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秘书-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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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示七天大限一到，任命文件就下发了，其实文件早在公示当天就已经由章玉兰局长签发了，因为她要去东州参加全省财政地税局长培训班，一去半个月，半个月后就是下个月了，拟任命干部就要迟一个月享受相应的福利待遇，这不好。

　　而且章玉兰局长万一在这半个月里发生什么意外呢，现在路上的车这么多，大家都开得这么快，而且路上经常有大坑，有人还在高速公路上撒铁钉，再说毕竟是离开嘉州到了东州这块人家的地盘上，人生地不熟，误入治安乱点区怎么办，抢劫了也就抢劫了，如果穷凶极恶的歹徒杀人怎么办？所以，本人发生了什么意外也就算了，怎么能耽误干部的前程，那不是叫干部们寒心嘛。

　　那天我是在打字室无意中看到人教处的一位干部在装订文件，才发现奥秘的。我就很朴素地问，不是在公示吗，怎么文件都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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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李南乐（12）
人教处的人怕引起我的误会，怕我在外面乱说人教处的坏话，就把文头纸在我眼前亮了一下，在签发栏的确有章玉兰的签名，签署日期是在七天后。因为党组任命文件是没有进入电子公文处理系统的，还是老传统，一律纸质发文，所以操作起来比较方便，如果象业务类的文件进入了电子公文处理系统，签发、印发日期都是计算机自动生成的，就比较麻烦了。

　　人教处的人说：我们关系好，我才让你看，其他人我还不给他看呢，不过你看到了也不能说啊。

　　我表示感谢，说：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压根没有在打字室看到你这个人。

　　莫非我成鬼了，也不用这么夸张嘛。

　　这份文件任命了三个人，许为义任市局办公室文秘科科长，徐福阳、夏伊蔓任副科长。

　　这是章玉兰来到市局后的第一份任命文件，而且是作为特殊情况处理的，本来章玉兰刚来不久，是放出话来的，没有特殊情况，至少半年内人事不作变动，那么就要到九、十月份以后才能动。但随即人教处在一个小范围内解释说，章局的意思是原则上不提拔人员，平级调动不在此列。可能这个小范围选择得比较好，不久“章局的意思”就大家都知道了。

　　“章局的意思”不用说自然就是市局党组的意思，没有哪个副职傻到跳出来说，那是她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甚至说不是市局党组的意思。

　　据我观察（我这辈子一事无成，大概精力都花在了这些与己无关的“观察”上了），不管是车阳新在的时候，还是黄立武在的时候，还是章玉兰来了以后，也就是说，不管谁做一把手，副职们都对他（她）尊敬得很，谁都努力显摆得与一把手一致，从无二心，所以一把手的各项方针政策、各项人事提议都能在党组会上顺利通过，变成了市局党组的任务部署和人事决定。

　　我来财税局这么多年，还没有听说过一把手的哪项提议在党组会上遭否决的，虽然按照规定，半数以上党组成员投了反对票，一把手的提议就要夭折在摇篮里，但是这种情况好象没有发生过。
第七章　我是李南乐（13）
到现在，也就是年底将至了，除了办公室文秘科的几个秘书股级提拔，再没有人提拔过，但是，科级、股级干部平级调动有好几起，但是因为平级调动不用公示，会一开，文一发就完了，形式上的考察都不用，而且任命文件没有进入电子公文处理系统，无关处室的人要等到偶然的机会才知道又有人“变动”了。

　　但是平级调动其实大有文章，特别是年纪偏大的正科级干部，多数并不能牵上市领导的线，提拔副县级只能是水中望月，如果是从虚的处室调到实的处室，那可能就比提拔他们到外面某些虚的部门任副县级还高兴。

　　大家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但是机关里传言，市委组织部曾经考虑把市财政局某位掌管大块资金的财政处长调到安昌县（一说是谷地县）做副县长，但那位处长以家在嘉州、孩子又马上面临高考为由予以拒绝，弄得组织部毫无办法。

　　当时的市局党组觉得很没有面子，一怒之下把这位处长调到了一天大部分时间用来喝茶看报抽烟的所谓非重要处室，大概是杀鸡给猴看，但是不知是财政局的处长们伤了组织部的心，还是处长们立场比较坚定，近几年来财政局的处长们就没有调出去过，内部就更加提拔不起来，所以财政局也就成了铁打的营盘铁打的兵。

　　这种情况下，局内平级调动就显得更加富有内涵。我听说，年内的平级调动都是在为年末的提拔做准备，可能很快就会公示拟提拔的一批了，也许开过会了，或者明天就开会，反正现在也早已过了半年大限。

