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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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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刚从厨房出来,身边香芹端着刚熬好的补品,前后各有一个太监打着灯笼,凌霄的脸色有些沉重,到此刻小廉子还没有回来,她不得不作出最坏的打算,瞥了一眼身前脚步轻盈的太监,凌霄看向香芹,香芹正勾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推开书房的门,便看见皇帝扑在书桌上睡过去了,窗户大开,屋子里的熏香味儿已经散尽,桌上烛火闪烁,皇帝手上还拿着一个折子,正是这两日立宛城积下来的战报。
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给皇帝披在身上,将皇帝手上的折子取来放在一边,又将那烛火移的远远的,熄了几只,让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后,关上窗户凌霄退了出来,吩咐香芹取来小炉将她带来的夜宵温在热水中,又叮嘱门口的几个小太监小心侍候着,若有动静随时来报,自己便守在旁边的屋子里与香芹说话,身边那两个太监忙碌了半日也不见疲惫,神采奕奕的侍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香芹伸手往那火炉里扔了些什么东西,一股幽香飘了出来,凌霄问道,“香芹,这是什么味儿?”
香芹笑道,“这是在家中用过的香啊,大少爷送来的,当日小姐舍不得带进了宫,偏偏到了宫中又用不上,这次奴婢便带了些出来,可惜这儿没香炉。”
凌霄与香芹相视一笑,凌霄道,“亏得你细心,就是糟蹋好东西了。你去找这里的管家问问看有没有香炉,这般烧法,实在是让人心疼。”
香芹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不多时,凌霄便开始瞌睡,斜斜的靠着卧榻打哈欠,这哈欠像是会传染一般,那两个太监也有些困意,只是都强忍着。
待香芹要了香炉回来,两人的眼皮已经不住的向下搭了,奈何皇帝没有就寝,凌霄便不能就寝,这两个太监也只有就这么侍候着,香芹倒是颇为精神,拉着凌霄开始说长道短,低低的声音听着越发的让人昏昏欲睡,一炷香的时间不到,那两个太监便靠着墙壁睡着了,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香芹见状向凌霄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两把匕首,递一把给凌霄,凌霄拔出匕首起身,悄无声息的摸到那两个太监身前。
突然,其中一个太监睁开眼问道,“谁?”
第039章…
还不待他看清眼前的情形,一把匕首已经直直的刺入他的胸口。
那一太监也惊醒过来,侧身欲让,凌霄的手抖了一下,只是划破他的衣服,锋利的匕首被那太监捏在手中,血疯狂的留下,那太监不愧是练过功夫的,忍痛没有叫出声来,香芹见状情急用力一拔,将匕首从那太监的胸口拔出,扑上来顺着那太监的脖子狠狠的刺了下去。
外面已经有士兵在问发生什么事,那被刺中喉咙的太监用一双手捂住脖子,血汩汩的向下流,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偶尔有几声吞咽声,凌霄松开手上的匕首扑到窗口,将后方的窗户打开,回过头来,香芹已经是满身是血,那两个太监也已经断气了。
凌霄连忙蹲到那太监身后,外面的人叫声越急,香芹看了凌霄一眼,手起刀落,一道深深的伤痕出现在凌霄的手臂上,又将刀交到凌霄手上,背过身去,凌霄抿抿嘴,一道血色的银光划破空气。
叮!
匕首落地的声音,门外的侍卫闻声啪的一声将门推开来。
香芹虚弱的趴在凌霄身上双眼半睁半合的道,“救娘娘……”说着便昏厥了过去,只见凌霄双目紧闭身上沾染了许多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那两个侍卫赫然色变,张口疾呼,“快来人啊!有刺客!”
