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也真是!”魏照暄粗鲁地呵责她,“两人在一起,只想干这种事,就不想想还有比这更重要的?!”
“还有什么比这重要的。”沈竹琴极力抑制内心的冲动,“照暄,我们近一个月没上床了。”
“这能怪我吗?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想和你在一起的。”“别骗我了,”
沈竹琴往他脑门戳了一下,“你可以去找别的女人,我去找谁?”
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他:“今晚你就别走了,同我在一起吧,行吗?
让那个女人见他妈的大头鬼去吧!”
“不,不行!”魏照暄似乎显得很理智。用力扳开她铁箍般的双手,“竹琴,来日方长,别贪一时的欢爱,只要这笔钱到手,我们就享不尽荣华富贵了。”
“别做你的白日梦了!”沈竹琴满腔愤怒地离开他,重重地把身体摔在床上。她抓过枕头,发泄地丢到地上,“去你的吧!去她妈的!”
但是在两天后,魏照暄意外地收到一封信。他用激动得发抖的手,撕开下角有朵玫瑰花的信封,把信笺抽了出来。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照暄:
当你收到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所写的信时,你会感到吃惊吧?请不要见怪,我已整整等你七年了。
也许,我目前已过了一个女人当嫁的年龄,但我只属于你,而不属于别人。尽管这七年中你事实上已属于别人,但我始终认为那是上帝点错了鸳鸯谱。
照暄,你还记得吗?七年前,有一个女人曾经对你说过的那句话:只要你肯与沈竹琴离婚,你将会得到一个漂亮女人和一大笔财产。现在,我可以如实告诉你,兑现的时候到了,一切都可以实现,不过你必须是真心实意爱这个女人。
如果你是真心的,就请你马上来衢州光明路38 号。
这个女人随时在家恭候你,保你如愿以偿的。
田桂花
11月16 日
来了,期待已久的信果真来了,这封信使魏照暄整整一天不得平静,他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信就放在他面前,女人娟秀的字迹清晰映入他的眼帘。他不禁拍拍自己的脑袋,在心里喊着:“天助我也,美梦竟然成真了。”但在一阵激动过后,忧愁也慢慢爬上眉梢。这个田桂花是谁呢?她是怎样一个人?现在是新社会,他不可能同时霸占两个女人。虽说这个尚未见面的女人好不好对付,目前还不清楚,但一个沈竹琴已足够他对付的了,这点他是非常了解的。如果一旦惹恼她,她会搅得天翻地覆。
要不要把这个消息立即告诉沈竹琴,把这封信给她看,魏照暄足足考虑了好几天。他对这个田桂花在信中吐露的那一片痴情,感到非常激赏,又为这个女人过分露骨的表达而不安。为什么不含蓄一点,这种信又如何交与沈竹琴看呢?
第21章
魏照暄想了个主意,打传呼电话约沈竹琴出来吃饭。顺便只告诉了她一句:那个女人来信了。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已按下电话键。
傍晚,沈竹琴比魏照暄还早到达老正兴菜馆,她大模大样坐在正对大门的一张空桌子旁,等着魏照暄到来。
魏照暄进了门,一见沈竹琴就把她拖到角落的一张桌子旁,还特地背对着店门口。
“你在电话里说事情有了眉目,到底情况怎么样?”沈竹琴迫不及待地问。
“我们慢慢边吃边谈。”魏照喧自己到柜台上买了几盘卤菜和一瓶“五加皮”,回到座位上同沈竹琴吃起来。
“这封信是真的吗?不是骗你这个花花公子?”
“信怎么能假呢?”魏照暄呷了一口酒,在嘴里啧啧滋味,“天底下有哪个女人会写这样的信。”
“这倒不见得。”沈竹琴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复杂,只见她满脸愁云,精神憔悴,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她有些凄惨地朝他笑笑说:“照暄,你难道还在做那个女人和金钱梦吗?”
“这已不是梦了!”魏照暄嘿嘿一笑,“现在已成为事实,就看你肯不肯让我和那女人见见面了。”
“别油嘴滑舌!”沈竹琴以为魏照暄仍与她开玩笑,刚喝下一口酒,就顺口说了句:“只要你真的弄到那笔钱财,别说去见一个女人,就是我也肯。”
“真的?”魏照暄惊喜地喊起来,他没想到沈竹琴竟会这样爽快地答应,他连忙一本正经地问:“你说的话,可不许反悔!”
