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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开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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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然在那一刻被陈蹊突如其来的灼灼风华萌得晕头转向,自此以后不再纠结于此个问题,安安心心的名唤陈蹊——对他明媚的笑的时候,皱着眉头追赶他的时候,嘴角藏着清甜的笑去C市找他的时候,小撅着嘴撒着娇气的时候,巴睁着眼提着小要求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对他傻笑的时候……
  
  “陈蹊,”
  
  “陈蹊——”
  
  “陈蹊!”
  
  “陈蹊……”
  
  而现在,你不是陈蹊,我也不是阿然。
  
  “你们认识?”晏维再也忍不住,插进话来。
  
  “陈医生,我们曾经,到底算不算认识过呢?”说完,景然躺着侧过身子,闭上了眼,喉咙动了一动。
  
  “我要休息了。”她在背后轻轻的说。
  
  陈蹊高大的身躯微微晃了一下,接着默然起身,对着景然的背影站了几秒,然后离开了病房。
  
  出门时,陈蹊看见了倚在门口的黎许,他在他身旁停下,又凝视了他一眼,然后推门,离开。
  
  黎许目送完陈蹊,又瞟了瞟背过身去的景然,嘴角擒起抹慵懒的笑,看不真切。
  
  他慢腾腾地走进来,直接端起床台上护士新送进来的燕麦豆腐粥,尝了一口,用铄石般充满磁性的声音,低声说了句:“手艺不错,进步了。”
  
  景然没有反应,仍然背对着他。
  
  “身为你的主治医生,我也不能对你不闻不问,所以,总得来看看。”他推了推银丝边细框眼镜,没什么表情。
  
  黎许瞥了一眼景然僵躺的背后,忽而一语:“其实,他也曾经消沉过。”曾经二字,他放慢了语速。
  
  “你姐姐李歆也在这家医院,现在他算是和李歆同居吧。”放下了手中的碗,他懒懒地靠在床台边沿上,白袍俊染。
  
  “这样过了五年,挺好的。”
  
  接着他再也没有理会景然,径自随性离开。
  
  景然睁着的眼睛微微阖闭,还是没有改变啊——黎许对自己的不待见,也许更准确的说可以称之为厌恶。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以前他每次碰到她就会马上移开眼睛,那神情好像连不小心瞥见了一眼都会觉得污了眼睛,恨不得马上挖出来重新刷洗一遍,最郁闷的是,景然压根就没有想通自己曾经哪儿得罪他了。
  
  他是在告诉自己,陈蹊在和她分手后过得有多好吗?
  
  五年的时间,还有谁的等待,笑靥生花?
  
  当年大三,她一直为着考研的事情发愁,她不是不想出国留学,甚至,她清楚的知道一直以来的梦想的魅力,只是当时,陈蹊已然决定会在国内完成本硕博连读的学位,而如一分开,见面注定就会变得遥遥无期,她稍一权衡,笑了笑,决定了放弃。
  
  陈蹊知道了她的想法后,和往常一样没说什么,只是第一次带她回了他家,和他爷爷吃了顿饭。陈蹊从小和爷爷一起生活,他的爷爷是位风骨清义、博学笃行的退休教授,隐退前有着很高的社会声誉。
  
  然而几天后,就传来了李歆自杀的消息,她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时,陈蹊从病房中走了出来,当着他爷爷的面,用生冷的语气对她说:“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头晕目眩的回到家中,感觉到一种天崩地裂的崩溃,为了李歆,他就不要她了?
  
  李歆是她的血亲姐姐,然而不同的是,她和景深是同父同母的双胞胎,而李歆是同父异母的血亲,虽然在知道了她的存在17年后,景然对她的定义仍然为:客人。
  
  6年和23年,他做出了选择。他对她说:“毕业后我就会结婚,和她。”
  
  之后的两个月多里,她像个神经病一样每天守着手机,十几秒种就拿起电话看看,然而终究,就像大梦一场——属于他的铃声从来没有响过。
  
  “如果陈蹊不要我了我还是没办法不爱他,我该怎么办?”
  
