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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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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亦峰一进会议室,嵇书记就大声叫喊起来:“亦峰同志,您可来了,来,来。”
秘书记第一次对石亦峰如此亲热,还用了“您”。石亦峰还是像平日那样在这位场部最高领导面前显得十分拘谨,小心翼翼地问:“嵇书记,找我有什么事?”
“先吃饭。”嵇书记把手一挥。
“不,不,我不吃,你们吃吧。”石亦峰后退几步,准备走了。
“嗨,”嵇书记一把拉住他,“我叫你来陪客人,你知他是谁吗?”
“他?”石亦峰望着向他走来,热情地朝他伸过双手的客人,一下子惊呆了,说不出话来。
只见对方身材魁梧,一件藏青哔叽的毛料中山装穿在身上,那样合身,又那样能显出身份。他紧紧握住石亦峰的手说:“石亦峰同志,十年不见了,你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你是”石亦峰不敢贸然动问。
“这是中央公安部狱政司的陆司长!”
“不,”陆司长马上纠正道:“我是陆奎之。亦峰同志,你总不会把我忘掉吧?”
“你是陆奎之?!”石亦峰脱口而出,“当年黄仲洲家的。”
“对,当年黄仲洲家的司机,我们一起从事过地下工作。自从那天晚上文物在半途被劫后,我就去了苏北根据地,解放初又到北京。”
“啊——想不到今天我们还能在这里相见。”石亦峰一下激动起来了,他想起了当年的岁月和他与陆奎之的友谊,“我真认不出来了。”
“是啊,我也不敢认你,若不是早知道你在这里。”陆奎之颇有感慨地说:“亦峰同志,这次我到南京来,了解到你的情况。我已向有关领导反映过,组织上对你内部处理是不公正的,应该纠正。我已找到当年的几个当事人替你证明,有孙大贵等几个‘苏北帮’弟兄,再加上我,可以证明你当时是代表地下党来接运这批文物的。没想到中间出了岔子,这同你无关,你受了冤屈。”
石亦峰听着,听着,泪水早已潸然而下。他一声不吭,用牙咬着嘴唇,溢出了鲜红的血丝,还用说什么呢?几年郁积在心底的怨屈,早已在战友春风般的谅解和信任的话语中,随着透明的泪水淌得一干二净。“我还找到了白玉婉同志。”陆奎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的工作也落实了。”
“真的吗?她还在南京!”石亦峰这才发出惊喜的叫声,泪光莹莹地望着这位曾经同战斗共患难的老战友。
第24章
“水文秀同志在吗?”
“我就是,您是?”
“石亦峰。”
“哦,您就是新来的石处长。”
“不,我是这儿的老公安。你就叫我石亦峰同志或老石好了。”
石亦峰走进刑侦科办公室,从办公桌后边站起来的是一位二十上下的年轻姑娘。她面容清秀,身材高桃,举止文雅,确如她的名字那样,一泓清水,文静俊秀。
“文秀同志,你知道有关杨丽兰解放前夕失踪和这次调查的情况吗?”
“知道些。”文秀点点头,很娴静地说,“去年,我从华东政法学院毕业,分配到这里工作,接触到的第一份材料,就是有关杨丽兰的案子,这些材料还在,您先看看。”
水文秀很利索地取出档案卷宗,递给了石亦峰。
“文秀同志,我听说一位叫赵光明的同志办过此案。”
“是的,”水文秀面容突然变得忧戚起来,“可惜案未破,他却自杀了。”
“那他为什么要自杀呢?”石亦峰望了一下窗外。
“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好吧,我先把材料拿去看看。”石亦峰合上卷宗,“过几天同你研究一下。”
石亦峰回到南京公安局,便投入了紧张的工作。早已把过去的冤屈丢在脑后,领导找他谈话,他只苦笑一下:“过去的事别提了,只要组织理解就够了。”
他不分白天黑夜,忙得不可开交。虽然他只是个处长,但由于他资历深,对历史情况较熟,所以局里许多重大历史案都少不了与他商量。他的经验和对情况的判断力在局里是出名的。
这次一回来,局领导就把寻找杨丽兰的案子交给他。这件事涉及统战工作,而且一开始就发生赵光明自杀事件,这使局领导很伤脑筋,觉得情况复杂,非得石亦峰这样的老同志出马不可。石亦峰也乐于接受此案,就想发奋工作。把失去的岁月补回来。他不愿想过去,也不太想未来。经历过一番人世沧桑的人,把这一切都看淡了。
星期天下午,公安局大院比往日显得静谧,一般干警都在家休息,只有办理几件急案、大案的人,还在加班。
石亦峰住在单位集体宿舍,宿舍很破旧,很少有单身干警住在这里。当然一起工作的同志,大都成家立业。这几年年轻人分到公安机关又不多,所以宿舍大都空着,石亦峰一人住一大间。局领导曾表示,先委屈一下,等有了房子马上搬,但石亦峰并不在意,一个人无牵无挂。再说,住集体宿舍吃饭等都方便。他是个事业型的人,一有工作,便全心地扑在工作上。现在,他要立志干出一番成绩,恨不得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中。所以,星期天也不出去,坐在房间里翻阅材料。
走廊里传来电话声,石亦峰走出房门去接电话。
“喂——是石处长吗?我是传达室。有位同志要见你,请你到门口来一下好吗?”
