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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不如撩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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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薏收回手,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说:“这巴掌,是替那个让你少奋斗十年的女人打的。”
  徐恩和偏着头,舔了舔嘴角,没说话。
  一辆出租车开过,沈薏忙伸手拦下,头也不回地开门上车。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沈薏看向反光镜,徐恩和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座漂亮的雕塑。
  沈薏收回目光,这才发现自己的牙齿一直在打颤,她靠在椅背上深吸了口气,余光再次瞥向反光镜的时候,徐恩和已经不站在那里了。
  旁边司机问她:“美女,去哪儿啊?”
  沈薏回神,说:“到最近的酒店。”
  司机应下,过了会儿,说:“跟男朋友吵架啊?”
  沈薏抿了抿唇,没答。
  司机又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就是太作!”
  沈薏扭头看向窗外。
  司机讨个没趣,也不再说话。
  到了酒店,沈薏付钱下车。到房间的时候收到程嘉言的短信,问她:“最近怎么不用缎带绑头发了?”
  还没等她回复,又追过来一条:“用缎带绑头发的样子很美。”
  沈薏哼笑一声,回复:“没钱,买不起缎带了。”
  很快,程嘉言回她:“我这里还有一根,深蓝色的,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程哥的钱到底哪儿来的←_←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沈薏许久没有回应,程嘉言垂眸瞧了眼系在腕间的深蓝色发带,轻笑了声,抬头看看夜空。
  今晚没有月亮,但星光璀璨。
  他脚尖踢了下地面,斜倚着冰库大门,一手插着裤袋,直接给沈薏打电话。
  那头一直不接,他却很有耐心,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于传来沈薏的声音:“干什么?”
  程嘉言又抬头,看向夜空,云层散了些,月亮模模糊糊地露出半个身影。
  他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神经病!今天哪有月亮!”沈薏嗤道。
  程嘉言笑了声,抬起手,看着腕间的发带,说:“你要吗?”
  “什么?”
  “发带,深蓝色的。”
  “不要。”
  “物归原主也不要?”
  “嗯?”
  程嘉言舌尖抵了一下嘴角,说:“物归原主,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沈薏说:“我不记得了,你随意处理。”
  程嘉言说:“我给你送过去。”
  沈薏说:“程嘉言你大半夜闲得蛋…疼吧?!”
  “不是随我处理吗?”程嘉言笑了起来,身后冰库的冷气透过衣衫钻入身体,他站直身子,走到自己的货车边,,笑意不减,又说,“还有,你怎么知道我那儿疼?”
  “你他妈……”
  “你要给我治吗,嗯?”程嘉言说完,指尖撩动发带的尾端。
  那头只有沈薏的粗喘,程嘉言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砰砰砰砸门的声音,紧接着,隐约有个男人在喊:“开门啊……开门!哥哥都硬了,快开门给哥哥揉揉……”
  口齿不清,像喝醉了酒。
  程嘉言拧眉,沉下声音:“你在哪儿?”
  那头沈薏呼吸紊乱,再开口,已经带着慌乱:“在……在酒店。”
  程嘉言转身开门上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地址?”
  沈薏忙把地址告诉他。
  踩离合、松刹车、踩油门,货车很快开出厂区。
  程嘉言又说:“把房间的防盗栓插上,然后打电话让前台处理。”顿了顿,又说,“我马上就到。”
  我马上就到……
  沈薏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门外醉汉还在,现在已经开始骂人,满嘴污言秽语,入不了耳。
  沈薏想到程嘉言的话,忙去检查了房门,防盗栓好好地插着,只不过这酒店房间更像个钟点房,门框边上墙灰剥落,房门似乎不太牢固。
  她又回到床边打前台电话,前台说很快派人上楼。
  过了一会儿,门外果然有交涉声传来,沈薏到门边去听,却听见那醉汉吼道:“这里头是我老婆!”
