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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曾爱你菲你不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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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试安排在周末,林菲穿着利落的职业装,一步开的套裙,七公分的高跟鞋,脸上是无可挑剔的妆容,立在电梯间,镜面中的女子有着自信而优雅的笑容。
  她再也不是那个娇生惯养一无是处的花花蝴蝶,她如今所有的自信,都是凭借自身的努力与汗水,一个声音抑制不住,在耳畔幽然滑过:林菲,既然那个人都可以做到最好,你为什么不能?你一定能!
  推开了面试房间的门,看清了面试官位置坐着的那个人的脸,林菲忍不住拔高音调惊呼起来:
  “周正!”
  耐着性子做完了初试的相关询问,林菲长出了一口气,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周正的鼻尖:“靠,怎么会是你?”
  周正一脸的啼笑皆非:“林大小姐,你受了这么多年西式教育,怎么就没改了出口成脏的老毛病呢,回头让你老子听见了,小心你的脑门儿又挨敲,哦……我明白了,感情你们美了人说话都喜欢一口一个uck的。”
  “滚一边儿去。”这边扬手就要开扁。
  周正一边笑一边躲:“我说,你打累了的话,什么时候赏脸让我请你吃顿饭啊,太不够朋友了,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难为我这么多年都对你死心塌地,洁身自爱的!”
  “少废话,那我要去仙境!”林菲这才收起了自己施虐的手,笑了起来:“叫苏锦年也一起来啊,好久不见了,还活着吧?”
  “我去,真够黑的你,资本主义真是害人不浅啊,刚一见面就要谋害亲夫。”听到林菲报出的那个以昂贵而闻名遐迩的老饕餐厅,周正的脸配合地抽搐了起来。
  林菲在美了的这些年,周正也曾去看过她几次,说起话来还是和从前一样,云山雾照,据说在了内混得还不错,林菲也懒得细问。哪成想,他竟然就在方舟就职,现任市场部的执行总监,是‘无意中’看到公司HR部门的面试通知名单,才‘顺便’过来看看,‘碰巧’亲自来面试她一下。
  林菲听着周正在那满口跑火车,无奈地抽搐着嘴角,想不到,转了一个大圈圈,她竟然又将自己送到了周正的手里,这下周正这损友可有的显摆了。
  如此说来,他们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呢。
  当天晚上,周正为林菲接风洗尘,叫来了很多当年的同学和朋友,嬉笑打骂,把酒言欢,从‘仙境’出来,已经是凌晨时分,在饭店门口和王薇薇等人依依惜别,然后坐周正的车回家。
  因为多喝了几杯,路上林菲一直觉得昏沉沉的,周正把车里的广播调到午夜电台,幽幽的如泣如诉的蓝调英文老歌,似乎是一种默契,一路上,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
  到了林菲家楼下,周正慢慢地把车子停下来,林菲没有动,他关了广播:“到家了,亲爱的。”
  “老周,你和他还好吧?”林菲依然没有动,虽然她极力提议,可这个晚上,苏锦年却始终没有出现,周正说他忙,可林菲知道,苏锦年是无法在这样的公开场合现身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终究是无法见光的。
  “还好啦,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这些事情,早就看开了。”周正苦笑道,人前那份玩世不恭和洒脱,在林菲面前全然可以卸下,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过说真的,林大侠,你终于决定回来了,不用我再绞尽脑汁千里迢迢跨越太平洋去找你诉苦了,这已经是我的幸福了,人总是要懂得知足的。”
  “好了,今天谢谢你为我接风洗尘,大家现在都混得不错,我感到很欣慰。”林菲吹了个清淡的口哨,解开了安全带:“我回去了,来,亲一个。”
  周正配合地侧脸,让林菲亲了一下,又回亲了林菲一口,林菲下车前在周正耳边小声说:“周周,将来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娶我好不好?”
  周正的脸僵了一下,伸手拍拍林菲的头顶:“你真无耻。”
  林菲心满意足地站在原地,看着周正的车子消失在视线的尽头,然后转过身,打算上楼回家。
  身后不远处,幽幽地立着一个人,双手抄着口袋,借着一点小区的夜灯,阴森森的,林菲吓得心口一颤:“谁?”待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才觉得耳畔一阵呱噪:“你在这儿干什么?”