“好吧。”石亦峰放下电话,心里猜着能是谁呢。
他掩上房门,沿着院子里的长长通道向前门走去。秋阳灼灼,照在人身上,还是暖暖的。平日喧闹的大院,今天一下听不到隆隆的汽车马达声。信鸽棚里的鸽子,在秋阳下梳理羽毛,发出了好听的咕咕声。一种午后难得的静谧。
远远看见大门口立着一个女人的背影。下身是蓝布长裤,上身套一件米色绒线外套。
石亦峰越走近大门,心就跳动得越厉害。一看这熟悉的背影,他认出了来访者是白玉婉!
“石处长,您好!”白玉婉含笑向他伸过手来。
石亦峰赶忙迎上去:“玉婉同志,是您,我以为是谁呢。”
门卫一见这对中年人会面的情形,眼中露出好奇的目光,从双方互相深情对望的双眼,看得出他们过去的友情有多深。204“石处长,请到会客室谈吧。”门卫知趣地把他俩引进大门旁的会客室。
会客室很清静,几盆菊花在花架上散发幽香。石亦峰和白玉婉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没想到我会来吧?”
“真没想到,你咋知道我住这里?”
“你也真狠心,调回南京,连招呼也不打,把老朋友都忘了吗?”
虽然白玉婉用的是调侃的口吻,但掩饰不住内心的嗔怪和怨尤。
“一回来就忙工作,忙得喘口气功夫都没有。正想等过段时间抽空,再上门请罪。”
“不必等了,现在就走,上我家去。反正你永远不会有空,礼拜天休息一下总应该吧!”
这下真叫石亦峰为难了。白玉婉如此热情,若不去,显然她会伤心。去吧,对她这几年情况又不太了解:黄仲洲找到了吗?她是否成立了新家?贸然上门,大家会很尴尬。他想出一个两全的方法,笑盈盈地向她解释道:
“玉婉,今天我确有工作走不开。这样吧,下次我再上你家,怎么样?现在就到我宿舍坐坐,好吗?”
白玉婉变得异常沮丧,想不到碰了个软钉子。照年轻时脾气,她肯定扭身就走。现在大家年纪大了,小孩子脾气还耍吗?白玉婉只好跟着石亦峰来到集体宿舍。
一开门,白玉婉感到一阵幽冷。心中不禁阵阵悲凉,伤感地说:“亦峰,你怎么能如此生活?想当年”
石亦峰平静地给白玉婉泡了一杯茶,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还是现实一点吧。年轻时,有太多的热情和幻想。玉婉,坐吧!”
白玉婉不再说话,默默地坐在桌边,看着石亦峰。几年不见,变化不小,脸色不再红润,目光不再闪烁,嗓音不再洪亮。唉!岁月不饶人啊。
石亦峰匆匆收拾起桌上材料,腾出放杯子的地方。白玉婉随便问了句:
“你在忙什么?”
“有关南京解放前,一个叫杨丽兰失踪的事。”
“杨丽兰?”白玉婉叫起来,“是不是保密局那个机要员?”
“对!你认识她?”石亦峰愕然。
“当然认识。”
“快说说,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瞧你,一谈同你工作有关的事你就来劲了。”白玉婉笑望着他,“说出来,你不会说我又怀恋旧情吧?”
