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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贵妃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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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芍药为难地看了眼远处明显僵硬了一下的背影,叹口气,还是乖乖照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有人给我留!评!了!!!!
我我我我好激动容我下楼跑两圈先!
谢谢君君提出了那么多意见和鼓励,简直热泪盈眶?( ̄△ ̄?)
已回复,希望大家多多留评探讨呀,大家没有反应的话臣妾实在心里忐忑【大哭】

☆、闹别扭

  
  昭嫔跟皇帝闹别扭了,长乐宫的众人每日早早给宫门下钥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真的把皇帝关到了门外。结果连续数日仍然没能将皇帝关到门外之后,大家又纠结起来自家娘娘是不是真的失宠了。
  叶含光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整日里该干什么干什么,练练武看看书,除了不怎么出门以外跟往日没什么区别。芍药几人却是知道她每日发呆的时间越发长了,显然不是毫无触动的。
  长乐宫。
  “娘娘,沈夫人到了。”秋盈通报着,将一个身量窈窕的贵妇人引了进来。
  叶含光立起来迎了上去,脸上尽是亲近的笑意,“二嫂!”
  沈家二太太裴氏也是满脸笑意,行礼道,“臣妇参见昭嫔娘娘。”
  叶含光忙将她拉了起来,“二嫂不用这么客气,快坐。”
  二人落座又上了茶,叶含光叫其他人都下去,继而听裴氏笑吟吟道,“娘娘似乎胖了些。”
  叶含光有些尴尬,挠了挠脸颊道,“在宫中不常动,吃的又好……”
  “胖了才好呢,说明日子过的自在,”裴氏道,“你几个哥哥一直愧疚当初送你入宫,你过得好咱们一家才能安心。”
  叶含光沉默了一瞬,才道,“家里哥哥嫂嫂都还好?”
  “都好,都好。”裴氏笑道,“本来今日你大嫂也要来,谁知道昨日诊出她有了身子,你四嫂要照顾她两个,就我一个人来了。”
  “大嫂又有了?”叶含光一脸诧异,继而又是笑,“好不容易歇了下来,是该多生几个侄子侄女才对。”
  裴氏点点头,又道,“小五那里也好了,陛下叫他自己去求宣明长公主,若长公主应了便给二人赐婚,如今他不当值的时候便往枕霞寺那里去,连家都少着了。”顿了顿喝口茶,她又道,“小七每日也就往翰林院当值,回来就去会会好友或是去找陆公子下棋,大嫂如今也不问他到底瞧中谁了,只天天拜菩萨盼他赶紧将人娶回家。”
  叶含光朝她眨眨眼,只见裴氏端着茶杯掩着唇,同样朝她眨眼,两人心照不宣一笑,换了话题。
  “齐陌可好?”叶含光问道。
  “陌儿刚刚中了举人,陆公子说他还小,多读几年再下场试试。”一说起儿子,裴氏整个神情都温柔了下来。
  说起裴氏同沈二郎沈湛卢,当初也是一波三折兜兜转转。裴氏在当年定北军死守燕州的战役中成了寡妇,一个人带着两岁的儿子齐陌过活,她同沈湛卢两个磕磕碰碰跨过不知多少世俗障碍才最终走到一起,当初叶含光也不知给自家呆蠢的二哥帮了多少忙。
  “对了,还没问你,宫里那个荻嫔是怎么回事?”裴氏突然搁下茶盏皱眉道。
  叶含光闻言沉默了片刻,苦笑摇头,“我也不知。”
  “怎么?你不是与陛下关系不错吗?”裴氏一怔,“吵架了?”
  “不是吵架……”叶含光叹口气,“我也不知为何,本来好好的,他却突然许久不来我这里,上次来了一下也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
  裴氏打量她两眼,突然问道,“你同陛下同房没有?”
  叶含光一下子涨红了脸,强忍着羞窘答道,“还没有。”
  裴氏“哦”了一声,道,“那就去勾引一下,拉上床就什么事都没了。”
  叶含光默默捂住了脸,“二嫂……”
  “所以你就没点猜测吗?关于为什么陛下突然不来了?”裴氏默默把话题转了回来。
  “我不知道啊,”叶含光苦恼地叹口气,“想了好多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就去问问呗。”裴氏忍不住笑了,“你这是怎么了?平常不是干脆利落的很?”
  叶含光抿了抿唇,偏过脸去,眼睑微垂,“是他莫名其妙,为何要我去问他?”
