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月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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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
　　反正器灵找到了自己的出路。两个有趣的小家伙，准确的说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
　　器灵对凤兮说，“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那个家伙。他在不断的抽取我的能量，和碎片空间中那些不能化解的怨气和戾气，我早就发现那家伙神志不清，现在好了彻底入魔了。如果再不阻止他，他会把我的能力吸干的同时把自己撑爆，随便把你的肉身一起给爆了。”
　　现在器灵觉得有趣的小家伙说话了，也就是月娘。能在自己的肉身中安放另一个灵魂，既不排斥，也不被外来的灵魂侵扰，这还不有趣吗。
　　她说，“既然事情这么紧急，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快带我们去。”
　　器灵说，“问题就在于，带你去。你的修为承受不足那样的威压。不带你去，附身在你身上这位也去不了。”
　　月娘说，“你来找我就一定有办法，别跟我卖关子，快说。”
　　器灵说，“办法就是你硬抗。事先告诉你，很痛，非常痛。直到附身在你身上这位从新夺回肉身的控制权。如果他失败了你们两个一起死。”
　　至于器灵自己嘛，它想的是到时候实在不行，就只有壮士断腕壁虎斩尾，舍弃现在暂时困住那个家伙的那部分空间了。
　　这也是会让它元气大伤的事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它是绝不会那样做的。
　　对于月娘来说，痛，似乎自打自己走出浮夜城以来，就常常经历和忍受的事情。想起这些，她也唯有苦笑一声。
　　但是她要帮凤兮，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承受多大的痛苦。比起这些痛苦让凤兮来承担，月娘让自己来承担，自己心里反而会好受一些。
　　凤兮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他怕自己说话会影响的月娘的判断。
　　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跟月娘说，“我把分神附在你身上，你已经帮过我了。我可以将来再重塑肉身。”
　　言下之意是劝他不要冒险。
　　月娘说，“你用最快的速度夺回肉身，就是减轻我痛苦最后的方式。我怕将来你会后悔，你知道的，如果你后悔的话，我一定也会后悔。”
　　器灵觉得这两个在它面前说情话的家伙简直没法儿看了。
　　它说，“好啦。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快走吧，不要耽搁时间。”
　　站在它的立场，它当然是希望月娘取的。否则它也不必出现在这里，直接舍弃那块空间算了。
　　没有来得及看这个犹如位于极限黑暗中的空间一眼。月娘就被皮肤一寸寸的皴裂，和灵魂一缕缕的撕扯，而带来的极限的痛苦折磨的意志昏沉。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个音节的短促声音。所以的痛苦都压抑在喉咙中，发不出来。
　　这是一片无限黑暗的空间，没有一点点光源，没有一点点声音，甚至没有办法感知时间的流动。
　　月娘已经在刚刚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失去了行动能力。凤兮用魂力托着她，以防止她这个没有上下左右区别的地方下坠。
　　他看到月娘皱紧的眉头，咬得的吱吱作响的牙关，沁湿衣衫的冷汗。其是月娘所感受到的一切痛苦严格来说是她的幻觉，因为她的身体没有开裂。
　　只是月娘的灵魂的确遭到了巨大的压迫。也就是说，如果她的灵魂承受不足这样的压迫她就可能面临魂飞魄散的下场。
　　由于凤兮的魂力已经非常的强悍了，他还有余力托起月娘，跟着化身光团的器灵继续在黑暗中前行。
　　当凤兮看到自己的肉身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他站在黑色空间的中心，被一根同样黝黑的锁链绑缚在那里。但是他在不停的挣扎，这明明是如此激烈的场景，四周却寂静无声。而这个场景中唯一的亮色就是他的眼睛。一双血红色的，闪烁着寒光的眼睛。
