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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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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不来事情就不罢休的主,其实景向荣这样护着景甜我并没有什么资格说,景甜和他们生活那么多年,要说没感情是骗人的,但是他们在对景甜好的时候,能不能对我稍微仁慈一点,我不祈求他们对我万般宠爱,可是他们连对我陌生人该有的待遇都没有,也许我在他们眼中会比陌生人更差,是我出现,才导致他们幸福的一家三口,面临现在骨肉分离的状态。
    可这里面谁又曾快乐过,如果曾经不曾拥有现在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分歧,景甜有韩秦墨,我有什么?就连老爷子帮我都是为着我骨子里那层血,我身上要是没有景家的血,对于他们来说,我什么都不是。
    景向荣的脸色差的可以,我这一句话,无疑是让老爷子再次怒火中烧,火上添油。
    我很满意现在的局面,闹起来吧,最好是狠狠的闹起来,我没那么多假好心去同情别人,我同情别人,谁来同情我?
    不,也许我天生就不是用来同情的。
    景向荣说,“景辛,我打你,是因为你不懂事,景甜身体状况,在景家我们都清楚,你心是有多狠毒,要是她上次稍微有点差池,你负责的起吗?”
    他横着眼睛看向我,那里面的神色,似乎还有些余惊未平,我记得当年我看过蓝色生死恋,特别不待见恩熙,因为所有人对于崔英爱太不公平,而恩熙只会流眼泪,大概所有人都被恩熙的眼泪所蛊惑,却忘记崔英爱的努力,她就像一个小丑,拼命想要夺得大人的喜欢,可是他们都不喜欢她,尽管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她的变化,完全是建立在那些对于她不公平的事物上,人变坏不是她想变坏,而是被现实被逼无奈,想要抓紧所有东西那种急迫感。
    这就是时间和血缘的拉锯战,中间就像拉开一条巨大的河流,血缘被夹其中,永远战胜不了时间。
    我说,“景向荣,我是不是什么都要让给景甜,其实你们更希望的是,景甜就是你们亲生女儿,如果可以换,你们宁愿我和你们就是个陌生人,我景辛如果没有这血,是不是在你们眼中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第十五章  离家出走
    
    景向荣说,“你这是在怪我们,景辛,你在景家我们并没有怎样亏待你,不管你和景甜到底谁是亲生的,对于我们来说都无所谓,既然你来了我们景家,自然就是我们景家人,你看不惯我们对你这样,你完全可以走,你不是和裴家感情好吗?!”
    景向荣这是用激将法,我红着眼眶看着他,他的脸在暗处变的模糊,他的脸我像极了四五分,可是今天再次来看,这四五分都变得陌生了。
    他是怕景甜被老爷子送走吗?这是在激我走吗?很好,我彻底被他激了一回,而这一回,我觉得自己是非走不可,不是我的,我向来不要,即算上面都贴着我的标签,可他们若不愿意,要来又有何用。
    我说,“景向荣,今天是你说的,我景甜,哦不,我裴含这辈子最不稀罕的就是你们景家,你们确实没有亏待我,是我自己太不满足,今天,我们就将话给说明了,既然是你要我走的,以后不管是血缘,还是你们年迈的等着人送终的时候,千万别喊我,要景甜帮你们去送终,我姓裴,和你们景家毫无瓜葛。”
    我说完这番话,侧脸看向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我们吵架的老爷子道,“爷爷,我裴含没有这样的福气消化你们景家,景甜活在你们这种大家族中,早已经是千金大小姐的架势,而我,只能是那种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你们和景甜有感情,我还是那一句话,我回裴家,她继续在景家当你们最爱的孙女,我真的不稀罕,我话已经说得这样清楚了,不要在说什么我身上流着你们景家血这件事情,这段时间景甜的父母,已经用他们的表现表达出他们的意思,他们不在乎血缘。”
    我说完自己心里想说的,忽然心里仿佛一块石头终于着地了,这几天他们不快乐,我也不快乐,我一直想说出来,可是仗着胆子太小,一直不敢,今天大概是发疯了,才会不顾一切的将所有话说绝,我真的不稀罕景家的钱,景甜从小是按照千金大小姐的架子培养成的,而我,从小住在一副不足八十平方里面的员工房,那房子还是裴爸爸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虽然狭小,但我却觉得温暖。
    我说完这句话,没有看他们的表情,保姆正好端着养生茶过来,我冲过去的时候,不小心将她狠狠的撞在了地上,身后茶杯掉在地下,一片尖锐的响声。
    老爷子怒气冲天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道,“你这是去哪里!大的不争气!小的不省心!你们让我这老头子还活不活!”
    景向荣的声音隐隐在身后响起,他说,“爸爸,既然是她要走的,就随他愿,反正她的心也不在景家。”
    我最后听了这句话,眼泪忽然像是开凿的河流,脸上满是泪水,我什么都没顾,什么都没看,跑了出去,彻底摆脱景家这牢笼。
    还没冲出景家,门前就是一大堆警卫站在前方,我脚刚踏到大门口,警卫就已经将我拦住了,我脸上流着泪,对着他们命令道,“给我开门。”
    