  “你呀,就是被宠坏了。”裴氏托着下巴看着她,脸带笑意,“从小就这么个性子,如今嫁了人还这样?”
  “这不是嫁不嫁人的事。”叶含光唇抿得更紧了,“是谁的错就该谁道歉,这样不对吗?”
  “对啊,”裴氏点点头,“可是夫妻相处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再说,这里可是皇宫,你就甘心陛下被他人抢走?”
  叶含光不说话了。
  “男人嘛,都是需要调/教的,调/教好了,自然就处处随你意了。”裴氏笑的意味深长。
  半响,叶含光才犹犹豫豫开口,“二嫂说的是?”
  裴氏笑的一脸诡秘,“来来来,嫂子教你。”
  是日,昭嫔娘娘同沈二夫人屏退下人密谈许久,沈二夫人走时笑的满是神秘,昭嫔则是小脸红红眼神游移。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有点卡。。。
暂且改为隔日更。

☆、宫斗现场

  
  “何事喧闹?”听得大太监杨福的呵斥声,叶含光目光扫过面前的戚妃荻嫔薛贵人林贵人几个,又低下了眼睑,皇帝也来了,主角算是齐全了,有什么戏也该开演了吧。
  行过礼,抚着小腹一脸柔和的戚妃开了口,“臣妾也是刚来不久,只见到了荻嫔跟昭嫔发生了争执,薛妹妹似乎有些动了胎气的模样,具体的陛下不妨问问林妹妹。”
  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啊,装模作样的功夫真有一手,叶含光忍不住有些嫌恶的偏开了头去,也不知道戚蕊是当初就如此将她三哥骗得团团转还是进了宫来才学的如此虚伪。
  风熙显得有些冷淡,闻言也只是平静道,“既然如此,林氏你说。”
  林贵人瞧着很有些弱不胜衣的样子,她扶着脸色有些不好的薛贵人行了个不大标准的礼,看着柔弱却还是镇定地道,“陛下,可否先给薛姐姐请个太医看看?”
  风熙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杨福,你带人送薛贵人回景福宫,请个太医来。”
  杨福应了是,领着两个小太监将薛贵人扶走了,风熙看向林贵人,“现在可以说了吧?”语气似乎回暖了些。
  林贵人脸色有些苍白,慢慢叙述起来。她同薛贵人是表姐妹,进宫前虽不大熟悉,后来时间久了也自然亲近起来。薛贵人有孕后独自搬去了景福宫,她便时常去看望,今天也是一样,陪着薛贵人出来散步时遇到了荻嫔。荻嫔好奇伸手去摸薛贵人的肚子,薛贵人惊吓之下后退时绊倒,而正巧经过的叶含光伸手去扶,却被一同带倒,不巧压到了薛贵人身上。戚妃经过看到这一幕,又有荻嫔出言挑拨,戚妃正劝昭嫔去向皇后娘娘请罪,皇帝便来了。
  说话却是向着她的,看起来不像一伙,难道今日真的只是巧合?叶含光心里想着,面上却是一派沉默。
  “林贵人这话是怎么说的?谁不知道沈六郎武艺高强,扶个人还能压到人家身上,怎么就不准我问一句了?”荻嫔嘟着嘴道,上前扯住了皇帝的衣袖,“陛下,你说说看,以沈六郎的身手,臣妾不该奇怪嘛?”
