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秘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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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宗明补充说：我们主任、科长共六个人，大家考虑到自己都是领导，平时工作主要还是靠在座的各位兄弟姐妹，所以任何先进优秀评选，请大家都不要选我们，否则就是废票。

　　付岩中纠正说：也不能说是废票，我们六个人没有进入先进优秀的候选人里，希望大家也不要在选票后面的空白处写我们的名字，你们对候选人都不满意的，也可以在后面另填他人的名字，我强调不要填我们六个人的名字，填进去了也不算，但选票本身还是有效。

　　你看了看徐福阳，他却低下了头，不知道他的意思，你无所谓，你举手要求发言。

　　付岩中说：夏科长有什么意见只管讲。

　　你说：我认为，徐福阳今年被评上了去年度的全国税务系统信息工作先进个人，至少应该给他一个先进工作者，要不然干死干活分房子的时候还不能加分，人家是从安昌来的，又不象我们土生土长的嘉州人，家里房子拆了还可以分到安置房，现在他的房子也是自己买的，房奴一个，我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高宗明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问道。

　　你说：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放进哪项先进候选里，如果有的话，请把我也拿掉，就是评上了我也不要，我不差房子。

　　你看见徐福阳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来，叶燕雁则很吃惊地看着你，好象你说的事与她有关。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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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是夏伊蔓（44）
徐福阳站了起来，朝着高宗明的方向说：我觉得伊蔓姐说得没错，我也是一名副科长，大家也知道，我们局里实职股级奖金系数不管正股副股都是，我平时已经比大家多拿了，我也要求把我名字拿掉，如果已经放进去了的话。

　　你发现，徐福阳话说得很亮堂，但脸上却是僵僵的，他显然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搞懵了，只是本能地要说几句话。

　　杨士魁、付岩中两个脑袋都向中间高宗明的脑袋凑，三个脑袋嘀咕了一阵，最后高宗明说：我们三个主任都不同意把两位副科长的名字从有关候选名单里拿掉，这事就这么定了。

　　付岩中又说话了，又是拆高宗明的台：事情虽然这么定，但看得出来我们的伊蔓姐很关心福阳弟弟啊，当然徐福阳的情况我们主任室事先也考虑到了，我们要照顾县里来的兄弟嘛，总算没有辜负伊蔓姐的期望，我看这样吧，大家都把本来要选夏伊蔓的票，都投给徐福阳，成人之美嘛，大家都是兄弟姐妹，阶级情谊比山高，比海深。

　　你马上表态：我同意办公室主任室的意见，请大家认真贯彻落实。

　　徐福阳还要说话，付岩中朝他摆了摆手，就闭口了。

　　你敏锐地发现叶燕雁朝你投开感激的一瞥，都是女人，她的眼神你读得懂。

　　你现在可以确信了，三位主任今天确实没有事先商量好会议议程，三位主任话说得比较轻，但你基本上能听得清楚。他们是该向人大好好学习。

　　你听到高宗明说：那就开始评选吧，先发什么选票科学一点？

　　付岩中也不拿主意，只是赞同地说：这个确实很有讲究，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把后面的一些候选人临时调整一下嘛。

　　杨士魁说：优秀公务员吧，机关里还是这个最重要。

　　付岩中反驳说：不行吧，徐福阳虽然不是候选人，但万一评上了，到了评先进工作者，作为候选人从理论上说也是有可能评不上的，而且两个都评上了也不好嘛。

　　高宗明说：那就按正主任的意见办，先评先进工作者，下一步再看情况。

　　终于开始评选了，评选完一个种类，都是当场计票，当场宣布结果，果然，一轮下来，徐福阳评上了先进工作者，而且得票最多，他们可能是真的把本来投给你的也投给徐福阳了，人家乡下人嘛，在城里过日子不容易啊。
第八章　你是夏伊蔓（45）
接下来一轮轮投票，速度都比较快，没有出现付岩中所说的需要临时调整候选人的非常情况。因为高宗明已经摆明态度了，各方面因素他都已经考虑过了，特别是平衡方面搞得比较好，大家就没必要操心了，让选什么人就选什么人呗。