  董宇航干笑了一声:“我说我在等你,你大概不会信吧?”等了一会儿,见林菲没有回应,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找谁不好,怎么偏偏又是周正?你才回来这么短的时间,就又……林菲,我是该恭喜你,还是该提醒你……”
  “都免了吧。”林菲淡淡一笑,打断了董宇航自言自语似的话:“董宇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没兴趣知道原因。你若是想报答什么恩情,请直接去找我的父母,不要扯上我,因为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这么说,应该很明白了吧?我和谁在一起,和谁走得近,这都不用劳烦你操心,再见。”说完,转身就要上楼。
  “菲菲。”董宇航一把拉住林菲的手腕,他的手劲儿大,林菲没有和他较量,听话地收住脚步,回头望着他。董宇航在林菲安静的注视下,渐渐地松开了手,苦涩地说:“知道你要回来了,我很高兴。我还以为,你已经放下过去了,已经原谅我了,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林菲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烦躁,歪着头问他:“没想到我不仅没有放下过去,还变得更加下贱,又和周正那种人混到一起?没想到我不仅没有原谅你,还决心与你形同陌路?”这回轮到董宇航没有回应,林菲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董宇航,不仅你没有想到,我也有很多没有想到。你知道吗,听说你进入了远洋,听说你混得不错,其实我挺欣慰的,我以为,你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自卑而懦弱的人了,我以为,你已经足够成熟足够理智了。不过现在看起来,你一点儿都没有变!”
  董宇航在林菲的咄咄追问下,痛心地说:“菲菲,难道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始终那么恨我么?的确,最后我在你最难的时候提分手,那是我的错,如果可以,我愿意向你忏悔,向你道歉。可是,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难道只许你任性妄为,对于别人的一点失误,你就要记恨一辈子吗?”
  “够了!”林菲大声打断了董宇航的话:“别说了!”过去的事情,她真的不想再回想了,更不想再斤斤计较谁的对错更多一点,之前的见面,虽然沉闷,可毕竟可以相安无事,而眼前这样的情形,互揭疮疤,却太残忍,也太滑稽:“过去的事情我真的都已经忘记了,如果你现在想要拿那些事情来羞辱我,我只能说,你太幼稚了。”
  “不是的,菲菲。” 董宇航想要去拉林菲的手:“菲菲,我想和你说的不是这些,我只是……”
  “算了吧董宇航。”林菲拨开他的手,苦笑:“看起来,不论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你说得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的错。可在我看来,你也一样。或许我们本来就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根本就没有缘分还非要在一起。缘分这东西由不得人的,既然没有,就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咱们谁都没力气再伤一次了,对不对?不早了,我要回家睡觉了。”
  董宇航还想说,不是的林菲,我有认真反省自己的过错,我是来和你道歉的,我是来挽回的,可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等到他冷静下来,林菲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道里,他颓然地上了不远处的车子,离开了小区。
  林菲上楼进了家门,田蓉披着外套坐在沙发上,见林菲回来才关了电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晚上宇航来吃饭,还问起你呢。”
  “遇见了几个老同学,热闹了一下,就回来晚了。”林菲把包包丢到一边,无力地说:“早点睡吧,妈,以后不用给我等门。”
  很快就开始到方舟就职了,公司的工作任务很繁重,业余的社交活动也多得很,好在林菲是热闹习惯了的人,陀螺一般的生活,唯能让她觉得安心。
