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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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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后》
作者:雕栏玉砌
大皇后
第001章
雪纷纷扬扬的下着,低沉的云层黑压压的压在上京的天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这场雪已经足足下了半个月了,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大臣们都在专属的休息室内等候早朝,萧仲纥独自站在玉阶上望着那灰茫茫的宫殿陷入了沉思,他喜欢在这样冷风凛冽的早晨思考,这样的环境中总是让人心思敏捷,四十多年的习惯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今年他五十有四,十八岁从一个小史步入仕途,二十多年的风风雨雨让他位极人臣,并在十年前先皇去世的时候走入了人生的巅峰,成为了总领朝纲的十位辅政大臣之首。
站的越高,心越远,三十六年前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甚至,在十年前,他也未曾想到自己会有意气风发到如今地步的一天。还差一步,仅仅只差一步而已,作为辅政大臣之首的他,用了整整十年才把身边的政敌一一肃清,这一刻,大周朝再也没有人能与他为敌,可惜的是,即使他手握百万雄兵,总领朝纲,甚至连皇帝的性命也掌握在他手里,偏偏他就是无法踏出那最后的一步!
这,至少还需要酝酿一段时间吧?毕竟还要等刘祭拿下北地的兵权。
萧仲纥仰望北方,那边有一个像狼一般的民族,大周朝在这些年的发展下比起先皇在世的时候强盛了不少,却也不得不防备那个饥饿的野狼,朝堂上那些清流看起来像是已经诚服于他,一旦有什么事的时候,那些墙头草铁定是会第一个跳出来的。
南方,谁能想到当年被老皇帝驱逐野心勃勃的岭南王会成为大周王朝最后的防线,遗老们心中最后的希望?
还好的是,他正当壮年,有的是时间来陪那些人耗下去,只要铲除了那个后患,即使大周朝有什么大的震动,也不会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了吧?
“萧太师,皇上他病体未愈……今天的早朝散了吧。”张正德老而无须的脸上满满的皱纹,声音有些颤抖,枯瘦的身体仿佛经受不住强烈的寒意,微微的佝偻着,将沉思中的萧仲纥唤醒过来。
萧仲纥淡淡的看了张正德一眼,张正德的身体似乎缩的更紧了,目光中的畏惧充分的显示着他身后的人无法保全他的性命,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这座皇宫乃至这个天下的主宰。
自从三天前萧仲纥强硬的将镇北将军百里征调来上京赈灾,年轻的皇帝便发起了脾气,再也不肯上朝,对于皇帝的小性子,萧仲纥没心思过问,这个皇帝越是孩子气,越是合符他的心意,萧仲纥诧异的是,坐在太后位置上的那个女人一向看不清形势,坚持着来早朝,今天怎么会是这太后宫中的张正德前来告诉他此事?
萧仲纥眯了眯眼,眼里射出的精光让张正德心里咯噔一声,“太后呢?”
张正德低着头道,“皇上昨儿个夜里就不大好,宣了御医,两副汤药下去这高热也没见半点消退,太后一大早就去了永和宫,特地吩咐老奴过来跟太师说一声,太师身为辅政大臣,若是有要紧的国事便便宜行事了吧,皇上此刻昏睡不醒,一切就有劳萧太师了。”
萧仲纥微微一愣,前两天皇帝发脾气,太后还是坚持上朝,今天却突然把这偌大的朝堂放手给他,萧仲纥有些意外,皇帝的病并没有那么重,那么,太后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想到还有半个月皇帝就要大婚,萧仲纥心中有些明悟,对于这桩婚事,反对的不止他一个人,只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勇气反抗先皇的遗命而已,萧仲纥想到这里,厉声喝道,“皇上身边的人是怎么侍候的?要那些没用的废物作甚?”
张正德的手抖了一下,诺诺的道,“萧太师还是先处理朝堂上的事吧,那些失职的奴才太后会亲自处理的。”
“哼!”萧仲纥冷冷的哼了一声,一双眼似乎能看透张正德心中所想,张正德埋下头退了下去。
这便是权势!当年,萧仲纥初为辅政大臣的时候有多少皇帝太后身边的太监拿脸色给他看?如今,这后宫之中哪一个太监见了他不唯唯诺诺?
