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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贵妃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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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含光只觉得头昏昏沉沉,虽听得见外界声音,却懒得做出反应来,迷迷瞪瞪任由荣太医把了脉,屋里响起了几句交谈声,又很快寂静了下去。周围安静的像死了一般,叶含光有点不高兴,却又升不起叫人的兴致,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屋里流淌着昏黄模糊的光,床边坐着一个人影,正慢慢搅着药,瓷勺在碗边磕出清脆而细碎的声响。
  “我想喝水。”清了清嗓子,叶含光说。
  床边那人吓了一跳,勉强才稳住碗没有把药洒了,将药碗搁到桌上,又端了茶过来喂她。
  叶含光撑起身子来接过茶杯,嗓子火烧火燎的疼却还要耐着性子吹凉茶水,心里有点小委屈,要是秋水的话,铁定知道她醒了之后是要喝温白水的。
  喝了半杯茶,嗓子好受了些,便听到,“醒了就来把药喝了吧,太医说只是风寒而已,过几日便好了。”
  叶含光抬眼看向风熙,接过来他手里的药,也不矫情,仰头喝了个干净,又苦又烫,呛得她连连咳嗽。
  风熙弯腰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心疼,“喝那么快干嘛?”
  缓过来气,叶含光把他的手扒拉下来,“药苦,喝快点就少苦一会。”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合该生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过来干嘛?”
  许是心虚,风熙也不吭声,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不怎么烫了。”
  叶含光扭过头去不给他碰,“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还好意思过来。”
  风熙有些尴尬,默默收回了手。
  叶含光觉得自己有点幼稚,叹了口气,转回头来认真道,“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呀,有什么事情你都要跟我说。”
  风熙移开了视线,声音微沉,“你相信自己,多于相信我,是吗?”
  叶含光愣了愣,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在我没有给出解释的时候,你选择了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不是相信我是有理由的。”风熙转回目光来看向她,“你并不信任我,并不笃定我不会对你不利,是这样吗?”
  叶含光沉默看了他半响,有些莫名其妙的回答说,“我当然应该做出我认为是正确的选择了,这有什么问题?”
  

☆、商议迁都

  
  “臣,有本上奏。”一位御史出列朗声道。
  风熙眼神动了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说。”
  “臣弹劾兵部尚书沈纯钧教妹无方,致使昭妃僭越,霍乱宫闱。”此言一出,满庭哗然,不少大臣都偷偷朝立在最前方的霍邱看去。
  霍邱神色不虞,凶恶又傲慢的眼风扫过,不少人都暗暗缩了缩脖子,收回目光。
  “哦?此话怎讲?”风熙神色不动。
  “臣听闻昭妃叶氏搬入了太极宫居住,然太极宫为历代帝王处理政务之所在,岂容女子长留?且太极宫位尊于凤栖宫,皇上此举又将皇后娘娘置于何地?宠妾灭妻,尊卑不明,此乃乱家祸国之兆啊,望皇上三思,早做惩处。”那御史一脸愤慨,慷慨激昂,仿佛风熙不听他的就会马上灭国一般。
  风熙脸上牵起一个凉薄的笑,声音和缓,“不知御史是从何处听闻昭妃搬入太极宫一事的?”
  “臣自有消息来源,望皇上勿要追问。”那御史一脸正直,历来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即便是皇帝也不能追查传言来源,很好的保护了奏密者的安全。
  “朕很好奇,何时朕宫中之事,次日便会传的天下皆知了?”风熙温和的声音陡然一凝,微微森寒,“日后,是不是朕中午吃了什么,去了哪里,奏章上批复了什么,随即便会传入诸位大人耳中啊?”
  那御史顿时吓得一个激灵,冷汗津湿了脊背,这话若是应下来,便是窥探帝踪的罪名啊,一个臣子窥探帝踪做什么?莫不是要谋反吗?
  “臣不敢。”那御史跪了下来,再没有方才铁骨铮铮的模样。
  “勾结内宦,窥伺皇室,御史台真是越来越能耐了。”风熙目光瞟向立在前排的御史大夫周彬,“这么有本事的话,不如去前线为国效力好了,想来沈将军不在意多一个军前斥候。”
  周彬拱了拱手,“陛下说的是,御史台是该好好整治一番了,臣改日会给陛下呈送一份折子的。”
  收回目光来,风熙道,“至于你,就去宁州沈将军军中效力吧。”
  “臣,领旨谢恩。”那御史磕着头,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虽然有点没脑子,心性却是个好的,风熙不再在意,开口说,“诸卿还有何本要奏?”
