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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染相思 作者:兰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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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书记一愣,随后又是了然,只道:“是那个女娃子啊……”说着他转回身,老人家也是晓得童家那些事儿的,更晓得柳苑的菩萨心肠,他不禁叹道,“这就真是巧了,不晓得柳老师在天有灵,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咯!”
童阿狸自然得了第一,童晴缘第二。不过,到底是比赛,方舞留下的这个主持人的位置算是被童阿狸接手了。但不管怎么说,童家这一双姐妹算是都得了彩头,童婆婆也高兴,于是便在童家办了家宴。
这次家宴童婆婆特意请来了江母参加,江母和江映秀到的时候,童晴缘的小脸莫名的红成了一朵花儿。
自然,宴上的主角不会是校庆的新任女主持童阿狸。痛失第一的童晴缘被所有人关怀心疼着,甚至夸奖着。童阿狸也甘愿当壁花,但显然江母对她有兴趣得很,江母不但几次都把视线落在了童阿狸身上,还真的语带关心和夸奖地正面提起了她。
谁也不会想到,包括坐在角落里,正挑着碗里生姜的童阿狸也不会想到,江母会突然说: “我听海波说了,阿狸也不错,小小年纪台风稳健,将来肯定不得了。”说着,她又看向主座上的童婆婆,“您老就是个有福气的。”
童婆婆一愣,估计也是没料想到江母会明着点着名夸童阿狸,接着,老人笑得淡稳,只道:“什么福气不福气?儿孙自有儿孙福。”
童阿狸也只是不在意地笑,没心没肺地埋头喝了一小口红酒。
通过这场饭局,江映秀和童晴缘的婚事算是口头上定下了,两人的订婚宴也定在了两个月后,也就是童家姐妹毕业的日子。当场,童晴缘激动得没忍住掉眼泪,江映秀却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倒没怎么去看童晴缘,只对着童婆婆是向来的乖巧,嘴儿也甜,直说:“奶奶,我以后终于可以正正当当喊您奶奶了。”一番话,笑得童婆婆没合拢嘴。
童阿狸总觉得这家宴没她什么事儿,她就是个走过场的,甚至说就是个摆设。所以,晚宴后,她自然不太理解江映秀好好的既定未婚妻不陪,怎么就特意跑来找她聊天了呢?聊就聊吧,他的话还那么不省心,那么膈应。
江映秀开门见山就问她:“我听我哥说,你和乔三好上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话其实倒没什么,语气却真是不中听,特别是那句‘乔三’念得咬牙切齿,多记恨啊这是?
童阿狸蛮无语,抬眸,莫名睨他一眼,不吭声就想走。当然,这也算是默认。
见状,江映秀邪门地扬起了眉,一眨不眨地盯着童阿狸的动作,猛地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忽然他嘴唇一动,竟然是说:“乔三那个冰疙瘩有什么好的?你不如跟了我。只要你愿意,我的未婚妻随时都是可以换人的。说真的,你蛮有意思的,我更愿意娶你。”
什么叫你蛮有意思,我更愿意娶你?敢情这大少爷把婚姻当儿戏呢?
这时候,童阿狸就不得不回过头去了,她仔细看着江映秀,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阴郁表情。他那双眼睛那么漂亮,斜斜地看着她,眼底却满是傲慢和恶意的光。
童阿狸漠然地想要甩开他的手,见实在甩不开,她索性笑了笑,手指在江映秀手心轻拨了几下,不生气也不急。
接着,她微微踮起脚,靠近他的耳边,这姿态外人看着亲昵甚至挑逗,但话却是吃人不吐骨头。只有他们彼此听得到,童阿狸是在说,语气轻蔑,话里有话全是在往江映秀的伤口上撒盐。
“你要感谢你父母兄长给你积德,多年前才没被毒死。”说着,她恶意地笑了笑,又道:“你以前只敢躲在暗处用砖头,现在又在明处撬墙角。你这么幼稚,还想着和乔以梁比高低,我都为你着急。”
听了童阿狸这话,江映秀的表情一僵,眯着眼全是审视地瞪向童阿狸,忍了又忍,还硬是笑着松开了童阿狸的手。暗处,追着江映秀出来的童晴缘却目睹了整个过程,她气得咬牙切齿,手里的纸杯也被捏成了一团。当时,若不是童一波拦住了她,她怕是早就冲过去了。
☆、第113章
童一波硬是将童晴缘拖回了房间;一进屋,见童一波将门合上,童晴缘就再也忍不住地发起了脾气。她将屋里的桌布一扯,瞬间,桌上的水果盘就都乒乒乓乓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好在楼下正放着音乐,童家的隔音效果也好;倒没人注意到这些。
这时的童晴缘小脸绯红,眼眶含水,恨恨地又哭又笑。在童一波面前,童晴缘也再不想伪装了;她咬牙就道:“哥!我再也不能忍她了!你都看到了!看到了!奶奶和江阿姨都把我和江映秀的婚事定下了!结果你看看她在做什么?她回了童家还不知足!她在勾引我的未婚夫!哥!我真后悔当初听你的话;真后悔和她好好相处!奶奶为什么要帮她把她舅舅弄进去?你看她现在多风光;都要忘记当初被方子悦打的时候那副卑贱残样了!”
