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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不如撩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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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薏讽笑一声。
  程嘉言转身看向窗外,说:“有些人,即使到死,也不会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他们只会觉得自己是弱者,而弱者是不会有错的。”
  丁步已经能坐起来了,他靠着两个枕头,说:“啊,捅我两刀才判十三年真是便宜他了!”他顿了顿,看向沈薏,说,“沈姐沈姐,快给我戳一块苹果!”
  沈薏戳了一大块放进他嘴里。
  过了会儿,沈薏忽然问:“出事那天,你拉着我的手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我好’?好什么,后面的我没听清。”
  丁步被苹果汁呛住,咳了一会儿,转眸,看见窗边的程嘉言闻言也转过来看他。
  他莫名有些心虚,红着脸说:“哎,就是想说‘我好害怕啊’!”他顿了顿,说,“我当时真以为我要死了,都开始留遗言了!”
  沈薏点点他的额头说:“你啊……”
  丁步脑袋往后一仰,咚地撞上床头铁架,揉着后脑勺叫唤了两声。过了会儿,又愁眉苦脸地说:“听刘哥说,厂里把我辞了,我出院后又得找工作了。”
  程嘉言说:“辞了也好,那工作本来就是体力活,吃青春饭的。你不是说想开个店吗,等你出院了,让你沈姐投资,给你开个海鲜店,专坑外地游客,怎么样?”
  沈薏说:“这个想法不错,反正现在我手上有闲钱。”
  丁步瞪大了眼睛:“你们就不怕我亏了啊?”他又低下声音,“算了算了,我还是先找家餐厅打打工,看别人是怎么做的,等我攒点经验,我再自己开店。”
  程嘉言抿了抿唇:“随你。”
  沈薏说:“什么时候想开店了就告诉我,钱的事不用担心。”
  丁步笑说:“认识你们,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程嘉言笑了一声,与沈薏对视一眼。
  对他们来说,认识丁步,何尝不是莫大的福气?
  一个多星期后,丁步出院。
  同时,程嘉言接到法院消息,潘杰主动放弃上诉了。
  沈薏说:“前两天还死咬着不放,怎么忽然放弃了?”
  程嘉言把手机放回裤袋,说:“因为这个案子再审下去,必定牵扯出三年前的旧案。”
  他看向沈薏,沉声说:“有人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本文涉及到的所有医务人员公职人员职称,以及法律量刑问题,都是剧情需要。换句话说,都是我乱编的(*'へ'*)

☆、第 45 章

  第四十五章
  沈薏与程嘉言把丁步送回家,离开的时候,阳光穿过院子里的葡萄藤,落了满肩。
  眼前垂下一片黄绿色的葡萄叶,沈薏眯着双眼抬头看了一会儿,对程嘉言说:“什么时候出发?”
  程嘉言说:“明后天。”
  “不告诉阿步吗?”
  程嘉言回身看了一眼里屋,说:“他糊里糊涂受了这么多罪,让他好好休息。”
  沈薏点点头,跟着他往外走。一路走出巷子,程嘉言伸手拦车。
  沈薏说:“我想去医院看我爸爸,”她顿了顿,说,“跟他告别。”
  程嘉言拦下车子,打开门让她先进去,然后才说:“我陪你一起。”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到了七院。
  沈父今天难得处于清醒状态,沈薏在楼下草坪找到了他。
  程嘉言站在她身侧,跟沈父点点头,然后打招呼:“叔叔,我是程嘉言。”
  沈父一愣,看向沈薏,沈薏弯起嘴角,朝他点点头。再看向程嘉言时,沈父的眼神充满了审视。
  程嘉言笑了笑,说:“叔叔,我今年三十三,生日是十一月十七日,是一名……外科医生。”
  沈父皱了皱眉,牵着沈薏的手往人工湖那边走去。
  湖面上波光粼粼,湖边浅水区可以看见几条金鱼游来游去。
  程嘉言站在沈父身旁,过了会儿,听他说:“医生太忙了吧……”
  沈薏说:“还行。”
  沈父转向程嘉言,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程嘉言恭敬道:“叔叔想说什么?”
  沈父:“你是天蝎座?”
  程嘉言:“……是。”
  沈父看向沈薏,问:“你觉得天蝎座合适吗?”
