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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师兄死远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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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嘞?我有点真傻在了那里,师兄你说人话,我怎么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了?大师兄你是在夸我吗还是在夸我啊的的确确是在夸我吧
大师兄转过身,看着我这傻相,皱了皱眉:“不必如此。”
我知道大师兄想要说我们本是师兄妹的不必如此拘谨巴拉巴拉——可是大师兄乃是谪仙一般的人物,我光是看着就要自惭形秽。况且次次要在他面前出洋相,可以说是面子里子那是早就一点都不剩了。我就是面皮似那城墙厚,也不是多么奈摔打的女汉子,叫我怎么在大师兄面前自来熟地胡说乱侃,一副我们师兄妹感情深似海的样儿?
我有些赧然,却忽然听一个慢悠悠,颇有些戏谑意味的声音在亭子外面响起:“绝尘兄,我还以为这散花亭所在,你是从来不告诉别人的呢。怎么和凉玉师妹在这里呢?”
我脖子僵了僵,这不是文师兄又是哪个?
原来,这散花亭还是大师兄和文师兄的隐秘所在吗?我可以说我只是无意中发现了此地吗?真的不是大师兄告诉我的你信吗?关键是文师兄信吗?还有文师兄后面那个笑吟吟地挎着一篮子灵花,前不久才刚刚和我使完小性子的暖玉信吗?
说实话吧,如果是毒舌郁小师兄,那不过是几句话可以辩清楚的事,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如果换成了奇葩文师兄,我可真真是百口莫辩了,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一时兴起,又屁颠屁颠来找美人大师兄的暖玉。
难不成文师兄要误会我要勾搭大师兄?难不成暖玉要误会我和她抢美人大师兄?天大的误会啊说实话,就是暖玉口中如花似玉的郁小师兄,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至于才见过几面的大师兄,那是完全没有的事情啊。
我欲哭无泪。
最近出门又忘记看黄历了,我次次中招,却每一次都置之脑后。黄历啊黄历,我今生果真是与你无缘,别了
大师兄泰然自若地放下了他的洞箫,淡淡看着文师兄。
文师兄也是换下了那身王孙公子标准配置的紫衣绫罗锦袍,改成了我们内门弟子的蓝白道袍,和大师兄样式有些相似。仍旧是灰羽扇漫不经心地摇着,浑身上下都是那种满不在乎的意味。
越是看着满不在乎的,我就越是无力反击。
你反驳什么啊?哦,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我都不信,你信吗?啊,你信了吗?诶,这不是心虚吗?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认命吧。
我立刻脑补出这番对话,吓得不敢出声,真真有秀才遇上兵的赶脚。
于是一时间,四个人,两个亭内,两个亭外,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暖玉天真无邪地眨巴眨巴眼睛,用起了她惯用的撒娇神技打破了这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大师兄,原来你真的会箫啊,怎么原来都不说呢?我也很喜欢呢。”
我汗涔涔地抹着自己的额角,都说姊妹情深,古人诚不欺我,还是暖玉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暖玉师妹不知道,我们大师兄在凡间可是一等一的乐师呢。”文师兄摇着扇子意味不明,却是毫不犹豫地揭了大师兄的老底儿。
想着他那奇葩性格,反复无常让人摸不到头脑,挤兑大师兄也是可能的,难道这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绝代损友?我表示凭我的智商,实在不能理解他们之间的友谊了喵
不过文师兄,你挤兑大师兄归大师兄,不要把我的亲亲小暖玉教坏啊。话说你什么时候和暖玉连上线的,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大师兄得你如此损友,此生大误啊我一边默默腹诽着,一边扯起一抹尴尬的笑,感觉自己脸上完全僵住了,正因为我这表情变化,一块一块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是吗?”暖玉秋天菠菜向亭子里一撒,“大师兄,能否向你讨教一二?”
