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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花开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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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们,等一下,有点儿……小事。”一个室友叫住了他,冲他眨了眨眼。
  
  “我在外面等你。”景然识相的退了出去。
  
  前脚一走,那位室友就凑了过来:“哥们,你说你找这样一女朋友,知道安全系数为多少吗?为负!”
  
  陈蹊看了看其他人,全部都是——心有戚戚的默认。
  
  “哥们跟你说实话吧,这个女的太亮眼了。脸蛋漂亮得我都不敢多看,还有那身材,啧啧啧……最要命的还有她那笑容!”
  
  “是啊,我也不敢多看,那骨子里的气质,真叫人不敢高攀。我们C大的校花苏涵予够漂亮了吧,可拿过来跟她一比,还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陈蹊,跟你说实话吧,这么一大美女从天而降,我脑袋现在还晕乎乎的,呼吸都不敢大声。”
  
  “据我所知,苏涵予的追求者可以用卡车装了,陈蹊,你那把手术刀可以扼杀多少卡车的人呢?”
  
  “哥们,你和她是配,站在一块就像那什么来着……散财童子吧,噢,不对……是那啥……金童玉女。可这异地恋不容易,我看我们医学院的知性小美女李歆就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陈蹊摇了摇头,眼中的光芒穿透很远很远:“我会和她一直走下去。”
  
  他又看了下外面寒冷的天,眉头皱的很深,不再理会这群升级版八卦男:“我走了。”
  
  临走时他注意了黎许和许尹翔一眼,至始至终,黎许都儒静无绪的站在一旁,许尹翔微红着脸一直低着头,静默不语……
  
  “陈蹊,他们说了什么?”景然磨着脚步,终于忐忑的问了出来。
  
  她仰起头,咬着下唇,混着歉疚和苦恼:“我是不是很丢你的脸?”
  
  “没有。”陈蹊停了下来,细细地帮她整了整额际被风吹乱的碎发,似是低叹,“快点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真的没有?”
  
  她总是这样,因为他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开心不已。
  
  “真的。”他薄薄地抱住了她。
  
  “陈蹊。”景然说,“现在9点多,应该没车了,而且,就算赶回去,宿舍的铁门也关了。”
  
  “所以……”
  
  这可不是她的错,而且,今天是元旦,特殊情况组织特殊对待,陈蹊不会怪她的,嗯,不会的,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我不会打扰到你的,我可以在你们学校附近找一家旅馆,明天一早就回去。”她急忙伸出手保证。
  
  “不行。”没得商量。
  
  她以为他会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过一晚上?
  
  景然郁闷了:“为什么不行?那我今晚睡大街吗?”
  
  陈蹊看着校门口那片灯火明灭的建筑群,说:“你跟我睡。”
  
  “一间房,谢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站在一旁的景然心跳的飞快,陈蹊是带她来开房,她没理解错吧?
  
  开房?这个词此时像一个黑洞,吸走了她所有的神经,她紧张得连脚趾尖都绷了起来!
  
  “怎么了?”打开房门,陈蹊看着杵在门口的景然,回头问。
  
  “陈蹊,会不会太早了……”景然弱弱的说,“那个,我没有准备……”
  
  陈蹊愣了一下,貌似很淡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不放心你一个人。”俊脸却爬上一丝可疑的红晕。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拉着景然进了房间。
  
  景然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好丢脸,光辉形象又一次毁于一旦!她仿佛看到一个傻姑在朝她欢天喜地的招手……
  
  “陈蹊,怎么还不睡?”坐在床上的景然看着站在窗前的陈蹊,问了出口,她死都不会承认她是在等他一起睡。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干……,打、打住!景大小姐,你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画面啊?
  
  又等了一阵,她的脑中又浮现了一个画面——
  
  “老公,怎么还不过来,一起睡啊。”一个娇美的女子坐在床上等着自己的丈夫。
  
  “好,老婆。”英俊的丈夫温柔无比的走了过去。
  
  ……
  
  景然的头直接面朝床单砸了下去,她狠狠地鄙视自己:景然,你又陷入什么无耻的YY里去了!
  
