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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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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等了半天,才终于等来一辆出租车,我将裴誉扶进车内,自己身上重量减轻后,才有种如释重负。
伸了了一下自己腰,觉得身体舒展了一些,刚想坐进出租车,一转头,视线一定,在酒吧出口处看到一堆西装革履的人,其中站着几位穿着职业化的女性,我对韩秦墨一向挺敏感的,他那长腿,和他那妖孽的脸,在酒吧鱼龙混杂的地方,挺惹眼的。
他正在一堆人群中说着什么,郑敏也站在身后,似乎是和生意上的人说什么话,我连一刻也不敢停留,像是怕被他看见一般,立马坐进车内,吩咐司机开快点,心里还在庆幸的想,还好自己出来的快,要是正好被他撞个正着,好不容易逃出来,肯定又要被软禁。
心内更加后怕,又不放心只能低着头,等车子和韩秦墨他们那堆人马远离许久后,我才放松下来。
此时裴誉已经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熟睡了过去,我侧脸去看他,发现他睡着的时候,面目特别柔和,我盯着他看了许久,想起先前那一个迷离的吻,脸又烫的跟什么样。
到达裴誉公寓的时候,只能在裴誉口袋搜钥匙,好半响才从他口袋你掏出来,一面要扶着他,一面要去开门,他高大的身躯有些歪斜,只能手臂将他结实的腰给圈住,防止他摔倒。
本想帮他脱了衣服让他好好休息的,裴誉却有个坏毛病,无论多么晚,意识清不清楚,都会要洗澡。
本来我正在那里帮他收拾床的,谁知本来昏昏沉沉的他,从床上站了下来,跌跌撞撞摸往厕所去。
我想要拖住他,他喘着粗气,说,“阿含,我想洗澡。”
我帮他脱掉外套,上面全部都是酒味,“这么晚别洗了,将就一晚睡吧。”
他固执的摇摇头,“我不舒服。”
我有些无奈,道,“好吧,我现在去帮你放洗澡水。”
他在拖鞋,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我从浴室放好洗澡水出来,叫醒了躺在床上睡的迷糊的裴誉,将他扶了进去,我认真的问,“你行吗?”
他胡乱的点点头,我有些担心,“可是你现在喝了那么多酒,我怕你摔倒。”
他低头就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领口处解开了三颗,裴誉精致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印着满室的雾气,看的人口干舌燥。
直觉告诉我,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调试了浴缸里的水温,觉得可以了,转身就想走,裴誉却从我身后牵住我的手,他将我一拉,人已经在他怀中。
我被他忽然的动作,身形有些踉跄,裴誉也是往后倒退了两步,不知道是不是碰上了热水器开关,我们两人头顶上的莲蓬头哗啦啦往下流。
瞬间两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家居服,水一淋,紧贴住身体,什么都显现的出。
裴誉更加不用说了,脱了一般的衬衫,跟什么都没穿一样,他双手圈着我,我们两人贴的很近,我不敢动,只能低低喊一句裴誉。
他嗯了一声,低低的声音在浴室里有种说不出的磁性。
第一百一十章 可缓缓矣 (一)
自己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耳边除了水声,就是只剩裴誉粗喘的声音,他的手渐渐圈在我腰间退离开来。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裴誉声音随着水声传到我耳朵,有种水深火热的感觉。
他说,“阿含,行吗?”
问的那样轻柔和小心翼翼似乎怕是惊醒了我,可我怎么能够拒绝,我没道理会拒绝,这是我爱了十几年的裴誉,这一天不是早就期盼了很久了吗?
我仰着头看向他,汹涌的水珠在我脸上冲刷着。眼睛里面进去了水,有些酸痛,却依旧倔强的仰望着我仰望了十几年的男人,伸出手握住他手背,将他的手引到领口边,认真看向裴誉,我说,“裴誉,你知道我是一个对任何事物都很投入的人,我爱了你这么久,从来不敢想象我们会有今天这一天,我希望把自己交给你。无论今后会发生什么,都不重要,只希望现在能够将自己完完整整交给你,没有任何犹豫,你明白吗?”
