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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状态 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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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想——”
  “今天怎么样?”
  他鬼使神差地说道:“我尽力吧。”
  “到这里后给我打个电话。”
  他挂了电话。几乎在挂断电话的同时,电话又响了起来。是莫顿的夫人玛格·莱恩,她非常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指什么?”埃文斯说。
  “他妈的会有人给我打个电话吗?”
  “对不起,玛格——”
  “我刚刚从电视上看到。他在旧金山消失了,据推测已经死了。他们还拍了那部车的照片。”
  “我到办公室后,”埃文斯说,“就给你打电话。”实际情况是,他已把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什么时候到办公室,下个星期吗?你跟你那个令人厌恶的助手一样糟糕。你是他的律师,彼得。好好干你这该死的活吧。因为你知道,我们只有面对它,这不是意外。我知道它迟早会发生。我们都知道。我想让你来我这儿一趟。”
  “我今天很忙。”
  “就一会儿。”
  “好吧,”他说。“就一会儿。”


25 西洛杉矶
 
  10月5日,星期二
  下午3时04分

  玛格·莱思住在维尔雪走廊大厦的十五楼。看门的人坚持要先打个电话才能让埃文斯进电梯。
  玛格知道是他来了,去开门时仍然裹着毛巾。“噢!我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进来吧,我刚刚洗完澡。”她常常这样炫耀她的身体。
  埃文斯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她坐在他的对面。那条毛巾几乎遮不住她的身体。
  “告诉我,”她说,“乔治怎么了?”
  “对不起,”埃文斯说。“乔治开着法拉利,高速行驶出了车祸,从车里抛出去了。他从悬崖上掉下去了——他们在下面找到了一只鞋子——掉进了水里。他的尸体还没有找到,不过,他们认为一周左右就会浮出。”
  凭着她对戏剧的酷爱,他肯定玛格会哭起来,然而她没有。她只是盯着他。
  “那是胡说八道。”她说。
  “为什么这么说,玛格?”
  “因为,他是躲起来了或者什么的。你知道的。”
  “躲起来了?躲谁?”
  “也许什么也不躲。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偏执狂。你知道这一点。”
  她一边说话,一边把双腿交叉在一起。
  埃文斯小心翼翼地只把视线放在她的脸上。
  “偏执狂?”他问道。
  “别好像你不知道,彼得。这显而易见。”
  埃文斯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
  “他最后一次来这里是两天前,”她说,“他走到窗前,站在窗帘后面,俯视着大街。他深信有人跟踪他。”
  “他以前也这样吗?”
  “我不知道。我最近没怎么见到他;他四处旅行。但无论我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来,他都说来这里不安全。”
  埃文斯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他站在窗户的一边,俯视下面的大街。
  “你也被跟踪了吗?”她说。
  “我想没有。”
  维尔雪大道的交通租拥挤,正是下午高峰期即将来临的时候。三条道上的车向着各自不同的方向疾驰着。他能听见来往车辆的喧嚣声。一辆蓝色的混合动力车“先驱”停在街边,阻塞了后面的交通,喇叭声四起。过了一会儿,那辆“先驱”又起步了。
  没地方停车。
  “你看见了什么可疑之处吗?”她问道。
  “没有。”
  “我也从来没有。但乔治看见了——或者自认为看见了。”
  “他说过谁在跟踪他吗?”
  “没有。”她又把话题转移开,“我认为他应该吃点药。我告诉过他。”
  “他怎么说?”
  “他说我也有危险。他要我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俄勒冈州看我的姐姐。但我不想去。”
  她的毛巾松了。玛格把它降到她那坚挺、扩充过的胸脯上,紧了紧。“所以,我告诉你,乔治躲起来了。”她说;“我想你最好快点找到他,因为他需要帮助。”
  “我明白了,”埃文斯说,“但我想他不可能藏起来,他是真的出了车祸 不管是哪种情况,你现在需要做一些事情。玛格。”
  他向她解释道,如果乔治一直这样失踪下去,他的财产可能会被命令冻结。那就意味着她应该从银行账户上取出他每月给她存进去的所有的钱。这样她的生活才有保障。
  “但那样做是很愚蠢的,”她抗议道,“我知道他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以防万一吧。”埃文斯说。
  她皱了皱眉:“你知道什么事,是不是没有告诉我?”
  “没有,”埃文斯说道,“我只是这么说说而已,这件事要彻底了断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喂,”她说,“他病了。你是他的朋友。找找他。”
  埃文斯说他去试试看。
  他走以后,玛格跳起来冲进卧室,穿好衣服,直奔银行而去。

