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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让本君欺负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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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懒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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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简介

一棵寂寂无名的小草妖,一个被毁了肉身的魔君大叔,一位天人般的仙尊师父,外加一只害羞的白兔师兄和冷面表哥,这修仙的道路春色好不灿烂。

“大叔,你瞧这本《春宫术》,不仅有画,还配有文字详解,果然是好书!”某草啧啧直赞。

某魔黑了脸:“哼!你这不长脑子的小草儿,你究竟是否知道这是何书?”

“自然知道,白纸黑字写着‘春宫术’,有何问题?”

“你又可知,春宫术乃男女之间的欢爱之术?”

某草点头,指了指书册上的画:“自然也知道,这画上画的可不就是一男一女。”

“那你还敢看?还敢学着去和慕流音做?”某魔声音拔高几分,语气中莫名带了丝焦躁。

某草更觉奇怪:“为何不敢?师父是男子,我是女子,要讨师父欢心,这春宫术不正适合?”

“”某魔被气噎。

————————————

“师父,我能不能学双修?”某草亮闪着一双在眼望着他。

他怔了一下,面上掠过一丝尴尬,轻咳:“谁告诉你双修之事?”

“兔师兄说双修可以采阴滋阳、取阳补阴,甚好。我思量着灵力实在提升太慢,想着倒不妨学着修一修,师父陪我可好?”

他默了默,半晌:“小草。”

“在。”

“给为师滚出去闭门思过!”

————————————

星沉月落,风云变幻,当她体内的魔君被发现时,当仙门要将她与魔君一道驱散魂魄时,当她要在魔与仙,大叔与师父之间取舍时,终究怎样的选择才是对的?谁又才是她最深爱之人?

“大叔,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的话,你会不会为我流一滴眼泪?”

“我不会为此哭泣,只会生气。我只要你答应我,哪怕是一天也好,你要比我活得更久因为,我不想再孤零零的一个人活下去”

 

“师父,你这一剑刺入我身体时,你的心会不会痛?”

“”

“我会,当剑入胸膛之时,我才方知曾经我的剑刺进大叔胸口时,他有多痛!我错了,事到如今我才知道,魔已非魔,仙亦非仙,可惜我明白得太晚,更无法改变我亲手杀了大叔的事实!”

001 初上昆仑山

日近黄昏,昆仑山上,仙钟长鸣。

离草坐在山脚下的一棵歪脖子树上,抬头遥望。

但见山峰巍巍浮在云端,五色云雾缭绕其间,远远望去,峰顶笼罩着淡淡的金光,一派巍峨神圣之景。

“仙山就是仙山,比其他山都有灵气的多,不枉我远道千里而来。”她摇晃着脑袋,朗声感慨着。

隔壁的老参常与她念叨,昆仑山乃天上仙界,灵气极盛,她这才从千里外的小山中搬移到此,希望借着仙山的灵气助长自己的修为。

而且听说山上的昆仑宫更是仙门之首,门下修仙弟子无数,每年都有许多上山求仙问道之人,委实是一处圣地!

离草初到昆仑之时,便兴致冲冲地奔上山去想要入门修仙。

昆仑宫对于收妖精入门,也并非完全定死了规矩,只要是本分修炼,不为害人间的,昆仑宫也会择优收为弟子。

只是她好不容易爬上山峰,到了昆仑宫大门前,守门弟子一见她一身布衫,瘦小纤弱的模样,便借口她资质太差,把她给撵走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没想到仙门也嫌贫爱富,实在叫人失望。

为此事,离草气了大半个月,发誓再也不上昆仑宫,天天盼着那两个守门弟子一辈子都只能守大门。

离草抬头再看着天上掠过的许多道像鸟飞过一样的影子,她知道,那是仙山弟子在御剑飞行,不过今日好像格外的多。

“飞吧飞吧,最好一个跟头栽下来!”离草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气哼哼地诅咒着,脚下还愤愤地踹了歪脖子树两腿子。

“小丫头你踩得很过瘾么?”吃痛的声音从脚下的木头里传出来,苍老而郁闷,整棵树忽然开始簌簌抖动。

唔,貌似这棵歪脖子树也是成了精的。

离草心情正郁闷着,对歪脖子树的抗议也完全无视:“老歪,别那么小气,给我踩两脚又不会死!”