  在大氅遮掩下轻轻碰了碰自己在地上蹭疼的手掌和手肘,叶含光暗暗叹口气,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反驳这种乍听胡搅蛮缠却依稀有几分道理的话。风熙会怎么做呢,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训斥她,还是叫她自己反驳荻嫔的话?自己要是不反驳会怎样呢,叶含光有些凉薄的想着。
  “适可而止。”风熙的声音泛着冷意,同裸/露在外的肌肤接触到的冰凉空气一模一样。
  “干嘛只说我啦,陛下偏心~”荻嫔态度自然地撒着娇,一点不怕的样子,声音又甜又腻,却像噬人的毒蛇一般腻的人心底发冷。
  叶含光轻轻打了个寒战,不禁拢了拢大氅,握住自己的手,试图减少心底不断翻腾而上的冰凉。
  风熙不再多说,只轻声道,“走了。”
  一瞬间还以为是跟自己说的,叶含光低头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苦涩,沉默着行礼。
  回到长乐宫,秋盈替她解下大氅,又急忙跑去找伤药,芍药递来一杯热茶,看着她不大对劲的状态,忍不住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
  叶含光坐到榻上捧着热茶,却还是觉得从心底不断泛起层层冷意,整个身子都冷透了。
  近处看过才知道风熙对荻嫔的宠爱有多甚,连那么明显的错处都可以无视过去,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利用了吧,他明明是那么公正的性格……
  秋水将她的衣袖挽起来,看到她手肘处有些血肉模糊的样子忍不住轻“嘶”了一声,一边递过来伤药的秋盈已经忍不住泪眼汪汪起来,埋怨着,“那个荻嫔到底是哪里来的狐狸精啊,把陛下的魂都勾没了。明明是她吓得薛贵人跌倒,咱们娘娘才是保护龙嗣有功的,怎么这样……”
  叶含光忍不住苦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蠢,皇帝明显就是喜欢上荻嫔了吧,自己居然还想东想西替他找着乱七八糟的理由,还跑去找二嫂出主意,真是……蠢透了。
  杨植走了进来,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娘娘,陛下叫人送了伤药来,似乎不大想声张的样子,让人把东西私下给了奴才便走了……”他看到叶含光手肘的伤一下子睁大了双眼,顿了片刻才朝停止了哭泣的秋盈招招手,“用这个吧,是只供给陛下的好东西,效果比宫里常备的伤药好得多,也不容易留疤。”
  秋盈咬了咬下唇,表情有些纠结,却还是过来接了药递给停下动作的秋水,见秋水拔开瓶塞闻了闻药膏便开始上药,停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小声抱怨着,“陛下到底什么意思嘛……”
  杨植规规矩矩低着头立在门边,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想必,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秋盈鼓着脸不说话,表情却是显而易见的纠结和不满。
  一时间屋里有些安静,叶含光却觉得有着丝丝缕缕几不可察的暖意从涂上冰凉药膏的伤处传了过来,她单手托着腮,觉得自己果然真是蠢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我有些卡文,再加上电脑出问题和开学,所以停更了一段时间。
以后大概每周固定两到三更,心情好或者写文顺利可能加更~

☆、风起云涌

  
  即使烧着炭盆关着窗,冬天的夜晚也是有些凉的。叶含光轻轻叹了口气,拥着被子坐起了身来,听得撞到什么东西的声音,有些无奈地看向黑暗之中,“陛下,你已经看了我快一刻钟了。”
  屋内沉寂了片刻,一个人影慢慢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朦胧的月光从窗纱照射进来投影在那人身上,不是风熙又能是谁?
  “我明明让暗卫用了安眠香……”风熙似乎抿了抿唇,半边脸依旧掩藏在黑暗里看不清晰,他就立足在距离床榻几步的地方,似乎没有上前的意思。
  叶含光大概能猜到本应该守夜的碧柳去了哪里,也没有要问的打算,只歪了歪头道,“你不知道安眠香会让伤口恶化的吗?”
  风熙没有说话,只是唇抿得更紧了,侧脸的弧度僵硬的紧绷着。
  就算是这样尴尬地紧绷着脸的样子也那么好看啊,紧紧抿着的略微发白的唇也很好看,有没有别人见过他这副强自忍耐的模样呢?叶含光手指动了动,垂眸压下心里一瞬间的异动,语气依旧平静,“知道的话……还真过分啊,好歹也是得用的下属吧。”
  “不是……”风熙下意识地迈前一步,似乎想要解释,踯躅片刻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有些无措地再次重复着,“……不是的。”
  “连得用的下属都不算啊……”叶含光故意叹口气,露出有些苦恼的神色来,“看来也不算是朋友了。”她看向窗外的月色,声音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冷淡,“那你是来做什么的?纯粹是为了给你的小美人儿私下出气?”
  风熙似乎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不说话也不动作,就这么僵持着。
  短暂的安静过后,叶含光再次叹了口气,挪动一下身体,继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坐吧……抱歉,我心情不大好,迁怒你了。”
  风熙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走了过去,脱掉鞋子爬上了床铺。叶含光分了一半被子过去将他也严严实实围进来,被他身上的冷气冻的一个激灵,又将自己也用被子紧紧包起来。两个人就这么并肩坐在床上,谁也没有说话。
  安静了半响,风熙犹豫着开了口,“你……伤怎么样了?”
