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曾爱你菲你不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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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菲。”董宇航心疼地把林菲拉到自己腿上：“我不累，我只是习惯了让自己活得紧张一点。找工作的事情，你不用太心急了，慢慢来，只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就好。”
　　“董哥哥，你真好。”
　　“哦，菲菲，下个礼拜开始，我可能会很忙，晚上要是来不及，就住在学校了，你一个人在家，把门锁好，窗子都关严。”
　　“哦。”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董宇航真正开始的一个人分成多个的日子，上课，兼职，做项目，没有一刻的闲暇。有时候晚上忙得晚了，索性就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趴着对付一宿，林菲知道他接了一个很重要的活儿，□乏术。一个人在家，发发简历，玩玩电脑游戏，饿了就混乱叫点外卖，或是索性方便面熬过去，日子过得黑白颠倒。
　　到了周末，林菲有点胃疼，想着或许是自己吃了一个星期的泡面，胃在抗议了，摆弄了半天手机，终于还是决定给董宇航打个电话，他都一个礼拜没回来了，就算是再忙，也该休息一下了，总这么拼命，人要累出病的。
　　手机接通了，林菲立刻娇滴滴地说：“董哥哥啊，你还在忙呀，菲菲想你想得都快想不起来了，我想你做的红烧肉，我想你做的糖醋里脊，我都一个星期没好好吃饭了，周末你回来陪陪我嘛。”
　　“是……林菲么？”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女声。
　　“呃……”林菲一愣，看了看手机屏幕，没错，是董宇航的号码啊，怎么是个女的接的，她努嘴想了想，声音还挺熟悉的，对了，是那个项玲，一想到项玲，林菲就不痛快了，冷冷地说：“是我，你怎么能随便接别人的电话呢，这么没礼貌。”
　　“哦，呵呵。”项玲在那头尴尬地笑笑：“宇航刚睡着，我见他挺累的，就帮他接了，要不，一会儿等他醒了，我让他回给你。”
　　林菲在这头险些暴跳起来，项玲这女的，城府何其的深，她不是没领教过，几次三番地在她和董宇航之间作梗，幸运的是，林菲从来没把她当回事儿。可是当下这番话让她给说的，怎么听着怎么别扭，林菲揶揄道：“他在哪儿睡呢，在你床上啊？”
　　“没，在办公室。”那头的项玲，显然也没想到林菲说话这么直接，愣了一会儿才回道：“他最近真的很累，几乎都没怎么睡。”
　　“好吧，那一会儿他醒了，你让他回给我吧。”林菲不想再和项玲计较下去了，笑吟吟地说：“拜托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一下吧，谢谢你喽，项玲，再见。”
　　不等项玲反应，林菲先挂了电话。
　　“真讨厌，故意让我误会，我就不误会，就算全天下的女人死光光，我家董哥哥也不会看上你，气死你，气死你。”林菲用脚踢着茶几，愤愤地说。
　　发了一会儿狠话，林菲突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沙发上。以前觉得项玲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因为那时候自己如日中天，风生水起，而项玲不过是个貌不惊人土里土气的乡下姑娘。可现在呢，今非昔比。现在，人家是M大的女硕士，天天可以名正言顺地和董宇航在一起上课，一起工作，一起做项目，而自己呢，整个一个混吃混喝的三无人员。
　　这个世界真奇妙，和项玲重新做了一番比较，林菲觉得自己突然变得好渺小。

　　【4】

　　……》
　　项玲把董宇航的手机轻轻放回他旁边的桌子上，董宇航还伏在桌子上熟睡，她轻悄悄地坐在他旁边，安静地看着他的睡相，微微翕动的长睫毛，熟睡的时候，他的嘴巴，呈现出一条完美的一字型，既不张扬，也不下垂，真好看。
　　项玲用指腹，轻轻地碰了碰董宇航的脸颊，小声呢喃着：“她有什么好的，除了漂亮一点，家里有钱一点，没有一样能配得上你，现在，她家里也不要她了，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她快要混不下去了，她只会拖累你。宇航，你会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我才是那个能陪你一起飞，给你动力的人，我才是，你总有一天，会看见我的……”
