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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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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观察着他的睡相,发现他连睡觉都是不动声息的,也不磨牙说梦话,甚至睡觉连动都不动一下。
    不由自主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右手好不容从他手臂束缚间抬出来,却停在他有些苍白的唇上,发现指尖触感软软的,只是不知道吻上去会不会有这么软。
    刚想离开,手不听使唤又落在他眉目间,眉心微皱,连睡觉都是习惯性皱眉,说明这样的人心事重。
    我有些入迷的看着他这张脸,觉得果然是美男,360度毫无死角的那种,他五官长的很精致,说不出的好看,肤色比较偏白,一看便是从小娇生惯养,不然皮肤比女人还好这是为什么?
    双手描绘着他脸的轮廓,觉得自己花痴了,吃完豆腐赶紧老老实实收回手,刚想将另一只手也从他手间收了回来。
    谁知,本来睡的挺安静的韩秦墨忽然间睁开了他那双黑曜石的双眸,闪烁的如天上最明亮的启明星,看一眼,稍微不注意点,仿佛就要被他吸进去一般。
    他面部严肃,眼睛里根本没有一丝睡意,很明显他刚才并没有睡着,也就是说我刚才一时没忍住吃了他豆腐的事情他都知道。
    我脸涨的通红,一时忘记挣扎起来,反而是愣愣和他对视着,他也同样看着我,我们两人瞳孔里都各自印着对方。
    我从他墨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一脸惊愕的表情,呆呆的,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样,有点丑。
    韩秦墨不动声色看了我许久,我们两人挨的很近,只要我稍微移动一下,便能够碰触到他的唇。
    他说,“你是在诱惑我?”
    我楞了两下,觉得他这诱惑两字有点言而不实,想要纠正下,他又道,“可以允许你吻我一下。”
    我,“?”
    他说,“你想要亲我哪里。”
    我继续,“?”
    他继续一本正经,道,“脸吧,你没刷牙,我有点嫌弃。”
    他一句话将这满室暧昧的气氛转换成了我无边的愤怒,我冲上去就想要去掐他,我说,“你才没刷牙!你全家都没刷牙!你太自恋,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亲你了!你这样自恋!你家里人知道吗?!”
    他终于笑了两下,将动乱不安的我给压在身下,我忽然明白老子又被这混蛋给耍了。
    面对愤怒的我,他反而是风轻云淡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轻笑道,“其实你想要亲我,没刷牙,我也不嫌弃。”
    我觉得关于这个刷没刷牙这个话题有点儿尴尬,“韩秦墨,你不要脸!明明是你想要亲我!你就承认吧!”
    他挑眉,一边压着想要起来的我,一边将手撑在我脸旁边的枕头上,别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污蔑我想要偷亲他,那我就不要脸反污蔑了回去,看谁更无奈。
    反正我是一姑娘,无赖点别人说的好听是女汉子,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不要脸,可韩秦墨身为男人又不同了,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说的好听那叫调戏,说的不好听点,那叫臭不要脸。
    他笑着看向我这炸毛的模样,眼角往上挑,一副纨绔轻佻的模样,道,“哦?竟然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想要亲你呢。”
    我说,“你这变态狂,你对我色心未泯,你最好是放开我,小心我报警。”
    他忽然低下头吻在我唇角,我瞬间挣扎的动作如被雷给劈了,不知道该怎么样反应,他反而眉心紧蹙,说着亲后感言,沉思的回味,道,“挺好的…只是我怎么感觉有股药味。”
    我气的抬起脑袋就去撞他头,没想到韩秦墨竟然伸出手将我脸给压了下去,淡淡道,“好了,不闹了,这是给你小小的警告,和男人睡觉的时候如果不老实,下次可就不是亲嘴角那么简单了。”
    他一句轻描淡写,然后整个将我放开,心安理得躺在了床上,再也没有理我。