“我不叫老歪,我叫老直!”歪脖子树终于发飙,树枝全都摇摆起来:“我这脖子就是叫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小辈给一脚脚踩歪的!哎哟,我可怜的脖子喂!”

提起过去的伤心事,更是一把老泪潸然而下。

修成人形了不起么?会跑会跳了不起么?现在的年轻小辈怎的都这么不懂得尊老爱幼?

“老直?”离草忍不住“噗哧”笑出声,这老树与老参倒是颇有些相像,老参明明就是只是根肥肥胖胖的白萝卜,却偏要自称自个是棵千年人参。

她跳下树来,颇有些同情地拍了拍树干:“既然都踩成这样了,你以后还是叫老歪罢!”

歪脖子树不说话了,估摸着是独自哀怨去了。

离草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刚踏出一步,一个人影便自头顶直直落了下来,连人带剑正摔在她面前,那效果是说不上来的好。

离草吓的往后一跳,摸了摸胸口,心脏蹦了两蹦总算稳妥地落回了原位。

再凑近看了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儿,那一身蓝白色衣袍正是昆仑弟子无疑。

但见他面色青白,双目圆瞪,已是没了气息。

离草嘴角不由微微一抽,虽然她是咒他们掉下来,不过要不要这么准哪?

望望四周无人,她从地上抓起两把土撒了过去,双手合十地朝地上尸体拜了两拜:“我只是随口说说,不是真要咒你摔下来,我只是路过的一只小妖精,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仙门千万莫要来找我算账”

说罢,她便捏着衣角颠儿颠儿地火速逃离现场。

就在她前脚刚离开,那死去的昆仑弟子身上却是幽幽飘出一缕红烟,落于地上化为一道俊挺的人形,望着离草远去的方向微微勾起唇角,幽声道:“虽然只是只小妖精,但底子倒是不差,身体却是还可以勉强一用。”

话音刚落,他已是又化作一道红烟,追随着离草飘荡而去。

“哎哟!这下可不得了!那般重的魔气,小丫头看是要倒楣了!”歪脖子树看着那人远去,终于出声啧啧叹息。

不过它只是棵被踩歪了的老树而已,这些仙啊魔啊妖啊的复杂事,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他这把老骨头可是经不起折腾哟!

002 诱惑的交易

天色渐暗,离草正靠着一棵树轻喘着气,一个低沉醉人的声音忽而幽幽自一旁传来:“怎的?杀了昆仑弟子便想逃之夭夭了么?”

这样一个僻静幽暗的丛林中,蓦然炸出这样一个不甚和谐之音着实惊悚。

离草震的险些站不住脚,踉跄退了两步,这才稳住身形。

夜色之下,只见面前立着一个人影,一拢红衣,玄纹云袖,身形有如云雾缥缈般若隐若现。

一头暗红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眉间一枚绯色的火焰形印记,五官俊美异常。

他此时薄唇轻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然俊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却是又增添了几分撩人风情。

“你你是什么妖魔鬼怪?说的是什么瞎话?我何时杀了昆仑弟子?!莫要冤枉好妖!”离草只叹自己修为太浅,看不出对方的来历,但总算也知道对方必定不是凡人。

他的身子仿佛透明的一般,在月光笼罩下显得越发朦胧不真实,似梦似幻,倒有些像是游离于孤郊外的鬼魂。

“不过与你玩笑,一惊一乍做什么?”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离草黑了黑脸,愤愤看着他:“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找我想做什么?”

“别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想与你做个交易罢了。”他又朝她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

“交易?”离草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

想她不过是一只刚修成人形不久、道行浅薄的小妖,竟有人看得上她,要与她做交易?

她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天,莫不是明日太阳要打西边升起来了?

他将她的神色收入眼中,眸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俊脸之上浮起一丝哀色,极具诱惑力的声音缓缓道:“我与你也算是同类,不过我如今已是油烬灯枯,仅能勉力维持形体,现在遇上你也算是有缘,我也不愿千年的道行毁于一旦,不若就此给于你,你看如何?”

“千千年的道行都给我?!”离草目瞪口呆地看了他半晌,讷讷地扳起手指算了起来。

千年一千年她如今苦修了五百年才终能化出人形,要是再有一千年的道行,那她就算修成仙也不是问题了!

