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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状态 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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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牙齿咔嚓作响,说话困难。但她的大脑仍疆然在活动,仍然在寻找一条出路。“难道没有办法建一座雪房子吗?”
  埃文斯说了些什么。寒风把他的话很快吹走了。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她说。
  他没有回答。
  但无论如何为时已晚,她想。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她甚至几乎不能保持用手臂抱住膝盖这个姿势,她颤抖得太厉害了。
  她开始昏昏欲睡。
  她看了看埃文斯。他侧卧在雪地上。
  她用肘推他,让他起来。她用脚踢他。而他却一动不动。她想对他大喊大叫,但她已无能为力,因为她的牙齿磕碰得厉害。
  莎拉竭力保持清醒,但渴望睡过去的念头让她无法抗拒。她挣扎着睁开眼睛,使她感到吃惊的是,她眼前快速闪现着她一生中的几幅画面——她的童年、她的母亲、她上幼儿园时所在的班级、芭蕾舞蹈课、高中时的舞会
  她的整个一生在她跟前闪过。就像书上说的在奈顿死前必定要发生的那样。她抬起头来,看见远处有一道亮光,就像他们说的要发生的那样。在一条长长的、黑暗的隧道尽头有一道亮光
  她再也无力反抗了。她躺下来。她对雪地毫无知觉。越来越来亮,现在出现了另外两种亮光:闪烁着的黄色和绿色
  黄色和绿色?
  她挣扎着想摆脱睡意。她想再次站起来。然而却站不起来。她太虚弱了,手臂僵直。动弹不得。
  黄色和绿色的亮光越来越大。在它们中间有道白色的光,非常白,仿佛卤一样。她开始透过旋转的雪花注意一些细节。有一个银色的圆屋顶,一些车轮和几个闪光的字母。这几个字母是——NASA①
  【①“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缩写。——译者注。】
  她咳了一声。从雪地里冒出来一个东西。是某种小型交通工具——大约三英尺高,跟人们星期天推着四处走动的剪草机差不多大。车轮很大,圆屋顶是扁平的,向她开来时嘟嘟地叫着。
  事实上,它正要从她身上碾过去。意识到这一点,她并不担心。她没法阻止它。她躺在地上,头晕目眩,漠不关心。车子越来越大。她最后记得的一件事情是一个机械的声音在说,“喂,喂,请让一让。谢谢合作。喂。喂。请让一让”
  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10 威德尔站
 
  1O月6日,星期三
  晚上8时22分

  黑暗。疼痛。刺耳的声音。
  疼痛。
  揉搓着。在她的全身,手臂和大腿上。仿佛火在揉擦着她的身体。
  她呻吟着。
  有一个声音正在说话,冷漠,遥远。好像说的是“咖啡渣”。
  揉搓还在继续,轻快、粗糙,让人痛苦不已。一种仿佛沙纸发出的声音——刮擦着,刺耳,让人害怕。
  她的脸和嘴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舐了舐嘴唇。是雪。冰冷的雪。
  “堂兄妹?”一个声音说。
  “不是。”
  这是外语,好像是汉语。莎拉现在听见了几种声音。她极力睁开眼睛可睁不开。她的眼睛被脸上某个重重的东西压着,就像一个面具,或者——
  她想伸出手去,可伸不出去。她的四肢被绑着,还在继续揉搓着,揉搓着  ‘’
  她呻吟着。她想开口说话。
  “新松脑火诺得?”
  “动新送。”
  “科帕亚沃克。”
  疼。
  他们给她揉搓着。他们究竟是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黑暗中,渐渐地,她的四肢和脸上恢复了知觉。但她并没有感到高兴。疼痛越来越厉害。她感觉自己身上好像到处都火烧火燎的。
  那些声音好像在她周围飘浮着,脱离了躯壳。现在声音更多了。四种,五种——她再也搞不清有多少种。听起来好像都是女人的。
  她意识到,她们现在正在做些什么,使她不得安宁。向她体内注射某种东西。隐痛,冰冷。不是太疼,但很冷。
  那些声音飘浮着,在她周围飘来飘去。在她头上,在她脚下。粗暴地触摸着她。
  它是一个梦。或者是死亡。也许她已经死了,她想。此时对于死亡,她的态度是一种奇怪的超然。疼痛让她感到超然。然后她听见耳边一个女人的声音,离她的耳朵很近,非常清晰。
  这个声音说:“莎拉。”
  她的嘴唇动了动。
  “莎拉,你醒了吗?”
  她轻轻地点点头。
  “我把冰袋从你脸上上拿走好吗?”
  她点点头。压在脸上的重物和面具都取了起来。
  “睁开眼睛。慢慢地。”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房间里灯光暗淡,四面是白墙。在她旁边有一个显示器和一团绿色的电线。看起来像是医院的病房。一个女人关切地俯视着她。这个女人穿一件白色的护士服和低胸内衣。房间里冷飕飕的。莎拉可以看见她呼出来的气体。
  她说:“别说话。”
  莎拉便不说话。
  “你脱水了。还需要几个小时,我们就能让你的体温渐渐回升。你非常幸运,莎拉。你什么事也没有。”
  什么事也没有。
  她感到恐慌。她的嘴唇动了动。舌头干干的,笨笨的。从她喉咙里发出一种嘶嘶的声音。
  “别说话,”那个女人说,“现在还太早。你很疼,是吗?我给你注射了一点镇痛剂。”她举起一支注射器,“你的朋友救了你的命,你知道吗。他挣扎着站起来,打开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机器人的无线电话。我们这才知道去哪里找你们。”
  她的嘴唇动了动。
  “他在隔壁。我们想他也会没事的。现在好好休息吧。”
  她感到某种冰冷的东西流进自己的血管。
  她闭上了眼睛。