  沈薏:“……”
  程嘉言:“……”
  两人陪沈父呆了一下午,临走之前,沈薏说:“爸,我接下来有些事情要忙,可能不能经常来看你。不过你放心,等我忙完了,一定天天陪着你。”
  沈父笑道:“没关系,你有事就去忙,我清醒的时间不多,你来了我也不一定认得出你。”
  沈薏张了张嘴,心里有些难受。
  沈父摸摸她的头发,又看向程嘉言,弯了弯嘴角说:“我女儿比较内向,很多话都喜欢闷在心里。你别觉得她脾气坏,她其实人很好。”
  程嘉言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沈父牵着沈薏的手,看着程嘉言,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小薏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程嘉言弯起嘴角,扭头看向沈薏,说:“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她。”
  沈父不再说话,又拍了拍沈薏的脑袋,然后放开她,说:“太晚了,你们回去吧。”
  沈薏一把抱住沈父,低声说:“爸,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
  沈父拍拍她的背,没说什么。
  回到家已经超过九点,两人一起洗完澡,程嘉言躺在床上,拿出手机订车票。
  沈薏抱了一袋薯片坐在他旁边,视线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问:“定明天下午的票?”
  程嘉言点点头,下意识地把手机屏幕挡了挡。沈薏嘴角一僵,垂眸咬薯片。
  过了会儿,程嘉言说:“你爸很懂星座?”
  沈薏咬了一片薯片,含糊道:“以前我跟他讲过。”
  程嘉言订好票,说:“天蝎座怎么解释?”
  沈薏舔了舔手指,看他一眼:“唔,天蝎出渣男。”
  程嘉言扭头看向她,沈薏对上他的视线,拿出一片薯片,笑着说:“吃吗?”
  程嘉言说:“想吃你。”
  沈薏把薯片放进自己嘴里,没说话。
  程嘉言把手机放到枕边,抬手按了墙壁上的开关,房间里瞬间暗下来,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
  房间里顿时一片朦胧。
  沈薏说:“我的薯片还没吃完。”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程嘉言嘴角翘了一下,话音刚落,大手钻入她的睡裙,将她的内裤扯到腿根。
  沈薏抱着乐事黄瓜味薯片,鼻间发出一声轻哼。
  程嘉言笑了声,身子下滑,一手抬起她的右腿放到自己肩上,鼻尖正对着她。
  沈薏感受到灼热的呼吸,脚尖下意识地紧绷。
  “程嘉言,你真变态!”她开口。
  “你不喜欢?”程嘉言最后一个字声音很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
  沈薏尖叫一声,手中的薯片顿时被她捏碎。
  过了会儿,程嘉言的唇辗转向上,一路吻到沈薏小腹。
  那包捏碎的薯片还被她抱在胸口,随着她的喘息不断起伏着。程嘉言拿走薯片,伏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唇。
  他吻得太狠,沈薏喘不过气,偏头躲开。
  程嘉言说:“什么味?”
  沈薏在他背上抓了一把,说:“黄瓜味。”
  程嘉言又含住她的唇,沈薏双手顺着他的腰背下滑,却在关键时刻被程嘉言拦住。
  他亲亲她的鼻子,笑了声:“什么味?”
  沈薏挣了挣,脱出一只手,抓住他,手心被他烫得一颤,下意识收紧。
  程嘉言闷哼了声,发狠地在她锁骨咬了一口。沈薏仰起脸,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
  程嘉言又贴着她耳根问:“刚才,什么味?”
  “薯片。”
  “错,是你的味道。”
  “程嘉言你真变态!”
  “很甜。”
  “有病!”沈薏呼吸急促,过了会儿,说,“进来……是不是不行了?”
  程嘉言一笑,忽地挺腰进入,“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沈薏小腹收紧,被他撞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又由着他抱去洗澡,清理干净。
  再次回到床上,沈薏靠在程嘉言胸口,指尖轻轻顺着他心口的疤滑过。
  程嘉言呼吸一滞,抓住她的手,垂眸看向她:“想把我榨干?”
  沈薏抬起头,问他:“累了?”
  “你不累?”
