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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十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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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寒冷,可办公室暖气很足,就有些燥热,三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在江株竹面前坐着,自顾自的聊天,并不多搭理她。
江株竹一直想着辞职的事情,分心之下倒茶的动作慢了几分。
“快点行吗?”清脆的瓷杯碰撞声响起,一个叫做晓青的女孩子将茶杯放至江株竹面前,不耐的道:“招你干嘛来了,一点都不负责!”
“不好意思,”江株竹收敛心神,倒上茶,轻轻端给她。
晓青白她一眼,接过茶杯继续和其他两个女孩说话:“我朋友说她公司里新设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职位,叫什么理疗师,不知道到底干嘛的。”
“有关系吧?”一个女孩接话,满脸不屑:“这种人多了去了,混吃等死呗。”
“除了有关系,还有一种自以为长的好,到处勾搭上司的,你简直想不到有的人为了上位能做出什么来,”晓青压低声音,清晰的传进江株竹耳里:“我哥有个叫万伟的朋友,是个小经理,就说他们公司以前有个茶艺师,公然在办公室里引诱他,门一关就脱……”
“啊,真不要脸!”另一个女孩感叹。
“万经理拒绝啦,辞退了那个女的,不过你也可以试试啊,”晓青开玩笑:“你漂亮多了,一定没人舍得辞退你。”
“不行,我要脸。”
三个女孩子嘻笑成一团,笑够了的晓青揉揉脸,随意般的问起江株竹:“听说茶艺师的圈子很小,你有听说过吗?”
自她们的讨论起始,江株竹的手掌半分未颤,此刻仍是敛眉收目:“我没关注过这些,不太了解。”
三个女孩子不安好心的交换了个眼神,带着满心的恶意还要再问,一声轻咳传来,黑框眼镜的辛果,双手插兜的斜倚在门框,挑眉看向她们。
“辛总,”三个女孩慌忙收音,站起来打招呼,从他身边溜了出去。
辛果手捧杂志,四仰八叉的一坐,霸占了江株竹面前的位置,直到下班。
江株竹暗松一口气,想到今日周五,江寒函的节目首播,心情少见的雀跃。
——
节目八点播出,江株竹五点钟就守在了电视前,因着保密要求,江寒函并未告知她是否晋级。安英蕊的模样比她更要期待,还有知道他参加比赛的王爷爷一同过来守着,发呆的盛欣也被她拉到客厅,表情木木的对着电视叹气。
习惯了的江株竹告诉盛欣一声,不管她是否理解,倚在她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王爷爷说话,等节目开始,同时等连琪回来。
连琪怀孕四个月了,肚子开始明显起来,今天去产检,按道理说应该回来了。江株竹看看时间,已经快六点多,打手机也没有接,并不是很在意——大概是没听见。
直到电话铃声急促响起,连琪带着哭腔强作镇定的声音传来:“竹竹,我被困在医院,出不去了。”
“谷珍带了好几个人堵在医院门口等着我呢,怎么办啊……”
谷珍竟在这时又出现了,江株竹跳起来嘱咐一声,抓起外套就穿鞋出门。她打了个车,想到气势一向很凶的谷珍,一路都是心急如焚,生怕起冲突伤到连琪。
远远的就能看到医院门口围满了人,想也未想,连琪指定被谷珍发现了。江株竹心下一紧,其中几个彪形大汉隐隐眼熟,艰难的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蹲坐在中心,抱着肚子的连琪。
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是乱了,脸上还有着泪痕,保持着防备性的姿势,表情木然。斜对着是双手叉腰,满脸不屑,历数她第三者恶行的谷珍。
有几个医院保安无奈的被跟随谷珍的大汉拦住,眼睁睁看着她在医院大门口上演此出闹剧,在人群围观中,谷珍唾沫横飞,自觉占了道理,气势越来越盛。
江株竹凑个空当跨进圈子,冷着脸拉起连琪:“我们走。”
“往哪走?!”谷珍认得她,示意两个大汉过来拦住她们,横肉一颤:“还在和小三做朋友,都是一窝婊。子!”