  “如果陈蹊不要我了我还是没办法停下来,我该怎么办?”
  
  “如果陈蹊不要我了我还是没办法不爱他,我该怎么办……”
  
  “如果陈蹊不要我了我还算没办法停下了,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她一脸受惊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像个被抛弃的小狗,惊恐的不停重复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曾经的呓语,绝望而哀伤。
  
  一个月后,她在弟弟的劝说下,飞往美国,登机前,她发出了一条短信:够了,我们分手。然后,走到垃圾箱旁,将手机丢了进去。
  
  五年过去了,原来再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这么的——触目惊心。
  
  那个被她称为坟墓的地方。
  
  




5

5、不见 。。。 
 
 
  “走,去喝两杯!”林远冬揽过黎许的肩,笑眼弯弯的问。
  
  黎许睨了他那不正经的笑脸一眼,对陈蹊使了个眼色:“你也得看看某人有没有空再说。”
  
  林远冬不减笑意,干脆坐到了陈蹊的桌子上,双手一摊:“陈大医生,不至于吧!”
  
  “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
  
  林远冬凑近他,带了点小痞气,喟叹道:“陈蹊,以前的你还只是夜以继日,现在的你简直是废寝忘食了。”
  
  “特别是最近。”他瞪大眼睛,愁眉苦脸,“看到你这么努力,这么憔悴,我的心都快要撕裂了。”说着,做西子捧心状。
  
  “你的心都要撕裂了,要不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许尹翔不怀好意的搭腔。
  
  “泌尿科的,滚!”他作势一拳挥了过来。
  
  许尹翔轻松的躲了过去,跳到另一边,拍了拍陈蹊的桌子,戏谑道:“我们的陈大医生,明天是周末了,做点正常人会做的事情,OK?”
  
  陈蹊喝了口咖啡,头也不抬:“我真有事,你们去吧。”
  
  一直站在远处的黎许开口了,没有了那份一贯的无所谓:“陈蹊,要不要休几天假?”他并没有明示其中的原因。
  
  “陈蹊,最近你压力很大吗?”听到休假,林远冬不由得正噤敛色。一个医生需要休假,其中的压力程度已经不言而喻了。
  
  ————
  
  “黎医生,504号病人,她……她不见了!”护士小姐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声音都在颤抖。
  
  “什么?不见了?已经多久了?”听到504号病人,陈蹊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奔到护士的跟前,大声的质问。
  
  “我……不知道……”护士有点被陈蹊阴冷的表情吓到了,她的声音明显微弱下去,“我就刚刚和同事出去聊了一会……回来就……”
  
  “够了。”陈蹊厉声打断了护士的话,什么都没拿,径直冲了出去。
  
  林远冬转过头来看着黎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504的,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的病人吧。”他的眉毛纠在一起,“那刚才冲出去的人为什么是心脏外科的陈蹊?虽然我是神经科的,但我确定今天我很正常。”
  
  他挠了挠额梢,碎碎嘟嘟:“跑这 么 快‘炫’‘书’‘网’,以为自己是超人啊……”
  
  许尹翔也有点傻眼:“谁这么能耐,一句话就把A市最抢手的黄金单身汉使唤成这样?”
  
  林远冬使劲地捶着空气,怨声载道:“凭什么刚才我们说了那么多都是白搭……这,这简直是对男人间的友情侮辱嘛!”
  
  “不奇http://fsktxt。com怪,意料之中。”倒是黎许,一直淡淡定定的。
  
  “什么意思?”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黎许推了推斯文的细框眼睛,问:“这么些年,你们有没有看见陈蹊身边出现过女人?”
  
  “没有。”林远冬摇了摇头,快速的回答。
  
  “有啊,李歆不就是嘛。”许尹翔反驳道。
  
  林远冬弯了弯嘴角,很不屑的鄙视了他一眼,一副谆谆告诫的口吻:“小子,这方面你就嫩了点,用脑子想想,蜘蛛精和唐三藏,能发生什么事?”很有老江湖的味道。
  
  闻言黎许看了林远冬一眼,这一次,没有戏谑,他慢吞吞的走到陈蹊的座位,优雅落座:“现在,Boss回来了。”
  
  许尹翔心漏了半拍,小心翼翼的问:“黎许,谁回来了?”他紧张得有点不连贯,“是谁……谁……回来了?”
  