童一波冷着脸听完这一切,他凝眉摇了摇头,上前一把抓住童晴缘的肩头要她镇定。蹲□,幽静的目光直望进童晴缘眼底,多少关心,多少心疼,话到嘴边却是在严肃劝她:“晴缘,做人要见好就收,适可而止!听哥哥的话,抛掉你心底这些怨恨,你是斗不过她的,她也不会去打江映秀的主意。还有,我就说句心里话吧,我并没有多希望你能和映秀在一起。但如今这件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我也只好劝你一句,不管你多么喜欢江映秀,你都不要去在意他身边的那些细枝末节。映秀还年轻,再过几年,等他经历的多了,受点波折,他自然会知道真正爱他在乎他的人是谁。你不要急,也不能急。”
童晴缘并没有听进童一波的谆谆教导,她只是反问他:“她为什么就不会和我抢江映秀了?你是说乔以梁么哥!你怎么也这么糊涂?这你也信?乔以梁怎么会看上她啊!都说眼见为实,我没见过她和乔以梁怎么亲近,倒是看见她怎么勾引江映秀!”比赛以后,又有江海波的证实,乔以梁和童阿狸的事情算是传出去了。但,太多人不信,包括童晴缘。
说着,童晴缘越发的激动,她紧紧拉住童一波的手,几近哭求道:“哥,毁了她!只有毁了她才能安全!我知道你可以帮我的!哥,她根本不该回来!她是童家的耻辱!”
“即使她是耻辱,也是童家的,我们童家的。晴缘,你清醒一点,你再闹下去,只会让别人看笑话。”见她反应这样激烈,童一波凝紧了表情,一尘不染的镜片底下是无比幽深无奈的眼神。
“可是我讨厌她!因为她,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因为她,妈妈又死于非命。她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成绩好。奶奶把爷爷给她的聘礼都给了她,我看见那个玉镯,就恨!还有,映秀哥从来不正眼看女孩,可是,他无数次把目光放在童阿狸身上。哥,我讨厌她又嫉妒她,我更讨厌这样的自己。”
水洗般的月色洒在半圆形的窗棂上,屋内是清一色的粉红色,童晴缘一直是被众星捧月的童家小公主。如今,总有个人会被拿出来和她做比,她心里有多么的不平衡可想而知。
童一波叹了口气,话说得语重心长,“晴缘,人生是不能复制的。虽然你们都是童家的孩子,骨子里都流着爸爸的血。但是,你不会成为她,她也不会变成你,妄想时时刻刻战胜别人只会毁了你自己。晴缘,听哥哥的话,闭上眼睛,不要再看她。你很好,你像清晨绽放的茉莉,不需要和牡丹争辉。”
“哥!”