人群一阵窃窃私语,目光肆意的将江株竹从头扫视到脚,火辣到欲要看透她的厚厚冬衣。江株竹努力忽略掉不舒服的感觉,注意力集中在谷珍身上:“你不让开我报警了。”
“报警?”谷珍嗤笑一声:“你报到警局我也有话说,大家评评理啊!”她大声朝周围人喊:“小三怀了我丈夫的孩子,我让她打掉不是正常吗?说什么以前不知道我丈夫结婚,现在知道了就会断了,那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留着孩子?不就是想趁机上位吗?!”
☆、坚持的意义
“不要脸!”有好事者附和呼喊。
有苦口婆心,低声劝连琪的:“姑娘啊,你年纪轻轻听姨一声劝,把孩子打了吧,以后日子长着呢。”
连琪摇摇欲坠,江株竹担心的揽住她,恼怒于路人们居高临下、自以为是的劝阻,可对这种人,计较只会惹得自己一身腥。
江株竹二话不说的报警,刚按下一个号码,旁边大汉劈手就夺走了她的手机。而这时的路人们,却又没有一个伸手多事的了,就连保安们,也只是象征性的阻拦,更主要的还是在看热闹。
江株竹气恼异常,冷眼望向保安:“你们就这样看着吗?”实在忍不住,她朝围观众人冷笑:“你们这么有正义心,怎么就不想想谷珍带了几个人欺负一个孕妇。”
“她是小三!”不用谷珍说,自有旁人喊出声:“活该!”
墙倒众人推,江株竹和连琪不知怎么就成了众矢之的,在医院门口走不出去,被人指指点点。不论旁人如何说,连琪咬紧了牙躲在江株竹背后,一声不吭,苍白的俏脸上,一双眼睛全是颓然绝望。
江株竹看的心疼,恨不得有三头六臂,把周围的人全部打倒。万幸耗了没多久,齐永峰闻讯而来。
男主角到场,围观群众情绪达到了顶点,哗然着自动让开路。可惜的是齐永峰了解谷珍,他同样带了些人,一边拦着先前的大汉,一边拉着谷珍离开了医院。
没有热闹可看的人群做鸟兽散,江株竹牵着连琪,她垂着头,全程和齐永峰并无交流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两人走到离医院远些的地方打车,还没拦到,齐永峰便在后面急追而来:“连琪!”他喊着,脚步放慢停在两人面前,情绪复杂:“好久不见了。”
“能给我们一点时间吗?”礼貌的和江株竹打了个招呼后,齐永峰请求她。
连琪悄悄退了两步,仍是躲在江株竹背后,不想和他打交道。江株竹却是往旁边撤开,用行动表示不支持她一直选择逃避,顺应了齐永峰的请求。
连琪无助的看了离开的江株竹一眼,强迫自己面对齐永峰,明明极累还要故作冷淡:“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能好好谈谈吗?你不要冲动把孩子打掉好吗?”不知谷珍对他说了什么,他认定连琪铁了心的要打掉孩子:“我真的很开心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求你认真的考虑一下,流产对你身体也不好……”
齐永峰的哀求声渐渐消弭,江株竹走到医院大厅,找了个位子坐下,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八点,指定是要错过江寒函的节目了。
晚上的医院人流不见减少,有个在家属搀扶下的年轻女孩映入了江株竹视线,看了看已是没有空位。江株竹一边起身让位给她,一边想到节目的事情,没注意到女孩谢过她后,视线一直盯着她看,表情趋向于愤怒。
“你站住!”女孩的父亲一声怒喝,气势冲冲的上前阻止欲要离去的江株竹。
江株竹还未反应过来,女孩父亲冲到她面前,伸手指着她鼻子:“你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
劈头盖脸的质问让江株竹茫然四顾,看看这位父亲,又看看女孩,尘封的记忆忽然从脑海中被翻出来。她心下一悸,低了头半句话不说的,加快了脚步绕开他们。
“你往哪走?!”女孩父亲拦住她,仇恨的眼光注视着她:“你爸还在坐牢吧?我希望他死在牢里才好!你和你父亲一个样,早晚也会进监狱!你们这些人渣凭什么活得好好的,不公平!”
女孩父亲不带脏字,恶毒的语言层出不穷,渐渐围过来的旁观人群就不说了,单讲被吸引过来的医院保安,一看又是江株竹,好奇心下就慢了几拍,磨磨蹭蹭的静观事态发展。
她带着弟弟辛辛苦苦的来到S城生活,好好的一个家,父亲坐牢,母亲得病,破碎的不成样子。他凭什么……凭什么还能在这里指责自己!
