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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开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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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地看着珍视的东西从指缝间悄然流失,这种近乎无力的脆弱,只在五年前尝过。他也以为,此生不会再有。
那是一个孩子啊,承接了他和景然血脉的孩子啊……
景然轻轻摇头,近乎自责:“陈蹊,是我没怀上孩子,是我……没用……”
这样的景然,他疼,疼得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也轻轻上床,在她旁边躺下,从后面抱住她。语言过于苍白,心却因为她的每句话而疼。
“你会不会怪我……害你空欢喜一场……”
她背后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梗颤:“我发现自己真的很蠢,蠢到连我自己都受不了。呐……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
陈蹊的手收紧:“没什么累不累。”老半天,他终于又艰难地憋出一句,“景然,是最好的。”
陈蹊的景然,是最好的。
景然转过身来,无来由的,眼眶灼灼发热。她管这种让人无比温暖的悸动——叫做依恋。
“没关系的。”他说,“阿然,只要你还在,真的没关系。”
她是真的害怕:“你会不会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我也有责任。”他依然是淡淡的,眼风柔和。
她安下心来,一直以来恐惧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包袱卸了大半,她终于薄薄偎近了陈蹊的怀抱,轻轻地说:“本来明天,我是准备去告诉妈妈的。”
告诉妈妈,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告诉妈妈,我很幸福。
“嗯?”这是她第一次,提到她妈妈。
“明天……是我妈妈的忌日。”
不管过去多少年,她还是觉得残忍到可笑:“也是……爸妈的结婚纪念日。”
空气,似乎都停了下来。
景然一手攥上陈蹊白衬衫,一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父亲……是个很温柔的人,温柔到,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会比他对妈妈更好。”
“很残忍呢,小时候我不懂,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可以一方面在外头隔几天就和一个新女人在一起,一方面却又可以在家里倾尽全力地对妈妈好。他的温柔……是带毒的,他就是宠得让妈妈离不开她,让妈妈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对她更好的男人,即使……他半个字也不愿意承诺。”
“真的是……残忍至极的温柔。”
“不少男人想找一个漂亮又温柔体贴的妻子,当然能找到一个或几个不大漂亮却多情、不太温柔却有魅力的女人当情人更好。呵……该不该赞一下我父亲,他没有在外头养情人,他需要的只是征服和刺激,他拿捏着妈妈容忍的尺寸,仗着自己残忍的温柔,仗着妈妈挥霍不尽的爱,一晚又一晚地扑向别的女人。”
黑暗中,尖锐的穿刺声倾轧上大脑,她紧紧捂住了眼睛:“8岁那年12月25日,又到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结婚13年的纪念日。那天……妈妈穿着父亲头两年送给她的那件旗袍,还亲自煲了一锅汤,等着他回来。可是,12月天,妈妈穿着那一件薄薄的衣服,3点,4点,5点,6点,8点,10点,11点……最后,等过了12点。”
“父亲,没有回来。”
他忘了,再简单不过地打发给妈妈两个字……忘了。
“那天我和弟弟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中感觉有人在推我——是妈妈。妈妈亲了亲我和弟弟的脸颊,笑得很美,她抱着我和弟弟说‘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妈妈一手牵着我们上了车,开着开着,一直在流泪,我跟弟弟稚声稚气地安慰‘妈妈别哭,以后我们保护你。妈妈,由我们来保护!’,一人一边帮她擦眼泪。”
景然的手,越攥越紧:“拐弯的时候,妈妈笑着泪着松开了方向盘,最后……踩下了油门……”
“我只记得,钢筋刺穿的声音,原来是尖锐的;”
“喉间喷涌的液体,原来是腥锈的;”
“死亡降临的感觉,原来是安静的。”
“一根钢管擦着我的头皮刺了过去,却刺穿了我旁边弟弟的头皮,而妈妈,安全带都没系,整个人整张脸就是一块血糊糊……我在那里,抱着妈妈渐渐冰冷的身体,带着对父亲的所有依恋,死去。”
景然整个人埋进了陈蹊的胸膛里,笑着泪着:“陈蹊,我知道,妈妈是爱我们的。”
“她是舍不得我们在这个世上受苦,所有想带我们一起走。”她含着笑咽着泪,“她想我们成为天使。”
最后,景然轻轻地说:“陈蹊,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说起这件事。”
陈蹊抱着她,像抱着个孩子:“因为,你有了家,你有了我。”
胸膛里传来濡湿的感觉,她滚烫的泪,流入了他的胸膛:“可是小深、小深他……”
因为那一场车祸,他的人生,从此背上了沉重的枷锁。
没有人能够想象景深是怎样恢复成一个正常人的。
“他会没事的。”陈蹊很坚定,“他看着的,他的姐姐,很勇敢。”
陈蹊凝眸:“他是个男子汉,所以,他会比他的姐姐更勇敢。”
几天后,陈蹊入院了,准备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即使是每天穿着无款无形的白色病号服,陈蹊还是那么丰神俊朗、眉目灼灼,经常看得景然两眼发愣。
每天无非是各类检查,陈蹊也不闲着,他时常和国际权威医生们探讨,看病情资料,这个时候景然会自动地不去打扰。
快过年了,果然很忙啊。
在这个很忙的紧要关头,居然又空降了一位据说忙得只剩下闲的人。
手术前的那一天,景然和陈蹊的爷爷坐在病床前陪着陈蹊,李歆也呆在病房里站在不远处。
“我可爱的小孙孙,你亲爱的爷爷——我来了!”大门豪迈一开,声音倍儿亮堂。
“你就是那J女郎的女儿?你在景家的东西我叫人打包了,就在这门口,不远!”
