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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十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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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事的效率从没有这么快过,迅速的打印了份辞退通知,转身来到茶艺室,矜持着又趾高气昂着甩在了江株竹面前:“你滚吧!我们公司不需要你这种人。”
得罪了万伟的后果江株竹是想过,但她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本以为自己在公司呆的时间久,又是首席茶艺师,万伟怎么都会顾忌着点的。
两个同事还在茶艺室里,离开也不是,不离开也不是,饶是江株竹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辞退通知上,仍然能感觉得到他们充满好奇和打量的眼神。
这种眼神自以为无害,却充满了旁观者的恶意,江株竹再熟悉不过,也再痛恨不过。
通知上给出的理由是她得罪了公司的大客户,又好似是边宛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在嘲笑着自己。
高中时她就看自己不顺眼,没想到十年没见,仍是仇视,甚至上升到这种层面上!江株竹瞬间就想到了边宛的处处针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工作中始终保持着的柔和笑容再也维持不住,漠然抓起辞退报告道:“我知道了。”
头次见江株竹的脸色这般难看,万伟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快意,但刀子捅的太快,他又有些不过瘾的遗憾,忍不住一直寻思着这件事,迈着步子便志满意得的离开了。
“株竹……”
两个同事在万伟离开之后一块喊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再见,”江株竹截断她们的话,重新露出笑容,她不需要旁人无用的安慰。
走出自己工作了八年的公司,方才强撑着的一口气散去,江株竹顿被迷茫无措占据了全部心情。
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习惯了生活骤然间被打破,毫无防备的江株竹只能选择先回家,不过是越接近家的方向,越是觉得惶然。
但家里还有上高三的弟弟和精神病的母亲,江株竹拍拍两颊,打起了精神,按响了门铃。
因为江寒函在家,王爷爷今天也就没有再帮忙看着盛欣,站在门口时江株竹就听到了里面传出的音乐声,旋律断断续续称不上优美,吵得她心烦意乱。
“姐,你提前下班啦,工作怎么样?”
未等江株竹说话,江寒函已经率先开口问她。
想也未想的,江株竹下意识的答道:“挺好的,和以前一样。”
“你在干什么?”江株竹扫了一眼,确认了母亲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异常,问道:“刘老师给你的试卷做完了?”
“还没有,”江寒函笑嘻嘻的道:“姐,我在写歌。”
写歌?他在写歌?在高三这么紧张的时候,在他刚因为打架被停课的时候,他竟然写起歌来了?
一股气直冲江株竹肺腑,她说出话的语气反而异常的平静:“写出来了吗?”
从小就跟着江株竹长大,江寒函当然能感觉出来她的真实情绪,却只佯作不知,嘿然一笑道:“有大概轮廓了,我弹给你听听。”
拿起自己已然破旧的吉他,江寒函调了下音,手指一挑,流畅悦耳的旋律便在江株竹耳边响起。
可惜了她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
平心而论,江寒函身高腿长,样貌随了父亲很是俊朗,走在街上能吸引不少小女孩的目光。更可贵的是,他懂事的早,不管家中情形如何,学业从未拉下,可是从昨天起……他是有些反常。
“你到底为什么打架?”江株竹乍然出言,在吉他的乐声中发问。
江寒函弹琴的手微不可查的一顿,装作没有听见,顺势收了最后一个尾音,站起身来便道:“姐,我去看书啦。”
他挥着学习的大旗,当下就把江株竹的疑惑憋回了心里,后悔起来应该留个杜元衡的电话,看看他那边问出来了什么没有。
巧合的是,刚刚吃过晚饭,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进来。
“喂,你好。”
“我是杜元衡,”冷静的声音犹如清冽泉水,传进江株竹耳里:“我打电话来是代洪青道歉的,打架的事情全因为他,你不要责怪你弟弟了。”
江株竹看了一眼察觉到不对,支起耳朵听的弟弟,问道:“那是什么原因呢?”