江株竹忽然忍耐不了,抬头直视女孩父亲:“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两句话像是点燃了火药包,女孩父亲压抑不住怒火,伸手欲要打向江株竹,被走近的女孩拦住。
她注视着江株竹,漠然问道:“我参加的互助会里,大家都有过意不去的家属每年送礼物慰问,只有我,一直被不闻不问。我们年纪差不多大,你父亲对我做那种事,我从来没机会问你,你都是怎么想?”
我家破人散,你问我怎么想的?江株竹冷笑,面对这个指控父亲□□她的女孩吕柔,升不起半点同情,父亲并没有做什么,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要去慰问去道歉?她又有什么资格摆出受害者的姿态质问自己?!
“真正毁了别人生活的是你,你不做反省,还在这里问我,有什么意思呢?”江株竹的悲愤不比她少,可多年来生活磨练,早就让江株竹知道争执无用,冷静了一下道:“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好狗不挡道,让开!”
江株竹错步,也不管什么雅观与否,扒开人群,从缝隙中快速钻了出去。面对避而不站的江株竹,吕柔和其父的气势犹如灌满了气的球被泄掉,空荡荡的没有着落。看看尚未散开的人群,父女俩恢复了之前沉闷的样子,从头向别人诉说他们遭遇了什么。
两句话听出大概的人们,看向江株竹背影的视线中不免带了鄙夷,一个个的出声安慰父女俩,说不出的义愤填膺。
——
夜晚已至,绚丽的各色灯光点亮夜晚,连琪还在和齐永峰谈话,发短信让江株竹先回家。大步离开医院的江株竹,回了句先在周围转转,等她一起回,便按灭了手机。
江株竹不觉疲惫的走了很远,路边行人肆意调笑着经过她身边,夜灯昏暗暧昧的光线下,她停下脚步席地而坐,卸下强装坚硬的盔甲,满心疲倦。
质问的吕柔、无奈的父亲、神经质的母亲和年少的弟弟,还有怀孕的连琪……许多个面庞在脑海中来回闪现,夹杂在从高中毕业那刻开始的回忆中,不停翻滚在江株竹的思绪中,让她头痛欲裂。
为什么生活不似童话?
江株竹也想质问,却不知问谁,在这个纷乱的世界上,坚持有何意义?都不过是无用功。
“哗……”
人群喧哗声将江株竹从颓然中惊醒,顺着望过去,不远处的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节目,优美动听的歌曲在半空中回荡,在纷乱的世间中飘飘悠悠,满是灵气。
一束灯光笼罩下,少年沉浸在歌曲中,安静美好,溶于人的内心,又遗世独立。
是弟弟,江株竹眼泪刷的流下,她恍惚的起身走过去,站立在人群中静静观望,回放的节目片段恰恰是江寒函全部的演出录像,耳边众人感叹。
“这是谁啊?唱的真好!”
“长的好帅啊,叫江寒函吧,我刚在家看了节目,里面最喜欢他!”
“听说才十七,感觉不是单纯的帅啊,有种说不出的气质……”
赞美声不绝于耳,江株竹一句句听在耳里,嘴巴不自主的咧开,她想笑,想叫,想跳,想大声的朝别人喊,那是她的弟弟!
那是我弟弟江寒函!
