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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王爷(乞儿妻之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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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既然皇上都开了金口,太后再坚持下去,倒也显得刁难了,点了点头,算是应了皇上的要求。“哀家也乏了,让小李子伺候哀家歇息一会,皇儿若和尚姑娘有话要说,自便去吧。”
    皇上和尚初儿恭送完太后后,她这才又匆匆地在皇上的随侍太监的催促下,回到了御书房。
    皇上站在龙椅前,原本还算慈眉善目的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尚初儿,也不言语。
    尚初儿倒也沉得住气,皇上不开口,她便不开口。
    直到皇上终于忍不住说道:“先起来吧!前回老三为了你去打了理亲王,显然没将三纲五常给放在心里,朕今日同你说的,有机会你也得劝劝老三,免得他一错再错,知道吗?”
    听了这话,她的不解褪去了几分,她终于明白为何皇上执意将她留在宫中,甚至还睁只眼、闭只眼地让太后发作于她。
    显然皇上认为她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无妄之灾呀?
    尚初儿的膝盖疼得几乎直不起来,若不是宝月在一旁扶着,只怕她是怎么也站不稳的。
    “皇上,民女和三皇子之间,其实……”
    其实真的什么也没有,她想要这么说,可是话才到了唇边,皇上就挥了挥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皇上正想说什么,突然间一阵晕眩袭来。
    只见那伟岸的身躯晃了一晃,尚初儿还来不及反应,皇上已经重重跌坐在龙椅上。
    “皇上,您怎么了?我让公公们为您传太医吧!”
    “不用,朕只是累了,让李公公进来伺候我回潜龙阁休息休息就行了。”
    “可是……”尚初儿望着脸色苍白的皇上,她知道想要在这宫里头活下去,应该闲事少管,可这人却是房笑天的亲爹,她又怎能不管?于是她上前,伸手扶住了皇上,轻声说道:“皇上若是嫌召太医麻烦,等会咱们送您回寝宫后,让民女为你把把脉吧!”
    虽然她习医的时间不长,称不上是名大夫,可是分辨脉象是否有异,倒也还是行的。
    抬眼望向尚初儿,皇上倒没想过她竟然会主动将这事给揽在身上,她难道就不怕自己随便寻个大不敬的罪名,将她拖出去斩了吗?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她微微掀唇而笑,浑然不在意皇上心里头曾经有过多么恶毒的心思,只是淡淡的说道:“三皇子于民女多有大恩,皇上是他的父亲,我又怎能瞧着皇上受苦而袖手旁观呢?”
    更何况俗话说得好,危机就是转机!
    虽然她并不愿总是被困在这宫中,也清楚只要待得愈久,像今日太后来找碴的情况会愈频繁。
    除非她真能当好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受气包,否则她是得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与房笑天全身而退。
    而且她瞧着皇上的气色真的不太对,她若真当成没瞧见,她的良心一辈子也不能安。
    “你当真不怕朕是小人?”
    会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不是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要不就是有一种愚勇。
    他是皇上,她若为自己把脉,很容易便让人找着了陷害的把柄,她为何要做这种蠢事?
    “皇上和房公子是父子,民女曾经以为房先生是个卑鄙不堪的男人,可事实证明,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想皇上总也小人不到哪儿去吧!”
    听了她这段话,皇上结结实实地愣住了,虽说不怎么中听,可是那父子、爹亲这样的称谓,倒真让他板着的脸裂开了一丝的笑纹。
    “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勇敢的人,为何可以这样大无畏的面对他呢?
    “房先生这段时间其实为我做了很多,我总该还点什么,既然皇上是他的爹亲,还在皇上身上也是一样的。”
    “你觉得一样吗?”
    房笑天向来与他疏离,而尚初儿这样的说法仿佛让他们拉得很近,皇上自然喜不自胜。
    透着染笑的眸子望着尚初儿,皇上似乎有些明了为何自家儿子会对这样的姑娘动了心。
    “好吧,既然你不怕,那就让你把上一脉吧!”