众人知道皇帝和太后都不来早朝以后,很快的进入了状态,毕竟,即使皇帝和太后来了,大多数的事情也是按照萧仲纥的意思处理。
这些日子莫过于各地报来的雪灾寒潮冻死冻伤不少人,需要赈灾,事情繁忙又千头万绪,不过终归都有人在做,萧仲纥询问了一下进度,另外将几个由于比较远,才呈送上来的折子处理以后,让众大臣退了下去,拾阶而下,准备去永和宫去瞧瞧皇帝。
“父亲……”萧仲纥刚从大殿里走出来,一个身着黑色狐裘的三十多岁微胖的男子低低的叫道,正是萧仲纥的长子萧明珏。
萧仲纥皱了皱眉,今天萧明珏该是去京郊赈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皇宫内?
萧明珏脸色不是很好,叫住萧仲纥以后眼光便向萧仲纥身后的那两个太监扫去,那两个太监不声不响的退了下去,萧明珏这才凄切的低声道,“父亲……小妹她……小妹她……”
萧若雪死了!
雪园的下人都被这个消息震的三魂七魄离体,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凌霄被人关进了柴房,只能听见外面的人声熙熙攘攘,莫不是为了萧若雪的死。
凌霄搂着脚卷曲着身子坐在柴堆上,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知道昨儿个夜里自己睡的特别香甜,也没有听见小姐的传唤,今天早上被神色严肃的香芹叫醒,看见的就是屏风内踢倒的凳子和悬挂在房梁上吐着长长的舌头的小姐。
然后就是一阵混乱,她守着尸体,香芹去前院叫来了萧明珏,她便被人关进了这间柴房。
身上胡乱披了一件衣服,在这四处漏风的柴房里根本抵不住寒意,只能卷曲着身子让自己尽量暖和些,外面的雪纷纷扬扬,柴房里冷风呼呼的吹。
凌霄仔细的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昨天的萧若雪似乎特别开心,晚饭吃的不少,晚饭之后还让初云把她的首饰盒拿出来,挑了几只金钗分给她们四人,又说想吃香芹做的点心,香芹去做了,萧若雪吃了一个,剩下的便由她们四个大丫头分了。
吃过了点心凌霄便有些犯困,萧若雪的兴致却还颇高,凌霄硬撑着陪着萧若雪看了一会儿书,倒是萧若雪看见她直犯困便说要睡了,凌霄铺好床侍候萧若雪上了床便一觉睡到香芹来叫她。
凌霄从来没有这样嗜睡过,她今年十六了,在萧若雪身边服侍了八年,处处谨慎,昨夜的一场变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到现在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睡了过去,连踢倒凳子这样大的响动都没有听见?
隐隐约约的,凌霄似乎抓住了一点头绪,却又说不上来什么,此刻被困在柴房里,即使她有什么想法也无法实现,只能倾听着外面的响动。
一阵脚步声从远而近,雪园依旧是吵吵嚷嚷的,只有柴房这一角比较清静,来人显然有些顾虑,脚步走的极为轻巧,不时还停上那么一会儿,像是怕人看见似的。
“凌霄。”香芹探头在柴房门的缝隙处低声唤道。
柴房里的人顺着声音看去,隐隐约约的看见门缝间有个影子,想到刚才初云和晚晴两人怨毒的打骂,不禁冷声问道,“香芹?你来做什么?”
香芹隔着门道,“我知道你平日里做事是个谨慎的,怎么会出这种错?又想起昨天早上小姐还在说要去梅园赏雪,到了晚上又怎么会突然想不开了,所以想问你,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凌霄知道香芹素来心思较多,她是这萧家的家生子,母亲父亲也都是在这宅子里长大的,知道的事情必然比她多,行事也稳妥,本来今天早上初云和晚晴两人打骂她的时候香芹只是冷眼看着,此刻听见香芹如是说,凌霄眼眶一红,心道还是有人知道她的,扑到门口低低的叫道,“姐姐,救我!”
香芹叹息了一声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替你带给老爷便是,一切都看你的造化了。”
凌霄低低的问道,“姐姐,你可信我?”
香芹只是道,“你说便是,我信不信你又有什么关系。”
凌霄苦笑道,“罢了,这次我本就没希望能活下来,姐姐听着便是,若是觉得怕耽误了自己的性命,就忘了吧。我仔细回忆了昨儿个夜里的事,小姐怕也是犯困的紧,只是有什么事挂心,这才硬撑着没睡,当时我困的不行没有注意到,此刻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想想昨儿个夜里咱们吃的喝的都是一样,我就想起了后来我换上的熏香。”
香芹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低喝道,“你不要胡说!”