江株竹在心里大喊,阴暗的情绪一扫而空,她抹了把脸,让自己再精神一些,驻足在人群中,和每个被歌声吸引的人们一样。在夜晚的霓虹灯下见证着江寒函初登荧幕,惊艳四座,毫无疑问的晋级。
冬日的夜晚寒彻入骨,江株竹内心却是一片火热,即便是天空飘下小雨,丝丝凉意打在脸上,她仍不觉寒冷,痴痴的站在已在播放其他画面的屏幕下不愿离开。
一把伞举到她的头顶,遮住雨滴,持伞的人身形修长高大,投下一片阴影。江株竹抬头看去,入目的是杜元衡棱角分明的完美侧脸,他低头看向她,若无其事的态度:“走吧。”
“你怎么在这里?”江株竹不解风情的问。
“洪青非要去你那里,想大家一起看节目,到了后发现你不在家,我就出来接你了,”杜元衡眼都不眨一下,拉着洪青当做借口,走到停车的地方,连琪在车里等着,勉强朝江株竹露出一个笑容。
他拉开车门:“回家吧。”
一路无言。
家里的灯亮着,王爷爷照看着盛欣,洪青指使着安英蕊跑前跑后,安英蕊不和他计较,依言给他倒水拿零食。小小的房子里本就有四个人,江株竹三人一回来,更是拥挤了不少。
这就是她的家啊,江株竹心下温暖,再不去想什么坚持的意义。人生哪有什么意义,还不都是眼前的一点一滴组成的,她不要想,只要一步步的体会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生活不似童话——来自我一个朋友,听过后一直忘不了,觉得是一句虽然简单可很有意思的话。
恰好这章可用。
☆、苦瓜和苦瓜脸
王爷爷人老不能熬夜,稍坐一会,就不再打扰年轻人的离开。有杜元衡在,洪青就成了被支使的那一个,不情愿的听从他的话下楼去买宵夜,提着一堆吃的边看节目边吃。
十二点多,杜元衡和洪青才离去,江株竹几次给他提辞职的事情,都被他打岔着略过去,不拒绝却也没表态。
是夜,安英蕊顺手捞了本书在房间里安静的阅读,关上了门,留下足够的空间给待在客厅里的江株竹和连琪。
连琪未语泪先流,沉默三秒钟,她抹去眼泪,不喘气的道:“齐永峰希望我留下孩子,说他也左右为难,但会处理好谷珍的情绪,让我相信他……我让他滚!”她咬牙狠狠的道:“我说了我不是他的代孕工具后就走了,可是我真的不想流产。”
连琪将脸埋在抱枕里,眼泪木木的流下,发出受伤的小动物般压抑痛苦哭声:“我真的太没用了。”
“我们都很没用,”江株竹轻轻依靠在她肩膀上,看着天花板,想到在医院碰到的那父女俩,后悔自己反驳的不够有力。
但我们都还是要没用的活下去。
翌日,江株竹刚到公司,就感觉到了别人打量她的隐含目光,还未来得及反应,萧双玉已是主动喊她过去办公室,关上了门,隔绝外界。
萧双玉冷眉冷眼,不带情绪的掏出一张纸放桌面上:“这是你造假的?”
江株竹视线扫过那张自己伪造的推荐信,心一沉又迅速落定,拿到自己面前承认:“是的。”
“公司有人匿名举报,我并不在乎这个,只要现在看来,给你安排的工作你有做到位就好,”萧双玉一心两用,拿起另一份资料看着,眉眼不抬一下的快速道:“但公司的人眼睛看着,我也必须做出些姿态来,我只问你一句,还有其他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
江株竹愕然,想到杜元衡,瞬时理解了萧双玉的态度,她尴尬加惭愧,深呼一口气,不再浪费萧双玉的时间,诚挚的道:“萧总,请您批了我的辞职报告吧。”
对于江株竹,萧双玉既无恶感也无好感,她不过是做事直接惯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说:“不是我不想批,杜总不同意,你找他协调好,我这边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罢,萧双玉再不开口,摆明了送客,江株竹讪讪的离开,在萧双玉面前,莫名的由衷羞愧。
江株竹一步步走回座位,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生活,处处乱七八糟,捋不到头绪,瞻前顾后,太过懦弱,羞愧蔓延开来忽然就变成了自我厌恶。
啪的一声响,房门因大力而左右摇晃着,吴晓青怒气冲冲的走进来,浑不顾忌他人目光,劈头盖脸的质问江株竹:“你凭什么?!”她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摔到她面前:“我被辞退了,你满意了?!”
“本来就是事实,做都敢做了,还怕别人说?勾引上司的不是你?造假推荐信的不是你?!”
“什么意见你有种当面给我说,背后捅刀子算什么本事?!”
“怪不得别人说你父亲是强。奸犯,母亲精神病,原来都是家族遗传!”
吴晓青的声音极大,吸引了公司不少的人好奇打量,江株竹和她没打过几次交道,却被她如此仇恨,愕然之下便是愤怒。她强吸一口气,忍住欲要脱口而出的脏话,眼神像刀子一样飞过去:“你再说一遍?”