    说不怕,真的是骗人的,可是也不能因为怕便什么都不做吧,她欠房笑天的已经够多了,总要还上一还。
    
    第九章
    
    这脉象……很不对劲。
    因为没有太医院的太医们那么多的包袱,更没有什么权力斗争的想法,尚初儿只是很单纯的以一个医者的角度在评断。
    许是女人家心细,皇上的脉初时搭着很是正常平稳,可再一细究,却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偏偏她又无法明确指出来。
    她皱着眉头把了许久,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她收回了手,望着皇上不说话。
    “怎么了?”
    “皇上的脉象似有问题。”
    “什么问题?”
    “民女其实初初习医,只能辨得出有问题,却不能辨出是何问题,皇上应让三皇子前来把脉才是。”
    “啧,那个逆子不把我气死,他是不会罢休的,又怎会来替我把脉呢?”
    想起房笑天这阵子在外头的行事作为,皇上就忍不住头疼,原本平稳的心情也更加烦躁起来。
    见状,尚初儿不由得失笑,这爷俩还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皇上,三皇子虽然面上不显,但其实是个重情的人。”
    经过这几次的相处,她对他已有了更多了解。
    别瞧他外表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心底儿还是很在乎皇上的,只是性子倔不肯说,像他这回这么拚命的找理亲王的麻烦,难道就全是为了她吗?
    他这是在给皇上有个开头的借口,理亲王这个人跋扈太过,若长久这般下去,终成祸害。
    “你怎么知道?”
    “单看他如何对待民女就知道啦。”
    明明是萍水相逢的两人,只因动了心便这般不管不顾的,皇上是他亲爹,他难道还能袖手旁观吗?
    那个人啊……只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只是这样想着,尚初儿的唇角就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甜笑。
    “这阵子,老三那孩子没少溜进来瞧你吧?”皇上虽然笑着问道,可那话里还是透着一抹酸。
    明明就翻墙进了宫,也不知道顺便来瞧瞧他这个老子,满心就只记得女人,这孩子也真不知道像谁。
    可是话说回来,这不就像他自己吗?
    当年为了如妃,什么祖宗章法都不顾,只求心爱的女人日子过得舒心,还宁愿委屈自己。
    尚初儿在心里笑道,面上却不敢表露半分,迳自绕到龙椅后头,以轻巧的手劲为皇上按了按发疼肿胀的头皮。
    她并不笨,现在太后盯上她,她若是不在宫里找个靠山,还不被人给折腾死吗?
    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尚初儿又忍不住想起房笑天来,一股思念,幽幽地在她的心间荡了开来。
    他已经几日没来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以往不见便不见,也不曾心生挂念,可也不知怎地,近来对他的挂念倒是愈来愈多了。
    或许……她该让宝月想个法子去递信,让他入宫一趟,她也得和他研究研究皇上的脉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黑风高。
    尚初儿还在想着房笑天今夜会不会来时,那个人竟似心有灵犀一般,已经直挺挺地站在她的面前。
    没有太多的偷偷摸摸和遮遮掩掩,他几个大步便来到她躺着的榻旁。
    他抿唇不语,一双深幽的眸子笔直地瞧着她藏在锦被下的双腿。
    瞧着他那愤怒的眼神,尚初儿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本以为自己若是躺在榻上盖着锦被,应该可以瞒过他的。
    可她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宝月既是如妃的下人,效忠的自然不是她,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瞧着他那铁青的脸色和想要吃人的眼神,尚初儿的心里蓦地窜过一阵暖意,但她也不想开口告状,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先别急着生气,坐下来说话吧!”
    才不理会她脸上那种讨好的笑容,房笑天的怒容依旧,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虽说他不在宫中,可是宫里有宝月,只要她开口,她被欺负的消息便会立刻传到他的耳里,那么他便是排除万难也会回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偏偏她不但没有想找他求救,甚至连那样的念头都没有。
    仿佛完完全全把他当成外人似的,怎不教人气结呢?
