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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开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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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有几条在他们家的鱼缸里呢 。
“真漂亮……”在故乡的领土上见到了熟悉的鱼,分外觉得可爱。
鱼儿游走了,她也跟着移动,哦……它走近了,景然情不自禁凑了上去。
正好吓到了鱼儿,它一受惊,跑了……景然还没来得及移开眼——撞上了一双鼓溜溜的眼睛。
原谅她吧,她真的只看到了一双眼。还是个丁点儿大的孩子吧,他(……她?)那细细的小身板站在鱼缸前,只剩下一双鼓溜溜的大眼。
她走,那双眼睛也跟着走。很诡异的感觉。
无法再淡定,眼前是更惊人的一幕——小身板踮起脚尖,仰头撅起肉肉的小嘴,对着玻璃缸亲了一下。
她忽然很想看看这个孩子。
那个人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吧。
或许她想踏出的,是曾经的梦魇。
景然快步走到对面,转角处,终于见到了小人儿,她停了下来。
却再也没有向前。
孩子……很漂亮,小鹿般晶亮的眼睛好奇地仰望着她,小嘴上还沾着奶油,浑身白嫩嫩的,像块小豆腐。
如果不是他看起来总是皱着的眉头,和在这么小的年纪几乎看不到的忧郁眼神,他该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相似的眉宇,淡漠的忧郁,莫名地让景然心里很不舒服。
她立马转身 ,抬手,无措地停在空中,好像想捂住的是被击碎的巨石,里面,裂了个大洞,空不见底。
“姐姐,我见过你。”那个孩子,追着她说。
为什么要逃?她应该微笑地迎上去逗弄一句,然后潇洒地离开。她憎恶这样的自己——
她停了下来:“小鬼,你几岁了?”
“2岁半。”漂亮的孩子反而跑到她的身前,仰着头说,“姐姐,你比照片还要好看。”
不知怎的,她心里听得越来越慌。
“小孩子不要到处乱跑,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你爸妈没教你这样很危险吗,还不赶紧回去找你妈妈。”她的语气,冷淡极了。
或许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但是景然试图柔了柔嘴角……还是太难。
吻合的年龄,相似的面容,她真的无法释然。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根本拒绝去问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景……然?”
这一秒,景然听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
你好,李歆。
“福铭……?”
李歆用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看着他们。
“你到底在干什么?”惊恐地,冲她儿子大吼。
“我见过这个姐姐。”很明显的瑟缩,以及为了掩饰这种瑟缩而轻颤的眼睫。
“爸爸曾经跟我说,如果有一天碰到了这个姐姐 ,一定要很爱很爱她。”
福铭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听爸爸的话,他希望爸爸回来。
“可你妈妈是我!”她狠狠甩了儿子一巴掌。
小小的脸被扇得没有站稳,福铭后摇了几步,并没有哭,眼泪倔强地眨着……强忍着眼泪,看起来敏感而脆弱。
陈蹊的老婆……和孩子吗,福铭,他居然叫福铭。
“福铭,对不起……”李歆痛苦地抓上儿子的手臂,“妈妈不是故意的,你原谅妈妈好不好?”
“妈妈答应你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景然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闭了闭眼,刚想转身——
“你怎么还在这里?这位小姐,还没看够?”李歆宣誓性地强搂过儿子,讽刺的语气,听得清清楚楚。
脚步又收了回来,她再也不是三年前那个落荒而逃的可怜虫,她是景然,记仇的景然。
有仇不报不是她的作风。
“福铭是吧。”她唇角勾卷,很邪气的笑,“陈蹊记得真清楚呢,当年我最喜http://fsktxt。com欢吃的就是福铭楼的蛋挞。”
李歆变幻的脸色让她很愉悦,她大为惊讶:“难道陈蹊没告诉过你?”
似叹息似埋怨的呢喃:“陈蹊也真是的,给孩子取名偏偏挑了这么有纪念的名字。”
说得好像福铭是他们的儿子一样。
李歆的一张脸由红紫转为青白,又变成绿色,最后全黑了。
然而景然的话语一直是温和的,让人发不了脾气。
“李歆,麻烦你把这几条鱼给我包好就可以了。”她的笑容是亲切的,甚至退到一旁摸摸福铭的头。
“哦,好……”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此刻她的主动示好倒显得自己不大方了。
李歆的手法很是娴熟,动作之彪悍跟个男人一样。
“谢谢。”景然尔雅地笑,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百元钞票,递了过去。
李歆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个……她是这里的老顾客,不是这里的店里工人。”一旁的店里小姐弱弱地说。
完了!
