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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犹未悔-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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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非常淑女式扯着嗓子说,“好,亲爱的,可是人家还没吃午饭,有点小饿。”
裴誉被我挽着的手颤了颤,他目光有些涣散,大概是我被这句亲爱的吓的,说实话,我也吓了好一跳,当那句亲爱的脱口而出之时,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向来要面子的我,就算被韩秦墨给抛弃了,就算是演戏,这戏暂时要演活了。
正当我为了自己演技洋洋得意之时,对面的韩秦墨终于从老僧入定般回神,清冷嗓音如金属质感一般,往耳膜里嗖嗖穿堂而过,“恭喜,听说领夫人最近有喜,若是有空,一定会参加你们婚礼,毕竟怎么说,你也是景心的哥哥。”
韩秦墨说完,我心里那股子高兴一下散的烟消云散,我做了一件蠢事,韩秦墨知道裴誉要结婚了,而且也知道裴誉结婚的对象是陈榆。
因为那天裴誉拿结婚请帖给我的时候,我还记得自己大哭一场,然后哭完就问韩秦墨和我去不去。
刚才那一番故作打情骂俏,简直是在扇自己耳光。
裴誉也回道,“谢谢,我承受不起韩总这样的大恩,阿含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也不必要看她的面子屈尊而来。”
裴誉放完这句话,将还在发愣的我用力一扯,便我拖了出去,郑敏有些不甘心道,“韩总!难道您就真打算这样放任吗?!”
后边是景甜冷嘲热讽,“郑秘书,请你注意您的言辞,我是秦墨哥哥的未婚夫,请你搞清楚主次。”
郑敏说,“韩总想娶的是谁!我比你清楚!”
“你!”
韩秦墨的声音许久才传来,“行了,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我被裴誉拖了老远,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就那样远远回头那一瞬间,韩秦墨正好挽着景甜转身进入首饰店,并没有看过来。
我在心里祈祷着,看我,求你看我,求你一定要看我。
可是他还是没有看我,那时候我就想着如果他回头看我一眼,我一定什么都不要,就算让我把我所有股份全给他都没问题,只要他不那么冷漠对待,不要让别的女人碰他,我什么都愿意给他。
当他们的身影在我视线里再也看不见后,我才收回自己的视线,忽然间站在那里就不想动了。
裴誉手依旧拽住我,拽的很紧,仿佛要捏碎一般。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和景甜在一起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他背叛了你!是他不要你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裴誉忽如其来的质问让我难以招架,我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颊之间青筋都爆了起来,仿佛我做了一件多么可恶的事情。
我不想让裴誉知道是韩秦墨不要我了,所以一直没有和他说,他以为我和韩秦墨只是吵架,大概没想到韩秦墨转瞬间就会和别的女人结婚。
我有些疲惫的说,“你别问了,这些事情我也说不清楚。”
裴誉却不肯罢休,他语气里的怒火仿佛要将我给燃烧了,“你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为什么还这样心甘情愿!他就是个禽兽!”
裴誉大吼了一句,手一挥,我以为他要打我,没想到他的拳头却直接落在我身后的电线杆上,我有些迟钝转头去看,他拳头砸在电线杆上,血浆顺着灰白水泥像是吸血虫一样,缓缓流了下来。
我吓了好大一跳,没想到裴誉会那么激动,激动的恨不得杀人。
我颤抖着声音,小声问了一句,“哥,你怎么了……”
裴誉收回带血的手,将我狠狠一拽,道,“你跟我走,我一定不能让你就这样受欺负,你现在就和我回去找他算账。”
裴誉动作间完全没有平时的体贴与温柔,反而带了些粗暴。
我被他激动的模样吓坏了,只能死死拉住电线杆道,“有什么好算的!这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裴誉,你别在带我去找难堪了!刚才我已经出过一次丑了,我不想再在他面前颜面全无!”
裴誉拉住我手臂,对我吼道,“什么叫颜面全无!你看你今天这样的下场!他就那么好吗?好到让你受了这么大伤害,却仍旧不忍心责怪?!裴含!你为什么就不曾对我那样过!”