县衙内一片混乱,由于立宛城百废待兴,众人皆是忙的脚不沾地,皇帝身边的守卫自然是不少的,将这县衙围得严严实实,只是皇帝不耐烦身边人太多,纷纷的打发到外面瞧不着的地方,因此守卫在书房以及卧室这边较少,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帝被惊醒过来,龙颜震怒,要下面的人彻查到底是谁竟然敢来此行刺,那房间,却是皇帝累了休息的地方,那人怕不是冲着凌霄来的。
发生这样的大事,少不得各个在外忙碌的将军以及已经休息了的大臣纷纷被唤了起来,少年皇帝把事情扔给他们,自己去了凌霄房间探视。
之前的护卫都是佟卫挑选,如今出了差错,朱贤妃便亲自重新挑选了护卫,又把里里外外都查了一遍,请来熟悉这府邸的人审问,众人折腾的热火朝天,只有宁不凡一个人沉默不语。
待诸事商议出个结果来,已是天色见亮,宁不凡迈步向后院走去,刚出大厅没几步,就看见几个太监在向外面搬东西,宁不凡抓住其中一人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那太监道,“娘娘受了伤,说是无法照顾皇上起居,这府邸本就拥挤,便要搬到隔壁去,腾出院子来让那些侍卫居住。”
宁不凡闻言皱眉,昨夜归来关于立宛城内官兵的处置很是废了一番唇舌,刘祭的事皇帝让今日再报,要与众人商议,却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又出了这一茬。凌霄遇刺的事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奈何没有真凭实据,凌霄主仆也是受了重伤,他本欲去与皇帝商议,没想到凌霄的手脚竟然如此之快,今日便要搬出去了。
思及此处,宁不凡问明皇帝的所在,匆匆寻了去。
皇帝此刻正守在凌霄床前,看着凌霄惨白的脸色心潮澎湃,之前凌霄在上京凭一己之力让萧太师放弃,此刻又是为了他挡去这场灾难,少年皇帝的心很不平静,望着床上那张微微笑着的素颜回忆起两人认识前后的点点滴滴,终究忍不住抓住凌霄的手道,“朕是怕那些人吵着你,才让你搬出去,你切莫多想,朕倒是盼着能在身边照顾你,只是……若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你只需知道朕是念着你的好的便是了。”
凌霄点点头,轻声道,“臣妾知道,这本就是臣妾求皇上的,皇上不必自责,国事为重。”
少年皇帝点点头,“你是极好的,为何他们对你成见如此之深?”
凌霄不在乎的笑笑,“有皇上知道臣妾的心意便足够了。皇上还是赶紧去处理政事吧,休要让那些人再在背后说臣妾误国。”
少年皇帝恼怒的道,“朕不去!难不成大周的俸禄是养了一群废人?朕今日就陪着你,等你搬出去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若是有人胡说,朕就割了他的舌头!”
凌霄扑哧一声笑出来,却是扯的手臂上的伤口生疼,又是笑又是叫疼,少年皇帝心疼瞪瞪着凌霄,佯怒道,“别再笑了,再笑朕就叫太医来给你多缝几针!”
凌霄用没有受伤那只手捂着嘴道,“好好,不笑,臣妾是心里高兴,皇上却连笑都不许了……”
少年皇帝板起脸正要凶凌霄几句,外间却有太监传话说宁大学士有要事求见,这下不消装,少年皇帝的脸真的苦的能滴出胆汁来,叹息道,“怎么是他?”说完抱歉的看着凌霄,凌霄知少年皇帝所带的近臣中唯有这宁大学士最得皇帝喜欢,道,“宁大学士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皇上快去吧,等他们安排好那边,臣妾便搬过去。”
皇帝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凌霄几眼,又叮嘱了好些话才走出去,皇帝一离开,凌霄的脸色便黯淡下来。
昨夜一夜的梦都是血红色,还有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只是小廉子没有回来,身边又无时无刻的有这两双眼睛盯着,这也是不得已的下下策,凌霄更加恐惧的是,香芹在将刀刺入那个人身上时眼中的疯狂,也正是那一眼才让她的手抖了一下,她当时在想,自己的眼睛是否也是那样的神采?
用力的将脑中的仁慈与恐惧甩出去,不是他们死,便是她死!凌霄咬咬牙,指甲刺入掌心,既然已经做下了,便不能再后悔!
凌霄说来伤的并不重,只是失血多了些,却也是起的身的,唤来皇帝特地从原县衙府邸内挑出的几个丫头,问过了搬东西的进度,说是还需半个时辰,决定梳洗一番去瞧瞧香芹。
刚走出门,便看见一个小太监迎面而来,伶俐的磕头下去叫道,“娘娘千岁!”
凌霄淡淡的道,“小廉子,起来吧,你来做什么?”
小廉子从地上爬起来,嘿嘿笑着道,“方才宁大学士还在劝皇上留娘娘下来,皇上驳了,说怕扰了娘娘的清净。又让奴才来问娘娘可还需要什么东西,让小的去办,交代让娘娘好好养伤。可娘娘怎么出来了?这里可比上京冷多了,娘娘才受了伤,可经不得一阵冷风。”
凌霄笑骂道,“你这奴才就是嘴甜,昨儿个皇上让你去营帐取东西,这会儿才见人影,是跑到哪儿去偷懒了吧?皇上就没打你板子?”