  “景然。”
  
  “陈蹊的初恋女友,在分手五年后,又回来了。”说完,他在许尹翔的脸上看到了满意的表情。
  
  “啊?”这次轮到林远冬傻眼了,“你是说陈蹊竟然有过女朋友?!”
  
  “这个当然。”黎许微微一笑。
  
  林远冬很明显受到了惊吓:“我还以为他是真圣人,没想到也是个假道士……”
  
  许尹翔受不了的睨了他一眼:“拜托你积点口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还是总还有门牙吧。”
  
  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吗?黎许额布黑线。
  
  林远冬还坐在桌子上,径自晃了晃头,几乎激动得有些热泪盈眶:“看来我白操心了,陈蹊真的是个男人啊,真是个正常的男人啊。”
  
  “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不正常,我还担心了老半天,咳,魅力问题,魅力问题……”
  
  “你去死吧!”两人合力将桌子上的人踹了下去……再踩了两脚……
  挤在电梯里,景然在心里暗自概叹:这年头跑医院的人怎么这么多呢,搭个电梯场面都这么壮观,咳,真慢啊……
  
  慢慢条条地到了一楼,景然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电梯门开,她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出来,抬首前望,目光瞬间凝滞,任四周嘈杂尔喧,神魂兀自静如亘古之水,却又能清晰的感觉到心湖圈波涟涟划开:陈蹊,我们终究逃不过,四目相对。
  
  “你跑出来干什么?”他的的声音很大,略带指责的语气,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带了点同情看了过来。
  
  景然站在原地,冷淡地答了一句:“我给护士留了便条,不干什么。”
  
  陈蹊大步走了过来,皱了皱眉:“回去,这是医院。”
  
  又是这种记忆中熟悉的说教口气。
  
  景然纤眉一蹙,嘟囔道:“我要吃肉。”说完,转身就走。这一个多月的稀饭加白粥,真的是够了,她不是观音,更学不来佛祖。
  
  眼看着就要走出大门,景然看着出口,突如其来的,眼角感到凉凉的发涩。
  
  “等一下。”手被人抓住,紧得让她有点发疼,“你在这等我3分钟。”
  
  是她看错了吗,她竟然在他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东西,像极了曾经鲜活过她眼睛的东西——祈求?
  
  如果就这样走掉,应该会被误认为还是放不下吧,不就是3分钟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样想着,停在了原地,一脸的潇洒无谓,心里却鬼使神差的一下一下数着时间。
  
  不到3分钟,他气息微喘地奔走过来,稳健如飞,手上拿着一串车钥匙。
  
  “走吧。”他平顺着气,依然是那身白袍,没什么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低声说,“我带你去。”
  
  景然没有动弹,她在他身后,有些稀奇的问:“陈医生,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你不是我的主治医生,我跟你现在也不算熟人,我为什么要你带我去?”
  
  她微微一笑,两眸弯弯,带着点邪气:“你结婚了吧,还没说恭喜。你放心,我会准备一份大礼迎接我的小外甥的。”
  
  陈蹊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其中的温度,冷如冰雪,脸上浮现出的诡异神色,幽幽沉沉仿佛凝结了一生的哀乐。
  
  终于,他提步向前,稳健地、坚毅地朝她走来。
  
  想象中的拂影而去并没有上演,这次,他抓住她的手腕,沉静毅然:“不要任性,跟我上车。”
  
  景然伫在原地,倔强地看着他。
  
  他对上她倔强的眼,一字一句的说:“我没有结婚,你不用这么说。”
  
  半晌,他双目微敛,转过头去,微不可闻的话如呓语般轻悄:“我们已经分手,这样的话,一直说,强迫说,反复说,也会相信是真的了吧。”
  
  他抓得更紧了,不由分说,拉着愣怔的景然走向停车场。
  
  来到陈蹊的公寓时,景然感觉在神游虚空:怎么就跟他来到他家了呢?
  