我擦了擦眼泪,低声道,“裴誉,我对你也曾那样过,只是你不知道。”
他拉住我的手一楞,握在我手腕上的手力气仿佛骤然消失了。
我缩了缩鼻子,将裴誉还抓在我手腕的手给松开,“算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两次被人抛弃了,裴誉,我不在乎,就算他明天跑去和景甜结婚我也不在乎,我也不会求着让他别离开我,我不会,就算我爱他爱到撕心裂肺,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共丰厅巴。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店面,淡淡道,“他要结婚,我祝福。”
卡文卡到爆啊,今天三更完成。
第一百九十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九十)
对面街道行人匆匆,很多人都已经将目光投放到我们这边,有好奇,又鄙视。有漠视。
都有,今天的狭路相逢我输了,我永远无法做到像他那样淡定,看了一眼裴誉还在流血的手,我走上去轻轻拿起来,怕碰触他伤口,他别着脸没有看我,脸上的阴郁驱之不散,不过他现在没有那么激动。就代表他已经和我妥协了。
裴誉总是在妥协我,从小到大,不要是我不愿意的事情,他都不会逼我,这次也是一样的。
我拉起他手,为他吹了吹伤口,像是小时候我走路摔倒,摔破膝盖的时候,他总是会抱着我轻轻吹一吹,安慰我说,“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我说。“裴誉,吹吹就不疼了。”
他忽然间脸上表情变得很奇怪,声音里竟然带着颤抖,却始终没有敢看我,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侧脸有些抽搐。
我正想从包内拿出纸巾为他擦去伤口边上的血痕之时,裴誉忽然转过身很激动抓住我双肩,道,“阿含!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里。”
他眼神里重新燃烧起希冀,仿佛绝望后的人们找到了生活下去的微光。他目光咄咄逼人,仿佛我若是拒绝他就会哭出来一般,这样的他,我根本没办法拒绝。
我梗着声音说,“陈榆呢?”
他说,“我会有安顿好她。”
“我妈呢?”
他一愣,瞳孔里的光芒像是一场大火燃烧后,忽然遭遇一场大雨一般。光芒熄灭了下去。
他动了动嘴唇,“我们一家人离开。”
我将他手松开,笑的无奈,笑他天真,“裴誉,我们一家人离开又能怎样?妈妈是不会接受我们两个人的,她现在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以前是裴誉懦弱,现在却变成了我,大概这一切的变故让我懂得顾忌,很多事情不是没有办法在一起,而是在一起后会让所有在乎与顾忌的东西冲散,让生活变的更加一团糟。
我见裴誉没有说话,他大概也是头脑一时发热才会那么冲动说出那些话,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告诉他。我愿意,愿意跟他走,任他是带我去天涯海角,还是海角天涯,只要身边有他,我都愿意。
可现在所有时间都变得不一样了,我不是以前自己,他也不是以前的他。
我们之间很多轨迹都无法重合。
我擦着他手指间的鲜血,“好了,别想那么多,如果有一天我想离开了,我希望带我走的依旧是你,但是全家,有陈榆,有妈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明白吗?”
他说,“我始终没办法给你想要的。”
我说,“你已经给了我想要的。”
他不懂,问,“什么。”
我松开他的手,捂在他心口,像小时候那样毫无杂质对他笑,“心,我知道你爱我。”
和裴誉去医院包扎完后,我们回到公寓,就看见陈榆倒在地上,满地的鲜血。
我和裴誉都是一愣,还没回过神,裴誉已经疯了一样去抱起地下的陈榆。
我转身立马就拨打救护电话,陈榆在地下挣扎着,她气息非常薄弱说了一声,“你们终于回来,别那么紧张,只是摔了一跤。”
我连播了几个按键,一直显示号码错误,我命令自己一定冷静,一定要冷静,要救陈榆,要救她怀中的孩子,一定不能慌。
手颤抖厉害的自己这才将完整无错的救护号码播了出去,裴誉只能半揽着陈榆的腰,让她坐起来,不敢太动她身体。
陈榆笑的虚弱,她说,“裴誉,谢谢你们。”
然后她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存折塞到裴誉手中,她嘱咐道,“这是我的全部存款,你帮我交给我妈,让她离开这里,好好去过自己的日子,你一定要交给她。”
陈榆握的裴誉很紧,仿佛在交代后事一般,我忽然间就哭了出来。共丸尤技。
我说,“你不要说这些话!救护车就快来了!”