却没想到电话那边几不可见的停顿了一瞬后,说出了这样的话:“洪青一直喜欢惹事,我会管好他的。”
同样是没有说出原因。
洪青是以什么方式惹事的呢?江株竹想问,杜元衡却已经说了再见,礼貌但坚决的挂掉了电话,让江株竹心里的疑问越发的扩大。
江寒函观察她的神情,猜出了对方并未多说什么,不明显的吁了口气,起身收拾碗筷:“姐,我刷碗去了。”
“嗯,”江株竹淡淡应了声,没心情搭理他。
杜元衡不告诉自己原因,那么会不会告诉了学校老师呢?江株竹寻思着,明天周五自己还得上班,要不午休时间去趟学校吧——
思绪戛然而止,江株竹差点忘了自己已经被辞退了,忍不住又是一阵烦闷,电话却再次在这时候响起。
是自己的好友连琪,江株竹手机刚放在耳边,就听到了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竹竹,你在哪儿……”
连琪身高一米七六,身材纤长,却是性格柔弱,平常看见只蟑螂都会惊吓半天。听她哭的异常伤心,江株竹有些头疼:“老鼠攻占你家啦?”
“你快来,我在咖啡馆,”连琪哭的不可自抑,断断续续的说出自己地址,头一次对江株竹的调侃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长久以来担任着连琪生活的救火员,江株竹叮嘱了江寒函一声,出了家门,便直奔连琪而去。
……
华灯初上,各色灯光似是为夜晚增添了丝温暖,通过咖啡馆透明的门窗,江株竹一眼就看见了身着粉色大衣的连琪。
也只有她能将粉色大衣穿出美丽的感觉,再加上肤白貌美,长睫一闪一闪间满是茫然,眼睛因为哭泣略显红肿,却也更加水汪汪的徒增一份凄凉,在咖啡馆中当真是无比显眼。
江株竹不知觉的又叹了口气,在她面前坐下:“怎么了啊?”
一看见江株竹,连琪的眼泪立时如断了线的珠子颗颗往下落,她抽噎道:“我怀孕了。”
“哈?”江株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给大家看一个美国青春电影——校花我爱你。
挺有意思的,文章的梗便是来自那部电影。
☆、怀孕
“这不是好事吗?”震惊过后便是由衷的喜悦,江株竹伸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问道:“齐永峰知道了吗?”
齐永峰是连琪的男朋友,今年三十七,比她大了整整十三岁,但是事业有成,坐拥万贯家资。他对连琪耐心体贴,无微不至,感情真挚的让本因他年龄而反对两人在一起的江株竹都为之感动,近两年再没有劝过两人分手。
未料到连琪听到齐永峰三个字哭的更凶,梨花带泪的美人引得咖啡馆客人纷纷侧目,她的音调未曾降低一点,哭道:“他结婚十三年了,老婆都找到我住的地方去了,竹竹……我成第三者了。”
连琪哭的喘不过气来,丢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惊的江株竹目瞪口呆,回过神来迅速问道:“怎么回事?”
“谁知道他这么能瞒,我跟他在一块六年都没发现,也是蠢得可以,”连琪不顾别人侧目,重重的抽气:“今天他老婆气势汹汹的去我家了,我是趁机逃出来的,他老婆太凶啦,吓死我了……”
连琪五年前就没有工作了,她吃穿住行全是齐永峰供应,房子自然也是他给买的。江株竹认识齐永峰和连琪认识的时间一样长,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有妇之夫,方才得知连琪怀孕的喜悦不见踪影,江株竹沉着脸问:“齐永峰呢?”
“我没和他联系,”连琪摇头,泪眼婆娑的问:“竹竹,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江株竹深叹口气,开口刚要说话,眼尾就瞥见了一肥胖的中年妇女正走进了咖啡馆。她样貌普通,穿着打扮却是俱是名贵,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满脸的不善。
江株竹汗毛一立,下意识的问:“你看那是他老婆吗?”
连琪顺着她的视线一望,立马如临大敌,她一手抓起包,一手拉起江株竹,跳起来就要跑。
“拦住她!”而那妇女也看见了连琪,顿时一声尖叫,指挥和两个大汉欲要拦住两人去路。
咖啡馆里乱成一团,避之不及被泼洒上咖啡的客人们或是尖叫,或是咒骂,夹杂着撞到桌椅板凳棱角的痛呼声和倒地的声音,简直是热闹极了。
混乱的环境中,江株竹身不由己的被连琪拉着东躲西藏,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连琪有什么好跑的,难道齐永峰的老婆还能打人吗?