    我躺在一旁愣在哪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坐了大概十分钟,试探性喊了一声韩秦墨,显然他这次他是真睡着了,连我在他脸上画了一只王八他都没发觉。
    我看了一下他脸上我的伟大节奏,觉得此画做的甚好,有幸入国家画展行业。
    心安理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很心甘情愿爬上沙发睡了一夜。
    早上醒来是被郑敏一声爆笑给惊醒的,我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蒙看了周围。
    韩秦墨满脸阴郁站在我面前,我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迷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在捧腹大笑很给面子的郑敏,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抬头去看韩秦墨。
    却发现韩秦墨脸上白白净净的,昨晚那只王八不知道哪里去了。
    我左右看了一下,想要寻找郑敏的笑点是因为什么。
    谁知她指着我脸,道,“景小姐,现在医院也搞艺术研究了。”
    我不懂看向她?她从手提包内拿出一面镜子给我,在一旁指点,道,“纱布上的王八画的挺有感的。”
    我看着镜子里伤口的纱布上的乌龟一脸茫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韩秦墨脸上的王八跑我脸上去了。
    韩秦墨坐在一旁吃早餐,一边喝咖啡,一边闲闲的翻着手中报纸,对我补一枪,道,“哦,忘了告诉你,纱布五天换一次。”
    简直是晴天霹雳。
    好吧,兑现承诺,后天加更,明天木有时间!后天准时加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可缓缓矣 (五)
    
    第二天的时候,我问韩秦墨,陈榆是住在哪一件医院。
    他当时正躺在沙发上很惬意的看书,难得一见的冬日阳光从窗外洒在他半边脸上。让他连乌黑碎发都是金黄的,贴在微黄纸张的指尖,仿佛笼了一层灯光,透明可见。
    他身体舒适调整了一下位置,没有看我,目光一直注视在书上,道,“陈榆是谁。”
    我躺在病床上,此时脸上裹伤口纱布上赤裸裸一只画的扭曲不堪不知道是乌龟还是芝麻饼的图案。跟随了我三天之久,我求医生放我一条生路,把这东西个换了吧,无论是用自己的名头去吓他,还是走后门,医生坚持自己的职业操守,他说,伤口不易频繁碰触,必须要五天的时间去康复,才可更换纱布。
    我记得我用特别愤恨的眼神瞪了韩秦墨一眼,他笑的很轻快,对很有职业操守的医生。道,“别理她,不过脸上每天带着一只乌龟,也挺……”
    他停顿了吓,侧脸看了我一脸铁青的脸色,浅笑一声,停了之后的话。
    反而是那医生看了我一眼,谦和一笑,“也是,不过还挺不错的,虽然医术界向来都是很严肃的代表。可偶尔加点艺术构造,我觉得,适当会让绝望的人放宽心体。”
    我现在就是特别的绝望,这让我认清楚一个事实,你们千万别和韩秦墨斗,这丫简直是个伏地魔,我算是知趣了。
    我在医院躺了三天终于也忍不住了,有些事情刻意去忘。只会让自己时时刻刻想起,就像心尖上的暮雪,落上一些,却要用很长的时间去融解,还要忍受被冰冻的阵痛感,时不时的,长此已久,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绝望原来已经是这样深了。
    我对着沙发上的韩秦墨,说,“陈榆就是裴誉的女朋友,上次邀请你去参加她们节目的主持人。”
    他淡淡,“哦。”了一声,之后就没有了下文。
    我说,“韩秦墨。”
    他,“嗯。”了一声。
    我说。“帮我个忙。”
    他将手中书翻了一夜,横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身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平静的看向我,“说。”
    “帮我找一下陈榆住在哪里,我想要去看看他。”
    他许久都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我被他长此已久的目光直视,看的有些想要闪躲,在我被他看的无处遁形之时,他才将手中的书合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衣服上有着躺下的折痕。
    “好。”
    之后就走了出去,我躺在床上斜着眼睛看他刚才躺过的沙发,摸着心口,有种被人挖了一个大坑的感觉。
