闺蜜啊，我告诉你，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就要穿耳洞，我就要穿耳洞啊啊啊！”
　　“……”王薇薇觉得，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弱智白痴神经病加偏执狂，而林菲的各种症状简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董宇航两天后见到林菲，水滴型的耳钉已经在她耳朵上摇晃了，不过她的耳垂硕大，还亮晶晶的，董宇航小心地碰了碰，原来是涂了药膏，林菲一阵唏嘘，他心疼地问：“怎么肿了？”
　　“恩。”林菲点点头：“昨天洗澡沾到水了，早晨起来有点发炎，没事儿，嘻嘻。”
　　“自己注意点。”董宇航想了想，闷闷地答了一句，低头继续看手里的书，他们约在M大的植物园里见面，天气很好，午后的阳光穿透藤萝的缝隙，星星点点，六月真美，气温不冷不热，植物含苞待放，空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跃跃欲试的气息。
　　林菲听了他的话，感觉怪怪的：“就这样？”她可是为了戴他的礼物才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的，他就一句‘自己注意点’就把她打发了？哼，太不负责任了吧。
　　“恩。”董宇航翻动了一下书页：“自己注意点儿。”
　　“你也不安慰安慰人家，耳朵疼得我什么都没心情做。”林菲气鼓鼓地踢着小石子儿：“还不是为了戴给你看，你倒好，也不夸夸我好看，就让我自己注意点，讨厌。”
　　“挺好看的，你怎么样都好看，林菲。”董宇航的视线依然在书上，心里忍不住反问一句，难道我还能看着你洗澡，真是……当然这种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同样的一句话，男人和女人关注的重点总是不一样的。
　　“好看就好看呗，你脸红什么呀？呆瓜……”林菲不高兴地嘀咕。
　　“……”董宇航的脸更红了。
　　隔了一阵子，在林菲的苦苦哀求下，林建民和田蓉终于批准了她买一台电脑的要求，赶着一个周末，林菲在周正的严格把关下，买了一台时下最先进配置的电脑，摆进了宿舍里。
　　那会儿大学里，除了计算机系，其他专业的学生，有电脑还不多，尤其是女生，林菲总跟着男生玩儿在一起，耳濡目染地，学会了诸如CS、红警、极品飞车这些游戏，一开始只是试试手，赌气似的和周正较量几局，后来竟然不知觉就上了瘾，一阵子不呼朋引伴到学校附近的网吧里大战一场，就觉得浑身痒痒。
　　网吧里鱼龙混杂，尤其到了夏天，烟味和汗臭味混杂在一起，能把人熏死，冷气开得再足也受不了，所以林菲想要一台电脑的心意就越来越坚决，宿舍里刚刚配了网线，有了电脑之后，就不用总是去网吧受罪了。
　　不过，林菲还是没能快活几天。
　　一个凌晨，就在林菲对着电脑即将通关的时候，宿舍的灯和电脑屏幕一同黑了下去。
　　“靠！”林菲破口大骂：“我玩儿了一整天才玩儿到最后一关，连个存档的时间都不给我啊！”

　　【10】

　　……》
　　“大小姐，十二点熄灯，十二点熄灯，我都提醒了你半天了，是你自己听不见，现在怪谁。”王薇薇在被窝里嘀咕：“睡觉啦，不要扰民！”
　　“可是我一点儿都不困啊。”林菲坐在电脑桌前生闷气，伸出一根小手指头：“我就差一点点，就把BOSS消灭掉了，就一点点啊。”
　　“那你去水房帮我洗衣服吧，我那泡着一盆呢。”
　　“美得你。”林菲抓过手机，看了看时间：“我骚扰别人去。”
　　“真替你家董宇航感到悲哀啊，大半夜的也不得休息。”
　　“你少胡说八道。”林菲跳进被窝里：“我才舍不得打扰他呢，我吓唬周正去。”
　　“恩，这个主意不错。”
　　打电话给周正，那家伙果然也没睡，原来也是熄灯被迫下线党，两个人在电话里抱怨了半天，周正突然问：“哎，林菲，要不咱们搬出去住怎么样？”
