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秘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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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是章玉兰（12）
冉关掏出一支烟给全是银递过去，递到一半又把手缩了回来，因为他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在我办公室里抽烟，尽管我的办公室办公桌上和茶几上都放了烟缸，但主要还是预备着给上级领导和重要客人用的，而冉关把自己摆在我的助手的位置。

　　我说，你们只管抽吧，全先生是重要客人嘛。

　　冉关马上走到窗边，把还没有打开的窗户全部打开，回来自己一支、全是银一支就美滋滋地抽上了。

　　全董事长你继续汇报，冉关吐出一口烟雾说。

　　全是银说，总的来说，金先市政府把城区西侧从江岸线开始平均往东推进300米的土地，置换给我们，我们负责建造防洪堤，建造马路，建造景观带，建造公园，当然小区里还有配套的幼儿园、健身区、休闲区，小区里是不能停车的，小区里一户人家至少一个停车位，我们还将预备一部分停车位，以备将来之需，小区地下空间全部不浪费，我们要建一个金先市目前最大的地下停车库，至于是不是搞立体的，视需要而定，不过我们也不是就一定搞一个停车场，有几个小区就建几个地下停车场。

　　全是银说，每个小区风格都不一样，比如我们设想，某个小区建造清一色16层的高层，面积从188到604平方米，当然国家有90/70的限制，但房管部门会有办法，比如可以分开办证嘛，有的小区则高层、小高层、多层错落有致地排列，要考虑朝向、采光等问题，不管怎么样，一楼全部垫高，以免小区内大量的花草植被影响业主的采光，我们可以有很多设想，比较在近一千亩的土地上，不，商住楼可用面积大概只有500亩，因为防洪堤、马路、滨江大道、公园、第四中学、幼儿园、健身区、休闲区等等，关于我讲到了第四中学……

　　全是银考虑了一下说，现在位于城西的城关第四中学，用也是可以用，但因为规划有变，需要拆迁，我们负责重建，原用地面积不变，考虑到学校的特殊性，我们将特事特办，在确保质量的前提下，争取用两个月的时间就重建完毕投入使用，不影响学生的学习，新的学校布局，将会同金先市教育局协调确定。

　　全是银又喝了一口茶，正想开口继续描绘他杂乱无章的美好蓝图时，我趁这个机会插问了一句：你们是房开公司，道路建设、防洪堤建设你们有资质吗？
第四章　　我是章玉兰（13）
全是银张了张嘴，但话还是被冉关抢了去。冉关说：章市长，全董的朝阳房开有自己下属的建筑公司，国家二级资质，而且工程不一定全部自己做，在确保质量的前提下，可以转包、分包，但是与我们金先市政府对口联系的就是他们公司一家。

　　全是银点点头：就是，就是。

　　冉关说，章市长，全董事长的意思是，金先市政府把城区西侧从江岸线开始平均往东推进300米的土地置换给他们，我估计了一下，江岸线如果算2000米，那么就是60万平方米，折合900亩，当然这个还要测绘，这900亩的土地置换给他们，除了全董事长刚才讲的那些，我们最头疼的企业、居民拆迁安置问题，也由他们全部承包。

　　我问，到底是怎么样的置换标准？

　　冉关憋了足足一分钟说，市长，既然是置换，就是无偿置换。

　　我大吃一惊，900亩的土地无偿送出去，我这个市长是不是不想干了。但全是银的描绘又确实吸引我，最主要的是如果得以“成交”，我将不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市长你想想看，我们城西的土地拍了几次，哪次不是流产？

　　流产是流产，我说，这只能说明城西土地的市场价还无法准确定位。

　　你说得对，你想想我们的防洪堤建设需要投入财力是多少，企业、居民拆迁安置需要多少，最基本的市政设施配套需要多少，更别提搞什么景观带、休闲娱乐健身项目什么的。

　　金先城东楼阳新区上个月刚刚拍出一个地块，楼面价达到每平方米3000元，关键是毗邻源江的城西土地拍不出去，土地价格无法计算，压根儿就没有市场参考价，如果算城东价格的一半，即以每平方米1500元计算，60万平方米就是9个亿。9个亿是说能送就能送的？我的头都大了。

　　关于防洪堤建设资金，金先市政府上报省有关部门的数字是5个亿，不过是掺了水份的，把一些不可预见的因素都考虑进去了，准确的不太好说，城西的企业倒没几家，基本上都是频临倒闭的国有、集体中小企业，按理说早就应该启动破产改制、职工买断工龄程序，但是上头三番五次强调“稳定压倒一切”，所以几届政府都是能拖则拖，谁也不想接手这些烫手的山芋，反正财政拨一部分困难补助经费还是拨得出的，日子也就过去了，最关键是几千户，听说是将近一万户的居民拆迁，如果短时期内就能搬回新居住还好办，否则在外过渡期间的补偿费就是个无底洞。朝阳房地产开发公司，这笔账都仔细算过了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我是章玉兰（14）
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如果冉关能够事先把情况与我通个起，而不是直接带了人，象谈判一样，我也好有个准备时间，好歹理出个头绪。

