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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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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嘴上说着,还拿了遥控,把空调关了。
没过多久,室内气温骤降,那地板也越发冷冻起来了,他嘴里直嚷嚷着冷啊,冷啊,老婆怎么还没有叫我上床呢?
她耳朵里听着,自己却盖上被子躺在床上,面对他的□□声不为所动,心里冷哼了两声:看你能坚持多久。
渐渐地,他也不叫唤了。
她觉得奇怪,便悄悄地探出脑袋过去瞧,只见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缩着身子在那里发抖着。可是再一看,光着身子又只穿着条裤衩,躺在地板上,活脱脱像一个应该躺在摇篮里的大婴儿。
还真是能撑!
她又心疼又好笑,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了?”
问了几次,他才别扭地回说:“老婆不理我,我就不说了!”
最后还是她好言好语地把他哄回床上睡了。
想到这,她唇边不由微微露出了丝笑意。小孩子经常为一件小事,对另外一个小孩说我再也不爱你了,转眼却又和好了。她和他,两个人都不是小孩子了,谈恋爱和结婚,有时候居然就像个孩子一样,做出的事情像,说出来的话也像。
他已经两个晚上不回来了,看来这一次,他真是生气了。
但是,难道真应该生气的人不是她吗?她被冤枉就算了,还被他甩了一耳光。哼哼,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甩过她耳光呢。
宁杨用了两天的时间,终于说服自己回家了。
那时楚书正在厨房里切红萝卜,只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便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动作。宁杨倚在门边上,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原谅我,好吗?”
楚书只觉得腰上一紧,后背贴在男性宽阔的胸膛上,切菜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宁杨却握住她的手,拿开她手上切菜的菜刀,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她低着头,不去看他。他抬起她的下巴,双眼在她左颊上搜寻:“那天打了你,还疼吗?”
她听到这话,不觉得心里一酸,那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流了下来,被他轻轻地抹去。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双眼,声音有点沙哑:“别哭了,都是我的错。”说完,将她整个身子紧紧地揽在自己怀里,“你还小,不想那么快生小孩是应该的。是我太急了,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对不起。”
她听了他的话,泪水流得更凶了,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他见她泪流不止,也觉得难受,也跟着流下泪来。
楚书感觉到头顶似有雨下,抬头一看,才知是他哭了。她本来打算等他回来后,先把他痛扁一顿,然后再一个月不跟他说话的,可是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那么的憔悴,想来这几天他也不好受,不由得心软了下来。抬手替他拭去泪水。
他自然知道她一番举动的意义,欣喜地握住她替他擦眼泪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望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问:“你肯原谅我了吗?”
楚书勉强笑了笑:“即使现在不原谅,过几天被你的花言巧语一骗,也是会原谅的。既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原谅了,省得听你几天的花言巧语,也让我的耳朵清静清静。只是,希望你日后不要打老婆打成习惯了才好。”
回来之前,他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这次自己打了人实在太过份,她必不会轻易地饶过他。说不定,还会闹着要打他骂他,不想听他说话,甚至是像他那晚那样决绝地离去,根本就不在家里。可是,这些想象中的情景没有一件发生。她居然就这么宽容大度地将那事撇过不提了!这实在是意外之喜。
他急切地说:“不会的,不会的,再也不会了!我向你保证,你相信我!”
她推开他:“我也不敢现在就相信你的话,只看你日后的表现了。”说完,还是拿了菜刀切起菜来。
宁杨殷勤地在旁边说:“我来切菜吧。”
“不用了,都快切完了。”
“你不是说要看我的表现吗?怎么现在我要表现给你看,你又不让了?”
