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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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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天晓见毫无商量余地,就来硬的,径直往里闯。

  江上行也不再君子风度,用双手把阻拦的老太婆狠狠地推倒在椅子上。

  无影灯明晃晃地照着歌女白绸缎一样的脖子和胸脯,贾立克的一头金发正埋在双峰之间在仔细观察,一听背后有响动,连忙抬起头转过身来,一脸愠怒。

  “你们怎么擅自闯进来?”

  “哦——原来是这样,”江上行拖长了声音,用揶揄的声调说,“难怪不会客了?”

  “老贾!”马天晓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认得我吧?大都会夜总会的老朋友了。”

  贾立克把他们两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发觉来者不善,只好语气生硬地说着中国话:“认识。我们是老朋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只耽误你一小会儿。”江上行很有礼貌地说:“让这位小姐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好吗?我们到你办公室谈20 分钟,等会儿你们再接着干。”

  歌女一见陌生人,早把外衣扣上了,很不高兴地哼了一声。“你们找我究竟有何贵干?”

  贾立克把他们引进诊所里面的一间小密室,百叶窗拉得很低,挡住亚热带的人的西晒太阳。这间办公室不大,除了写字台后边一把皮转椅,四周都是立柜。

  “打扰你的手术,实在对不起。”江上行用抱歉的语气对贾立克说:“我们来找你,请你辨认一个人。”

  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郑重其事地递给他。

  贾立克随便看了一眼,费解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请你仔细看看,认识此人吧?”

  贾立克定眼一看,那双蓝眼睛里立刻露出惊讶的神色,脱口而出:“这个人现在在哪里?”

  “这么说你认识她?”江上行立刻紧抓不放,“是吗?”

  “唔,好像见过一面。”这个美国佬也耍滑头了,“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现在好吗?是你们的什么人?”

  “您先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然后我再告诉她的近况。”

  贾立克盯着这张已泛黄的照片沉浸在往事回忆之中。照片上的时髦女郎就是当年的谢梦娇。这个美国佬给很多女人整过容,其中也不乏漂亮面孔,只有谢梦娇彻底地迷住了他,其他女人根本没法同她相比,可惜她只同他春风一度,就杳如黄鹤,一去无影踪。

  “贾立克先生,这位谢梦娇女士10多年前在这儿整过容吧?”江上行抓住了他感情的弱点。

  “是的。”贾立克完全承认了。“10多年前,我在上海霞飞路开美容所,这位小姐曾从南京悄悄赶来,叫我给她动手术,还叫我给她保守秘密。”

  他一边讲述着事件经过,一边拉开立柜的一个个抽屉,从里面找寻历年积存下的档案材料。最后从里层抽屉里的一只牛皮纸袋中,抽出一份材料,上面有手术方案,并附有两张照片,用回形针别在一起。回形针已锈迹斑斑,在照片上留下一圈黄痕。

  “这张照片是手术前照的。”贾立克把两张照片递了过来,“这张是手术后的照片。”

  “是她!”江上行接过照片一看,马上高叫起来,“就是平海市紫云旅馆见到的那个女人!想不到这女人就是当年的谢梦娇!”

  马天晓接过照片仔细瞧了瞧,心里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美国佬的整容术。他确有脱胎换骨使人完全变个样的本领。

  “谢小姐还在?!”贾立克也显得非常兴奋,“她还在大陆?”

  “对!”江上行顺口附和着,“我们把谢小姐从大陆接到香港来好吗?

  让你们也见见面,欣赏欣赏您的杰作。”

  “哈哈哈哈”密室里回响着放肆的笑声。

  南京市公安局的五楼会议室里,正在举行一次紧急会议。会议由局长金涛主持,局和处一级的干部差不多全参加了,气氛显得严肃紧张而又令人兴奋不安。

  “我把田桂花一案向领导汇报一下。”石亦峰正在介绍情况,“我们是从调查一封海外来信开始的,原本想找寻到一个叫杨丽兰的女人。没想到,刚调查就发生一连串使人意想不到的事。先是赵光明同志不明不白地自杀,再是一个叫郑忠仁的老人前年神秘地死亡。这样,我们就把目标落到这个叫田桂花的女人身上。经过向当地公安部门了解和一系列调查取证,发觉这个女人很不简单。特别最近广州海关破获了一起文物走私案,发现在背后操纵的就是这个女人。这样,我们有理由相信:这起文物走私案,同南京解放前夕发生的那批重大文物失动案有关。这个叫田桂花的女人,很可能就是那个谢梦娇。”

  会场引起一阵很大的骚动,不少人都忍不住议论纷纷,为石亦峰的重大发现兴奋不已。有几个了解内情的老同志顾不得会场纪律,大声插话:“谢梦娇不是已在解放前自杀了吗?怎么又一下冒出来?”