　　董宇航似乎感到了不适，睫毛不安地动了动，项玲收回了手指。董宇航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项玲微笑着看他：“睡好了吗，我给你冲了杯牛奶，喝吧。”
　　“恩，谢谢。”董宇航惺忪地接过项玲手里的牛奶，看了看手机：“我才睡了十分钟么，感觉好像睡了很久似的。”
　　“是啊，你太累了。刚才你女……”项玲看了看董宇航，突然打住了本来要说的话：“宇航，晚上我们去学校门口那家粥铺吃肉饼吧？”
　　“哦……好啊。”董宇航看着电脑上的图纸，回道：“看来，今天又要熬通宵了。”
　　“恩。”
　　林菲等到深夜，也没等来董宇航的回电，心里委屈，又赌气不想再打过去，一个人在被窝里翻了大半夜，才混沌着睡过去。
　　第二天，星期天，王薇薇约她出去见个面，一晃毕业好几个月，闺蜜两个都没碰面，想念切切，林菲穿上了苏锦年送的‘赝品’名牌，欣然赴约。
　　见了面，王薇薇却仿佛醉翁之意不在逛街，两个人在店铺间走了一会儿，王薇薇索性说：“哎，菲菲，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嘛。”
　　“好啊，去前面那吧，一茶一坐。”林菲也没心情逛，一指前面的茶座。
　　坐下了，点了饮品，林菲挑挑眉，坏坏地笑笑：“说吧，亲爱的闺蜜，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她交的这些损友，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白无故叫她出来，又不想逛街，肯定是有别的事儿。
　　“我可能……要结婚了。”王薇薇羞涩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看惯了王薇薇厚颜无耻的样子，偶尔见她小女人般娇羞一下，林菲竟然没有觉得反胃。
　　“真的假的？”林菲兴奋地看着她：“你那位，向你求婚了？”王薇薇的男友，是高中时代的同学，两个人大学四年，维系了四年的远距离恋爱，因为时间和空间上的差异，中途分分合合了多次，直到大学毕业，男方回到了M市来，才算稳定了下来，想不到，这么快，就要修成正果了，林菲口无遮拦：“你怀上啦？”
　　“滚蛋，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薇薇娇嗔道：“没有，就是他家里嘛，一直催，再说，我俩现在工作都签下来了，也算挺稳定了，他家里就一个独苗，着急呗。”
　　“薇薇。”林菲羡慕地看着闺蜜：“我真羡慕你。”
　　“你不反对吗，你不觉得，我现在还太年轻了吗，我总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呢。”王薇薇忧心忡忡地说，有些幸福的人，就是讨厌地不自知，不知道自己所谓的抱怨，是让人多么地嫉妒。
　　“我不觉得，我是真心地羡慕你。”林菲诚恳地看着王薇薇：“反正，你们两个这么多年了，结婚也只是迟早，早点结了，早点安心，我要当你的伴娘。”
　　“恩，跑不了你，别忘了包大红包给我。”王薇薇笑了好久，才平静了下来，喝了一口柠檬茶，看了看林菲：“你呢，菲菲，你……”林菲的境况，还真是很棘手，在王薇薇这种习惯了安慰踏实过日子的人眼里，林菲毕业以来的遭遇，简直就可谓是惊世骇俗，让人替她捏一把冷汗。
　　“我就那样喽……”林菲自嘲地撩了撩头发：“我现在是爹不疼，娘不爱，男人天天忙得不回家，工作嘛，也没找到，混吃混喝等着死。不过不用替我担心，我很乐观，而且我最近总有一种预感，我就快摆脱困境了！”
　　“你工作的事情，我是懒得问，反正你有手有脚的，脑袋也够用，早晚找得到。不过，说到男人嘛……我就有点担心了。”王薇薇担心地看着林菲：“你说董宇航最近很忙？”
　　“恩，他们导师接了一个项目，拿他们当小工用，你知道的，没办法，钱嘛是赚不了几个，力却是一分不能少出。我都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了……”林菲夸张地叹了口气：“我呀，现在就是独守空闺，寂寞难耐啊。”
　　“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了啊！”王薇薇不相信地看着林菲：“林菲，你心可真够宽的。”
　　“不宽怎么样，他确实是忙啊，我不争气，不赚钱，让他养着，他压力大呗，男人啊，责任感太强，就活得累。”
　　“不是吧，我觉得不对劲。”王薇薇压低音量：“有个事情，我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但是……不说，我憋在心里，难受死了。”
