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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语之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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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担心,晓依,要不然我们不租吧。”
  我将田雨扶正,用我的盲语告诉她:“如果他觉得不方便,我可以一直住在学校里。”不知为何,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教我对他放心。
  “你一个人住学校里,我更不放心那些心存不轨的男老师。”田雨捧着我的脸说。
  “田小姐,您放心,如果林小姐愿意租给我的话,我一定奉守承诺,帮你照顾林小姐。”毛俊极强的占有欲反令田雨大吃一惊。
  田雨蹙着眉看着我:“晓依,你觉得呢?”
  我告诉她,她认为可以就行。
  “毛先生,我们约法三章吧。”田雨有所顾虑的说道。
  我再次听见他们俩同时拉开凳子的声音。我继续看着没有焦点的前方,静静等候着他们。我相信田雨。只要是她信任的,我就会相信。
  “我完全同意”我听见他们走过来的声音。就这样,我把父母留下的房子租给了这个叫毛俊的男生。
  毛俊与房屋主人的代理人签好合约后,便直接住了进来。他环顾四周,房里的家具有些古旧,却不影响他的使用。客厅的窗户旁有架钢琴,待他恢复思绪时,十指已与黑白键镶合在了一起。
  第一眼接触到那道温柔的目光时,他的心跳竟莫名的在加速。坐到那个位置上,残留下的特殊香味,竟令他在恍惚中迷恋起来。那双氤氲的双眸,虽然看不见,一直停留在没有焦点的前方,却是如此的美丽,美丽到可以吸引住他的目光。在他眼里,那是没有瑕疵的完美。就像那日屋外所听到的旋律一样。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名字——唯美。是的,他的唯美。毛俊在心里暗暗回答。
  回学校的路上,田雨抑制不住兴奋:“晓依,你如果和那个毛俊谈一场恋爱该多完美啊。”
  我摇头笑笑。田雨真有意思,与一个看不见又不能说话的人谈恋爱,他该有多凄惨。
  “我是说真的呢!”田雨不依不饶。
  我合上双手,请她放过我。公车上,我有些倦累。
  当我同意将房子租给那个叫毛俊的男孩时,我便知道自己没有第二个地方可去了。今后这一年内,能够属于我的空间也会越发狭小。父母留下的老宅不再是我的秘密领地了,它已被我无情地划分了出去。至少接下来的一整年里它都不再属于我。回到学校后,田雨约会的次数越加频繁,近来更是变得神秘起来。在没有田雨陪伴的日子里,我需再次适应独自一人的生活。哪怕我是那么地憎恶。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离得很远,却意外相逢。

  ☆、心烦意乱

  日子过的很快,又是周五了。窗外下起雨来,没有课的时候我喜欢站在窗前,感受湿漉之风的柔和。喜欢它们扯动我的发丝,调皮地亲吻我的脸颊。我喜爱此刻的宁静。但只一瞬间。一阵湍急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美好的享受。
  打开门,我便后悔了:“晓依,今天下雨,我不放心你过去,特地来接你。”这个声音陪伴了我整整十六年,是那个我曾试图撇开关系的心理治疗师杜亚捷。
  我叹息地摇摇头,这么美妙的时光就这样被他破坏了。
  他用手探了探我的脑袋:“怎么这么凉;下雨的时候千万不要站在窗户边,容易感冒。”我听见窗户被关起的声音。
  “晓依,咱们走吧”多年的理疗没有成效后,他用起了怀柔地手段。每个星期五的上午都要为我检查一番。就这么地坚持着,竟让他坚持了十六年。一个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个高贵的单身汉,十六年如一日的帮助我,待我如女儿般悉心照料。
  我与他接触并不太多,他待我却格外亲切。特别是姥姥去世后,我被托付给他照顾。他多次希望可以认养我,被我回绝了。他一直没有结婚,没有孩子,领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我,只会徒增他的烦恼。