11 威德尔站
 
  10月7日,星期四
  晚上7时34分

  护士们让彼得·埃文斯一个人留下来穿衣服。他一边观察着自己的伤势,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服。虽然呼吸时肋骨部位仍然很疼。但他断定自己已经没事了。左胸上有一大块淤伤,大腿上也有一大块。肩上有一块难看的紫色伤痕。头皮上有一排伤口的缝线。整个身体僵直,疼痛不已。穿袜穿鞋都是一种折磨。
  但他已经没事了。事实上,远远不只是没事了——不知我盘地,他感到焕然一新,几乎是重获新生。在冰原上时,他确信自己快要死了。他是怎么集聚力量站起来的,他不知道。他感到莎拉在踢他,但他没有反应。后来他听见哔哔的声音。他抬起头来,看到了“NASA”几个字母。
  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是某种交通工具,所以一定有个司机。它的前轮在离他几英寸远的地方停下来。他扶着车轮,想站起来,两手紧紧抓住车上的柱子。他不明白为什么司机不下来帮他。终于,他在呼啸的寒风中站了起来。他发现这辆车很矮,呈球茎状,不过四英尺高。太小了,人不可能进去操作——它是个机器人。他抹去那个像圆屋顶外壳上的积雪。上面的文字是,“国家航空航天局陨石勘测遥控车。”
  这辆车开口说话了,翻来覆去地重复着录制好的那些话。由于风太大,埃文斯听不明白它在说些什么。他抹掉积雪。心想一定有某种传达信息的方法,某种电线。某种——
  接着他摸到了一块带有一个指孔的面板。他将面板打开,看见里面有一部电话——一部普通电话的听筒,鲜红色。他拿起听筒,凑到结冰的面罩前。尽管他什么也听不见,但他还是说道:“喂?喂?”
  他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了。
  他又一次垮了下来。
  护士们告诉他,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以把信号发给“爱国者山”的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了。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通知了威德尔,威德尔派了一支搜索队,十分钟之内就找到了他们,他们两个都还活着,也仅仅是活着而已。
  那是二十四个多小时后前的事了。
  医疗队花了十二个小时才让他们的体温恢复正常,因为护士说,必须慢慢来。他们告诉埃文斯他会没事儿的。但他可能会失去一两根脚趾。这要等等看。可能要几天时间。
  他的脚上打着绷带,脚趾上上了保护性夹板。一般的鞋子穿不进去,他们就给他找了一双特大号运动鞋,就像棒球运动员穿的那种。埃文斯穿上之后,那双脚不仅显得奇大,而且像个小丑。但他只能穿这种鞋,因为不疼。
  他试着站了起来。虽然有些颤抖,但还行。
  护士回来了:“饿了吗?”
  他摇摇头:“没有。”
  “疼吗?”
  他摇摇头:“你知道,全身都疼。”
  “还会更疼的,”她说。她给他一小瓶药片,“如果需要的话,每四个小时吃一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你也许需要它来帮助睡眠。”
  “莎拉怎么样?”
  “莎拉还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科内尔去哪儿了?”
  “我想他在计算机室。”
  “朝哪边走?”
  她说:“也许你最好靠在我肩上”
  “我没事儿,”他说,“只要告诉我朝哪边走就行了。”
  她指了指,他开始向前走。他摇晃得厉害,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他的肌肉还不太对劲,他觉得自己浑身虚弱。他开始向下倒去。那个护士迅速俯下身,扶住他的肩膀。
  “我说什么来着,”她说,“我带你去找他嘛。”
  这一次他没有反对。