　　这样的眼睛凤兮太熟悉了。他这两年可是尽跟有着这种眼睛的生物战斗，这种眼睛表现出的嗜杀之气是那么的明显。
　　看出凤兮的疑问，器灵哀叹一声解释道，“我把他放进了碎片空间，打算让他帮我清除那些困住其中不得轮回的怨灵。结果这家伙没脑子，肆意吸收那些没经过处理的怨灵的魂力，本来就是一个神志不清的家伙，现在好啦，彻底疯狂入魔了。当我发现想要把他赶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根本赶不出去，而且他还在吸收我的本源能量。”
　　凤兮说，“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抢回自己的肉身，也是一个充满怨气和戾气已然入魔的肉身。那我何必冒着满盘皆输的危险去争夺它呢。这对我来说不合算。”
　　它说，“好吧，就算是你帮我一个忙。如果你能夺回肉身，阻止他再吸收我的本源之力我就送你一个碎片空间怎么样。”
　　月娘把他的分神带到这里来，承受着痛苦，凤兮到了这里本来就没打算空手而归，他只是习惯性的想要讨价还价。这不，额外的好处就到手了。。
　　他将月娘交给器灵照顾，说了一句，“成交。”就化作朱雀火焰的纹路飞向了自己的肉身。
　　不知道过来多久，疼动袭击着月娘的每一缕神经，每一滴骨髓，每一寸血肉。到最后疼痛开始变得麻木，她感觉呼吸都要骤停了。她开始聆听自己每一次心跳的声音，血液流动的声音，每一个毛孔闭合的声音，汗水流过皮肤的感觉…。每一种声音，每一种感觉，都是那么的清晰，都是那么的缓慢。只有疼痛无时无刻的存在，像是陷入永无止息的境地。
　　当疼痛离开月娘的身体的时候，她就立即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她太累了。
　　朱雀火焰纹路再次回到凤兮的眉心，可是他的眼睛的颜色还是没有变回去，还是一双赤红色的眼睛。
　　只是这双眼睛中再次有了身为人的感情，于是便有了生气。
　　他抱起被器灵悬浮在黑暗空间中的月娘。她还在沉睡，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显露出如释重负的舒心幅度，被汗水沁湿的头发粘在额头上。
　　撩开粘在月娘额头上的头发，听着她平缓的呼吸声，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争斗凤兮也终于将心绪放平缓了下来。
　　现在平缓的心绪对于凤兮来说是非常必要的，因为他的身体还困着大量的怨气和戾气甚至是更为凶暴的死气。其实夺回肉身的过程中最致命的危险并不是来自于那个占据他肉身的残魂，那家伙自己都是强弩之末了。真正的危险都是来源于这些后来被盲目吸收的充满负面之气的魂力。
　　凤兮进入自己的识海就找到自己的本体，快速融合之后又躲藏了起来。
　　他暗中观察看到一个不成人形的魂魄，他的周身围绕着那些魂力形成的飞禽走兽。它们或是啄，或是咬，或是撕扯着那家伙的灵魂。即使是这样那家伙还不懂得收敛，还在不停的吸收更多的魂力进来，他简直不知道何谓引鸩止渴。
　　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凤兮当然不会错失良机。趁着一只凶禽形状的怨灵啄瞎他的眼睛的时机，出现在他身后，一掌击碎他的魂体。然后那些围绕着他的怨灵一拥而上，吞噬了那些零散的魂体。凤兮也吞噬了一块，因为凤兮离他最近，甚至吞噬了最大的一块魂体。
　　纷繁复杂的信息侵占这凤兮的脑海，他强行压下这些信息的扩散，灵魂和神经连上，占据自己的识海。拼尽全身的力气，终于停止了对外界魂力的吸收。
　　现在直面那一群怨灵所化的凶禽猛兽的人就变成了凤兮。
　　那一群虎视眈眈的，血腥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凤兮。
　　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对付凤兮，时不时的扑上前来啄咬，撕扯凤兮的灵魂。
　　最后他干脆放弃防御，直接冲击怨灵群中，任由它们攻击。只是死死的抓住其中一只，将怨气和戾气逼出吸收最纯净的魂力。
　　凤兮用这种各个击破的方法终于占据了主动优势，可是这些怨灵也变得狡猾了，不在一拥而上，而围而不攻，时不时的来偷袭。