石亦峰连忙说:“不会,不会,其实怀旧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在农场也常回忆过去的那段时光。”
“我是在湖畔舞厅认识她的。”白玉婉抿了抿嘴,微微仰起了头,她进入回忆状态的姿势也很优美。“这舞厅是专门为国民党上层人物开设的,伴舞的多是自己的夫人、首脑机关的秘书、翻译等。有一天晚上,黄仲洲带我上湖畔舞厅,那天我身体不舒服,跳了几圈便想休息。仲洲就邀请坐在旁边的一位小姐,经介绍我才知道她叫杨丽兰,保密局机要员,她很漂亮,但舞步很硬,没跳多大会儿,额头便渗出了汗,我便主动走过去教她,这样我们便认识了。而且从那以后,几乎每个周末在舞厅都能见到她,我们便熟悉起来。她都是一个人来。”
“你知道她是怎样失踪的吗?”石亦峰急于引入正题。
“那是我从台湾回来后不久,”白玉婉沉思片刻,“记得一天晚上,江上行来我家安慰我,‘不要为黄将军的不幸过度伤心,要保重身体。走,我陪你跳跳舞,放松一下。’我便与他来到湖畔舞厅,看到不少熟悉的朋友,就是不见杨丽兰。我问江上行,他说杨丽兰失踪了,正在追查。”
“你估计她会到哪里?”石亦峰边翻着卷宗边问。
“这我可不知道。”
“对,”石亦峰猛一拍桌子,“你还记得杨丽兰的容貌吗?”
“当然记得,特别是我们搞画的,看过几眼,画都能画出来。”
“对对,我怎么把你的特长给忘了。我想让你去衢州辨一个人,怎么样?”
“要我去衢州?”白玉婉惊呼起来:“不,不行!明天我要上班。现在你要知道,我是个百货商店的售货员。这工作还是陆奎之托金涛局长照顾我的,你调回南京,也是他告诉我的。他的爱人是我们商店的支部书记。”
“哦”石亦峰沉吟了一下,很果断地说:“就请金局长出面向你单位请假,同我一起出差。”
“这,合适吗?”白玉婉一下被石亦峰的果断大胆惊呆了,心中不知是喜悦还是惊惶。
十万火急!石亦峰同白玉婉乘夜车沿浙赣线赶往衢州。好久没同石亦峰在一起了,能同石亦峰结伴出差,白玉婉有一种下意识的精神上的满足。一心想着快到达目的地去弄清庐山真面目。
到达衢州正是黎明时分。石亦峰和白玉婉到招待所把行装一放,就按照原定的方案开始行动。
白玉婉经过一番改妆,换上了蓝布两用衫,装成一个女工模样,一个人大大方方地去见田桂花。石亦峰隐身其后,远远地为她接应。
县城正逢早市,街上人群熙攘。赶集的、上班的、上学的,来来往往的人接踵擦肩,连小巷都很拥挤。
白玉婉从容地来到田桂花的小百货店。店门刚打开不久,田桂花正在整理货架上的东西,背对着白玉婉,看不清她的脸。
“同志,买东西。”白玉婉清脆地叫了一声。
田桂花转过身来,两人目光碰在一起,长时间地互相打量着。田桂花似乎打了一个寒噤,连忙抖擞精神上前招呼:“你要买啥?”
“我买些卫生纸。”白玉婉怕对方怀疑,特意补充了一句,“做女人的,就是这点不方便。”
“哦,你说的也真是。”田桂花勉强一笑,递过两卷卫生纸。
田桂花见白玉婉举止不凡,充满戒备地注视着。忽冷不防射出一箭:“我看你不是本地人,怎会光临小店?”
“对,我是外地出差到衢州的,采购一些小百货,住在这附近的亲戚家,没想到碰到例假,正好看到你这家小店。”
任你如何解释,田桂花都不放松警惕,目光是那样冷,那样充满敌意。
白玉婉见目的已达到,也就不再搭讪,拿起两卷卫生纸就走。
在一条小街的转弯处与石亦峰会面,压低声音道:“不是,此人肯定不是杨丽兰。她虽然身材、容貌有些相似,但完全是两个人。”
“这么说,杨丽兰没到这儿来认她的舅舅,来认舅舅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田桂花是不是真正的郑忠仁的外甥女?”