陈榆两腿间全部都是血,不知道她摔倒了多久,反正我从来没看见过一个人会流那么多的血,白色瓷砖上全部都是,白的耀眼,红的刺目。
裴誉惨白着脸,他抱住陈榆说,“不会有事的,你坚持一下,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们就要结婚了,你不能有事,陈榆,我们会有可爱的宝宝,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将她抚养长大吗?”
陈榆忽然尖锐痛哭了出来,她说,“小旗不在了!这孩子是那畜生的!我为什么要生下他!他跟着我也是受苦!我不会要他的!我不会要她的!”
她用自己仅剩下的一点力气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我和裴誉使劲按住他都没有成功。
我不知道陈榆为什么会短短的时间一下就将自己心内的希望给颠覆,我记得前几天她满脸希望期盼着这个孩子到来,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她突然就不期待了,甚至说得上痛恨?
陈榆那瞬间像是疯了一样,血也流的更多,裴誉只能将她紧紧抱住,让她情绪稳定。
可等她稳定下来,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在一旁急的不知道怎么办,直到外面救护车远处响起,我才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松懈了许多。
我蹲下身,看向裴誉怀中的陈榆,她目光涣散,连说话都有些困难了。
“陈榆,你给我听着,救护车来了,如果孩子没有了,我就把你这钱全部给扔了,也不会帮你交给你母亲,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你母亲会死?她会跟着你死,你是她这一辈子的指望,你要是死了,你那不成器的父亲会欺负她到死,她都可怜了一辈子,你不会让她晚年都这样惨对吧?你这样是不孝!”
我一边用她最担心的事情激她,一边焦急望着门外,医生们破门而入,裴誉抱着怀中的陈榆早就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将陈榆抓的紧紧的,仿佛怕她转瞬即逝,他抓的那样用力,护士过来抬陈榆,他都不肯松手,直到一个脾气有点暴躁的男医生将裴誉用力一推,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别挡着道!救人要紧!”
裴誉往后一倒,整个人就躺在血泊里。
那是陈榆流出来的血。
我站在那里,看到倒在血泊的里没有动的裴誉,站在哪里很无力流着泪,裴誉是那样害怕陈榆消失,他是多么的害怕。
我手脚发软爬到他面前,扶起他,我说,“哥,你先起来,陈榆会没事的,她之前那几天还好好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裴誉呆滞的目光忽然移到血的另一旁,地板下正好躺着一个被人踩了一跤的香蕉皮。
我记得香蕉正是我前几天顺手买回来的,今天早上因为要帮裴誉修表走的匆忙,随手扔在了茶几上。
我心里一咯噔,裴誉伸出手将我狠狠一推,面目扭曲对我吼道,“你知道她怀孕了!你还买香蕉!你明知道她怀孕了!你还乱扔!裴含!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就不长点脑子!如果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
我哭着解释说,“可我没有扔到地上啊,对不起,我以为会没事的,对不起,裴誉,对不起。”
我现在脑袋根本转不过速度,只能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裴誉的脸早就没有冷静,他说,“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这一切都等陈榆没事再说。”
他说完,起身就追着跑了出去。
留我一个人站在哪里看着满地的血痕,不知所措。
裴誉刚才那张恨不得要吃了我的脸,忽然让我明白,自己真的闯下了大祸,我害了陈榆。
可我香蕉皮只是扔在茶几上,因为要考虑了陈榆有孕,所以还特意扔到茶几中央,如果不去特意拂落,是根本没有可能会掉在地下。
而且平时陈榆本来就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没道理今天她就不谨慎了,不小心了。