    第十六章  韩秦墨
    
    一个大门口守门的警卫没闹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们看到我脸上的泪有点惊愕,但依旧秉持职业道德问道,“小姐,这么晚了,我们不能放你出去。”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说,“景甜病发了,我急着去看他。”
    那侍卫虽然怀疑我话里的真假度,我和景甜不和是景家人尽皆知,经常有保姆躲在暗处议论,说景家真是造孽,夫人有精神病,虽然这么多年没发了,可谁不知道景甜小姐是她的命根子呀,老爷也真是的,景辛虽然有血缘,但景甜小姐多可爱啊,不像景辛,一来这个家,就将这个家搅的鸡犬不宁,脸上也根本没有景甜小姐这么多笑容,脸上阴气沉沉的,要是我,我也喜欢景甜小姐。
    我想起那些背后议论我的话,往往都是一笑置之,他们都喜欢景甜。
    有时候我也会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脸,问自己,我的笑容为什么忽然就消失了,我为什么不能像景甜笑的那样甜,连我自己都没答案。
    警卫看了我许久,又对看向对面的警卫似乎两人在考究我这话里的可信度,我手心里都是冷汗,希望他们今天糊涂点。
    我站在这扇门前,仿佛被人审视着,这时候大门射来两束强光,打在我们身上,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停在我门面,警卫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立马开门走了出去对着车行了一个礼道。
    车窗缓缓降下,车内司机看向我道,“景小姐不是和我们一起去看景甜小姐吗?”
    那警卫的脸楞了一下,忽然立马说了一声对不起,起身对我恍惚的脸道,“景小姐,是我们失职,不知道您和韩少爷要一起去看景小姐,望您见谅。”
    他说完这句话,几个挡在我面前的警卫一一让开了。
    我有些晕的看着这一幕,我去医院看景甜都是蒙警卫的,韩秦墨怎么来了。
    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已经容不得我再多思考,不管是韩秦墨还是谁,只要能带我离开,我都不在乎。
    正当我心内在揣测的时候,后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韩秦墨那张侧脸就出现在我实现内,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不远处不高不低的传来,他说,“还不上车。”
    我回过神来,也不管了,司机正在来开车门等我,我上车后,坐了进去,里面开着暖气,暖烘烘的,让我本来紧绷又冰冷的身体仿佛全部毛孔都舒展开来,一片暖意。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泪,这时候才去看身旁的韩秦墨,他穿着银灰色西装,正装打扮,似乎刚从哪个宴会赶回来,车内隐约有红酒的香甜味,他正闭目养神,眼底似乎有些乌青。
    我低低说了一声,“谢谢。”
    他脸上半响都没有表情,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我甚至还能看到睫毛尾稍在暖气里轻颤着,男人的睫毛都这样长,我真的无言见爹娘了。
    正当我盯着他看的起劲的时候,他忽然睁开那双眸子,眼神里携着流光,颇有意味的撞进我眼底,我吓了好一跳,想要逃脱视线,但是看到他嘴角的那丝似笑非笑的,我觉得他正在嘲笑我,奚落我,狠狠的鄙视我。
    