  “阿然,过来。”陈蹊看了看手表,突然出声。
  
  他走了过去,拉出景然埋在床单里的脸:“脸怎么这么红?”
  
  “闷……闷的……”景然像触电般躲开陈蹊的手,她缩到一角,还没缓过来,“干什么?”
  
  陈蹊无奈地把她捞过来,带她来到窗前,轻轻地说:“阿然,新年快乐。”
  
  她惊喜得眼睛一亮,笑的像个孩子。
  
  原来他什么都注意到了。
  
  “什么时候了?”她抓过他的手腕,“还差两分钟,快点许愿!”说着真的两手叠拢在一起靠在胸前,虔诚的闭上了眼睛。
  
  陈蹊微微一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景然睁开眼睛,透着巴巴的狡光,泄露丝丝娇气:“陈蹊,你许的什么愿望呀?”
  
  他温柔的说:“我想要和我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突然铺天盖地的烟火淹没了他的话。
  
  新年的钟声,蛩蛩回荡……
  
  “没什么,以后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别,告诉我咯。”
  
  “不行,你错过了机会。”
  
  “我申请上诉。”
  
  “法官驳回。”
  
  ……
  
  那一晚真的是盖着棉被纯纯的睡觉,可是,床小,被子窄,两个人,挨得很近很近,满面通红的景然不停的“变换姿势”。
  
  确实可以用“翻来覆去”来形容吧,因为宾馆小,所以那个,隔音效果不太好,所以那个,景然一整晚都翻来翻去,当然,陈蹊也不例外……
  
  




10

10、初见 。。。 
 
 
  “发什么呆啊!”林远冬双手在陈蹊面前晃了晃,打破了他的沉思。
  
  “没什么。”习惯性的咽了一口咖啡。
  
  “又是这种东西!”林远冬移走他的咖啡,“身为医生,这种东西的害处,我们应该比其他人更清楚!”
  
  怎么会不清楚,一直以来,他都是那么清楚的,放纵自己沉沦。
  
  “陈医生!”助理气喘吁吁的跑来,紧张极了。
  
  “刚来了一个急救病患,需要马上手术!”说得飞快。
  
  “准备东西,马上手术!”陈蹊猛地站起,疾步离开。
  
  “通知麻醉科医生,诏令助理全部就位!”他大步奔向手术室,沉稳迅速。
  
  手术室内,一场“战斗”即刻拉响,紧张激烈,间不容发。
  
  每一秒钟都在流血,活生生就在死神的刀尖上震颤!
  
  “钳子。”
  
  “镊子。”
  
  “剪刀。”
  
  “血带。”
  
  “纱布。”
  
  每一个动作干脆稳妥,不浪费一丝时间,精准无误。
  
  死亡搏斗声滴滴答答,生命的丝线悬系在十指指尖。
  
  密切的监视和抢救在分分秒秒的进行,陈蹊就像一个战场的王,操纵者手中的“利剑”,机敏果敢地指挥一切。
  
  十多个小时后,无影灯灭,手术终于结束。
  
  每一个心脏科室的手术,都攸关生死,容不得半点闪失,心脏外科医生所承受的挑战和压力,是根本无法想象的。在这分秒绷弦的战斗中,陈蹊在手术台上站了十多个小时,完全不喝水、不上厕所,好像是架没有损耗的机器,在血肉中劈出心脏的脉动,将自己压榨到极限。
  
  “结束了?”一出来,就看见黎许守在外面,似乎……不安。
  
  陈蹊取下口罩,应了一声:“嗯。”
  
  他看起来疲惫极了,像这样满头大汗的虚脱情况,很不寻常。
  
  “要不要紧?”黎许上前,撑住他的身体,一握,发抖的手心竟然全部是汗。
  
  他眉头紧皱,眼中的忧切汪洋澎湃:“最近到底怎么回事?”
  
  高深莫测的黎医生,竟然也有这种表情。
  
  陈蹊快速地抽回,无力的摆摆手,虚步离开。
  
  这算不算默认?
  