“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说过假话?”沈竹琴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只有你,总是虚情假意,鬼话连篇,在瞒我、骗我。”
“好好,这次我可什么也没瞒你、骗你,老老实实地把情况都告诉你。”
魏照暄认为时机成熟,水到渠成,就乘势把那封信取出来递到沈竹琴面前,“请娘子过一下目吧!”
直到此时,沈竹琴还以为魏照暄编造了一个天方夜谭式的童话在骗她,捉弄她,所以脸上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等她半信半疑地接过信,一看,“亲爱的照暄”几个字跳入眼帘,她脸上的肌肉马上僵硬了,不由得抽搐起来。
读着,读着,开头她双眉紧锁,呆坐着,一动不动,随即感到全身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再往下看,她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嘴里喷出大口大口粗气,脸都歪了。
魏照暄看着沈竹琴,心里不免有些发怵。凭他与她多年的生活经验,火山马上要喷发了,势头将异常猛烈。
也许是这封信的过度刺激,沈竹琴的脸色像着魔般地急骤变化,一下变得通红、红里带紫,又一下变得苍白、白中泛青。嘴唇在不住颤抖,整个脸部肌肉在痉挛,神态煞是可怕。这是一个女精神病人正在发作的脸型。
“竹琴,”魏照暄努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出他的温柔和恭顺,“我这样都是为了我俩好。”
“算了!”沈竹琴终于燃起了她那怒不可遏的怒火,喷发了出来。双眼冒着火光,坚硬的牙齿咬着嘴唇,似乎要猛扑过来,朝魏照暄疯狂地嘶咬。
但碍于大庭广众之中,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魏照暄毕竟是个善于在女人面前察颜观色、摆弄感情迷惑女人的老手,他眼见最可怕的第一浪头过去了,没有冲上岸,便满怀柔情地笑着,轻握沈竹琴的双手说:“竹琴,不要这样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为了你,我又何苦呢?”
这轻轻一握,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连挑选老正兴酒店,也是魏照暄事先精心考虑的。否则若在房间里,他脸上“啪啪”两个耳光是少不了的。沈竹琴满腔的愤怒和妒火,都被魏照喧的柔情软化了,消溶了。她张开嘴,下唇显出了很深的苍白齿痕。她低下头,豆大的泪珠落在酒杯中,一边流泪,一边抽泣说:“这些年来,我把整个身心都给了你。可你这没良心的,吃着这盘望着那碗,心里装着另外一个女人。我真后悔!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竹琴,别哭,别哭。”魏照暄竭力安慰她,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斟字酌句地小心说:“我今天全向你坦白,在我们结婚前,我是喜欢过另一个女人,甚至在我与你度蜜月时,我还偷偷与她约会。不过这个女人很快在我心中消失了,永远地消失了。”
“这个女人是谁?你说!”沈竹琴被激怒了,猛地抬起头,目光咄咄逼人,“我倒要问问你,我哪点不比她强,你说!你为什么喜欢她,你给我说!”
“竹琴,我已没有必要瞒你。”魏照暄说话仍很谨慎,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论长相,也许她比你美;论一个女人如何使得男人更欢心,也许你比她强。不过,现在你想与她比高低,只等来世吧!”
“怎么啦?她死了?”
“对,她死了。”魏照暄显得很平静,“解放前就死了。”
“不,我不相信!”
“唉,这是真的,事情发生得很突然。”魏照暄咽了一杯酒。
“你,真没骗我!”
“你再不信,我明天带你到明孝陵山后的墓地看看。那里埋着谢梦娇。”
这下,沈竹琴不言语了,谢梦娇的死,解放前都知道的。她深深吸了口气,心上石头总算落地了。但她又警惕起来:“那写信的这个女人是谁?”