  科内尔跟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站长麦克格雷戈尔和三泳·塔帕坐在电脑室里。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僵硬。
  “我们找到他了,”科内尔指着电脑显示屏,说道,“认识你这位朋友吗?”
  埃文斯看着屏幕。“对,”他说,“就是那个杂种。”
  屏幕上是埃文斯认识的那个叫波尔顿的人。但屏幕上的身份表格里写的名字是大卫·R·凯恩。二十六岁。出生于明尼阿波利斯。巴黎圣母院的学士;密执安大学的硕士。现况:密执安大学海洋学博士候选人。研究课题:借助全球定位系统传感器测量罗斯冰架移动的动力学。论文指导教师/项目指导:密执安大学詹姆斯·布鲁斯特。
  “他叫凯恩,”威德尔站的站长说,“他已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跟布鲁斯特在一起。”
  “他现在在哪里?”埃文斯阴着脸说。
  “不知道。他今天没有回到站里来。布鲁斯特也没有。我们认为他们也许去了麦克莫多,搭乘早班飞机去的。我们给麦克莫多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查一查飞机的情况,他们还没有给我们答复。”
  “你肯定他不在这儿了?”埃文斯说。
  “非常肯定。你要有身份证才能打开外面这些门。这样的话我们就能知道谁在那儿。无论是凯恩还是布鲁斯特,在过去十二小时里都没有开过这些门。他们不在这儿。”
  “所以你认为他们也许在飞机上?”
  “麦克莫多塔台不敢肯定。他们对于每天的运输情况都是相当随意的——如果有人想走,他们跳上飞机就走。这是一种C—130飞机,因此总有许多位置。你知道,许多拿研究津贴的人不能在研究期间离开,但人们过生日或者家里有事时,他们还是可以回大陆的。所以他们走了,又回来了。没有任何记录。”
  “我想起来了,”科内尔说,“布鲁斯特是跟两个研究生一起来这里的。另一个去哪儿了?”
  “有意思的是,他昨天就离开麦克莫多了。你到达的那天。”
  “所以他们都走了,”科内尔说,“不得不佩服他们:他们非常聪明。”他看了看表,“现在,让我们看看他们留下了些什么,如果他们留有东西的话。”