“那是当然,大师兄向来宽容,自然不吝赐教。”文师兄和暖玉一唱一和,也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我注意了一下大师兄周身气息,仍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不愧是大师兄。壮哉我大师兄,无论是撒娇卖萌还是胡搅蛮缠都是如此淡定。
想到这里,我身上一哆嗦,立刻感受到了暖玉给我使的眼色,当即一股寒气从脖子后面冒了上来。这这这,绝逼是我刚才不小心被寒泉溅湿了衣裳吧,不行,我肿么觉得越来越冷了?脑子里千回百转了一大圈,我坚定地抬头:“大师兄,暖玉热爱音律,与我这般只用来做攻击手段的大是不同,你若是能够对她有所指导那便是最好。我今天衣裳穿少了有点冷,先回去更衣了。”
大师兄看着我,没有作声。
修士们不惧水火这虽然是传说,但是忍受个严寒酷暑还是行的。我这谎也撒得太拙劣了点。
在大师兄那如有实质的目光下,我更加心虚了。嘤嘤嘤大师兄,我不是故意舍你而去的,氮素,古人们都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已经无数次被证明古人诚不欺我了,更何况我们师兄妹,你这么好的人,一定不忍心我在此处和你一起被居心不良的文师兄挤兑,你就让我去吧。以后我再也不敢来招惹你了嘤嘤嘤
大师兄犹豫了片刻,抿抿嘴:“好。”
第三十三章 诉衷情
我从那散花亭一路逃也似的飞了出来,抱着自个儿的瑶琴,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生怕后面的大师兄忍耐终于到了限度,一个爆发,把这陷他于水火之中的我拉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其实大师兄也不用狠狠教训我,单是他那么淡淡地,淡淡地看着我便叫我十分的羞愧了。大师兄像是个仙人,我等却是凡人,那种天道之下万物为刍狗的感觉其实真的不好,能得悟道不是坏事,关键是愿不愿悟了去。凡人们道,难得糊涂,其实也就是此理。
另一方面,我把被暖玉惦记与被大师兄看低之间两相权衡了一番,森森觉得暖玉的杀伤力更加大啊。因为我完全无法抗拒暖玉那撒起娇来湿漉漉的小眼神儿,而大师兄,我完全是可以避开大师兄的么么哒。大师兄那么喜欢游历,以后多半也是要我自己扛起玉鉴峰的重担,完全没有求助大师兄来分担的希望,大师兄我果断选择暖玉乃不会怪我吧
我这厢心事重重地往玉鉴峰峰顶上飞,流云山雾划过周身,带着清冷的温度,让人的心也冷静了下来。视野之中尽是幽蓝冷翠,全无半点烟火气,赏心悦目。
玉鉴峰冷翠如冷玉,散发着天成的温润冷清的气息,这种气息是直入心底的。就像是玉鉴峰的人,爹爹温柔,却自有他对外人的一分清冷漠然,娘亲直爽,却自有与外人之间的一道无形沟壑。人性本是自私的,我只是选择了一份更加适合自己的东西吧。
对于大师兄,虽然也有崇敬向往,对于曲调能够相合也很是开心,但是暖玉的分量却实实在在是更重一些的,毕竟我们是在母亲腹中便相依相偎的双生子,是注定要相依相偎一生一世,要相互扶持支持起玉鉴峰的。
思想间,已经到了我自己在百草园旁边的院子,老远就注意到一个人影有些急切地向我这院来,正是郁小师兄。他来做什么?我微微皱眉。
郁小师兄身上气息有些不定,一进院子就直直向我走来,衣袍带风,感觉倒是来找我的。
“郁师兄安好,郁师兄找我有什么指教?”我拂去了院中墩子上的树叶,给郁小师兄拾掇出一个座位来。
郁小师兄却是轻轻一笑,伸手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生生拉起来,逼着我面对着他:“小凉玉,连迎我进去坐一坐也不行吗?”
我手上一颤,只感觉郁小师兄手心灼热而干燥,那温度像是要烫到人一样,咄咄逼人。多年来,他一直是这样灼热温暖的,从不像是我和其他修仙人般,为着修仙,失去了尘世的温度。但是这温度没有来地叫我心悸,似乎已经纠缠在我周身很久似的。
“郁师兄,这毕竟是女儿家的闺房,男女有别。”我搜肠刮肚地琢磨了些语句搪塞,心里其实明白自己是决计搪塞不了这难缠的家伙的。
“我们修仙的,但求不违本心,何时要拘泥于这些凡尘礼法了?只不过是师兄妹说说话也不成吗?”
“师兄这话有趣,礼法守与不守都自在人心,我不违了我本心,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师兄守上一守竟然也不行吗?”
“依照小凉玉的话说,偏生是我想要进去,这也是我本心,怎么就不能与小凉玉的本心相提并论了?”
郁小师兄紧紧盯着我,我被他说得一哑,脸上渐渐烧了起来。
“郁师兄非要这样同我胡搅蛮缠吗?”