楚书笑了笑,只得将菜刀递给了他。
她不知道他会回来,因此只打算胡乱做一个红萝卜炒肉的。现在他回来了,少不得多加了两个菜。
两个人很快地就把菜做好了,但饭是不够吃的,楚书只好又下了一点面条。
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楚书才把那瓶避孕药的来因说出来。
宁杨听了更是内疚,又想着因为这个误会闹出那么多事来,心里羞愧万分。
楚书说:“告诉你,是想让你以后没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要只凭猜测就随随便便地冲人发火。你不知道你发火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第六十四章
和楚书合好后没过多久,在一天早上,宁杨把李素云叫到他办公室。
李素云仿佛知道即使发生什么事似的,看上去非常的不安。宁杨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愧疚感更浓烈的,可是他不得不说:“今天我们不是以上下级的身份说话,而是以朋友的身份说话。”
李素云点点头,双手紧张地交握在前。
宁杨叹了叹气:“你是知道的,我对你从未有过超过朋友的想法。那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事情既然已经错了,就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你明白吗?”
李素云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低下头去不再看他,泪水却一滴滴地掉下来,打在她的手上。
宁杨说:“你是个好姑娘,这个世界上有更加值得你去珍惜你去爱的人,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你应该。。。。。。”
话犹未落,就被李素云打断:“可是我,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也想过不爱你,我也想过让自己不再想你。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你又明不明白呢?”她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反复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这颗心,从来都由不得我。它想喜欢你,想爱你,我有什么办法?知道你和她要结婚之后,我的心就痛得不行了。只要一想到这个,我都觉得我自己呼吸不了了,我恨不得把这颗心挖下来,好让我不再那么痛苦。偏偏我又挖不了它,只能自己默默地忍着。你,又明不明白呢?”
他看她情绪激动,只得给她倒了杯水。
她却不喝那杯他倒过来的水,擦干了眼泪:“我知道,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我也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不会死皮赖脸地为难你让我留下来的。等我跟方助理交接完工作之后,我就走。”
宁杨见她这样爽快,愧疚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心中的那块石头顿时就落了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无所有的。”说着,走到办公室前拿出支票薄,唰唰唰写上一串的数字。写好后,把支票撕下来,放在李素云面前的玻璃桌上。
李素云却闭着眼睛,看也不看那张支票一眼,哑着声音说:“就让我走得有些尊严,好吗?”说完,默默地站了起来,向办公室门口走去。走到门前,又擦干了眼泪,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张支票被她遗弃在玻璃桌上。
宁杨见她这样,也只得罢了。只是,等她离开后,还是把钱打到了她账上,为的是自己心安。
林琪婚礼日期很快到来了。
楚书和宁杨一起见证了两个人交换戒指的那一刻。不知别人是如何想的,楚书忍不住流下泪来。她和林琪,在这一刻,都成了别人的妻了啊!
她和林琪,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呢?
根据她的讲述,是这样的:有一天上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忽然领着一新同学走到我面前,对我说这是新来的学生,要安排她坐在我旁边。我就很友善地对她笑了笑,但是她总是冷着张脸。我也不好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后来,才知道她叫林琪。
林琪的讲述却有点不同:上初一开学时,我到学校报到得晚。那天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领着我到末尾的一排,安排我坐在那里。我很不高兴,觉得末尾的一排应该是差生坐的,怎么就见得我就是差生呢,难道因为我是最后才来学校报到的吗?本来心情就不好了,新同桌还像个神经病那样对我笑着,我更加不想理她了。后来,才知道她叫楚书。
两个人又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呢?这次两个人的描述却出奇地一致了。
那是开学的一个月后,正值国庆假期。学校放了七天假,却要求学生们第四天按时来学校自习。班里的学生只到了十之一二,楚书和林琪那天都乖乖地去了。楚书看着没几个人的教室,就悄悄地对林琪说:“那么多人都没有来,为什么咱们俩要在这里?不如溜出去,到网吧里面上网?怎么样?”
