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吧小宇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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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说以前你干什么工作的吗？”
　　调查什么呢这是？蒋梦依避开这问题，
　　“做什么工作的都是过去了，你先解决饭费吧！”
　　韩冰雨见女人说话倒挺干脆，瞄上她一眼，继续，
　　“我能先知道一下你姓名吗？‘备案’一下，日后好打打折，为你开一条绿色通道。”他猜她既然骨子里那么浪漫，日后应该还会萌生个什么格调，慕名而来……
　　呵呵，他那么好心？听着像真的，这么说，他软下来了，蒋梦依弯了下好看的唇，
　　“备案倒不用，总让人想到一些案例，听着别扭。”
　　“可你一口一个韩冰雨的叫，我连你的名都不知道，这也太不符合公平交易！”
　　“交易？”蒋梦依雷住了，到底是商人啊，一会儿还得说点对外贸易，顺差、逆差的吧！听着好离谱，一个破名字怎么就成交易了呢！
　　“喂，韩冰雨，说点接地气的话，我和你没交易！”
　　“殴，请问小姐，尊姓大名？”
　　“我姓蒋，叫蒋梦依。”她不想和他废话，反正自己知道他名字这么久了，告诉他，让他心里平衡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韩冰雨耳朵聪了聪，眯了一下眼，脑海努力拼凑了一下哪三个字才符合她这个人……拼凑完，没有言语，转过身，走近她，企图拿她手里的包，蒋梦依下意识地拽了拽，不知他想干什么？韩冰雨见她防范意识挺强，一只大手盖住她的，
　　“检查一下，你到底有多少钱？我好知道折怎么给你打？”
　　蒋梦依是不习惯陌生人抓自己的手，她下意识地松开了，看了看这奸商，心思谁还糊弄你？看个够吧，那就！省着侮辱了她的人品！
　　韩冰雨仔细瞅了瞅，
　　“八百呀，就差那么二百，就把你心塞成那样？”
　　“塞成哪样？”
　　“让我开不了张啊！”韩冰雨饶有兴趣地瞄着她，
　　“行，我给个半价，单就不免了，省着你欠我人情过意不去。其实我真是见不得漂亮女人被生活折磨成神经质，像你这样有点姿色的女人养优处尊才比较符合人的审美观。”
　　“什么？你说我是神经质？”
　　虽说听到半价符合了自己的心愿，但顺便把她挖苦成神经质，她就不爱听了。
　　“没那意思，我是说不顺的生活会把人逼疯。”他一边说话，一边盯着自己包看，他研究的不是杂牌包的牌子，而是包包里露出的手机NOKIA，竟然研究得那么认真。一丝难以言语的表情浮上眉梢，他紧了一下眉，眼神困惑了一下，继而看向蒋梦依，
　　“NOKIA8830；绝版了啊！”
　　呦！这是在挖苦我用不起苹果？蒋梦依吸吸鼻子，
　　“目前我是买不起三星、苹果、可也说明我有着怀旧情结。”
　　怀旧啊，是够怀旧的！韩冰雨掏出手机，抚了一下摔成裂痕的手机屏，还有黏在上面的透明胶带，一丝难过滑过他唇角，
　　他替她难过个毛？蒋梦依受不了别人的“同情”，干巴巴瞅着他到底想干嘛，想挖苦可以继续，人穷有志……
　　“不错，至少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值得感慨的东西。”说完他抿上唇，推了一下滑盖，小心翼翼地放回包包。
　　竟然他对自己面目全非的手机那么呵护？看意思不像在蔑视，没准他也有过同款，勾起他某些记忆……
　　忽然，他眼睛一亮，又不守规则地掏出她手机，熟练地拨了个号，片刻他办公桌上的苹果响了起来，他瞅都不瞅，潇洒地忽略着来电，倒是吓了蒋梦依一哆嗦，紧接着，他切断了手里NOKIA的通话，目光落到她脸上。
　　蒋梦依蒙了蒙，他在干嘛？光明正大地窃号？而且那么理所当然，动作敏捷？容不得别人反应？
　　“喂，韩冰雨，你到底想干嘛？”蒋梦依坐不住了，从他手夺过包包，到底是自己傻还是他太狡猾，从自己眼皮子底下“作案”？是想永远地记住我吗？然后狠狠地列入黑名单？
　　韩冰雨不慌不忙，稳坐钓鱼台，淡定地瞅她慌乱，
　　“我其实也不想报仇什么的？”
