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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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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琴尤不解气,见田丝葵挣扎着站起来,又对着她踹了一脚,这是她第一次表露出如此凶狠的举止,与她平日里的温柔相去甚远。
  “我们已经结婚了。”田丝葵捂着被她踹疼的小腹,冷淡地回击,扶着墙壁站起来,终于再次与她平视,“名正言顺的夫妻,我为什么不能插手他的事情?”
  邹琴被她这话激得一退,若她不说,自己几乎要忘记这件事情,她已经和方阅执领了证,她不再是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妻,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有妇之夫,而你恬不知耻地勾引他,使劲浑身解数想要拆散我的婚姻,难道我没有资格管吗?!”她大声质问。
  邹琴也毫不示弱:“呵,你也知道自己结婚了吗?那谢长斐呢?你这个有夫之妇又是怎么和其他男人纠缠的?”
  田丝葵嘴唇微颤,可她字字都是事实,叫她无法反驳。“田丝葵,如果你真的喜欢谢长斐,就放开方阅执,这样对大家都好。”邹琴语调一转,像是劝解又像是诱惑。
  在邹琴期待的眼神里,看到了田丝葵拒绝的表情,她说:“做梦。”然后转身离开。邹琴虚脱地靠着扶手的围栏,原本就没有胜算,如今被方阅执看到了她那么放浪的一面,笑容褪得干干净净。
  田丝葵毫无目的地在医院的走廊上游荡,险些撞到从病房里出来的人,是谢女士。对方几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就是一巴掌,直将田丝葵打懵了。
  她捂着脸从愣然的表情渐渐变得阴郁:“您疯了吗?”“田丝葵,你进来,你给我进来。”谢女士好像逮找了正要捕捉的猎物,将她拽进了病房里头。
  里面一共就三个人,除了谢长斐都是她不怎么想要看到的人。庄许和任聪聪都用一种怪异又鄙夷的眼神看着她,让她很不舒服。而病床上原本虚弱的谢长斐显然越加虚弱了,眼眶绯红,望着田丝葵的眼神有点空洞。
  “今天就把话说清楚吧,正好也断了阿斐的念想。”谢女士仍旧是怒气冲冲的,“田丝葵,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已经和别人结了婚还来纠缠阿斐!”
  田丝葵方芳被惊天霹雳正中脑门,惊慌地扫过众人,庄许和任聪聪都是冷笑,而谢长斐死死地盯着她,就等着她的下一句,到底是承认或是否认!
  一个不字在舌尖转了几圈,还是艰难得无法说出口,她无法否认和方阅执的关系,甚至心里就是默认的。
  “对不起。”最后终于只是这三个字,变相地承认了。谢长斐一下子跌坐回去:“椒椒,你…是骗我的吧?是不是我妈逼你这么说的?!”失魂落魄又不敢相信。
  田丝葵摇头,眼里已经充盈着眼泪:“对不起。”依旧是那三个字,比任何的话语都还要伤谢长斐的心。
  “阿斐,你都听到了?她已经结婚了,我不好允许你再和她纠缠不清!”谢女士急切地提醒谢长斐,一转头,目露凶光,“田丝葵,我也警告你,不要再来找阿斐。如果你连最起码的礼义廉耻都没有的话,那么我只能和你的父母谈了!”
  “田丝葵,你对得起哥哥吗?他因为你吃了这么多的苦,你呢?活得心安理得,甚至嫁了人还隐瞒哥哥,你怎么能这么缺德?”任聪聪落井下石,心中因为憋闷的方阅执的气微微得到了舒缓。
  “她怎么会要脸呢?当时在学校里不就有十几个男朋友吗?谢哥为了她做了多少事情,她照样和别人乱搞。”庄许一如既往的刻薄。
  田丝葵浑身颤抖,直觉得被人用冰冷的水重头到尾浇得凉进心底。一个字也听不清楚,抓着病床尾的栏杆才勉强站稳。
  “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谢女士拽着她往外推,田丝葵脚下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幸好开门瞬间门口那人将她牢牢扶住,一个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方阅执冷冷地扫过房间里各异的脸,最后低头轻柔地询问怀里的人:“椒椒,他们欺负你了?”他不说还好,这么一开口叫回了田丝葵的身子,她一下子哭了出来,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叫你放心地抱着他哭泣。而田丝葵的这个人就叫方阅执。
  她只顾着哭,扯着他的衣袖一声一声,将脸埋在他肩膀上,衬衣瞬间被湿润的泪水浸染透了,可见她哭得有多凶。
  “方先生来的正好,您的太太三番五次在纠缠阿斐,我希望你能看住她,不要再来纠缠。”谢女士想着先发制人。
  “真是有趣的说法。”方阅执勾了一下嘴角,极为讽刺,“椒椒手机上都是谢长斐主动打来的电话或者发来的短信,在我看来是您的儿子不知羞耻地勾引我的妻子,需要看管的人是他。”
  谢女士被他顶撞,面上又气又羞:“我不管到底是谁先联系了谁,我只希望方先生能答应我,不要再让田丝葵与阿斐有任何接触!”