  “擦伤而已,没什么大事。”叶含光抱臂环着膝盖,温声道,“谢谢你的药。”
  “嗯……不用谢。”风熙说完这一句,又陷入了沉默。
  “我很高兴你能来。”叶含光轻声说道,“很高兴,真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风熙紧绷的身体似乎渐渐放松下来,“……抱歉。”
  “干嘛道歉啊,”叶含光闷笑起来,“你是上官嘛,没关系的。”
  她虽然笑着,环成一团的姿势却像是无声又坚定的拒绝,风熙想要拉住她的手最终还是没有伸出去,只能默默的在被子下紧握成拳。
  那晚的事情仿佛风过无痕一般,风熙还是一贯的专宠荻嫔的样子,后宫里风起云涌浪潮不断,叶含光沉默看着的同时心里却是久违的平静和安心。
  霍皇后一向是个沉着冷静的性格,嘉贵妃近来安分的要命,淑妃忙着养育三皇子,戚妃安安静静养胎,柔嫔前些日子才被降过位份,萧嫔蒋嫔一向是老实的,馨贵姬看着也是个聪明人。所有人都被荻嫔光明正大欺负到了头上过,不知道最先忍不住的会是谁呢?
  藏书阁。
  宫里的藏书阁是在先帝期间建成的,如今的太后萧氏在宫内主持修建修缮了文渊阁,集贤殿及藏书阁三座建筑,以鼓励皇室中人读书,当年的徐惠妃陆淑妃都是名噪一时的才女。其后今上忙着收复幽州,但对书籍的搜集也没有落下,如今宫中的藏书数目相当可观。
  藏书阁是三所建筑中唯一建在内宫的一座,其中藏书多诗集文集游记等杂书。叶含光入宫之初调查宫里陈年旧事之时便被皇帝给了随时借阅藏书阁书籍的权力,如今来这里借书看倒也方便。
  抱着一摞游记出了藏书阁,叶含光将书递给秋水拿着,朝等在一边的秋盈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秋盈上前来低声道,“娘娘,关雎宫那边出事了。”
  叶含光看了她一眼,却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抬步往长乐宫走,平淡道,“说吧。”
  秋盈跟在她身后,轻声道,“荻嫔似乎是中了毒,如今太医正在关雎宫,陛下一下朝便过去了。”
  叶含光表情有些意外,“从凤栖宫请安回去就中了毒?”
  “不清楚是不是在凤栖宫出的问题,不过算算时间是回去没多久便晕倒了。”秋盈道。
  “下毒……谁会用这么蠢的方法啊。”叶含光有些无语。皇帝对自己的安全是最看重的,宫中若是出现了毒物皇帝必然是要彻查的,若是皇帝真的下定决心要查什么事情,又有什么能瞒得住呢?
  “还有一件事,未央宫馨贵姬身边一个二等宫女小荷也在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屋里。”秋盈又道。
  之前荻嫔和馨贵姬起了冲突,皇帝下令让馨贵姬禁足,连带着前几日的除夕宫宴她也没能参加。如今两边出事的时间一致,总免不了被有心人联系到一起。
  馨贵姬聂氏是家人子出身,父母都是白身,在宫中无依无靠,看起来确实是宫里最好欺负的一个,被人当了筏子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且看吧。”叶含光眯了眯眼,淡淡道。

☆、馨贵姬来访

  
  “……说是未央宫的小荷被查出来也是中了毒,跟荻嫔中的毒一样,只是荻嫔摄入的量少,而且太医来的及时,这才救下一命,不过似乎还是要将养一阵。”芍药轻声禀报着。
  叶含光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指轻轻划拉着茶盏的边缘,眼睑轻轻垂着,漫不经心道,“姑姑觉着,这一遭是冲谁去的?”
  芍药垂手立在塌边,面上是一向的沉稳安定,“回娘娘的话,奴婢觉着总归不是冲咱们长乐宫来的。”
  叶含光“嗯”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荻嫔自请安回来之后中了毒,馨贵姬身边的宫女中毒身亡,这样冒险的行径不像是霍皇后会做的事。”她皱起了眉,“为什么要毒死馨贵姬身边的宫女呢?说是嫁祸也不像,说是灭口也太引人注目了……或者不是同一个人做的?”
  秋盈端着一盅五神汤走了进来,“娘娘,把这汤喝了吧,现在还是略有些着凉,若是成了风寒就不好了。”
  叶含光有些不情愿地叹口气,还是接过来一口闷下。
  秋盈接过汤盅,眨了眨眼睛道,“娘娘,杨植求见。”
  叶含光哑然失笑,“他还客气起来了。”她顿了顿才挥挥手,“你们下去,叫他进来吧。”
  芍药同秋盈两个出了去,杨植走了进来,向她请安。叶含光叫他起来,问道,“怎么了?”