    之后韩秦墨回来告诉我,陈榆就住在我们这一家医院,我在房间里整整坐了一上午,发现自己还是需要去看一下陈榆,毕竟她受到这样大的伤害,应该心灵上有很大的损伤吧。
    任何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心里都无法淡定的在面对从前。
    最后终于下床去看陈榆,当时只有一个特护跟在我身后,是韩秦墨吩咐的,他说,怕我死在那地方。
    他嘴巴够毒的,可确实是一个事实,一个人面对那样的场景,我觉得自己真的会尸骨无存。
    可走到那里的时候,站在病房门口却发现,也并没有那么的艰难,我依旧笑的若无其事走了进去。
    裴誉没在,陈榆躺在病床上侧卧着,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我轻轻敲了一下门,吩咐特护先离开,那特护大概是授了韩秦墨的意,有些为难的看向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她道,“我会和他解释的。”
    那特护才点点头将病房门给带关,轻轻走了过去来到病床边,刚想伸出手去触碰陈榆后背,她仿佛像是受到了惊吓,整个人快速坐了起来,一脸惊恐表情用棉被将自己紧紧裹住缩在角落,看到是我后,她才有些松了一口气,脸色苍白,眼睛下面一个巨大黑眼圈,看上去很憔悴的模样。
    三天的时间她还没从那恐惧中修复回来,想起以前的她,知性优越,只会让女人站在她面前自卑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这样一幅模样,她最近打击也是接二连三,小旗的死,陪着公司的客户吃饭,却差点被人强暴,如果是我,面对这样状况的自己,应该奔溃的会比她彻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些同情她。
    我站定在她面前,面对她的恐慌轻轻的说了一句,“是我,别怕。”
    她声音有些嘶哑,但我还是清晰听见她喊了一声,“裴含?”
    喊完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忽然将脸埋在被窝深处,戚戚的哭了起来,面对她这样的哭声,让我有些手足无措,陈榆何其坚强的人,看到一个坚强的人在我面前哭的这样悲伤与绝望,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站在一旁像是一块楞木头一样看着她,哭声一直围绕在耳边驱之不散。
    知道门口奔进来一个人,他手中提着一个保温杯,什么都没看,将手中保温包扔到地上,便冲了过去抱住痛哭的陈榆,声音里的担忧那样清晰明了,他抱着陈榆,声音温柔道,“别怕,我在呢,我炖了你最爱的莲子汤,想不想吃?”
    陈榆将脸埋在他胸前,像是揪住一根救命草,而这么多天陈榆住院,她父母却始终没有出现过一次,听说她妈妈在她五岁的时候就死了,只有一个残疾的父亲,而她面对此次的重创,向来报喜不报忧的她,在人生的路途上独自一个人撑了那么久,裴誉成了她唯一的依靠,现在倒下了,我相信她心里的绝望比我差不了多少,她是对人生的绝望,我是对爱情绝望,两者不同。
    绝情的人生,是连对爱情都没了期望。
    绝望的爱情,至少我对自己的人生还有很大期待值。
    我站在那里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直到裴誉将陈榆安慰好,他才抬头皱眉看向我,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有些结巴,道,“我,我,我只是想来看看她怎么样。”
    陈榆已经被他哄的熟睡了,他轻手轻脚将地下保温杯提了起来放在床头柜上,对我小声道,“先出去,外面聊。”
    这次来我本来是想要看陈榆的,没想过和裴誉单独聊天,可有些事情总要说清楚,拖着从来不是我的性格。
    我点点头,转身没有看他一眼,走了出去。
    身后还是陈榆梦中害怕叫喊声,她说,“裴誉,别走,别走,我怕。”
    裴誉用哪种曾在我梦中回放过千百遍的声音,道,“我在这里,不会走的,别怕。”
    走出病房后,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摊开手心,才发现指甲掐进手心,血痕斑斑。
    裴誉在陈榆病房逗留了很久,直到哄她入睡安稳了,才轻手轻脚走了出来,他目光看到我脸上纱布之时。
    似乎才看出我受伤了,问我脸上是怎么了,我想了想,原来那天不是他忘记我跟来了,而是根本没有看到我,他眼里除了受伤的一个陈榆,双眼赤红早已看不到任何人,这样的裴誉我看见过吗?