童晴缘的眼底有感动,也有失望,但,童一波没有再给她机会抱怨,他说:“有的话说一遍就已经够了,有的怨恨堆积一次就应该消除。忘了吧,都忘了吧,人只有专注走自己的路,步子才能变得更稳。”说着,他抱了抱童晴缘,像是对待孩子,哄她,“乖,听话。”
事情看似静水无波,童晴缘再没有更多的表示,童阿狸也仿佛是个没事儿的人,但两姐妹的矛盾已经达到了顶点。童家的矛盾,也终于还是以一种极为极端的方式闹大了。
☆、第114章
这天;童阿狸的私人邮箱突然接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的署名是方舞;内容是:“阿狸,今晚十点,侨城酒店801见;我有事找你。”而这一天;正好是童阿狸上台主持校庆的日子。
童阿狸觉得蹊跷,她比较不相信方舞会顶着个大肚子活在江海波眼皮底下;更不相信她一个孕妇会愿意有事没事的时候看到些磕碜的人和事。而且照方家的气氛看;方舞应该是真的出国了。
于是,她就试探性地回复,半真半假问:“你最近可好?找我有什么事?我借给你的那些钱还不够用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童阿狸的邮箱终于又响了;那头回复:“阿狸,钱还够用,可是,我的毒、瘾好像犯了。”
看到这句话,童阿狸就只有冷笑了。
钱?什么钱?!方舞从没问童阿狸借过钱,到底是道行不够,一试就被试出来了。还毒瘾,那杯茶给大地母亲喝了好么?
看到这一句,童阿狸立马打通了乔以梁的电话,她环着膝坐在阳台窗上,望着远处的斑驳树影,直叹了口气,她才说:“童晴缘果然没死心,只是智商太低了。她什么都不晓得,就什么都用猜的赌的,这次她以方舞的名义想把我骗去酒店是要干么?呵,我真想用硫酸泼她的脸,但想想硫酸不和杂质起反应也就算了。可她又来招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好了。” 男人的嗓音隔着电话传来,清冽又低沉。他抬了抬手指,从会议桌上起身,极黑极深的眼底目光清冽而锐利,推门走出会议室后,才又道:“乖,今天校庆让朱小北陪着你,结束后哪儿也别去,在家里等我。”
这天,夜色清稀,童阿狸和乔以梁依偎在一起,影映室里播放着黑白电影,童阿狸咬着苹果看得漫不经心,乔以梁搂着她在怀里,不时会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
童阿狸没有去问,这天夜里的侨城酒店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知道,所有那个人想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最终都会反噬回她自己的身上。后来,童阿狸在乔以梁怀里沉沉睡着了。梦里,她却梦见了那天的比赛,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童晴缘正儿八经地表演弹琴,她坐在舞台中央,钢琴前一尘不染的优雅模样好似天使。
毁灭,一旦有了开始,就是不死不休。总要有一方惨败,事情才会有个了结。
这时候,乔以梁和童阿狸已经成了公开的一对了,乔以梁正式拜会了童婆婆。不过,童婆婆没表态,江家也没什么表态,但,也没谁站出来表示明确的反对。
照童阿狸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日子就凑合着过咯!”
那段时间的世道似乎不太安稳,打开报纸,社会版上的头条新闻里,不是爸爸吊死了孩子、就是捷运站砍人。连童阿狸都忍不住说:“不管我怎么相信世界的美好,但这个世界依然让我颤栗。”
或许,人就是有预感这么一说的。但这又印证了另一个真理,在任何环境下,是我们的选择,让我们成为了怎么样的人。
童家,终究还是翻了天了。
☆、第115章
多好的风景;碧云悠悠,海水湛蓝;阳光斜映在金黄的沙滩上。此时的布吉岛上,海边已经整齐的摆放好了餐桌,餐桌用蓝色和紫色打造的极其有层次感;深浅不一的紫色蜡烛和鲜花层叠;光洁的白色磁盘,微有颗粒感的海胆腊杯;紫色棉麻的绣花桌布;银杯中乘放得满满的紫色水晶糖果。
这一切都是梦幻的,甜美的。空气中有海水的咸湿感,极目所见却都是满满的幸福感。
今天;是童晴缘和江映秀的订婚典礼。
这时;在亲友的围观下,童一波领着身着一袭杏色的短款蓬蓬礼服,手捧着淡绿色捧花的童晴缘,缓缓停在了由风信子和藤蔓编制成的鲜花拱门下。
微风拂过,童晴缘逆着光立在淡紫色的风信子下,少女洁白如玉的侧脸被勾勒出了完美的光晕,她长长的睫毛洒下了一片淡淡的阴影,似是期待,也似是羞涩。这一刻,童晴缘周身的气息都是平稳而甜美的,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是一只翩翩欲飞的蝴蝶,只差立即奔进江映秀的怀里去。
她盼了他多少年?仰望了他多少年啊?过了今天以后,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他了。她可以挺着了脊梁说:“我是江映秀的未婚妻,童晴缘。”多好啊,这是她的梦。她的梦,在今天终于要成真了!