  “断定这批重要文物尚在这个田桂花手中,有没有充足根据?有没有发现藏在什么地方?”

  “暂时没有。”石亦峰又继续说,“虽然藏匿这批文物的地点还没有发现,但十有八九就藏在田桂花目前家中。因为这次在广州截获的两件文物是这批重要文物中的两件,而出现在平海市的那个中年男子和中年妇女,很可能就是谢梦娇和她的同伙。他们的老窝在衢州,而把平海这个港口城市作为销赃渠道之一。”

  “有道理,有道理。”不少人纷纷点头,有几个还积极出谋划策。

  “可以叫当地的公安机关侦查一下这个田桂花的家,必要时对她家进行搜查。”

  “有没有跟踪这个田桂花?”

  “我们早已开始注意这个问题。”石亦峰说,“水文秀同志在当地公安机关的协助下,监视田桂花的行踪。只是时机未到,还没对她动手。”

  石亦峰认真地读起水文秀这个阶段监视与跟踪田桂花的笔记。

  “×月×日中午1时,田桂花关上店门,衣着入时地去了红星旅社201房间。

  在房间内,她与一个男人轻声谈话近1小时。很难听清在说些什么,好像听到田桂花说:“我已被怀疑了。”

  “×月×日上午,9 时30 分。一名中年男子走进田桂花店里,田桂花见他来到,马上关上店门。

  10分钟后,那男子从店里走出,手里提着一只包。进去时,他两手空空,并没有带包。”

  “×月×日晚8 时。田桂花打扮得很时髦,又去了红星旅社201房间。

  8 点半左右,又有一个中年妇女匆匆进来,样子好像是从外地出差来这儿,也进了201房间。

  开头,我以为这女人大概是找错了房门。可是,她进去了却没有马上退出。不一会儿,从201房间传出两个女人的吵架声。

  我让服务员以冲开水的名义进去看看,服务员出来说,刚进去时,只见那个中年妇女指着男的鼻子骂,‘你这个花疯子!为什么要骗我?’一见有人进来,那个男的马上陪着笑脸说:‘还有什么呢,无非欠你这笔钱,还你好了!’”

  “我看暂时不要惊动这个田桂花。”一位和罪犯打了半辈子交道的刑侦处长慢条斯理地说,“先从这个中年男子和同他吵架的妇女人手,打开突破口。”

  “对!现在可以收网了。”局长金涛已经下了决心了。他把仰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向前一倾,目光炯炯地望着全室的人,“石亦峰和水文秀同志经过前阶段的紧张工作,已经调查和取证到有关田桂花的大量材料。但案情重大,我们在未弄清田桂花真实身份和那批文物下落之前,一定要稳妥行事,切不可打草惊蛇。我马上把这个案子向市委和省局报告。”

  石亦峰向领导谈出了自己早已深思熟虑的一个想法:

  “我看这次行动要分别从平海市和衢州逐个击破,这样才能一举成功。”

  一个完整的行动计划很快在暮色苍茫的会议室中形成了。 

第29章

  不知道是昨天晚上还是今天早晨,华侨饭店五楼那个高级套间已住进一个单身女郎。此刻,她穿着时髦丝绸睡衣正轻声地打电话。

  “咔嚓”一声,随着门锁的响动,走进了一位女服务员。

  “你”女郎生怕打电话被对方听到,脸色一下阴沉,“怎么也不敲门就进来?”

  “对不起,”女服务员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我要打扫卫生,只好打扰了。”

  女郎见女服务员拿着抹布,也不便发作,只得咽下这口气,走到窗边装作眺望窗外风光。

  “小姐,您是海外来的吧?”女服务员一边揩抹桌椅,一边搭讪。

  “嗯,香港。”对方很不高兴地回答。

  “不出去玩玩吗?”女服务员仍喋喋不休,“我们平海市风景可好了。”

  “这地方我已来过多次。”

  “那你不想买些东西?”