　　你的动作与大家一样快，只是到选举工会先进工作者的时候，你稍稍犹豫了。因为选票上有你的名字，你其实对先进优秀什么的不怎么上心，如果是领导直接定了给你，大家不要投票，你也就收下了，但问题是大家要投票，而且有些人看得比较重，有个别无耻小人还搞拉票，你就不想争了。

　　你不急着等房子住，你更不想为了那几百块钱的奖金搞什么地下动作，耍什么阴谋诡计，何况现在只是一个工会先进工作者，实在是一个不疼不痒的奖项，徐福阳可能也不看着这个，但既然你已经那么说了，你就顺手把自己的名字划掉了，你也不选另外的候选人，在后面的空白栏里填上徐福阳的名字，其实你不选自己就是了，不用画蛇添足地划上一笔。

　　结果全部出来了，徐福阳今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和工会先进工作者，工会先进工作者实际上是没有实质意义的，除了杨士魁是工会分会小组长，其他人都是会员，主要体现大家可以享受工会福利待遇。

　　比如市总工会下面有一个职工旅行社，分配到市财税局每年可以外出疗养（实际上就是旅游）有四五十人，因为基数大嘛，分配到办公室就有三到四人，你不会工会会员就不能参加疗养，还好大家都是，工会会员子女读书还可以每年享受几百元的补助，每年还会以工会名义年终一次性给大家发新华书店的购书券几百元。

　　这次评选你一无所获，但你不知怎么觉得心里特别塌实，也许就是叶燕雁的那一瞥，你想就在心里祝福他们吧，什么事都说明白了没意思，你是过来人，看他们之间的眼神你就明白。

　　离春节是越来越近了，应该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发年货时间，财税局大院的附近居民这个时候就眼睛红红的，货车接二连三地朝大院里开去，货车里载的什么？看一下车厢上面的字就明白了：嘉州市水产总公司。分年货啦！
第八章　你是夏伊蔓（46）
附近居民就很郁闷，当初财税局为什么不搞大一点，把他们的房子也拆了嘛，把他们的田地也占去好了嘛，那样他们就不仅有新房子住，运气好还能进入财税局上班，做做勤杂工也好啊，有一技之长的还可以做个水电工、木匠什么的，就算收入比干部们低，分年货还是一样的嘛。

　　你骂财税局太缺德，根本就不差那么几块钱，偏偏小红小绿分到的年货只有干部们的一半，是价格上只有一半，就是按照这个标准去采购的，当然驾驶班里和其他处室里的临时人员也一样。

　　为了避免影响，章玉兰局长想出了办法，今年分年货放在晚上分，嘉州市水产总公司的货车晚上才开进大院，冬天冷，附近居民也大多已经关起门御寒了，而且晚上公车私车基本上都开回家了，卸货也方便，即便有附近居民看见了，远处也看不见这是什么车，省局运送票据和税务制服的货车就经常晚上在院子里卸货。

　　办公室后勤科的人全部留了下来，与水产总公司的人一起卸货，一起坐电梯搬到六楼１号会议室去，第二天上午才通知各处室过来拿，冬天气温低，冷冻水产在外面放一两天不会有影响，这样就避免了水产总公司的货车光天化日之下扎堆于财税局大院，刺激周边居民的眼神经，有损财税形象。

　　虽然规定是从春节那一天开始放假（后来国务院改为从除夕开始放假），但实际上节前好几天大家就开始给自己放假了，一个处室里轮流安排值班人员，其余人员自己看着办，考勤机也出了故障，白纸黑字触目惊心地贴在考勤机的显示屏上，上面用大号字体写着：考勤机故障，待修！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从考勤机前走过，都是会心一笑，黄立武时代被章玉兰继承下来的东西不多，这是比较明显的一条。