  “你在隐瞒什么?”黎许抓住他的手腕,厉光闪过,“陈蹊,你拼命想掩饰什么?”
  
  陈蹊手心一颤,甩开他的手,冷淡的:“与你无关。”
  
  黎许冷冷地看着他。
  
  如果与我无关,那么今天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不会还守在你的面前。
  
  “求之不得——如果你从来没有遇到过景然。”
  
  陈蹊回到办公室,怔怔地看着窗外,失神:没有如果……
  
  高三的日子忙碌无比,他无暇顾及其他,然而,他感到似乎已经有什么闯入他的生活,景然的名字听得越来越多,集会上、课余间、食堂里、宿舍中,如影随形。
  
  他知道这不是偶然,某人在很努力的向他露出尖尖的小头。
  
  高考结束的那一天,那个叫景然的女孩突然跑到他的面前,仰起头对他说:“陈蹊,我叫景然。”
  
  “景是风景的景,然是依然的然。”
  
  ——风景依然,他一下就记住了这个名字,然而她接下来却让他半天说不出来。
  
  “大学里你能不能过两年再交女朋友?”
  
  这个,与她有关吗?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见他不答,她有点急了,轻轻地说:“陈蹊,我喜http://fsktxt。com欢你。”
  
  带着三月杏子的味道,青涩、羞赧、清甜,微醺的风,吹开了伊甸园的帷幕。
  
  “我不打算早早就交女朋友。”
  
  一向冷静理智的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为什么要逃,他也说不清楚。
  
  接下来的两年,他依然很忙,周旋在缜密的学业和生活计划中,几乎分不出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然而他无法忽略有时眼前莫名闪过的明眸灿笑。
  
  两年后的6月8号,对着日历,他看了很久。
  
  再一次见到她,他并不意外,平静而温柔的时间,流逝了等待。
  
  她很难受的说:“对不起,我没考上C大,我真没用……”她咬着下唇,不敢看他,“你……有没有女朋友?”
  
  她不是很清楚吗?这两年,他可不止一次在教学楼或者宿舍的某个角落“偶遇”过她,看着躲藏在人群里她专注而小心的表情,心渐渐地不可自抑的柔软。
  
  他并没有“指认”她,而是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沉沦。
  
  后来在一起后,他也没有告诉过她,她坐在C大的体育馆看台上,眼眸晶亮,整个人像个鲜亮的水果,顾盼间眉梢欲滴飞扬,为赛场上的他加油的声音轻而易举的穿透他的耳膜,好听得好命。
  
  他知道那个时候她总是跑到C大来,悄悄注视着谁,虽然他从来没有提过。
  
  “没有,我没有女朋友。”他对她说。
  
  她笑得开心极了,神采飞扬:“陈蹊,你要记得,是我对你初次表白,是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微微一笑:“哦,我相信你。”
  
  无条件的相信你。
  
  ……
  
  “拍——拍——”
  
  风将窗户吹得“哐哐”作响,陈蹊从回忆中惊醒,疼痛也复苏过来,从某一次出发,在体内翻滚搅腾,揪扯发根的手,指骨颤抖泛白……
  
  坐了片刻,汨汨的虚汗从额际沁出,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
  
  “你好,我是陈蹊。”
  
  “噢,是陈医生啊。”
  
  “嗯,上次说的事情,我现在想正式委托你。”
  
  “呃……可以,请问你要调查的……是哪一方面?”
  
  “私人生活。”
  
  ……
  
  景然满头黑线的看着自己,无语凝噎。
  
  她就出来逛一下街,没有必要坐轮椅吧?
  
  “小深。”她再也受不住路人的“友好关切”,回过头说,“我可以自己走。”
  
  言语,非http://fsktxt。com常非http://fsktxt。com常的无奈。
  
  “姐姐。”景深停下脚步,蹲在他姐的面前,“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还是坐轮椅好。”
  
  解释,非http://fsktxt。com常非http://fsktxt。com常的耐心。
  
  辜负这样一张真诚的脸,任谁都会于心不忍吧?
  