“你觉得我是胡搅蛮缠?!”郁小师兄的怒气像是要喷出来。
我们之间顿时静了下来,僵硬无言。
发现自己失言,郁小师兄先是愣了愣,话在嘴里回味了片刻,低低叹了口气,放开了我的手腕。刚才两人争执之下没有注意,这手腕已经捏出了一个红印子,偏生是在右手,倒是不好遮掩了。
郁小师兄抿起唇:“凉玉,对不起,我方才冲动了。”
我咬牙抽回了手,只是感觉手腕有点酸软,倒没什么的:“郁师兄向来还算是有点分寸的,今天是怎么的?难道仗着我们相熟,居然生了气拿我做出气筒不成?如果是这般,那凉玉倒是没什么话好说了。”
“凉玉!”郁小师兄急急地把我的话头阻住,另一方面听那口气却像是说不出口的样子。
我很是不快:“有什么事情说就说,不说就罢了,我们之间何须那些个虚应客套的?”
“你今天是和大师兄在一道吗?还合奏了《凤求凰》?”郁小师兄咬咬牙下了决心。
我怒极反笑:“郁师兄真是消息灵通,我刚从那里回来,你就知道了。”
“我没有跟踪你,”郁小师兄截断我的话头,“只是知道罢了。”
“说来我们也只是师兄妹罢了,师兄未免管得太宽,怎么见得你可以在我这院登堂入室,大师兄连教教我的琴艺也不成了?”我情绪有点失控,话也尖锐了起来。郁小师兄真是的,难道我还是被他戳了章认证了的么?凭什么什么事情都依他都要和他报备?爹爹娘亲也不曾如此,太僭越了,太僭越了!
然后我刚刚一顿,整个人被埋进了温暖的怀抱里,郁小师兄的声音从他的胸腔里传过来,闷闷地:“小凉玉,琴艺什么的,最是容易生出情意来的啊”
分明是在温暖之中,我却反而冷静了些,自己方才确实说的不太好,大师兄毕竟是初见,怎么能盖过了郁小师兄,郁小师兄不快也是当然的。只是郁小师兄如此知悉我的行踪,却叫我很不高兴。
郁小师兄也真是的,看着倒是比我大了,十九岁的少年,又是孤儿出身的,怎么心性反而像是个孩子一样,这样还要吃大师兄的干醋。我可不是暖玉那样专爱美人的,虽然大师兄的确不仅仅是秀色可餐,可是我向来不崇尚一见钟情,哪有那么快就和大师兄热乎起来的?郁小师兄这是瞎操心!
“反正你我都有错处,我们别吵了好不好?”我的额头抵着郁小师兄的胸口,抵住他身子的手下意识地收起来,抓得一手微皱的衣料子,先是服了软。
郁小师兄胸腔一阵震动,声音钝钝地传入我的耳中:“我小的时候在玉鉴峰做过杂役,那年我们初见的时候,你和暖玉穿的就是我小时候的衣裳。”
“凉玉,我是为了你来的玉鉴峰。我守着你这样久了,为什么总是要败在一首曲子上?明明每一次,都是我们先相遇,明明每一次,都是我先守着你。我不服气。”
“有时候,真的想要砸了你那坏事的瑶琴。”
我有些不明白郁小师兄说的话了,他说的好生奇怪,人与人之间不过相遇一次,哪里说得上是相遇多次呢?还有,原来阿保当年说的同村后辈是郁小师兄,他们为什么却从不叫我知道呢?还有,《凤求凰》不过是最最普通初级的曲子,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最后,只听得郁小师兄轻得几不可闻的一句:“不知道还有多久”
瞬息之间,当年那种孤寂寥落的气息便蔓延了出来。我想起郁小师兄手心的玉珠,想起他孤鸿似的身影,想起他在降缘仙境里给我找到的那瀑布桃花岸,不由有些惘然了。
郁小师兄就是这样带着一身的秘密而来,即便是告诉了我些许,总是还要生出更多的秘密来叫我忍不住探究的心思。当年,我想要知道他究竟是谁。而现在,他俨然把他的身世全叫我知道了,可是我还觉得他有更多更多的东西藏在心里,从未叫我知晓。可是,那又是些什么东西呢?
我不应该相信亦或是依赖于他的,因为我总是感到,他有一天终究要找到属于他的一根寒枝栖下,从此不再回来,而这根寒枝绝不是玉鉴峰。
近来,这种感觉竟然越来越盛,尤其是现在,他似乎是不久就要离开玉鉴峰,甚至离开这个尘世,而那所到之处,绝对不是我所经历过的地方。
可是我终究还是忍不住依赖了,郁小师兄就算是与我没什么亲缘,在我心中的分量却已经只次于暖玉了。世事难料。
我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他:“《凤求凰》难道还有什么深意不成?”