　　“你和谁咱们咱们的呢。”林菲觉得身上一阵发冷，呸了一声：“跟我同居吗，想得美啊你。”
　　“你想哪儿去了？”周正在电话那头郁闷地解释：“现在我们男生这边，好多人都已经搬到校外自己租房子住去了，你想想嘛，学校里这不让用，那不让用，到了十二点就断电，多不自由啊，正好最近我这边有几个朋友在商量，出去找房子合租，你要不要来算上一份？”
　　“都是你们一群男生啊，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林菲恨恨地说。
　　“又没让你和男生一起睡，你紧张什么啊，再说了，你都有男朋友了，谁还会打你的注意。”周正得理不饶人：“我就是顺便问问你，你不来就算了。”
　　“现在都期末复习了，我还忙着准备专业英语等级考试呢，哪儿来的时间搬家，等下个学期再说。”
　　“呸，你就陪你们家呆呆有时间。”
　　“要你管！”
　　……
　　七月是考试月，英语专业又要准备等级考试，林菲又出现了一个头两个大的德性，好在她交了个好男友，她和他约会，他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自习室，督促着林菲看书学习，就连他打工的时候，都让她带着书本去，还时不时抽查她的单词，与其说是交男友，不如说是给自己找了个家长，若是放在平时，林菲肯定被闷死了，不过现在终于品到甜头了，这个男友找得好啊，一举两得。
　　期末考试顺利通过，等级考试也考得不错，一晃一个学期又过去了，美好的大学一年级，匆匆过去，那些青春，不再回来。（不好意思，打个广告=　=！）
　　董宇航暑假要留在M市打工的，申请了假期留校，考完试空出来几天，回家去陪母亲，董宇航不在M市的日子，林菲呆在家里，整天魂不守舍，只能靠三不五时发个短信打发时间，董宇航也不太热衷于发短信，发出去多半是石沉大海。
　　实在闲得无聊，便去找周正，周正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竟然放她鸽子，林菲在街上一个人晃悠了一天，傍晚了，周正才姗姗来迟，脸上带着不大自然的愧疚的笑。
　　“周正，你要死啊，竟然放我鸽子。”一见到周正，林菲就气不打一处来。
　　“哪儿敢啊，我确实有事，耽误了。”周正解释：“请你吃冰激凌。”
　　“恩，哈根达斯。”
　　吃冷饮的时候，林菲和周正找话说：“周正，你现在都在忙什么呢，我不主动找你，你就给我玩儿失踪，怎么，嫌弃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没搞头？”
　　“怎么会呢，我确实是有事。”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不对劲呢，谈恋爱啦。”林菲乜斜了他一眼：“面色红润，两眼带光。”
　　“呵呵。”
　　“不想跟我说是吧？”林菲白了他一眼。
　　“恩，我还不太确定呢。”周正悻悻地笑了笑：“等我有了准确的消息，再和你说。”
　　“玩儿神秘。”林菲嘟着嘴：“好，等你有了准信儿，第一个就得和我分享，知道吗？”
　　“当然。”
　　林菲觉得，董宇航一定就是所谓的工作狂，不过是一个暑假而已，他竟然接了三份工作，星巴克的工他一直在兼着，还有两份家教，一份一三五，一份二四六，周末去商城站展柜。这样一来，他要比上学还忙，林菲还想着放假能多和他相处呢，哪成想，更难见到他了。
　　这城市的夏天总是如火如荼，没有冷气的地方，到处都似蒸笼，林菲宁愿呆在家里想着他生闷气，也没有气力跑出去趁着他不忙的时候见见面，那个太阳，天天耀武扬威地挂在头顶，你看它一眼，都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被焦灼碳化了。
　　所以，一个暑假下来，除了董宇航来看了林建民两次之外，两个人几乎都没见面，在林家，两个人避讳着父母，连个眼神也不敢交换，偶尔发个短信，也是不痛不痒，董宇航这个人，平时都难得有个灵光活泼的时候，你就别奢望他能在短信里给你甜言蜜语了。