  门上的名字写着“大卫·凯恩,密执安大学”。
  埃文斯推开门,房间很小,床上没有整理,一张小书桌上胡乱地堆了一摞文件和四罐减肥可乐。墙角处有一只打开的手提箱。
  “我们开始吧,”科内尔说,“我检查床和手提箱,你检查桌子。”
  埃文斯开始检查桌上的那些文件,似乎都是研究论文的复印件。有的上面盖着密执安大学地质图书馆几个字,后面是一个数字。
  “这些都是掩人耳目的,”他们把这些文件拿给科内尔看时,他这样说道。“这些文件都是他随身带着的。还有别的吗?有什么私人物品?”
  埃文斯没有发现任何感兴趣的东西。有些文件用黄颜色记号标出来,以示突出。还有一堆3×5英寸的卡片,有的卡片上面做了记录。这些似乎是真的,与那叠文件有关。
  “你认为这个人不是真正的研究生?”
  “很可能。我表示怀疑。生态恐怖分子通常都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
  还有冰川流动的照片以及各种各样的卫星图像。埃文斯马马虎虎地一掠而过。但看到其中一张时,他停了下来:
  吸引他眼球的是图片的说明。
  “听着,”他说,“在那四个位置中,有没有一个叫做‘蝎子’的?”
  “有啊”
  “就在这儿,在南极,”埃文斯说,“看看这个。”
  科内尔正要说,“但不可能——”突然又停住了。“这太有趣了,彼得。干得漂亮。在邪恶东西里面吗,很好。还有别的吗,”
  尽管埃文斯不喜欢他,但他的肯定让他感到心满意足。他快速搜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说:“是的。还有一张。”
  “基本模式跟第一张一模一样,露出地面的岩层,”埃文斯兴奋地说,“我不明白这些虚线要么是路,要么是冰被雪覆盖的岩层?”
  “是的,”科内尔说,“我认为那几乎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这些照片是航拍的。那么就一定有办法对他们追根溯源。你觉不觉得这些数字是某种提示?”
  “毫无疑问。”科内尔掏出一个小型放大镜,对着图像凝神细看,“对,彼得。干得非常漂亮。”
  埃文斯容光焕发。
  麦克格雷戈尔站在门口说:“你们找到什么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想不需要,”科内尔说,“我们自己会处理。”
  埃文斯说:“也许他会识别——”
  “不要,”科内尔说,“我们可以把身份证从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的图像资料中拿出来。我们继续吧。”
  他们又一声不响地搜了几分钟。
  科内尔拿出一把随身小折刀,划开布鲁斯特办公室角落里那只敞开的手提箱的衬里。“啊。”他伸直身子。在他的手指间握着两只弧形的白色橡皮。
  “是什么?”埃文斯说,“是硅吗?”
  “或者是跟它非常相似的东西,至少是一种软的塑料制品。”科内尔似乎非常满意。
  “它们是干什么用的?”埃文斯说。
  “我不知道。”科内尔说完继续搜查那只手提箱。
  埃文斯心里在想科内尔为什么那么满意。也许在麦克格雷戈尔面前,他不想把他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么?它们可能用来干什么?
  埃文斯又检查了一遍桌上的那些文件,但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把台灯拿起来,看了看底部。他蹲下来在桌子底下查看了一番,以防有录音。但一无所获。
  科内尔关上手提箱:“跟我想的一样,没有更多的东西。我们已经很幸运了,找到了这么多东西。”他转向麦克格雷戈尔。“三泳去哪儿了?”
  “在服务器室,按你的要求——切断布鲁斯特及其小组与系统的联系。”