    似乎很少,陈榆能够让他情绪这样大的波动,她对他很重要吧。
    我笑了笑,笑容自然,“没什么,不小心在墙壁上撞了一下。”
    他坐在我身旁,“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尽量让自己情绪自然,侧脸看向裴誉,却发现他眼神依旧紧盯着病房门的透明窗口,似乎害怕里面陈榆有任何异样。
    我想说的话,到嘴边却硬生生吞了回去,裴誉看了很久,空气开始沉默,我一直在数他要看多久,才会发现我们沉默了多长时间,互相没有说话多长时间。共余土巴。
    大概七分钟过后,他才回过神,“怎么不说话了。”
    我说,“我一直在等你说话。”
    裴誉说,“对不起,最近事情有些多。”
    我说,“没事,陈榆很可怜,你要好好照顾她。”
    他本来很自然的脸,在我说陈榆的时候,他有些晃神,然后目光里含着某种情绪,眉间紧蹙道,“阿含,陈榆这次受的打击很大,我不得不照顾她,她家里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糟糕,所以…”
    我侧过脸,没有和他双眸对视,只是抬头看着人来人往穿蓝白相间病服的病人,“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以为我吃醋,还是嫉妒?裴誉原本我在你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不懂事,今天陈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难道还会刁蛮不讲理和你吵闹,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每天每日照顾陈榆吗?裴誉,我也是人,也知道同情,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坏。”
    裴誉没想到一句话,就引来我连环炮的扫射,他想要解释却解释不出来。
    我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吃醋,陈榆本来就是你女朋友,我有什么资格来责怪你,埋怨你?裴誉,你说的对,我始终觉得爱上你就是一个大错特错的开始,导致现在我覆水难收,还让我们之间处在这样尴尬的境地,也许你的顾忌是对的,以前我们那么美好,闹到现在无言以对的境地,我知道是自己的错,所以,我决定了,我不打算再爱你了,爷爷已经为我安排了相亲,相亲的人选都是商界和政界的人中龙凤,我应该感谢你当初送我来景家是正确的选择,我现在过得很好,出门有司机送,回来有司机接,住的是几百坪的大别墅,穿的是五位数的皮草,身边都是达官显贵,别人看见我都要恭敬喊上我一句景小姐,无论走到哪里,只要听到我姓景,就没有人不给我三分薄面的,所以,裴誉,你是对的,永远都对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可缓缓矣 (六)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我始终不敢看向他,“裴誉,有时候想想。其实自己也挺可悲的,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年。”
    他动了动嘴唇自始至终,再也没有和我开口说任何话,我等待了他许久,希望他说点什么。
    可之后,没有,他对我已经无话可说。
    我笑了笑,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何必要自取其辱。爱不爱我,已经不重要。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活的清醒,始终不愿意骗自己点点滴滴,要弄清楚每件事情的始末,弄清楚了又怎样,结局往往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起身站了起来,阳光照得影子斜长,一片阴影罩在裴誉身上,我晃了晃,影子跟着也晃了晃,我说。“裴誉,分手吧,分手应该由我来说,虽然我们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但总该为这段感情穿好衣服在送葬,来的赤裸裸,去的赤裸裸,对我不公平。”
    他低垂着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能看见他的脸在阴影不清不楚。
    我说完后。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然后笑了笑,“陈榆想要一个家,裴誉,我记得很多年前你问我要什么,我和她要的差不了多少,也是一个家,一个你我的家。”嗓子有些干涩停顿了一下。“可很明显,这个家比我预想中的要久,我就算等上你一辈子也不定进的去,好好待她。”
    我转身离开,再也没有看身后的裴誉,终于是自己来亲手割破这段暗恋,长廊并不长,几步远而已,我转了一个弯,靠在墙壁上,许久都没动,直到长廊那段隐隐约约传来两声低沉的哭泣。
    心仿佛被人拿了一把刀绞了又绞。
    回去的时候,病房里坐满了许多人,景林和景向荣和景甜都来了,应该是韩秦墨通知的,那天载我去会所的司机正在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也没有多加揣测我和韩秦墨的关系。