  沈薏气急,房门被敲响,酒店工作人员隔着门板问她:“小姐,请问你跟这位先生……”
  “我不认识他!”沈薏扬声说。
  “我老婆跟我发脾气呢!”醉汉痴痴地笑了声,又开始拍门,“老婆……好妹妹……快给我含含……”
  门外工作人员低声劝了男人几句,沈薏正想让他们把男人带走,却不想从猫眼里看出去,那两个工作人员倒是先走了。
  大概真以为是夫妻吵架。
  醉汉又在门外喊了几声“老婆”“好妹妹”,然后声音便渐渐小下去,直到传来呼噜声。
  沈薏松了口气,又回到床边,等程嘉言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敲响,沈薏透过猫眼看出去,见是程嘉言,这才开了门。
  程嘉言在厂里已经洗漱过,穿了件白色背心,外面套了藏蓝色的衬衫,背心底下肌肉轮廓分明。
  沈薏看着他,问:“那个男人呢?”
  程嘉言侧头,抬抬下巴。
  沈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一脸胡渣的男人躺在门边,脸上已经挂了彩,周围酒气冲天。
  “我怕把他打死,没下重手。”
  程嘉言双手握拳,胳膊上肌肉突起。他不去看那醉汉,又回头对沈薏说:“收拾东西,跟我走。”
  沈薏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只包。她回房拿了包,出门,脚步顿了下,问:“这里有监控吗?”
  程嘉言哼笑:“这种鬼地方……”
  沈薏点点头,又回身。
  程嘉言一把拽住她手腕:“干什么?”
  沈薏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到醉汉身边,眯了眯眼,一脚踹向醉汉的命根子。
  “啊——”一声哀嚎,醉汉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
  沈薏这才回身,一把拉住程嘉言的手,说:“发什么呆,快跑啊!”
  程嘉言回神,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反手拉住沈薏的手,往楼梯间跑去。
  一路冲出酒店上了货车,沈薏气喘吁吁,说:“还有一百块钱押金。”
  “不要了。”程嘉言发动车子。
  “不是你的钱。”沈薏说,她目光流转,落到他左腕上。刚才慌乱中没有发现,他左腕上竟然绑了一根深蓝色的缎带。
  程嘉言发现她的注视,抬了下手,说:“你的。”
  沈薏不语。
  程嘉言说:“要拿回去吗?”
  沈薏低声说:“变态。”
  程嘉言笑了声,又说:“怎么住钟点房?”
  “是酒店。”
  程嘉言哼笑。
  沈薏说:“钥匙丢了,找不到物业。”
  “车呢?”
  “车钥匙一起。”沈薏顿了顿,看见外面的路有点眼熟,说,“去哪儿?”
  程嘉言说:“送你回家。”
  沈薏说:“没钥匙。”
  程嘉言说:“撬门。”
  “是防盗门!”沈薏提醒。
  程嘉言勾勾嘴角,笑了一声。
  狭窄的马路,老旧的住宅区,车速很慢。
  沈薏扭头看向窗外,天黑黑,只有闪闪的星子。
  她说:“今晚真的没有月亮。”
  程嘉言嘴角翘了一下,说:“大学二外选的什么?”
  “嗯?”
  “二外,第二外语。”
  沈薏说:“德语。”又说,“干嘛问这个?”
  程嘉言说:“我学的日语。”
  沈薏还想多问,却听见车里嗡嗡声响起,是程嘉言的手机。
  程嘉言瞧了一眼来电,嘴角下沉,把手机扔到一边不理。
  车子在沈薏家楼下停好,手机再次震动。
  沈薏看了程嘉言一眼,下车,独自往楼上走去。
  程嘉言看着沈薏的背影,靠在车边接通电话,说:“怎么了?”
  那头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你遇到麻烦了?缺钱?缺多少?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动那笔钱吗?”
  程嘉言等他说完,沉声说:“嗯,的确遇到点事。”
  那头等了半天,只听见这么一句,又说:“你倒是说什么事啊!一定不是小事,不然你不会动那笔钱。”
  程嘉言舌尖抵了下腮帮,说:“什么小事大事,我只不过是想开了。”他顿了顿,看向楼梯,说,“两条命换来五十几万抚恤金,放着也是放着,现在就当做好事吧。”
  “你……”
  程嘉言抬起头,看见沈薏站在阳台。黑黢黢的夜,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知道她面朝他站着。
  程嘉言打断对方的话:“行了袁琮,我的事你不用管。”
  “哎等等!”袁琮听他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忙叫住他,“我过段时间要去沿海做学术探讨,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程嘉言笑道:“我现在是做苦力的,你是著名普外专家,怕是不合适。”
  袁琮道:“得了,你就别糟践我了!我到你跟前一比,还不如干苦力的呢!”他顿了顿,怕程嘉言又找理由拒绝,忙说,“到时候约你,先这样,再见。”
  程嘉言收起手机,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往楼梯走去。想了想,又回身,从车厢里找出一个凿冰的铁棍,大拇指粗细,头上带着尖勾。
  走到楼上,声控灯一亮,他径直走到门前,上铁棍。
  沈薏站在他身后,皱眉说:“万一砸开了关不上怎么办?”