“怎么?”吴晓青破罐子破摔,既已被公司辞退,也不惧有什么影响,冷笑道:“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你还怕别人说?”
江株竹刚烧了壶滚烫的热水,很想就此浇到吴晓青的脸上,顾念到杜元衡咬牙忍下。毕竟不是校园时候了,和无所谓的人撑一时之气,反倒会让自己惹上一身腥。
咽下去“下班别走”的四个字,江株竹伸手强推吴晓青,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推出门去,迅速关上了门。
吴晓青还待要骂,不知谁喊的保安已经过来了,将她拉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
江株竹百味杂陈,接连牛饮下好几杯茶,往日里茶水的淡淡清香此时苦涩到了骨子里,她拿起手机,又放下,顿了顿再重新打开。
手指滑动,公司群里的接连几条消息首先在屏幕上蹦了出来,一条接一条的显示出主人压抑的怒火。
“公司绝不会聘用品质不好的员工,将八卦当成人生乐趣的话,就没有必要在公司呆下去了。”
“一个搬弄是非、造谣生事的人,我很难相信她能够承担起公司所交予她的那份工作中的责任。”
“吴晓青已经被辞退,不反思自己过错,竟然还怪罪到别的同事身上,我个人无法容忍。”
“希望所有员工能够做好自己本职工作。”
……
杜元衡的头像停止跳动,换成别的领导紧跟而上,纷纷赞同他的说法,再然后就是普通员工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的附和,将吴晓青放在了令人鄙夷的位置上,包括之前经常和她一起出没的两个女孩。
江株竹心中一酸,吴晓青的侮辱不能如何她,杜元衡的维护却是沉重的让她险些背负不住。点开杜元衡的对话框,她打出很长的一段话,犹豫许久,全部删除后,快速的发了对不起三个字过去。
“你不要还想辞职。”
杜元衡回的很快,江株竹百味杂陈,还是发了长长的一段话过去,顺便理清了思绪。
“对你的感激我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帮我,反观我自己,除了是在不停的给你添麻烦,其他的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十分后悔当时一时软弱,明明知道聘用我是你的好意,还无耻的当做不知道的接受,以至于现在影响到了公司里。”
“可是后悔无用,我能做的只有尽力补救,第一件事就是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占用公司资源,仗着你的好心就肆无忌惮。至于其他,以我现在的状况说出来只会显得可笑,但我是真心想说,假如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
“谢谢你。”
信息发送过去后,杜元衡的回复依然很快,干脆利落的三个字。
“那好吧。”
有了杜元衡的首肯,江株竹的辞职申请立时批了下来,不论其他人是不是认为辞职坐实了吴晓青的说法,如何想她,总之是当天就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公司,效率高的超出想象。
走出了大楼的一刹那,江株竹长出一口气,虽是没了初次走近大楼的意气风发,寒风迎面而来,却是一路舒爽至心底。
——
江株竹自觉得到了教训,凡事不要留余地,否则不仅对自己不好,更会对别人造成影响。她唯一的优点,便是一旦明确了想法,就不再为之纠结。
至于接下来,工作还是要找,边宛仍是阻碍的话,大不了放弃茶艺师这一行。江寒函参加比赛暂时不会用钱,她还有些存款,可以撑一段时间,就算是先找份酒店里端盘子洗碗,还是能有份收入的。
再不济,她还可以重操旧业,去夜店里跳舞,以前离开是因为对江寒函的影响不好,有知道后的同学以此羞辱嘲笑他——又是过往一项不足为外人说的辛酸。
现在江寒函大了,早就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只要自己行的端坐的正,又何必在乎别人是否指点。
就像是虽然别人都认为父亲是罪犯,但这并不代表父亲真的有犯罪,父亲更不会专门犯罪去证明别人说的对。
一直相信着父亲的江株竹头一次坦然起来,到家近四十分钟的车程,她一路走回去。走到天空上鹅毛大雪飘洒下来,染白了头发后又溶化成水打湿眼睫,忽然就豁然开朗。
生活不停的给她苦瓜,不代表自己同样需要保持苦瓜脸。
酸痛的双腿打不消江株竹莫名亢奋起来的情绪,到家冲了个澡吃完晚饭,看看时间近十一点,知道安英蕊今晚上班,给已是睡着的连琪留个便签,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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