　　冉关好象早已经从心底里认可了这个所谓的“置换”，他继续解释说，全董事长的意思是，金先市政府与朝阳房地产开发公司联合成立一个防洪堤建设暨城西拆迁安置指挥部，具体名称再定，人员基本上由我们出，我想指挥部的领导层我们可以从有关政府部门抽调，专业技术人员请各业务部门推荐，行政人员和一般工作人员可以从部门抽调，也可以另从社会上招聘。

　　冉关耐人寻味地看了看我，继续说：城西拆迁居民既可以选择货币安置，也可以选择实物安置，选择实物安置的，在外过渡期间的补偿费可按金先城区同类或相似地段的标准给予，届时优先回迁，在楼盘商品房公开发售之前，先安置好拆迁居民，将根据老房子的原来面积，给予5到10平方米的优惠增购面积，不按市场价算，如果居民要购置大套型的也可以，其余部分按市场价计算就行了，但是拆迁居民将相对集中安置，也就是专门建几幢楼安置拆迁户，全董事长承诺质量标准与商品房一致。

　　冉关说出了他最想说的一层意思：全董事长建议指挥部的指挥请您担任，由我担任常务副指挥，因为这是项浩繁工程，而且因为防洪堤建设本来就是政府职能嘛，没有政府一把手出面不行。指挥部所有人员的办公经费、人员工资、差旅费用等都由他们出，他们只派几个联络员进驻，与我们保持工作联络，当然我们人员如果是从部门抽调的，工资也不用他们出，影响不好，新招聘的人员就那样吧，尊重全董事长的意见。

　　我不得不表态说，这不是个小事情，看来全先生早已经有了详细规划。

　　冉关又抢过话头说，规划书那里我已经有一份了，全董事长说也就是个草稿，所以今天跑过来，主要是向您先口头汇报一下，有些事情在规划书里也不好写，也不可能写得很详细。

　　现在看来，防洪堤的建设和城西改造，确实是出自我的大手笔，而冉关更是功不可没。虽然金先市政府没有收取一份土地出让金，但防洪堤建起来了，滨江大道建起来了，城西打造成了名副其实的金先外滩，人气骤升，商业气息浓厚，居民拆迁安置也都出奇地顺利，我想是因为居民们对水患有过切肤之痛，看着城东楼阳新区一派欣欣向荣，而城西还是一大片又矮又旧的楼房，还有很多棚户区，他们也揪心啊，而政府收不收取土地出让金，或者用到哪里，基本上与他们无关。　…　手机访问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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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是章玉兰（15）
当初这事引起了东山省、嘉州市两级政府的关注，批评我们金先市政府开了一个很坏的先河，嘉州市政府召开专题会议，发改、规划、国土、建设、财政、房管、水利、农业、招拍挂办公室、公共资源交易中心等有关无关的部门都参加了，我在会上接受质询，据理力争，说到每年台风季节为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提心吊胆、自己也身心憔悴，说到跑部进省的苦处和委屈，我差点声泪俱下，鼻子酸酸……

　　我知道这样的神态与一个领导干部的身份不符，可是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

　　冉关在会上则头脑冷静地给他们算了一笔笔账，结果是我们金先市政府赚了盘满钵满。

　　当时就有一个部门的领导问了，照你们的说法，朝阳房开公司不是赔钱了？冉关解释说，防洪堤建起来了，地价就自然上去了，为什么地块屡次拍不出去，就是因为防洪堤没建成，防洪堤建设的巨额资金支出，除了朝阳房开公司没有别的公司能承受，朝阳房开公司的防洪堤建设和几个小区开发建设同时进行，还是承担风险的，他们在确保工程质量的前提下，抢抓进度，预计也要花上两年多的时间，这期间难免不会受大的台风影响，他们建设高品质的楼盘，希望能卖出好价钱，因为他们的投入巨大，开发低档楼盘无异于自杀，我相信，防洪堤建成后，将带来金先城市西部的开发热潮，地价很可能在短时间内赶超楼阳新区，我们失去的土地出让金不仅得到弥补，而且将得到高额回报，今后西部地块出让，将不再出现流拍的现象，而且有可能超过底价好几倍。

　　冉关说得兴起，竟然在如此严肃的场合立下军令状：在座的各位信不信，不出五年，金先西部的地价就可以赶超楼阳新区，如果事实证明我是一相情愿，我将主动向嘉州市委申请辞职，但前提是，防洪堤工程必须上马，我个人的政治前途不要紧，要紧的是广大金先市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啊。