  程嘉言对着锁头砸了几下,说:“我陪你。”
  沈薏看着他的背影,说:“赔我一扇门吗?”
  程嘉言停下动作,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薏默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陪,不是赔。
  她抿抿唇,说:“快开锁吧。”
  “已经开了。”程嘉言回身,打开门。
  沈薏低声说:“下次买其他牌子的防盗门。”
  程嘉言笑了一声,又顺利撬开里面的门。
  沈薏从他身边挤过,站到门内,说:“谢了。”
  程嘉言见她扶着门框,像要随时关门,不由挑了挑眉,说:“不请我进去?”
  沈薏说:“太晚了。”
  程嘉言说:“过河拆桥?”
  沈薏:“……”
  程嘉言说:“门被我撬坏了。”
  沈薏低头看了眼门锁。
  程嘉言说:“我陪你。”
  “有病!”
  “对,我蛋…疼。”程嘉言把铁棍放在墙边,“你能治吗?”
  沈薏咬牙,正要用力关门,却不想门外那人说完这句话后便往前一挤,直接将她推入门内。紧接着,她被那人反扣着双臂一转,等她反应过来,门已经阖上,而她背靠着门。
  沈薏挣了挣:“放手!”
  程嘉言不说话,抬手往门边墙壁一按,室内灯光骤然大亮。
  沈薏抬起头,正对上他带着戏谑的眸子。
  “你能治吗?”程嘉言又说。
  随着他的话,沈薏感觉手腕上有纤细丝滑的东西绕过,有点温热,像带着体温。
  是那条发带!
  沈薏猛地回过神,双手一挣,她的双腕果然已经被反绑住。
  她瞪着程嘉言,涨红了脸:“你变态啊!”
  程嘉言看着她,说:“物归原主。”
作者有话要说:  啊,捆绑play~

☆、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他的唇风就扫在她嘴边,沈薏别了别头,双手用力挣了一下,咬牙道:“解开!”
  程嘉言嘴角翘了一下,越发迫近她,说:“还要结果吗?”
  “什么?”
  “你说的结果,还要吗?”他说着,双手忽然贴住她的后腰。
  他的掌心很烫,衣衫单薄,热度透过衣衫传到皮肤。沈薏无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程嘉言笑了一声,大手揉捏着在她腰上打转。
  他又问:“要吗?”
  要什么?要结果?当然要!
  沈薏坚定地点点头,随后身子扭了一下,想要摆脱他作怪的双手,却不想因为她的动作,身前几乎与他毫无缝隙地紧贴。
  沈薏立即往后一退,却又落入他的手中。
  程嘉言低喘一声,扶着她的后腰,猛地往自己身前一送,挑着嘴角,笑了一声:“要?”
  她的腰很细,腰肢柔软,程嘉言握在手中,忍不住又揉捏几下。
  小腹上有危险的触感,那种浑身酸软的感觉再次出现。
  沈薏气息不稳,腰上不断用力,往后退着,却被他压得更加紧实。
  她垂下头,躲避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低声说:“不要……”
  “不要?”程嘉言哼笑一声,“不要结果?”
  他说着,不等沈薏反应,右手已经来到她的后颈,稍一用力,迫使她抬起头,与他双唇相对。
  沈薏气急,骂道:“程嘉言,你他妈有病!”
  程嘉言唇角弯了弯,脸颊贴近她,说:“再骂。”
  他下巴上有胡渣,短但是坚硬,在她脸侧划过,很刺。
  沈薏脑袋猛地往后一仰,却听见砰地一声,她的后脑撞到了门板上。实木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程嘉言忙检查她的后脑勺,说:“没事吧?”
  她痛得双眼发红,双手不断挣扎:“你他妈放开我!”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从外传来。紧接着,是江寻白的声音:“喂,沈薏!是你吗?”