    “我……”迎着他愤怒的眼神,尚初儿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愣愣地瞧着他,小嘴儿嚅动,可终究没说话。
    她其实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他这么三番两次的逼着,便是想要让自己敞开心胸。
    她也知道自己早在不经意之间动了心,所以才会爱屋及乌地关心皇上,又总想着自己若多忍一点,就可以让他少受一点危险。
    也正是因为察觉自己的在乎,她才什么也不说,毕竟以他的性子,只要她一说,他绝对会火冒三丈地为她讨公道。
    可这回为难她的不是旁人,而是皇太后,是他嫡亲的皇家长辈,不是他能轻易发火的对象。
    “说啊,为什么不说话?”见她始终不答,那种硬生生被隔绝在外的滋味让他的愤怒更甚,于是他再次扬声逼问。
    他就是不懂,明明他都已经对她掏心掏肺了,为何她总是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受了委屈也不肯和他说?
    只要她肯说,他才不理会让她受委屈的人是谁,便是玉皇大帝,他也会窜上天去为她讨个公道的。
    “我今儿个要你来,只是想告诉你,皇上他……”
    见她仍不松口,房笑天的心火更炽,气呼呼地双手一沉,想要压上她的膝,让她尝尝屡屡被她推拒在外的他有多疼。
    可明明对准,在用力压下时,他的双手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偏了偏,落在她双膝的两旁,咬牙一掀被,他就被入眼的青紫红肿给弄红了眼。
    “谁想理会皇上怎么了,我只想知道你被折腾了多久,一定很疼吧!”一眨眼,盛怒转为爱怜。
    就连尚初儿也无法适应他如此快速的心绪转变。
    她还以为至少还会再被吼一顿的,谁知道他虽然嗓音粗哑却染着浓浓的柔情,让人就算想忽视也办不到。
    “其实我真的没事,你可千万别没大没小的跑去太后眼前闹腾,那位老人家可不比你那亲爹皇上,会纵着你、宠着你。”
    虽然太后很狠,让她连跪了两个多时辰,但因为打小便在街头讨生活,这种折腾不过是小意思罢了,所以她只不过跪得膝盖乌青罢了,哪里有什么其它的后遗症?
    所以她一丁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只是担心他会在盛怒之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你这是在在乎我吗?”房笑天听出她叨念下的关心,心头一暖,想也没想的就问道。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心底儿的忧心忡忡,也才惊觉尽管她一再嚷着多讨厌他,可他那带着霸道的温柔早就窜进了她的心房,而且攻势来得又快又猛,让她就算想躲也无处可逃。
    不过他的问题太过直白,也太让她害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面对的她,只好改了话题,说道:“你父皇……”
    “别跟我说他,我只要知道太后折腾了你多久?”房笑天很是固执的问道,既然知道彼此心意相属,他自然不可能放过任何折腾她的人。
    “房笑天,太后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算了……”真是快被他的固执气死,虽然知道他想为自己出气,虽然那种被人珍而重之的感觉将她的心房塞得满满的,可是一想到可能惹来的灾祸,她的心便吊得高高的。
    如果到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这般真心实意地在对待她,那她就真的傻了。
    可她不要他去追究,因为他们追究不起。
    “这天底下没有我惹不起的人。”他连皇帝老子都敢惹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还有什么人他不敢惹的?
    说完,他马上起身就要离去。
    望着他那充满杀气的背影,尚初儿暗叫了一声不好,他总不会在这大半夜去找太后讨解释吧?不不不,时辰不是重点,就算是大白天也不能这般失礼啊!她连忙翻身想要下床阻止他,偏偏膝盖受了伤又使不上力,哎哟一声便跌坐在地上。
    就在她还分不出东南西北之际,早已踏出门的房笑天已经像风一样的卷了回来。
    “你急什么啊,难道不知道自个儿膝盖受了伤吗?还这么折腾自己!”
    幽深的双眸恶狠狠地瞪了尚初儿一眼,房笑天看似凶恶,但其实动作却温柔得能够醉人。
    尚初儿初时不懂,总觉得这个人脾性总是那么火爆,可后来才能从这些细枝末节体会他独特的温柔。
    “别去找太后了。”
    既见他踅了回来,尚初儿就不想方才的事儿再来上一次,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会摊上了这个冤家,可他既然将她如珍宝般的心疼着,她又怎舍得让他一次次为了她去惹是生非呢?