  “椒椒一贯很懂道理,只要您能让您的儿子知道廉耻,一切都不会太难的。”方阅执干脆将不肯抬脸的田丝葵大横抱起,大掌轻轻将她的脸埋进胸前。
  最后回头像是没有目标,又像是对每一个说道:“我希望你们记住,是我花钱把谢长斐救回来的,田丝葵是我的太太,那么就算她现在捅谢长斐一刀,他也是应该挨的,你们不应该有任何意见。不然…我不确定治疗效果不稳定的病人会不会留下其他的后遗症。”他低头亲了一下田丝葵沁满虚汗的额头,大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人提出曾力亥这个名字太粗犷,于是十分善解人意的百经过反复研究,取了以下两个名字,曾幼铭和郝佑才!!

☆、第50章 方阅执呀呵护?

  田丝葵一言不发;把脸在他怀里埋得严严实实;只断断续续有大声哭泣后的打嗝声;方阅执抱着她;一路沉默前行。
  直到医院门口;田丝葵挣扎着跳下来,方阅执也不勉强;松手扶着她稳稳站在地上。两人隔着一步的距离;田丝葵在前头,方阅执跟在她身后,好像是陌生人般的疏离感,可这一步也是旁人无法插入的亲近。
  直到田丝葵走到路边准备拦车,方阅执才一把将她从停下的的士上面拖下来:“去哪儿?”他微微蹙眉;声音却是温柔的。
  “我不想回去。”田丝葵低着头,声音也是哭后的沙哑,“文妈妈看到了肯定要问的。”“你在外头住了这么些日子,以为我妈一点都不担心吗?”方阅执反问。
  田丝葵不说话,显然是认识到了自己行为的失当,目光盯着脚尖,活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走吧,就算你不回去,我也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你逃不掉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塞进车里,迅速地发动了车子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车子里很安静,广播里说着油画大师唐坤的画展圆满落幕,田丝葵忽然扭头去看方阅执,片刻他感应到似的,也回望她。
  “方阅执,你会画画吗?”她问得唐突,方阅执笑了笑:“当然,我有什么不会的吗?”这种不谦虚的态度让原本心跳加速的田丝葵翻了翻白眼,不自恋会死吗?
  “可是我好像从来没见你画过。”她疑惑,方阅执越加笑得厉害:“你不是从小就特别不喜欢画画么,陪你的时光本身就很难得,我又怎么会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这话叫田丝葵不知所措,比表白还要动听的言语,她清了清嗓子:“谁说我不喜欢,我可是学画画的。”嘟哝得一点儿都没有底气。
  “椒椒,我记得你从前绿色和蓝色的裙子都分不清楚。”方阅执取笑她,可这话听在田丝葵耳朵里竟然有很多启发,因为谢长斐也常拿这事取笑她,说她分不蓝色和绿色,可是她现在才意识到,正在见识过的人只有方阅执,她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弄错过的,那么谢长斐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方阅执,你是不是告诉长斐很多关于我的事情?”田丝葵忍不住问道,想起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方阅执的朋友,可是渐渐的,他发现她能很准确地猜中她的心思,一些只有像方阅执这种长年为伴的人才可能注意到的细节,谢长斐很容易就能发现,那种带着了解而来的体贴让田丝葵无法招架,年少的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灵魂相通的另一半,否则他怎么能这样了解她呢?!