  “累。”
  程嘉言一把抱紧她,说:“那就别乱动。”
  “哦。”沈薏搂住他的腰,过了会儿,说,“明天几点的车票?”
  “下午四点。”
  沈薏说:“把售票短信转发给我,我怕我明天找不到座位。”
  程嘉言说:“有我在。”
  “哦。”沈薏说完,闭上了双眼。
  程嘉言亲了亲她的额头,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凌晨四点多,程嘉言睁开双眼。他轻手轻脚把胳膊从沈薏脖子下抽出,沈薏轻哼一声,像是被吵到,程嘉言忙俯身拍她的背,柔声说:“没事,我去洗手间。”
  沈薏又恢复安静。
  程嘉言维持着刚才的动作没动,他没开灯,只有路灯微弱的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
  就着这点光,他又看了沈薏一会儿,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嘴角,这才下定决心起身,迅速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客厅里也是一片昏暗,四点多,说早不早,因为时值秋天,带着些许凉意。
  程嘉言快步走到门口,手刚握上门把,忽然间,灯光大亮,身后传来沈薏的低沉的声音。
  “去哪里?”
  程嘉言身子一僵,转身看向她。
  沈薏穿着吊带睡衣,抱臂倚在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锁骨上还有昨晚他留下的痕迹。
  程嘉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沈薏说:“去哪里?”
  程嘉言说:“如果我说去买早饭,你信吗?”
  “程嘉言!”沈薏猛地提高声音,上前几步,站到他面前。
  程嘉言垂眸看着她,叹了口气,抬手抚过她的额头:“沈薏。”
  沈薏双目通红,躲开他的手,说:“你告诉我,你去哪儿。”
  程嘉言抿住嘴角。
  “回城西?”
  程嘉言下颔紧了紧,依然没说话。
  沈薏红着眼睛冷笑:“你在城西,到底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程嘉言握住她的双肩,“沈薏……”
  他叫了她的名字,却没了下文。沈薏等了许久,才听见他继续说:“太复杂的事不适合你,沈薏,等我处理完一切,我就回来找你。”
  “程嘉言,你他妈放屁!”沈薏手一挥,打开他的双手,“今天你走出这个门一步,你就永远别回来找我。”
  “沈薏!”程嘉言面色一紧,眼中已经带了厉色。
  沈薏对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程嘉言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咬牙道:“别乱说话。”
  沈薏下巴一仰,躲开他的手。她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凑近他,说:“我最讨厌别人替我做决定,安排我的未来;我最讨厌傻瓜式的等待……徐恩和是,你也是……程嘉言,你要是敢一个人回城西,我就敢跟你一刀两断!”
  “你敢!”
  “你可以试试。”沈薏冷声道,说完,她一把推开他,转身回房。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外面传来程嘉言的声音。
  “沈薏,收拾东西,跟我走。”
  沈薏一把掀开被子下床,从床下拖出一个小行李箱,拿了一些日用品、换洗衣物,然后打开房门。
  程嘉言牵住她的手,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离开我。”
  沈薏没说话,反握住他的手。
  去车站的路上,程嘉言说:“你怎么发现的?”
  沈薏说:“我没给过你我的身份证,你不可能帮我订到票。”
  程嘉言笑了声。
  沈薏说:“我给阿步卡上转了二十万,够他做点小生意了。”
  程嘉言点头。
  到了车站,太阳已经高高挂在空中,离检票进站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充裕,两人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沈薏说:“在沿海呆了两年,突然离开,会舍不得吗?”
  “舍不得这里的人。”
  沈薏点头,正要说话,手机忽然响起来,是丁步。
  沈薏刚接起,就听丁步在那头喊:“沈姐,你怎么打给我这么多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在家吗,我去找你!”
  沈薏看了程嘉言一眼,想了想,说:“阿步,我跟你程哥在车站,我们有点事要办。”
  “车站?办事?”丁步嚷嚷起来,“你们去哪儿?怎么没告诉我,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
  “阿步……”
  “阿步。”程嘉言拿过电话,“你好好在家养身体,等事情结束,我们就回去找你。”
  丁步:“程哥,你们先别走,我马上就到车站!你们不准走,要是走了,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程哥沈姐,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啊,要换地图啦~

☆、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一个多小时后,程嘉言和沈薏等到丁步,车票又加了一张。傍晚四点多,三人踏上去城西的动车。
  动车上,丁步靠窗而坐,沈薏在中间位置,程嘉言靠近走廊。
  丁步看看窗外飞退的农田,又忍不住扭头看向程嘉言,舔了舔唇,说:“程哥,你以前真是医生?”