　　呵呵，他提报仇？看来是小人之心，觉得我会那么想他吧！
　　“我压根就没把你想得那么卑鄙，充其量想你把我记在了黑名单！”
　　韩冰雨坦然一笑，
　　“记入黑名单有什么用？我只是想知道一下那个随便往别人衬衫上留唇印的人的一些基本信息而已！”
　　唔！他还记着那个，看意思他看出自己是故意所为吧！
　　“那不是故意的！”蒋梦依强词夺理了一下。韩冰雨轻轻走近她，扬起她下巴，
　　“真的，不故意？但是，可能造成的后果是一样的！”
　　“什么后果？”难道真的刺激到了他女朋友？惊梦依一阵心虚，急着甩开他不像话的手，
　　“我女朋友和我万一分手了，因为那一记来历不明的唇印，你要负责吗？”
　　怎么理解？蒋梦依不确定地看着他，
　　“你和你女朋友分了……还是没分？”
　　韩冰雨呵呵一笑，有点嗤笑她的理解能力，“卑躬屈膝”地俯下身子耐人寻味地盯着她，
　　“我是说万一……”
　　“哦，万一的几率应该不大，”蒋梦依这会儿有点胆小，他呼在她耳际的热浪也让人不淡定，这节骨眼，她也不想扯上别人的家事国事、麻烦事，赶紧见好就收，为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半价饭费，她躲开他，倏地起了身，
　　“韩冰雨，我想我该走了，麻烦你往吧台通告一下，打折的事，免得我打爆你的手机。”
　　说完，滋溜一下溜出他办公室。韩冰雨直起身，呛笑出来，这丫头，有点意思。呵呵，蒋梦依，对吧！想到这还真给吧台致了一电。

　　019遐思迩想

　　蒋梦依顺利地结完账，走出冰雨阁，长长吐了口气，还用手扇了扇风，好让自己快速降降温。
　　看来自己脑袋瓜子有时候真不聪明，我怎么一丁点韩冰雨的概念都没有呢，进这家店之前？瞧瞧，生活把人折磨的，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不顺的生活会把人逼疯，以前都是养尊处优的，现在简直一神经质！虽占了五百的便宜，这么丢脸也实在不值得高兴，五百元折扣优惠，真是“物超所值”，顺便赠了个尴尬，当然尴尬也换了个清醒。
　　生活境况每况愈下的时候，连人格魅力也降了。
　　不行，我还是重新规划一下我的人生吧，那才是迫切需要的，一定要慢慢找回尊贵的自己，不能活得这么狼狈！瞅瞅，为了顿饭费，我都干了啥，要是兜里有钱，还用如此这般地折腾？直接丢出一把，拿去，零的都不用找，那多有范……
　　但是，真的可以回到过去吗？历史的车轮好像不可以倒退呢，她实在没有底气。
　　正思量着，一辆出租停在眼前，
　　“小姐，坐车吗？”
　　“嗯。”说着钻进了车里，这下有钱了，可以扬眉吐气地打个车。
　　回到家里，她也没忍心给弦子打电话说说结账这点“小事”。打扰别人第一次半约会，她有点不忍心。只好早早洗漱完毕睡了，反思反思自己半年的生活境况。
　　的确她很傻，也不是没在社会混过，换过一家公司了，也该知道工作那点事，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啊！出校门这么久了，要是还以为社会的大门都是为她随时敞开的，还真是病的不轻！
　　她承认是被浪漫的爱情整病的。怎么就会以为爱情大于一切，爱情胜于一切呢？那么肯定也要先看看对方是谁，即便当局者迷，看不清是谁，也该想想，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是个人都会生老病死，万一……她不是没悟出过什么道理……
　　然，她却没逃离爱情的魔咒，把爱情至高无上，宁为爱情牺牲一切……想想是多么“幼稚”的决定，对自己又是多么不负责任，没有经济做基础，一切都是扯淡！越来越拮据的生活，囊中羞涩的现实，任何梦想都将覆灭！
　　躺在被窝里，遐思迩想，她需要静静……
　　……
　　离职后第一、二个月，应聘受阻，她还可以有弥补失落的地方，她以为她还拥有爱情，她怕啥？工作慢慢找。
　　离职三、四个月，有点慌了，貌似好应聘的工作都是超市、化妆城什么的。超市她注定去不了，夏天的空调冷气完全受不了，她“金枝玉叶”……化妆城彩妆师什么的，她外行，连自己的妆都拿不出手，化了还不如不化，怎么可能胜任？
　　她要的管理层真是遥不可及，特别是人力资源一点不缺的A市，一批批应届毕业生的涌入，许多大型企业最不缺的就是人！