　　到了八月中旬，林建民要去杭州开会，林菲吵着在家闷得发霉，于是林建民就带着林菲一起去了杭州，接下来的半个月暑假，林菲白天就猫在宾馆里看电视，晚上太阳落山了才溜到街上去一个人购物吃东西。
　　西湖的美景，那也是因心情而异，心情不好，那就是一汪平淡不洁的湖水。
　　手机，索性直接关了机，就让那个木讷的呆鹅自己在M市工作假正经去，没了他，她的日子还不过了？谁怕谁，林菲莫名其妙地，就单方面决定和董宇航冷战。
　　谈恋爱的女人，情绪化得很，总是易喜易怒。
　　大二开学了，林菲提前两天到了学校，手机里有零星几条他发来的短信，无非是诸如‘睡了吗’，‘多吃饭’，‘注意休息’等等，对于这种生分客套的短信，林菲选择性地忽略，不然呢，难道回‘睡了，吃了，休息很好’，然后呢？无趣……
　　大二开学了，林菲提前两天到了学校，手机里有零星几条他发来的短信，无非是诸如‘睡了吗’，‘多吃饭’，‘注意休息’等等，对于这种生分客套的短信，林菲选择性地忽略，不然呢，难道回‘睡了，吃了，休息很好’，然后呢？无趣……
　　她提前返校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学校附近找合适的房子，为了能够让生活更加自由一点，她决定搬出去住。现在的大学生，一面在学校宿舍留个床位，一面在校外有个小窝，已经司空见惯，洁身自好的就一个人或是和同性友人合租，更有甚者，成双成对，放了学就牵着手逛菜场买菜回家做饭，身份还是学生，实际已经提前过起了婚姻生活。
　　林菲所在的外了语学校，是出了名的美女如云的地方，大一结束，那些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同系美女们，已经被外系的帅哥和才子财子们，一朵朵摘得所剩无几，很多都已经公然和男友到校外同居了，坚守阵地的几个，也不乏周六周末出去小旅馆甜蜜一番。
　　这种事情，人之常情，高中生们羡慕，父母们担心，当局者们随波逐流，乐此不疲。
　　林菲决定自己住，和周正那群男生一起，她不要被他们吵死，再说了，男生的生活习惯都不好，脏衣服不洗，臭袜子乱丢，林菲到时候肯定受不了。至于和男友同居，她想了想董宇航柳下惠的形象，自己就把这个念头掐死了。
　　她现在还不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找他，两个人到底要挨到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周正帮她介绍了两处房子，林菲去看了看，选中了其中的一套，是套一居室，三楼，三十几个平米，有个小阳台，里面的生活用品很齐全，月租金五百，收拾收拾衣物就可以搬，林菲每个月的生活费，扣除了房租，剩下的刚好够果腹，于是麻利地交了钱，找了几个男生帮忙，一趟就搬完了。
　　在楼下请了男生们吃饭，再一个人回到出租屋里，天已经黑了，林菲简单地擦了擦灰，把衣服放进衣柜里，然后站在窗前发呆。
　　“窗帘好难看。”林菲站了一会儿，顺手摸了摸窗帘，那是房东留下的窗帘，颜色很旧，经年日久的，有点泛黄，不过算了算自己钱包里的钱，林菲决定，还是凑合着用吧。
　　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董宇航的号码，林菲的脸上一瞬间浮现了笑意，不过很快又收了起来，咳嗽了两声，嘟着嘴接起来：“喂，谁啊？”
　　“林菲吗，是我。”电话一通，董宇航就听见一句不耐烦地问自己是谁，于是他配合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以确认自己没有打错，没错，是林菲的号码，还显示着名字呢。
　　“你谁啊？”
　　“我……我是董宇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