  外面,在午后乳白色的阳光里,疲倦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袭来。此时他惟一渴望做的事情就是回家睡上一觉。他钻进汽车,把车发动起来。他的公寓出现在视线里之时,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是詹尼弗。问他在哪里。
  “对不起,”他说,“我今天不能来。”
  “事关重大,彼得。真的。”
  他说他很抱歉,以后会给她打电话的。
  后来,赫贝·洛文斯坦的秘书,利萨,给他打来电话说,尼古拉斯·德雷克一下午都在找他。“他真的想跟你谈一谈。”
  “好的。”埃文斯说,“我给他打电话。”
  “他好像很生气。”
  “知道了。”
  “但你最好先给莎拉打个电话。”
  “为什么?”
  他的手机没有信号了。他公寓后面的那条巷子总是这样,这里是手机网络中的盲点。他将手机轻轻放进衬衣口袋;过会儿再打过去。他沿着那条巷子一直开下去,把车停进了车库。
  他从公寓楼梯上楼,把门打开。
  他惊呆了。
  公寓里乱七八糟。家具七零八落,沙发靠垫被撕开,纸张遍地都是,书架上的书摔在地上,一片狼藉。
  他站在门口,瞠目结舌。过了一会儿,他走进房间,扶起一把翻倒的椅子,坐下来。他突然想起来必须报警。他站起来,看见地板上的电话,拨了报警电话。但几乎就在同时,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挂断报警电话,接了手机。“是。”
  是利萨:“我们的电话切断了,”她说,“你最好立即给莎拉打个电话。”
  “为什么?”
  “她在莫顿家里。莫顿家被盗了。”
  “什么?”
  “我知道。你最好给她打个电话,”她说,“她好像很烦躁。”
  埃文斯轻轻地把手机关掉。他站起来,走进厨房。厨房里也是一团糟。他看了一眼卧室,卧室也是如此。他此时能够想到的事情是,他那个女仆要下周二才能来。他怎样才能把这一切清理干净?
  他拨了电话。
  “莎拉?”
  “是你吗,彼得?”
  “是的。怎么了?”
  “别在电话里说这些。你还没回家吗?”
  “刚刚到。”
  “就是说你也被盗了。”
  “是的。我也是。”
  “你能来这儿吗?”
  “好。”
  “要多久?”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害怕。
  “十分钟。”
  “好。再见。”她挂了电话。

  埃文斯转动“先驱”的点火装置,汽车嗡嗡地发动起来。买到过辆混合动力车他已心满意足,在洛衫矶等待购买这种车的人已经排到了六个月以后。尽管他只买到了一辆浅灰色的,这种颜色不是他是喜欢的,但他喜欢这种车。当他注意到近来在大街小巷里这种车越来越多时,他的心情既平静又满足。
  他顺奥林匹克街而下。在街道对边,他看见一辆蓝色的“先驱”,跟他在玛格楼下看见的一模一样。俗艳的铁蓝色。他觉得自己更喜欢灰色。他右转之后,接着又左转,穿过贝弗利山向北驶去。他知道一天中的高峰期就要来临,他要拐上日落大街,那里的变通要好一些。
  在维尔雪等信号灯时,他看见另一辆蓝色“先驱”尾随其后。颜色跟刚才耶辆车一样,奇丑无比。车上坐着两个人,都不年轻了。当他朝着日落大街的万家灯火一路向前时,这辆车一直跟在他后面。离他有两部车的距离。
  他向左一转,前方是霍尔姆比山。
  “先驱”也左转。紧跟不舍。
  埃文斯在莫顿的门前停下来,按了门铃。盒子上方的监控器闪烁着。“谁呀?”
  “我是彼得·埃文斯,找莎拉·琼斯。”
  片刻的停顿之后,嗡地响了一声。大门轻轻打开,面前出现一条弯曲的车道。视线所及仍不见房子。
  等待开门的时候,埃文斯向他左边下面的路上瞥了一眼。在一个街区之外,他看见那辆蓝色的“先驱”朝着他向上驶来,从他车旁经过时并未减速,转了一个弯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下好了。他毕竟没有被人跟踪。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把气吐出来。
  大门打开,他开了进去。