　　市财税局还算是坚守岗位比较迟的，有时电话打到县局去，好久都没人接，只好打人家的手机，破费也没办法，谁让你们早早擅自离岗的。章玉兰曾经考虑过把各县局的*手机都纳入市局虚拟网，但高宗明提醒，各县局都有自己的情况，特别是有的县局集体加入了县委县政府的虚拟网，不好退出来的，既然搞一部分，还不如不搞，毕竟市局与县局的联系并不是很频繁，县局主要还是与县政府联系紧一些。章玉兰想想有道理，就没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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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是夏伊蔓（47）
听说有些乡镇春节前半个月就开始放假了，一个大楼里只留了一两个值班人员，书记、乡长有事才去一趟，也不知他们不去上班净在外头跑什么事务。

　　就在离春节只有四五天的时候，你看见一辆挂金先市小号车牌的商务面包车停在市局院子里卸货，就在１号楼的门厅前。看那些好象也是年货，你想是不是驾驶员把路给开错了，本来是要送到金先市局去的。

　　你看见办公室后勤科的几个人也正在帮忙卸货，不由得停下脚步。在你印象中，金先市局办公室年底是从来不到市局办公室拜码头的，不知道别的科室有没有来市局相应的处室看望领导。

　　后勤科的人一边帮忙卸货，一边还与对方开着玩笑：你们金先市局从来没有把嘉州市局放在眼里，年货都送到东州去了，今年是不是货买多了，没地方分啊？

　　回答的人看上去与问话的人挺熟，大概是金先市局办公室的，只是不是文秘这一块，所以你不认识：我们金先市冉关书记和商方正市长要以实际行动支持章玉兰局长的工作，年底总要过来看一看嘛，以前对市局有怠慢的地方，还要请市局领导多包涵呢。

　　你们书记、市长都来了吗？

　　来了，还有我们的古治中局长。

　　你就在院子里扫了一眼，果然就看见金先市的１号、２号车都停在不远处，金先牌照的车辆还不止这两辆。你想今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金先市局会如此隆重跑嘉州市局拜码头，在省管县财政体制下，嘉州市局、金先市局是分灶吃饭，嘉州市财政谈不上对金先市多大支持。但是你想到章玉兰局长就是在金先市担任过市长、书记时，你就马上释然了，原来如此。

　　到了五楼，你碰见徐福阳正急匆匆往８号会议室而去，手里还拿着笔记本和笔。上次评优评先后，徐福阳碰见你就显得很亲切，看见你，就说：

　　伊蔓姐，今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金先市委书记、市长双双过来看望我们，象去年他们人影都不见一个，许科长让我去８号会议室坐一下呢。

　　你说，你不知道章玉兰局长是从金先过来的啊。
第八章　你是夏伊蔓（48）
徐福阳说，我知道，可是市与县财政，包括金先市财政实在没多少纠葛，如果是文宝区、道元区、平南区的书记市长到市局来一趟倒是正常，因为三个区地税分局组织的税收收入很大一部分是留给区财政的，可是他们也不是到市局来，也就是到各自的分局去慰问一下，而且都是区长一个人去，事实上也用不着书记去嘛，文宝区的书记还是市委常委啊，好象也是从金先市调过来的。

　　你不以为然地说，他们开会，许科长叫你去干什么，总不能这种事也写个信息稿吧？

　　许科长刚才自己忙，让我通知在家的局领导全部到８号会议室去，处室里就不要叫了，就是叫了个预算处、计财处的处长，有一个还在外头往回赶，然后办公室秘书坐几个，凑数吧，不用写信息稿的，你去不去？

　　你摆摆手说，你去吧，我懒得去。

　　你计算了一下，各县（市）局没有到嘉州市局“看望”的也不多了，章局长来了以后，市局的人气好象也旺了许多，特别是金先市如此高规格，无疑已破了历史记录，当然，各县局过来看望的形式不一样，一般都是科室过来看望对应的处室，象今年县局办公室没来过市局办公室的，大概只有青龙、谷地、安昌等县了，但是，如果一个县局只要有一个科室过来看望过了的都算，那么从概率的角度分析，应该说是全部来看望过了。