念头刚刚闪过,两人已经被妇女和大汉们拦住了。
眼看无路可逃,连琪尖叫一声,惊惶的松开了江株竹,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你不能打我!我怀孕了!”
江株竹霎时满脸黑线。
齐太太大声咒骂着,本来扬起来欲要往连琪脸上扇去的巴掌僵在空中。随即在上涨的怒火驱使下,她放下手掌,伸脚就朝连琪踹去,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她竟是真的打人!江株竹顾不得许多,抢先伸脚一扫,绊倒了仅靠单脚站立的齐永峰老婆。趁着两个大汉转而去扶她起身的时候,自己拉起连琪瞅准缝隙就跑出了咖啡馆。
身后齐太太领着两个大汉前后脚的追了过来,偏偏连琪想着自己怀孕了,根本迈不开步子,两人和齐太太一行距离也就越拉越近。
恰在这时,一辆汽车疾驰停在两人身边,车窗摇下,杜元衡出现在两人面前,语调急促沉稳:“快上车。”
简直是天无绝人之路,江株竹大喜,拉着连琪快速上了车,将齐太太三人隔绝在车窗外,徒留她在原地跳脚骂人。
“谢谢你,”江株竹诚心诚意的道谢,若不是杜元衡突然出现,齐太太说不定会怎样对两人。
汽车在路上奔驰,齐太太被丢在身后越来越远,连琪方才吓回去的泪水又有蔓延的趋势,她抽了抽鼻子,问:“株竹,这是谁?”
“我的高中同学,”江株竹答道,给两人介绍了一番。
浅浅的给连琪打过招呼,杜元衡不欲探寻刚才的事情,只是问道:“你们要去哪儿?”
“放这儿就行。”
“竹竹,回你家……”
江株竹和连琪同时出声,对上连琪泛着盈然水光的美眸,江株竹无声再叹气:“麻烦你了,回我家。”
好人做到底,杜元衡在江株竹的指引下调转了方向,一路上话不多说,江株竹不好在有旁人在的情况下和连琪讨论齐太太的事情,就说起来自己一直挂怀的另一件事:“你表弟为什么和我弟弟打架,你是知道了原因的是吗?”
她还真是不依不饶,驾驶座上的杜元衡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双眼直视前方,让人看不到他眼中闪过的那丝奇异眼神。
之前见她和高中时截然不同的气质,还以为随着时间流逝,她变得成熟沉静。但看到她从咖啡馆冲出来时,眉眼间隐约有着以前的张扬生气,杜元衡才意识到她大概性格还是那个性格,只不过是学会了伪装自己。
更何况她还对江寒函打架的原因念念不忘的追询,带着骨子里的那份倔,果真其实是一点没变。
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透露的,杜元衡声音传进江株竹耳里,面不改色的道:“我不清楚。”
他并没有撒谎,知道大概并不代表清楚,成功的给了江株竹误导,虽还有点疑惑,但总算放弃了从杜元衡这里探寻原因的想法。
连琪听到两人对话,诧异非常,一时间忘了自己的事:“寒函跟人打架了?”
“到家再告诉你,”江株竹答道。
……
接连两天都碰到杜元衡,接连两天都是一事接一事不得平静,身体上的奔波不算什么,磨人的是精神上的疲惫。
可杜元衡帮自己忙,江株竹还是开了口邀他来家坐一会儿。
“不用了,”杜元衡看的出她面带倦色,直接告辞拒绝,转身欲走的时候,又想起来一件事,道:“给你打电话的是我的手机号,你记一下吧。”
江株竹应了一声,前脚送走了他,后脚就看到连琪闪着八卦之光的双眼,她心里坦荡,只有哭笑不得的感觉:“你自己的事想好怎么办啦?”
不是她揭连琪伤疤,只不过长久以来的生活,早就让江株竹认为遇到困难,逃避是不可能,为之一味的烦闷哭泣也是没用,最重要的是想好下一步要怎么办!
有了目标便不会凄苦自哀,照着去做就好了!