小廉子苦着脸道,“回娘娘,外面兵荒马乱的,小的又不认识路,差点就在山里喂了老虎,托皇上和娘娘的洪福,这才能回来!”
凌霄嗤笑一声,道,“这两日山里哪儿来的老虎?必是你偷懒了!哀家这里倒是不缺什么,不过既然是皇上的一番美意,你昨儿个又偷懒,就罚你去跑腿瞧瞧罢。”
小廉子道,“娘娘放心,奴才定不辱命!”说罢退了下去。
凌霄微微舒了一口气,向香芹的房间走去。
香芹伤的比凌霄重了许多,发起了高热,趴在床上全身虚弱无力,也是由县衙里的几个丫头侍候着,凌霄略坐了一会儿,瞧着那几个丫头收拾好香芹的东西,才回到房间等候小廉子的消息。
…第040章
待隔壁的院子收拾好,已是午时,凌霄怕又生出什么变故,只道是要替那些护卫腾出地方,急急的便要搬过去,皇帝事忙,倒是无人阻止。
这县本不是大县,县衙并不宽敞,隔壁也不过几步路的事,凌霄便是步行过去,唯有香芹人让人先抬过去的。经过昨夜的事这条街已经被封锁起来,走过去也无什么危险,不过朱贤妃依旧带了一队亲兵前来护送。
朱贤妃昨夜一夜未眠,一张脸蛋脂粉未施,眼中有些许血丝,一张圆圆的脸蛋似有些尖了,凌霄搬出去是她乐于见到的事,来送也是满心的欢喜。
走出县衙大门,凌霄瞧着密密麻麻守卫的官兵,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般严密的守卫也不知道是昨夜才有还是一开始便有的。
略走几步,便是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不如县衙气派,却是看起来舒爽许多,上面的漆色有七八层新,门口的守卫比起县衙门口少了些许,却也是让人心惊。好在凌霄本就没有对此事有什么希望,见了也依旧神色自如。
凌霄正欲进门,突然眼角瞥到街口处有一堆官兵走过来,好像还押着一个什么人,脚下停了下来,朱贤妃本在一旁等候,顺着凌霄的目光看去,不由得也吃了一惊,那官兵的统领她也识得,问道,“刘统领,这人是犯了什么事?怎么押到此处?”
那刘统领见了朱贤妃连忙跪了下来,道,“贤妃娘娘,此人是个细作。宁大学士交代过,若是抓到细作,都要交给他审问。”
刘统领跪下他身后的官兵自然不敢再站,奈何跪倒了一大片却有三个像根木桩似的钉在那里,不是别人,正是那被押的犯人与押他的两个官兵。
那两个官兵本是想拽他跪下,谁知此人甚是不羁,见了娘娘也不下跪,他两个暗地里使了几脚都没成功,其中一个恼羞成怒狠狠踹到膝盖后方,那犯人也甚是有骨气,竟然就这么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奈何身上的绳子拽在那两个官兵手里,两人下意识的拉着,片刻功夫那犯人又打直了腿,两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见那男子悬在半空,众人都是一副好笑的神色,脸色涨红的愣在当场。
没这番变故凌霄便要进院了,这人的动作让凌霄莞尔,不禁多看了两眼,方才瞧清楚这被押着是是一个布衣男子,一身蓝色的粗布衣服穿在身上竟然有几分贵气,也许是傲气?若是没有那背后的两个人将他悬在半空中便更好了。
旁边的士兵都有些想笑,却是不好笑出来,朱贤妃也抿了抿嘴,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见了皇后娘娘与本宫不跪?”
那两个士兵听见朱贤妃开口,吓的手一松,那男子还没有站直,就这么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凌霄忍不住为他直挺挺的鼻子担忧,那男子也甚是有趣,在地上手被缚在身后,他扭动几下也不知怎么使力的,只觉得动作滑稽无比,从地上站起来顶着一脸的血迹与灰尘傲然道,“商某人不跪天地不跪父母,尔等不过是高墙深宫中一身不由己的妇人罢了,凭什么让我跪?”
“大胆!”周围士兵齐齐喝道,皆是色变。
朱贤妃也是打小娇惯大的,何人敢对她如此无礼?也是娇喝一声,扬起马鞭怒道,“本宫就不信你今日不跪了!”
那男子却是半分怯意也无,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的笑容望着朱贤妃,朱贤妃被他瞧的甚是恼怒,正欲挥鞭,凌霄伸手按住朱贤妃的手笑道,“妹妹何必动怒,方才他不还跪了个五体投地么?”