　　“那你就说呗，你和我还绕什么弯子，怕我承受不了啊。没看出来啊闺蜜，你还是这么善良的人。”林菲嫌弃地看着王薇薇：“说吧，你听到了什么对我不利的风吹草动，老老实实一字不漏地告诉朕，朕重重有赏！”
　　“也是，我和你还绕什么弯子，麻烦，就是那个……叫项玲的女的嘛。”王薇薇翻了翻眼皮，说：“她以前就总缠着你们家董宇航，还被我们撞见过，虽然你说她对你构不成威胁，不担心你董哥哥变心。但是现在，她未免也和你们家那位，走得太近了吧，研究生一个导师，兼职在一个公司，你说，董宇航最近在做项目，是不是也和她一起？不瞒你说，我昨天跑客户，路过M大，想去买几个台湾馅饼解馋，可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吃晚饭了啊，有说有笑的，可亲热了，我咳嗽了好几声，他们都没看见我，也忒投入了吧。而且……”
　　“而且什么？”林菲一直安静地听着，见王薇薇突然不说了，便问道。

　　【5】

　　……》
　　“而且，说句老实话，要说从前，项玲对你构不成威胁，那倒是确实，她一没脸蛋儿，二没品位，性格又不好，没人缘儿，确实没一样比得上你。可是现在呢，人家在M市念了这么多年的书，穿衣服品位好了很多呢，也知道上点淡妆了，我看着打扮得还不错的样子，而且，她现在是什么身份？M大的硕士，和你家董宇航一个专业一个导师哦，天天都在一起。我算了算，以董宇航这么投入地工作，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多哦，而且，人家还有共同语言，聊天聊得忘我。这么一看，她现在，不容小觑了吧？”王薇薇说完，等着林菲的反应。
　　“哦。”等了半天，林菲才似有似无地哦了一声。
　　“你哦什么呀？”王薇薇不满地白了她一眼：“我问你话呢，你不觉得，项玲那女的，不是个省油的灯？”
　　“呵呵。”林菲叼着吸管，眯着眼睛看着橱窗外，莫名奇妙地笑笑：“她省不省油，又怎样，我就是看她不入眼，她的品味再提高，学识再过人，我也不把她当个对手，没理由，就觉得她不配。”
　　“啧啧，我真不明白，你哪儿来的自信。”王薇薇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好吧，既然你这个当皇上的都不急，那我这个……呸，我才不是太监呢，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既然你对你们家董哥哥这么有信心，就当我是捕风捉影杞人忧天好了。哎，对了，你对婚纱有没有研究，改天我们去看看？我呀，就相信你的品味，你可得帮我好好留意留意。”
　　“还说没做好思想准备呢，呸，婚纱都开始物色了，闺蜜，说漏嘴了吧，你呀，就是巴不得自己早点嫁掉呢。”林菲笑嘻嘻地点着王薇薇的额头。
　　“讨厌。”
　　喝了会儿茶，该聊的该说的，也都说完了，两个人又到街上逛了一会儿，各自打道回府。和王薇薇一道别，林菲脸上强撑的笑容就都消失了，王微微的话，一遍遍在她耳边回放，闺蜜说的，句句都和她的担心吻合。虽然林菲表面上豁达，不在意，可是心里，却已经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述。
　　莫名地，有点心虚。
　　她从来不是这样不自信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越来越怀疑自己了，难道是因为找工作上遇到了一点挫折，就将她打垮了？林菲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是那种不堪一击的，温室里的花朵。
　　林菲，要积极起来了，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你。林菲不停地给自己打气。
　　回到家，董宇航竟然在家，厨房里一阵锅碗瓢盆交响曲，林菲一边换鞋，一边惊喜地对着厨房嚷嚷：“董哥哥，你回来啦？”
　　董宇航端着一盘烧好的菜，走进客厅：“恩。”
　　“项目做完了？”林菲小跑到他身边。
　　“没有，不过今天导师给我们放假了，让我们休息休息。”董宇航拍拍林菲：“洗手去吧，开饭了。”
　　吃饭的时候，董宇航突然问林菲：“新衣服？”
　　“恩？”林菲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神秘地笑笑：“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董宇航笑笑，给林菲夹了块肉：“你穿什么都好看。”
　　“唉，每次问你，都是这一个回答。”林菲摇头晃脑地说：“其实呀，我算是想明白了，在你们男人眼里，女人穿什么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才最好看呢。”