连琪脸色顿转,勉强对给她打招呼的江寒函笑了笑,愁云惨雾的坐下,期期艾艾的道:“我不知道……”
她的身家财产全在家里放着,只有随身包包里带着的几张银行ka,可是去咖啡馆前她先转去了银行,才发现卡都被冻结了。齐永峰不能再依靠,家又不能回——肯定被齐太太霸占了!事实上,房子是齐永峰买的,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称之为家,她又怀孕了……
越想越觉得前途无亮,连琪忍不住抱着江株竹哭,又因为知道盛欣的情况,不敢发出声音,只一抽一抽的像受伤的小动物,模样可怜无比。
被她蹭了满身的鼻涕眼泪,江株竹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了一番,说道:“在我这里住着吧。”
连琪毕竟白天经历太多,自己又是怀孕的人,哭着哭着就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江株竹家里小,盛欣和江寒函各一个房间,平常她就在客厅睡的,此时被连琪占了,她就打了个地铺。
到了半夜仍是睡不着,抛开生活中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说,她工作没有了,失去了生活来源,虽然这些年有些存款,但并不多。
母亲一断药就发疯,弟弟马上要上大学,而连琪几年来一直是靠齐永峰生活,自己并没有工作,要她能自力更生还得段时间,更不要提平日的吃穿用度,房租水电,算起来那点存款根本不够用的,各种念头使得江株竹心中满是紧迫感,恨不得立马爬起来出去找工作。
夜晚在失眠的人时间里过的特别漫长,江株竹还在左右翻身的时候,听到床上的连琪小声喊她:“竹竹……”
“吵醒你了?”江株竹马上停止,动也不敢动。
“没有,我自己醒了,”连琪嗓音有些软软的沙哑,音调轻但坚决的道:“我不想流产。”
江株竹怔住半天,最后只问了句:“你想好了?”
“嗯,”连琪平时性格柔弱,但真正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和江株竹有些相像,要不两人也不会成为朋友。
江株竹听出她的决心,并不反对,只回了简单的一个字:“好。”
“毕竟是我的孩子……”连琪解释了一句,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夜幕沉沉,简短的对话过后连琪又睡着了,江株竹却仍是清醒,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都是建立在连琪没有怀孕,开始工作的基础上,不免心中的紧迫感越来越重。
作者有话要说: 本小说拒绝考据——
☆、自取其辱
没有迟疑的,江株竹理所当然的就把自己放在了以后要养着连琪的位置上。
因为心中有着负担,江株竹虽然一夜未睡,却仍然精神,做好了四人份的早饭。吃完之后她先是在招聘网站上快速浏览了番,投了几份简历,接着就要出门去人才市场看看。
江寒函和连琪都不知道她被辞退,还以为她是去上班,江株竹也没有告诉两人,省的徒增无谓的担心,没料到刚打开门,就看了个熟悉的人站在面前。
一身稳重得体的西装,成熟儒雅的气质,不是齐永峰还能是谁?!
江株竹来不及想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家的,第一反应就要把他拒之门外,齐永峰眼疾手快的伸手拦住,以往沉稳的神情中带着哀求:“让我见她一眼。”
未等江株竹说什么,听到动静的连琪却已经红着眼眶过来,用力关上了门:“你滚!”