凌霄走回到柴堆上,卷曲着身子蹲下来,仿佛自言自语的道,“如果没人来,东西便还在那里。”
香芹闻言转身便离开了,凌霄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底将会如何。
第002章
一辆豪华的大车停在太师府门口,守门的萧林认得这正是这座府邸的主人萧太师的车,忙不迭的打开了大门,一脸寒霜的萧太师也不等人搀扶便从车上跳了下来,紧接着一大早匆匆出门的萧明珏也从车内钻出来。
几个侍卫簇拥着,萧仲纥急匆匆的向后院走去,管家忙不迭的跟上来,萧仲纥吩咐道,“马上关了所有的门,任何人不许进出,前院内院不许来往,多嘴的通通给我关起来。切莫让夫人知道了。”管家领命而去,萧明珏快步跟上。
进了内院萧仲纥这才又道,“你去把雪园的人都集中到一处问话,和雪园有过来往的人也都叫进来。”
萧明珏点点头,带了两名家丁走了,萧仲纥这才径直走进萧若雪的房间,里间的初云和晚晴闻声走了出来,萧仲纥问了两人事情经过,两人也是起床后到萧若雪的房间才知道的,只道是夜里凌霄没有尽责,外面香芹听见人说萧仲纥回来了,连忙赶回屋子,恰好听见两人的话,侧身在一旁站着没有插话。
萧仲纥从两个丫头嘴里没有问出什么,见香芹回来了,便让两个丫头先下去,又问香芹,香芹一一回答了,又道,“老爷,奴婢一大早进了这屋子就看见凌霄睡的极香,走到屏风后面便看见小姐悬在房梁上,凳子倒在地上,当时便纳闷那么大的响动怎么可能听不见,后来去问了凌霄,凌霄说那熏香有问题,奴婢回来检查那香炉,里面的灰烬被人倒的一干二净,只是奴婢寻思,中途除了凌霄一个人在这屋子里,其他的人都是身边有人的,问了许多的人都说没有动过。”
“熏香?”萧仲纥皱眉问道,“哪儿来的?谁放的?”
“小姐的熏香不是公中送来的便是……便是大少爷特地买回来的,这事,奴婢也说不准。”说着香芹擦了擦眼泪,“奴婢只有一个念头,若是真有人害了小姐,老爷一定要将这个人抓出来千刀万剐了。”
萧仲纥挥挥手,香芹退了下去,吩咐身边的侍卫道,“去叫管家过来。”
那侍卫领命而去,不多时,管家快步走了进来,回萧仲纥道,“老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萧仲纥点点头,让那几个侍卫退下,问道,“昨儿个夜里这雪园下半夜大门是谁守的?”
管家道,“是庆林和福生屋里的。”
萧仲纥哦了一声,淡淡的道,“这两个都是咱们府里的老人了吧?你看她们最近和谁走的近?”
管家想了想道,“倒是没有和谁走的特别近乎,这雪园本就和别处不一样,院子里的人都极少和外面往来,老爷一提我倒是想到前几天福生屋里的曾经到过大少爷的杏园请过安。”
管家退了出去,剩下萧仲纥一个人在屋子里,事情的真相他几乎已经可以猜到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这么做,萧仲纥膝下有三子一女,就属萧明珏和萧若雪受他宠爱,萧明珏胜在是大房所出,行事谨慎,颇有萧仲纥的风范,萧若雪则是萧仲纥膝下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儿。
平日里萧明珏也是疼爱这个妹妹的紧,萧仲纥怎么也想不透萧明珏为什么会下手害她?两人同父同母,萧明珏孝顺的紧,又怎么会把自己母亲的心头肉害死?
事情透露出的丝丝痕迹让萧仲纥很是想不明白,越想越是生气,即便萧明珏没有做,事情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想到自己这个一向听话的儿子竟然背着自己拿主意,萧仲纥不由得心火上升,大声叫道,“来人,把大少爷给我叫过来!”
外面的侍卫听见萧仲纥火气很旺盛,谁也不愿意触这个霉头,对视一眼,便有一个人飞快的跑了出去。
“爹。”萧明珏小心翼翼的站到萧仲纥面前,“您找儿子有事?”