26 霍尔姆比山
 
  1O月5日,星期二
  下午3时54分

  埃文斯开上莫顿房子前的车道时差不多四点了。这里到处是保安人员。有几个正在大门附近的树林间搜索着,更多的人站在车道上,聚在几辆写有“安傅森安全服务”几个字的有篷货车周围。
  埃文斯把车停在莎拉的保时捷旁。他走到前门。一个保安把门打开。“琼斯女士在客厅里。”
  他穿过宽大的入口通道。爬上通向二楼的弧形楼拂。他朝客厅里窥视着,以为会看到跟自己公寓里一样的杂乱无序,然而这里的一切好像都井井有条。房间的一切跟他记忆中的毫无二致。
  莫顿的客厅展示着他广泛收集来的亚洲古董。在壁炉上方是一面宽大的中国式屏壁,屏壁上有微微发亮的镀金云朵;一块硕大的柬埔寨吴哥石制头像,厚厚的嘴唇,似笑非笑,置于沙发旁的一个底座上;在一面墙边,立着一个17世纪的日本衣橱,闪着华丽的光芒。极为罕见的是,在后面的那面墙上,悬挂着一只著名雕刻家广重的具有两百年历史的木刻。在通向隔壁多媒体室的入口处有一尊已经退色的缅甸坐佛木刻。
  莎拉垂头丧气地坐在屋于中央的沙发上,两眼茫然地望着窗外,她的四周全是古董。她看着埃文斯进来。“你家被盗了吗?”
  “是的。一团糟。”
  “这里也有人破门而入。一定是昨晚发生的。这里所有的保安人员正在设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看看这里。”
  她站起来,推开放置来埔寨石制头像的底座。就头像的重量来说,底座的移动显得太轻而易举了。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安全槽。安全槽门仍然开着。埃文斯看见里面整齐地堆放着文件夹。
  “拿走了什么东西吗,”他说。
  “就我知道的而言,没有拿走什么东西,”她说。“似乎都在原来的位置。但我不知道乔治在这些保险槽里故了些什么东西。这里是他的保险箱。我几乎不进来。”
  她走到衣橱前,拉开中央一张滑动面板,又拉开后面一张假面板,墙上出现了一个保险柜。也是打开的。“这幢房子里有六个保险柜,”她说。“三个在这层楼,一个在二楼的书房里,一个在地下室,一个在他卧室的衣柜里。每个都被他们打开了。”
  “弄坏了吗?”
  “没有。有人知道密码。”
  埃文斯说:“你报警了吗?”
  “没有。”
  “为什么没有?”
  “我想首先跟你谈一谈。”
  她的头离他很近。埃文斯可以闻到一淡淡的香味,他说:“为什么?”
  “因为,”她说。“有人知道密码,彼得。”
  “你的意思是监守自盗?”
  “一定是这样。”
  “昨晚谁在这里过夜。”
  “两个女管家睡在侧楼。但是她们昨晚不上班,所以她们不在。”
  “所以没有人在这里?”
  “对。”
  “报警装置呢?”
  “我昨天去旧金山之前亲自设定的。”
  “报警器没响?”
  她摇了摇头。
  “所以,有人知道密码,”埃文斯说,“或者知道回避它。监控器呢?”
  “房子周围到处都有,”她说,“包括里面和外面。他们把摄下的情况录在地下室的一个硬盘上。”
  “你看过吗?”