  因为只要一静下来,整个人就出离的焦躁难安,那些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仿佛就藏在岌岌可危的某个角落里,随时等着趁她不备而爆发出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林菲本能地驱赶着自己不断向前跑,不待扬鞭自奋蹄,不给自己任何喘息与回头的机会。
  每到周末的晚上,林菲总是会很晚才回家,好在那个人每周只在林家吃一顿晚饭,否则,林菲真不知如何招架过去。
  又过了一阵子,在周正的参谋下,她买了一辆黑色的悍马,市价八十二万,因周正有内部关系,所以打了些折扣,不过林林总总全算下来也没便宜多少,她在美了工作了几年,略有积蓄,所以一大笔钱花出去,倒也没怎么心疼。
  按照周正的意思,像林菲这种身段这种条件的女人,应该开白色宝马红色保时捷那种车型最好,哪有一个身材娇小气质优雅的女人开台悍马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的。可林菲还偏偏就是喜欢越野车型,她本来还打算要买墨绿色的经典老北京吉普呢,在她这种有如变态一般的癖好下,周正觉得,还是建议她买悍马好了,就因为她实在是够彪‘悍’。
  于是,当看着林菲长发披肩、气质优雅地从那辆骇人的‘大黑车’里下来的时候,闺蜜王薇薇足足找了半个小时,才把自己的下巴找回来。
  “啧啧,菲菲,你现在活得真是潇洒。在方舟上班,住市中心地价最高的小区,开八十万的车,要是再配一个极品的金龟婿,你的人生就彻底完美了。”王薇薇坐在灯光昏暗的吧台前,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对林菲说道。
  “是吧,没办法,其实我很低调的。”林菲转着手里的玻璃杯,老神在在地回道。心想,当她看着周正不要脸的时候,会有一种想扑上去掐死他的冲动,那么想必当自己不要脸的时候,王薇薇也一定很想扑上来吧。所以,有位伟大名人说的好,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飞扑对象。
  “你的确是低调,低调地甩着八公分高的大红色高跟鞋,低调地提着新款上市的LV包包,低调地开着坦克车来酒吧街喝一杯白开水……”王薇薇哀怨的眼神,让林菲的心情出奇的好。
  “别这么说啊薇薇,我虽然如此的‘低调’,但是却没有男人疼,哪里比得了你,衣食无忧,每天抱着琵琶给老公唱个曲儿,优哉游哉就是一辈子。”说完自己先笑了,女人所谓的幸福,金山银山,也比不来一个疼自己爱自己把自己捧在手心的男人划算,毫无疑问,如果这么比,王薇薇肯定要比她幸福太多太多了。
  “滚,什么弹琵琶唱小曲儿,你才是青楼卖唱的呢。”王薇薇也不恼,和林菲撞了撞杯子,笑嘻嘻地凑到她耳畔:“说真的,你身边就一直没遇到合适的?听说,外了男人那方面都非常厉害,你倒是试过了没有啊?”
  “啧啧,王薇薇,你生在如此和谐有爱的社会主义大家庭里,思想怎么能这么腐败落后呢,一口一个男人的,说什么呢,人家还是未婚女青年呢。”林菲长发一甩:“我不会回应任何和我的感情生活有关的问题,请大家多关注关注我的唱片和我的音乐吧。”
  “你这种人怎么可以还活得这么顺心呢,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王薇薇郁闷地抠着酒杯,尤是不甘地乜斜着林菲:“林菲,你难道就真的对董宇航死心了?”王薇薇的话,充分验证了这样一个道理:两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来酒吧喝酒,若是不想勾引男人,那就肯定是想聊聊男人。
  “提他做什么?”林菲脸色沉了沉,撇了撇嘴,明显不受道理的限制,不耐烦地说:“四年前我就是死了心才走的。”
  “那既然都走了,怎么现在又回来了呢,是不是想得受不了了?”王薇薇追问:“或者说是,你已经把他的不好都放下了,原谅他了?”
  “我真拿你们这些人没办法,没错,我是因为他才走的,可我回来那就完全是我自己的事儿了。你要知道,我老爸得的可是脑溢血,那种病不是开玩笑的,我怎么能不回来?”林菲说到这儿,对吧台内的酒保扬扬手:“一杯龙舌兰。”
  “虽然你说得好像挺有道理,可我还是觉得你和他不在一起,很可惜。”王薇薇托着腮:“你知道不知道,我身边有多少千金小姐和小白领们,都惦记着董宇航呢,总有人跟我打听他的事儿。董宇航现在可真是今非昔比了啊,当年那么不起眼的穷小子……啧啧,林菲,说真的,早知道他现在能这么有出息,你当年还会那么一走了之吗,你就没觉得遗憾过?”
