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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逃台前发出的最后通缉令 薛家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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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万家灯火的时辰。江上行看了着手腕上的夜光表,下决心说:“时光差不多了,把船靠过去,我们准备上岸。”

  他叫渔船的老大发动引擎,把机帆船靠近港口,同其他船只停泊在一起。

  然后架起跳板从别人船上经过,最后一个个全跳上了码头。

  “瞧,这不是成功了?”江上行轻声对马天晓说,“到大陆来也不是那么可怕,我已经来过几次了,没出一点问题。”

  他这样说,是试图鼓起马天晓的士气。谁知马天晓仍是情绪不高,萎靡不振地说:“别高兴得过早。虽然你不久前到过这儿,说不定人家早盯上你了。”

  真是不幸而言中。他们从港口登岸,迂回曲折来到市中心,走近紫云旅馆。其他人散布在四周,江上行急于要去找徐彩英。还是马天晓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伙伴:“慢!你看,饭店里发生了什么事?!”

  江上行这才收住脚步,往旅馆门口定睛看去,只见门口围着不少人,气氛显得异常紧张,不少围观的群众在嘁嘁嚓嚓地议论。

  “旅馆里出了什么事?”马天晓向旁边一个老头打听。

  “据说这旅馆里窝藏着一对走私文物的夫妻。男的还和解放前一桩大案有牵连,详细我也不清楚。”

  “啊——”江上行倒抽了一口冷气,责怪自己刚才行动过于鲁莽。

  灯光通亮的旅馆门口,出现了一队公安人员,押着几个罪犯走了出来。

  走在头里的是那个徐彩英,在后面的就是魏照暄和沈竹琴。“啊!魏照暄。”马天晓脱口叫了出来。

  “你认识他?”江上行急忙问道,并说:“他就是上次卖给我文物的那个中年男子。”

  “那就难怪了。”马天晓似乎又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他就是谢梦娇的情夫哟。”

  江上行生怕讲话被人留意露出马脚,连忙拖着马天晓匆匆离开。他心里懊丧不已,这次计划全落空了。他只得望着黑黝黝的海空说:“我们又来迟了一步,被他们抢先了。” 

第30章

  “嘭嘭!”,清早,响起了敲门声。

  正在厨房里烧早饭的田桂花,听到叩门声禁不住一阵心跳,浑身紧张起来。近来不知为什么,常常感到心悸,老处于一种惶惶不安状态,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以前不管任何紧张,还是无限温馨都不能影响她的铁石心肠。

  现在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情绪,无法排遣一种莫名的惊慌。是不是年纪真的大起来了,心脏不好?还是这么多年政治运动造成的后遗症?几年来,她就是凭着敏锐的政治警觉和坚强神经使自己渡过一个个难关。

  她轻声踮脚走到门边,从门缝向外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美貌的陌生姑娘。她那紧张神情顿时放松了不少。

  田桂花将门打开:“同志,你找谁?”

  “你是田桂花同志吧?”水文秀不慌不忙掏出衢州市税务局工作证,自我介绍,“我是税务局的,叫水文秀。根据上级指示,要对个体工商户进行一次税收大检查,所以到你店里来看一下。”

  田桂花瞧了一眼那崭新工作证,被证上的照片吸引住了。再猛地一抬头,正碰到水文秀的目光,突然惊呆了,似乎认出了什么。水文秀从学校毕业分配到公安局一年多,孤身一人直接与这个年龄长她一倍的重大案犯面对面打交道,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前几天在平海市化妆为白雪,毕竟有石亦峰等同志在四周保护。

  田桂花呢,不知为什么见到水文秀这张脸,突然惊呆了,惊呆得有些奇怪,使人猜不着、摸不透。

  “哦,欢迎,欢迎!请进来说吧。”田桂花嘴上这么说,心里七上八下。

  田桂花将水文秀引进店铺,没有让她进里边的客厅。店铺尚未开门,货架整理得很有条理,店堂也很宽敞。

  水文秀打量了一下店面,就把黑色手提包往柜台上一放:“田桂花同志,请你把近两年来的进货发票和纳税单据全部拿出来,让我检查一下。”

  “行哟。”田桂花嘿嘿一笑,“我很欢迎你来检查。这不,前年税务局来检查过,还给我这面奖状呢!”说着,她炫耀地指着橱窗顶上那个“优秀纳税工商户”的玻璃镜框。水文秀不卑不亢地微微一笑。