    她一边软言要求,一双小手也跟着大着胆子爬上了他的胸膛,轻轻拍抚,为他顺气。
    “我说你啊……”怒气未歇的房笑天压根没有发现她主动亲近的举动,正要继续开口数落,却随即顿住。
    一双黯眸直勾勾地瞅着她拍上自己胸膛的小手,跟着一股喜悦在他的心中爆了开来。
    “初儿,你这是答应做我的妃子了吗?”
    尚初儿被问得语塞,愣愣地瞪着他好半晌,仍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他不是皇子,其实她很乐意成为他的妻子。
    偏偏他的身份这样尊贵,像他这样的男人连痴情都是一种奢侈,即使他现在说得再信誓旦旦,她也害怕终有一天他会身不由己。
    “不,我只答应做你的女人。”
    不成妃便不用识大体,他既用他的霸气爱她,她亦用自己的方式与他相守。
    若是有一天,他陷入了身不由己的境地,她会同他娘一样,飘然远走。
    听到她说愿意做他的女人,他面露狂喜,却也因此并未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其实,不用他说,她便能感受到他那打心底漫出的喜悦。
    但,她之所以交心,不只是因为想让他高兴,更多的是怕了他那天地不怕的性子,为了她再去得罪更多的人。
    所以自皇上的寝宫回来,尚初儿便一直在想着皇上同她说的一句话,若是不想他受伤,她便得化作一根绳,悄悄地拉扯着他,让他的心头能有挂念。
    终于,在他左窜右跳充分表现完欣喜,回到床榻的那一跳,尚初儿主动执起了他那带着些微粗砺的大掌,婉言说道:“你记得,我许你的是一生一世,若是你逞凶斗勇,半路抛下了我,那么我怎么也不可能原谅你的。”
    房笑天是何等聪明的人,只消稍稍转念一想,便知道尚初儿之所以想通,八九不离十和他那皇上老爹脱不了关系。
    “父皇让你同我这么说的?”
    “其实皇上和我一样都很担心你。”
    正所谓众口铄金,以房笑天这样不管不顾的性子,太容易落人口实,若是真的引起了众怒,那排山倒海的压力便会朝着皇上而去,到时就怕连皇上也护不住他。
    “放心吧!”
    听到她的软言软语,房笑天的心窝也是一暖,他缓缓地坐到榻边,掏出一瓶伤药细细地往她既红又肿的膝盖抹去,他细细地抹着,直到确认伤着的每一寸都被他打理妥当之后,这才抬着灿亮的眸子望着她。
    “你信我不?”
    其实他这阵子的所作所为,不单单只是因为愤怒而起,他想要的是挑起那些暗藏于恭顺之下的狼子野心。
    他不像皇上亲爹这般有耐性,与其慢慢琢磨,他更喜欢一次掀开,将所有的污秽全部清除干净。
    “我信你,可是……”
    不让她再把忧虑说出口,房笑天胸有成竹的朝她笑了笑。
    “只要你信我,那就够了,咱们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的是,谁有耐性陪他们玩命呢!”
    两人微笑对视,眸光中的情感已能很自然地流转。
    过了一会儿,尚初儿猛地想起今晚一直想要告诉他的事,面色微微一沉,说道:“今儿个我替皇上诊脉,虽然我不精于此道,却可以察觉出那看似正常的脉象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股奇怪的脉象,所以我真的担心,他们连皇上都敢下手。”
    她将今日自皇上身上把到的异样之脉,细细说了一次,那紧攒的眉头却让房笑天又更欢喜了数分。
    她会担心他,那就证明她对他确实有心,只要她也有心,那些烦人至极的鱼,他会用最快的时间,一次全都网起。
    “放心吧,就冲着不想让我娘和你掉眼泪,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许下承诺之后的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将她揽在怀中,享受着那软玉温香的滋味。
    直至夜深,小阁外连连响起了几记猫叫声,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俯身,在她的额际偷了一记香,房笑天随即像是偷了腥的猫儿般,利落地翻身下床,他那幽深的眸心含着浓浓的眷恋,可惜已不能再留。
    “皇上,该进药了!”伺候皇上几十年的姜公公端着细致的药盅步了进来,恭敬地朝着还在看奏章的皇上说道。
    “嗯,先放着吧!”