  “坐。”陈蹊示意了一下沙发,“我去帮你泡一杯咖啡。”
  
  “不用了。”景然不自在的坐下,答得飞快。
  
  他转身的动作一滞,淡淡的:“黑咖啡,3勺白糖,2勺牛奶,我还记得清楚。”
  
  她尴尬一笑:“不是的,是我的习惯改了,我已经不喝咖啡了,小和知道。”
  
  小和……是个很了解她的男人吧,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默默走进厨房,临进时,清淡地说了句:“你请自便。”
  
  五年的空白,未知的男人,再说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粗暴的打断她。
  
  他从冰箱里取出已经除好内脏洗尽备用的乳鸽,又将橱柜里早早准备好的党参、玉竹细细地洗了一遍,一番繁琐的准备后,他开始配备食材,先用猛火煲滚后,然后用小焰文火细细地煲。
  
  有了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她的食欲一般会更好,他微微一笑,又加了些红枣进去。
  
  陈蹊看了看表,还有2个钟头的煲盅时间,他抬头望向客厅,脚步不自觉地移了过去,这样的场景,让他心情宁静轻快的以为回到了四、五年前,那时候,沙发上也有明眸倩兮的阿然。
  
  他自然地朝沙发走去,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下一秒钟,他忽的凝滞了脚步,死死地撑着门框。
  
  “手机出了点问题,拿去修了,所以才会关机那么久。”
  
  “我还好啊,真的没事。”
  
  “回来就接点证件、档案之类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事。”
  
  “怎么可能,我当然会回去。”
  
  “我错了,小和,我错了还不行吗。”
  
  “嗯,知道了。你好啰嗦。”
  
  “少来,咱俩什么交情,铁扛扛的呢,跟铁桶似的。”
  
  “好了,我都归心似箭了,行了吧。”
  
  缤纷的世界瞬间被黑和影所代替,我弄丢了你,你忘记了我。
  
  




6

6、清醒 。。。 
 
 
  “喝了汤再走?”陈蹊低头。
  
  “你的身体会受不住,喝了汤就走。”
  
  景然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记忆中,坚毅如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表情?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
  
  “好。”
  
  陈蹊重新将她领了了进去,带她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什么意思?怎么,怎么是一间卧室?景然猛地收住了脚步,抓了抓衣襟,全城谨戒地看着陈蹊。
  
  言下之意:你别过来,你千万别乱来。
  
  陈蹊无奈地望着对面脸涨得通红的小女子,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景然,我只不过带你过来休息一下。”
  
  从景然的脸上,陈蹊成功的看到由通红到青紫再到惨白的生动变化。
  
  气氛悄悄缓和不少……
  
  好丢脸!景然闭了闭眼,脸丢大了,脸丢大了……
  
  要不,悄悄飘走?
  
  陈蹊享受着她突然冒出来的熟悉的鸵鸟精神,语调柔和:“汤还要熬上一阵,你先休息一下?”
  
  景然顺从了。
  
  躺在床上,她浑身的不自在,像是全身沾满了毛茸茸的小刺,脑海里不断地催眠:这只是一张床,这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床。
  
  可这是陈蹊的床,这是他昨天晚上还躺过同一个地方的床!
  
  景然悲哀地闭上眼睛,狠狠地摇了摇脑袋:景然,不可以再想了,淡定、淡定……
  
  陈蹊靠着厨台,两眼盯着地板,眼神渐渐迷离:她瘦了不少,五年前略带小肥的脸已经不见,满面的倦容,掩不住浓浓的苍凉,曾经鬼马的眼睛里,如今竟是空怅一片……
  
  比较第一次见到的她,该是怎样的明眸善睐。
  
  时间真的毫不留情,一晃就是十一年了……
  
  高三那年的一天,他站在食堂窗口前,排队、等待、准备打饭,一切看起来都和往常一样。轮到他了,他把饭盒伸了出去,刚欲开口,一个急切的声音咋的震耳——
  
  “学长,鸡腿留给我!把最后的鸡腿留给我!”
  