  田桂花从柜台里搬出凳子,让水文秀坐。然后从橱窗的抽屉里,捧出一叠叠发票和单据。毕竟有着女人的细心,这些票据理得整整齐齐,一叠叠用小夹子和回形针夹好,仿佛随时随地准备接受检查。

  “水同志,你是在这儿查,还是拿回机关去慢慢看。”

  “在这儿。”水文秀瞄了田桂花一眼,“你是优秀纳税工商户,我相信不会有偷税漏税行为。我只是想在这儿翻一翻,不会影响你吧?”

  “不会,不会。你慢慢看吧。”

  水文秀就一声不响低头翻看起票据来。田桂花先到里间去泡了一杯茶,放在客人身边,见她这副专心致志的样子,不好打扰她,但又不便离开,只好也拿过一张凳子,坐在不远处,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税务检查员,仿佛要把她从里到外看个透。

  看着看着,田桂花头脑中的什么被唤醒了,脸上出现了一种由衷的兴奋和激动。死水一潭的表情立刻变得和蔼可亲,双眼也放射出异样的光芒。这光芒不多见,像是失去了的心爱宝物重新见到时才会有。

  田桂花不知为什么,竟把身子依靠在货架上,默默地合上眼帘。原先紧蹙的眉毛徐徐松开了,闭紧的双唇也微微张开,露出笑意,好一副甜梦未醒时所流露出的无限喜悦的神态!可以想见,田桂花在见到水文秀之后,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回忆起什么,先是惊愕,后是欣喜,已泄露出她内心的秘密。

  “小水同志,你不是本地人吧?”田桂花忍不住问。

  水文秀抬头一看田桂花的眼神,也惊呆了。这水灵灵的眼睛,像两颗黑宝石,那样晶亮,那样柔情,在深切地望着自己。这种眼神水文秀从来没见到过,但凭直觉敏感到,这目光背后意味着什么。

  “嗯,我不是本地人,是刚从中央财经学院毕业分配到这儿的。”

  “哦,我说呢,你们税务局的小王、小李、大老张还有赵局长、吴科长我都认识,就是没有见过你。你大概是重庆人吧?”

  已低下头的水文秀一怔,只得重又抬起,双眼望着她:“你凭啥子说我是重庆人吆?”

  “乡音难改嘛,凭你这句‘啥子’我就断定你是四川妹子。”田桂花得意地说起了四川话。

  “你也是重庆人?”

  “唉!四川是天府之国,我哪有这个福份呵。”田桂花重重叹息了一声,发出一通感慨,“我只是在重庆住过一段时间。”

  水文秀认真地把田桂花打量了一番,不由得从心中发出赞叹。她虽然已不年轻,细细的眉毛,黑黑的眼睛,皮肤保养得很好,却比少女还丰腴、有风韵。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其实你比我更漂亮。”田桂花打趣地说,“对了!我出去有点事,马上回来。你在这儿替我看管一下好吗?”

  “这”水文秀故作为难的样子,立了起来,“恐怕不太方便“坐着吧!”田桂花笑着把她往凳子上一按,“你是税务局的同志,我还信不过吗?”

  说着,她到里屋拿出一只黑拎包,匆匆走出店门。

  守候在巷口的石亦峰,立刻悄悄跟踪上去。只见田桂花先进了一家食品店,购买了不少吃的东西,然后来到一家服装店,进去挑选起服装来。

  不到1个钟点,田桂花赶回到店中。一进门就满脸堆笑地说:“小水,肚子饿了吧,我为你买来了好吃的。”

  “什么?”水文秀下意识地看看手表突然惊喊起来,“哎哟!快到吃中饭时间了,我都没发觉。这样吧,我先回去吃饭,下午再来。”

  “别走了。”田桂花一把抓住她,热情地挽留,“就在我这儿吃中饭,吃过饭再接着审查。”

  “这怎么行!”水文秀装出硬要走的样。“我们局里纪律规定不能。”

  “纪律是纪律,也要具体灵活嘛!”田桂花真是能说会道,“吃顿便饭嘛,也是为了工作。真不行,你付给我饭钱好了,这总可以吧?”