  方阅执嘴角的笑有些凝滞:“嗯,很多很多。”这一刻田丝葵胸口像是被打了一拳,不知是痛楚还是麻木,总之叫她喘不过气。
  “大概是我太仔细了,一直理所当然地以为你一定是属于我的,别人抢不走,也夺不过,在谢长斐面前,我多是炫耀,到后来他也开始越来越关心你的事情,我仍旧没有防备,我甚至希望他能在我当兵的时候代我好好照顾你,我以为他至少朋友妻的意义。”方阅执目光变得冷漠,“可他却告诉我你并不喜欢我,你喜欢的人是他,希望我能成全你们。”随即又嗤笑出声。
  方阅执没有再说下去,田丝葵也没有开口,车子缓缓驶到方宅门口,田丝葵忍不了车里死寂的气氛,主动开门下车,正好撞见接到线报在门口等候她回来的方母。
  方母原本开怀的脸在看道她微肿的脸颊后,变得错愕,二话不说上去就要揪着方阅执打:“老大你疯了,竟然打椒椒?”
  田丝葵哭笑不得,他到底是不是方母亲生的?“妈妈,方阅执怎么可能打我呢?”田丝葵连忙拖住她。
  田丝葵急乱之下少了一个字的称呼彻底取悦了方母:“椒椒,你叫我什么来着?”田丝葵一愣:“文妈妈。”小声将漏了的字又加回去!
  “不许加!往后就只许叫妈妈!”方母霸道地表示,田丝葵有些羞涩地为难。方母一转脸又责怪方阅执:“椒椒这样的小姑娘你都保护不好?人家怎么干嫁给你?!”
  方阅执轻笑,将方母的责备尽数收下。“椒椒来,妈妈给你上药,不理他,没用!”方母拉着田丝葵进屋,方阅执兜着口袋,一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方阅声嘟着嘴,很有点要拉方阅执同仇敌忾的意思。
  “哥,你说田丝葵到底哪点好啊,妈妈怎么就那么喜欢她,为了她把你骂得这么惨,多冤啊!”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屋里,“哥,咱们得和妈妈抗议,凭什么为了那么一个笨蛋践踏她最亲爱的儿子的尊严!”
  就一个十岁的孩子而言,语言流畅,逻辑清晰,真是不错。方阅执客观地在心里表扬里一下弟弟,然后依旧是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方阅声直以为哥哥很赞同他的想法。
  “方阅声,我看你的字不太漂亮,钢笔课和毛笔课,挑一个吧。”方阅执用他一贯奏效的伎俩,方阅声简直吓尿了,一把拉住他哥的袖子:“哥,我跟你开玩笑呢,妈妈宠嫂子那是应该的呀,我保证就算以后田…椒椒姐…不不不,嫂子骂我打我,我绝对没有半句怨言!哥,我不上补习班了好么?我都上几门了啊!”
  “那我很期待你这个小叔子的表现。”方阅执倒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咬着不放,竟然难得松了口,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方阅声连滚带爬跑进屋子里献殷勤去了。
  方母正用热鸡蛋给田丝葵揉脸,白皙的脸上聚拢的绯色很是触目惊心,方阅执皱眉,眼里一片疼惜。
  “老幺,你吃错药了?”方母看着一贯与田丝葵不和的方阅声竟然在给她敲腿,这场景太吓人了。
  方阅声嘿嘿笑,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卑躬屈膝:“我看嫂子好像挺累的,这些小事么举手之劳,都是我应该做的!”
  田丝葵也是在方阅执的撑腰下折腾方阅声习惯了,点点头,被鸡蛋揉着脸,口齿不清的:“给我拿点儿西瓜,我渴了。”
  方阅声悄悄撇嘴,委屈地看向方母,方母恍然,连忙加了一句:“我要哈密瓜,快去切吧。”他一定是他哥哥买一送的那个一…
  “椒椒,告诉妈妈,是哪个王八蛋打的?妈妈必须要要给你讨回公道的!”方母气呼呼的,一用力把鸡蛋捏碎了,下了田丝葵一跳。
  “算了妈妈。”田丝葵想了又想,还是有些憋屈地咽下了这口气,谁让对方是谢长斐的母亲呢?要换作别人,别说是长一辈,就算是长两辈她也绝对不服。
  方阅执看不下去,包了另一个鸡蛋,顺着她的脸轻柔,成功将方母挤出了二人世界。“那不行,欺负我儿媳妇就是欺负我!老大,你说吧是谁!”方母掐腰,一副母老虎的姿态活灵活现。
  “谢长斐的母亲。”方阅执爽快地告知,他也恨,却碍于对方是长辈,只能嘴上过瘾,那是根本不够的,如果他妈能出马那就太好了。
  方母先是思量片刻,一拍大腿:“那丑八怪啊?!是同辈的那最好,要是小辈别人指不定说我以大欺小。”
  “妈妈,算了吧,她…”田丝葵不知道如何帮她辩解,方阅执恶意地用力按了一下,瞬间爆发的疼痛让她不能继续思考,只能斜眼狠狠瞪了他一样。
  “为什么要算了?因为她儿子是个残疾人?可打你的不是她儿子呀!”方母已经怒气冲冲,“那小谢和老大是好朋友吗?和你也挺熟悉的,怎么也不帮你拦着点儿?真没良心!”