  某女过意不去,悲戚戚的,忍了。
  
  路人的注视越来越猖狂,景然竟然悲哀的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原来这么一个漂亮的人腿有毛病啊。
  
  某女,再忍了,弱弱的安慰自己:忍者无敌。
  
  还是孩子好啊,景然看着对面一脸天真、主动让路的小女孩,不禁感叹。
  
  “姐姐,你先走。”天真烂漫。
  
  景然露出长辈般慈爱的微笑。
  
  “妈妈说过要尊重残废人,所以,姐姐是残废人,我要让路。”
  
  是谁说过消失了童言无忌?
  
  景然简直要绝倒:残废人……她竟然被人说是……残废人……
  
  而且,还直接跳过了残疾人……
  
  最后,任景然再怎么装鸵鸟把头缩到身体里,还是无法忽略周围越来越大的“咔咔”声。
  
  景然囧囧有神地偷偷看着周围,很欠扁的感慨:没办法,爹妈生的好。
  
  “砰!”——
  
  砸向墙壁的手机瞬间报废,七零八落的残骸可怜的分尸了一地,罪魁祸首又走到“分尸”跟前,狠狠地碾碎,踩了个稀巴烂。
  
  “你他妈的凭什么踩我的手机!”青年男子猛地冲上前,劈头一拳。
  
  景深轻松躲过,末了,还补了一脚,将碎片踢出老远,悠悠道:“大爷我高兴。”
  
  




11

11、生日 。。。 
 
 
  “妈的!”怒睁着通红的眼扑了过来。
  
  景深几个利落的闪身,侧身瞬移,蓦地从后面“抚上”他的脖颈:“下次再对着我姐姐乱拍,就要小心噢。”天使的声音,温柔无比,却摩挲着他的命脉大门——咽喉。
  
  “小深。”景然有点头痛地看着他,还是那个无法无天的小恶魔啊。
  
  “小深,这是商场。”虽然在商场的高档区,人并不多。
  
  但她不是以前了,所以选择息事宁人。
  
  “跟你开个玩笑咧。”景深忽而一笑,“你看你吓得。”
  
  青年男子脸色卡白的喘着粗气:后面这条美男蛇他妈的是个疯子!
  
  手一抖,汨汨的血像雨注般狰狞地蔓延下来,凉凉的,像蛇一样舔舐着男子的脖子。
  
  景深伤脑筋的看着他姐:“我不是故意的,怎么办呢?”好像无辜极了。
  
  绝对如裂如剜,却不会伤命一分,这就是景深——目中无人的混世魔王。
  
  青年男子尖叫不止,瘫跪在地上,惊恐到极点,他的咽喉被人的指甲割破了,血,红色的血,触目惊心的血,全部,全部都是血……
  
  青年男子已经歇斯底里、疯子般嚎叫,此时,没有一个人上前。景然皱了皱眉,示意:够了。
  
  景深弯弯嘴角,捂捂耳朵,终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咬了咬笔杆,很认真的想:该填几个零呢?
  
  他飞快的在支票上填了几个数字,往男子的血脖子上一贴,邪气的笑:“好了,去买个手机,再补补营养。以后可不能对我姐这样了。”支票贴在肉上,粘合一起。
  
  语毕,他乖宝的推着他姐的小轮车,悠哉悠哉的离开了。
  
  青年男子一时忘了嚎叫,硬生生将支票从肉上撕下了,瞪大眼睛,颤襟襟地数:“1,2,3,4,5……
  
  6!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挥着手狂叫不止:“6、6位数!哈……哈哈哈……我发财了!哈哈哈哈……我有6位数了!“可怜的伤口又裂开了。
  
  “还有谁要拍照吗?”他环顾四周,冷冰冰的问。
  
  “姐,你跟那个死男人呆了几年,怎么……”景深放慢了脚步。
  
  怎么变成了这样是吗?她再也不是以前了,以前的“帝都三臭虫”,注定风化为传说……
  
  商场里人群穿梭,景然转移话题:“去男装专柜转转。”
  
  景深立住脚步:“男装专柜?干什么?”
  