　　事情闹到市里、省里的时候，我们金先市委市政府内部先前已经形成一致意见。我得感谢单扶求同志，是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支持了我，也使得这个项目最终顺利上马。
第四章　我是章玉兰（16）
当时我对单扶求同志的情况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嘉州市平南区人（原来叫平南县，市区扩容后，把平南县并了进来，改称平南区），来金先市之前是嘉州市商业局局长，因机构改革，市商业局撤销，所以省委、市委把他派到了金先市担任市委书记。

　　当时，我主持召开了金先市政府无数次专题会议进行协调，政府这边最终敲定了置换方案，在市政府常务会议通过后，提交金先市委常委会最后拍板。单扶求书记力排众议，顶住种种压力，使得常委会最终原则上通过了置换方案。要知道当时常委会中政府这边的人就我和冉关两个人，如果不是单扶求书记支持，那些党委部门的一把手，对经济工作一知半解，但提问题倒是一箩筐，我和冉关都耐心地一一作了解答，但他们还是一知半解，很难通过决议。

　　市委常委会最终通过置换方案，我想不仅得益于我多次事先与单扶求书记沟通、汇报，更主要还是他自己是个有主见的人，发展一半的城市，是个失败的城市，单书记有自己的判断。我也是基于这一点，才从优柔寡断中摆脱出来，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

　　我一届任期届满，随着单扶求调任嘉州市文宝区委书记（半年后兼任嘉州市委常委），我也顺利接替了他的位置，我把朱克山也带了去，明确为正股级秘书，暂时没有任职，他来时还是市府办综合一科副科长，人调出来了，那边就不能不免职。

　　我向组织上举荐冉关担任市长，我向组织上详细说明了冉关同志在防洪堤建设和城西改造中的重要作用。我听说单扶求临走时不仅向组织上推荐我接替他的位置，甚至还推荐冉关担任市长，但我只是听说而已，不便向单扶求亲口求证。当然我也清楚冉关有他自己的活动地盘和活动能量，经组织考察，经过系列法律规定程序后，冉关同志终于顺利转正。

　　我不知道今后我还会创造出什么奇迹，至少从目前来看，我觉得置换方案是我一生从政生涯中最大的辉煌，可能也是单扶求同志、冉关同志一生中的亮点。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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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是章玉兰（17）
在我和单扶求同志的坚决态度面前，上级政府及有关部门还是让步了，同意了我们的置换方案，但扬言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更高层问责的话，就撤我们的职，剥我们的皮。当时金先市委市政府是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誓死决心实施置换方案的，我们都做好了回家卖红薯的打算，或者上街卖油条大饼。

　　在高效率的企业作风面前，我们这批靠纳税人养活的人感觉自愧不如，从挖土机掘起江岸线的第一块淤泥到防洪堤的建成，从第一户居民开始搬迁到全部回迁完毕，总共才花了整三年时间。其间有过几次台风，还有一个台风叫“桑美”的强度超过了“百合”，　但朝阳房开公司看来对付这一套很有经验，加上我们金先市政府的帮助，在建工程造成的损失并不大，倒是对岸的岭河镇又出了一点事情，镇里的报告说一个外来的乞丐肚子饿极了，跑到田里捉活泥鳅吃，洪水退去后才发现他的尸体，防不胜防。

　　这就象外来的车辆在途经金先市的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即便造成再大的伤亡，也是与本地无关的，对岭河镇也只能口头批评了事，不好采取实质性的惩罚措施了，谁让我们穷呢，朝阳房开公司又不会投资源江西岸开发，那里不是上海的浦东。

　　冉关同志的估计还是悲观了一点，他说如果置换方案实施，不出五年，城西的地价将赶超城东，实际上防洪堤建成与城西居民回迁完毕的那一年，也就是第三年，城西土地的拍卖成交价就与城东持平了，第四年城西拍卖土地的平均成交楼面价每平方米就达到了近6000元，而同年城东楼阳新区的平均成交楼面价每平方米才缓慢爬升到4500元，还得益于城西的带动。

　　随着土地拍卖价格的攀升，金先房价也一再高涨，当年新开楼盘均价达到了每平方米9500元，每平方米10000元以上的楼盘不再是稀罕事，虽然也有与嘉州市区挨得近，由后者带动的因素，但设想一下，如果当年没有实施置换方案，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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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是章玉兰（18）
事实上，东山省朝阳房地产开发公司做到了他们承诺的一切，唯一遗憾的就是小泰坦尼克号没有造起来，不过那本来就不属于金先市政府或人民的。网络上说，高了房价，毁了国家，这怎么说好呢，我在金先的几年，房价是芝麻开花节节高，GDP和财政收入也上去了嘛，金先的书记、市长乐得开了花。特别是金先城西，原来几乎是一贫如洗，现在是安得广厦千万间，至于是不是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我知道，你也知道，在这样的高房价下，这些广厦真正用来庇天下寒士的并不多。