  她点了点头。“除了静电噪声,什么也没有。被洗掉了。保安人员正设法恢复一些东西,但”她耸了耸肩,“我认为他们查不出什么结果。”
  知道怎样删除硬盘上的东西的贼也是非常厉害的贼。“谁知道报警器和保险柜的密码,”
  “据我所知,只有乔治和我。但显然还有人知道。”
  “我认为你应该报警。”他说。
  “他们在找一件东西,”她说,“乔治的一件东西。他们认为这件东西现在在我们中间的一个人手上。他们认为乔治把它给了我们其中一个人。”
  埃文斯皱起眉头。“如果那是真的,”他说,“他们为什么还做得那么明显。捣毁了我住的地方,我肯定会发现。即使在这里,他们也让保险柜门开着,让你知道你被盗了”
  “一点儿没错,”她说,“他们想让我们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咬着嘴唇,“他们想让我们发慌,急匆一匆地找回那件东西,不管那是什么。然后他们就跟踪我们,夺走它。”
  埃文斯沉思着:“你知道那可能是什么呢,”
  “不知道,”她说,“你知道吗?”
  埃文斯想起乔治在飞机上跟他提起过的那份数据清单。那份清单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解释。但毫无疑问,其背后的含义是莫顿为这份清单付出了大量的钱财。但某种东西使他犹豫着没有提起这份数据清单。
  “没有。”他说。
  “乔治给过你什么东西吗?”
  “没有。”他说。
  “也没有给我。”她再次咬紧嘴唇,“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
  “离开?”
  “离开城里一段时间。”
  “被盗之后有这样的想法是自然的,”他说,“但我认为当务之急是报警。”
  “乔治不喜欢这样做。”
  “乔治不在了,莎拉。”
  “乔治痛恨贝弗利山的警察。”
  “莎拉”
  “他从来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他总是雇私人保镖。”
  “那也许,但”
  “你报过警吗?你的屋里被盗了?”
  “还没有。但是我会的。”
  “好的,最好报警。任凭事态发展是浪费时间。”
  他的电话嘟嘟响了一下。是一条短信。他看着屏幕,上面写道:N·德雷克来到办公室,有急事。
  “喂,”他说,“我要去见尼克了。”
  “没事儿。”
  “我会回来的,”他说,“尽快回来。”
  “我没事儿的。”她重复道。
  他站起来,她也站起来。冲动之下他拥抱了她。
  她很高,差不多跟他肩并庸了。
  “都会过去的,”他说,“别担心。会过去的。”
  她也抱了他,他松开时,她说,“再也别这样了,彼得。我并没有失控。你回来后我去看你。”
  他匆匆离开了,感觉自己愚不可及。在门口,她说:“顺便说一句,彼得,你有枪吗?”
  “没有,”他说,“你有吗?”
  “只有一支九毫来的美式贝雷塔,但也好过没有吧。”
  “噢,好的。”走出前门时,他心想,这个现代女人并不需要男人的安慰。
  他钻进汽车,朝德雷克的办公室开去。