萧仲纥嗯了一声,满是精光的眼看着萧明珏,萧明珏突然有些紧张,“爹,儿子正在审问……”
萧仲纥摆摆手,打断萧明珏的话,“审出结果了么?”
“还没……”萧明珏道。
萧仲纥白皙的手捻着下巴上斑白的胡须,无比惋惜的道,“爹老了。”
萧明珏有些着急的叫道,“爹,您正当壮年,一点也不老!我知道小妹的事让您难受,可爹还有大把大把的事要做,大周离不开您,我们家离不开您!您不老,也不能老!”
萧仲纥似笑非笑的问道,“是吗?”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吹开上面的茶叶。
萧明珏觉察到刚才自己有些失态了,诺诺的道,“爹,咱们现在在办小妹的事,其他的事能不能放一放?”
啪!
茶杯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茶水和茶叶四溅,粉碎的茶杯化作片片的瓷片落的满地都是。
“放一放?再放一放你就要当家作主了!翅膀硬朗了,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当爹的了,你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若雪是你的亲妹妹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萧仲纥怒喝道。
萧明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爹,孩儿不敢!”
萧仲纥啪的一掌打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茶壶跳了起来,“不敢!事情都做下了你还说什么不敢?我萧仲纥的儿子就是这么一个敢做不敢认的蠢货么?”
萧明珏沉着脸不断的在地上磕头,“爹,孩儿决计不会害了妹妹的。”
萧仲纥用力的一挥衣袖,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龙行虎步的走到萧明珏面前,指着萧明珏的鼻子道,“决计不会?难道还要我拿出证据来么?明珏,你真是太让爹失望了!本以为你至少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儿汉,如今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还死不肯认账,怎么,你以为我对你下不得狠手?孽子!”
萧明珏额头上的血混着灰尘慢慢的往下淌,双手紧紧的握在身侧,昂然道,“爹,孩儿确实没有害过妹妹!小妹与孩儿的大儿子年纪相仿,是孩儿看着长大的,孩儿怎么忍心伤她?爹您就不信孩儿么?”
萧仲纥咬紧牙关闭上了几欲喷火的双目,拧紧了眉头吸了几口气,缓缓的再次睁开眼来,“好!那你说说,昨夜的熏香是怎么回事?福生屋里的到你那边请什么安?要不要我抓她来问个明白?”
萧明珏黯然的低下头,萧仲纥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支柱般跌坐在凳子上,脸色一阵青白,萧明珏大叫道,“爹,你怎么了?”从地上爬起来扶住萧仲纥。
萧仲纥推开萧明珏的手,一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仿佛老了十岁一般,眼中有些许可疑的湿润,嘴唇泛白,只是不说话,萧明珏吓的连连道,“爹,您别气,孩儿说还不行吗?爹,您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萧仲纥愣了愣,看向萧明珏的目光十分的复杂,萧明珏咬咬牙,低声道,“您难道没看出来那个床上的女人和小妹不太一样吗?”
萧仲纥脸色大变的走到床前,看了半晌之后指着萧明珏道,“你……”又是一口气接不上来,萧明珏赶紧倒了一杯茶递到萧仲纥手里,在萧仲纥背上轻拍,帮他缓过气来,一边道,“爹,您要打要骂孩儿都没有怨言。小妹是咱们捧在手心里张大的,孩儿舍不得把她嫁到那个冰冰凉凉的皇宫里去,进了那里,怕是连性命都不在自己手上。”
说着又跪了下去,目光灼灼的看着萧仲纥,眼中的坚持不言而喻。
萧仲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疲惫的道,“明珏,你好糊涂啊~”
萧明珏不语,眼中的神色却是无比的坚定,萧仲纥道,“你以为为父就舍得么?只是天下哪儿有不漏风的墙?这事你就没有办的多干净,日后让人拿住话柄,我们一家又该如何自保?朝中多少人在看着为父的行差踏错你可知道?”
萧明珏道,“宫里的人怕也是不愿意小妹嫁进去吧?这事,孩儿倒是觉得有可为之处,即便他们知晓了,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有什么想法,以父亲现在的权势谁敢多言?”顿了顿,萧明珏又道,“何况事情未必不能做的天衣无缝,只要把这雪园的人都……”萧明珏以手为刀,轻轻的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萧仲纥轻轻的摇头,“你可知道为父的打算?”