  静默了一瞬,另一人出列道,“皇上,让昭妃搬到太极宫着实不妥。”
  “承恩公有何见解?”风熙眸色微深。
  承恩公萧茂深道,“方才李御史所言虽有些冒失,却是正理。昭妃身为妃妾,怎能入主太极宫呢?这于阴阳有失,实非善事,望陛下三思。”
  “承恩公……”风熙叫了一声,沉默片刻才继续道,“太后怜惜昭妃自幼失去双亲,令宫中嬷嬷到长乐宫侍奉,朕觉得不妥,这才有叫昭妃迁至太极宫的想法。”
  萧茂深神色微变,眼神往沈纯钧的方向瞟了瞟,又很快收了回来。
  “陛下,要说搬到太极宫,那也是我女儿的待遇,何时轮到一个妾了?”霍邱开了口,神色不耐,“您若是嫌太极宫冷冰冰没个人气,叫我女儿跟外孙搬进去不就行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是挺好?”
  “看来霍大人是早有此意啊。”风熙不咸不淡顶了一句。
  “你不是早就叫个妾搬进去了吗?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没意思?”霍邱抬了抬眉毛,眼神凶悍。
  “昨日昭妃得知此事心里惶恐,得了风寒,一直在长乐宫养病,何谈搬入太极宫?”风熙此话一出,诸人神色各异,既然没搬,今天这是争执什么呢?
  “倒是霍大人,似乎很是盼望让皇后与太子入主太极宫啊。”风熙声音冰寒。
  这话说的诛心,一时间有不少胆小的当即便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霍邱却只是皱了皱眉,“陛下知道臣是个粗人,听不懂您那话里有话,您若是对老臣有什么意见,不妨直说。”
  风熙眼神冷了冷,皮笑肉不笑道,“朕哪敢对霍大都督有意见,朕如今还好端端坐在这皇位上,还是多亏了霍大都督仁慈。”
  常人听到这般言语定都是要吓得一跳,霍邱却是朗声大笑,“陛下这话说的,老臣倒是跟那乱臣贼子一般了。”
  “霍大人不是就好。”风熙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来,“还有何事要奏?”
  底下众人都默不作声,见状,风熙开口说道,“既然诸位大人无事,朕倒是有一事要说。”
  见大臣们都忍不住朝霍邱的方向看去,风熙停了一会,这才道,“朕,有意迁都燕州。”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京中朝臣半数是新贵,半数是前朝旧臣,新贵还好说,泥腿子出身,在哪里都没多大区别。对于前朝旧臣来说,京城是他们绵延数百年的根基所在,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一朝迁都,那不是如同将根系全部砍去一般吗?且京城气候温和,说不尽的繁华昌盛,谁愿意跑去北边苦寒之地吃沙咽土?
  待众人吵吵够了,风熙立起身来,“当年幽州之耻想必诸位大人都没有忘记,若不是沈家军,肃慎当年破了燕州城,到京城便不过三日的路程。京城无险可守,后果如何,想必也不必朕说。”
  “正因如此,陛下更不可以身犯险,迁去北方蛮夷之地啊。”一个大臣出列道。
  “若是朕就在燕州,当年肃慎可会轻易夺取幽州十城?”风熙声音冰寒。
  那大臣默默闭上了嘴。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从今以后,我华朝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不和亲。朕,誓与边疆共存亡!”风熙的话语掷地有声。
  “好!陛下是条汉子!老臣赞同陛下迁都。”出人意料的,霍邱第一个站了出来支持风熙的决定。
  陆陆续续的,不少大臣站了出来表示支持。华朝建国不过二十余年,朝中大臣大多是自战乱年代过来的,心中血性尚存,当年幽州之耻就像在所有人脸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没人能忘记当年那种刻骨的耻辱。

☆、我是如此的爱着你

  
  “听说陛下今日在早朝上说,要迁都到燕州呢,娘娘不是在燕州长大的吗?这下便可以回家乡去了。”望春笑盈盈剥着榛子,同她闲话。
  “迁都?”叶含光皱了皱眉,风熙并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啊。
  “是啊,说是霍大人也同意了,想来很快就可以实行了。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样子的?”望春手边很快便剥出了一小碟榛子仁。
  连望春这样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都觉得皇上的政令在霍邱允许以后才能实施,这皇帝当的也是憋屈。
  秋盈端着药碗进了来,“娘娘,该喝药了。”
  叶含光坐起身来,接过药碗吹着,瞧见秋盈有些不安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娘娘……”秋盈犹豫片刻,还是咬咬牙道,“薛贵人那里,说是发动了。”
  叶含光微微一愣,片刻后才想起来薛贵人是哪位。不就是有孕后搬去了景福宫,后来又被荻嫔做筏子来试探她的那个嘛?转眼竟是都要生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她“嗯”了一声,用勺子在药碗里轻轻搅着。
  见她无动于衷,秋盈有些急了,试探道,“娘娘,您不打算去瞧瞧?”