“是的,我也反复在考虑这个问题。”石亦峰深思熟虑地说:“现在只要到派出所调查一下就能明白。”
通过县公安局,石亦峰到田桂花所在的派出所了解。他们介绍了一个郑忠仁的结拜兄弟施洪山,说这个人最了解情况。当晚,石亦峰暗访了这位老人。
据施洪山反映,这个田桂花对舅舅生前倒是非常孝顺。郑忠仁平时逢人常夸外甥女如何照顾他。郑忠仁死后,田桂花大办丧事,日夜敞着门,伏在棺木上哭得死去活来,左邻右舍都说她比亲生女儿还有孝心。
“施老伯,你还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来郑忠仁家的?”
施洪山老人皱紧眉头努力回忆:“我记得是解放前一年的年底,很冷的一个冬天。那天晚上,郑忠仁跑到我家叫我去喝酒。他告诉我有个从未见过面的外甥女从南京来了。”
“南京?”石亦峰一惊,“肯定是南京吗?”
“肯定是南京。”施洪山肯定地说,“那时郑忠仁不知有多高兴,我还去了,我俩喝了不少酒。”
“大伯,你还记得这个外甥女当时说了些什么?
“这,我记不准了。我记得问他外甥女叫什么名字,郑忠仁告诉我姓杨。”
“真的是姓杨吗?”
“是姓杨,没错。”老人显得很固执,对石亦峰的不相信似乎很不高兴,“至于叫杨什么,记不起来了。”
“是不是叫杨丽兰?”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老人一拍大腿,显得很高兴,“可是,第二天我去郑忠仁店里,当叫她的名字时,她却纠正说:‘施大伯,我不姓杨,我姓田,叫田桂花。’从此我和大伙都叫她桂花。但我心里总是纳闷,郑忠仁这个舅舅咋搞的,连外甥女姓啥叫啥都弄不清。”
这是条重要线索!可见田桂花和杨丽兰不是同一个人,但一度冒名顶替过杨丽兰的名字,否则,郑忠仁怎么会认这个外甥女呢?这中间必有原因。
石亦峰通过派出所向周围群众进行了解,反映更是五花八门,令人扑朔迷离。
有人反映:田桂花对人客客气气,嘴巴能说会道,待人接物真可谓八面玲珑,就是从不对人谈自己的身世。刚来那阵子,她舅舅沾沾自喜地告诉别人,说这个外甥女在南京大机关干过事。全国一解放,他又说,他外甥女在南京给一个有钱有势人家做保姆。
还有人反映,田桂花这女人生性风流,作风不正派,招蜂引蝶,同许多男人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但又不肯结婚,平时常去上海、南京等大城市,也不知干啥。两年前,有个中年男子来找她,两人搞得很火热,可一晃好几年,就是不见他们结婚。郑忠仁看不惯,同他们大吵大闹了一次,不久就一命呜呼。”
“郑忠仁死于什么病?”
“不清楚。他死的时候只有50 多岁,身体硬得像树桩,他死了大家都很意外。也有人私下议论:会不会是那男子与外甥女害死的。”
“有什么根据?”石亦峰紧紧抓住线索追问。
“根据倒没有,人命关天,可不能乱猜疑哟。”
群众的反映,使石亦峰认定这个田桂花绝非一般人物,而是一个非常神秘可疑的角色,可她究竟是干什么的呢?