　　离职五、六个月，她简直忍无可忍，□□上变少的数字降到四位数，她才开始“忧国忧民”。其实失去工作后，她一直倔强着不用潘子涵的资助，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个懂得储蓄，善于为自己规划的女生。她自信那点积蓄养的起自己，也相信自己有置于死地而后生的魄力。她怎么可以要潘子涵的钱？他的车险，他的买房计划，远远比她需要用钱啊！
　　一晃已经过了半年，她还什么都不是，说话也变得没底气，心情更糟，更深刻地认识了社会的现实和无奈，然，比工作更可怕的是人。他们的爱情也幽默地亮起了红灯……
　　说，是不是黄鼠狼咬病鸭子！她觉得她就像马航两次史无前例的空难那么倒霉……这是什么魔咒啊……
　　
　　黯然失色的时候，就那么自然地想起了哥哥，恐怕对自己好的，除了父母外，就是哥哥了吧！
　　她很怀念有哥哥在的时光，但是也不好消化那样一段往事，高中毕业后，妈妈才讲的哥哥的身世……
　　………
　　妈妈生完她，刚从医院回到家，奶奶就从居住的家属院大门口发现一震惊的事，门口有个纸箱，纸箱里有个刚生下不久的孩子，纸箱里的信笺记载着孩子的生日，大蒋梦依十天。奶奶慈悲，怎么说也是条生命，不如跟自己孙女一起养着，于是果断地抱回了家。家属院人与人之间平日不大打交道，都忙自己的，知道底细的也不多。
　　后来一家人搬到了小城，更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大家都说蒋梦依和蒋梦涵是双胞胎，虽说长得不像，从医学角度，龙凤胎属于异卵双生，不是同卵分裂出来的，不像也是禁得住推敲的。可能一个像妈一个像爸。
　　她和哥哥一直都是以龙凤胎身份成长的，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父母从没有向他们透露过什么，以父母的口气就是想让蒋梦涵拥有其他孩子一样的权利…享受家的温暖，父母的关爱。
　　然而高中毕业后，一对不速之客的到访，这个秘密再也守不住了。
　　那天蒋梦依刚从外面回到家，见客厅里坐着一对陌生的夫妇，男的戴副眼镜，一副有学问的样，女的面容憔悴些，爸妈那岁数，好像都掩饰不住身心疲惫，尤其那女的，红着眼圈，像刚哭过一样，蒋梦依觉得气氛有点沉重，紧张了一下子。
　　囚在沙发一角的哥见蒋梦依回来了，从沙发弹起来，阴着脸走向自己的屋。
　　蒋梦依大气不敢出，跟叔叔阿姨简单打过招呼，便被妈妈暗示离开，他们正在谈事情！
　　蒋梦依预感不妙，难道还真的蹦出了哥哥的亲生父母？记得小时候在家属院生活时，有的小朋友和哥哥打架，说哥哥是捡来的，为这，妈还特意找那孩子的父母“谈过话”，之后，爸妈又郑重地跟她俩说，
　　“以后，谁再这么说，告诉我，我找他们父母去！”
　　哥也认真地问过妈，到底是不是捡来的，妈一口给否了。
　　后来搬了家，没有了厌恶的人，他俩更相信是名副其实的龙凤胎了，新环境再也听不到小伙伴的胡说八道，阴影慢慢消散了
　　只是，这到底什么状况？她还真怕出点离谱的事！

　　020伤心往事

　　“当当”几下敲门声，哥哥没回应。
　　“哥，是我，我要进来了！”蒋梦依见哥不言语，连个“进”字都吝啬，决定自己“破门而入”。
　　推开门的瞬间，发现哥趴在床上动都没动，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去，用手指戳了戳哥的肩胛骨，
　　“哥，你怎么了？你可别告诉我你睡着了？”他还是不说话，
　　“哥，能不能说句话？”再次“求”他，他只是换了一侧脸贴在床上。
　　“你到底怎么了？咱家来的那两个人是谁？”蒋梦依凑近他，也趴了下来，盯着他紧闭的双眼，
　　“我看妈挺不高兴的，他们在谈判？”这一说不要紧，蒋梦涵情绪波动起来，倏地涌出一行泪，蒋梦依觉得事不好了，还真有内容啊，心脏跟着揪紧，小心问，
　　“哥，他们到底是谁？”
　　蒋梦涵睁开眼，把她好奇的目光逼退，
　　“那么好奇，你怎么不去亲自问问？”
　　蒋梦依没底地收回眼线，又忍不住试探式多句嘴，
　　“难道他们是你亲生父母？”说这话，完全忽略了哥眼里的血丝。哥这下不淡定了，倏地从床上倔强而起，冲动地拉起她胳膊，