江映秀嘴角嚼着笑,长手长脚只是在不远处主台上一站就足够的醒目了。他平日里都是花花公子的打扮,随意也放肆。今天却难得规规矩矩地穿着黑色手工西服,行头一变,瞬间便多了几分稳重,却,依旧还是嚣张得漂亮。
随着司仪的指示,他笑眯眯地走向鲜花拱门下的童晴缘,见她耳根通红,在这样温馨的场合下,江映秀的心底也不禁涌出了一股热流。
再望向一旁淡笑着的童一波,他眼神一凝,心底还在思量。
就那样一步步朝童晴缘走去,耳边听着清新的海涛声,浪漫的钢琴曲声,还有宾客们的欢笑声,江映秀就突然间莫名地想起了过往。他想起了童晴缘是多么的烦?她从小就黏他黏得那么紧。他真是烦都烦死她了,她还在他面前没脾气得像只小绵团团,总是脸红,总是偷偷地瞅他,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变过……
他在想,这么多年了,什么都好像变了,却似乎只有这个讨人厌的总是对着他脸红的小姑娘没有变,她一直都喜欢他,雷都打不动。
之前,童一波单独找过他一次。童一波是个好哥哥,他说,语气无比诚恳,“映秀,我童一波顶天立地从没求过人,但我今天来,就是想要为我妹妹求你一次。”
“为了你妹妹?哪个妹妹?”当时,江映秀还是揶揄的语气。
童一波却笑也不笑,无比郑重道:“我来找你,是要和你谈谈晴缘。”说着,他一顿,语气沉重,似乎是经过了挣扎,他说,“你也晓得,晴缘从小就喜欢你。我也明白,她喜欢你是她的事情。没有谁可以因为自己喜欢某个人,就要求某个人要一定去对她好,去爱她。爱应该是相互的,谁也强求不来谁。我来,只是想求你,如果你对她没有意思,就不要给她半分的机会,离订婚还有几天的时间,我请你好好考虑清楚,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看着她的脸过一辈子,如果你没有一丁点地想爱她,想对她好,就请你狠狠地拒绝她一次,在订婚宴的现场,当众甩了她。”
“她是你亲妹妹么?”当时,听了这样一席话,江映秀是震惊的。先不说他会不会这样去驳长辈的意思,就说,他童一波竟然愿意这样扇自己家人的脸,太不可思议了。
可转而一想,他也明白了,这,才是亲哥哥啊!丢多大的脸,捅多大的窟窿,明知她想要却因为明白前景不幸福而拼尽一切去阻拦的,才是真亲人。
就如童一波所说:“我那个妹妹,别看她温温和和的,却是个死心眼。你不彻底砸碎她的幻想,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她都是不会醒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童一波没想到,江映秀没想到,童晴缘更是死也想不到,她的美梦,是她自己砸碎的。
也就是最美好的那一天,江映秀缓缓地走向童晴缘,童晴缘却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还没来得急握住他的手,就晕了过去。再然后,他们的婚约也取消了,江家更是气急败坏,直到童婆婆顶着老脸上门去谢罪,江童两家才在表面上从归于好。但可能真的和好么?不可能了。
☆、第116章
童晴缘在订婚宴现场突然昏倒;真的是让童家人一阵兵荒马乱,江母也是急上眉梢。众人撂下场子急急把童晴缘往医院里送。医生一诊断,怀孕!
当时江母就笑了,斜睨一眼江映秀;还轻捶了他一拳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笑眯眯地对一侧的童婆婆说:“看样子,这订婚宴要直接改成结婚典礼了。”
可哪晓得,江映秀当场就黑了脸,他硬压着火气轻推了江母一下;道:“妈;那孩子不是我的。”又瞪向病床上尚在昏迷的童晴缘,气极反笑道:“我可不想喜当爹,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过。”说着;他就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江母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半天才跟着甩袖而去。
童家上下一时间乌云密布,待童晴缘醒来一切也已是尘埃落定,她和江映秀的订婚被取消了,并且没有了丝毫转圜的可能。童家自然是要追问孩子的父亲是谁,童婆婆甚至自责自己不应该盲目的给她定下婚事,可童晴缘却有口难言只得封口不谈。
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她更不可能告诉家里人,她是被轮、奸了。她想害童阿狸再也翻不了身,所以花钱找了一群地痞流氓要害她。却,反而害了自己。
第二天,童晴缘就进手术室打掉了孩子。身体还没修养好她就去求江母。但江母待她却再不似以往那样和蔼了,江母只是淡淡的看着她道:“晴缘,你真让我失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一直以为你是深深爱着我家映秀的。却这次,你伤他伤得太深,也伤我伤得太深。江家不欢迎你,也不会允许你进门,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以后,童晴缘彻底蔫了,她一病半个月才终于缓过劲来。
这一缓过来,她就冲进了童阿狸的房间,话到嘴边只三个字:“都是你!”