　　“又是你的歪理论。”董宇航吃完了碗里的饭，放下筷子，无奈地揉揉林菲的脑袋：“你这颗脑袋，整天都想什么呢？”
　　“想你呗。”林菲也吃完了，撒娇地把头插到董宇航怀里：“你一个星期都不回来，我想你想得茶不思饭不想的，晚上做了噩梦，也没有人抱抱我。”
　　“呵呵。”董宇航被林菲缠着，应接不暇：“那我下个星期，尽量回来住。”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林菲点了董宇航的鼻尖一下：“你刷碗，我去洗白白，床上等你哦。”说完，笑着跳开了。
　　林菲洗完澡，挑了一件性感的睡衣穿上，一蹦三跳地窜进卧室，董宇航靠在床头，似睡非睡地闭着眼睛，她扑过去，亲他的脸，小声地在他耳边吹气：“董哥哥，你想没想我？”
　　“恩？”董宇航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原来竟真是睡着了，迷糊地看着林菲：“几点了？”
　　“九点，我们早点睡觉觉好不好？”林菲充满暗示地看着他。
　　“恩。”董宇航点点头，掀开被子。
　　“董哥哥，人家的新睡衣，你没发现吗？”林菲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脸颊，不无扫兴地问。
　　“是吗，新睡衣啊。”董宇航一脸疲惫地看了看，拍拍她的屁股：“好看，睡吧。”说完，翻过身，一动不动，林菲看着他的后背发呆，过了一会儿，竟然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又睡着了。
　　第二天林菲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董宇航早就去上课了，早餐留在餐桌上，林菲抱着枕头，在床上发了好长时间的呆。董宇航一个星期没回家，终于回来了，却连碰都没碰她一下，就睡着了，看起来，这一个星期，他是真的累坏了，累到，连和她多说几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菲有点沮丧，爬起来吃早餐，吃了几口，就又想起了王薇薇的话，那个项玲，她现在可是天天都和董宇航在一起，一起上课，一起兼职，一起做项目，她和董宇航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你林菲在一起的多多了。
　　你越是觉得怀疑，那些事情，就越是一件件地涌上来，林菲快要被自己的臆想折磨得发疯，都说人总是呆在家里，会出毛病，这话不假，无所事是的人，总是喜欢无中生有。
　　吃完了董宇航做的煎蛋，林菲就穿戴整齐，奔M大去了，她想要看看，董宇航和项玲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真的像王薇薇说的，那么有共同语言，聊天到忘我。

　　【6】

　　……》
　　到了M大，是午饭过后，林菲不想让董宇航觉得自己是来盯梢的，她只想偷偷看一眼，就像王薇薇那样。于是她去了董宇航做项目所在的办公室，到了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耳朵还没贴到门上，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了，林菲一怔，来不及反应，只好尴尬地僵在原地。
　　开门的是项玲，手里抱着一个保温茶杯，看样子是要出去清洗的，看见林菲也很惊讶，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半天，还是林菲先回过神：“那个，我来找董宇航。”说话间，打量了一下项玲，她穿衣服的品味，确实比从前好了很多，很简单的羊毛外套和牛仔裤，却比从前看上去时髦了不少，因为一直在校园里，没有沾染上世俗味儿，所以看上去又有种清新的气息，乱蓬蓬的头发剪短了，整齐地贴在耳后，整个人，莫名有点林菲的范儿，林菲突然想笑。
　　“他出去了。”项玲的个子本来就不如林菲高，现在穿着平底鞋，不得不仰头看林菲：“他和导师去地产公司了。”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你要是着急，打他手机吧。”项玲不再看林菲，低下头，要走。
　　“哦，你等等。”林菲想起一件事情，觉得还是说一说比较好，免得自己一个人生闷气，叫住了项玲，站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上周六，我给他打电话，你接的，你说帮我转达，昨天我问他，他说你没和他提过，你是忘了是吧？”