  这显然引起对方的兴趣,连忙转过身问:“这儿有什么东西可买?”

  “当然是当地土产啰,如海产品哟,药材哟,工艺品哟还有你们海外不容易买到的东西,嘻嘻。”

  “什么东西是我们海外买不到的?”女郎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这你能不懂吗?”女服务员神秘地一笑,“看你这般穿着打扮,肯定是熟门熟路,否则你来平海市干什么?既不游山玩水,又不探亲访友。”

  香港来客没话说了,只好以求教的口吻问道:“请问这些东西上哪儿买?”

  “公价嘛,到市场;私货嘛,到街上去转转,说不定有人会兜上来。譬如说一楼的餐厅,也常有人注意你们这些海外客人。不过小姐,你态度可要好一些,不要像刚才对我那样冷冰冰的。”

  女服务员打扫完毕,拉上门走了。临出门投过来一瞥意味深长的目光。

  香港女郎也心中有数,上午到市场上转了一圈,中午就早早地坐在一楼的小餐厅准备用餐。

  这华侨小餐厅是全市最高档的地方,供应酒菜冷饮。一些有钱人可以约几个亲友到这儿聚会,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也利用这儿作为接头的地点,这儿还不时有一些华侨和外客。香港女郎朝小餐厅打量了一下,就在靠窗的地方挑了一张桌子坐下。

  “同志,你要点什么?”一个女服务员笑吟吟走了过来,轻声地问。

  “一客沙拉,一杯果子露,一块布丁蛋糕。”她伸出三个指头。这三个“一”是接头暗号,女服务员心领神会,不谙此道的人,决不会把果仁蛋糕叫“布丁”。三样东西领头的字连起来叫“沙果布”,这是一个神秘人物的代号。

  这样一个年轻美丽的姑娘出现在华侨餐厅,自然引起人们的注意。一个头发梳得油亮的小伙子,笑眯眯地走到她桌边,很有礼貌地问:

  “小姐,这儿有客吗?”

  “对不起,这儿有人。”姑娘很有风度地婉拒了他。

  高脚杯中的沙拉已吃完,这个姑娘有意把那杯果子露举起,在手中转动了几下,灯光下果子露闪烁着七彩虹光。

  这是一个暗号,懂的人会很快接收这个讯息。

  很快,一个颇有风度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就是魏照暄,代号沙果布。他走到姑娘桌边把一包“中华”往桌上一放,自己坐了下来,点点头问:“你是虹虹小姐吧?”

  “不,我是白雪。”

  一切按照原先的约定,丝毫不差。

  “见到你很高兴。”魏照暄毕竟是交际场上老手,说话谈吐都很有分寸,“听说白小姐从海外回来探亲,真是幸会幸会。”

  “哪里。”白雪朝他矜持地一笑,“我是经紫云旅馆徐彩英小姐介绍才来认识沙先生的。”

  “岂敢,岂敢。”魏照暄露出了对女人特有的那种迷人微笑。“沙先生,货带来了吗?”

  “这儿怎么能看货呢?”魏照暄老练地一笑,“如果白小姐真心要,我们可以另约时间、地点。”

  “当然要,否则我为什么要找你来。”白雪眉宇间似乎有些愠怒。

  “好吧。”魏照暄似乎下了决心,“你等我的电话,请问白小姐在哪一个房间?”

  白雪拿出了圆珠笔,在一张小纸片上写下“华侨514房间”几个字。

  下午2 点钟,白雪正在514房间内午休,等着魏照暄的电话。床头柜上的电话急骤地响起了铃声,她急忙抓起听筒。

  “是白小姐吗?我是沙果布。”听筒里传来魏照暄的声音。

  “沙先生,到底怎么样了?”白雪露出不耐烦的口气,“我明天就要回香港去,再不能等了。”

  “好吧,你马上到中山公园,大家在“正气亭”见面,我们再具体商量一下好吗?”