  叶含光抬头瞧了她一眼,有些奇怪,“我还在被太后禁足呢,又病着,上赶着去瞧她做什么?不是有太医在呢吗?”
  秋盈一噎,想想却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你们是不是都搞错了什么?”叶含光低下眼去看碗里泛着苦气的药汁儿,“我从来没想过要做皇后,何必要做出那副贤惠样子来?别的女人要给我喜欢的人生孩子,我过去不是找虐吗?”
  秋盈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似是没想到她会把话说的那么直白。
  宫里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啥事都喜欢脑补过多,烦的很,她这样习惯了有一说一的反而像是个异类一般了。
  把药一口闷了,又含了口茶漱漱口,嚼了一块蜜饯,叶含光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我睡会儿,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记得叫芍药备好礼,孩子落地了送过去就行了,不必来回我。”
  待秋盈和望春出去,叶含光躺到床上闭了眼,最近喝的药都有安眠的成分,她也渐渐习惯了中午小睡一会。薛贵人要生了,下一个就是戚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叶含光双手交叠在小腹上,慢慢睡了过去。
  叶含光是被热醒的,朦朦胧胧摸到身边一个温热的躯体,吓得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在掐上对方脖子的一瞬间反应过来,这才堪堪停手没有伤到风熙。
  叶含光觉得有点懵,但更明显的是觉得嗓子渴的厉害,她不舒服的轻咳了两声,把风熙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打算越过他下床去喝水。谁料翻到一半便被搂了一把,好玄才没有狠狠磕到他身上。
  “干嘛?”叶含光被他搂着伏在他身上,翻着白眼,“知不知道爬我床很危险的啊?说不准我就没反应过来攻击你了。”
  “你这不是反应过来了吗?”风熙轻笑。
  “万一呢?你这么身娇体弱的,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我一巴掌。”叶含光挑挑眉。
  风熙揉了把她的腰,声音像是调笑,“要不要试试?”
  “我还生着病呢,你也不怕过了病气。”叶含光好气又好笑,一巴掌拍上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撒开,我要喝水。”
  “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水。”风熙亲了亲她脸颊,翻身坐了起来。叶含光也就顺势躺了回去,支使他,“我要喝白水,温的。”
  “好。”风熙回头瞥了她一眼,带笑的眉眼漂亮的勾人。
  叶含光斜斜趴在床上,看着风熙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个笑容来。
  风熙端了水过来递给她,自己坐到床边蹬掉了鞋又蹭了上来。
  叶含光坐起身来接了水小口小口喝着,见他又上来,忍不住在被子下踢了踢他小腿,“爬我床还爬上瘾了是吧?”
  风熙隔着被子摁住她小腿,瞧着她笑,“听到我说要迁都燕州,你也不想着表示表示?”
  叶含光眨了眨眼,本要反问他薛贵人要生了你就不想着表示表示,想想又觉得煞风景,换了话道,“你想让我怎么表示表示?”
  风熙笑的更漂亮了,摁着她的腿不叫她躲,凑了过去,“总要感谢我一下吧?”
  叶含光有点害羞,把茶盏举到他眼前往外推了推,“你想叫我怎么感谢你?”