他眼里的醉意渐渐退却,脸上同样是水划过他的脸,明明灭灭,看不清楚,只能看见他唇动了两下,似乎想要说什么。
他眼里升起了情欲般的灼热,那双手停在我领口的手动了两下。我心里又是期待和害怕,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害怕,为什么害怕,不知道,大概这样的时光来的太过容易。
每个行走在成功面前的人,都是害怕的,害怕以后如果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奋斗模式了。所有东西全部都敲成定局,之后的自己会变成怎样,猜测,害怕,担忧,惶恐。
这是人生进一步的惶恐,我和裴誉突破了这一步,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为了驱散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惶恐,我伸出手紧紧拥抱住让,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他莫名一楞,并没有像酒吧那样热烈,他没有回应我。
我以为他嫌弃我,有些失落,道,“裴誉。你是不是对我身体不感兴趣。”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部,虽然不是特别大的那种,可也不是特别小啊,身材虽然不是特别高,可比例也很协调,他是不是对我不敢兴趣。
我胡思乱想的,耳边的水声让自己心情更加的繁杂,裴誉灼热的手轻轻捧起我的脸,他视线认真又灼热,问,“阿含,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点点头,不懂他表情为什们那么凝重。
“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你怕不怕,以后我们没有机会回头了。”
我坚定摇头,说,“不怕,我不怕,很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一点也不怕。”
裴誉大概是醒酒了,说话开始有条有据了,“那…会后悔吗?”
“不,不会后悔,这是我一直想要的。”
他松了一口气,水滴将身上冲刷的浑身燥热,没有半点驱散凉爽之意,裴誉双手有些颤抖的解着我袖口,我觉得这样的时间有些漫长,直到他缓慢解开到我胸部,粉红色文胸显现后,他脸刷的一下红了,下意识想要避过,我也是未经人事,在一个男人面前袒胸露背已经够胆大了,十多年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对我做过这些事情,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低着头尽量看着底下滑过脚背的水花,我和裴誉都是赤着脚,他的大,我的小,很有对比性。
我有些调皮伸出脚试着站在他的大脚上,底下太滑,我身形不稳,他正解着我衣服扣子的手一个颤抖,本来还有三四颗纽扣没解开,被我刚才那动,直接就被我一歪的速度给撕拉开了。
耳边是衣服的撕裂声,让我想起某些片段,脸红的简直像个猴子屁股。
裴誉慌乱的想要扶我,我立马伸出手抓住他淋湿的衬衫,他急忙问,“没事吧。”
我结巴说,“没,没事。”
之后我们两人都沉默,不知道接下来怎么继续,他看我,我看他,头上莲蓬头的水仿佛永无止境往下放。
裴誉灼热的眼神停留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我下意识想要去遮挡,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必要挡,心里一咬牙,狠狠,道,“你到底行不行动,还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的。”
他反而很不好意思了,姑娘我都送上门给你吃,磨磨唧唧的,你害羞,我比你还要害羞好不啦,简直是一个二愣子。
我伸手就想要去脱他衣服,裴誉笑着躲了两下,最后也不知道自己是碰到他哪个敏感的地方了,裴誉将莲蓬头水龙头一关,将我打横一抱,往我身上扔了一块浴巾,裹的紧紧的。
头发贴着头皮,耳边是裴誉再也不要灼热的呼吸了。
我们两人同时都滚入柔软的床上,他压在我身上,平时清澈如水的眼眸,在此时仿佛要喷出火来,有点吓人,大概男人被欲望逼迫都会这副模样,但面对这样的他心里总是有点变扭。
干脆闭着眼睛不打算看他,我们两人的呼吸在房间里一深一浅的响起,感觉自己颈脖处温热又酥麻的触感传来,身体像是被谁打开了源泉一样,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楚是什么,是难受,又不像。
我感觉裴誉渐渐将我衣服上的残碎给脱了下来,眼前一片黑暗,不知道裴誉会是怎样的感觉,湿湿的衣服脱离身体,我动了两下,裴誉火热的手开始解着我文胸。
我有些害怕想要去按住,刚触碰到他的手,他的吻翻天覆地就在我唇上落了下来,我试着去回应他,他被逗的更加气息错乱。
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能依靠本能去靠近他诱惑他。
他的吻开始脱离了我唇,从我侧脸一一吻了下去,颈脖,然后停在胸前,我身体颤栗的厉害,呻吟了一声,混乱又无助喊了一声,“裴誉。”
他嘶哑着应答,“我在。”
我说,“要好久吗?疼吗?”