  我没见过他的样子,听他说话的声音柔柔绵绵的,待我又很不错,日子久了,对他的敌意也就渐渐消除了。他每次都会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希望有一天能听见我开口叫他一声爸爸。
  爸爸么,十六年前就掩埋的称呼。这辈子,我都难再叫得出口。
  他挽着我去了他的工作室,对我例行检查。跟往常一样,撑开我的眼皮,张开我的嘴,然后再很和蔼的拍拍我的头:“不用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儿时的我总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现在我只是淡淡一笑。我与他的羁绊真是很神奇,被他一直坚持着,竟坚持了十六年。我习惯不去逼迫自己回忆六岁生日时发生的事情。失去父母双亲的故事,随着我的强迫封闭,被我锁在了记忆里。
  近几年,他都会很温柔地抚着我的脸颊:“晓依,我得告诉你,你越来越漂亮了。”他向我描述我的长相,说我有一双温柔的含情脉脉的大眼睛,只是暂时失去了光辉。他还说我像极了电视里的白雪公主,更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洋娃娃。对着我,他竟一直很有耐心。
  我在他极尽温柔的声音里失去了最后的抵抗,在沙发上睡着了。这些年,在他试图疏导的时候,我都会睡着。然后他会很无奈地吻吻我的额,替我盖上衣服,便去忙他的工作了。我愿意来这里的唯一目的,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与他的羁绊。习惯往往会使人懒以思考,又更像是一种依赖情绪的复加,会莫名希望茫茫人海中多一些认识自己的人。而我就是带着这样一种复加的习惯,与杜医生一起坚持了十六年。在这些年里,我们形成了一种习惯中的默契。这种默契的习惯,在我潜意识中已经变成了一种肆无忌惮的依赖,并顺理成章变成了我来这里的借口。习惯也好依赖也罢,贪心的我似乎都想要抓住。
  忽然而至的敲门声惊醒了我,在听见没人应答后,我眉头不悦地打开了门。来者一直不开口说话,我觉察不到他。
  “江桦,找我有事么?”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杜亚捷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晓依,这么快就醒了?”
  我点点头,探回到沙发上坐下。
  “你有事吗?”杜医生很急迫地问。对方许久才开口:“杜老师,这是今天下午预约的客人名单,您看一下。”他正对着我说话。
  杜医生咳嗽了一下:“她是我朋友的孩子晓依。晓依,我学生,江桦。”
  我朝杜医生的方向“看”去,没有应答。
  杜医生蹲在我面前,抚着我脸颊:“晓依,对不起,是不是江桦打扰你休息了?”
  我摇摇头。
  他还想再说什么时,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说话:“我是杜亚捷,您是哪位?”他接着电话走出了办公室。
  我在沙发上坐着,没听见另一个出去的脚步声。我想那个男生应该还在,因为我听见那个声音正朝我走来:“你的眼睛好美”。
  我努力扬起嘴角对他笑笑。
  “晓依,杜伯伯临时有客人,不能送你回学校了,待会儿让江桦送你回去好吗?”杜医生走的很是匆忙,不容我拒绝。
  “我叫江桦,江水的江,桦树的桦。”车驶出来的时候,我听见他很正式的向我介绍自己。出于礼貌,我朝声音发出的地方微笑着点头。
  “你的眼睛好美……”他的手覆在了我的脸上,下一刻他的唇期在了我的眼角处。我惊慌地躲闪他与我的接触。
  “对不起”他又很快向我道歉。
  我不再“看”他,转身“看”向另外一个方向,孤孤地“看”向我眼中的世界。
  他应该知道我无法开口说话,也看不见他。如此唐突冒失的行为,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发生,着实令我厌烦。我认为他是来破坏我与杜亚捷身份维系的恶人。这么一来,我与杜医生建立起的那份习惯性的默契,借着他的唐突走到了尽头。
  依赖性的习惯容易令我笨拙,就好像田雨那样。可这个世上没有一辈子可以依赖的习惯。子女会长大,离开父母身边。父母也会老去,离开子女。即便是亲密的爱人,也难保会一辈子陪伴。一旦认清事实,我就得习惯自我个体的存在。
  人往往情绪低落的时候,不好的事情都会接踵而来。许久不见的田雨突然出现,带着她神秘的爱人一起。她告诉我,她要订婚了。我笑着“看”向她,唱歌的“百灵鸟”是最美丽动人的。我握紧她的手,开心地为她落泪。