郁小师兄僵了僵,没有作声。
我又是心头冒火,揪紧了他的衣襟,过了一会儿,才听郁小师兄苦笑着在我头顶出声:“原就是我想多了,你知道什么呢?是我不好,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郁师兄可以把我放开了吧”我干脆地把郁小师兄推开。
郁小师兄还没有醒过神来,愣愣的样子,平时同我斗嘴的机灵劲儿全然不知到哪里去了。
我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是傻相。
郁小师兄总算回过味来,脸上居然少有地红了起来。
我一乐,更是被这囧样闹得捂着肚子大笑起来,今天的郁闷情绪全都消散了。
“你笑什么笑?”郁小师兄恼羞成怒。
“郁师兄,真是单纯可爱,我也是看过,几个凡间话本的,不如捞给你看”我一边笑一边喘气,“哎呦,笑死我了,郁师兄,我还是个小女孩儿呢,你也不用害羞。”
第三十四章 玉壶冰
“郁师兄,真是单纯可爱,我也是看过,几个凡间话本的,不如捞给你看”我一边笑一边喘气,“哎呦,笑死我了,郁师兄,我还是个小女孩儿呢,你也不用害羞。”
郁小师兄脸皮瞬间红透了。
“不许笑了!”郁小师兄气急败坏地喊道。
我连忙用力绷起脸来,显现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可是嘴角仍旧是不断抽动:“郁师兄,不好吧,笑一笑十年少,你这个年纪也是要多笑笑才是。”
郁小师兄更是恼了起来:“笑什么笑,你还想笑回娘胎里去不成!”扬手招来一朵云彩,转身就飞走了。
我的大笑声终于还是爆发了出来,郁小师兄真真是可爱啊
捂着肚子笑了一阵,直到郁小师兄没有了人影,我才渐渐停了下来,想起那些个萦绕于心的事情,慢慢垂下了嘴角。我才十岁,却感觉自己要操心的事情竟然比八十岁还要多,这是天性使然吗?想来我就是因为这天生的木讷呆板才被爹爹看重,以后若是执掌了玉鉴峰,能够像这样笑着的日子,还有多少呢?
也许就是这样,我为着珍惜那些不易的笑,只好放弃一些东西了。
我有些黯然地低头,轻轻抚摸着方才随意放置在石桌上的瑶琴,指尖下意识凝出七弦来,一拨,滑出一串杂乱的琴音来。那指尖莹白得如同凝玉,可是终究,不能日日抚弄瑶琴,只能迫于世情,把它用作攻击的武器,但是若是说为了护卫着玉鉴峰,倒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了。
再一次从瑶琴上收回自己的手,已经是几日之后。虽然仍旧是有天天去爹爹那里上交我的炼丹心得,算不得是死宅在院子里,但其实我的院子离菩提苑近得很,没有几步路,和郁小师兄倒是能常常碰面,大师兄文师兄等人却是许久不见了。
看看时辰,又是到了上交炼丹心得的时候了。我收起瑶琴,自案前起身,注意到窗前院子里的流星草已经开出小花来了,细长的茎叶顶部开出星星一般的小白花,衬着草茎,倒真的像是四射的流星了,煞是可爱。
然后忽然一只爪子把那小草压住,毛茸茸的,很小很柔软似的。我一愣,带了些许笑意出来。原来是只小白狐狸,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不过我仙门山中多得是这般的灵兽,这里出现一只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小白狐狸身子不过两个拳头大小,四肢短小如同刚几个月的小奶猫,单是一条厚重的长尾巴毛茸茸的,玉雪可爱,倒比它的身子还要大些。那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狐眸湿漉漉地望着我,吱吱地叫出了声,一副被发现了的惨兮兮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读出这种意味来的,但是那小眼神儿瞬间让我想起了暖玉,心念一动,便把这小狐狸抱到了怀里,熟稔地给它拢了拢脖子上的毛,又给它的背脊顺了几下毛。小狐狸舒服得又叫了几声,乖顺地弓起腰,蹭了蹭我的手掌,看那意思是对我的手艺十分满意。
我想起小的时候也曾经养过一只小奶猫,无奈的是那猫儿不是灵兽,爹爹只道是我浪费时间在它身上也无益,寻了一日把它放回了山里了。便隐约生出了不如养了它的想法,白狐多通灵,这小狐狸这么通人性,要是爹爹同意那是最好的了。思想了一番,就坦然地抱着这小狐狸往爹爹那里去。