　　可见这近一年来，“章局的意思”还是贯彻得比较到位的，当然啦，我说过，“章局的意思”自然就是市局党组的意思，我把这种现象归结于“集体无意识”。我学的是哲学，动不动就理论联系实际，本科文凭，当时居然能分配到市委党校，是因为我从学校里出来早，不象后来那么难找工作，当时市委党校的哲学教研部刚好缺人。如果我现在还在党校，我应该会去读在职研究生，否则跟不上时代的发展，那些县处级干部有的都已经是博士了，也不知是怎么骗来的。

　　我很奇怪南光泽这小子当初怎么把求职简历也投到了市委党校，当然最后没去成。南光泽的时代已经与我那时候不同了，他是中文硕士研究生，可是党校里没有中文教研部，如果有关系，倒是可以去办公室、组织人事处等行政管理部门，或者改行教别的学科，比如政治学、经济学、法学教研部等。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我是李南乐（14）
但是这小子看来也没有什么门路，可能会步我的后尘，当然我不能打击他的积极性，他能以文秘专业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考到财税局，本身就了不起，大概这一年他的竞争对手中也没有后台硬的，当然这一点我不能跟他讲。

　　南光泽问我：南乐哥，有人说党校是学校不象学校，机关不象机关，是这样吗？

　　这小子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文秘科里谁是科长副科长，他当然就称呼某某科长，其他人就叫哥，比如叫我南乐哥，以前我听到过他叫徐福阳为福阳哥，徐福阳当了文秘科副科长后，他也就叫徐科长了。但是南光泽有一点不好，对女同志只要没有职务的，他就直呼其名，而且夏伊蔓、叶燕雁什么的，一字不落，显得男女有别。

　　我就顺着他的话说：光泽弟啊，咱们的党校是四不象。

　　南光泽说，我知道麋鹿人们称为四不象，那党校这个四不象还缺两样。

　　我说，党校这四不象是我们当时哲学教研部几个老师无聊时搞出来的，因为考虑到影响问题，所以一直隐而不宣。

　　那你快说嘛。

　　我启发说，麋鹿是哪四不象？你可以在脑子里把麋鹿解剖一下。

　　我想起什么说什么，南光泽犹犹豫豫地说，头不象……不是，是头颈象骆驼，蹄子象……象牛，尾巴不象，不，是象鹿，还有……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我说，还有角象鹿，最明显的特征你恰恰想不起来，还有尾巴不是象鹿，是象驴。

　　南光泽说，这跟党校什么关系？

　　什么没有关系，党校领导就是党校的头颈，引领着党校前进，党校普通教员就是领导的打手，打向哪里就是哪里，你说象不象驴尾巴，比如蚊子叮向身上的哪个部位，就是一尾巴扫过去。

　　南光泽看来对我们这些哲学老师搞出来的名堂很感兴趣，听他说读本科时选修过哲学课程，只是不知道既然感兴趣了，为什么研究生不改读哲学了，还是读中文。南光泽问：那角和蹄子呢。

　　我问：你说党校领导的触角会伸向哪里？

　　南光泽说，党校领导的触角？不会顶向你们教员吧。

　　我说，不是，蹄子就是指我们这些教员，被领导踩在脚下，是党校里地位最低的一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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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李南乐（15）
不会吧，南光泽显得匪夷所思地说，一个学校的主体应该是教师嘛，怎么地位会最低？

　　在外面的学校里老师地位自然高，教得好的，校长把你当宝贝，家长也捧着你，你可能也知道，党校里是没有固定的级段和班级的，没有开班的时候，校园里就空空荡荡，教员们可以不用去上班，要上班的是那些行政管理部门的人，一些人还是公务员，党校里人员成分复杂，有公务员，有事业编制，主要就是我们这些地位卑微的普通教员，与我们同样地位卑微的，是食堂勤杂工楼道清洁工校门口保安等，他们是勤杂身份，没有开班的时候，勤杂工们也很轻松。

　　我继续说，一旦开办了，校园里就热闹得很，象你们公务员初任培训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党校里很热闹啊，市级党校主要是培训县处级干部的，科级干部也培训，入党积极分子也培训，此外还有什么青干班、妇干班、各种各样的专题班和研讨班，从我还在的时候开始，为了充分挖掘我们这些教员的资源，化为看得见的财富，针对领导干部和企业主们渴望学习、追求进步的心理，与国内有关院校联合开设了MBA、MPA什么的研究生班和成人教育班，联合颁发研究生文凭或单独颁发本科文凭，普通教员的工作也没有那么悠闲了。

　　南光泽说，那也不是坏事，可以多分些奖金。

　　我说，现在情况我不了解，那时候我们普通教员在正常工资外，能拿到的微乎其微。

　　南光泽问，那不是阶级剥削了嘛，那钱都被领导拿去啦？

　　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就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去：