这话本是凌霄觉得此人甚是有趣试探此人的,到没有帮他求情的意思,朱贤妃虽有不耐,却还是知道凌霄不是与她为难,收起了鞭子冲那人冷笑,“娘娘说的极是,这人是口不对心呢!”
那男子不畏惧鞭子,望了凌霄一眼笑道,“娘娘?皇后娘娘?哈哈!果然是一群自欺欺人的主儿,商某佩服!”
此话却是暗示凌霄目前的尴尬处境了,一介布衣哪儿有这般傲骨,这般眼光,只是说他是细作却不尽然,众人皆道这合该是个疯魔的,哪家主子会选这么个没分寸的做细作?凌霄笑着摇摇头,问道,“不自欺,何以欺人?”
这话问的那男子一愣,凌霄这是打了个哑谜,这里怕是也只有朱贤妃与他听的明白,凌霄的意思表面看来是说连自己都骗不过,心有戚戚则无法骗过别人。暗地里却是在说,我若是不能忍耐,你若是能忍耐,今日你又怎么会沦为我的阶下囚?却是在暗讽这男子不识时务,不懂得弯腰,才会落得如此田地。又有一丝大家都是身不由己的意味在其中。
那男子瞥了凌霄受伤的手臂一眼,傲然笑道,“可惜了一颗玲珑心,恁是翻出多少腥风血雨。”
凌霄微微色变,喝道,“哀家送你四个字,刚强易折!”说罢甩袖而去。
那男子微微弓腰,口中大笑道,“草民恭送皇后娘娘!哈哈……”
那商姓男子笑的凌霄一阵心慌意乱,心中咒怨世上怎有这般不羁的人?还不怕死!他可知道性命由来多么的珍贵?
不跪天地,不跪父母!
凌霄突然停下来,猛然回头,只见朱贤妃拿着鞭子在一旁凉凉的瞧着,那几个兵丁气急败坏的用刀背抽打几下仍嫌不过瘾,挥起拳头就是一阵胖揍。
只见那商姓男子不闪不避,也无哀嚎,这些兵丁难得见到这般硬气的,不知是谁推了一把,十七八只脚踹上去,皆是选的肉疼之处,将那男子踹的在青石板上打滚。
凌霄喝道,“住手!”
众人有些诧异的望着凌霄,那男子也有些诧异的抬起头,只见那男子已经由方才的一身狼狈变得不成人形,一张脸肿的老高,跟祭拜的猪头无异了。
凌霄冷冷笑道,“传哀家旨意,这人可抄家灭族,却不可伤他性命。”众人皆是不解,凌霄慢步走到那商姓男子跟前,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一身狼狈,一字一顿的道,“不杀你,是哀家想看看你后悔的样子!”说罢转身而去,再无半点留恋,只是背后有一道笑声让凌霄的脚下略显不稳。
众官兵皆有些摸不着头脑,朱贤妃甩甩手中的马鞭,凉凉的道,“还不快把这人送到宁大学士处?娘娘说不准杀他,可没说不准弄残了伤了。”说完轻蔑的看了那商姓男子一眼,嗤笑一声随着凌霄走了进去。
那商姓男子匍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喉咙中发出的竟然是低沉的笑声,“山水有相逢,呵呵……”还未说完便被两个官兵从地上抓起来,一路拖着向宁不凡的住处走去。
第041章
凌霄回到屋内休息,打发朱贤妃走,朱贤妃意味深长的对凌霄说了一句娘娘珍重,又将院子的前前后后巡视了一番才离开。
几个新来的婢女眼色不见多利索却也瞧出这两位主子间有些不对味儿,都只默默的做事不敢多言。凌霄独自搬出来便是从一个牢笼搬到了另一个,见不到皇帝,身边的人都是朱贤妃的人,自由也会少上许多,唯一的好处怕就是最最隐私的时刻可以避开不想见的人了。
只是经过此事一闹,皇帝必然容不得凌霄再有闪失,来盯凌霄的人也不敢轻易下手了,这虽是下下策,也是刘祭那边有变之时唯一的保命之策。可惜的是,刘祭若来,却是不好见他,真真是有一得必有一失。
逃,凌霄不是没有想过,不过那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之后便被深深的否决,山中有豺狼虎豹,山外有人面兽心,生在人世女子注定命运多坎坷,像那个男人般快意人生却是不可能,何况,他也未必快意。
凌霄勾勾嘴角,如今她也可以拿一些身份低微的人来撒气了,今日一事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见那几个婢女服侍的战战兢兢,便主动挑起了话头,问她们北地的风俗民情。
聊了一会儿,这几个婢女见凌霄还算是好说话的主子,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讲起了昨夜的事,说什么坊间传言是城内的萧党为祸,引得凌霄一阵好笑,此事必然是佟家的人听闻皇帝下旨要勋赏城中官兵方兴起的。
佟家人马这般处境了还有心斗争,也难怪这些年萧仲纥赢的那般干脆利落,可惜了佟老太师、皇太后两人的一番苦心了,还有县衙换防时那位春风得意的朱贤妃的一番作为,真真的有趣的紧!