  “好吧,我立即赶去。”白雪嘴边泛出得意的微笑,看来对方是急于做这笔生意。

  白雪出了华侨饭店,乘上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地朝中山公园驶去。

  今天不是星期天,又是下午3 时左右,公园显得特别幽静,游客寥寥无几。骄人的阳光从树荫叶隙里筛下斑驳的光点,几只鸟儿在林间吱吱地叫,蝉儿也开始沙沙鸣唱起来。

  白雪前后左右打量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只见假山后的亭子里,一个男人正坐着,他侧着身子,戴着一副墨镜,是那个叫沙果布的魏照暄。

  一见白雪沿着石阶走了上去,魏照暄连忙迎了上去,把她接进亭子。

  “沙先生,货带来了吗?”

  “带来了。”

  “拿出来看看吧。”

  “好。”魏照暄打开了提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

  又是试探地考验。白雪脸上笑容消失了,生气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哼,我看你不是有心做买卖,是在耍弄人,再见!”

  白雪把小皮包往肩上一甩,气呼呼地往亭子外面走。

  “白小姐,请留步,”魏照暄连忙拉住她的手,咧嘴一笑,“你别生气,有话慢慢说嘛。”

  “干什么!”白雪把他的手重重一甩,“我同你没什么可谈的。”

  “你看看嘛,这是什么照片!”魏照暄把照片递了过来,亮在白雪眼前,“这是样品的照片,你喜欢哪一些,我才可以把货给你嘛,我总不能像摆地摊那样,把什么都一古脑儿拿出来让你看。”

  这话也在理。白雪瞥了一下照片,上面果然是几件文物。她也就勉强回到亭子里,把照片放在石凳上,仔细看了起来。

  “我的东西,绝对货真价实,都是上代传下来的宝贝。现在很难弄到这种东西了。”魏照喧一边指着照片,一边也不住地得意吹嘘。

  白雪仔细地看着一张张照片,里面也没有谢梦娇劫走的那几件珍贵文物。根据白玉婉提供的那本黄仲洲所着的《文物杂谈》目录,恰恰少了稀世珍宝“百鸟朝凤”、慈禧太后用过的小茶盘和南宋马远的“山居图”三件珍品。估计有可能在魏照暄手中。

  “这些东西太一般了,我不想要。”白雪不动声色地把照片交回,“老实告诉你,这种货色在香港地摊也买得到,我何必冒这个风险来内地。你说情况是这样吧?”

  “没关系!白小姐看不上没关系。”魏照暄陪着笑把照片收捡回去,“你是行家,眼角儿很高,嘻嘻。”

  “还有吗?再拿出几件看看。”

  魏照暄嘴角叼着烟,猛吸了几口,就从贴胸的衣袋里掏出三张照片,用中指和食指夹着,递到白雪眼前。

  白雪双眼一亮,心里禁不住一阵狂喜跳跃。啊!这才是所要的东西:“百鸟朝凤”玉雕、慈禧太后小茶盘、马远的“山居图”。

  “这些你大概有兴趣了吧?”魏照暄在一旁察看脸色。

  “这还差不多。”白雪也装出满意的样子,“你何不早点拿出来呢,要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魏照暄一副万不得已的神态道:“现在货不易搞到,目标又大,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哟。”

  “开价吧。”白雪显得非常痛快。

  “这个“百鸟朝凤”,要这个价,”魏照暄伸出五个手指,“这个小茶盘,这个数字,还有这幅古画,就两万元吧,怎么样?”

  两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协议。

  “货在哪里?怎样交易?”白雪把照片交还对方。

  “先付1万元订金。”魏照暄伸出了手掌,“交货时再结算”。

  白雪知道这是走私买卖的行规,就从小背包里掏出1万元,痛快地交付给他。

  “晚上7点,我到华侨饭店来接你,同你一起去取货。”

  晚上7点,白雪准时等在门口,手里拎着一只小巧的旅行箱。魏照暄一分也不差地出现在华侨饭店的门厅。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粗壮的年轻大汉,明显是个保镖。

  “沙先生,上车吧。车子我已替你叫好了。”白雪朝那辆早已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走去。

  “不用了,谢谢!”魏照暄用手朝华侨饭店门厅内一指,“我们就到里面去取。”

  “白雪略感惊讶,但不让自己明显表露出来。她装得很自然地说:“好吧,你带路。”