菩提苑仍旧是疏影横斜,爹爹执了一卷书在金光菩提树下修养心境,神态悠闲。我一进入菩提苑,便感觉浑身一轻,宁静了下来。菩提树沙沙摇动着,仿佛向我表达这欣悦之意。自从小木灵在我眉间留下花印,我就日益感到和金光菩提树之间的联系渐渐加深了,几乎可以说是达到了能够感知金光菩提树的心思的地步。而且我也感觉受到金光菩提树的影响,我自己也仿佛有了这种安抚人心的能力,又或者说,这种能力被不断加强了。
我微微含着笑意,恭敬地向爹爹行了一礼:“爹爹。”
爹爹半松了书卷,露出半张脸来,淡淡道:“免了。”目光落到我怀中那一团白色,微微诧异。
“通灵的白狐,倒是难得。”
“这大概是玉鉴峰土长的灵狐,今日不小心跑到我的院子里来,想必是通了点灵性,想要偷吃我那灵草流星草以增进修为,我就带来给爹爹看看。”我托起这小狐狸,送到爹爹面前。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爹爹强大而深沉的气息,这小狐狸意外的更加乖顺了,垂着头老老实实地一动也不动,像是被爹爹驯服过一般。
爹爹伸手在它背上摸了一把:“根骨不错,可做你的灵兽。此狐尚是年幼,待到你修炼到元婴期,倒可以出来为你一战。”
我囧了一下,修炼到元婴期啊,那都几百年了有木有,这狐狸的生长周期怎么这么长?话说我真的能够修炼到元婴期的吧,就是大师兄那般妖孽的资质,也就是在而立之年勉强突破到金丹期,待到他晋升元婴,便是机缘不错,也少说要两百多岁了。而我还要学习炼丹这般的杂务,如果是一心练剑的暖玉,倒是有那个可能跟上大师兄那飞快的修炼速度。总而言之那狐狸的幼年期真心是好长啊
像是读出了我的心思,爹爹略微正色:“我们玉鉴峰上的那几窝狐狸与别处不同,乃是祖师从青丘迁出的,血统纯正,将来有激发血脉生出九尾的能耐。九尾乃是神兽,幼年期颇长也是理所应当。浑不知掌门仙峰那只混沌其实才成年没多久吗?混沌血统最古老纯正,到达成年要历经九次换毛,一次换毛要一千年呢。”
我再次一囧,原来以前那些欺负混沌的熊孩子们居然是孩子欺负孩子喵?为毛我瞬间心生愧疚之感喵?虽说那只混沌年龄果断奔向一万岁了,可是祖师你还是任用了很久的童工啊难道仙门的风格就是最爱任用童工喵?我心有戚戚地想到爹爹,不由与混沌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你与此狐有缘,就只管养着就好了。”爹爹翻手给这小狐狸喂了一颗灵丹,扔给我一个玉简牍,“这是灵兽食用的灵丹丹方,回去好好学着点。”
“是。”我接过玉简牍,然后翻手取出了今日的课业,递给爹爹。
这一次我炼制的是低级洗髓丹,洗髓丹向来是同等丹药之中最有难度的几种之一,虽然丹方上的灵药并不算是稀罕,但是其中药性的把握其实非常考验炼丹师的技术——那几种药性有冲突的灵药若是融合不好,便是比毒药还毒的废丹。
爹爹这样的高阶炼丹师,什么低阶丹药都是信手拈来的,只是人数也太少了,况且仙门有那个底气叫爹爹炼制吗?在仙门,因为洗髓丹的用量非常的大,所以为了保证供应,门内都是有专门炼制此丹的低阶炼丹师的,其他丹药全然不炼,只把这丹药炼制到了极致,这样也就相应地提高了成功率,说来也只能算是无奈之举。
所以说,如果今天我能够把自己这瓶低阶洗髓丹炼制成功,筑基期以下就没有什么需要继续学习的东西了。我已经初初进入炼气大圆满,自然是要有更多的时间用在修炼上,以图早日筑基。
爹爹先是打开小玉瓶,轻轻嗅了嗅,神色一片平静,叫人捉摸不透。
我心下略略忐忑了一下,便听爹爹道:“你这洗髓丹却是有些不同。”
“是,在心得之中自有阐述。”
“是五色石脂?”爹爹把玉简牍握在手上一探,便找到了关节处。
“洗髓丹最怕是药性冲突把握不好,这五色石脂却是甘、平、无毒的温和材料,经我试验,确实有缓和药性冲突之用,从而可令出丹率大大提升。”
“也亏你敢想,五色石脂从来都是炼器材料,倒是从未入过丹道。”爹爹面上不显,但是话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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