本来同桌一个月,两个人并未说过几句话,忽然间楚书邀请林琪“逃课”出去玩,林琪是非常讶异的。但是楚书的这番话,说到她心坎里面去了。她本来就不想再待在教室里了,当下一拍即合,两个到网吧里租到机子玩了一天。
因为这件事,两个人从此无话不谈,在学校里完全就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这份友情,一直延续至今。
现在两个人从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各自变成别人的妻子了,怎能不令楚书感伤?想当初,林琪在楚书的婚礼上,也是忍不住就哭了,那时楚书还不了解林琪的心情,直到这一刻。
像是察觉到楚书的伤感,宁杨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仿佛在对她说:我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
楚书轻轻靠到他肩上,看着礼台上那双登对的新人。
婚礼过后,林琪和褚旭阳就要出国了。
离别那天,楚书去送他们俩。
双方的父母不停地对着他们俩絮絮叨叨,提醒他们注意这样注意那样,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楚书站在一边,心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一句话都插不上嘴。
好不容易,林琪瞅准机会,借故上洗水间,把楚书也拉了去,却是找了个僻静地方跟她说话。
“那个,我要出国了。”林琪说。
“我知道。”楚书微微笑着,“在别人的国家不比国内,自己要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林琪也笑了。
两人相对着站了一会,明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林琪挠了挠头:“俗话说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你也别看我上飞机了,省得惹我哭个不停,这就回去吧。”
楚书点点头,紧紧地抱住了她:“保重。”
“保重!”林琪拍了拍她的背。
楚书转身走了,没走几步,听到林琪在后面叫她。她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林琪站在原地,手拿着挂在胸前的那条链子,大声地对她说:“还记得这个吗?这是我们之间代表友谊的戒指。”
怎么会不记得,那是那年刚认识陆恬的时候,三个人逛街。林琪买了两个戒指,一个自己留着,另外一个送给了她。如今陆恬没了,而她和林琪,也即使各分东西。
楚书一阵心酸,忙拿出她的,也是做成项链挂在脖子上,“记得!”
林琪忽然间流下泪来:“将来万一走散了,凭着这个戒指也能重逢。”
楚书也是笑中带泪:“如果一方出了事,就将这个戒指送到另一方的手上,另一方也会不惧万里地去帮忙。”
双方都未曾忘记当初的戏言。
林琪破涕为笑,冲她用力地挥了挥手。
楚书笑着转了身,慢慢地走出了机场。
林琪出国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楚书都闷闷不乐。新年的到来,也未曾让她添上几分喜悦。
这个新年,不再像上一个新年那样欢欢乐乐的。
宁家两老因为楚书一直未怀身孕,颇有微词,对她也就淡淡的。好在她也并未在意。
宁杨为逗她开心,也为了履行去年的诺言,又买了一大堆烟花到海摊边燃放。
楚书起先也是兴致勃勃的,但看着看着,不由就感慨起这转瞬即逝的美丽。只为了世人的一个眼光,就燃尽了它一生的生命,值得吗?
唯一能值得她高兴的,只有WX公众号上面日益增多的粉丝了。
最近因为好朋友出国,她写的文章也跟着伤感起来,粉丝们纷纷留言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没想到伤心的事接踵而至。过了正月十五之后,楚书的外婆忽然又进了医院。她外婆本来年纪就大了,再加上本身动过几次手术,身体弱得不能再弱了。这一次,再高明的医生,也无力回天了。
临别之时,她向楚书伸出了手。楚书连忙握住了她那双苍老的颤微微的手,哭着说:“外婆,我在。”
外婆努力地扯了个笑容,另一只手又指了指宁杨。宁杨也忙靠上前去,握住她那只手。
只听外婆微弱的声音说:“我的外孙女从小失去父母,孤苦伶仃的,我对她一直都放心不下。我知道我不行了,从今以后,就靠你替我好好照顾她了。”
宁杨郑重地承诺:“你放心。”
外婆又微微转过头,对楚书说:“你是个好孩子,外婆去了之后,你做事不要任性,知道吗?”