  魏照暄和那个大汉领着白雪来到二楼,叩开了紧靠小餐厅的一扇房门。

  门内闪出一个身穿鲜艳服饰的女人,打扮得好像海外贵妇相,她就是沈竹琴。

  自从沈竹琴接到魏照暄的信后,心急火燎赶到衢州。他们在红星旅社的秘密据点,3 人撞到一起,大吵大闹了一场。按照田桂花的旨意,魏照暄凭三寸不烂之舌,同沈竹琴商议了多少次,哄她、骗她、用金钱诱惑她、甚至骂她、打她结果磨破嘴皮,使尽手段,沈竹琴是软硬不吃,只有两句话“我爱你,我这辈子死活是你的老婆。我不要金银珠宝,我只要你这个人。”

  魏照暄没有办法,只好把沈竹琴的态度如实告诉田桂花。

  “你必须想办法,无论如何要甩掉她,否则我们的事迟早会坏在她手里。现在你们马上到平海市去,不要在衢州。”田桂花的态度非常坚决。

  魏照暄心里一阵寒战,他想起郑忠仁的死,田桂花会不会也叫我把沈竹琴除掉。他越想越害怕,只得采取拖延策略,想稳住田桂花道:“你别急,让我慢慢说服她。”

  “好吧,你带她到平海市以后,有机会就把这个放在酒中。”

  田桂花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瓶药粉,塞到魏照暄手中。

  鸳鸯园的惨象又浮现在魏照暄眼前。好狠毒啊!田桂花的一切举措完全像谢梦娇,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现在这女人要他亲手毒杀妻子,他能下得了手吗?

  人毕竟是有良心的,魏照暄念及沈竹琴同他的多年夫妻之情,也对田桂花的淫威表示了反抗。他到了平海市后,没有按田桂花的吩咐去做,而同沈竹琴以夫妻名义,住在紫云旅馆,继续帮田桂花销赃这批文物。

  沈竹琴成了魏照暄的好帮手,她感到满足,因为有大把大把的钱进来。

  白雪进了房间,打开了手提箱,露出了满满一箱钞票。

  魏照暄大约摸数了数,基本上和下午中山公园谈的价格相符,就对沈竹琴说:“把货交给她吧。”

  沈竹琴从壁橱里取出一只旅行袋,放到白雪面前,白雪拉开拉练,取出三样东西看了一下,证实的确是那三件国宝,才放心地拉上袋子告辞。

  那大汉送白小姐出了门,但他太粗心了,没看清白小姐根本没有回到四楼的514房间,而是径直下了楼。

  几分钟后,正当魏照暄、沈竹琴和那个大汉提着一箱子钱走出这个临时租的房间时,迎面走来了一队公安人员。走在前头的就是轿车里的司机石亦峰,和那个化名为白雪小姐的水文秀。

  尽管东海上风急浪高,江上行和马天晓还是带了香港的一帮黑道人物,雇佣了汕头渔民的一艘机帆船,偷偷驶进平海市前方的夕照湾。

  傍晚,海面一片火红的霞光。他们不敢在这时候贸然登陆。偷渡,毕竟是十分冒险的行动。这一带属海防禁区,中共的军队和民兵常在巡逻。万一撞上,真是自投罗网了他们让渔船停在不远的海面上,抛了锚,降了帆,耐心等待着。

  为了这批梦寐以求的国宝,他们只好挺而走险了。事先制定了一个周密计划:乘渔船到达平海市港口,不让别人发现。等到晚上在夜幕掩护下进入市区,直扑紫云旅馆。先要找到徐彩英,以购买文物为名同那个中年男子联系上。这样,就可以逼他把谢梦娇的地址讲出来。只要找到了谢梦娇,什么事情都好办了,不愁她不吐露藏匿宝物的地点和数量。

  “我们只好去碰碰运气了。”马天晓叹口气说。看来他对这次来大陆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只要能碰上,我们一辈子就受用不尽。”江上行还是那种诡谲莫测神态,“老兄,说不定马上能见到你的旧情人了,难道一点也不想念她吗?”

  “想念又有什么用?”马天晓望着波涛翻滚的大海和远处夜色如烟的港口幽幽地说。

  “现在,反正是不能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一切听天由命。只要不被人发觉,就是上上大吉。”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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