  景然深深一叹:“你忘了吗,明天是爸的生日。”
  
  “哦,这样啊,那……我会准备一份大礼来迎接我的好爸爸的,嘿嘿……”
  
  第一次,四人同堂,呵呵,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傍晚——
  
  按下门铃。
  
  前来开门的是李歆,她明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说:“进来吧。”有点不知所以然。
  
  仍然是记忆中的样子,窗边摆放着几盆兰草,餐桌上铺着埃及的棕色格纹桌布,浅色的地毯柔和的平躺,大大的房子,简单式样,高雅风格。
  
  “你们来了,景深,小然。”景舟“腾”的站起来。
  
  景深眼皮子都没抬,直剌剌坐下来,对着刚端上来的菜盘挑剔地翻来翻去。
  
  四人围着桌子坐着,不知道说什么,谁也没有开口,沉默地用餐。
  
  “爸,”吃完饭,景然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阿玛尼袋子,说,“你的生日礼物。”
  
  景舟愣在那里,竟然不知所措。
  
  从什么时候起,父女俩变成这样了呢?景然的心里凉凉的酸涩,自母亲去世后,家里就很少一起吃饭了吧。
  
  “还有我的,爸。”景深也不落后,从袋子里,一件一件往外掏。
  
  “金戒指。”——
  
  “金项链。”——
  
  “金手镯。”——
  
  “还有一尊金佛爷!”
  
  果然是份大礼,项链比狗链子还粗。
  
  “爸,我祝你永远的“黄金单身汉”!”
  
  却,听起来刺耳极了。
  
  很讽刺的,黄金、单身汉。
  
  景然没有吱声,8岁以后的漫长岁月中,父亲应该也习惯了她的冷漠。
  
  某人曾经说:“景然,你和景深相似的并不只有外形。”
  
  “嗯,好……”
  
  小心翼翼的、不自然的语气,以及为了掩饰这种语气,勉强笑起来的父亲。
  
  “呃……我不知道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所以,没准备礼物……”李歆坐在一旁,尴尬的开口。
  
  “没事的,傻孩子。”景舟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李歆灵机一动,夹了一块鲤脊给他,笑意盈盈:“爸爸,这是我亲手做的,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景舟畅快的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就会贫嘴。”
  
  一家人。
  
  真的是一家人。
  
  父亲和女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父亲故意撇撇嘴,板着脸嗔笑女儿的手艺,女儿也反过来数落父亲的臭毛病。
  
  景然掩下眼睫,也许他真的希望:岁岁有今朝。
  
  景深翘起二郎腿,靠上椅背,睨了她一眼:“吵死了,你可以闭嘴吗?”
  
  “景深!”景舟厉声,“她是你姐姐。”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是她亲戚了!”景深懒懒地说,像极了一条细细的、冰冷的美毒蛇。又一次不欢而散。
  
  饭后,双胞胎姐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昨晚士郎又爬到我床上掉毛了!”景深一脸痛苦,“我的第一次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而且还是一只掉毛老狗……”
  
  景然露出“受不了”的表情:“拜托,三个月吃的都吐了。”
  
  士郎,是和绪养了十多年的狗,通体雪白,像它家主子一样,美艳不可方物。
  
  “姐,那个死女人,我看着碍眼。”景深的下巴靠在景然的肩头,把玩着他姐的头发。
  
  “小深。”景然突然抱住自己的弟弟,“放下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当年的父母也是这样,我们无需受他们的影响,也不用为过逝的抉择负责。”
  
  景然心疼地抱紧,一直都放不下的,是她可怜的弟弟,那场车祸后,他的人生,从此背上了沉重的绞架。
  
  景深动了一下,然后平静地闭上眼,枕在姐姐的怀里,一如当年9岁的小孩。
  
  “他欠的,已经用他的付出和思念还清了,小深,现在欠债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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