  这话刺中了田丝葵的心脏,有一种尖锐的疼,那种说破的狼狈无法遮掩,她恨不得有条缝钻进去,是啊,这么多次的羞辱,谢长斐似乎从不曾真正站在她这边,帮她说上哪怕一句话。
  “我现在就去讨个说法!”方母站起身理了理裙摆,“哦,对对对,带上你爸!”正巧方父下楼,头发凌乱,随意至极的样子,看到田丝葵一点也不介意,还和气的笑:“哎哟,椒椒回来啦。”
  “方叔叔。”田丝葵觉得自己这幅样子丢脸,小声打招呼。“椒椒啊,你喊文玲妈妈,喊我叔叔,你这样让我觉得有一种被拆散的感觉啊!”方父一脸纠结的表情,随即一笑,“以后改口叫爸爸,这样我和你文妈妈才像是夫妻嘛!”
  田丝葵嘴角抽搐,这个长得很好看的中年男人有时候思维真的是异于常人…“睡醒没有啊,赶紧跟我出门。”方母觉得有点丢脸,拉着方父往外走。
  “醒了醒了。”方父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哈欠打得话都听不清楚,两人还顺手捞走了准备出来邀功的方阅声,留下方阅执和田丝葵两人二人世界。
  原本热闹的房子一下子安静了,田丝葵浑身都不自在,猛地站起身:“我去洗澡了。”刚刚在医院摔了一跤,也不知道带回来多少细菌,
  方阅执突然拉住她的手,仰起头,面色沉静,眉宇微皱有些凝重。田丝葵慌乱之际,以为又是什么深情告白,结果他一下子变脸,嬉皮笑脸道:“一起啊!”她真想一脚把他踹开!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得完了。。。没几章了,哈哈哈~估计有很多虫子,有晚睡的鸟儿帮我抓一抓~

☆、第51章 田丝葵哟素描?

  结果,方阅执这个流氓非要挤进她房间里的浴室;忍无可忍的田丝葵只能拿着衣服普滚尿流地躲进方阅执的房间;并拴紧门以防偷袭。
  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田丝葵开始习惯性地打量方阅执的房间;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比视察自己的领地还要仔细的巡视,但凡出现一件她没见过的东西;她就能和方阅执闹上很久的脾气。
  与她上次进来没有什么区别,最多的就是两人的合影,她似乎没有见过方阅执单张的照片摆在外头;每一个镜框里都有她。还记得方母曾拿着影集和她共赏方阅执的军装照;还是有不少的,可房间里摆着的唯一一张军装的照片也是她去探望方阅执的时候留下的。
  目光不由自主又转到书架上的画卷;她忍不住又摊开了上次那一副,秀美的山水和紧张的古宅,心里头的疑惑越加明显,明明敲着谢长斐的名字,可她为什么总有一种并不是出自他手的错觉。
  “在看什么?”耳边穿来方阅执的声音,几乎贴着她耳廓,依稀还有鼻息吹到她的皮肤上,让她一个颤栗,下意识退了一步。
  “你…你怎么进来的?!”田丝葵瞪圆了眼睛,门明明从里头锁了,他怎么还能悄无声息地进来?!
  “椒椒,门早就坏了,是你干的,你望了吗?”说着朝她挤眼。田丝葵当然记得,彼时练了一阵功夫,脚力真是惊人,她颠颠就跑来和方阅执单挑,还十分嚣张地踹烂了他的锁,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竟然还没有换。
  方阅执朝前一凑:“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痕迹我都保留着。”田丝葵被他逼得退了一步,他的头发淌着水珠,根根立起,似乎比之前的短了。
  “你剪头发了?”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田丝葵选择转移话题,没料到方阅执一挑眉,似惊喜又似怨念:“哦,你才发现吗?”其实她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若是突兀地询问,大抵会被他打上极端关注的表情,虽然她的确对他越来越上心了。
  “这画明明是长斐送给我的,为什么会在你这里?”田丝葵再度选择转移话题。不料方阅执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确定这画是谢长斐画的?”