他们越是内斗的厉害,凌霄越是开心,只是不知道那位宁大学士心中做何思量。肚子里念叨宁大学士,便有人来报宁大学士求见,凌霄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如今她一个身份尴尬的皇后,这位朝中一向明哲保身的宁大学士会在这时候来见她?问了传话的人方才知道这位宁不凡大人是为了那商姓的犯人而来。
此事还需从那几个押送的人说起,这商姓的犯人是不是细作宁大学士自然一眼就能分明,不过此人出言不逊,辱及皇室,这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奈何发了号令那几个官兵却是不从,皆道皇后娘娘有旨,抄家灭族唯独要留下这么个罪魁祸首。
宁大学士无奈之下唯有去询问皇帝的意思,皇帝怜凌霄为他受伤,心中度量自然有失偏颇,问清事情的经过后也恼那人无礼,不好驳凌霄的面子,也不好驳宁大学士的面子,便要宁不凡来征询凌霄的意思。
凌霄知那几个兵丁皆是朱贤妃的亲信,必然受了朱贤妃的暗示,有心想让她在皇帝面前吃一亏,却没想到皇帝偏心,倒是让宁不凡为难了。想到这里凌霄暗暗后悔自己多管闲事,本就是说的多错的多,做的越多别人把柄也越多的地方,她偏生还使了性子。
咬咬牙,更是恨那人笑声可恶,乱了她心神,恨不能将那人千刀万剐。
这边,宁不凡已进来,比不得在上京,凌霄身边的人也不懂那许多规矩,便只是在偏厅见人,倒也没有挂帘子等繁文缛节。
两人曾在朝堂上有过一面之缘,当日宁不凡表现的畏缩,与凌霄心中的形象差异太大,凌霄还有些许失望,倒是凌霄在大刀下面不改色,让宁大学士记忆深刻。
只是今日的宁不凡又有不同,一身紫色的官服沾染了许多尘土,有些地方还皱皱巴巴的,即便细心的理过,也瞧得出那是久坐之后留下的痕迹。
由于彻夜未眠脸上的鱼尾纹深了许多,只是那一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只消一眼,凌霄便有一种被萧仲纥盯着的感觉,再看却又不像,萧仲纥的眼神深沉中夹杂着凌厉,即便是满脸笑容也让人不寒而栗,宁不凡却是在锐利的目光之中夹带着些许柔和之色,即便是不笑,也不会给人以咄咄逼人之感。
宁不凡拜了下去,凌霄笑着道,“宁大学士请起,不知大学士所为何来?听说是皇上的旨意?”却不听宁不凡如何说,偏头打发那几个发呆的丫头搬凳子,“宁大学士坐着说话吧,这两日辛苦了。”
宁不凡略谢过,在丫头搬来的凳子上侧着身子坐了下,又起身拱手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道,“臣询问过立宛城的人,这商无涯表面上是一个皮货贩子,游走在北沂与大周之间,其实际身家却是无人能估,偷偷的运兵器、粮草进入北沂,交游广阔,却是无家无室,臣以为娘娘的处理怕是……”
“不太妥当?”凌霄挑眉问道。
宁不凡点头道,“确实不妥,此人对皇上出言不敬,又贩卖兵器、粮草与北沂,合该是死罪!”
凌霄道,“那便由宁大人做主吧,哀家也是被这人气的一时糊涂,却是犯了后宫不得干政的忌讳。”
宁不凡谢过恩以后低着头凌霄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凌霄答复了他也该走了,偏偏他依旧站在原地,凌霄知他必然还有话要说,道,“宁大学士还是坐着说话吧,这不是在宫中,不必拘礼。”
宁不凡又侧着身子坐下来,凌霄只是吩咐那几个丫头上茶,又让备点心,只道是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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