楚书泣不成声,连连点头。
外婆有气无力地说:“哭什么呀,人都是要死的,我只不过是去我该去的地方罢了,有什么好伤心的呢。你跟宁杨,你们俩个要好好地过,不要让我死了都不得安心。夫妻之间要懂得谦让,或是对方有错了,也不用一直都记在心上,知道了吗?”
楚书忙擦了眼泪:“知道了,放心吧外婆。”
外婆点点头,又和自己儿子、儿媳妇、孙女说了许多话,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去了。
病房里顿时哭声一片。
☆、第六十五章
不知怎么的,楚书发觉宁杨精神有点恍惚,好几次叫他他都好像没有听见般。
真是奇怪。
她不知道,她的婚姻即将要面对的事。。。。。。
这几天,李素云的妈妈燕姑正为女儿不遂她的心,不跟她安排好的男人见面不说,还使了“瞒天过海”的计谋试图蒙骗她,早存了一肚子气。现在见她还辞了工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混账东西,好好的工作不做,眼都不眨的就辞职了。宁杨那公司,给你的待遇那么好,工资那么高,你为什么说都不跟我说就辞了?你以为现在工作很好找吗?我告诉你,出了他那公司,往后你打算再找一个一样的就难了!”
李素云只听得头疼:“妈,你就别说了行吗。我都那么大了,知道分寸的。”
“你知道什么分寸?前儿连我也骗了。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你打算守着宁杨这两个字,一辈子不嫁人。只是,将来你像我这么大年纪的时候,可别后悔才好!”
燕姑不提宁杨这两个字还好,一提,李素云忍不住滚下泪来,大声对着燕姑喊着:“妈!你别说了!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开心?那我明天就出去找个高地方跳下去,遂了你的愿让你开心开心,怎么样?”
燕姑见她说出这样的话来,知道自己触到她的底线了,忙噤了声,也不敢怎么说她了。
离职后,李素云也不忙着找工作。她觉得自己太累了,只想着借此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谁知发生了一件让她不知所措的事。
刚开始例假没有来,她也不甚在意,因为她的例假一向不准确。直到过了年后,她胃口忽然好得出奇,吃什么都觉得香。常常会饿着,所以家里总是备些水果点心之类的,她饿了就拿些来吃。
燕姑见她这么大吃大嚼的,忍不住笑说:“看你这么个样,我倒想起当初刚怀上你那会儿,也是这么能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素云心思一动,想起自己已经两个多月没来例假了,一种不安的预感慢慢地爬上她的心房。
她马上去药店买了两支验孕棒回家,照着那盒上的说明书一拭,验孕棒上的那两道杠是她想忽视也忽视不了的。
她先是一阵心慌,即而又欣喜起来。她摸着依然平坦的小腹,这里有她和她心爱男人的骨肉。
莫非是老天爷可怜她的痴心妄想,给了她这个机会成就她跟宁杨的姻缘?虽然知道这番想法不太可能,但就好像于茫茫苦海中抓住的救命稻草,忍不住又心生起希望来。
这也不是没有根据的,她常去探望宁家的两老,从两老口中隐约得得楚书一直不孕的事。宁家那么想要一个孩子,或许宁杨知道她有孕之后,能改变想法离婚娶她也不定。
正想着,洗手间的门被燕姑用力地拍打着:“怎么关在里面不出来,你妈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李素云没办法,只得将带进来的所有物品都收回袋子里,再把袋子掖在衣服里,这才敢开了厕所的门出来了。不然,把东西留下来被她妈妈知道了,恐怕会生出什么事来。
燕姑一见她出来,马上捂着肚子进去了。
李素云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叠起心思,想着这事跟宁杨怎么说才好。
宁杨因为楚书连日心情不好,可巧二月二十五是李凌的生日,他在缀锦楼那边办生日PARTY,请了众好友一起出席。宁杨便带着楚书一起出席了。
大家玩过一通之后,改为斗地主了。
楚书、李凌和一个叫刘曲的女孩作一席。一时大家把各自的牌都拿到手了,还剩下三张底牌。