“我也没见过,只知叫田桂花。”魏照暄叹息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只有老天爷才知道。”
“那你说,她有一大笔财产会是真的吗?”沈竹琴对这个女人和那笔财富仍有着强烈兴趣。
“我想,假不了。”魏照暄这会完全处于主动地位,“南京解放前夕,我和那个已死的谢梦娇合谋劫了蒋介石偷运到台湾的一箱珍贵文物。很可能谢梦娇在死前把它交给了这个田桂花。”
“那这个女人同谢梦娇又是什么关系呢?”沈竹琴似乎也受到感染。
这下魏照暄摆开了架子,用打火机慢慢点燃一支烟,叼在嘴角,让烟雾缓缓从嘴里喷出,慢声细语地说:“谢梦娇有个表妹,还有一个亲生女儿,我猜,写信的这个女人很可能是其中的一个。不过,她俩我都没见过。”
“照喧,那你见过那批古董吗?”
“只见过几件。”
“这些东西真值钱吗?”
“不值钱谢梦娇怎么肯舍命?!”魏照暄嘿嘿一笑,“不是我说大话,这玩意的价值,不少于你父亲的财产。只要弄一件到香港,都会卖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哦,”沈竹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看来,她的胃口已被魏照暄吊得老高了。
此刻,魏照暄风度翩翩地站在衢州市光明路口,身着一套毛料中山装,虽不能同当年的英俊后生相比,但也有老练中年人的几分风度。
他从手提包里掏出那封信,正按信上地址找时,一个柔声柔语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是魏照暄吧?”
魏照暄一怔,猛一回头,只见一名少妇挽着菜篮,正站在身后。
“请问,田桂花?”
“我就是。”那少妇嫣然一笑,“真巧,正好碰到你。”
店门关着,田桂花开了门:“进来吧,家里没有人。”
魏照暄跟着她来到幽雅的庭院,没想到外边那么小的巷子,那么小的店铺,里边竟如此明朗、舒适。
田桂花把他让到客厅,自己到卧室里。等她出来时,魏照暄瞪着大眼注视她,惊奇地难以相信,站在面前的就是刚才那个穿着灰布服,围着旧围巾的少妇。
确实,田桂花经过一番打扮,全身光彩照人。身上穿着一件织锦缎旗袍,虽说式样过时了,但仍能衬托出身段的窈窕,使魏照暄这个过来人更能回想起过去的那个年代。
她是谁?魏照暄心中一直翻腾。他们曾见过,却又不太相识。天下没有一片相同的叶子,人间也没有一个完全相同的女子。她虽然很像自己心中的女神,再仔细看又感到有点陌生。
“请喝茶。”少妇倒了一杯绿茶。
“谢谢,”魏照暄连忙接过,双手自然地接触到对方细腻的五指。她中指上套着一只红宝石戒指,一看宝石,就知道田桂花决非一般人。
“你能来,我很高兴。”女人朝他微微一笑,略带一种得意的狡黠。
“接到你的信,我能不来吗?”魏照暄应声道。“田桂花同志,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我并不认识你,你为什么给我写信?”
“这可能是命中注定,我应属于你的。”
“我是有妻室的人。”
“你别骗我了。”田桂花嘿嘿一笑,“你不是与沈竹琴离婚了吗?”
魏照暄一愣,怔怔地望着她,“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告诉你吧!”田桂花妩媚地一笑,“也许你不会认识我,但有一个人你定会认识。可惜,上帝不肯成全,不得不拆散你们。”
说着,田桂花转身从内室拿出一个精致的镜框,里面嵌着一张美艳绝伦的女人照片。
“谢梦娇!”魏照暄一见,不由脱口而出。
“至今你还没有忘记她,说明你还是有情义。”田桂花意味深长地说。
魏照暄吃惊地抬起头,反复比较着照片和面前的人。
“你你是谢梦娇的什么人?”
“表姐妹。”田桂花很含蓄地说,“其实,我们比亲姐妹还亲,还要相像,简直同一个人差不多。”
“噢,原来如此。”魏照暄又惊又喜,“怪不得,一见到你,这么眼熟。”
田桂花也坐下来,椅子同他靠得很近,真可是促膝谈心了,“你还记得我表姐死前说的话吗?”