不过好在离草在这极致的诱惑面前还能拉回一丝理智,很快又警觉起来。

天上真会有如此掉馅饼的好事?

似看出她的疑虑,他又道:“我今日上山本是为了拜入昆仑门下,奈何那些仙门弟子却只将我看作异类,不仅不肯收我,更要杀我!我便是被他们所重伤,但我一心修仙,如今只想你收了我的修为之后,能尽力拜入昆仑门下,以还我来此的夙愿。”

“他们那样重伤了你,你还想拜入他们门下?”离草露出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只是不以为然地轻声笑了笑:“修仙是我此生唯一的愿望,只可惜现在没有机会完成,幸而遇上你,还望你能代替我完成心愿。”

离草咬了咬手指,心中很是纠结。

想他千年道行都被拒之门外伤成这样,她去岂不也要落得同样下场,如此得了千年道行也无命享受。

可是千年的道行啊她又委实有些舍不得!

她皱眉咬唇脑中天人交战的神情,他自然都看在了眼里,于是又一番循循渐诱:“当然,若是当真拜不进昆仑宫,我也不会强求,只当我与你有缘,白赠你千年道行便是。”

这样一说,离草立时粲然一笑,绚烂堪比满园桃花盛放:“好说好说,既为同类,互相帮助也是应该,我应了你便是。”

白赚千年道行,何乐而不为?

闻言,对方唇边瞬时也掠过一抹笑意,隐隐透着几分邪气。

003 被骗上了身

朦胧月色下,离草咬着手指颇有些纠结地望着面前那袭红色身影,为难道:“一定要这样做么?”

红衣男了悠然地靠在树边,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嘴角却是勾着一丝无比惬意的笑。

离草犹豫了好一会,终是咬牙露出一脸慷慨就义的模样,张嘴“啊呜”一口咬下去。

“呜呜呜——好了!”离草举起流着血珠的食指伸到对方面前,泪眼盈盈:“为什么你渡修为与我,还要用我的血?”

他只是一脸和善无害的微笑:“只因我如今太过虚弱,已连渡修为的能力也没有,只得靠你自己才行。”

“原来如此。”离草闷闷应着,不过为了那千年的修为,这一点小痛她还是勉强能忍得,“那接下来要怎么做?”

红衣男子不答,只缓步走上前,轻轻握住她流血的食指,微俯下身,忽地伸舌轻轻一舔。

“哎呀!”离草讶然地刚一叫,便又见他紧接着便张口含住她的指,缓缓吮吸着。

“你你你——”离草直直瞪大了眼,小脸涨得通红。

“怎么?害羞了?”男子却是抬头邪魅一笑,带了几分调侃的味道。

“什么害羞?我是心痛!”离草悲愤地直跺脚:“我的血啊!!你这个吸血鬼!!”

妖的血可都是精气,饱含着她这几百年风吹雨打下苦练的每一分修为啊!!

男子颇有些不屑地轻嗤,不理会她的叫嚣,薄唇微启,似在轻声念着什么咒语般的词。

随着他的念咒声起,他的身影竟是渐渐地开始变得模糊。

当他身形几近透明之时,他唇边蓦然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轻轻吐出两个字:“魂、附。”

离草只惊讶地瞧见他化为了一道红光倏地朝她袭来,直接钻进了她的身体,接着身子便像被抽空了一般虚软无力,连头也晕沉沉的。

怎么回事?犹记得他化为红光前那一抹笑,似乎很不怀好意啊!

难道她被骗了?

不待她再想个明白,人已是直接倒地,昏睡了过去。

待离草酣畅淋漓睡醒过来,已是次日清晨。

揉揉脑袋,坐起身来,忆起昨夜之事,她立时从地上蹦哒起来。

是了,她该是已得了千年的道行,不过伸伸胳膊踢踢腿,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她又抬手拈了片树叶,想变点什么,然树叶在手中仍是树叶,没有半丝变化。

“果然是骗人的!修为根本就没有一点长进嘛!”离草很是泄气地扔了手中的叶子,一脸忿忿然:“就知道那厮不是什么好妖,死前还要耍人一通!”