宁杨没有玩,坐在楚书旁边帮忙出主意。大家谈好只是小赌,一局五块钱,不过为了博个彩头。抢地主会翻倍,有炸弹再翻倍,赢的钱是叠加起来的。刚开始因为宁杨的指点,楚书赢了几局,桌前零零整整的有一百来块钱了。李凌和刘曲两个就不乐意了,直嚷着不公平:“怎么你们夫妻俩是两个人一起的,剩下我们半打独斗的。”
楚书看他们俩有意见了,忙支使宁杨帮她去拿饮料。
宁杨笑了笑,自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就离开那么一小会儿,楚书就已经快把钱给输完了。他笑着摸着她的小脑袋瓜子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局就输掉了。”
楚书说:“刚才抢地主的时候已经翻了2倍了,出牌的时候,我们每人手上又各自出了一次炸弹,总共是16倍,我是地主,可不是就输完了吗?”又摇头叹气,“我只不明白的是,怎么最后我只剩下两张牌了,他们俩个却像是猜到我这两张牌都是单的似的,一个个出的全部都是对子,我这两张单子愣是出不下去。”
宁杨笑着说:“你这个笨丫头,每次拿到牌都是从大到小排例得整整齐齐的。他们肯定是看你最后那次出牌的时候,是从中间抽出的,剩下的两张是分开两张放的,自然知道你手里的牌不是对子了。”
楚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以前我跟你玩的时候,你总是赢我。”
李凌也笑了:“楚书妹妹,你老公对你真是了解。”
说笑了一会儿,又继续玩起来了。
宁杨正在指导楚书该出什么牌的时候,衣袋里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也没看来电就按了接听,放到耳边。
三人正在出牌,只听得“嘭”的一声响,似是什么物品掉落地面,地上铺着毯子,只发出闷闷的一声。急忙循声去看,原来是宁杨的手机掉了。李凌和刘曲只看了一眼,便把视线收回手里的牌面上。楚书留意到宁杨脸色有些异样,多看了他两眼,“怎么了?”
宁杨眼神闪躲地看了她一眼,说:“没、没什么,手没拿稳,手机掉了。”
楚书还想再问,李凌和刘曲两个人早已等不及,催着她出牌。她只得把心收回来,问了他们俩刚才出了什么牌,自己也跟着出了个对子。
宁杨收回慌张的神色,趁着众人不留神,捡起手机出外面去了。
原来李素云自知道自己怀孕后,就打算亲口告诉宁杨。偏偏宁杨公司里有规定,离了职的员工不能随随便便地进入公司办公大楼。她一去到楼下,就被前台给拦住了。
没办法,她只好给宁杨打了电话,说要见他一面。
谁知那边听她这么一说,就沉默了。她知道这是他不想见她的意思了,忙把自己怀孕的事说了出来。还没等到对方的回应,只听得“啪”的一声,那边电话就挂断了。
再等了一会儿,那边才给她来了电话,细问详情。她觉得在电话里说不如当面说,便和他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
翌日一早,她洗漱好了,这才开车出门往南角湾那边的小河边开去。
那小河边种植有草地和柳树,时值春日,碧草青青,烟柳含翠。柳树每隔几米就有一株,排列规则且整齐。每株柳树底下还有一木质长椅,供游人坐下休憩。这日并非是假日,小河边游人非常少,显得很幽静。
宁杨早就等在了那里。他站在一株柳树下,背着身子,双手插在裤袋上。
李素云柔软的皮鞋底踩在草地上,慢慢地向他的方向走去。
他听到身后窸窣的脚步声,缓缓在转过了身。
两人坐在长椅上,面前着缓缓流动的河水,都没有说话。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宁杨率先打破了沉默。
“五天前。”
“准确吗?”
“拿验孕棒试过了。”
宁杨又不说话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已经怀了快三个月了。
“你怎么就不知道买紧急避孕药吃呢?”宁杨跺了跺脚。
“我,我以为没有那么巧。”李素云小媳妇一样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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