石亦峰决定暂且先不打草惊蛇,不去惊动田桂花,立即和白玉婉一起返回南京,同水文秀研究后再作决定。
第25章
自从魏照暄离开家以后,九个多月没有任何消息。沈竹琴焦的地等待丈夫归来与她重归于好,破镜重圆。
她很少外出,也怕见亲友和邻居,因为她无法向他们解释为什么突然离婚,这毕竟是件不光彩的事,更何况背后有鬼。
她整天坐在沙发上,除听收音机外,就是不停地抽烟。她的烟瘾越来越大,仿佛只有用烟才能麻醉自己,暂时忘却精神的孤独和苦恼。
有时,她会手夹香烟,长时间闭上眼,想象着魏照暄同那个陌生女人颠鸾倒凤的情景。直到香烟烧到她的手指,才醒过来。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丈夫能早日把宝物弄到手,那么她这段日子的痛苦也不屈了。她甚至希望事办不成,这样魏照暄能早日回到她身边。
魏照暄回到家是下午3 点钟,乘别人都在上班,悄悄溜进家门。沈竹琴还在午睡,一见房门推开了,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啊——你可回来了!真把我灵魂都吓出窍了!”沈竹琴狂喜地叫喊了一声,就从床上跳下来,穿着短衣短裤,猛扑到丈夫身上。
也许是一路风寒,一下接触到暖烘烘的身体,也许是那天对田桂花肉体产生的畏怯与厌恶,魏照暄便紧紧地抱住妻子这熟悉的身体,自有一种新鲜感、安全感和亲切感,也就不顾旅途疲劳一起上了床。当两人鸳梦重温,双双仰躺在枕头上时,沈竹琴开口问道:“那边怎么样,拿到宝物了吗?”
“拿到了。”魏照暄只好撒谎。
“太好了!”沈竹琴喜形于色,然后很小心地试探,“这么说,那个叫什么桂花的女人也找到了?”
“找不到她,哪有宝?!”
“嗯——,那她真的很漂亮?”
“不算很漂亮。”魏照暄也尽量说得小心。
“别假正经了!”沈竹琴拧了一下他的下巴,“我看你早被她搞得神魂颠倒,早把我忘了,害得我夜夜守空房,抱着枕头睡!”
“别说得这么伤心了,我不是又回来了?”为了抚慰沈竹琴这段日子的寂寞和苦闷,魏照暄只好再次把她抱紧,以示抚慰和补偿。
“这下,你总不能再走了吧?”沈竹琴仰起了头。
“不成!还得再去趟。”魏照暄显得有点无可奈何,“宝物还未完全到手,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呢?”
“嗯,我不让你走。”她像孩子那样撒起娇来,拼命把头往他怀里蹭,“我要你。”
“傻瓜,这怎么行?”魏照暄很温柔地望着她,“只要把宝物弄到手,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魏照暄本想乘沈竹琴高兴,把同田桂花商量的方案拿出来,看看她的反应,然后再考虑对策。可不知为什么,他不忍伤沈竹琴的心。回想结婚10多年来,她虽没有给他太多幸福,但一颗心始终属于他,可谓忠贞不渝。
“过几天再说吧。”他叹息了一声,出神地望春天花板。
“你同沈竹琴谈得怎么样?”魏照暄一回到衢州,田桂花见面便问。
“与她谈了,可她很固执,坚决不同意。看来还得慢慢做工作。”
“骗人!”田桂花立刻皱起眉头,“你根本没向她提,难道我看不出?”
“我怎么没提?!”魏照暄这下干脆硬到底,“这种事有那么简单吗?
若把她逼急了,一切全都完蛋啦!”
田桂花发狠了,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哼!说到底还是你心中对她有感情,舍不得绝断,是不是?我看你想踩两条船,人财两得,两个女人都不肯放弃,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呀!”
“谁说的?”这句话似乎说到魏照暄痛处,他一下不知如何回答,结结巴巴地说:“谁说我人财两得,我至今连一件宝物影都没见到过!”
“急什么!我不是说,到时候你会明白,这批宝物是属于咱们的。”
“不,你对我根本不信任。”魏照暄装得很生气,愤愤然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我立即回南京去。”这段时间,魏照暄心中老大不乐意。这个奇怪女人的所作所为,使他感到大惑不解,也感到可怕。为了这批财宝,他和她偷偷摸摸鬼混在一起,看她脸色行事。万一是个骗局,是个陷阱,岂不倒大霉!他不由产生一种憎恶情绪,想离开她。
“好了,好了!”田桂花被魏照暄这般认真的模样惹笑了,笑得那样妩媚,那样销魂,“别像个孩子,好,我给你看,今晚让你看个够。”
到了晚上,家家都关上门,小巷已人稀声寂。田桂花到外边看了一下,便闩上一道道门,对魏照暄说:“来吧,让你见识见识。”
她首先打开放在床底下那西装箱,这箱子在衢州很少见到,是旧社会大城市有钱人家专门装西装的,边沿和角上都用铁皮包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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