  田雨搬回家住后,一个人的宿舍便异常冷清。没有课的时候,我更愿意留在钢琴室里与钢琴作伴。我习惯将自己契合在琴键上,由它们为我发出声响。在我沉浸与它们的交流时,突然闯入的鼓掌声打断了我的弹奏:“晓依,是我,杜伯父。”
  我无奈地摇摇头,自上次不愉快事件后,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去他那里了。
  “晓依…”我听见他朝我走来的声音,身后还跟着另一个脚步声。
  杜医生掠起我垂在脸上的头发:“晓依,江桦跟我说了那天的事,觉得自己太过唐突冒犯了你,今天特地过来跟你道歉的。”
  又是那个人,我不悦地蹙起眉。前几次来,我避而不见,现在又利用杜医生的关系,将他搬来做救兵,喋喋不休的纠缠令我心生厌恶。
  “对不起,上次是我太唐突了,希望你能够原谅我…”那人急切切地向我道歉。
  杜医生为了他亲自跑这一趟,我总得给他面子。我朝道歉的声音点点头表示原谅。
  杜医生抚抚我的头:“江桦,晓依原谅你了。”
  “谢谢,谢谢你…杜老师,我…”那个人朝我地方向说了好几声谢谢。
  我点点头笑笑。这么一来,他也就没理由再来学校打扰我了吧。
  杜医生捧着我的脸问道:“晓依,下个星期去我那吧。”
  我摇摇头,走到窗户跟前,六月的天开始热了。杜医生知道我不喜欢炎热的夏天,热的时候我几乎不出门。
  “夏天要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如果你不想去我那,我过来看你好吗?”杜医生对我的好近似宠溺,像对他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不好拒绝,只得点头答应。
  窗前,一缕干热的风钻了进来,送来一阵花的香味。我顺着香味凑向窗台前的花朵,却被顽皮的热风吹乱了鬓角处的秀发。它们的调皮扯动了我眉梢和嘴角上的笑容,我用想象的目光“看”向它们,完全沉浸在了与它们交流的世界里。
  杜医生走近我:“晓依,你该多笑笑。”
  我一怔,我竟在乎与他的羁绊。随即裂开了更大的笑容。这些年,这副温柔的嗓音剥去了我的防备。在他面前,我只是个听话的孩子。
  “我要离开一些日子,去北京参加学术研讨会,回来的时候再来看你。”我竟习惯他如父亲般地吻我,令其在额头留下那记宠溺的吻。
  他离开了。我继续“看”窗前的风景,缓重不同的脚步声正与我拉开距离。我松了口气的嗅着花香,“看”向我眼中的世界。
  窗台前扑来的阵阵花香令我心喜,并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它们与风儿的缠绵。当我再一次沉浸美好时,又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破坏了我的喜悦。
  这个周五的喜悦与静谧一再被破坏。我不悦地皱紧眉等候对方开口,是传达室张大伯的声音:“林老师,这位先生说他是你的朋友,所以我就带着他过来了。”
  除了田雨之外,我不记得还有谁能算得上是我的朋友。我眉梢轻舒地“看”向张大伯说话的方向,等着来人开口。
  “林小姐,您好,我是你房子的租户毛俊。”来者自表身份。
  他怎么会找到学校来?我“盯”着他说话的方向,等着他的回答。
  我听见他走近的声音:“我们约好的一月交一次房租,您一直没回去,所以我把房租送到这了。”他的房租给了彼此见面的正当理由。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信封。
  “林老师,既然他是你的朋友,那你们慢慢聊,我前面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传达室的张大伯笑着说道。
  我朝他点头笑笑,以示感谢。
  张大伯的脚步声已经走远,教室里突然寂静了起来。
  我听见他开口说道:“明天休息,需要我接你回去吗?”
  我想了想,点头应允。与其被那个叫江桦的男生来此骚扰,倒不如彻底躲个清静。没有田雨的日子异常清冷,与其说是为了躲开那个江桦,还不如说是我害怕了再独自一人的生活。思忖过后,我朝毛俊的方向伸出两只手。
  “十天?“他揣测地问。
  我点点头。
  从学校请假出来,我突然松了口气。或许是没有田雨的日子叫我想要捉住些什么吧。太久的孤独,总教人失落。现在我竟然会害怕这种失落中的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在她平静地生活里,出现了两个不同的男孩,江桦与毛俊。她还能一如既往活在平静中,不受纷扰吗?