“记得,永远也忘不了。”魏照暄连连点头“她曾对我说,她很爱我,如果她死了,只要我肯与沈竹琴离婚,就可以得到一个漂亮女人和一笔财产。”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她亮闪闪的眸子凝视着他。
这勾人的目光真使魏照暄有点受不住了,但还是大胆地迎上去。
“这个,我不知道。”他故意摇摇头。
“若这个女人就是我,”田桂花满眼风情地一瞟,“你看有资格吗?”
魏照暄心里一阵大喜,谢梦娇没有说谎,田桂花确实称得上一个漂亮女人。但他嘴上只得谦虚地说:“只怕我配不上你。”
“算了吧!”田桂花一撇嘴,用试探的口吻问道:“照暄,你说真心话,我表姐到底怎么样?”
也不知魏照暄是一时感情冲动,还是有意在田桂花面前表现他是个情种,居然从眼眶里溢出两滴眼泪:“我是真心爱她,虽生不能与他共室,只想死了与她同穴。”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既然这样深爱谢梦娇,那田桂花放在哪儿?女人之间都有一种天生的妒意,即使是亲姐妹之间,也是无法避免的。
田桂花却不是这样,她显然被魏照暄这番话感动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还算有感情的人。不瞒你说,第一次见到你是在表姐的追悼会上,看到你对表姐那样真诚。表姐去世一周年,你又独自去她坟前。也许那时你没注意到,有个女人在注视着你。她为你的一片痴情感动了,决心等你,一等就是漫长的7年魏照暄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但他不解的是他与梦娇的事怎么她都知道?
“你一定感到奇怪吧?”田桂花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其实一点也不怪:我与梦娇如同亲姐妹,她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呢?我相信表姐的眼力,她把我与你的事定下了,我就照她生前的安排,所以,一直在等你。”
说到这里,魏照暄已浑身燃烧起欲火,再也控制不住。他是个见不得漂亮女人的家伙。现在,耳边是如此温柔动听的声音,眼前是撩人心目的眼睛,白嫩的手,高耸的乳峰。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下抱起她,往床上奔去。一切是那样的自然,她没有丝毫反抗,也没半声呻吟,田桂花在这方面是有亲自体验的女人,只是这几年不曾有太多的机会。现在一碰到男人这强有力的双手,壮实的身躯,她并不感到害羞,也不回避,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仿佛在鼓励他、敦促他。
一切来得那么快、那么顺利,而又显得那么简单。当魏照暄把田桂花搂抱到床上,她轻轻舒展手脚,以一种男人最喜欢、最渴望的姿式呈现在他面前,并顺势把他的腰扳了下来,抱到自己的身上。
两个人似乎产生了一种几年来未曾有过的冲动,男人和女人之间似乎并不存在不可跨越的鸿沟。她柔顺地躺在他的怀里,陶醉地闭上了双眼。他紧紧地搂住她丰腴的身体,一切竟是那样撩人,那样火辣辣,两人都在尽情享受对方所给予的爱欲的欢愉。整整等了7年,愿望终于实现。
虽然魏照暄长年累月同沈竹琴在一起,但他从没有把她看成是妻子,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不用花钱即可泄欲的工具。所以每次总是带有摧残折磨性的发泄。可现在从田桂花的身上,他又一次享受到了久违的爱的快乐。
这种欢娱的体验只在谢梦娇身上曾经有过,没想到今天田桂花竟与她惊人的相似。他完全把她当作谢梦娇了。这使他越来越疯狂,动作和言语更加肆无忌惮。正在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满脸怒气地出现在床前。
第22章
在大白天,一个人目击这样的场面,他怎能不感到惊骇、诧异、气愤,更何况是老实巴交的半百老人。
进来的人叫郑忠仁,表面上是田桂花的舅舅。典型北方汉子的身材,一脸的淳朴与憨厚,腮巴上胡子拉碴,两鬓也已花白,记载着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潦倒。他拉开门,惊愕地看到床上这副情景,如遭雷击般地瘫痪了。靠在门上一动也不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舅舅,你回来了。”田桂花毫不动声色地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并把衣裤扔给魏照暄,示意他不必紧张,一切由她对付。
郑忠仁一言不发,摇摇晃晃向外走去,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老人的小房间在厨房边上,是个矮平房,门口有个鸡笼,房间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小方桌,一张单人硬板床,几把竹椅子,同门口鸡笼没多大差别。
田桂花和魏照暄穿戴停当,来到老人面前,田桂花笑吟吟地指着魏照暄向郑忠仁介绍道:“舅舅,他叫魏照暄,是我过去在南京的一位同事。”
老人低垂着头,大口大口地吸着劣质香烟,发出难闻的气味。他似乎漠无表情,突然瓮声瓮气发出一个声音:“我明白了。你原来有相好的,咋不早说?”