“啊。”景然此刻的表情,明显“意外”了一下。
果然,李歆的脚掌本能自卑地缩成了一团。
穿着灰旧套装,梳着凌乱发髻,满面沧桑的她……
“不好意思。”景然收回钞票,慢吞吞地道歉。
“没……关系。”人家都道歉了,你还能怎么样?“我不是这里的店里工人,我是专职的——”
她及时收住了嘴,后面的话只会让她更加难于启齿。
“听说,你是家庭主妇?”景然又问。
“我——”在这样光彩明艳的景然面前早就让李歆强烈不适,这种事情才刚想遮掩对方就开始追问,感觉被暗扇了一巴掌一样。
“陈蹊已经是副主任医师了,你也要赶上他的步伐啊。”景然是真的在说,眼神貌似鼓励,好像她真的希望“姐姐”和“姐夫”手拉手,从此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这……行……”及时觉得很为难,李歆也只能违心硬着头皮先答应。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可能让人看扁!
“不好意思,是我期望太高了,对于已经当了几年家庭主妇的人来说,要把菜刀换成手术刀确实挺难的。”偏偏,李歆才刚点头,景然却已经主动道歉。
这……
李歆觉得她还不如不道歉。
“现在有什么打算?”她又和李歆寒暄着,一副很是关心“老熟人”的样子 。
她是家庭主妇,好几年了。
“等……等孩子大了点,我就会重新去考医师执照……”她差点无语望天,这种随口胡诌的东西,她连想都没敢想过。
“医师执照?手术刀?”景然似笑非笑。
她用一种“无意”的眼光上下打量了量,根本无法想象,一个菜市场杀鸡宰鱼的妇女挥舞着手术刀的样子。
58、福铭 。。。
“怎么,就你会工作 ,不许别人重返岗位?”
她的自信开始膨胀。
“可是可以。”景然不生气,“那也要看人家收不收你。”
一个当年的临时医师嘛……
李歆脸一垮。
“福铭三岁了吧。”景然笑眯眯。
“嗯哼。”
“那你以后的负担有点重了。”她歪一歪头,“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的。”
她什么意思!
咒她离婚 啊!
“那房子呢?房子买了没?”
李歆大汗淋漓。
像被踩到了痛处。
钱这个问题……她一个家庭主妇,半毛钱都没有,哪有的钱买房?还不都是陈蹊……
景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又为她开解:“福铭 啊,我见过你妈妈“配药”,可乐加味精的春药杂技很不错,挺精彩的。”
顿时,刷得一下,李歆的脸全白了。
眼前这名女子才28,她已经31,一事无成的31;。特别,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穿得跟个中年大妈,领着个孩子,站在光彩动人、气质姣好的昔日情敌面前 ,她自卑地几乎抬不起头。
她好像,真的只剩下可乐加味精这个配药杂技。
“景然,你不要太过分!”李歆绞着衣角,她不服输,她绝不认输!
景然一边接过店里小姐递过来的小黑鱼,一边对着李歆,极和善地颔首:“谢谢你把鱼给我包好了,刚才还把你当成店里工人,真的是……”
刚才尴尬的开场白,她还提?景然今天没带脑吗?
不,景然从来都不会不带脑出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长得挺“糟糠”的……”
说着挥挥手,转身,快乐地离开了。
“李歆,刚才那是谁?”陈蹊从身后找到了他们。
“爸爸,你回来了!”
“鱼、鱼……爸爸你要我找的小鱼,被那个姐姐买走了!”
59
59、一家人 。。。
陈蹊追了上去,却只看见,一男一女相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海。
景然窝在帝都书房角落的一把宽大木椅里,踢掉了脚上的鞋子,蜷缩成一团,正等着和绪回来。
和绪去送仲晴了,现在还没办法回来。
她看了看手机,没了新信息。
她压下心里的波动,环顾四周。她想知道小白到哪儿去了,小灰灰(小白的老婆)又到哪儿去了。
最近她的情绪有点多变,甚至喜怒无常,她不喜http://fsktxt。com欢这样的景然。
算了,不想了……继续看书。
“在看什么?”
腰间多了只手,宽厚的胸膛贴上她,一股清甜的蛋糕气息扑面而来。
“星王子的童话。”她情不自禁一笑。
“我买给你的。”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嗯,我都十几好远了你才送给我的。”这个时候她完全可以“鄙视”他。
“不是……”他含糊地低语,“天桥那次我就买了。”
天桥那次……?景然想起来就酸涩。
大概在和绪12岁,景然8岁的时候,和绪为了去见自己的女朋友(汗……这么小就有女朋友)逼着景然开着她的儿童吉普车载他去。结果车子大概走了5公里,在高架天桥上……熄火了……
当时他们没带手机,身上又没有钱,所以无法联系家人。
和绪小的时候完全就一傲慢别扭的小少年,他就很不耐烦,景然没办法,只好自己下来推车。
最后好像是熟人路过看见了他们,给景然的爷爷打了电话。
“Hey,你8岁的孙女在天桥上熄火了!”