  为了查明田桂花的真实面目,水文秀也就顺水推舟决定从命,留下吃中饭。总不会发生赵光明这样的意外吧,她想。

  吃过中饭,田桂花拿出了刚从服装店买来的一套淡绿连衣裙,递给水文秀:“小水,我看你这样年轻、漂亮,穿这身灰布制服太不相配了。年轻姑娘嘛,总该打扮得美一些。这是我刚才去服装店特地为你买的,你穿上试试,看看是否合身?”

  水文秀脸色一沉,很不客气地说:“田桂花同志,你看错人了!关于你的纳税问题,我会按政策来处理的,用不着对我来这套。”

  “嘿嘿,”田桂花陪着笑脸,“你误解了,我不是有意贿赂你。要贿赂,一件衣服也太少了,就算是老大姐送的礼物吧!我是看你实在太可爱了,买件衣服让你试试。”

  “不要!”或许此刻水文秀还没有弄清田桂花这一招是什么意思,一脸正色说:“田桂花同志,请收回吧!”

  “既然买来了,你就试一试,不收也没关系。”

  “试衣,”水文秀灵机一动,想起档案材料中那个一直难解的谜。对!

  何不将计就计,就用试衣的方法,弄清田桂花究竟是不是谢梦娇。

  水文秀脸色马上缓和下来,不再拒绝田桂花把新衣服在她胸前、身后比划长短宽窄。

  “嗨,外表看很合身,”田桂花喷着嘴巴,“穿到身上试试好吗?”

  “这”水文秀似乎感到为难地望着房门。

  “有什么可顾虑的,我们都是女人,这屋里又没有其他人。”田桂花似乎明白水文秀心思,特意关上房门,“不放心的话,我们到里屋去。”

  进了里屋,水文秀就脱去外衣,穿上了这套连衣裙,在镜子前照了一下。

  她那洋溢着青春的身段,配上这套淡绿的衣裙,显得神采飘逸,楚楚动人。

  田桂花高兴得身前身后团团转,细心地为她拉挺裙边、衣角、袖子,特别对领口拉得更仔细。

  刚才水文秀脱下外套,田桂花就一眼瞥见了她脖子后边一块古颜色的胎记。平时,这块胎记被衣领遮住,看不出来。现在一穿上敞领的连衣裙,这块胎记就暴露无遗了。

  水文秀从镜子里见田桂花那样专心为她拉衣领,突然转过脸来微笑着说:“田同志,也许你穿上这套衣服比我更好看。”

  “我?”田桂花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除非减去20 岁“你穿上让我看看嘛,让我欣赏欣赏这衣服穿在身上的效果。”水文秀孩子气地笑哈哈去解田桂花的外衣纽扣。

  脱去外套,里面就是背心和胸罩。田桂花的两个丰满的乳峰那样高挺在眼前。

  水文秀禁不住一阵心跳,这毕竟是平生采取的头一次大胆行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水文秀突然故作惊奇地喊:“哟,田同志,你用的是什么胸罩?这样挺,这样坚实。”

  “我用什么胸罩?”田桂花一下也弄不明白,一拉背心,“还不是同你的一样。”

  背心里是一只普通的白布胸罩,只是在乳房部份踏了很多线,一圈一圈,望去就像一副太阳镜戴在胸前。

  水文秀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把对方胸罩摸了一下,还特意把边角翻过来看看:“哦,原来也是普通的胸罩,只是你保养得好,不像一般妇女那样松松垮垮挂下来。你大概没有生过孩子吧?”

  说到这里,水文秀已胀得满脸通红了。田桂花见她这般娇羞的模样,感到很新奇,有心逗逗她:“小水同志,看来你这个大姑娘对这些也很感兴趣,大约准备结婚成家了吧?我们都是女人,我也不瞒你,我的乳房保养得好,一是很早就戴胸罩,二是经常做做健身操,三是从没喂过奶。至于孩子嘛,我生过一个,但她很小就离开了我。”说到这里,田桂花声音猛地低了下去,神情也显得抑郁、感伤起来。

  水文秀一下弄得很尴尬,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原是想利用察看胸罩机会,看清对方左乳房下方那颗黑痣。现在,这是辨别真假谢梦娇的最重要线索,这情况是尤大维提供的。当年在验尸时,就发现死者乳房没有黑痣,知道是假的,可尤大维没敢说。一个堂堂男子汉无法办到的事,水文秀却利用女人的特殊身份,轻而易举办到了。现在,她在考虑如何脱身,迅速告诉在外边接应的石亦峰。