　　事实上，前段时间市局领导已经分头到各基层单位慰问过了，所谓基层单位，就是指各县（市）局、市局各征管分局、稽查局以及财政局的一些下属窗口事业单位，都是送上一个中空的大红包，上面写着一串数字，你不知道送给县（市）局的是多少，每个县（市）局是不是一样，但你知道，对嘉州市区市地税局的下属基层单位，是按照该基层单位的人均1500元乘以人数计算出来的数字，就是说，你在机关里比在基层单位每年要少拿这1500元。红包暂时是空的，不久就会变成现金发到各单位。

　　但是你没有想到，第二天谷地县局办公室就来人了，准确地说是赵生民回来了，你半年没有看见他了，他去谷地县局任职后，这半年就没有在市局办公室出现过，他家在嘉州，不可能半年都不回来，除非他在那边“家外有家”了，但是他即便回来了，也没有来市局办公室看看。
第八章　你是夏伊蔓（49）
赵生民带来了谷地县局的办公室主任牛美华（不过他是个男的），也就是过来拜市局办公室的码头的，赵生民虽然是那边的副局长，但那边穷嘛，山冈县局的巫山副主任说了，现在嘉州市就只有山冈和谷地两个省级贫困县了，而且牛美华做得比巫山好，带来的土特产是市局办公室每人一份。

　　赵生民陪着牛美华在高宗明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又走马观花一样去了几个办公室，拉一下手，寒暄几句，就拜拜了。因为是下午，也不知有没有留下来吃顿饭，如果吃了回去，驾驶员开夜车会比较辛苦。

　　你坐在办公室里，觉得自己还好是个单身人，要不然象人家一样有家室的都巴不得早点溜，你的岗位是文书，溜不掉，你就象桥梁纽带，一溜，桥梁纽带就断了，高宗明不跟你急才怪。

　　你的手机接到了一个短信，是王中法发过来的：生民来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你不知道晚上酒桌上都有谁，就一个赵生民倒也无妨，毕竟你和赵生民都与王中法有密切的关系，但是赵生民下午碰见你并没有提此事啊，不知牛美华还在不在，不会是谷地县局请客吧，可他们要吃王中法吃饭，怎么一个局长都不来，就是池万文局长来了，王中法去不去还要看他心情好不好呢。

　　你由于已经回绝了王中法的好几个饭局邀请，今天要不就去一趟吧，应该也是春节前最后一次了，你就犹犹豫豫地回了一个短信：都有谁？

　　王中法马上回了：没有谁，就是赵生民他们一帮人，晚上六点，红河大酒店贵宾8号包厢，自己去还是？

　　你没有好气地回了一个短信：不自己去，难道坐你的车去，你敢吗？

　　王中法回过来：也好，自己开车，就是喝不得酒了。

　　你刚刚把手机收起来，不料王中法的短信又来了：生民去接你，他会与你联系的。

　　看来赵生民是开了公车过来的，谷地县局应该是给他配了车了，市局处室的大部分副职都开不上公车，但是高宗明给办公室每个副主任都配了一个车（其实就是给杨士魁配了，付岩中开的那辆是财税政策研究室的），听说高宗明正在给许为义想办法，要从哪里调剂一辆过来，提高局长秘书的档次，看来高宗明对许为义比较好，比对任光东、赵生民都好，给局长秘书配车，处长副处长们都不会有意见，后勤科、财务科科长自然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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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你是夏伊蔓（50）
赵生民是怎么蹦达到了谷地县局，你其实是清楚的。王中法与你透露过，市水利局局长赵新息是赵生民的亲叔叔，他说他也是赵生民提了科长以后才知道，原来黄立武突然把赵生民提起来，是为了还赵新息一个人情，但是，赵生民到谷地县局做副局长，则是赵新息直接找上他王中法的门了。

　　王中法管着农林水渔这几块经费，两人是早有过工作来往，赵生民提科长前，赵新息就来过王中法办公室几次，但没有提到赵生民，因为他已经把赵生民的事托给黄立武了，不好再在王中法面前提，当时两人关系还不是特别铁的那种。

　　王中法有一次在你面前开玩笑说，赵新息是任他的第二任水利局局长了，看来要老死在水利局。组织部如果不翻本子，是确实有可能忘记谁在那些非重要部门任职的，所以赵新息退下去以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给赵生民提个科级。