景然推了他一把,含着娇嗔状似埋怨:“你还好意思,那么小就有女朋友!”
“哪有什么女朋友。”他的表情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时候我只跟你玩……”脸别扭地别过去,出现两丝可疑的红晕。
“我是急着拿书去了,笨。”嘴角也抿着,弯成了害羞的弧度。
迷得景然神魂颠倒。
她还在真的说了出来:“小和哥哥,你要不要这么萌啊……”
手一抖,和绪嘴角成功地被这声“小和哥哥”抽搐到。
其中“耻辱”,不想再提。
“一直没有回来,阿绪,我好懒,一点儿也不想动,非要挨到你回来才肯一起打扫。”
她枕上他的肩膀:“阿绪,我看到结局了,星王子最终飘累了,回到了小玫瑰身边。”
“命中注定的结局。”和绪微微一笑。
“可是小玫瑰那么伤害过小王子,她娇气、敏感,还一副要死的样子,就算小王子回来了,他又能在小玫瑰身边待多久……”
和绪接过她的书替合上,宁静而耐心的姿态:“小王子碰到过成千上万朵玫瑰,他们都很漂亮,但都是空壳子,没有人会为他们而死。而他的小玫瑰——属于星王子的那朵玫瑰——正是因为小王子为他那朵玫瑰耗费的一切,使她变得如此重要。”
“若是连小王子也不好好照顾她,她真的会死掉的。”她忽然仰起头,对和绪说。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是星王子把小玫瑰惯成了这样啊。
房间里只开了壁灯,光线幽幽粼粼却又透着温暖,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跳得并没有像小鹿一样乱跳,然而很踏实,很安心。
惟愿这一刻属于彼此,就已经足够。
“阿绪,客厅里还有好多餐碟。”虽然很不想,很不想起身。
“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回来。”和绪做好了决定。
景然扯住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今天的party虽然邀请的人不多,就那几个熟人,可是她粗略算了算,开始时就起码过手了40个盘子,50把刀叉,40只杯子,10套咖啡杯碟;面对这些最亲密的儿时伙伴或知己好友,她亲自主厨,来的朋友每一道菜都更换一套盘子,因此她既不停地将各种菜盘端上桌,又要数次把用过的盘子送进厨房。
所以等到party结束的时候,就必须把这次用到的上百件餐具亲自插放进洗碗机里,洗完后还得一件件取出来擦干水分,再分门别类地归档——这哪是平时某位“两袖清风”的先生干得来的?
“这可真痛苦,阿绪。”目睹杯盘狼藉的“盛况”,她有点后悔了。
“干脆,我们逃吧。”和绪凑近她耳边,轻轻地说。
景然还真的一脸懵懂。
“今天……我们就当一回客人。”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让工作人员上来,好吗?”
她总算明白了。
“阿绪,你太坏了。”眼神里透着狡黠的光,“私奔要趁早,男朋友,咱们赶紧吧!”
真的是……太合她的心意了!
然后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两个加起来年过半百的男女,打了客服后骨溜溜爬上楼梯,躲到顶楼去了。
他们爬到阳台,气喘吁吁的,情不自禁相视一笑。
“幸运的是,我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客人。”和绪颔首而笑,“我们把这些都搞定了。”
景然点头同意:“我们招待了客人,照顾了小白,而且我们正在清场帮助他们打扫!”
她靠近和绪,下巴微仰着举起手来:“来,Elliot He。”
他看着她,缓缓地举起手,她以为他会与她击掌相庆,却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
“我们不需要跑下去付钱,是吧?”意识到这不同寻常的暧昧气氛,景然悄悄侧过脸小声地喃喃,“这是你爸爸的酒店,他应该提前付过了,对吗?”
阳台上平坦开阔,全海景,可以说整个C市都在他们脚下。没有过多华丽的饰物,当年的“帝都三臭虫”更喜http://fsktxt。com欢一圆桌、一木椅、一沙发,足矣。
他们默契地倒向沙发,陷在茶色的温暖,任海风不胜凉风的娇羞。
“是,他应该提前想到了。”
景然靠上椅背,放松下来:“希望如此。那么……现在干什么呢?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吗?”