  ☆、我心永恒  上

  在毛俊没搬进来前,我一直住在一楼他住的房间。二楼自从父母去世后,我便没再上去过。那是一道难以启封的记忆,站在楼梯口的我,停留了许久仍是未能迈出自己的脚步。
  “一楼有一间主卧和一间客卧,我把客卧收拾了出来。”他的细微令我意外。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她,微笑着以示感谢。
  毛俊的声音已经到了客卧:“我简单给你收拾一下,你先将就着住下吧。”
  为了方便我们“交谈”,我特地将盲人打字机带了回来。我与田雨用不着,因为她能懂我。
  我支开打字机:谢谢你,这样已经很好了,不用再麻烦了。
  毛俊走近,见到我所打的字,突然笑了起来:“不麻烦,你要住十天,我得让东家住的舒服。”
  我笑了,他开玩笑地叫我东家,多老的称呼。
  毛俊坐在我对面问:“今晚想吃点什么?”
  我摇摇头,现在的我是客随主便。这个家,我成了暂时的客人。
  “那我做什么,你就跟着吃什么吧。”毛俊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听见了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厨房里水龙头哗哗的响声。这个闷闷热热的夜晚,我却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家的味道,心弦跟着松动开来。
  我看不见,却能想象到那种家的温馨。家的温馨是我一直抗拒的,毛俊的小小动作,竟令我内心产生了对家的渴望。
  我慌乱地回到房间,焦躁不安。像我这种盲哑的孤女,怎么配拥有家呢!毛俊心善的收留了我,只是想要感激我把房子租给他住罢了。我如此唐突的打扰,势必会给他带来诸多不便。我将自己的顾虑写了出来,犹豫地走进了厨房。
  “这是你的家,随时欢迎回来。说实话,我得感谢你才是,这么大的屋子,就允许我一人住,而且租金也相当合适。你不要感觉给我添麻烦,是我该谢谢你才是。”毛俊宽慰我:“有你这么善良的好房东,才能让我接下来的一年住的毫无压力,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谢谢你。”
  我摇摇头,想要继续表达顾虑时,毛俊却打断了我:“晚餐做好了,我好饿,先吃饭吧。”
  晚餐很丰富,毛俊做的都是他喜欢吃的:“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些都是我爱吃的,尝尝。”
  我翘起大拇指赞许他做的菜味道不错,非常棒。
  “是吗,我还怕你不喜欢呢。”他拼命给我夹菜:“喜欢就多吃点,你太瘦了。”
  我看不见自己的体型,平常田雨会很嫉妒羡慕地说:“晓依,你太瘦了,光吃不长肉,教我好生嫉妒羡慕恨呐!”田雨总喜欢拿自己的身材与我作比,她渴望能与我一般身材,其实她并不胖,可老不满意自己的身材,经常不吃晚餐消极对抗自己意念中的“肥胖”。
  第一次有人像田雨那样关心我。不太适应的我紧紧低着头拨碗里的饭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的缓慢。毛俊察觉出自己的失言,急忙掩饰道:“木耳小炒肉是我的最爱,你尝尝。”
  我点点头继续拨碗里的饭菜,看不见它们,却也能猜到它们已被毛俊的热情堆成了小山。我平常饭量很小,吃饱了便不再勉强自己。可这次我却犹豫了起来,吃不完似乎又辜负了毛俊的盛情款待。我窘着眉慢腾腾地拨着碗里的饭菜,希望自己能将它们吃完。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毛俊关切地问我。
  我摇摇头,用筷子继续拨碗里的饭菜。毛俊突然抓住我的手:“吃不下就别勉强自己了。”他看出了我的窘迫,我便极其诚实地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端起我面前的碗说道:“吃不完给我吧,我替你吃。” 如此亲昵地举动教我浑身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红着脸“看”向他,却听见他笑声说道:“别介意,我习惯了不浪费。”
  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普通朋友,或许连朋友还算不得。从小到大除了田雨对我好之外,从未有人会如此待我。我该视他为朋友么?我悄悄地“看”向他,心里默默问道。
  毛俊似乎感觉到了我正“看”他:“怎么了?”我慌张地瞥开头,双手揉捏在一起,不知如何安处。我们之前的关系有些奇妙,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我对初见的他竟会莫名多出一份依赖,内心在渴望这种依赖可以无限的延续下去。在他眼中,我又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呢?我渴望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我猛地惊醒过来,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我与他只是短暂的萍水相逢,怎会冒出如此突兀的想法?