    第十七章  针锋对决
    
    我很倔强的迎上他的目光,他也一点儿不服输,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像极了一只美洲豹死守住猎物的目光,我仿佛觉得我被他视线,瞧的连皮肤上都起鸡皮疙瘩了,但我不会后退。
    他嘴角斜着笑意,眼里却是冷然,这样看上去,让人觉得气氛尤为诡异,他说,“现在你是离家出走?”
    就算他开口说话,气氛放松了一点,但我眼神任然没有任何松懈,我是一个防备心很强的姑娘,裴誉曾说我从不曾相信过谁,就连他那个哥哥都不曾真正的走进过我心里。
    我一直对于他说的这些话,不屑。
    因为我不赞同,我的心固然是座墙,他裴誉就算拿出一把锤头砸烂了,我都会笑着迎接他,他都不曾试过,怎么知道我的心墙竖立的有多高?
    “你为什么帮我,什么目的。”
    “帮你就是有目的?你觉得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对你有目的?比景甜在景家有地位?还是比景甜有钱?景甜十五岁那年,就已经拥有景家百分之十的财产,我为什么要对你有目的?”
    我被他淡淡的语气,讽刺的话语羞辱的面红耳赤,他很擅长捏住别人的软处,我觉得我在他面前简直就像透明一样,他几句话就将我拿捏的哑口无言。
    我本来控制好的情绪,又接近了崩溃边缘,我说,“你们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口下不留德的,我确实没有任何价值值得你来对我有目的,但是你说话也太诚实了,小心我恨你。”
    我半是玩笑口吻的说出这句话,我心里虽然怒极了,但我需要伪装,只有这种半真不假,似是而非的口吻才能将我伪装完美。
    韩秦墨就是个人精,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看着我嘴角那丝不在意的笑,终究是将放在我身上的目光移开,眼神看向车窗外黑茫茫的一遍,他忽然的沉默,让我浑身是刺准备接战的气势显得有些尴尬。
    我看着他安静的侧脸,语气慢慢软了下来道,“总之我很谢谢你今天帮我,不管什么目的,我相信对于我自己本身都没有任何损伤,因为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就像你说的,景甜十六岁就拥有景家百分之十的财产,而我,他们并不重视我,我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而且还随时都有可能被扫地出门。”
    我苦笑了一下,停顿道,“哦,不,我现在就已经被扫地出门了,反正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噩梦醒了,我自然就会回家,我真希望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他脸转了过来,就像英国旧油画里的旧社会优雅贵族,天生就有一股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气势,眉眼间尽管那么平静与疏离,总有一股气势仿佛从他气质间像一把刀一样破光而出。
    他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认为我是一个适合倾诉的人?我并不同情你。”
    虽然又被他羞辱了一下,但我并没有之前的恼羞成怒,大概是车内太过平静,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说过的话也不是很多,但每次聊的话题都是接触我内心边缘的那种。
    