　　你就想，赵生民是在赵新息那里上了谱的，只是赵新息能力有限，黄立武又不买他的账，给赵生民直接提个副科。为了给赵生民在财税系统某个副科，赵新息后来就采取了一些非常复杂的方法。

　　在赵生民提了科长不久，赵新息就请财政局的主管领导吃饭，名义上当然是水利局为了表示感谢财政局主管领导对全市水利事业的大力支持。那次吃饭，除了水利局一帮人（领导班子全体到位），财政局这边是王中法、冷英德、左连山（负责具体管理水利经费）、应小梅（带女的去是为了阴阳平衡）、赵生民和你。

　　当天下午，赵新息特意打电话给王中法，说明赵生民是他侄子，想请他一起过来没问题吧，平时都难得见上一面。

　　都那个时候了，而且人家挂念亲情，人之常情嘛，王中法当然就说好的。王中法放下电话没多久，赵生民就到了王中法的办公室，说了他与赵新息的关系，语气很诚恳，象是在检讨没有及时向王中法汇报重要情况，末了，又转达了赵新息的意思，说除了他，再带上一位秘书吧，要不然赵生民一个人去，他现在又是黄立武秘书，黄立武没去，叫别人看见了是不是……，喝酒嘛，最好是带上女孩子。赵生民建议王中法带上你。
第八章　你是夏伊蔓（51）
王中法想想人家如此通情理，而且又是盛情难却，就带上你了，办公室两位秘书带过去，冷英德、左连山、应小梅他们也分不清谁是谁。

　　根据王中法的判断，冷英德可能是瞧出了一点端倪的，但这个人是他分管几个处室中最忠的，有什么好处也不忘分管领导，当然这么说俗气了一点，但事实就是这样，不象高宗明那小子阳奉阴违。

　　那次酒席上，水利局的人就都知道了赵新息局长有一个侄子在财政局给局长做秘书，财政局这边的人也都知道了黄立武局长的秘书赵生民是水利局局长的侄子，因为赵新息局长在酒席上亲自作了介绍。

　　受人尊敬的感觉就是好，开始你以为王中法是被赵新息吹着捧着迷迷糊糊，所以要去帮助赵新息完成仕途“临终”前的心愿。赵生民当了科长以后的一段时间，经常跑王中法的家里，说是他叔叔又从乡下带来了什么土特产，要送给王局尝尝味道，土特产固然有，但是名烟名酒、鱼翅燕窝鹿茸也夹杂其中，就不完全是尝尝味道了，赵新息从各县搜刮过来的土特产实在是太多了，王中法也无法消化，又不好退回去，就经常让驾驶员拿了一些放你车上，其实你拿回家也没用，都转送亲戚朋友了。但你后来发现事情不是如此简单。

　　赵新息和谷地县委书记方平玉是省委党校的县处级干部进修班同学，省委党校以培训地厅级干部为主，县处级干部进修班举办不多，嘉州市去的这一批县处级干部也很珍惜彼此的缘分。那时候方平玉还是谷地县县长，赵新息已经是嘉州市水利局局长，不过是在第一个五年任期内。

　　因为谷地县是省级贫困县，农业县，工业经济不发达，求着嘉州市农林水等职能部门的事就挺多，自然套赵新息的近乎。特别是嘉州市在谷地搞了个源江水库后，牵涉到水质检测、库体及闸门维护、水库下方的防洪堤保养、水库生态修复、水库移民安置补偿等一大摊事，除了嘉州市财政局，最需要抱的就是嘉州市水利局的大腿，赵新息这回是送上方平玉的门了。

　　方平玉一殷勤，赵新息自然也不好冷脸相对，水利局在嘉州市里也就是个不咸不淡的局，难得人家县长把你捧在手里。两个人在省委党校进修的三个月时间里，两个人一起的活动费用，都是被方平玉包了去，方平玉偶尔还拿一些零花钱给赵新息花，两人算是结下了比较深厚的革命情谊。书包　网　　…　手机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