  上车之前,他已经知道了程嘉言这次去城西的目的。
  程嘉言点点头,转眸看向他,嘴角翘了一下,说:“不像?”
  丁步连忙摇头:“像像像……”
  说完,他又垂下脑袋自言自语:“我居然跟一个肿瘤专家做了兄弟。”
  沈薏忍不住笑了声。
  丁步又看向沈薏,说:“沈姐,你不会也是什么医生吧?”
  “放心,我就是个穷开店的。”沈薏说。
  丁步松了口气,听沈薏又说:“本科在Z大读的。”
  丁步怪叫了一声,仰面往椅背上一靠。
  “我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呀!”
  程嘉言抬手,越过沈薏拍了一下丁步脑袋,说:“好好说话。”
  丁步头一歪,看向窗外:“没法好好说话了。”
  程嘉言说:“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学医,可以试试成人高考。”
  丁步摇头:“再说吧。”
  程嘉言笑了声,垂眸瞧了沈薏一眼,原本想要收回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沈薏抬头看他,程嘉言亲亲她的额头,没说话。
  丁步看着窗户上的影子,又把身子往窗户边上挪了挪。
  走出城西车站,程嘉言接到袁琮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嘈杂,袁琮说:“到站了没,我在四号出口等你。”
  程嘉言点头:“这就过来。”
  收起电话,他对沈薏说:“有朋友来接。”
  沈薏点点头。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秋天太阳下山早,天空已经一片漆黑。但车站里灯光通明,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三人一行到了四号出口,沈薏一眼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朝他们走来。
  男人穿着蓝色衬衫,下摆露在外面,黑色的修身长裤下趿着一双沙滩拖鞋。
  到了他们面前,男人笑笑:“不好意思啊,下午刚完成一台手术。”说完,他又拍拍程嘉言肩膀,“师兄,终于回来了。”
  话音刚落,他目光转到旁边的沈薏和丁步身上,然后再次看向程嘉言,挑了挑眉。
  程嘉言说:“沈薏,我女朋友;丁步,我兄弟。”他又指着衬衫男人对两人说,“袁琮,同门师弟。”
  三人互相打了招呼,袁琮帮着把行李放上车。
  这次过来,只有沈薏拉了一只十八寸的小行李箱,程嘉言和丁步都是空手。
  袁琮先打开后门让沈薏跟丁步上了车,关门之后,对还站在副驾门边的程嘉言低声说了句:“你还真把这女人带回来了!”
  程嘉言眉心一拢,眼中闪过一丝愠色。
  袁琮忙打开驾驶门,说:“好好好,我多嘴,快走快走!”
  车子很快开出车站,没过多久,开上了通往市区的路。
  城西是宁市的经济政治中心,比沿海繁华许多。
  一路上,袁琮给后面的两人介绍:“那边是今年新盖的双子楼,那个金色的像球一样的是市民中心,你们要是有兴趣,还可以去中湖逛逛,不过那里最近很多游客。”
  丁步趴着车窗看外面的景色,一脸兴奋地说:“城西还真比沿海热闹多了啊!”
  沈薏瞥了他一眼,弯弯嘴角,随后看向前面副驾驶的人,说:“我们现在去酒店吗?”
  程嘉言闻言,回头对上她的眼睛:“我在市中心有套房子,不大,但是住三个人足够了。”他顿了顿,“就是几年没回去,要打扫一下。”
  袁琮笑着插嘴:“早给你打扫好了,我一直替你保管着房子钥匙,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
  程嘉言看向他,忽然笑了声:“你倒是心细。”
  袁琮嘴角笑容一僵,默了会儿,又沉声说:“不是我心细,是……”他忽然看了眼后视镜,又笑着扯开话题,说,“你回家看看,要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程嘉言面无表情地别开头,看向窗外,说:“没必要。”
  沈薏抿着嘴角,看着前面的两个男人,没有理会旁边丁步喊她看城西夜景的声音。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在一幢住宅楼前停下,袁琮跟他们告别,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嘉言一眼,这才驱车离去。
  程嘉言带着两人走进电梯,按下十七楼。
  丁步自从到了城西就一直保持兴奋,现在进了电梯,他红光满面地说:“程哥,做医生的都这么有钱?这里的房子很贵吧?”