　　“你出去，那么好奇，问他们去！让我静静！”
　　蒋梦依从没见哥哥这么失控过，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么粗鲁过，把她胳膊拽得死疼，手也钳制得像钳子，目光仇视，那是她以前根本想象不出来的目光，往日哥对她的呵护荡然无存。
　　蒋梦依委屈了，嘴撇着，眼里含着泪，
　　“哥，你疯了？”
　　“嗯，我疯了，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疯了是什么样！”说完连推带搡，蒋梦依用脚绊住他的，
　　“这么说，真是你父母？”说完，天塌了，声音嘶哑，身子跟着往深渊跌，眼泪哗下子流了出来，哥见她哭了，脾气绵软了些。
　　“你走，既然都猜到了，以后我不是你哥！”
　　“哥，你别这样，我也不希望是这样的，他们是不是想把你带走？”蒋梦依抹了一把泪，嗓音发颤，音调由强降到微弱，微弱中伴着恐惧，恐惧从此失去哥哥，那一脸的茫然和委屈，不舍和埋怨更多些……
　　蒋梦涵颤抖着双手抓着她胳膊，再也看不下去她的样子，小时候妹妹受了委屈就是那副表情，他承认他们兄妹感情太深了，从小妹妹在他面前就是傲娇的小公主，但同时也是个没本事的人，关键时刻总得需要他挺身而出，以至于他在她心里有种“男神”般的地位。至少高中毕业前，她一直崇拜他。她身边的毛毛刺刺都是他帮忙剔干净的，她活得有恃无恐。他也乐意在妹妹心中树立英雄形象。
　　想到这种模式突然要改变，她一样不好接受吧！
　　“哥，可不可以不走？”妹的声音变得弯曲，麻嗦，无助……
　　那乞求的小眼神扑在他脸上，蒋梦涵又涌出一股泪，赶她走的倔强劲忽地就瓦解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但一想到这样抓的不再是自己的亲妹，心里又难过地拘紧起来，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不是亲妹妹的妹妹，难过地蹙起眉，闭上眼，紧咬牙关，蠕动着唇，终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便甩开她，扑通坐到写字台座椅上，胳膊交叠着趴在书桌，头使劲地埋下来。
　　妹妹一步跨过去，扯着他的袖子，怎么摇他也不抬头，只听到涕不成声的哽咽声。“哥，不走行吗？我舍不得你！”
　　不语，他像什么都没听见，妹又磨叽了一会儿，见他还是坚持沉默，便重重的一声“哼”，冲出他的房间，跑到隔壁自己的屋，“砰”地关上门，反锁……
　　而楼下还在“谈判”……
　　最终的结果是没有结果。但他们拿出“三顾茅庐”的精神，一个假期里再次再次地到访，最后这次更加真诚，他们拿出一笔钱，
　　“哥哥，嫂嫂，我知道把孩子从你们身边带走很残忍，即便我不接走，孩子总有离开父母的那一天，眼看着孩子也要去外地念大学了，你们全当是去读书了，好不好？这么多年来，我的良心一直受到谴责，年纪越大，谴责声越强，甚至精神崩溃、良心不安。我希望你们理解。”叔叔隐忍着内伤，眼圈布满血丝。
　　“钱你拿回去，我们当初要是考虑到钱，就不会收养梦涵，你们是省心了，你们知道一个孩子的成长需要父母多少关爱吗？你们知道别人指着梦涵说他是捡来的时候，他有多无助、多自卑吗？那种情景，你们永远体会不到，我的心跟着他抽……”妈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
　　“他就是我亲儿子，因为我见证着他成长，从蹒跚学步到青春期变声，心情由惊喜到恐惧，我害怕他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家，我害怕他有一天思想变得复杂，我甚至不敢想当他以一个成年人身份站到我面前，问小时候的问题，‘妈，我是捡来的吗？’，我该怎么回答他？难道我要剥夺他的知情权？还是继续欺瞒他？貌似哪种回答都是罪过！”妈妈已泣不成声。
　　比妈妈哭得更惨的是他爸，抱着头几乎要跪下，爸妈赶紧搀住他，