萧明珏微微一愣,“父亲?”
萧仲纥道,“大婚之日便是起兵之时,无论刘祭到时候能否完全控制住北方兵权,为父也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萧明珏啊的一声叫出来,不敢置信的望着萧仲纥,诺诺的道,“那,那父亲可能将小妹护的周全?”一问完,便知道自己这话是多余,只是,此刻事情已经来不及了。
萧明珏口中泛苦的道,“孩儿怕经不起父亲的责问,只是让那人护着小妹离开,孩儿也不知道小妹的去向。”
萧仲纥摆摆手,“罢了,想必此事已经传遍上京,既然如此,咱们不妨等刘祭拿下北地,这样更为稳妥!”
“那大婚?”
“继续进行,只待刘祭的消息一到,便即刻起兵。”
第003章
凌霄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柴房里又呆了多久,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要被冻裂了,又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带着两个下人打开柴房的大门,凌霄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暗下来了,不知不觉的竟然就在这柴房里呆了一天,管家寒着脸道,“凌霄姑娘,老爷有话问你,你随我来吧。”两个下人不分游说的便把凌霄拽了起来。
走在雪园里,院子里冷清的可怕,平日里这里服侍的人众多,总是可以看见人的,这一刻竟然除了他们四人再也看不见其他人的踪影,凌霄知道自己是必死的命运,被两个壮汉拽着竟然也不觉得疼,脚下麻木的跟着走,一半是冻的,一半是心如死灰。
走进萧若雪的房间,萧若雪依旧穿着她死的时候那件白色的衣服,只是脸上简单的盖了一张白色的素帕,凌霄还记得那件衣服是萧若雪求她做的,当日她嫌弃白色的衣服不吉利,所以不肯给萧若雪做,萧若雪却是爱它淡雅,凌霄最后实在拗不过才用银线在上面绣了许多的云彩,没想到的是这件衣服却成了萧若雪的寿衣。
萧仲纥穿着紫色的官服坐在凳子上,白皙的脸上有着几道深深的皱纹,两鬓处也生了些许华发,双目宛若千年寒谭,深不可测,他时常淡淡的微笑,实则蕴含着慑人光芒。今天这张脸却没有了微笑,夹带着浓重的寒意,让人一望去便不寒而栗。
对于这样一张脸凌霄是不敢直视的,低着头走到桌边跪了下来,“老爷。”管家领着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萧仲纥淡淡的看了凌霄一眼,伸手取过桌上的茶杯,矗立在一旁的萧明珏连忙帮他倒上茶水,萧仲纥喝了一口,这才缓缓的道,“凌霄!你知道么,其实我最疼的是这个女儿。”
凌霄眼观鼻鼻观心的认真听着不敢多言,此刻她内心忽然升起了一线希望,萧仲纥顿了顿又问道,“若雪一向最疼你,她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凌霄低声道,“小姐说,她不愿嫁入皇家。”
萧仲纥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又道,“香芹说,你说那熏香有问题?”
凌霄抬起头来压下心中的恐惧直直的望着萧仲纥犹如深潭的双眼,“老爷,侍候小姐失职,奴婢知道是一个死罪,不过有一句话奴婢不得不说,昨夜那么大的动静奴婢都没有被惊醒,这事,就不应该!何况,小姐前两天还在说要去找王将军。”
“放肆!”萧明珏脸色大变喝道。
凌霄冷笑,“大少爷,若是老爷不知道此事,三年前又怎么会硬要小姐拖着病体在严冬之际回到上京?奴婢只是不想小姐死的不明不白而已!”
萧仲纥眯上眼,眼中发出的寒光让凌霄头皮一阵发麻,她不敢挪开眼,只能被这能看穿人心的眼光一直看着,呼吸下意识的急促起来。
萧仲纥看了凌霄许久,终于,像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微微的勾起嘴角,笑的极为冰凉,“凌霄!”
凌霄身体一震,贝齿咬住下唇,唇上泛出淡淡的血腥味儿。
“你可知道这熏香是谁送来的?”
凌霄道,“是大少爷!”
萧仲纥点点头,萧明珏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是我害了若雪?”
凌霄摇摇头,“这香昨儿个是第一次用,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昨夜的香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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