“咸鱼头,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没带我老婆过来!你以为看着你们重逢相对我不会吃醋吗?你放心,我跟我老婆感情很好,天天都有夫妻生活!”
Boss,真正的Boss,出场仅仅三句话就把景然、李歆、陈蹊的爷爷震得魂飞魄散,连带着医院、C市甚至周边的三省六市都震了三震。
30
30、爷爷 。。。
“爷……爷爷!”景然闻声一看,惊得从床椅上弹左起来,瞪大眼睛连连撤退了好几步。
那、那个,谁来告诉她,她家爷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家可爱的小孙孙啊,哎呀呀,可想死我了!”神采满面的老人快快乐乐地奔过来,喜悦的心情像是要飞了起来。
“停!打——打住!!”景然脸色大变,瞧着加速前进的张开的双臂,觉得双手都不够用了。
景然受到了惊吓。
众人也受到了惊吓。
而那个罪魁祸首呢,一脸的喜气洋洋。
倏地,一直瞧见着孙女儿的推拒后,老人的脸色像是掉进了染缸里,一脸的喜气沉黯下来,却真的……停下来了,嘴唇颤颤,蠕动着:“娇娇……不待见我吗……那……还是算了,我就走……就走,你不用害怕了……”
这下误会大了,景然最见不得她爷爷这幅委屈的小表情了,她连忙低下头,硬着头皮解释:“爷爷,不、不是这样的!”
她头皮发麻:“我……最喜http://fsktxt。com欢爷爷了……最喜http://fsktxt。com欢、最喜http://fsktxt。com欢……爷爷了……”
每次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甜言蜜语”,她就觉得人生特别绝望。
可有什么办法,她家爷爷——景山同志,就只吃这套!
而且乐此不疲!
她偷偷瞄了一眼陈蹊,果然……表情很是复杂……看吧看吧,景然抚额,她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这个……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吧,她试着安慰自己。
“你这孩子!”景山上前,一把捂住她发凉的手,“回国怎么也不知会一声?刚刚出院身体受不受得住?天冷了肯定没有加衣,不行不行,你赶紧跟我回家!”一看到景然瘦削的小脸景山就一抽一抽地疼,连日焦虑的问题一股脑地问了出来,他再也忍不下去,这次,就是专程带景然回家的。
很久后的后来,景然发觉,当年,冥冥中真的有人带她回家的。
“爷爷。”景然不由自主地抬头,露出单纯的笑,“我没事的。”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微微移转,声音轻轻柔柔的,异常美丽:“爷爷,这是我男朋友,陈蹊。”
景山稍稍一愣,这样的景然,很多年没见过了。
自从她母亲死了以后。
景然再示意着她爷爷,一脸狡黠:“陈蹊,这是我爷爷。”
“您好。”陈蹊从景山进来时就挣扎着坐了起来,此时,谦逊而有礼地正式问候。
“嗯哼。”景山对待外人一向表情不多,更何况,这位还是当年“抛弃”他孙女儿的仁兄,景山一想起来就火大,你谁啊,敢如此嚣张,什么东西!