  “田同志,谢谢你的好意,这件衣服我真的不能收。”水文秀非常诚恳地把这件连衣裙套到田桂花身上,“还是你自己穿吧。”

  “这为什么?”田桂花感到很意外,刚才她明明态度已起了变化,怎么一下子又变卦了,“是不是你怕受到连累?放心吧!这件事旁人决不会知道的。”

  “不是的。”水文秀只好解释,“我穿这件连衣裙不好看。特别领口太大,露得太开。”

  “是不是怕露出脑后头颈上那块青斑?”田桂花单刀直入地问。

  水文秀点点头,表示承认这也是原因。

  “这青斑是不是胎记?生下来就有?”

  “嗯,我小时候就有。”水文秀老实承认,“至于是不是从娘胎带出来的,我不知道。”

  田桂花心灵似受到一阵触动与感应,直勾勾地望着水文秀:“你的父母是谁?你娘姓什么?”

  “我爸爸姓水,是重庆粮食局的干部,妈妈姓焦,是重庆一家纺织厂工人。”

  “不——”田桂花突然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你妈妈不姓焦,她姓她”田桂花嘴巴呶动着,终于没有说出来,她显得慌乱不安。

  “小水同志,你等一等,我拿一样东西给你看看。”说着,她跑进里屋去了。

  水文秀被她这番反常的言语和举动搞糊涂了。刚才好不容易才发现了她乳房的黑痣,证实十有七八她就是一直逍遥法外的谢梦娇。接下去只要摸清文物的下落,就可出色地完成任务。可眼前这个女人是这样慌慌乱乱,说话颠三倒四,太令人难以揣测。她怎么会提出我的父母是谁这样的问题呢?其他事可以不清楚,父母是谁能不知道,除非从小就是白痴。

  从水文秀开始记事时起,她就清楚记得常常偎在母亲的怀里,听母亲哼唱那富有地方特色的四川民歌,把又甜又脆的炒米糖和满是汁水的袖子往她小嘴中塞,常吃得嘴角满是糖水、米粒。在她的印象中,妈妈是个娇小玲珑的四川姑娘,讲话又快又响,好像过年放鞭炮。父亲呢,是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说话不多,成天面带笑容。晚上下班回来,常常把她高高举过头,让她骑在他头颈上,到朝天门码头一带去看嘉陵江和扬子江的帆船。遇上熟悉的亲友,就把女儿送过去让他们看看,换回一句:“水大哥,你有这么一个漂亮女儿,真是好福气啊!”

  确实,他们一家三口,虽然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但生活中充满笑声,充满欢乐。爸爸妈妈为她这么个女儿而笑口常开,欢欣不已。

  水文秀长大后,考进华东政法学院,入党政治审查时,分配到南京市公安局组织考察时,都没有对她的家庭出身提出任何疑问。而今天,田桂花的所言真令人莫名其妙。

  听到房间内好一阵翻箱倒柜声,一会儿田桂花从内室出来了,手拿着一张照片,颤抖着递过来:“小水,你看看,认识这张照片上的人吗?”

  这是一张发黄的旧照片,水文秀接过一看,立即目瞪口呆了,那脸上神情,说不清是惊是喜,只见她那双平时闪闪发亮很有神采的眼睛,一下变得呆滞、暗淡,久久地注视着田桂花,一动也不动。

  “这张照片你从哪儿来的?”

  “是我的,我一直保留在身边。”田桂花默默地说。

  “这张照片是你的?”水文秀更感到吃惊。

  “那当然。”

  “啊”水文秀怔怔地说不出话了,只是呆望着田桂花,不相信这会是事实。

  原来,这张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水文秀自己。虽说不是近照,是孩提时照的一张旧照片,但照片上的人是不会变的。这个女孩只有三四岁光景,长得怯生生的,苹果般的小脸蛋上,嵌着一对天使般的黑眼睛,光亮澄澈如水晶一般透明,小嘴两旁有着浅浅的酒窝,确是惹人喜爱。这张照片对水文秀来说,自然是不会陌生的。在重庆父母的身边,也有同样一张照片。

  “你你究竟是谁?”