“我?”童阿狸坐在床边,风轻云淡地睇向童晴缘,只觉得好笑。
“对!就是你!你知道映秀哥对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如果真爱我,又怎么会处处脏我的眼?’我是那么的爱他,从小到大我是那么的爱他,他对我怎么样,我不管,我对他却从来一往情深。可是,我的一辈子啊!我的一辈子都被你毁了,映秀哥不要我了,江阿姨那么喜欢我也不愿见我了,奶奶对我失望,家里人都对我失望,可是,我做错了什么?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这么讨人厌,如果不是你招惹我,我怎么会想着法子去害你。可你既然看穿了,躲过了,却为什么还要来报复我?”说着,童晴缘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如果不是你妈妈,我妈也不会守半辈子的寡,也不会死的不明不白。如果不是你和你妈妈的存在,我和哥哥就不会从小就没有父亲。你回童家之前我是童家的公主,你回来之后我却什么都不是了!你处处都压我一头,所有人都更关注你,童阿狸,这样的你,我怎么可能不恨!”
“我又想被生下来么?我又想落在这样的家庭么?这些是我所选择的么?”童阿狸静静地看着童晴缘,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有分量:“童晴缘,你醒醒吧,我从来不觉得你是公主。一个真正被当作公主养大的女孩是不会有公主病的。那些自以为是公主的人,表现出的种种让人讨厌的迹象,都是源于小时候不被重视,不够被爱的结果。所谓女孩要富养,也许根本不是指的必须要多么优厚的物质条件,而是一种情感上的不被放低,一种从小培养起的健全的人格。可惜童家上下给了你那么多的爱,你却还觉得不够。你表面看上去温良娴熟,可稍往深处一走,精刮机敏自私就无处躲藏了。”
童阿狸的话几近活生生剥开了童晴缘的面皮,童晴缘气怒地站起身来,她冲上前双手死死捏着童阿狸的肩膀,眼睛死死地盯着童阿狸,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懂甚么!我再精刮,爱映秀哥的心却是真的!”
“爱?你懂什么是爱么?” 童阿狸讽刺一笑,这一笑,艳美的眉眼间全是傲气凌然,她道:“真正的爱,一直都是先爱自己,而后惠及他人。如此,才能恒久地喜爱这个自己,喜爱现在的状态,才能付出得更好,并得到额外的奖赏。你的恨不消除,就永远无法学会爱。你知道江映秀为什么不爱你么?因为所有感情走到最后拼的都是□裸的灵魂,恋爱技巧只是灵魂的装饰品。真情,不过“赤诚”。而你,计较得太多了。”
说到这里,童阿狸冷淡地推开了童晴缘的手,乳白色的灯光中,她的目光微凉,飘乎乎落在童晴缘身上,语重心长道:“童晴缘,什么东西一争你就输了,没输在结果,而是输在气度上。你要想,世界这么大,有什么好去比较的呢,我们永远不过是一颗小螺丝钉,缺了谁世界都不会变样。任何事情顺其自然最好,我去拜佛从来不求钱财不求姻缘就求一个好心态,遇事坚强渡之,欢喜了旧业,不造新业。”说着,她便推门而出了,只留下童晴缘埋着头立在床边,面无表情,却透着股逼人的狠劲儿。
作者有话要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天天加班到十一点,半点码字的时间都没有,眼见存稿就要用完了,好燥热啊
☆、第117章
因为童晴缘的精神不稳定;童婆婆这些日子格外的重视也关心她,突然听见一阵嘭响,老人立即就拄着拐杖出了房门,这般;也就听见了两姐妹的对话。
童婆婆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她又何尝不知道童阿狸回童家之后,童晴缘心怀不满做了许多小动作呢?但她确实没有想到,她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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