他想了许久,有些不肯定回答,道,“应该疼吧,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我残忍的说,“别告诉我,这种事情你没经验。”
他刚想回答,我和裴誉身体都是一僵,身后传来一声开门声,裴誉忽然将床上被子一揭,我身体立马就被包裹的紧紧的,裴誉刚站起身想要去看什么人。
他脚步还没来得及下床,门口硬生生站着一个人,一个女人,陈榆。
空气中短暂沉默,沉默过后就是无尽尴尬,我坐在床上,明明身体上裹着被子,却感觉全身仿佛被水当场泼了一瓢凉水,什么欲望都没了。
相对于我,裴誉比我淡定许多,只是站了起来,嘴角还有着笑意像陈榆打招呼,道,“你怎么来了,这么晚。”
陈榆站在门口冷冷看着这里面的一幕,忽然嘴角勾着冷笑,她说,“我要是不来,这么激情的一幕,怎么会看得到?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妹妹?哥哥?乱伦?该不该和我解释一下。”
我坐在床头,尽量将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风,仿佛这样就能将陈榆刀子一样幽冷的眼神挡在外面,裴誉皱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和你解释。”
陈榆不吵也不闹,只是脸色失去血色,“解释?怎么解释,裴誉,这样的场景还需要什么解释!”共扑史才。
她忽然将一个东西往地下狠狠一砸,我低头仔细一看,是一个男士,裴誉的,我认的很清楚,那时候还是我陪裴誉去店挑选的,此刻却全身四分五裂躺在我们面前。
陈榆说,“要不是酒吧打电话让我过来取你落在那里的,裴誉你们今天这些苟且之事是不是就成了?我要是没有你房间的钥匙,是不是今天夜晚站在外面一夜,都不知道你们在里面干些是什么恶心的事情了?裴誉,你对不起我。”
裴誉面对雷霆爆发的陈榆,冷静的回答,道,“对,是我对不起你,可是陈榆你爱我吗?你觉得我们两人像是谈恋爱吗?你要的不过是想要在我身上找到安稳,我们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爱情,你知道吗?”
陈榆声音冰冷,细细听却能够听到哽咽,“你说的爱情是怎样。”她忽然伸出手指着我,道,“就你们这样是爱情吗?裴誉,你告诉我,你爱她吗?还是说你只是把他当做你妹妹,是你们连什么是爱情和亲情都搞不清楚!”
我开口想要平静陈榆的情绪,可还没开口说一句话,陈榆就看向我,面目狰狞的看向我,“裴含,你们是我见过最恶心的,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对裴誉的那种心思,我对你忍让再三,以为你不过是年纪小,不懂事,可现在,真是低估你们这些年龄小的女孩了,不仅爱当小三,连乱伦都敢来,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
我声音几乎是在她声音刚落地,激动叫喊出来,道,“我和裴誉没有血缘关系!”