　　凤兮只得将这些怨灵压制在一个范围内，他将神识连接上肉身，他要看看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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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围观模式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
　　月娘懒懒的撑开眼皮，她正处于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她伸手去摸自己刚才睡觉的地方。
　　虽然头脑一片混沌，都是她自己下意识的知道，在自己昏睡之前好像处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之中。不知道之后的情况如何。
　　她感受到手上的触感，轻微的颗粒感，柔软，下陷，滑动的，沙子。
　　沙子。
　　这样发现让月娘立即回了神儿。意识全部回笼，难到现在身处在碎片空间吗。凤兮最后到底怎么样了。
　　这一切的疑问，促使月娘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同时飞速的展开神识，以图用最快的时间掌握现有的情况。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右侧的凤兮。
　　没想到凤兮冲着他刻意的眨了一下眼睛，他又恢复了一贯的调笑语气。
　　他说，“现在倒是表现的挺机警。刚才睡觉的时候又流口水又磨牙的事儿，你恐怕是不知道吧。”
　　月娘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嘴角，什么都没有。心想又被戏耍了。
　　在意仔细看凤兮，不对。
　　她慌张的伸手去拉凤兮的手，被他避开了。月娘僵硬在哪里。
　　凤兮说，“你不要每次看到□□心大起。我很害怕，你知道吗。”
　　月娘想说什么，可是张不开嘴。不知道从何说起。她能感觉出来，毕竟跟凤兮的魂体在一起呆了两年。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赫然发现那枚朱雀形状的火焰纹路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再看凤兮，虽然比先前看起来有凝实了很多，但毕竟是魂体。
　　看着月娘为自己担惊受怕的表情，凤兮终究还是不忍心。决定将自己把肉身安放在风神城器灵送给他的碎片空间的事告诉月娘。
　　凤兮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对月娘说，“我已经把自己的肉身夺回了。只是暂时没办法清除体内的怨气，现在我的肉身不适合大范围的活动，我已经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我又把一部分灵魂分出来附在你身上，你没意见吧。”
　　月娘心想，你自己都决定了，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当然巴不得你天天跟着我呢。
　　不过这话月娘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她不得不把话题转移到正经的问题上，也是她迫切想知道的问题。“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凤兮说，“北漠。”
　　他说着隐去了身形，回到月娘手背上的纹路中。
　　她说，“器灵把我们抛出来的时候说，会把我们扔到北漠中，但具体是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刚才感知到西面三百里有人朝这个方向飞过来了，两个人，有个筑基后期，一个金丹后期，你应该能应付。对外面现在发生的事情我们都不太了解，你去偶遇他们，让他们为我们指路顺便也好问问外面的境况。”
　　于是月娘按照凤兮的指点，向着西面飞去。
　　不出一刻钟，对面而行的两伙人就相遇了。
　　也许是上真有天命，这是月娘第二次和薛芊芊偶遇了。
　　薛芊芊还是那样的活泼热情，见到月娘马上就招呼她，“哎呀，这不是月娘吗。我们有两年没见了吧。你还好吗。”
　　对于薛芊芊完全不显生疏的问候，月娘也善于的回答道，“我很好，你呢。”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拉过旁边剑修打扮的男子对月娘说，“这是我的道侣，我去年就和他成婚了。”
　　她又偷偷传音跟月娘说，“他长得很英俊吧。”
　　看见薛芊芊一副幸福洋溢的表情，月娘也不好驳她的面子，夸奖道，“恩，非常英俊。恭喜你找到如意郎君。”