  “遗憾?哈,真新鲜。”林菲噗嗤一声笑起来……
  白的红的,了的洋的,一杯接着一杯,尤是号称‘千杯不醉侠’的林菲,也终于有了醉意。而王薇薇则一直细细碎碎地在她耳边唠叨着和董宇航有关的事情,用王薇薇的话来形容,这四年来的董宇航,基本可以用如下几个词语来囊括:工作狂,大烟枪,疯子,赚钱不要命。他身边自然是美女如云,而他却始终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伴,坊间倒有一些女人自称和他有染,可没有一个是经过他亲口认证的。
  有趣的是,长此以往,他非但没有落下个风流的花名,反而让人觉得,他压根就是对女人没有兴趣。
  林菲静静地听王薇薇说,并不断地将各种混杂着酒精的液体灌进自己的嘴里,心里胡乱想的是,这年头的人啊,就是喜欢把假的说成真的,把真的说成假的。有的人明明清清白白,偏要背负不洁的罪名,而有的人十恶不赦,却没人怀疑他的清白,可笑,荒唐。
  离开酒吧的时候,林菲觉得自己的脚底如同踩着棉絮,走到门口,外面刚好也有一拨人正要进来,不小心就撞到了一起。
  “小心点儿啊,闺蜜!”王薇薇扯着摇摇欲坠的林菲让人家路:“还自称千杯不醉呢,一沾红酒就歇菜了。”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惊讶地看着迎面的那拨人,不停地掐林菲的胳膊:“闺蜜,闺蜜……那不是……董宇航吗?”
  原本骂骂咧咧的林菲,早已安静了下来,一只手撑着门框,低着头,嘴角挂着嘲弄的笑。
  那拨衣着不凡的男男女女,就这样陆续擦过林菲的肩膀,走入了酒吧,王薇薇甚至听见有女人嗲声嗲气地叫着董宇航的名字,而走在人群中的董宇航,也如同没有看见林菲一样,在莺莺燕燕的簇拥下,消失在包厢的方向。
  “我不是眼花了吧?”王薇薇半张着嘴:“他是没看见你,还是故意装不认识你啊?”
  “随便。”林菲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发青:“不认识才好。”说完,趔趄着朝停车场走去。
  “哎,你喝成这样子,不能开车啦,我送你吧!”
  “不要你管我!”林菲不懂,为什么前一秒还欢欢喜喜的自己,下一秒就充满了苦涩,难道是因为他对她的视而不见?
  他们之间的故事,早在四年前就寿终正寝,早已没有任何瓜葛,她一个人跨越重洋辛苦跋涉了这么久,难道不是早已断了所有的念想?不是的,和他无关,她只是酒精症候群,醉后精神紊乱,种种的失落和空虚,都和他无关。
  他一定是没看见我。这是被王薇薇扭送回家后,林菲最后残留的意识。
  宿醉后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头疼得起不来床,嗓子里干燥得快要冒火,喝了水胃里却又搅闹得张狂,酸水直往上涌,挣扎着爬起来吃了几颗镇痛药片,两小片全麦面包,便又缩回了床上。
  这一天是个阴天,云层又低又厚,夹带着强势的风,暴风雨的前兆,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藏起来,什么也不想,埋头大睡。可林菲的眼睛瞪得溜圆,欲裂的头痛,让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掐指一算,已经回了有三个月了,父母的身体状况都不错,工作也有了,车子也有了,过一阵子有空再把房子也买下来,接下来,就如同王薇薇所说的,她的人生基本可以趋近于完美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一个过得去的男人了。
  在美了的这些年,她并未像别人所认为的那样,为了一段无法挽回的痛苦初恋而不断舔舐伤口恋恋不忘。相反,她活得有声有色,金发碧眼的美了大男孩儿,单眼皮干净整洁的东洋小帅哥,各种各样的男人,她也不是没试着交往过。
  可仿佛就是中了邪似的,都没有办法长久,多则三五个月,少则一两个星期,兴致就全无了,异了恋曲的好处就是,好聚好散,在一起的时候好好enjoy彼此,感觉消失了就潇洒说byebye,谁也不会缠着谁不放。
  可是为什么就是无法长久地维系一段感情呢,林菲有时候难免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如同她总是会有一些很莫名的感情起伏,比如在和人热闹地闲聊的时候,突然表情就冷了下来。又比如她会在一个人坐地铁的时候,突然忍不住笑出声儿来。这些和她自己有关的问题,她一直找不到答案。