  他停好车,正要走进办公室的前门时,才注意到那辆蓝色的“先驱”停在一个街区的边上,里面坐着两个人。
  看着他。


27 贝弗利山
 
  10月5日,星期二
  下午4时45分

  “不,不,不!”尼吉拉斯·德雷克站在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的媒体室,被五六个目瞪口呆的平面设计师围着。墙上、桌上全是海报、旗帜、传单、咖啡杯、一摞一摞的新闻稿和媒体用具。全都以一面从绿变红的旗帜作装饰,旗帜上写着:“气候突变,我们面临的威胁。”
  “我讨厌它,”德雷克说,“我他妈的讨厌它。”
  “为什么?”
  “因为它枯燥无味,就像该死的美国公共广播公司的特别节目。我们需要吸引别人的注意。需要一些刺激性的东西。”
  “嗯,先生,”一个设计师说道,“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你原来是想避免任何看起来过分夸张的东西的。”
  “是吗?不,我没有。亨利想避免夸张。亨利认为应该把它办得跟一个正式学术会议一样。但如果我们真把它办成一个学术会议的话,媒体就不会宣传我们。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关于气候变化的会议吗?全世界?”
  “不知道,先生,有多少?”
  “嗯,四十七次。无论如何,问题不在这里。”德雷克用指关节敲打着标语旗,“我的意思是,看看这个,‘威胁’这个词,非常模糊;它可以指任何东西。”
  “我认为这正是你想要的——它可以指任何东西。”
  “不,我想要的是‘危机’或‘灾难’。‘面临的危机’或‘面临的灾难’,会更好一些。‘面临的灾难’会好很多。”
  “在上次会议上,也就是关于物种灭绝的那次会议上,你已使用过‘灾难’这个词。”
  “我不管。我使用这个词是因为它有用。这次会议必须指明灾难。”
  “呃,先生,〔换个人说道。“恕我冒犯,气候变化是不是真的会带来一场灾难?因为给我们的背景材料——”  ’
  “是的,该死的,”德雷克咬牙切齿道,“气候突变会带来灾难,相信我吧,会的!现在给我把它改过来!”
  平面艺术家们看着桌上装好的材料。“德雷克先生,研讨会四天后就要开始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德雷克说。“你以为我他妈的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们可以完成多少——”
  “灾难!去掉‘威胁’加上‘灾难’,这是我的要求。很难吗?”
  “德雷克先生,视觉材料和用于媒体宣传的旗帜我们可以重做,但是咖啡杯是个问题。”
  “为什么是个问题?”
  “这些杯子是在中国做的,而且——”
  “中国做的?这是谁的主意?”
  “我们的咖啡杯一直是在中国做的——”
  “我们是肯定不能用这些杯子的。这是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天啊,我们有多少杯子?”
  “三百个。它们和宣传资料袋一起是送给负责宣传这次会议的媒体的。”
  “那就弄一些环保型杯子,”德雷克说。“加拿大生产这种杯子吗?买些加拿大的杯子,在上面印上‘灾难’字样,就完事了。”
  那些艺术家面面相觑。一个艺术家说:“温哥华有个供应商”
  “可他们的杯子是奶油色”
  “我不管是不是黄绿色,”德雷克提高嗓门道。“这样做就行了,新闻稿怎么样?”
  另一个设计师举起一张纸:“新闻稿是用生物所能分解的墨水印在可循环使用的纸上。”
  德雷克拿起一张纸:“这是可循环利用的吗?看起来挺不错的。”
  “实际上是不能循环使用的。”那个设计师看起来有点不安,“但没有人会知道。”
  “你没有告诉过我这个,”德雷克说,“循环材料看起来赏心悦目,这是基本的。”
  “我们的新闻稿也是如此,先生。不用担心。”
  “那就让我们继续吧。”他转向负责公关的人,“这次宣传活动的时间安排是怎么样的?”
  “让公众意识到气候突变是设计的一个起码的标准。”第一个代表站起来说,“星期天早上的谈话节目和星期天报纸的副刊上。他们会谈到在星期三举行的开幕式,同时,采访几位重要人物。如斯坦福、列文以及其他一些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人物。全世界所有的周刊《时代》、《新闻周刊》、《明镜》、《巴黎竞赛》、《今日风采》、《经济学家》都给了我们充足的交稿时间。一共有五十家新闻杂志会登载这些人物的观点。他们还要我们写封面故事。我们有望登上至少二十家杂志的封面。”
  “好。”德雷克点点头,说道。
  “星期三,研讨会开幕。那些来自工业化国家的知名的具有超凡魅力的环境学家和重要政治家将按计划出席。代表团来自世界各地,通过剪辑可以把各种不同肤色的听众圆满地糅合在一起。当然,这些工业化国家包括印度、韩国和日本。中国只派代表团参会,不作大会发言。”
  “我们邀请的两百位电视新闻记者将下榻希尔顿饭店,在那儿和会议大厅,我都准备了采访设备。所以大会发言可以传遍世界各地。我们还有许多专门从事印刷媒体的人会把这些信息送到那些有影响的人那里,那些只阅读而不看电视的人那里。”
  “好的。”德雷克说。他看起来非常满意。
  “每天的主题将用一枚独特的图标加以区分,强调水灾、火灾、海平面上升、干旱、冰山、台风和飓风等。每天我们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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