　　月娘的夸奖也不算违心，此人的确生的眸若星辰剑眉入鬓，再加上身为剑修自带的一股英挺之气。
　　他今天穿着宝蓝色的长衫，背负长剑。向月娘点头一礼。并且自我介绍道，“道友有礼，在下董焕。”
　　月娘也点头还礼，既然一见面薛芊芊就叫出了月娘的名字，月娘也没有再多做介绍。即使是多次意外相逢，但终究还是和薛芊芊谈不上什么深交。
　　那就快点进入正题，探听消息。
　　月娘问薛芊芊，“不知你们两位要去向何方啊。”
　　薛芊芊说，“去北漠中心的散修聚集地啊。现在外面正魔两道闹得太不象话了，也就北漠这块地方清净点。”
　　月娘说，“我是听说现在正魔两道混战，但我久在风神城中，对外面的事不太了解，你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两支奇形怪状的遮阳伞。跟普通的油纸雨伞同一个样式，不过要大得多。撑开伞，沙漠中就有了两块阴凉之地。
　　她说，“我本来就打算跟阿焕说休息一下再赶路的，既然遇见了你，我们就一起坐下来和杯酒慢慢聊。”
　　她说着话，又拿出玉簟来铺在沙地上，在玉簟上放矮桌。在矮桌旁边放上软垫，周围再放上几个冰盆。矮桌上放了几个错银鎏金的盘子，盘子里放了灵果，一个或是艳红或是紫红或是翠绿，反正每一个都水灵灵的保持着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样子。然后是一只带有空间阵法的盛酒玉壶和几只小玉杯。
　　董焕看着薛芊芊摆弄着一切不动声色，像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月娘的确是有些不自在。心想，凡间的大富之家外出郊游也不过如此了。
　　凤兮像是看出了月娘的心思，他说，“这才是修真界中世家大族们和大势力的弟子们出行时应有的排场。你学着点，看看你那副山野村妇的样子。你就知道学那些苦修士。要知道天命无常，明明有机会好好享受而白白浪费，即使成了真仙又如何。”
　　月娘对此不置可否。她不会刻意追求享受，也不排斥更精细的生活方式。她只是怕麻烦。
　　当然如果凤兮要是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的话，她也会很乐意配合，这毕竟不是她在意的事。
　　薛芊芊主动给月娘斟了一杯酒。
　　她说，“刚才看到你的时候太兴奋了，没有仔细看。刚刚才发现月娘你已经是金丹修士啦。你该不会因此嫌弃我这个旧日的朋友吧。”
　　月娘喝了那杯酒，也只是说，“侥幸突破。”
　　月娘再次问道外面的形势。
　　薛芊芊感叹的说，“以前还有个基本势力划分，仙魔两道也轻易不会跨足都对方的势力范围内去，现在全都打乱了。也不分什么仙道魔道，只要走出北漠这片荒凉之地，就可以看见四处皆是战火。大到势力之间用拼全力的相互倾轧，小到每一个修士一命相搏。我也不知道逃到北漠来偏居一隅，到底是错是对。”
　　也许感到命运的飘零，她拿起酒杯连饮了三杯酒。
　　始终保持沉默的董焕说，“以前的修真界是繁荣的太久了。也许修真界现有的人数已经超出天道所能容纳的范畴，才会有此劫难。”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感叹，月娘也不经深思。
　　凤兮不屑的对月娘说，“那个人还敢说自己是剑修，简直一副婆婆妈妈的样子。天道何时对万物仁慈过。古语有言，天地不仁，趋万物为刍狗。可以说，它也根本没将修士放在眼里。所谓的劫难还不是人心的贪婪所致。至于天道的想法，你见过那个人对漂浮的微尘有想法。”
　　这是月娘有生以来第一次走下来听人论道。
　　然而辩论的双方由于没有很好的沟通渠道，所以各自表述自己的观点之后，话题也就至此戛然而止。
　　薛芊芊并没有听到凤兮的高论。
　　所以她亲切的给了董焕一个白眼。她说，“莫说那些，现在当务之急是感到散修大本营之后能找到一个安身之所。据说现在去哪儿的人太多了，先找到安身的地方可是很不容易的。”
　　毕竟在风神城呆过一段时间，不用别人解释月娘也知道，所谓的散修大本营，就是北漠中心最后还没干涸的湖水，和围绕湖水形成的绿洲。
　　薛芊芊又转头对月娘说，“你也是要去散修大本营吗。既然相遇了，我就同路走吧，多个人也多个照应。”
　　对于要去哪里，月娘暂时还真没有明确的目标。
　　她悄悄的问凤兮，“我们要不要去散修大本营去看看，还直接是回泰安镇。”
　　凤兮说，“不。不去，我打算去魔道的势力范围去看看。”
　　月娘既然没有目标，那就凤兮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不过她也不明白凤兮想起魔道势力干什么。
　　凤兮解释说，“现在黄泉道变成了一盘散沙，我要去拿他们的炼制魂魄的功法来做参考，看能不能加快我消灭体内的怨灵。”