魏照暄做人处事向来圆滑、机灵,连忙凑上去说:“舅舅,这也不能怪桂花,是我这几年事多,未与桂花联系。”
郑忠仁抬起头,打量着魏照暄。老头看人的神态很奇特,眼珠一动不动,白多黑少,一只眼像瞎了一样,令人感到阴森可怕。魏照暄这样的老狐狸,也经不起他长时间打量,略略寒暄几句便告辞回房。
其实,郑忠仁心地是很善良的。别看他平时话不多,肚子里全在盘算别人的事,邻里街坊都很敬重这位老人。别人有什么事,他都很热心帮助。
自从田桂花从南京到衢州来认了他这个舅舅,他丝毫也没有产生怀疑。
他为自己孤独凄凉的晚境中,突然增添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外甥女而感到幸福与自豪。他常请些老朋友到家中喝酒,像炫耀宝物那样叫出外甥女作陪,并为她的终身大事四处托人,积极物色对象。他要在他入土之前把外甥女的婚事办得体体面面的。可是田桂花一连看了好多个,都说看不上眼,连提都不想提。
现在,郑忠仁才恍然大悟,原来外甥女早有意中人。魏照暄虽不年轻,但挺精神,像是个能干的人,老人心里反倒踏实了。这样,他就不再因为外甥女的婚事牵肠挂肚了,也对得起死去多年的姐姐,再者,自己以后也多了个依靠,有个照应。老人越想越高兴。
这以后的几天时间里,田桂花和魏照暄日夜沉浸在欢乐之中。田桂花把店里的生意交给郑忠仁照顾,自己成天陪着魏照暄一起玩。他们几乎游览遍了衢州的风景名胜:瞻仰了金轮寺大佛殿;参观了五代多宝塔;到地下龙宫溶洞探奇他们似乎是一对新婚夫妇,在欢度蜜月。
夜晚,更不用说,一关门,两人就如痴如醉。他们虽不是夫妻,但毫无顾忌。夜晚是属于他们的,这小屋是属于他们的。在这高墙深院之内,谁会探听与干涉他们的隐私。郑忠仁自从那次唐突闯入以来,便再也不到田桂花的卧室来了,连看都不看。他从心底希望他们俩早成名正言顺的夫妻。
一个个春风沉醉的夜晚,魏照暄一次次领略这销魂的狂热。他曾遇到过八十个姑娘,但从没一个能与她媲美的。不过,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谢梦娇。每次陷入疯狂时,他眼前就恍惚出现谢梦娇,眼前的一切,处处唤起他的回忆。几次他想乘田桂花正在兴头上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几次在呻吟时他想喊出“梦娇”,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住了。因为从她凝注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发现他在想什么,要问什么。她笑吟吟地告诫他:“我早告诉你,我不是谢梦娇。以后你再说我是谢梦娇,我可要生气了。”从此,他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谢梦娇的事了。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田桂花拿了两张火车票,同魏照暄一起出发去平海市。
平海市是濒临东海的富有南国情调的古老城市,有葱茏茂密的棕榈和榕树,连房屋建筑的格调都有一种异国风味。平海市也是着名的侨乡,老一代华侨都是从这海港出发,漂洋过海去欧美或印尼、新加坡等许多国。所以这儿的老百姓穿着比较洋化,到处一番与内地不同的情调。
这里离台湾、香港都很近,所以走私也很严重,政府一直想刹住走私风,但六、七年过去了,收效并不大。有的人叫平海市“小香港”。
田桂花和魏照暄以夫妻的名义住进平海市紫云旅馆。
住进房间后,他们便谈起文物之事。
在衢州,魏照暄曾几次提到文物,可田桂花就是讳莫如深地不动声色。
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