“你以为血缘重要吗?呵呵,你们两人的身份永远摆脱不了。”
她恶毒笑了出来,那样的笑声仿佛长出藤蔓,缠绕在耳蜗处,仿佛要长进我耳朵内。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可缓缓矣 (二)
裴誉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眉间一片阴郁,第一次听他用这样冷淡的声音。说,“你先回去,我会和你好好谈。”
这句话是对陈榆说的,她一句话也没再多挣扎,狠狠剜了我们一眼,我眉头被那样的眼神看的眼皮一跳,她已经甩手走了出去。
房门被带关的剧烈作响,带动的风向,往我脸上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战。
裴誉沉默很久,坐在床头一直揉着眉没有说话,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让他背影显得有些沉重,我坐在床上,手脚和嘴巴仿佛被这样的冰天雪地给冻僵了,想要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就这样坐了许久,脑袋里都清醒过来后,裴誉起身笑着看向我,道,“先好好睡一觉。折腾大半夜了。”
我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他已经笑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声晚安走出去了。
坐在床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这就是劫难过后,余后重生的轻松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庆幸陈榆这次闯进来,不然事成之后,我怕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何种姿态来面对裴誉,我不爱他吗?我爱。
可为什么却在关键时候那么紧张与犹豫。我不知道。
想的有些头疼,干脆躺在床上,看到浴室忘记光的灯光,照耀着地下一地的残碎的衣服,可以想象刚才是多么桃色璇旎。
立马摇晃了脑袋警告自己不再乱想,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光,一夜无眠。
醒来后,裴誉不见了。我在房间里找了他许久,他连平时习惯性道一句早安都没说,苍茫逃窜。
他在躲避什么,为什么要躲避,这件事情不就是被陈榆捅破了吗?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还是说,其实原本最怕的,只是他。
我跌坐在沙发上,半响都没有动,站起身然后将浴室里残碎的衣服收拾了下,又自己点了一份外卖,打算在家里等裴誉。
可等了裴誉两天,他还是没有回来,这两天,我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总害怕出什么事情。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榆,我说,“我们聊聊,好好聊聊。”
陈榆声音没了那天的尖锐,但也算不上友好,冷淡的说,“你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好好聊吗?”共丽匠划。
我说,“有,陈榆,裴誉不见了。”
和陈榆约见面的地方,只是一件开很多年并且没有装修过几次的咖啡馆,她最先坐在那里等我,因为那间咖啡馆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近,我到达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那里安详的喝着咖啡,穿着一件暖色线衣,和裴誉以前爱穿的模样是同一款颜色。
让我有些晃神,驻足在门口盯着她背影看了许久,终究走了进去,坐在她对面。
她眉色淡淡,道,“你来了。”
我说,“是,我来了。”
她问我喝什么,我说随便,她也很随便的点了一杯咖啡,我们两人对立面坐着,我原先猜想她会用那天刀子一样的语气来对付我,可没想她只是淡眉淡语,甚至听不出她话里的语气是怒还是怪。
“找我什么事,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说,“这就够了,裴誉这几天有没有来找过你。”
陈榆终于从冷淡中抬头看向我,她眼里是疑惑和嘲讽,“你凭什么觉得他会来找我,他不是爱你吗?现在他消失你最不应该来问的是我。”
我懒得和陈榆计较她话里带刺,只是再次问道,“裴誉到底有没来找过你。”
她果断利落,说,“没有,至今没见过他。”
我端着桌上还冒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没有知觉感喝了一口,仿佛想要用那滚烫的液体安抚下自己不平静的心,可连那种感觉都麻木了,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不安。
坐在对面的陈榆惊讶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说,我感觉自己口腔开始起泡了,眼神却是无比认真看向陈榆,道,“对不起。”
陈榆不懂,“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我说,“我伤害了你,也许是我爱了裴誉太久了,所以当他接受我那一刻,我连顾忌都不想顾忌,只是想着自己是爱他,他也是爱我的,就该在一起,可他消失三天后,我忽然发现其实裴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如果他爱我的话,就绝对不会让我在家里肚子待上三天,不给我任何消息,让我担心受怕。