　　“哥，嫂子，你们在孩子面前永远是亲爸亲妈，我终生有愧对孩子，对你们。我和孩子妈妈根本没生活在一起，前提是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那只是大学毕业那一年的一个不小心。不小心制造了那孩子，由于种种原因，后来我们并没在一起。我出国了，她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倔强地留下了我们爱情的结晶。但她没有抚养能力，抛弃孩子实属不得以，我都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弱女子承受着社会舆论，怎样地恐慌和无助着，她说她一直躲在角落偷窥哪个好心人抱走了自己的孩子……”男子哭得撕心裂肺。
　　“哥，嫂，就让我们尽点义务吧！我国外那边有家庭，孩子是我们大家的，我必须对孩子负点责任，我想接他去国外念大学……”
　　“……”
　　最后爸妈被他父亲感动得稀里哗啦，站在孩子未来的角度去想，想到他爸既然能给他更好，也就不再坚持，哥最终被带走了。
　　……
　　蒋梦依只有对撞见哥的亲爸亲妈到访那次记忆是清晰的，其余的事情都是通过爸妈的嘴知道的，想起那段就心塞，但她也知道爸妈更舍不得哥的离开，她清楚地记得哥走后，妈生了一场大病，一向坚强的妈妈竟然住院治疗了一阵子，妈茶不思饭不想那阵子，她也学会了安慰妈，虽说自己无数次在梦里偷着哭，但每每收到哥的安慰，都很欣慰。她其实也不知道哥是不是真的好在那边，还是因为他从小就担当，比自己懂事的缘故。
　　总是报喜不报忧，看到一幅幅从国外发来的画面都是有活力的，她才慢慢适应了没哥在的日子。她权当他读大学去了。实际上，他们也的确不可能每天再围着父母转，她也去了一所大学……
　　……
　　思绪飘出老远，飘着飘着就困了，进入浅睡眠。

　　021半路捉劫匪

　　几天后，韩冰雨去公司的路上，远远地瞄到了一辆跑车停到一个熟悉的女人面前，他好奇地眯起眼聚了聚焦，手一摆，
　　“简秘书，慢些……”
　　女的正是蒋梦依，当她正慌乱地躲一辆鸣笛的跑车时，车上的男人“穷追不舍”，把车慢慢地向她靠拢，男的搂着墨镜，唇角扯着一丝笑，
　　呀呀呀，车还追人？蒋梦依心里发慌，头也没回，一个劲给他让路，心思我不跟车一般见识！没准刚到手的驾照也说不定，这样自我安慰着，又礼让了三分，更大的原因是她想活命！虽说命运不济！
　　“小妹，你一个人压马路啊！”
　　咦？那浑厚的声音？惊梦依一阵惊喜，立马顿住足，脸上氤氲着笑，都不敢猛然回头，怕听错了！哥在大洋彼岸好不好！
　　“喂，蒋梦依，你竟敢看不见你哥？”蒋梦涵勾着唇角摆着酷。
　　“额？”
　　真的真的是哥？老天啊，我前几天还想起哥着，这也太给力了吧……蒋梦依眉开眼笑，激动得扭过头，动作很慢很慢，他很好奇哥现在的样子，她还认不认得出！三年未见了！
　　目光对视那一秒，蒋梦依激动得撇着嘴，眼里都是惊喜，哥比照片上更帅更潇洒呢，简直一偶像啊！他还是她心目中的男神！没错，她喜欢这样看着他！从小到大哥都奇迹般存在！
　　蒋梦依三步两步冲上去，抓住车门，用手扯下他墨镜，
　　“让我看看，哥变化好大啊！”
　　“哇，哥你更帅了，带着好大的商业精英范，这还是你吗？”
　　哥哥扯了扯她粉嘟嘟的小脸蛋，
　　“你可真够没心没肺的，不长点肉，是不是减肥了？”
　　蒋梦依攥住他胳膊腕，
　　“哪有，人家天生丽质……”样子有点撒娇。
　　“还丽质？我看憔悴了呢，半年前发的照片还春光焕发！”
　　呦！哥真厉害！我才失恋半年，那么明显吗？蒋梦依赶紧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脸蛋，也不好提说起来话长的事，只是傻笑，
　　“哦，哥，你回来怎么不说一下？我去接你呀！”
　　“你？用11号？你别逗你哥了！”
　　“我可以打车！”
　　“谢了，你那么穷，那多破费！”
　　呵呵，哥大概还记着半年前我说过的话，失业的事呢！真心不赖啊！
　　“人家正在努力找工作嘛！”
　　哥哥错愕地拧了一下眉，
　　“你还在做无业游民？”他不过是随便说说，怎么真的中了呢！
　　“呵呵，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蒋梦依有点囧，她也想给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