　　凤兮给出了自己的解释，他也不想将月娘视作自己的附庸。他虽然暂时还不能回应月娘的期盼，但是也不自主的渐渐的和月娘生出了亲近之感。对此他也不排斥，就静静的看这份亲近之感如何自由发展。
　　无论这一刻凤兮心里这么想。
　　月娘用一种玩笑的口吻对半真半假的薛芊芊说，“我们就此别过吧。这种好时机，我可不想跟你们一起去散修大本营闲着。我要去仙魔两道的地盘上都去看看，这种千万年不遇事情，怎么能缺少围观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ω^<）

☆、黄泉道

　　奇险陡峭的山脉，一眼望不到尽头。山林中弥漫着浓郁的淡青色瘴气，再加上瘴气中显露出各种造型古怪如同魑魅魍魉的婆娑树影。真是说不尽的阴森恐怖，道不完的恢诡谲怪。
　　这里就是位于魔道势力中心的黄泉道。
　　自从三年前号称魔道第一人的黄泉老祖飞升魔界之后，黄泉道的各个派系的长老还有黄泉老祖的几个宠妾之间发生了激烈的派系之争。
　　月娘和一群魔修一起被一件舟型飞行法宝带到了黄泉道的老巢，黄泉山脉。
　　关于月娘为什么可以混迹在一群魔修之中，又如何会被带到这里来，一切都是凤兮的主意。
　　他说，他想要窃取黄泉道的核心功法，所以前往黄泉道的老巢势在必行。
　　他把自己身上的魔气怨气逼出一些来覆盖在月娘身上，再加上他施加的障眼法，除非修为比凤兮高的修士，否则不会有人看出月娘的异常。
　　按理说凤兮的修为在整个修真界来说只属于中层。可是那个占据他肉身的古修士，硬生生的把他的修为提高到了合体期，灵魂之力更是相当于渡劫期的强度。最后他的残魂还被凤兮吞噬了一部分，凤兮经过一年多的整理，慢慢掌控了几种上古的修炼之法，和运行法术的秘法。
　　但是有得必有失，由于力量不正常的极数增加，凤兮要花很长的时间来调理肉身的协调。最最根本的祸害，还是现在被暂时压制在识海中的无数怨灵。搞得现在凤兮除了能动用少数的魂力，肉身更不动弹不得。
　　按现在的速度想要彻底消灭怨灵，少说也要数百年。如有意外情况发生，花费上千年的光景也未可知。
　　凤兮当然不想把这么多的时间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他当然想要尽量的想办法缩短这段时间，所以他的目光就盯准了黄泉道。
　　至于月娘问什么这么快出现在黄泉道的老巢，也是事出偶然。
　　因为黄泉道内部的争斗太厉害了，以至于造成势力内部的人员极度空虚。由于这种人员不足的情况，就被仙道的一个小小化神期弟子钻了空子。
　　他趁着护山大阵缺乏人员维护，以致灵石用光出现缺口的时机，潜入黄泉道内部。杀死看护核心阵法的长老，毁坏了黄泉道的护山大阵，把山下等待的仙修全都放进了黄泉道的老巢。
　　黄泉道内部争斗的人少说也得是合体修为才能有自己的一份势力，很快就把这一小股孤军深入的仙道弟子杀灭了。但是却让最后的罪魁祸首逃脱，可以说黄泉道把自己最后的颜面都丢光了。
　　虽然他们在极快的速度下修复了护山大阵。但这一战的后患是巨大的。
　　先不说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就被偷袭杀死的一百多名精英弟子。就说后来打乱平息之后又生了乱子。
　　有一个长老卷走了黄泉道一半库存的珍宝，带着自己的心腹和跟随着叛逃而出。
　　这就是一年前魔道一个新兴的势力地狱道。
　　如此一番折腾之后，黄泉道现有的势力才终于安分下来，达成了和解，或者说是某种短暂的平衡。
　　在月娘进入魔道管辖的区域的时候，正是这件大事刚刚发生的时候。简直闹得沸沸扬扬，只要有修士聚集的地方，基本上谈论的就是这件事情。
　　一个魔修试图向月娘推销自己制作的魂瓶，并且绘声绘色的对她讲了这个故事。
　　同时提到这个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那个最后逃脱的修道修士，清一观的核心弟子，穆青道人。
　　据说由于他的光辉事迹，他已经被钦定为了清一观的下一任掌门。甚至号称是仙道中新一辈修士的领头羊。
　　就是因为有此次名声，仙道中其他势力中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当然不服气啦。
　　他们一个个跃跃欲试，都想给魔道势力一番颜色看看，都想彰显自己的威名。
　　黄泉道可不是黄泉老祖建立起来的个人势力，在万年之前就有了黄泉道。在黄泉老祖当上黄泉道的宗主之后才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黄泉老祖的。底蕴如此深厚的黄泉道，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