“连琪,我们好好谈谈行吗?”齐永峰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你听我解释……”
连琪背依着门不吭声,眼泪刷刷的往下落,又死命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江株竹看着心疼,给江寒函使了个眼色,让他陪着盛欣关上门,自己去拿了纸巾,一边递给连琪,一边指了指她的肚子表示疑问。
连琪知道她说的什么,摇了摇头,哭的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江株竹瞬时了然,连琪还没有说怀孕的事,看起来,暂时也打算不告诉齐永峰这件事了。
但终究还是要面对,两人一个在门外焦急的劝,一个在门内使劲的哭,耗了足足一个小时后,连琪终于在江株竹的鼓励下打开了门。
“连琪——”齐永峰想抱住她,又下意识的忍住,有满腹的话要说,又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进来吧,”江株竹闪开身,让两人得以有在客厅面对面谈话的机会,自己想了想,终是没有出门,转而进了江寒函的房间。
压抑的争执声和哭泣叹息声一刻不停的传进来,江株竹倒不担心两人会商谈出什么结果,在江寒函书桌前坐下,眼睛盯着桌上如山的书本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课本之外,还有着江寒函写乐谱的零散几张纸,江株竹一时有些生气,又想自己不能逼得太紧,学习再紧张也得让弟弟有放松的空间。
想着,江株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刘老师的号码,再次问起了弟弟打架的原因。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两人都知错了就不用追究了,周一记得让江寒函来上课……”电话那边的刘老师说话先是支支吾吾,后来很快转移了话题。
明显是知道又不告诉自己,好像是大家都在瞒着自己,江株竹不由的气闷,恨不得自己有看透他人心思的特异功能。
没等多长时间,外面说话声音渐小,接着先是脚步声后是关门声,江株竹还没有出去,连琪已经开门进来,两眼肿的像是兔子,二话不说伏在江株竹怀里大哭。
哭泣是排解情绪的最好办法,待到吃过午饭时,连琪已是好了些,江株竹嘱咐了江寒函同时看顾着盛欣和连琪,终是能提起包出了门。
去到人才市场,江株竹才发现招聘茶艺师的公司少之又少,若说不做茶艺师,她在别的行业没有经验,则只能从最底层做起,拿着比之前少许多的薪资。
转了一下午,江株竹才投了三四份简历,在寒冬腊月的时节出了一身大汗,腿部肌肉酸疼着回了家。
过了周六周日,江寒函回了学校,连琪天天在家呆着,该吃吃该喝喝,顺便看着盛欣,表面已是无事,江株竹在网上和现实中交替找着工作,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但找不到工作,江株竹心中的焦虑丝毫不减,投的简历犹如石沉大海,得不到一丝反馈。以前好歹能得到些面试通知的,没道理自己如今有着更为丰富的工作经验还不如之前,江株竹焦灼的同时,未免觉得有些奇怪。
她仍然是瞒着弟弟和连琪,丝毫不露自己被辞退的事情,每天照着上班的时间早出晚归。
但终于是忍耐不住,江株竹干脆主动去找到以前曾对自己挖角的一家茶叶公司,要求见以前相熟的人力主管。
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主管一脸为难拒绝了自己,同时隐晦的告知了原因,说是她因为得罪了公司客户被开除,短短时间内,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圈子里名声已经臭了……
边宛和万伟两人的身影第一时间闪过脑海,江株竹深吸一口气,调整下自己情绪,保持着微笑,尝试向主管解释。
“江小姐,我个人是非常欣赏你的,但……”
主管三言两语,让江株竹意识到了自己试图解释的举动有多么可笑,心中怒火在一点点上扬,她勉强保持住笑容,礼貌的向主管告别。
走出大门后,江株竹的笑容瞬间收敛了,她翻找通讯录,将本就很低的姿态放置更低,找到几个人名依次打电话。
“您好,我是江株竹,请问……”
因着隐约的猜测,江株竹少了丝顾忌,抛开矜持追问起来,果然是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原来不止是万伟在污蔑,更有边宛利用在中西文化交流盛会中得到的权力打压自己,想要在盛会中拥有一席展位的公司自然不会为了江株竹去得罪她。
两人是成心要断绝江株竹在茶叶行业的前途。
从那次同学聚会开始到现在,生活一直不顺,弟弟打架,丢掉工作,连琪怀孕……江株竹搞清原因,挂掉最后一个电话后,瞬时觉得身心俱疲。
而愤怒并未消退,寒冬腊月的时节,空气明明清寒冷冽,江株竹却只觉得胸口烦闷,积攒着一股气不吐不快。
正是这股气,支撑着江株竹想也未想的搭上出租车,一路不停的来到了原来公司,未曾通过前台,便直接找到万伟办公室,推门便进。
没想到有人敢冒闯办公室,里面掩门嬉闹的两人有一阵慌乱,一个女人起身整理匆忙整理凌乱的衣裳,微低着头从江株竹旁边走了出去。
江株竹眼角一瞥,竟是在茶艺室一起工作的两个同事中的一个。
见是江株竹,万伟一惊,接着就平静下来,慢条斯理的穿上脱下的外套,似笑非笑道:“江小姐,你有事吗?”
他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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