和绪的身子也难得倚上沙发,轻叹一声:“我想我们已经功德圆满了。”
“办个party真累……我今天还没有喝过酒。”虽然在她偷偷去做的检查结果出来之前,她并不会沾酒。
“我想,“客人”特别是淑女不应该喝酒。”她的身体不好,他更希望她远离。
“我也许稍稍破坏了一下作为“客人”并且君子的准则,我喝了几杯马提尼。”和绪坦白告诉她,“但是……”
“但是……?”
“你可以和我跳舞。”他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动人而夜魅。
“跳舞?”她嘟嚷着,抓了抓漂亮蓬松的卷发,“可我的裙子……”
她身上还穿着海棠红的曳地长裙……
“不用考虑。”他正好也是一身西装,优雅地伸出手,“Contonce Jing永远都会挑战成功。”
景然央着他的手站起来,可爱地说:“你带着我跳,但是我要你数拍子。”
“好,我最擅长这个。”他吹起牛来毫不脸红。
和绪将手搭在她的腰间,追寻着她的表情,并带领着她开始翩翩起舞……
她笑了起来,从和绪身边跳开一些:“你这样会踩到我的脚的。”
“我不会的。”他反驳道,他看着她的舞姿忘了数拍子了,“我跳得很有风度,Daisy一直是这样说的。”
他狡猾地说着,还提到了他们以前的舞蹈老师,看景然还会不会跟他争了。
“过了这么多年,你可能早就失去了那份优雅。“她反击,”不能因为你在我6岁的时候是我的最佳舞伴,就意味着你还是最棒的。”
和绪眯着眼,他们又转了一圈:“你这是挑衅吗?”他拼命忍住笑。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她叫嚷道:“一点儿也没有风度!”
和绪笑了,错开一步稳住她:“好了,我认输。”
手重新搭在她的腰上满足某人的虚荣心:“我的确跳得不怎么有风度……”
景然松开他们握着的手,改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老不正经:“也许这样好点?”
和绪神情有一瞬间恍惚:“也许,这样……这样更平稳一点。”结果又差点忘了数拍子,虽然他们并没有失去节奏。
“这样的确好多了。”他是说真的。虽然这个姿势不对……但是方便嘛。
“没关系的。”她仰起头,没意识到两人贴得多近,“我们会发明自己的姿势,然后慢慢传播开来,让它变得有名,这样人们就会用我们的名字命名了。”
“是Contonce He,还是Elliot Jing?”他被她逗笑。
他们认真地跳着,任耳风温柔、尘世喧嚣在这块厚土上静静流淌,静然相爱,寂然欢喜。
“也许你现在跳得有点风度了。”
“你看起来也不坏。”
她被他带着转过了小圆桌:“你一直是我的最佳舞伴。”
“当然。不胜荣幸——my lady。”
“我想起来就乐,以前Daisy还一直表扬我们既有乐感,又有默契。”
和绪坦白:“我甚至都不知道“乐感”是什么东西。”
“我其实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拥有这个。”景然咯咯笑了起来。
“我很高兴这一点。”
步伐慢了下来,他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华丽的结局,好吗?转出去,我会把你拉回来。”
“要不要倒计时?”
“不用。”沉着而自信地一笑,突然将她送了出去。
她飞扬般旋转,但当她要回到他的怀抱时,她故意让自己转得更快一些,这样她就直接撞进了和绪的怀里。
“这样一点也不优雅……”她还撒着娇气,依赖地将脸埋入他的脖颈。
他却笑着将她的脸捞出来,身姿颀立负手而笑:“谢谢,这支舞跳得很愉快……我的最佳舞伴。”然后他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印下一吻。
景然行了个屈膝礼,腼腆一笑:“我也是。”
准备了半个月,纠结了半个月,这一天终于来临。
“要不要进去?”他第三遍问她。
“我看看时间……也许……还早……”她杵在门口,眼神胡乱地在瞟。
“好吧,我陪你。”他尊重她。
但也提醒她:“然然,今晚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好好考虑,我不想你将来有一天后悔。”
景然心头一跳。
是啊,今天都八月十四(农历),中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了。
和绪……果然懂她。怕是过了这个晚上,她再也没有勇气(或者没有理由)来按下这个门铃了。
“那……我们走吧。”她抓上他的手。
接着是按门铃、通对讲机,直到过了二十来分钟(?),庄园的铁门终于缓缓打开。
她又一次踏进了景家的庄园。
她的父亲悲喜无错地披了件单衣,行步匆匆地向她赶来。
父亲……老了。她到这一刻才发现这个事实。
“小然……?”过半百的父亲竟然不敢上前,“你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嘶哑着不敢多说话,生怕出错。
“……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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