  程嘉言看向沈薏,朝门口抬了抬下巴。
  沈薏朝他做了个口型:“放开我。”
  程嘉言哼笑一声,没动手。
  门外又传来江寻白的声音:“沈薏,你再不说话我就报警了啊!”
  沈薏勾起嘴角,盯着程嘉言。
  程嘉言与她对视一会儿,终于伸手,绕到她背后,扯了几下,那条深蓝色的发带便回到他手中。
  沈薏转转手腕,见程嘉言径直往里走去,于是回身,开门,说:“怎么了?”
  门外不止江寻白,还有她的老公。
  江寻白下意识地朝她身后的门内望了望,这才看向她,说:“你还活着啊,我当你死了呢!”
  沈薏轻嗤一声。
  江寻白说:“找着钥匙了?”
  沈薏指了指门口的铁棒:“撬的。”
  江寻白抿抿唇:“你自己啊?”
  沈薏笑了声:“不然呢?”
  江寻白跟她没话好说,又道:“那没事了,我只是不想惹上人命官司才来看一下。”
  她说完,拉着自己老公往家走。
  沈薏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叫住她,说:“江寻白,谢了。”
  江寻白转身,轻蔑地瞥她一眼,切了一声,说:“谁稀罕你这声谢啊,loser!”
  对面的门砰地一声关上,沈薏愣了愣,转身进屋。
  大门锁被撬坏了,她搬了两张椅子顶在门后。
  走到客厅,却见程嘉言躺在沙发上,一手搭在额头,挡住了双眼,看样子是睡着了。
  沈薏看向他的手腕,那条发带又系在了他的腕间。
  真是个变态!
  沈薏在心里骂了一句,转身走向卧室,不一会儿从卧室抱出一条毛毯,弯腰盖在程嘉言身上。
  正要起身,胳膊却被人猛地一拽,整个人猝不及防往下倒去,正好砸中一个坚硬的胸膛。
  沈薏撑着他的胸口支起上身,咬着牙,眼中几乎冒出火花。
  程嘉言却似乎浑然不知,双手绕到她的腋下,举着她,却也禁锢着她,笑道:“怕我着凉?”
  “你装睡。”沈薏说。
  程嘉言笑了声:“本来已经睡着了。”
  沈薏冷笑。
  程嘉言说:“怎么像只喷火龙?”
  沈薏推着他的胸膛想要起身,但腋下却被他掐得更紧。
  “放开我。”沈薏俯视着他。
  程嘉言对上她的视线,说:“关心我?”
  “有病!”沈薏冷笑。
  程嘉言目光下垂,突然勾了勾嘴角,说:“领子真大。”
  沈薏下意识地去捂胸口,程嘉言趁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你说了不要结果。”
  沈薏捂着领口,哼笑:“是你逼的。”
  程嘉言说:“有吗?”
  话音刚落,腰上忽然被用力顶了一下。
  沙发不宽,程嘉言滚到地上。他抬起头,见沈薏收回膝盖,捂着领子,冷笑着起身。
  他坐起来,单手撑地,一手按着被她膝盖顶到的地方,看着她,说:“也不怕影响你未来的幸福。”
  沈薏一言不发地往卧室走,想了想又折回,趁程嘉言还没从地上起来,一脚朝他小腹踹去。
  程嘉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脚,看向她,弯着嘴角:“往哪儿踹呢,嗯?”
  沈薏收脚,却没成功。她皱着眉,怒视程嘉言,说:“放开!”
  程嘉言拇指在她脚背摩挲而过,然后依言放手。
  沈薏转身就走。
  程嘉言忽然在她身后开口:“你的脚涂上浅色的指甲油会更好看。”
  “变态!”沈薏低斥了一句,啪地关上门。
  这一夜,梦境斑斓。
  次日醒来,沈薏觉得腰有些酸疼,她在床上坐了会儿,捶捶腰,换了条内裤,这才穿上外出的衣服。
  走过客厅,沙发上却已经不见程嘉言的身影,倒是茶几上放了豆浆油条,还冒着热气。
  沈薏低头,看到桌上压了一张纸,写着:“我去上班了,锁已经换好,记得吃早餐。”
  她看向窗外,朝阳初升,整个世界被浅金色的阳光拥抱着。楼下有大笤帚扫地的声音,没过多久,对面楼的老夫妻又开始吵架。
  沈薏弯了弯嘴角,一边吃早饭,一边给程嘉言发短信:“谢了。”
  吃过早饭,她想了想,又回洗手间把丸子头拆了,改用一根酒红色的发带绑起长发。
  门口鞋柜上放着两个钥匙,一个是防盗门,一个是大门。沈薏把钥匙放进包里,快步出门。
  中午,丁步打来电话,告诉她老太太两天之后就能动手术了。
  沈薏笑着说:“那就好。”顿了顿,又说,“工地上的活辞了吗?”