  风熙接过茶盏顺手放到床头,凑到了她近处,双手捧了她脸颊,眼眸微深,“含光,含光……”
  叶含光被迫微微仰着头,看着他漂亮的泛着光的眼睛忍不住觉着害羞,窘迫的闭上了眼,又突然觉得不妥,还没来得及睁眼,就觉得唇上一阵湿热。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躲去,风熙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紧跟着追了过来,略显急切的亲吻着她。
  唇瓣是饱满而柔软的,亲吻起来有着微微的弹性,让人忍不住想咬,却又舍不得真的用力,心底里随即就泛起深深的渴望与空虚。抵开牙关,舌尖带着甜蜜而湿润的微凉,火热的鼻息愈现急促,喷吐间带着热烈的情意。手下的肌肤紧致而温热,微微的战栗彷佛无声的邀请,舍不得用力,却又想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两股截然相反的想法激斗又相融,让人浑身颤抖,行止艰难。
  呼吸相闻,心如擂鼓,头晕目眩。
  天地昏暗,似有海燕艰难的飞翔在暴雨之中,发出尖锐而急切的鸣叫,一头栽入汹涌的漩涡。波涛暗涌间,一条苍龙咆哮出世,直冲云霄,刹那间,雷电肆虐,天地倾覆。
  我是如此的爱着你,只想长眠于同你的抵死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拉灯,低调拉灯~

☆、爱你

  
  “还不起来?”
  叶含光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又没动静了。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叶含光满是怨气的声音模模糊糊传过来,“你昨天晚上抢我被子!”
  “…………”
  “你抢了被子还卷吧卷吧压在下头,我扯都扯不动,冻了半个晚上。”
  “呃……咳,我错了。”
  “你睡觉一点也不老实,你一动我就醒,晚上就没睡着过。”
  “……我一定改。”
  “我再也不要跟你一起睡了。”叶含光身上的怨念几乎要化作实质。
  “……要不咱们再睡会?”
  “算了,”叶含光揉了揉昏沉的头,声音恹恹,“我想吃面。”
  “我叫小厨房去给你做鸡丝面?”
  “不,我要吃炸酱面。”
  “好,我去吩咐他们给你做。”
  趁风熙出去,叶含光伸手把床边的衣服拿过来披上,动作间忍不住轻嘶。身上的疼痛还在其次,主要是头昏沉又暗痛,实在是叫人心里烦的很。
  比二嫂说的可难受多了,叶含光委屈的瘪了瘪嘴。
  秋盈敲敲门进了来,后头跟着望春半夏,手里端着各样洗漱的用具,低着头走到床边来服侍她洗漱。
  “恭喜娘娘。”秋盈小声说道,有些害羞,更多的是为她欣喜。
  叶含光闻言,之前因秋盈擅作主张而升起的那点不满也就很快烟消云散了,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谢谢。”
  简单洗漱一下,换了衣物床帐,秋盈带着望春半夏出去,风熙随即便端着托盘进了来,两碗面八样配菜,把不小的托盘堆的满满当当。
  两人在床榻边支了个小桌,便这么窝在榻上吃面,意外的舒服又亲密。
  吃完面,叶含光又滚回了榻上支使他,“给我拿本书。”
  风熙任劳任怨把盘碗收拾了拿去外面,又拿了几本杂书回来上了榻。
  安静看了一会书,叶含光抬眼瞥了欲言又止的风熙一眼,轻笑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犹豫了片刻,风熙才小声说,“薛贵人那里得了个哥儿,她提出抱给你养,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这已经是风熙第二次提出让她养别人的孩子了,怔了片刻,叶含光将手里的书册扣在一边,坐起了身来看着他,“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不愿要流着沈家血脉的孩子?”
  “不,不是。”风熙愣了愣,连忙摆手,“我怎么会有猜忌沈家的意思呢?你别想太多。”
  “皇子母家势力过大确实是个问题,你若是顾虑这个,我也完全理解。”叶含光却摆出认真商谈的架势来,“只要你不骗我,只要你有正当理由,这些事情咱们都可以商量。”
  风熙看了她片刻,握住她的手,“我问你,如果皇后之位和太子之位只能要一个,你怎么选?”