　　光泽老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刚才我问你党校领导的触角会伸向哪里？

　　南光泽突然开窍了，说：官场！

　　我不得不表示佩服，看来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也不言自明，用不着我画蛇添足了。

　　事实上，我在的那些年，一个常务副校长去了青龙县当书记，两个副校长去了市直部门做副职，还都是实权部门，倒是当时灵西县的县委书记因为闹绯闻，被调到了市委党校做过常务副校长，不过活动了一年后，又调了出去，到嘉州市的一个省部属部门任一把手，看来这位书记省里还有牢靠的线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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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李南乐（16）
再说啦，领导干部主要精力是用来做大事，搞治国安邦那一套的，要全心全意为人民谋福利的，闹点绯闻真的只不过*大的事，西方人还说啊，政治家最好的休息方式就是*，你看，人家都帮我们想到了。上级领导也不会因为你这么一点上不了台面的事就荒废了你的武功，毕竟党培养一个领导干部不容易，特别是到了一定层次的领导干部，因为*大的事就把你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损失的只能是党的事业和人民的利益。

　　但是闹绯闻也不是那么好闹的，如果你是小公务员或普通老百姓，你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一旦闹起来，虽然是*大的事，也会治你一个流氓罪，搞不好是会闹得鸡飞狗跳灰头土脸乃至家破人亡的，谁让你闹绯闻呢。

　　南光泽问：到底是哪四不象？

　　这问题也不是一下子好回答的，当时我们几个教员搞“四不象”理论也是经历了几个阶段，因为理论总是随着实践的发展而不断丰富完善，而实践的发展是呈螺旋型不断上升的，这是*辨证唯物论的基本观点。

　　这样说吧，我说，开始是学校不象学校，机关不象机关，领导不象领导，老师不象老师，经过进一步完善并作了高度浓缩、提炼后，把后面两句话去掉……

　　等等，南光泽说，听了你刚才的话，这党校的领导确实不象学校的领导，可是普通老师，也就是你说的教员，好象也没做过不光彩的事吗，领导安排你们上什么课就上什么课，给什么班上课就给什么班上课，你们是被动的。

　　我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党校自然也不例外，教学这一块的什么部，主任副主任毕竟还是要从普通教员中提拔，搞行政的人调过来压不住，所以普通教员的触角是伸向校领导，当然能耐大的还可以直接伸向市领导……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说。

　　南光泽这小子看来耐性不够，你听明白了也不用急着打断人家嘛。

　　经过我们进一步浓缩、提炼后，并予以理论上的必要抽象，现在的四不象一般指的是：学校不象学校，机关不象机关，人不象人，鬼不象鬼。我摊了摊手。

　　南光泽就嘿嘿嘿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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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是李南乐（17）
许为义起身向1号会议室门口方向走来，但经过秘书席旁边时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出了会议室，大概是尿憋得太久了，其实那天我也憋得很苦，很想出去放松一下，只是碍于市局主要领导在作重要讲话，出去总觉得不太好，许为义亲自起草了章玉兰的讲话稿，当然他还得装模作样地做笔记，不过看来他定力还是不够，没够上领导的档次，如果你是领导，你在讲话，你能突然不念稿子了，站起来说，我要去尿尿吗！

　　可见，练好憋尿的功夫也是领导的一门基本功。

　　这个重要的会啊，章玉兰的重要讲话实在是太冗长了。

　　嘉州市开展社会各界评议满意不满意单位活动，是配合机关作风建设、效能建设进行的，带有对各个单位一年来作风建设、效能建设的效果进行盖棺论定的意味，谁敢说这样的会议不重要，大概只有黄立武同志。

　　黄立武在的时候，年终确实也要搞一个迎接评议的动员大会，但是他自己不参加，他认为自己还有更要紧的事。王中法来了后，这个会都由郑伟宝主持，王中法讲话，其他局领导都不参加，王中法讲话的头一句都是：我受黄立武局长的委托，讲几点意见云云。

　　章玉兰来了后，这个会的场面自然也不一样了，市局所有领导都端坐领导席上，一字排过去，都接近于年度工作大会的场面了。章玉兰做重要讲话，王中法自然只能沦落到主持会议了，会议首先由郑伟宝对评议内容、被评单位、评议人员组成和组织工作、评价档次和计分方法、结果的产生及奖惩办法进行讲解。

　　评议内容没什么好讲的，反正有权对你进行评议的人基本上是凭直觉，真正与你打过交道，根据打交道的体会来给你评一个满意、比较满意、基本满意、不太满意或不满意的人是少数。