  丁步在电话那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说:“辞了,程哥帮我辞的,还给我要回了一天工钱。”
  沈薏靠在吧台,看向右手边的招财猫,想了想,又说:“这段时间厂里能请假吗?你又要陪夜,又要上班,容易出事。”
  丁步说:“我的活程哥都帮我干了。”
  “这就好。”沈薏说,过了会儿,又跟他约好晚上去看他。
  丁步说:“沈姐,那啥……你好好照顾程哥,他这段时间挺辛苦的。”
  沈薏正想说程嘉言辛不辛苦跟她有什么关系,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改口道:“知道了。”
  “沈姐……”丁步又喊了她一声,语气有些软。
  沈薏挑挑眉:“还有事?”
  丁步说:“没,没事了。”
  沈薏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到了晚上,沈薏关门去医院,病房里只有程嘉言陪着。
  沈薏问他:“阿步呢?”
  程嘉言扯了扯嘴角,瞧了眼熟睡的老太太,低声说:“跟他两个姑姑扯皮去了。”
  沈薏转身就要出门:“我去看看。”
  程嘉言起身拦住她:“你去有什么用,坐这儿!”
  话音刚落,就见丁步垂头丧气地进来。
  沈薏问他:“怎么了?”
  丁步说:“沈姐,程哥,她们还是一分钱都不肯出。”
  程嘉言低声说:“早跟你说过不用担心钱。”他顿了顿,又说,“你在这里看着,我先回去了。”
  见他出门,沈薏也跟出门去,直到走出走廊,她才拽住他手腕,问:“老太太的身体状况,手术没问题吗?”
  程嘉言停下脚步,垂眸,看着她的手,说:“不用担心。”
  沈薏哦了一声,松开手。
  程嘉言捶着肩膀往医院外面走,沈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住院大楼外面是一片大草坪,程嘉言在草坪上盘腿坐下,然后抬头看向沈薏,笑了声,说:“不是穷得买不起发带吗?”
  沈薏说:“又有钱了。”
  程嘉言弯着嘴角低下头。
  沈薏想了想,在他身边曲腿坐下。
  程嘉言侧眸瞧了她一眼,忽然平躺下来,脑袋枕着她的大腿。
  沈薏“喂”了一声,正要收腿,却听程嘉言低声说:“靠会儿。”
  草坪上边上有一盏路灯,就着灯光,沈薏看到他眼下青黑的眼圈。
  她看了会儿,终究没再动。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何新装的锁只有一个钥匙,备用钥匙去哪儿了呢←_←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老太太的手术很成功,术后第三天转入普通病房。
  丁步两个姑姑在老太太清醒之后就开始鞍前马后地伺候,倒是让丁步一下子没事可干,于是回去工厂销假,重新上班。
  恢复上班的第二天,丁步请程嘉言和沈薏吃饭,就在知友书坊对面沙滩的大排档。
  最近天气开始转凉,前来沿海避暑的游客少了许多,但沙滩上的大排档依然壮观,一溜过去有百来米长,几十瓦的大灯泡照着,橘黄色的光,滋啦啦的烧烤声随着香气传来,一张张小桌边围满了人,满满的人间烟火。
  沈薏挑了一张稍微干净点的桌子,入座之后,丁步笑道:“程哥,沈姐,你们别嫌弃。”
  沈薏笑着摇了摇头。
  丁步点了两盘烤串,又叫了几瓶烧酒,跟程嘉言碰了碰,说:“程哥,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这个难关怎么过呢!”
  说完,他仰脖大口喝酒。
  程嘉言换成一罐雪碧,喝了几口。
  丁步又说:“我这辈子都当你是我大哥!把你放在这儿!”
  他抬手,拍了拍心脏的位置。
  程嘉言笑了声:“算了,这儿还是留给你未来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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