    第十八章  长得很好看
    
    我说,“大概是你长得很好看,让我很有倾诉的欲望。”
    我笑的轻松地说出这句毫不掩饰的话,他确实长得很好看,让人看一眼就离不开目光的人,大概有很多人爱他,为他的皮囊,为他的钱,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他的气质和衣着方面,显然已经昭告于天下。
    地位绝对不会比景家差。
    对于我这句赞美的话,他并不像平常人一样客套的说谢谢您的赞美,而是低下眸,那双倨傲的眼神收敛了下来,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他身上尖刺的气势似乎减少了,变得有些宁静,我有些不习惯,但是眼神很灼热的看着他,他长得真是很好看,很容易就吸引了我的目光,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不会爱上他,我只是纯粹的欣赏,我喜欢美好的事物。
    他一直低着头,嘴角不经意间轻轻翘起一丝笑意,看似温柔,实则有些冷酷的意味夹杂,他说,“那你爱我吗?”
    我疑惑不解的问,“为什么你认为我会爱你。”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口气中颇有些自傲和厌恶,“因为有很多人爱我,就像你说的,我的长相很让他们欣赏。”
    我一本正经的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长得好看,我也不会爱上你,你是景甜的,贴了别人标签的人,我不会去偷,也不会去抢。”
    他晒笑了一下,“你很理智。”
    我摇摇头,“我并不理智,就像今天我就没理智,我很容易冲动。”
    他凝视着我,我能看见他眼中有我的倒影,很清晰,我一眼就从他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表情,非常的防备,就像一直蘋临绝望的狮子,做最后一搏,对,我把他当成了敌人,与敌人聊那么多,真是自寻死路。
    他轻启薄唇道,“你比景甜可爱。”
    我说,“为什么总拿我和景甜比较,我不喜欢。”
    他理所当然的说,“因为你们都是景家的孩子,都曾在冥冥之中会是我的未婚妻。”
    我说,“我本来是的,但是景甜成了你未婚妻,所以你不该拿我们作比较,我们之间也应该划开距离,别人的东西,我一向不碰。”
    我觉得这些话题不能在聊下去了,聊下去的话,肯定要大事不妙,我们都踩了相互之间的禁区,理智告诉我,不能踏破,必须收手,倾诉也要有个限度。
    他嘴角终于不再挂着那冷酷的笑意,很迅速的收回,气势和眼神又变成初见时的疏离与冷漠,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这样的他,我才觉得没有压力,他太危险,不适合深入了解,我必须要管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就让自己深陷泥潭,危险的东西,我从来也不碰,这是人生的信条。
    他说,“谁是谁的东西,谁都说不定,一向别人都是我的东西,我没有被人说成我是别人东西的习惯。”
    我冷笑一声,“真自负。”
    之后我们都没在说话,他也没问我要去哪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身边坐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人,而且还不明白是敌是友,真是脑袋疼。
    
    第十九章  酒店
    
    之后我们都没在说话,他也没问我要去哪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身边坐了一个充满侵略性的人,而且还不明白是敌是友,真是脑袋疼。
    我真想快点离开这辆车,离开景家,这水太深,我觉得自己已经蘋临水淹过喉的趋势,必须要快点逃离,我不喜欢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
    车子里再也没有任何交谈声,司机很安静的开着车,我看着那司机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午夜出租车,我打了个寒颤,果然是鬼片看多了,怪只怪这里面的气氛太清冷了,希望不是我脑子有病才会联想到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他将我送到一处酒店,我出了车,他命令司机去开房,我警惕的说,“什么意思。”
    他特别轻蔑的看了我一眼,仿佛我就是一只跳梁小丑,反正从他表情上看过去,我认为是这样,他说,“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
    我说,“你最好别对我做什么,不然,我不放过你。”
    他似乎听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眼神里又是那种笑意,但是转瞬即逝,他说,“你思想并没有你表面看来的蠢,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回裴家?景家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血脉流落他人,即算不是自己所钟爱的,我奉劝你一句,离家出走玩一次就够了,玩第二次可就不妙。”
    我皱眉停下脚步,他正抬步走向酒店门口的阶梯,酒店大堂橘黄色的灯光从大厅里斜照了出来,笼罩在他黑色大衣上,上好羊毛的料子上瞬间被碎雪占满。
    “什么意思。”
    他没有因为我严厉又颤抖的问话停下脚步,而是继续优雅的前行,外面的侍者纷纷向他弯腰90度,大堂经理快速又恭敬出来迎接,像他问好,此刻的他果然像个贵族,不,他本身就是贵族,只要有钱,就是贵族,关于美国古老制度有爵位才算贵族那些东西,在中国是不存在的,对,只要有钱。
    “不想给裴家惹麻烦,你就适可而止。”
    他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我听得却尤为真切,仿佛被谁在脑袋上狠狠砸上一拳,我双手紧握,因为我第一次意识到,我自己已经演变成对于裴家来说,是个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要的,我对着他的背影叫道,“我不会回景家的!我发誓!”
    他继续向前行的身躯终于停了下来,他侧过脸看我,依旧是线条美好的侧脸,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孩子。
    这样的眼神,真是说不出的讨厌,但我又无可奈何,因为目前,我没有任何资格去反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是他提醒了我的天真,我离家出走真的太过鲁莽了,虽然,不知道韩秦墨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裴家,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我又不能回景家,绝对的,我一定不能回景家。
    我跟着走了过去,经过韩秦墨走过的地方时,那些刚才上一刻对韩秦墨鞠躬的人,也纷纷再一次像我鞠躬,我被他们这整齐的仗势吓的手足无措,他们似乎认识我,因为他们说,“欢迎景小姐光临我们酒店。”
    