  “服务器室”几乎还没有一个储藏室大。两个架子上的处理器一直从地板堆到天花板,也就是平常可拉电线的网眼天花板。房子里有一个主机终端,放在一张小钢桌上。三泳挤在里面,看起来非常沮丧,在他旁边还有威德尔站的一个技师。
  科内尔和埃文斯站在外面的走廊里。埃文斯感觉站起来时稳多了,他非常高兴。他又很快恢复了元气。
  “事情不是那么容易,”三泳对科内尔说,“这里提供储存个人物品的地方,无线电和网络连接。而这三个人知道如何利用它。很显然,跟布鲁斯特在一起的第三个人是搞计算机的。他到这里的一天之内,就进入了系统的核心部分,在所有的地方都装上了后门和特洛伊病毒。我们不知道有多少。我们正在设法搞清楚。”
  “他也加上了几个假用户。”那个技师说。
  “大约有二十个。”三泳说,“对这些我倒不担心。他们也许就是——虚拟的。如果这个家伙聪明的话——他也确实聪明,就应该让自己能够通过一个现有的用户进入系统,这样的话,他就可以不被觉察。现在我们正在寻找上个星期添加的一个新的二级密码的用户。但这套系统维护功能不多,运行速度很慢。”
  “那些特洛伊病毒呢?”科内尔说,“是怎么定时的?”
  用计算机行业的行话来说,一个特洛伊病毒就是装在系统中的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程序。其目的是在以后某个时间醒来,执行某些指令。这个名字来源于希腊人赢得特洛伊战争所采用的方法——制造一匹巨大的木马,把它作为礼物送给特洛伊人。木马进入特洛伊的城内之后,躲在木马里面的希腊士兵一涌而出,攻克了特洛伊。
  一个著名的特洛伊病毒是由一个心怀不满的雇员装上去的。在他被解雇三个月后,他将跟一桩生意有关的所有的硬盘清洗一空。特洛伊病毒有许多变种。
  “我找到的那些定的时间都很短,”三泳说,“从现在开始一两天之后。我们也发现一个病毒是从现在算起三天之后。这之后就没有了。”
  “这么说来,正如我们所料。”科内尔说。
  “正是。”三泳点点头,说,“他们想要它马上发生。”
  “想要什么?”埃文斯说。
  “那座冰山的分离。”科内尔说。
  “为什么要马上,他们还在这里?”
  “我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这里。但是,不管怎么说,时间是由另外的人确定的。”
  “是吗,什么?”埃文斯说。
  科内尔看了他一眼:“我们以后再细谈。”他转向三泳,“无线电的连接情况如何?”
  “我们立刻切断所有的直线连接,”他说,“我猜想你在大陆上就是干这一行的。”
  “是的。”科内尔说。
  “你在大陆干什么?”埃文斯说。
  “随意切断通话者的电话。”
  “切断什么?”
  “回头再说。”
  “所以我们是多余的。”三泳说。
  “不。因为我们不知道是否有人潜伏在这里,破坏我们的工作。”
  “我希望没有人,”埃文斯说,“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说的是什么”
  “呆会儿。”科内尔说。这一次他的目光是严厉的。
  埃文斯不说话了。他感觉自己受了一点伤害。
  麦克格雷戈尔说:“琼斯夫人醒了。正在穿衣服。”
  “好的,”科内尔说。“我相信这里的工作我们已经做好了。一个小时后出发。”
  “去哪儿?”埃文斯说。
  “我想去哪儿是显而易见的。”科内尔说,“芬兰的赫尔辛基。”


12 在路上
 
  10月8日,星期五
  早上6时04分

  飞机穿越耀眼的晨光,向回飞去。莎拉在睡觉作着。科内尔凝视着窗外。
  埃文斯说:“好吧,你要切断什么?”
  “锥形炸药,”科内尔说,“他们的分布很精确,每隔四百来一个。我任意切断了五十个,大多是东边那一头的。那已足以阻止驻波的产生了。”
  “所以,就没有冰山的破裂了。”
  “就这个意思。”
  “那我们为什么要去赫尔辛基?”
  “我们不去赫尔辛基。我那样说是考虑到那个技师。我们要去洛杉矶。”
  “好的。为什么我们要去洛杉矶?”
  “因为国家环境资源基金会举办的气候突变研讨会即将在那里举行。”
  “这都与这次会议有关吗?”
  科内尔点点头。
  “这些家伙企图让冰山分离,与这次会议形成巧合?”
  “没错。这都是他们策划的媒体宣传的一部分。你安排一次有较好视觉效果的活动,强化研讨会的这个观点。”
  “你对此似乎非常镇定。”埃文斯说。
  “这是处理事情应有的方式,彼得。”科内尔耸耸肩,“你知道,公众对环保问题的注意并不是偶然的。”
  “什么意思?”
  “嗯,拿你最担心的全球变暖来说吧。全球变暖是杰出的气候学家詹姆斯·汉森在1988年突然宣布的。他在以参议员科罗拉多的沃斯为首的两院联席会议上作了陈述。当时听证会计划六月举行,所以汉森就能在酷热难当的热浪中进行他的慷慨陈词了。所以从一开始就是有计划的。”
  “我认为这没有什么不妥,”埃文斯说,“这是合理合法的,利用政府的听证会让公众意识——”
  “是吗?那么你是在说,在你思想当中,政府的听证会和记者招待会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事实。无疑受到了操控,但汉森的陈述并不是在宣传全球变暖的过程中媒体操纵的惟一例子。别忘了1995年政府间气候变化小组的报告在最后一分钟所做的改动。”
  “政府间气候变化小组,什么最后一分钟的改动?”
  “20世纪80年代朱,联合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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