然后景然又介绍了陈蹊的爷爷和李歆,当然,提到李歆的时候,她尽量使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尴尬。
这两个人景山就更不关心了,他压下心里的火,然后唤着景然的小名:“娇娇,这是病房,咱们爷俩先出去,说说话。”
他当然不能这样说,娇娇,这地方,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
至少景山的目的达到了,景然其实很好骗的,啥也没多想,乖乖跟着景山出去了。
路上景然的心思有点飘忽:爷爷他,还真的把李歆的东西打包了……
穿过医院悠长洁白的过道,景然和景山下楼,就近来到了医院的食堂,旁边的东南角有个小巧的咖啡吧。
看着景然娴熟地走了进去,景山皱了皱眉,一脸的不可置信和……心疼。
俩爷孙坐了下来,景山一直看着她,好http://fsktxt。com久才强迫自己把眉头舒开,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拿出一个精小的仪器,重重按下听键:“进来吧。”
涌进来的规整而又严谨的人队,并没有让景然的脸上出现一点异色。
因为,都是熟人。
是从小照顾龙凤胎的私人司机、宝马、裁缝、营养师、医生、护士等18人团队,即使是后来景然和景深搬去了帝都,这18人都紧紧地跟随着她。
“照顾好大小姐。”景山开口了,很少见很少见的正经。景然的身体再也禁不起折腾了,再放任她下去简直就是对景山施虐。
“是!”18人齐齐恭恭敬敬地鞠躬,这可是真心实意的:五年了,终于又有工资发了……
当然,无论男女同志更是心照不宣:现在的大小姐,美得叫人心脏都要跳出来啦……
“娇娇。”景山在景然开口前把话说明白了,“他们签的可是终身制的,没有了雇主,他们只能滚蛋去当乞丐了。”
景山不愧多吃了几十年的饭,他的孙女儿可比他心软多了,并不忍心看到这群把她照顾到大的人去喝西北风讨饭。
果然,景然无奈:“哦。”这个头痛的事情,等陈蹊手术后再跟他商量吧。
爷孙俩终于进入话题,聊着家事,景然问:“你和奶奶的身体还好吗?还有,外公的糖尿病好点了没?“
景然的心里很是自责,这五年,漂泊在外,至少打电话问候这三位老人,也没亲自去看看……
“好着呢。三缺一,就等你啦。”为什么景然成了一名“麻将达人”呢,还不是从小就被抓壮丁,跟着三位麻将人精,在洗牌的哗啦啦声中,叮叮当当的长大。
这三位,当然就是她的爷爷、奶奶和外公。
“对不起。”景然道歉,心头梗塞不堪。
“傻孩子。”景山摸摸景然的头,满是疼惜,这五年,他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和家小子呢?”景山挑开让她难受的话题,却……直接略去了陈蹊。
“哦。”想到和绪,景然神色好了些,“他也回来了。”
“会待上一段时间。”她补充。
景然也觉得奇http://fsktxt。com怪,和绪这小子心高气傲,从不把人放在眼里,却很诡异地能和爷爷惺惺相惜,他们的性格根本八杆子打不着好不好。就拿景深来说吧,从小看到爷爷就躲,能不回本家就绝对不回,更别提陪爷爷打麻将了,景然估计,是和从小的呢称有关。
爷爷说,女孩子要娇养,男孩子要贱养,景然的小名叫娇娇,那景深的小名呢……
那个……你们懂的。
所以你能指望景深从小内心阳光灿烂?
现在拥有陈蹊的景然当然想不通,后来等她恍悟的时候,才知道,这叫蒋美同盟,统一战线抵制外地,然后,窃取胜利果实。
“他是不是挺忙的?”景山旁敲侧击着,“和他父母没闹翻吧?”
“没有啊。”
景然奇http://fsktxt。com怪地看着她爷爷,和绪怎么可能和他父母闹翻呢。
其实当局者迷,这其中并不难推出某些隐匿的东西,陈蹊和他父母闹翻的假设,只有一种情况的。
“你们俩快了没有?”景山莫名笃定。
“怎么可能。”景然不知所云。
“早点订日子。”景山诡异坚持。
“不是这样的。”景然立即反驳。
“爷爷,你怎么老喜http://fsktxt。com欢把我跟和绪凑一块儿。”从小到大。她有些无奈:“我有男朋友了,他叫陈蹊。”
傻孩子,因为,我们都知道,他爱着你啊。
一直一直,专心地爱着你啊。
“陈蹊他……”
景然说不下去,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我不想继续”的表情。接着景然兀自冥想着,该怎么跟爷爷解释这五年的前前后后呢?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哦?”景然追问,自动略那双贼亮贼亮的眼睛。
“都收了吧。”景山大手一挥,很是彪悍,“反正一个在美国,一个在中国,我看嘛,干脆都收了。”
景然的咖啡喷了出来——这、什么跟什么啊?!
“爷爷,你正经点好不好。”
“和小子做大,陈某某做小,嗯嗯,很好——很好。”景山摸摸下巴,分好了大小,很是得意。
都收了,还一大一小?
景然黑线万丈。
手术前夜,陈蹊的病房。
“我不知道将来会是怎样,但是,我想为了你再勇敢一点,勇敢地,活着回来见你。”
陈蹊盯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照亮着他的脸庞,构成了他的世界。
良久,他终是按下了中间键。
“短信是否保存到草稿箱?”