    只是景甜看我的眼神,狠的似乎要杀死我,我毫不示弱也瞪了回去,景林来医院看我一眼后就回去了,韩秦墨自然不能多做停留,景甜吵着要他送她回去。
    我站在那里看着本来人满为患的病房,此刻剩下我和韩秦墨景甜三人,景甜缠着韩秦墨,说是让他带她去上次去的一家lv的新品展示店。
    韩秦墨答应了,因为医院还有些手续没有办齐,他离开之前去办手续,景甜站在病房里冷笑看了我一眼,转身也跟着韩秦墨出去了,我有些疲惫看着安静下来的房间,很想让自己睡一觉。
    韩秦墨走后,代替他来的是郑敏,她一面坐在我面前替我削着苹果,说的不过是一些平常生活中的闲言碎语,我们两人都不是怎么爱逛街的人,知识专业方面更加挂不上钩,所以随便说了几句,便也乏善可陈。
    郑敏将苹果削好递给我,我接过后,咬了几下,牙?牵动脸颊就有痛意袭来,郑敏问我,“景小姐这段时间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我食不知味咬了几下苹果,望着窗外渐渐降下来的日头,迷茫道,“郑敏,你说,怎样忘掉一个人。”
    郑敏削第二个苹果的手一僵,看向我,问道,“景小姐是想要忘掉谁。”
    我说,“很多人。”
    她垂下眸,慢慢削着,语气里淡淡的,“越想忘记,却越念念不忘,我猜景小姐是为了韩总和景甜小姐刚才离去的事情而不高兴吧。”
    我没明白过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她反而将自己手中削到一半的苹果放在水果盘里,水果刀也一并放在一旁,眼神悠长看向我,“我希望您理解韩总,他和景甜小姐不过只是利益上的关系,比不上他对林用心。”
    我说,“郑敏,你是不是韩秦墨忠实脑残粉。”
    郑敏不懂网络用词,反问回来道,“什么叫脑残粉?”
    我一时半会也没法像她解释,而且这也不见得是个好词,只是我觉得郑敏有时候对我误会颇深了,虽然我不讨厌韩秦墨,但我还处在失恋这个阶段,明明是为了别的事情而烦恼,可郑敏总有本事将我和韩秦墨联系一起。
    我说,“就是特别信仰韩秦墨,不然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两人之间有些什么事情,你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如果我和韩秦墨非得有点什么,你不觉得我是个贱女人吗?介入景甜和他感情的第三者?”
    郑敏摇摇头,解释说,“韩总在我眼里是一个孤僻的人,当初若不是他借钱给我让我拿去给我妈治病,说不定我妈现在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很感谢他,可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我并不觉得您在这段利益关系中充当的是第三者,韩总和景甜小姐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说的上是青梅竹马,虽然韩总时常对景甜小姐笑容很多,可我总觉得那是敷衍,他是一个特别自律和冷静的人,我从没见过他发什么脾气,可唯独对您,无论您在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会及时第一个来救您,因为您总有本事能够让他笑,让他怒,让他恼,我希望他幸福,他看上去太寂寞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戚朋友,每年过年他都是一个人度过,不是工作便是发呆,景小姐,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韩总对您不同的原因。”
    郑敏一番话仿佛让我重新认识了韩秦墨,虽然不赞同郑敏口中一部分,但大部分他性格方面我还是挺赞成的,确实看上去很孤僻。
    我疑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没有朋友。”
    郑敏回忆了一下,“您不知道吗?韩总第一次在美国闯荡的时候,曾今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两人合开了公司,当初韩总初出茅庐,资金不多,所以在投资方面都很紧张,他不像这个圈子里的富二代一样,生来就是含着金钥匙,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全部双亡,景老爷子和他父母生前很要好的朋友,若不是景老爷子这些年来资助韩总上学到长大,小时候几乎就饿死街头了,他开公司的钱也是他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利用自己商业头脑攒下的,公司和他那朋友合开后,前景发展的很好,本以为会继续壮大,可是没想到在公司正在拓展的时候,韩总的朋友却在关键时候,把公司机密买给当时死对头另一个公司,自己擅自挪用了公司很多钱,带着那些钱跑了,留下一个空壳让韩总独自承担。
    你知道吗?那时候美国商业竞争根本不似现在这样,那时候的公司群雄并起的时代,而且还是金融危机初期的开始,很多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场危机连累的家破人亡,没钱周转公司,就代表破产,破产就代表欠银行贷款还不了,还不了就要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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