  说话间,十七楼到了,程嘉言拖着沈薏的行李箱走出电梯。
  这里一层只有两家住户,程嘉言带着他们到电梯右手边那家,开门进屋。
  房子不大,但胜在格局精巧,硬装软装搭配和谐,房子主要色调以米色为主。
  丁步在客厅转了一圈,又跑到阳台看了会儿夜景,这才回来对程嘉言说:“程哥,你真有钱!”
  程嘉言把沈薏的箱子放进卧室,闻言对丁步说:“这屋子里只有家具是我买的,房子是精装修,我爸妈出的钱,一辈子的积蓄。可惜交房之后他们也没来待过几天,一直住在郊区老房子里。”
  然后就被潘杰纵火,没能逃出来。
  丁步已经知道他父母的事,闻言笑容一敛,抓着后脑勺说:“程哥,对不起啊。”
  程嘉言说:“没事。”又领着他去看房间,说,“这是次卧,小了点,委屈你了。”
  丁步忙说:“不委屈不委屈!”
  沈薏拿着水壶从厨房出来,说:“程嘉言,厨房插座没电。”
  “等等,我看看。”他走到大门边,把分电闸往上一推,问,“有了吗?”
  “可以了。”沈薏的声音从厨房传出,过了会儿,程嘉言又听她在里面喊他,“程嘉言,你进来一下。”
  “有事?”程嘉言走进厨房,沈薏站在冰箱旁边,冲他扬了扬下巴,说,“能帮我拿一下冰箱上面的东西吗?”
  程嘉言目光越过她看向冰箱上方,那上面放了一个相框,是一张合照,照片里的女人一头乌黑的齐肩长发,与旁边的男人吻在一起,但两人都非常有默契地看着镜头,是一张情侣自拍。
  程嘉言拿下照片,沈薏目光落在女人脸上,这是个很标致的女人,鹅蛋脸,标准的三庭五眼,眉宇间还透着一丝干练。
  而那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休闲衬衫,眼中没有历经世事的深沉,只有单纯的喜悦与爱意。
  那是流落到沿海之前的程嘉言。
  “沈薏……”程嘉言开口。
  沈薏从他手里拿过相框,看着他,问:“我可以扔了它吗?”
  程嘉言一愣,随即点点头:“可以。”
  沈薏把照片扔进垃圾桶,力道很重,相框的边角在垃圾袋上划开一道口子。
  此时正好水开了,她转身灌水。
  程嘉言在她后面说:“我不知道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沈薏重重放下水壶,说:“也许你家的钥匙不止袁琮一个人有。”
  程嘉言说:“我明天找人换锁。”
  “嗯。”沈薏点头,端了两杯热水出去。
  程嘉言在后面跟上。
  到了客厅,沈薏递给丁步一杯水,丁步喊烫,把水放到茶几上,又看向沈薏,说:“沈姐,你在里面什么东西拿不到?”
  沈薏说:“杯子。”
  丁步不再多问,沈薏又抬头看向程嘉言。
  他今天穿了一件牛仔蓝的衬衫,下面是卡其色的修身长裤,除了那个极短的板寸头,他全身上下早已看不出宁市制冰厂的“程哥”的模样。
  沈薏忽然明白程嘉言最初不让她一起过来的原因。
  这里是程嘉言出生、成长、恋爱、工作的地方,他所有的社会关系都在这里。
  在沿海,她孤身一人,所以程嘉言轻易拆除她心里的围墙;在城西,她以一敌众,随便一张照片就能让她心神不宁。
  沈薏缓缓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检查完房间,沈薏说:“阿步,你什么都没带,要不要去楼下买点东西?”
  丁步点头如捣蒜,他空手上了车,现在急需换洗衣服。
  程嘉言说:“我也去。”
  沈薏看了他一眼,想起主卧衣柜里那些没有剪标的衣物,从内衣裤睡衣到外出的衬衫正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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