  杨植规规矩矩垂手立着,道,“前日陆湛陆公子叩阍申冤,按例越诉笞五十,昨日大朝陛下令大理寺卿陈焱陈大人重查当年陆知府之案。”
  叶含光怔了怔,关心道,“陆公子可好?”
  “奴才瞧着是无碍的。”杨植道。
  陆湛越过刑部直接告御状,笞五十的刑罚是免不了的,不过同样是笞五十,有人当即一命呜呼,也有人歇几日便无甚大碍,既然陆湛没什么事,想来便是皇帝授意要严查了。
  她能想到的事情别人自然也能,叶含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个陈焱是什么人?”
  杨植依旧是规规矩矩的样子,“陈大人是长兴元年的状元,同许首辅长子许宁是同年,其姊陈氏则嫁入了董家。”
  叶含光一愣,董家,淑妃。
  杨植走后,叶含光倚在榻上想了一会事情,还是摇摇头不再理会,随手拿来一本游记看着。不过一会,又有秋盈前来禀报,“娘娘,馨贵姬求见。”
  叶含光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她宫里才出了事,不安安分分呆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秋盈道,“馨贵姬并没有说是什么事,只说有事求见娘娘。”顿了顿,她有些犹豫道,“娘娘,要不咱们不见了吧?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叶含光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人都上门了,哪里有避而不见的道理?”
  换了见客的衣服出来,叶含光走到正厅,只见馨贵姬聂氏衣着简单,身边也只带了一个丫鬟,正安静地喝茶,见她进来,立时起身行礼,“嫔妾见过昭嫔娘娘。”
  叶含光扶了她一把,只觉得入手轻盈,仔细看去还能看出馨贵姬妆容遮掩不住的憔悴,她心里暗道麻烦,却还是坐了上座等她说话。
  阖宫上下都知道昭嫔是最不耐烦寒暄客套的,馨贵姬也没有来讨人烦,开门见山道,“嫔妾有一事相求,娘娘可否摒退左右?”
  叶含光最欣赏干脆利落的女子,闻言也很爽快,只留了芍药秋盈秋水几个,叫其他下人都退了出去。
  馨贵姬咬咬下唇,上前几步便跪在了叶含光面前,语带泣音,“求娘娘救救嫔妾吧。”
  叶含光吓了一跳,忙伸手拉她起来,“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就是。”
  馨贵姬顺从地起了身,眼角含泪,“嫔妾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才厚颜来求娘娘,望娘娘给嫔妾指一条明路。”
  有种要麻烦上身的预感啊,叶含光在心里叹口气,无奈道,“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馨贵姬收了泪,这才道,“嫔妾出身家人子,因家中贫困,便时常变卖首饰等物补贴家里,嫔妾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淑妃娘娘宫中的小太监常德同小荷交好,嫔妾没有办法便托他往家里送过几次财物。”
  淑妃,果然。叶含光微微沉了沉眸子。
  馨贵姬继续道,“几日前小荷便是去托常德往嫔妾家中送些银子,孰料次日便……”说着,便忍不住哽咽起来,“嫔妾实在心中害怕,这才来求娘娘给嫔妾出个主意。”
  私通外廷的罪名不算小,馨贵姬害怕也是有道理的,叶含光看了正拿着帕子擦眼睛的馨贵姬一眼,不过这倒不像来求助的,怕是拿消息卖好来的吧。
  “皇后娘娘一向处事公允,馨贵姬何必来求我。”叶含光语气有些冷了下来。
  馨贵姬一怔,迟疑片刻方道,“娘娘的意思是?”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不过是按宫规处置而已,做错了事就该受到处罚,你来找我我也不会帮你。”叶含光漠然地端起茶盏,竟是打算送客了。
  馨贵姬咬了咬牙,道,“事情若只是如此,嫔妾便甘愿受罚,不会来求娘娘了。”
  叶含光抬了抬眼皮,搁下茶盏示意她继续说。
  “小荷回来复命时说她与常德碰面时似乎被荻嫔瞧见了,虽然荻嫔并没有发觉什么异样,她却觉得不安心,果不其然次日便死于非命。”馨贵姬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嫔妾以为,此事大有蹊跷。”
  在宫中想要杀人方法多的是,偏偏选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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