只能说,他没有我勇敢,他顾忌很多,他怕伤害你,怕让父母在外面抬不起脸面,怕自己舆论上身,他的确爱我,只是爱的有所保留,可陈榆,我要的不是他这保留的爱,有时候想想,其实我和小旗是同一种,得不到永远不愿放手。”
陈榆静静听着,她提出质疑,道,“你百分之百肯定自己也是爱着他的?难道没有任何一点杂质,还是说你们两人都不懂什么是爱情。”
我非常肯定,说,“我很清楚自己对于裴誉的感觉,这点毋庸置疑,爱情和亲情我分的很清楚,裴誉从小在我记忆中就是我的英雄,一个人的英雄,你懂那种感觉吗?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上谁都比不上他的好。”
陈榆不再说话,只是低眉细细品尝着那杯没有加糖的咖啡,我也没什么好想要说的了,只是再次说了一句,“对不起,不管我和裴誉是不是相爱在先,我最终很卑鄙做了着一段感情的插足者,不管你怨我恨我,陈榆,我都接受。”
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望着我,神色平常,“裴含,说实话以前我挺讨厌你的,可当我看到你为了完成小旗最后遗愿时那么努力不顾一切倔强,面对友谊的认真,我对你的看法有了改观,我现在还要感谢你那一次逼着我去看小旗,如果没有见上那一眼,我现在大概会后悔死吧。”
她讥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讥笑自己还是谁,又道,“你挺让我欣赏的,敢爱敢恨,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懂,你们这个年级阶段的女孩,是不是爱一个人都不看对方身份和家世的,爱的这样鲁莽,你哥哥之所以在那样的时刻和你在一起,你难道不会怀疑什么吗?就像你所说,他关心你胜过所有,却在和他闹别扭的时期和你妹妹的男朋友在一起,这件事情曝光后,你想过你自身的后果吗?他怕你陷入水深火热地步,你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身份了,任何一点对你不好的话题,都可能让你一辈子就葬送在这里,你认为有钱人家的世界,亲情算的了什么,那么多为了财产杀的家破人亡的,现在还少么?”
我皱眉,道,“你的意思说,裴誉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阻止我和韩秦墨。”
“我只是猜测,不是很确定。”
我说,“你认为我和韩秦墨也是那种关系。”
她不说话,似乎不好做评论,我苦笑了一声,忽然发现自己真是深陷泥潭,拔都拔不出来的那种,手脚冷到冰点。
陈榆见我脸色惨白,出言相劝,道,“裴含,爱一个人不能像你这样盲目,或许你还小,不懂爱一个人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风险,可别人不同,别人不像你,爱的那样不管不顾,他们要顾忌的太多,这样的太多可以导致感情不能够长久,你明白吗?如果一段感情接受太多风雨和波折,就算最后还是在一起了,永远没了之前那种原汁原味,可我们想要的,记住的,不就是以前爱情里面原汁原味吗?若是变味了,这就不是自己想要的了。”
陈榆说完后,找来服务员买单,提起包站在我面前,道,“你自己想想,你已经过了为爱痴狂无知的年龄,一般为爱情犯傻的年龄,只是十七十八花季少女的特权,你现在应该也有二十二了吧,梦做了这么久,该醒了。”
她说完,便走了,留下哑口无言的自己。
面对眼前半杯冷掉的咖啡,脑袋里忽然就平静了,一个人在爱咖啡馆坐了一下午,夜晚回去的时候裴誉还是不在。
我留了一张便利贴在冰箱上,写了几个字,“我走了,等你回来,我有话问你。”
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房子,里面记忆还是那样清晰,却发现什么东西都变味了,挣扎与沉沦,沉沦与溺亡。
这一过程中,谁都没有勇气敢信誓旦旦说,我爱的,是你爱我。
回到景家的时候,我安安静静坐在客厅里,景林就坐在我面前,面对我这次离家出走疯了几天主动回家,情绪没以前那样容易动怒,大概是这样的事情太平凡上演,连他自己都麻木了。
只是说,“上去洗个澡吧,淋湿了,感冒挺麻烦的。”
我手中握着一杯热茶,全身都忍不住发抖,他看我这个模样,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没说话,我抬眸看向景林,声音连自己都带着未曾发觉的委屈,我说,“爷爷,这世界上的感情是不是都带着欺骗,我要的家再也没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可缓缓矣 (二)
他莫名其妙看了我一眼,应该是没听懂着莫名其妙的一句,破天荒也没有骂我神经病,反而是看着我。淡淡道,“怎么会没家,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看多了人情冷暖,所以也不存在什么真不真,只要你自己多长点心眼,把你用来逃跑上的那点头脑放在自己心上,以后谁还骗的了。”
我喝了一口茶,发现自己口腔内疼的冒烟,只能皱着眉。感觉自己手暖和了一点,才起身,道,“我先上去洗澡了。”
他点点头,我一句牛头不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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