“你说的那厮是指我么?”冷不防,一声轻哼凭空响起,几分冷然几分傲慢,却是又还有几分熟悉。

离草怔了一下,扭着脑袋向周围张望了半天,连带掀衣裳撩裙摆地四处翻找,也没见着半个人影。

那声音又幽幽响起:“不必找了,我在你的身体里。”

“咦?”离草又是一愣,片刻之后,终于明白那话中之意,她的脸色瞬时间青白交错变换了一番,阴恻恻地开口:“为什么你会跑到我身体里来了?”

不是说他命不久矣?不是说他死后修为尽数渡与她?不是还说要她在他死后替他还愿?

那现在这又唱的是哪出?

“你这小妖还真是迟钝的很哪!”他语气中透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悠然说道:“哼!你还真信我会送千年道行与你?不过是为了借用你的身体,故意诓骗你的借口罢了。”

听了他的话,离草脸色更丰富了,赤橙黄绿青蓝紫轮番交替过后,总算开得口来:“那你说的上山拜入昆仑宫之事也是编的谎话了?”

他笑的更为畅快:“呵我与仙门乃是死敌,又怎么会拜入他们门下?哼!那种话怕是也只有你这样生嫩的小妖才会信罢!”

离草脸抽了抽,以明媚忧伤的四十五度角,默默含泪望天。

果然,今日的太阳没有从西边升起啊

004 被迫去修仙

好半晌,离草扶了扶额角,终于从打击中重新站起来,一脸哀怨地泪眼汪汪道:“人家只是一只修行尚浅的小妖精,人家没钱没势双没道行,人家本来看在同类好心想帮你,谁知你却这样欺骗人家幼小的心灵”

他被她绕的有些不耐,鄙夷地轻笑一声打断她:“哼!同类?真是笑话!你这小妖与我如何能相提并论?”

一口一个小妖,十句有九句不离哼,他是有多伟大还得借用她这小妖的身体?

离草深吸口气,冷静再冷静,才不至于冲动发飙,只努力扯着嘴角,堆起一副笑脸来:“那敢问阁下是何方大神?”

“哼!吾名苍绯,你该知晓我是何身份了罢?”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有几分自傲。

“啊~~~”离草面上一片霁云散去豁然开朗之色,下一刻却是音调一降,声音没有半分起伏道:“不知道。”

身体里一下没了声音,估摸着是被气塞了。

好一会儿,复才又听见他不甚愉悦的声音:“哼!小妖就是小妖,没点见识!我乃魔君苍绯,继前任魔尊千冥之后,现任魔界的王者!”

本想听了他这名号后,该有些畏惧的反应了,谁想她却只是淡定地“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苍绯一时间倒觉得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丑角了。

不怪离草这般从容自若的表情,实在是她一直所在的是座极为偏僻的小山,除了修炼之外,关于六界之事她一概不知。

所以,若是换作其他人,听见苍绯之名许会变色,但于她来说对于魔界魔君却是完完全全没有概念。

“那你附我的身究竟想做什么?”离草虽然不清楚他这个所谓的魔君是个什么东西,但现实问题却还是要弄个明白的。

“哼!不过是肉身被毁,只得以元神附于人身,待他日再重聚形体。”到底不是什么光荣之事,苍绯只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离草“啊”了一声,很不厚道地幸灾乐祸起来:“原来你是被仙门给打得肉身都没了,也算不得有多厉害嘛!”

苍绯冷了声,语气不善:“哼!若非那帮自诩仙门的卑鄙之人设下诛魔阵陷害于我,我还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输了便是输了,偏要嘴硬不肯承认。

离草心中腹诽了一阵,又问:“那你何时才能离开我的身体?”

“哼!待我力量恢复之后,重聚了形体,自然便会离开。”

离草很是愁苦地皱了皱眉:“那是多久?”

“视你灵力而定。”苍绯不紧不慢地悠悠道:“我以魂附之法将元神寄于你身,以此方可汲取你的灵力助我恢复,虽然你底子不差,不过修为却是太过浅薄,依你现在的灵力来看,怕是要花上个百年时间。”

“百年?!”一道天雷哐啷啷,离草瞬间石化。

难不成她要让这个傲慢自大的家伙在她身体里待上一百年?那倒不如直接劈了她,倒也来的痛快!