  他疑惑地回头一看,排在他后面的一个小女孩正焦急地对着他喊,使劲地比划着菜盘里最后一个鸡腿,那神情,简直都快要跺脚了。
  
  他长的有那么像抢鸡腿的吗?他的嘴角浮上一丝浅笑。当然,他本也无意那个最后的鸡腿。
  
  拜她所赐,他收到来http://fsktxt。com自周围的许多道来势汹汹的逼视。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瞥,但他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个很亮眼的女孩。
  
  就像是一个孩子般邪气的傻气女孩。
  
  ……
  
  陈蹊皱了皱眉,心不可自抑地越揪越紧:刚才她竟然哭了!
  
  泪水,一滴一滴,那么重,那么重——
  
  空荡荡的房子,支离破碎的尘埃,悲凉的浮光,无力涂抹的斑驳的墙影。
  
  世界上有那么多学校,学校有那么多食堂,她却走进了我的。从她闯入的那刻起,他就渐渐知道:她是他心中的一滴泪,纯粹、温暖、珍贵无比。
  
  锅里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他抬头一看,汤好了。
  
  “谢谢。”景然轻轻的说,拘谨地坐下。
  
  这样过分的安静,让俩人都陷入僵滞状态。
  
  汤真的不错,景然机械地喝着,能让厨艺很差的他锻炼出这样一副好手艺,李歆真的是神通广大……
  
  汤喝完了,她放下汤匙,抬头,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刹那,她感到自己屏住了呼吸。
  
  “我要走了。”她只想快点逃离,某种她不愿意触碰的东西,压抑得她快要窒息。‘
  
  “就走?”话自然的脱口而出。
  
  留出来干什么?这样又算什么?她再也没有呆下去的理由。
  
  并且——陈蹊,我么再也回不去了,所以:“以后,我么彻底退出对方的生活。”
  
  心不动,则不痛;心动,则痛。她需要一个彻底摊开的机会,与过去告别。
  
  “这就是你想要的?”声音似悲又冷。
  
  对,这就是她想要的,只有陌生人,才不会受到伤害。
  
  “是的,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背着他说完这句话。
  
  气氛凝滞下了,安静地有些让她害怕。
  
  “让我想想。”沉默半晌,他低声而答。
  
  “见了面打招呼也不行?”隔了老半天他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听起来沙哑极了。
  
  但愿不见!景然苦笑,他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像他一样分手之后还若无其事的做朋友?不好意思,她恐怕不行。
  
  “没必要了。”她说,“我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会回来?陈蹊猛地抬头,直愣愣地盯住她,眼中的冰寒,透心透骨的凉。
  
  景然,这次回来,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点是为了我?
  
  “不要动。”他的双手小心地掌开,带着深沉的恳切,试图安慰她,“不要动。”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甚至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思想的缰索,此时,他只知道要做点什么,不管是什么,无论多么的可笑,能够看见她就好……
  
  “不要动,站在那儿,不要动。”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那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听命于自己的潜在意识,任他一步步的靠近。
  
  “不要动。”他终于搭上了她的肩膀,景然几乎可以感觉到从他指尖传来的颤抖,“请你,不要动。”
  
  他微微前倾,露出白色制服下优美的颈项,美妙的弧度透出淡青色的血脉纹路,让人为之着迷。她轻颤这微合的双眼,在越来越近的气息中,缓缓地闭上,干净的、清爽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暖暖的,痒痒的。在一片恍惚的空白中,他的唇越来越靠近,终于颤抖地吻上了她的双唇。
  
  过了片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他在吻她,思维全部被抽空,所以的知觉都余留在双唇的接触、缱绻的吮吻。
  
  接吻,就是相爱的人的灵魂,相遇在唇上。
  
  陈蹊渐渐吻得很急,似乎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他的攻势,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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