可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坐在那里,只感觉鲜血呛?,浑身无力依着沙发站了起来。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追到医院的,衣衫褴褛,全身都是陈榆的血,街边上异样的眼光看向我,我却是一面流泪,一面打电话给裴誉,我想确认陈榆有没有事。
可他一直是无人接听,无人接听后,就是关机。
他拒绝接我电话。
我站在街上像是疯子一样无助,脑海里浮现初次和陈榆想见的场景,那温婉眉目的女子对我如水般浅笑了一下,像我伸出手自我介绍,“阿含,你好,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陈榆,和你哥哥最后一个音相同,但我的是榆木的榆,你哥哥是荣誉的誉,你可以叫我姐姐,或是直呼我名字都没关系。”
第一百九十一章 陪你到世界终结 (九十一)
我蹲在街角哭的像个疯子,脚上鞋子都掉了一个,全身狼狈不堪,却始终没有勇气在拔腿走向目的地。
我怕陈榆出什么事。怕裴誉责怪我,长这么大,裴誉从来没忍心责怪过我什么。
这段时间我假装坚强,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往自己心里吞,不管是失去亲人之疼,就连韩秦墨离开我那一瞬间,我都没有哭,却在现在崩溃的无以复加。
我恨我自己每次做事都那么不小心,更加恨自己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倒霉的事情爬上头。现在陈榆因我失去孩子的话,我该怎么办,这是永远都无法用任何东西来补偿她的。
我惶恐的害怕,所有的事情仿佛一场巨大的海啸,将脑袋里所有事情翻卷而起,用了那么长时间却始终无法平复。
有时候我也会绝望,可从从来没有哪次会有这样的绝望,自己真的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不管是情人还是朋友,穷的一贫如洗。
这么喧哗的大街,却始终只能听到自己嚎啕大哭声音,那样的歇斯底里。我这害怕城管开车将我抓走,很想忍住不哭,眼泪却像是发达了一般,喊它停,都停不下。
直到一个老大爷手中牵着一只金毛狗走了过来,狗大概也是被我嚎啕的吓了好大一条,躲在一颗树背后怎么劝都不敢出来。
老人只能硬拽,狗叫了两声,才跟着老人走了出来,那老人也同我蹲了下来,他脸上的皱纹让我似曾相识。他与我平时,也不嫌弃我满身鲜血的模样,只是温柔的问着我,“姑娘,你是怎么了?哭成这样?你家人。”
我看着他皱纹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景林,他从来没有用这样温柔的口吻和我说过话,可他的脸和这位老爷爷脸上有着似曾相识皱纹。自从他去世后。
我一直忍不住不去悲伤,于是那悲伤真被我扼住住了,可现在看到和他同龄的人,总是会忍不住想,现在的他是在哪里,过的好不好。
老人本来好心劝我的,我哭的更加伤心了,那狗跟着老人蹲在我身边许久,见我只是哭也不回答。
有些急了,掏出就想报警,身后有个男声传来,“让她哭一场。”
老人抬头看向来人,楞了一下,他缓缓蹲在我面前,递了一块干净的手帕过来,“擦擦。脸都哭花了。”
我迟钝的抬起头,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不知道是今天风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人声音。
老人蹲在一旁有些疑惑看了两眼,但还是将想要报警的收了起来,他也不急着走,善良的安慰我道,“小姑娘,天大的事情都没哭的这样伤心,快回去换换衣服吧,你要是没钱打车,爷爷这里有钱,借你打车钱也没事。”
那老爷爷聒噪的在一旁说着,我却望着向我递过手帕的人半响没有动作,那人双手非常漂亮,线条流畅,没有丝毫茧,指甲顶端精心修剪成弧形装,干净又利索。
我却没有姐,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这大马路上的,我又全身是血,有个善良的老爷爷停下来劝我,已经算是人善心慈了,现在他像是凭空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却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他不是要结婚了吗?怎么会那么嫌,像是埋伏好一样,就为了见我出丑的模样。
他说,“哭够了吗?”