　　正因为我与冉关在从政生涯中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所以我说把规矩改一改，书记、市长新年一起双双给大家拜码头，他能有二话可说，就是我现在打个电话过去，让他立马来嘉州市财税局一趟，他也得屁颠屁颠跑过来。

　　冉关现在是金先市长，方平玉也在那年换届中换上了一个新台阶，现在是谷地县委书记，可金先市长的分量一点不比谷地县委书记轻，至少手头钱比他多嘛，目前谷地县一年财政总收入才十余亿元，三四年前金先市的地方财政收入就是这个数了。

　　我们先拜访人大、政协机关，回头再拜访党委、政府部门。去人大的时候，冉关说，章书记，我看你还是把人大拿下来稳妥一些。

　　我任书记后，上级组织部门就来征求我的意见了，人大主任广昂仁一时半刻还不到退休年龄，问我是不是把人大主任兼过来，因为按规定省级及以下党委书记都要开始兼人大主任了，以便更好贯彻“党管人大”的方针。我想广昂仁当上人大主任不久，又让他回去当副主任，虽是常务，保留正县级，这样做不地道嘛，我就婉拒了上级组织部门的好意，表示广昂仁同志政治素质高，业务能力强，为人作风正派，他还是当他的主任，县委是完全信得过的，先维持一段时间吧。

　　这事就这样撂了下来。我有我自己的考虑，如果兼了，利的是可以直接指挥人大，不用通过广昂仁发号施令，但是广昂仁会憋着一股子气，与你来个阳奉阴违也没准，而且不兼的话，我也乐得轻松，专心把党委的事干好，人大的大事谅他广昂仁也不敢不请示我。所以上任一开始，我就考虑好了，不兼人大的职。可冉关还记着这事。

　　我就说，冉关同志，这事你就别搅和了，我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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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是章玉兰（19）
在人大拜码头的时候，广昂仁多热情啊，陪着我走遍了人大机关的每个角落，包括打字室、资料阅览室、档案室，就只差陪着上厕所了。回来的路上，冉关似乎有些明白了，说，章书记，广昂仁同志对你可是毕恭毕敬啊。

　　几年下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虽然我们身边一直是跟了一帮人，单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在院子里散步过，但行政中心院子里还是传出了一些风声，说是书记市长出入成双结对，粘粘乎乎的，象一对小夫妻，有的干脆说我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好象我们如果脱了这条裤子就睡在一个床上了。

　　冉关有一次跑我办公室，说，章书记，我们是不是在某个场合辟辟谣，也给一些人敲敲警钟，太不象话了嘛。

　　我劝告冉关同志稍安勿躁，当年搞置换方案的时候，还不是有人说我和单扶求同志穿一条裤子，后来怎么样，谣言不攻自破了嘛，你倒好，还要找个场合辟辟谣，是不是要开个记者招待会啊？

　　冉关就摸了摸头皮，说，我倒没想到这一层，还是章书记高瞻远瞩，是啊，辟什么谣，说不定就越描越黑了。

　　我说，当领导的人要有气量，人家只要不是当面说你，就当作没听见，做领导的哪有不被人说的，还被人骂呢，人家没有当面骂你就没事，再说谁会当面骂你。

　　冉关就恶狠狠地说，谁敢当面说我们的事，我就让他尝尝厉害。

　　我马上制止说，我们的什么事，我们能有什么事？

　　冉关自知失言，不再言语了。

　　组织上征求我的意见，如果在金先市范围内选任市委书记，谁会是合适人选。我毫不犹豫地推荐了冉关，我知道前段时间冉关一直在嘉州市里活动，还找了单扶求同志，我知道单扶求同志对他印象是不错的，单扶求同志任金先市委书记的时候，有一次就对我说过，冉关同志是个实干家啊。

　　朱克山告诉我，冉关还去省里活动了，也不知牵上哪条线了没有。县（市、区）党政一把手都是省管干部，但省里一般会尊重市委的推荐意见，除非省里某个重要领导事前就给市委打招呼，要求推荐谁，那就另当别论了。

　　实际上我金先市委书记的一届任期是未满的，所以当冉关知道我被提名为*嘉州市第八次代表大会常务委员候选人时，尽管他也知道我就是陪选而已，但他还是抑制不住兴奋，竟然策划起给我拉票的勾当，惟恐我走不了，阻断了他的前进步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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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是章玉兰（20）
后来还是金先市委常委、城关镇委书记边定陶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时，我才得知实情。边定陶汇报完工作后，突然冒出一句，章书记，我们这次一定把你选上去。

　　我开始只是认为他随口说说而已，也就开玩笑说，你怎么能选我呢，我少得票甚至是零选票，才是*嘉州市第八次代表大会常务委员选举的成功啊。

　　边定陶就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