  “我嘛,就是你亲生的妈妈!”田桂花冲动地喊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水文秀。 

第31章

  水文秀一直在听着,目瞪口呆地盯着对方,感到十分震惊。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谢梦娇竟是她亲生的妈妈。天哪!她一下头晕目眩,脑袋昏昏沉沉,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不,我不相信,这是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她一个劲儿喊着。

  “不要说你不相信,我也做梦没想到,失散18年的女儿突然会来到我身边。”谢梦娇似乎真动了感情。

  “不,我只有一个爸爸妈妈。”水文秀突然责问道:“除了这张照片,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你的女儿。”

  “证据?这么些年了,有证据也恐怕不在了。对了,你知道不知道重庆一个叫陈家杰的中学教师?”

  “你认识陈家杰?”水文秀惊疑地反问。

  “嗯。”谢梦娇点点头,“他原来在重庆教化学,现在不知还在不在山城?”

  “在,陈家杰现在仍在重庆教化学。”水文秀为了弄清事实真相,把知道的情况告诉她,“我曾经是这所中学的学生,他担任过我高三的班主任。”

  “他当过你的班主任?”谢梦娇吃惊地问,“他待你好吗?”

  “你干吗问这个?”

  谢梦娇沉思了片刻说:“陈家杰在担任你的班主任期间,有没有对你说或表示过什么?”

  一句话,勾起了水文秀在中学时代与陈家杰说不清是爱是恨的一段痛苦回忆。

  水文秀初中是在靠近杨子江边的一所初级中学读的。学校很破旧,校舍是一座老式饭馆改的,连个操场也没有,只好到江边上体育课。

  水文秀在班上学习总是名列前茅。她性格内向,说话不多,但非常爱看书。巴金的小说,鲁迅的杂文,苏联的长篇小说《卓娅和舒拉的故事》、《普通一兵》、《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青年近卫军》、《勇敢》等等,她看得如醉如痴。全市作文比赛,她凭一篇“嘉陵江上”荣膺第一,成为重庆市每个中学生必读的范文。这在同学中引起不小的轰动,她成为好几个男生暗中追求的对象。

  要上高中时,陈家杰老师突然来到她的家,很和蔼地对她的父母说:“文秀这孩子很聪明,是块好料子。为了让她考进全国重点大学,就让她转到我们那所中学读高中吧。平时寄宿在学校里,由我负责照顾她、辅导她,一定不让你们失望,好吗?”

  “这样,太麻烦陈老师了。”父亲开头还显得犹豫。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经济情况也不富裕。在我们学校上学的费用就由我负担。”

  这是实话,近几年他们的状况确实比较困难,文秀父亲在粮食局工作,常常出差到农村山区,收入又很少。母亲在纺织厂工作又苦又累,得了肺结核病,身体骨瘦如柴,干瘪得像个麻雀。全家挤在一间粮食局分配的宿舍里,那是大仓库隔成的几个狭小房间,窗子很高,难得照进阳光,长年充满难闻的霉味。烧饭洗衣全在过道上,几户人家合用一个水池。到了晚上,文秀复习功课也没有地方。

  为了女儿的前途,父母同意了,把文秀交给了陈家杰老师,让她转学到他所在学校高中部当寄宿生。看来他们对这个身材高大,脸孔方正的陈老师很熟悉,也非常尊重。

  水文秀成了高中部学生了,她住宿在校园后边的集体宿舍里,同五个来自重庆附近农村的女学生住在一起。除了上课、复习,有空她就到图书馆看书,校园小径上常可以见到这个身材高佻的姑娘。不少男学生会朝她投来火辣辣的目光,她也没有把这些放在心里,她只是在憧憬未来的大学生活,雄心勃勃想考进重点大学。

  水文秀不仅天资聪颖,到了十六七岁,已出落得像朵花。人长得漂亮,走起路来很有风度。但她对人并不过分骄矜,对那些目光她均报以微微一笑,就低下头匆匆走开,从不轻易同男同学交谈。这也是她从小养成的文静性格。

  陈家杰特别喜欢她,对她也管得分外紧。他坚持每天亲自给她辅导一次数理化和英语,一年到头从不间断。因而水文秀成绩一路领先,是全校闻名的优秀生。水文秀对这位陈老师充满感激之情。他不光在学习上关心她,生活上也百般照顾她,很多费用都是由他付出的。

  就在快要毕业考试的前一个月,一次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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