  “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毛俊突然将手探在我额头上,不放心地问。
  我不敢“看”他,错乱的思绪因他无意间的举动肆意骚动了起来。我急忙摇头,慌乱的站起身,拼命要与他隔开距离。害怕失去的我紧张地低着头,揉捏着自己看不见的这双手,仿佛看到了它们被我揉成了碎片。
  毛俊猛然抓住我双手,慌张道:“晓依,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被他紧紧握着的手安分的扣在他的掌心里。他靠近的那瞬间,心头竟莫名一紧。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微笑着摇摇头,让自己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你笑起来很美,以后要多点笑容给自己。”我一愣,慌乱地抽出自己的手。毛俊也察觉到了彼此尴尬的气氛,急忙端起碗筷说:“我好饿,还没吃饱呢。”我看不见他,却隐约感觉到有双炙热的目光寸眼不移地跟着我。
  或者是在等候着一场期许。我双手慌张地打开琴盖,指尖畅意地游走在琴键上。琴声淹没了我的思绪,将我带进了属于我的世界里。我在期许些什么,我不知道,只是胸口现出了偌大的失落。
  钢琴前的我,竭力用琴声掩饰着自己不明就由的情绪。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出了我的慌乱,或是已经看穿了我的心思。他一直没来打扰我,可我仍感觉到他就在身后,那双炙热的目光灼烧着我的后背,教我不敢转身“看”他。
  我从不相信上天会怜惜我,故意给我安排了一场缘分。也许他想戏弄我,看我这个既瞎又哑的残疾人是如何被他愚弄的吧。十指在琴键上快速的游走,我停不下来怪异的想法,情绪波动起伏的厉害。
  “别弹了……”琴键上的十指被毛俊一把抓住:“那天在外面我第一次听见这么悲伤的旋律,想直接破门而入一探究竟,想看看究竟是何种经历让人弹出那样的曲子。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对自己说,这么美好的女孩该拥有属于她的美好。晓依,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惊讶地转过身“看”着他,他听懂了。一曲《我的悲伤谁能懂》是我的秘密,他竟然能懂。
  毛俊突然在我身旁坐下,握着我的十指在琴键上轻轻游走。我的十指与他的十指交杂在琴键上,弹奏着他的情绪,他在告诉我这份悲伤他都懂。
  我惊慌地抽回自己的手,目光“直视”着他,呆呆的表情错愕的僵着。
  毛俊继续在琴键上抒发着他的情绪,一曲《我心永恒》跃然跳进我耳里,也走进了我的心。我逃一般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扣上房门,噙着泪靠着门。我拼命摇头,不相信刚才听到的。他居然能懂我,能明白我。
  毛俊追了过来,敲着房门说:“晓依,你开开门…”我没有应答,许久听见他在门外的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唐突了。”
  或许是我曲解了他的意思,或许他只当我是普通朋友罢了。我不敢开门,怕自己无力面对。过了许久,我听见门外离去的脚步声,房内的我松了口气似的冷嘘了长长的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她终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对于异性的相处,全凭喜好。

  ☆、我心永恒  下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屋内总剩我一人,我知道毛俊上班去了。为避免双方尴尬,我刻意避开与他见面的时间。等到家中毫无响声时,我才从房间出来。
  一阵长长的门铃声打断了我弹奏的兴致,我不悦地蹙起眉起身去开门。
  “对不起,请问这是毛俊学长家吗?”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很是礼貌的问我。
  我点点头,正犹豫是否该让她进来时,听见院子里毛俊的声音:“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一阵不悦声从不远处飘了过来。
  “学长,我求求你了,你就答应我的请求吧。”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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