  叶含光有些愣神,眨眨眼,摇头,“我都不要。”
  “为什么?”风熙皱了眉。
  “做皇后要处理宫务,还要处理内外命妇各种人情往来,我做不来这个。”叶含光有些抗拒的摇头,“至于太子,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君,若我儿子不是那块料,那不是毁了整个国家吗?你这样也太草率了。”
  看了她半晌,风熙脸上忽地露出一抹笑来,“嗯,你说的对,这样决定也太草率了。”
  “所以?”叶含光把话题又绕了回来,“你不愿我有自己的孩子吗?若是那样,就得早做准备了。”
  “不,我想要个和你的孩子。”风熙拢住她的双手,眉目温柔如画。
  叶含光看着他,没有回话。
  “难过吗?”风熙问。
  “嗯,有一点。”叶含光诚实的点点头。
  “口是心非?”
  “不是,所以才有点难过啊。”
  “嗯。以后不会了。”
  小睡一会儿,再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叶含光揉了揉额角,守在一旁的半夏递了温白水过来,“娘娘醒了?”
  叶含光拥着被子半坐起身,捧着茶盏小口小口喝水,半晌才似清醒了些,“嗯。”
  “刚刚太医来看过了,说您身体没有大碍,只是风寒有所反复,还是需要静养,按时喝药。”半夏小心翼翼的说。
  “嗯,知道了。”叶含光撑着头,还是有些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陛下去批折子了?”
  “刚刚太极宫的杨总管来了,等皇上醒了就说了些什么,然后皇上就带人走了,叫奴婢跟您说,是陆公子的事有进展了,要您好好休息。”
  “陆公子的事有进展了?那倒是好事。”闻言,叶含光笑了笑,“去叫小厨房做点吃的吧,我好像又有点饿了。”
  用过膳又喝了药,叶含光躺在床上,过了一会便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半夜感觉到有人上了她的床,气息很熟悉,她侧身让出位置来,待他躺好便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昏暗之中,只感觉他将自己抱进怀里,轻柔的吻落在发尖额头,带着温暖的爱意,“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520快乐呀~今天单身狗们有没有感受到大宇宙的恶意呢~

☆、有孕

  拖拖拉拉近半个月,叶含光的风寒终于好全了,因着有之前太后的所谓“禁足”做借口,叶含光干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起来,每日窝在长乐宫里看看书,时不时陪风熙胡闹一回,日子过的清闲又自在。
  然而长乐宫之外的地方,日子可就没那么舒心了。
  景福宫薛贵人生下四皇子,在满月那天赐名风承启,而薛贵人也被晋封为从四品婕妤,一时可谓风光无限,其他的女人难免咬碎一口银牙。
  之后不久,戚妃平安生下大公主,因是宫里唯一的女孩,风熙倒是很高兴,当即赐名馨宁,取诗经周颂“有椒其馨,胡考之宁”之意,封华康公主,立时便将众人的目光又移了过去。
  不止皇室添丁的喜事,因中毒而修养良久的荻贵嫔也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依旧是满世界拉仇恨的样子,沉寂许久的后宫整个鸡飞狗跳起来。
  后宫里热闹频出,前朝也不遑多让。因着小七沈茂陵找到了当年曲水知府陆清丰渎职一案的关键证据,线索直指霍邱的独子霍营,整个风熙一派的大臣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忙碌了起来,誓要将霍邱拉下马来——唔,起码要把霍营拉下马来吧。
  经过长久的拉锯战,霍营终是被免除了一切职务,终生不得出仕,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保下了一命。另一方面,霍邱则只因教子无方被罚俸一年,轻飘飘放过了,多少让人有些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不爽与尴尬。
  此时已是六月底,霍营之事刚刚过去没几天,风熙便宣布,太子年龄还小,出阁读书之事暂缓。此言一出,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原本安静接受了霍营下场的霍家一派立时开始了反扑。
  一个霍营不算什么,本来就烂泥扶不上墙,不让他出仕说不准还是好事。但太子不同,太子出自霍家女,是霍家一派的命根子,风熙传达出太子地位不稳的暗示,自然会激起霍家的敌意。
  京郊大营哗变,燕州建都用的木材起火,户部账簿失窃,一桩桩一件件,沈家兄弟六个顶在了抵抗霍家压力的第一线。朝臣惊讶的发现,不知何时起,霍邱的话似乎也没有那么管用了。亲政多年,不动声色间,风熙手里早不知暗暗握住了多少张底牌,每掀开一张,都令人震惊。
  前朝在角力,后宫也是一样,有子的嫔妃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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