  田丝葵心口一跳,指着右下角的红印:“当然…是他的吧,有他的私章。”确定又怀疑的口气,方阅执从她手里接过,状似欣赏般将画居高,侧头询问田丝葵:“有没有觉得在哪里见过?”
  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当然知道,而且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那日的温泉山庄从远景到细节都是等比例放大一般。
  “这是我画的,你信吗?”他继续问,虽然与她曾经的猜想重叠,可还是让她无比的震惊:“怎么…可能?”这样的语气,总归是有些相信的。
  方阅执没有说话,将画卷放下,转身打开手边的抽屉,里头有一个厚厚的素描本,弗一翻开,就能看到那一幅画,与她拍摄婚纱照时身着的婚纱一模一样,原来这张画也在他这里,右小脚依稀有淡淡的铅笔的落款,其实很潦草,可田丝葵从前理所当然地默认了谢长斐的名字。
  田丝葵从他手里抢走了素描簿,里头记录了形形□□的田丝葵,从十来岁岁道二十来岁,这些当然都可以说是谢长斐的作品,可是…
  翻到这一张,田丝葵的手已经微微发抖,是穿军装的田丝葵,衣服是方阅执的空军服,太大了,在瘦小的田丝葵身上可谓太大,可方阅执就是觉得好看,仔仔细细地画了好几张。
  若是其它的田丝葵都可以勉强算是谢长斐见过她的模样,可这一副光景是谢长斐绝对不可能见识到的,因为那是在方阅执的部队里,只有她和方母两个人。
  “为什么…会在长斐的手里?”田丝葵的声音不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说是他偷的,你一定不会相信。”方阅执直截了当,又暗带自嘲。
  田丝葵霍地抬头,看着他笑容的无奈,其实第一瞬她便信了,只是此刻她逐渐被震惊适应的心强迫她不要相信。
  “椒椒,你知不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方阅执笑着问她,田丝葵思索片刻:“好像是同学?”
  “算是吧,我和他算是师从同一位绘画老师,后来开始彼此熟悉。他很有上进心,也很有天赋。”方阅执并没有用那种回忆式的口气,“而我正好相反,没什么天赋,从头到尾我的画几乎只有一位主角。”说着看了田丝葵一眼,她面孔一热,低下头继续翻开素描本,那个主角,自然是她。
  “可是你知道吗椒椒,如果一个人反复地不停地做一件事情,那么他也能把那件事情做得很好,所以我能把你画得很逼真,逼真到老师也会夸我。而谢长斐正好相反,他什么都能画,也什么都爱画,什么都不错,却没有特别擅长的,反而被老师指责不如我。”
  田丝葵愕然,就谢长斐清高的脾气,绘画一贯是他最骄傲的事情,从不能忍受旁人的取笑甚至指责。她和谢长斐为数不多的几次争吵都源于她说谢长斐的画不好看。
  “这原本就是我想给你做的婚纱,而那个也是你曾经想要的很大且四季如春的房子。”方阅执指着她手里的画,继而一笑,“大概你也无法深信的,就当是他给你的吧。椒椒,他能给你的只是一句美好的承诺,而我能为你实现。”
  田丝葵咬着唇畔,目光牢牢地盯着手里的素描本,这一切都让她回不过神。发上的水落在纸张上,一下子晕开,彩色的线条变得模糊,她连忙用手去揩,没想到模糊得越发严重了。
  “怎么办?!”她求救似的询问他,方阅执接过画,将纸对半撕开,快得她来不及阻止,“你干什么?!”
  “我再给你画,多少都没问题,往后老了的也都会有。”方阅执的语气温柔到极点,还有哄骗的意味,田丝葵竟然没有立刻别开头躲避他的温情攻势,反而询问:“真的吗?”他一笑:“当然。”
  田丝葵正给方阅执吹头发,方家父母大摇大摆地回来了,后面跟着黑面神方阅声,不过看他此刻的心情应该还是不错的,手里拿个比脸还大的棒棒糖很能说明问题。
  “椒椒,别吹了,快来,妈妈给你带了蛋糕!”方母将吹风机塞给方父,拉着田丝葵到一边吃蛋糕,实则为了炫耀她的赫赫战功。
  “爸,这是吹风机不是枪,不要抵着我的头好么?很烫!”方阅执对徒然被打断的二人世界表现出了最直接的不满,当然也对方父的生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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