“不过”面对离草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苍绯话锋却是忽而一转:“若是你拜入昆仑宫修仙的话,灵力增长的快,我力量恢复得也快,那么,这时间便也可缩短不少。”

本是亮闪着双眼等着转机的离草,听得他这一说,转瞬又是心灰意冷地望着那蓝得一脸无辜的天空,默默含泪。

拜入昆仑宫她又不是没拜过,可是人家不要她!

而且,人家会不会也视她为异类,把她给打回原形了,那她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么?

她好不容易才熬出一点点头,可不想连这点道行都赔进去了。

所以,不管怎么算,结果她都是没戏可唱的。

苍绯似知道她的心思一般,戏谑一笑:“你既知道我所说拜师不成反被重伤之话乃是胡编乱造,昆仑宫自是不会如此对你,你还担心什么?”

离草绞着手指,仍在苦苦挣扎。

“当然,你若真不肯去,我也不介意在你身体里多待些个年头,不过”他又十分惬意地悠悠道:“这日子久了,说不定哪天我就与这身体同化了,到时可别怪我抢了你的身体。”

离草的身子在风中颤了一颤,悲愤之余却还是摆了个和善谦恭的表情:“我去!就是死我也会去!”

她好不容易修来的身子怎的能这么白白便宜送了人?不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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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旧怨加新仇

昆仑之巅,放眼望去,便是一扇宏伟的牌楼。

由汉白玉石雕刻而成,散发着皓月般的银光,与缠绕脚下之云雾相映成辉,楼阁旋于流瀑与云烟之间如梦似幻。

不远处,屹立着一个巨大的剑柱,在剑柱的后方,是一处宽大的巨门,门上写了三个大字——昆仑宫。

离草含泪饮恨地来到了大门前,又是一番纠结过后,才终是咬咬牙踏上石阶,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守门的,果然还是先前那两名弟子。

这回,离草记得前次教训,给自己整了身还算入得眼的衣裳,免得又叫那两双狗眼给小瞧了!

走近守门弟子身前时,那两厮似是正在闲聊。

左边弟子一副忧心忡忡之态:“昨日魔君闯入昆仑宫,被执剑长老一剑重创,后又为掌门和三大长老所布下的诛魔阵所困,肉身尽毁,谁想却还是叫他的元神最终逃脱,如今半数弟子都在遍山寻找,连执剑长老也亲自出宫去寻,也不知找着没?”

右边弟子却是不以为然:“找不找得着又有甚关系?魔族自二十年前魔尊千冥被昆仑八派合力诛杀之后,便元气大伤,已是一盘散沙,虽现今出了个自称魔君的苍绯,但就昨日来看,完全不是执剑长老的对手,想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何况如今还被毁了肉身,想要恢复也不容易,又还有何好担心的?”

左边弟子连连点头:“说的也是。”

离草听得他们的话,总算对魔族有了些了解,却是又听得苍绯冷冷的一哼,语气不善:“哼!无知小辈!胆敢小觑我苍绯,小妖,还不给我上去教训他们一番!”

“我不叫小妖,我叫离草!”被当作奴隶一般使唤的离草很是不满地一皱眉,他的口气总是一副使唤人使唤得十分习惯了的态度,可惜她却从来没有被人使唤这样的不良习惯。

但是——偏偏有个但是!她为了自己的身体所属权着想,现在只能含泪饮恨地忍下一切屈辱听命于他,当然,关于自己名字这样的原则性问题,她也是要纠正他的。

苍绯不以为意地轻笑一声:“离草?原来是棵小草儿。”

“小草儿怎么了?小草也是有尊严的!”离草义正词严地声明。

“来者何人?”许是听见了她的声音,两名守门弟子齐齐朝她望了过来,喝问之下,手已扶在了剑柄上。

离草立时从善如流地上前作了一揖:“二位仙长好,我是来昆仑宫拜师修仙的。”

这“仙长”二字委实妙不可言,听得两弟子很是受用,连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睨眸打量了她一番,但见她眉目清秀灵动,衣饰简约大方,左边弟子已是挥挥手:“进去罢!”

“多谢仙长。”

离草欢喜地正颠颠进了门,忽而身后又传来一声冷喝:“等等!”

转身,只见右边弟子眼神轻蔑地瞅着她,高挑着眉梢:“你这小妖,莫要以为换了身衣裳我便不认得你了,我仙门哪里是你这等下贱妖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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