  她也总是会反复地做那几个同样的梦:有时候是在不停地追赶一辆怎么追也上不去的火车;有时候是奔跑在拥挤的机场大厅里,寻找着一班怎么问也问不到航班号的班机;有时候是和看不见脸的男孩汗流浃背□着纠缠在一起,却被推门而入的父亲撞个正着。这些梦境,经年累月,充斥着她的睡眠,不曾更换过。直到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习惯了闭上眼睛,看见火车,看见机场,看见没有脸的男孩儿,或是,满脸震怒的父亲……
  也曾去看过心理医生,有着小麦色头发的女医生,理疗室里舒适的长条沙发,落地的盆栽很养眼,医生听她诉说这些碎碎的困惑。最后给她的建议总是:试着去接受过去,试着去原谅。
  可林菲觉得,她如果能做到那两点,她就根本不需要去看心理医生。于是她的结论是,这个世界上的心理医生都和路边的墨镜神算一样,是骗人骗钱的。
  一个人,若是自恋和固执到林菲这种程度,那么,他/她的生命,注定会如同小强一般的顽强,不可摧毁。小强会有心痛的时候吗,答,小强不过是只蟑螂,它当然不会心痛。
  可是这个时候,身体虚弱的林小强,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心痛,或许,即便昨天晚上不听王薇薇说那么多和他有关的事情,不见到他揽着别的女人在她眼前招摇过市,她也早早晚晚会痛上这么一回。
  董宇航,这男人就如同她内心深处的一根毒刺,刺得太深太久了,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它迟早有一天会发作。
  因为宿醉,林菲在床上躺了一上午,想了一些从前的事情,甜蜜的,不忍回望,}残{书}酷{网} 的,不堪回首,回忆是一种痛苦。最后林菲的脑袋里,只留下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回放回放:林菲,你现在幸福吗?
  她幸福吗?四年前,她决心离开,她发誓自己已经要幸福,幸福地回来。现在,她回来了,她找到幸福了吗?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总是会很脆弱,林菲头疼的病根依然还在,只是因为自己平日注意调养,所以才不会总是犯,现在又开始头痛,那种痛,直达内心深处。
  幸福吗,幸福是什么。幸福是求仁得仁,幸福是和相爱的人平淡老去,幸福是件很奢侈的事情。林菲扪心自问,也许自己注定是和别人不同的,也许别人所谓的幸福,并不包括自己,而自己想要的幸福,莫非在别处。
  在哪儿呢。
  甭管幸福在他妈哪个角落等着她,亦或是她已经得到了,但是有一点她一定要注意,以后真的不能再酗酒了,她的这个脑袋啊,疼起来还真是要命。还有王薇薇那种损友,明知道她有病根,还怂恿她喝个不停,她这个交友不慎的苦命啊。
  到了中午,天终于稍微放了个晴,林菲自比为太阳超人,借着一点阳光,从床上爬了起来,到厨房给自己煎了两个鸡蛋,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厨艺还是没有精进,可以勉强做些简单的东西,比如,可以把方便面煮得很入味,再比如,煎蛋的形状很完美。
  窝在沙发上,一边吃煎蛋,一边看电视。
  手机响起来,陌生的号码,接起来,那头不说话。
  林菲无聊地喂了几声,骂了句:“靠,神经病,调戏老娘,当心你生孩子没□儿!”
  “菲菲。”那头在如此恶毒的诅咒下,终于憋出了话:“是我。”
  真是的,说曹操,曹操就到,曹操真忙。林菲又在心里把曹操骂了好几遍,才懒洋洋地开口:“不好意思,你谁啊?”
  “董宇航。”那头沉默了良久才一字一顿地报出姓名。
  “你有事吗?”林菲准备挂机:“没事我挂了。”
  “菲菲,别挂……”董宇航忙适时地又冒出一句话:“菲菲,昨天晚上,我看见你了。”
  “那又怎样?”
  “我是陪客户去应酬,那种场合太混乱,我不确定和你打招呼,你会不会理我,所以我就……”董宇航自嘲地说:“你好像喝红酒了,你喝完红酒之后会头疼,我一直很想给你打个电话,不过,你大概也是不需要我的关心的吧。”
  林菲的眉头越趸越深,等到董宇航说完,她才冷冷地丢出一句:“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今天有空吗?”董宇航仿佛鼓了很大的勇气:“出来转转好吗,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对不起,我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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