我终于在心里?足勇气抬头,他的脸就那样出现在我眼前,仿佛灯火阑珊之下的恍如隔世,让人觉得有些陌生,若不是他眼角的纹路,和他凉薄的唇出现在我视线里那一霎那。
我以为自己精神崩溃到现在,居然在最绝望的时候,想到的还是他。
我满脸泪痕抬起头看他,半响才呐呐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说,“千真万确的真。”
然后将手中的手帕往我手心一塞,脸色臭臭道,“真丢脸。”
他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我觉得他是假的,因为这样的韩秦墨在很久之前还没离开我,那时候的他就像是黑骑士一般永远为我坚守着,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却离开我了,甚至是挽着别的女人,连回头都不曾,他现在怎么肯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直到身后又传来一个女声,“秦墨哥哥,好了没有!这大街上也只有她丢的起这个脸,要是被记者堵截到,不知道又会怎样大肆报道了。”
我脑海的幻想全部破碎,像是镜子一般,砰的一下,四分五裂。
这才发现,原来都是真的,站在我面前的他也是真的。
我愣愣从他脸上移过,看向他身后停下的一辆车,车上坐着穿了一件白色白狐皮草的景甜,她正满脸不耐烦坐在里面。
韩秦墨说,“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转身就想上车,我死死扒拉住他长腿,“送我去个地方。”
我充满祈求看向他,现在的我根本不怕丢脸,就算丢脸了也没人看,我也不顾什么形象不形象,反正又不是第一天丢脸了,现在陈榆在医院生死未卜,车堵的跟什么似的,我只求他无论如何都要将我送去医院。
韩秦墨皱眉,他并没有立刻回答好,只是看着我许久,眼神不知道定格在我脸上哪一个部分。
景甜从车上走了下来,伸出手要将我从韩秦墨腿间给扒拉开,她怒气冲冲道,“裴含!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不顺道!你给我松开!松开!”
可现在我什么都管不了,只能抱住他长腿,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送我去医院,立马,马上,现在!
韩秦墨沉默片刻,终于轻轻一点头,他一松口,我立马从地下爬了起来,用他给我的手帕擦了擦脸,我就知道他不回拒绝我的请求。
我都这么求他了,把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尊严让他踩在脚底,他没道理会拒绝,因为这样求他的我,真的很少见。
冲着新鲜劲这一回,怎么说他都会答应。
景甜在一旁怪叫道,“秦墨哥哥!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都不会理她吗?!为什么要答应!我不同意!”
车上又下来一个女人,身材高挑,穿着职业装,显然是郑敏,她看了我一眼,对景甜含笑回道,“这是韩总的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景小姐的司机正在后面,如果景小姐不同意的话,或许可以站在这里等,我们更加没有意见。”
郑敏说的一本正经,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她从来不会开玩笑。
景甜气的当场就要伸手去打郑敏,郑敏冷着脸接住,道,“景小姐,我不是你们景家的丫鬟,你想打就打,想踹就踹,请您弄清楚情况和人在出手也不迟。”
景甜很不满道,“秦墨哥哥!你看你秘书!”
韩秦墨滴斥一声,道,“郑敏!回车!”
郑敏看了我一眼,还想说什么,景甜已经在一旁发生,道,“虽然这车不是我景家的,可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和秦墨哥哥结婚了,他的东西也是我东西,就别说这小小一辆车了,就连郑秘书都要听我的,你说是不是。”
郑敏冷冷将景甜手一甩,酷酷道,“等你和韩总结婚那天,就是我郑敏辞职的那天,你别想有什么权利来使唤我,你不配。”
说完,也不看景甜脸色,对着我道,“我知道您最近遭遇了很多,可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你的,就终究是你的,就算冒牌的装得再像,也永远成不了真的。”
说最后那句话之时,眼睛余光还特别看向站在一旁的景甜。
景甜脸色气的惨白,也只有郑敏这样的性格才敢惹她,景甜也明显在郑敏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怎么说郑敏这性子就像是一头野马,就算对方如何残忍训练她,她顽强不抵抗,一直等到自己心里想要的伯乐,才能驯服得了她,让她心甘情愿卖命。
可景甜显然不是那个驯服她的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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