　　郑伟宝说：被评单位的区别要稍微说明一下，因为每个部门的性质、职能以及与服务对象的联系紧密度千差万别，被评单位分被评选单位和被评议单位，简单地说，被评选单位就是要打分排名次的，我们局就是要去争位置的，被评议单位就没有排位置。
第七章　我是李南乐（18）
郑伟宝说：我重点讲解一下评议人员组成情况，关键问题就在这里，决定了我们的行动。参加评议的层面有市领导、两代表一委员、*党派和无党派人士、专家学者、离退休老干部和各县（市、区）和市级部门负责人、企业代表和市民代表等，章局长来了后，年内我们局已召开了多个层面的座谈会，该做的工作已经做了一些，主要靠平时的积累，但是突击仍然很重要，地税各分局要做好企业工作，特别是纳税大户，要采取合理的方法尽快再沟通一次，面相对要广，因为评议人员是从每个层面的候选库里随即抽取出来，市民代表这一块，主要是社区推荐，街道汇总，难度比较大……

　　我插一句，章玉兰说。

　　章玉兰举了柑橘社区这个例子，她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参加评议的各层次人员中，市民代表人数最多，分值也是最高的，由于分母大，平摊到每个参加评议的市民代表身上，分值却是最低的，但我们因此就放弃了这块最大的蛋糕吗，决不能，那样无异于自杀举动。

　　她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象两代表一委员、*党派和无党派人士、专家学者、离退休老干部等等，我们都可以以各种合理借口，当然也是实际工作需要，及早地召开了座谈会，他们对财税工作的意见建议早早地就反映到了我们这里，能解决的我们都已经解决掉，不能解决的也都及时做了耐心沟通解释，应该说，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已经没有对财税部门的不满情绪，即便认为我们工作中还有瑕疵的，也不会在这次评议打分中体现出来。

　　章玉兰动情地说：人心都是肉长的，平时人家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会对人家怎么样，我们中国人都讲究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当然啦，我只是打个比方，这么说是为了显示通俗一点。

　　章玉兰说：我们是理财征税部门，得罪人的地方很多，我们自然不能怕得罪人而放弃原则，财政经费支出该卡的还是要卡，该收的税都得收上来，但我们一定要跟人家解释清楚，这笔经费为什么不能批给你，这笔税款为什么不在优惠政策范围之内，特别是征税，是从纳税人的口袋里掏钱，就好比杀猪，你把猪杀了，还要想办法让它叫声小一点……
第七章　我是李南乐（19）
（下面有些人在发笑，章玉兰就等了一下）你们在依法征税的同时，要主动帮助企业出谋划策，宣传辅导好税收优惠政策，用足、用好、用活、用实税收优惠政策，我们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企业，本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优惠政策，你给人家指出来了，甚至建议企业创造一些条件，达到享受政策的标准，这种情况下，你正常征了人家的税，人家还会对你感激涕零，人家对你进行评议，能不给你满意吗，同志们？

　　（章玉兰又停了一下，似乎要给听众留有思考时间）再说啦，刚才郑伟宝同志也讲了，对企业这一块，各分局要开动脑筋，技术上还是有可操作余地的，但千万不能干傻事，平时对我们税务部门有较大意见的，这次就不要接触，免得起反作用，与我们要好的企业，点到为止，关键是要争取中间的大多数，政治是什么，就是要把自己的人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下面又有人在笑，章玉兰只好又停下来）笑什么呢，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一定要注意策略方法，我听说去年有一个部门，给服务对象群发短信，要求支持该部门，偏偏有人不买账，拿着手机到评议办告状，新闻媒体也报道了这事，你们说丢人不丢人，这个部门被市委市政府通报批评，最后被评为不满意单位，也不知跟这个事关系大不大，哎，同志们啊一定要开动脑筋，既要把事情做好，又不能留把柄在人家手里。

　　章玉兰说：我重点讲市民代表这一块，分值占到了40％，可见市委市政府把民意摆在多么重要的位置，民心不可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市民代表怎么产生的，郑伟宝同志刚才讲了，主要是社区推荐，街道汇总，关键就在于社区推荐这一点，也就是说，市民代表评议人候选库是各个社区汇总起来的，社区主任和社区一帮人是有权力让该社区内的一些人有参加评议的机会，另一些人没有参加评议的机会，其实我知道，社区一帮人本身都进入了评议人候选库……

　　（章玉兰大概是在回想那个社区是叫柑橘还是桃李）刚才我举到了、举到了柑橘社区这个例子，试想，如果柑橘社区的人被随机选了去评议，我们能不给我们财税局满意吗，因为我们重视、支持社区工作，各个社区的大妈阿姨平时不会相互饶舌啊，我这么说又不准确了，应该说现在这个时代的信息传播速度，是报纸不如电视，电视不如广播，广播不如网络，网络不如女人的嘴……
第七章　我是李南乐（20）
你们又笑了，我说嘉州女人的嘴占了嘉州所有嘴的一半，相当于市民代表的一半偏向于我们局，她们说，某某局对我们社区很支持，某某局根本就不把社区工作放在眼里，这就是我们树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