    第二十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一)
    
    我快速的穿了过去,这样浓重的礼节我受不起,我不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韩秦墨才是,所以刚才他才那么理所当然,连头都不斜视一下,仿佛本该受到这样的礼遇和对待,真是可恶的王子病,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他们这种人,出生就是带着天生的尊贵与不屑一顾,太让人觉得找骂了。
    我慌里慌张跟着走进去后,韩秦墨递给我一张房卡,他手指修长,指尖指甲修成一个弧形,一看就是经过精细打理的,很干净很清爽,因为我不喜欢留指甲的男人,而韩秦墨没有留。
    我伸出手接了过来,他像是电脑报告数据一样冷硬说道,“你打算住多久随你,这间房子一直会住到你厌恶为止才会退房。”
    他说完就要走,我急忙出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有些恶毒的看了一眼身旁低眉的司机,侧脸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他。”
    司机代为回答道,“因为景辛小姐姓景,是景甜小姐的姐姐。”
    他将放在司机身上的视线转到了我身上,“别人都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你虽然理智,可是察觉能力太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我们都是有目的的,你没有说错。”
    他甩下这句话,再也没有看我一眼,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从我身边从容不迫的离开,司机跟在他身后,为他撑起一把黑色的伞,很是恭敬站在他身后为他撑着。
    他黑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中,我听见不远处车子引擎发动声,他走了,终于走了,真是个欠抽的男人,说话总留一半悬念,他对我什么目的,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韩秦墨这混蛋。
    韩秦墨走后,便有人带我去了我的房间,我洗完澡出来后,打了一个电话给裴誉,当时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似乎睡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带着睡醒后特有的惺忪,很好听。
    我不禁嘴角提起,他有些惊讶我这么晚打电话给他,在那端道,“阿含,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
    我想到他电话那端的表情,心里一股暖意,我说,“没有,打扰你了。”
    我想要打电话给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自己该找他做什么,只是习惯性想要听到他声音,记得以前小时候,因为家里房子小,我和裴誉是住在一间房子,一张床,但是床的中间放了一块帘子,我们两人如果睡不着的话,总是透过帘子说着话,甚至连对方呼吸都能够听见。
    特别是冬天,我睡着睡着就往裴誉床那边滚,醒来的时候,人总是在他怀中窝着,很温暖,特别温暖。
    相比夏天与冬天,我喜欢冬天多过夏天,只是长大后,我成年了,裴誉便在学校寄宿,再也没有回家住过,就算回家住,也不在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用裴妈妈的话说,女儿大了,不能在像小孩子一样缠着裴誉,要懂男女有别。
    那时候,想想,我是什么时候爱上裴誉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总觉得,我一出生,就是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哪个时段爱上他,哪个时段对他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兄妹之间的范围。
    
    第二十一章  飞鸟与鱼的距离(二)
    
    我看着头顶璀璨的水晶灯散发着橙色的光,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涩涩的,我不敢将我逃离景家的事情告诉裴誉,他听出我口气不对。
    他说,“阿含,怎么不说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吞吐着,不知道该怎样和他解释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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