五年来的动作娴熟无比,然而,还是太难。他闭了闭眼,终于按下了右键。
他旋即丢开手机——系统还在一遍一遍地提示着“您的短信已删除”……
写空白短信的习惯,是从她走了后的几个月开始的吧,那时候的他,变得狂躁,易怒,恨不得杀死自己。
只是为了拒绝承认:他把她弄丢了。
然后,耳边经常回放着她曾经的娇蛮侬语:“陈蹊,陈蹊,你怎么从不给打我电话啊,要不,发短信也可以啦。”
那时,他才猛然想起还可以打电话发短信,于是,他疯狂尝试。
“阿然对不起,你回来好不好?”
“阿然,对不起……对不起……你回来,我都改好不好?”
“阿然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你在哪我就去哪……”
这样的话即使说上千百遍,也不会有人回应了——她的号码成了空号。
可自此却成了一种魔障,写空白短信成了一种可怕的精神寄托——像毒发般上瘾——
“阿然,今天我毕业了,以后可以有钱给你买很多东西了。”
“阿然你还记得我们曾经逛过的家居店吗,今天我把你拍过照的那几套买下了了,你有空,回来看看。”
“对不起阿然,今天才把我们在C市的小公寓买回来。”
“阿然,今天是第四年的元旦了,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元旦节吗,那天我没说完的是——我想跟我的初恋结婚。”
“我的记忆开始模糊,夜里经常痛醒,阿然,我不要你回来了,我真的,不要你了……”
一年又一年,那片半花,开而又败。
“陈医生,可以进来吗?”外面响起了很不熟练的中文。
31
31、小黄花 。。。
万事具备的手术前夜,主刀医生来到陈蹊病床前。
“轻松点。”他拍拍陈蹊的肩膀,咧开嘴笑得自若。
“会好起来的。”
医生如是说。
陈蹊也在心里(注意这个特点)相信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终于躺在手术床上,茫茫的白光掠影中,头顶的无影灯有十二盏葵花般普照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刻都如普通人一样,心飘飘浮浮着,找不到着落的地方。
当全身麻药进入体内时,意识如同风中之烛,摇曳几下,悄然而逝,脑海中最后闪过的想法是——
如果可是重来。
景然是在一片酸软无力中醒过来的。
睁眼,看着熟悉的病房,她恍然有种时空穿越感:不是陈蹊做手术吗,怎么是自己躺到病床上了?
入眼,竟是和绪。
“我……”怎么会在这里?
全身无力,她用眼神询问。
和绪一直盯着她,眉头皱皱的,重重按下她想做起来的身子,眼神凌厉。
好饿……看到和绪转身去取床头柜上的煲汤景然的肚皮才有了反应,再瞧他笨手笨脚的样子,笑死人了。
揭开盖子,景然凑近一看,呃……丑丑的。
“你晕倒了。”和绪拍拍床头,示意她半躺下。
他继续说着手中的动作并不停下:“陈蹊做手术的十几个小时里,你不吃不喝要守在外面,不肯走。”
“结果,”他睨了她一眼,“手术还没完你就低血糖晕倒了。”
“连做手术也舍不得他一个人?”和绪冷冷嘲谑。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要隐忍,要谋划,要一步一步来,可是没办法,看着她那张为别的男人死心塌地的脸,他就是忍不下去!
“和绪,你干嘛?”景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他的反应太奇http://fsktxt。com怪了。
和绪,没关系,十倍于此的痛苦你都尝过了,她是景然,是你心甘情愿的景然。
“他手术完了,不让见人,保持环境无菌。”他以最简洁的话带过。
“来,喝汤。”和绪压下心里的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那么的正常。
在他们中间的这一煲汤,冷热刚好,六十多度,冒着腾腾的热气,喝下去稍稍烫嘴,热汗和幸福一起蒸腾出来。
裹着白色的床单,景然舒服地躺着,只负责张嘴,偶尔还馋嘴地舔舔唇,煞是可爱。
看得和绪心发烫。
It’s mine。和绪心里这样想。
“绪啊。”景然估计是吃饱了,撑着,“你伺候得真好啊……”
和绪瞥了她一眼,小样儿,要不是因为我爱你,别人八抬大轿请我动一个手指头都不配。
“这汤……叫什么来着?”挺好的,浓而不稠,香而不腻。景然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半空吊着。
和绪娴熟地往她身后垫了个天鹅绒枕,扶她轻轻靠上:“花生牛筋猪脚汤。”
景然脸色忽变,脸黑了大半:“花生、牛筋、猪脚汤?”
她阴森森地掐上和绪的漂亮脖颈:“……无论是花生猪脚还是花生牛筋,都是补血催奶的老方子吧。”
这些年,医学院大才子身边不是白呆的。
和绪啊和绪,你到底安的神马心思!
和绪也囧了,景深他……
补血……是不错,可是催……催奶……原谅他往不CJ的地方看去了。
景然顺着他的视线下移,然后停在某个起伏的地方,顿时脸全黑了:“和绪,汝给我去SHI!”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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