    那乌漆抹黑的药他早就已经喝得烦了,于是不耐烦的随手一挥,就算打发了姜公公。
    姜公公见状,也不多言,迳自将药放在一旁,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那门才一阖上,便见御书房里的暗处步出了一个人,赫然是房笑天和严登云。
    但见这两兄弟用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进了御书房,皇上的心绪便往下沉了沉。
    在位这十几年来,他次次都凭着敏锐的洞悉力,只要一丝端倪,他便找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能够稳坐龙椅数十年。
    如今,见一双亲儿暗夜来访,他便心知只怕又要再起波澜。
    疲惫地闭了闭眼,怎就觉得这条路始终没有尽头似的,思念开始在他的心底无限地蔓延开来。
    “你们怎么来了?”
    房笑天望了皇上一眼,迳自走到药盅旁,只是低头闻了闻那药味儿,他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果然,那人的胆子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大。
    这药里的手脚动得极是细微,虽然都是药,但这几种药材混在一起却成了毒,进了这药,皇上会觉得日益困顿且嗜睡,有时或许会有些头疼,其它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症状,所以一般常常会让人忽略。
    之前他不着痕迹地替皇上把脉时,也大意地不曾把到这种异样,若非初儿心细,察觉了异样,只怕他也愣愣地着了人家的道了。
    看来,理亲王府那一家子的狼子野心也不是最近才开始的,这种毒可得很有耐心地喂上数年,否则难以收效。
    他们倒是够沉稳,若不是这回性急地露了馅,只怕他们还要等到兵临城下才会发现。
    他抛给太子一记眼神,太子会意便开口说道:“父皇,今儿个晌午初儿姑娘不是替你把过脉,那时她便察觉出了你的脉象有异,我和皇弟查过了您的脉案却毫无异状,只怕有人的黑手已然伸入了宫中。”
    “嗯!”皇上轻应了一声,却连丝怒容都不曾拉扯起来。
    严登云方才的话不过是落实了皇上心里原先的猜测,所以他倒不觉得惊诧,只是觉得疲惫。
    “那你们想怎么办?”
    他老了,很多事该交给孩子了,打从登基以来这是头一回,他对九五之尊的权力再无恋栈之心。
    “引蛇出洞。”房笑天带着不羁的笑容步至金案之后奋笔疾书,将该让皇上进用的药材全都悄悄调整了一遍,看着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可其实里头却已有了玄机,从至毒变良药。
    “孩子,是父皇对不起你。”
    几个孩子中,他最对不起的就是他这个早年流落在外的儿子和他的娘亲,如今他本想好好补偿,不料却又累得他来帮忙收拾这些烂摊子。
    冷冷地睨了皇上一眼,房笑天毫不客气地对着满心忏悔的皇上说道:“留着你那些无用的话语去同我娘说吧,至于咱们,父子就是父子。”
    这已经是他最接近原谅的话语了,再多的他也说不出口,若非尚初儿柔软了他心中的冷硬,这辈子,只怕他都不会真心接受眼前这个已显老态的男人。
    一双老眼,来来回回地在两个儿子的脸上瞧着,瞧着他们那坚毅不已的眼神,一颗高悬的心也渐渐地放下了。
    他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将这件事交给他俩全权去办了。
    两兄弟得令,正要退出,皇上却又突然开口说道:“笑天,写封信给你娘成吧?我怕我活不到再见她一面的时候。”
    他当真是老了,什么权倾天下、什么九五之尊,他通通都不想要,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往日的豪情壮志。
    表面上,是那被换了的药伤了他的身,掏空了他的精气神,可其实他的心底儿晓得,是浓浓的思念压着他,让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父皇,娘早已动身回京了,难道你当真以为我是自愿回京的吗?要不是娘因为放不下你而苦苦相逼,我又何必回来蹚这浑水?”说完,房笑天便同太子离去。
    “真的吗?”乍闻这样的消息,原本一脸落寞的皇上顿时喜上眉梢。
    以前,他怎就这么蠢,当真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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