　　“是啊，我忘了，不好意思。”项玲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去洗杯子了。”
　　“项玲。”林菲自顾自地说：“你的新发型不错，不过呢，并不适合你这种脸型。”项玲听了这话，停住了脚步，抬头，疑惑地看林菲，林菲又笑笑：“这种短发呢，很干脆利落，适合瓜子脸，也就是说，脸颊要再削瘦一点，下颌呢，也要再尖点。时尚这种东西，也要因人而异，盲目跟风，有可能会跟得很滑稽，变成小丑。”
　　“你……”项玲此刻，是既羞愧，又心虚，没错，她剪这个发型，确实是因为看见林菲弄完了很好看，才学的，她以为，这样董宇航也会喜欢，可她不觉得自己这是跟风，而且，就算是跟风又怎样，难道她林菲喜欢的东西，别人就不能喜欢了吗。这样对她品头论足，言外的挖苦之意如此明显。想了想，项玲知道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林菲的，聪明人不拿自己的短处去碰人家的长处，于是低下了头，轻声说：“我这个人呢，就是土，底子也不好，怎么打扮都不好看，呵呵。”
　　“没关系，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教你。”林菲咧嘴笑，项玲低头认输，承认自己不如她，其实她想要的就这么简单，虽然恶毒，但是却是明里来明里去，不会假惺惺地装大度，不高兴就是不高兴。
　　“不用了。”项玲终于抬起头，对着林菲，浅浅地笑笑：“我有时间，还是多看看书，赚点钱好了，别天天游手好闲地靠人家养活，打扮得再美，有什么意思，呵呵。”
　　林菲的脸色骤变，冷冷地看着项玲：“项玲，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项玲昂着头，丝毫不介意在身高上和林菲的差距：“我就是觉得，林菲你挺幸运的，上学的时候靠父母，毕业了靠男朋友，你什么努力都不用做，就负责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好了，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条件，应该也会有点品位在的，不过可惜，我命不好。”见林菲的脸都变白了，项玲才收起了笑，不咸不淡地转过身：“没事儿你就去逛逛街吧，我也挺忙的，不陪你闲聊了。”
　　“你……”林菲被丢在走廊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自己站了一会儿，悻悻地离开了。
　　回到家，反思着自己毕业以来的生活，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连项玲这种昔日不屑于放在眼里的人，如今都能这样‘大义凛然’地揪着她的软肋奚落她一番，她做人真是太失败了。
　　董宇航晚上回来的时候，林菲正端坐在电脑前，一本正经地看着什么，他回来了，她头都没扭一下。
　　“看什么呢，吃晚饭了么？”董宇航走到她身后，才发现，她是在写简历，从前她投的那些石沉大海的简历，其实都是情有可原。制作简历这件事情，是找工作最先决的一环，林菲重新审视了自己从前那份苍白的除了名字和联系方式，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履历，痛定思痛，决定重新做一份更加详实可靠的出来。要拿出对待工作的热情，去做找工作这件事情。这是林菲受了羞辱之后的觉醒！
　　她就是这种不受点强烈刺激，不会动弹的个性，所以，偶尔羞辱她一下，未必是坏事。这么说，她倒应该感谢项玲才对，毕竟，除了她老子林建民，还没有人这么羞辱过她。
　　“我吃过了，自己煮了点挂面，你呢？”林菲知道，自己白天去了M大的事情，项玲是肯定不会和董宇航说的，这个女人竟然比她预料中更要城府深重，这么可怕的一个家伙，天天守在董宇航身边，随时伺机咬她一口，她更不能松懈了，她不就是没找到工作吗，没关系，她非要找一份好工作来，让自己长长志气：“你要是饿了，就自己煮点吧，我没给你留，面条那种东西，凉了就糊了。”
　　“哦，我吃过了，还给你买了几个肉饼呢。放冰箱吧，你一会儿饿了再吃。”董宇航说着话，脚步却没移动，犹豫地看了看林菲坚定的背影：“怎么想要重新写简历了？”
　　“原来那个不好，太简单了，我今天好好研究了一下别人的，发现别人的都很值得学习，难怪我以前投出去的都没结果，真是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这回我要好好做一份出来。”林菲回道：“其实，我的履历虽然不够出色，但各方面综合起来看看，也不差嘛，不至于一个面试机会的都没有的。”
　　“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