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秘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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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玉兰还想到了下一步，就是地税局总会计师到位后，财政局就也可以向市编委申请一个总会计师职位，事情如果顺利的话，明年市财税局领导就可以达到10位。副职越多，章玉兰认为一把手的权威就越突出，自己的主张建议就越可以轻松地贯彻实施下去。

　　关于对三个人的处理问题，章玉兰已经有了主意，也征求了郑伟宝的意见，郑伟宝表示完全同意，奇怪的是作为周武功的分管领导，周田宁出了一记怪招，就是不知道他下午会上是否还会坚持。

　　一个多月前，章玉兰走投无路之际，在得知周武功因醉驾被拘留的当晚，打电话给单扶求书记，因为她考虑来考虑去，市领导里面也只有单扶求或许还能够帮上这个忙，不是说单扶求的能耐比关北流书记、花满溪市长大，而是指章玉兰能够直接把这等丑事说出去、而且寻求帮助的对象，只有单扶求最合适。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章　会前工作（8）
那个时刻，就象一个身处绝境的人，突然发现身边真正能够可以依靠的朋友，竟是寥寥无几。章玉兰当时就有一种把单扶求当成亲人的感觉。

　　但是单扶求也不是万能的人，听了章玉兰的情况介绍，象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半天出不了声。这算个啥事嘛，他嘀咕了一句。

　　章玉兰就感觉心灰意懒，她念头又转到了花满溪市长身上，如果说要在关北流书记和花满溪市长里面挑一个，她宁可挑选后者。但是她马上再次否决了这个不应该的想法。章玉兰说：单书记如果为难，我完全理解，只怪周武功这人平日里太张扬，没给自己留条后路。

　　单扶求说：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是时间太迟了，我不好找人啊。

　　章玉兰的心头就升腾起一股希望的烈焰，急急地问道：单书记的意思是……

　　明天会有办法的，单扶求以肯定的语气说，别人的忙我可以不帮，但玉兰同志的忙不能不帮，（象是在斟酌话语）玉兰啊，我单扶求一直以来把你当……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你的兄长啊。

　　谢谢单书记……，章玉兰感觉鼻子一算，甚至有一种倚靠在那男人肩膀上痛哭一场的欲望，她眼前浮上了一幕幕事物，最多的是在金先市时与单书记工作上相处的情形，她还想到了单书记打电话要求她买房子的事情，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做出的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单扶求说，但是不能抱过高的期望，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拘留是无法解除的，也就意味着，按照市纪委等部门的文件规定，党纪或政纪处分是免不了的，但是你自己将有个度的把握，这些都是以后考虑的事情。

　　从单扶求的话里，章玉兰一时听不出来他将会为周武功做些什么，迟疑着问：单书记，那周武功……

　　单扶求突然笑了起来，问，玉兰同志啊，听说市财政局的处长们武功都不错，这个周什么的，是不是就是武功高强的武功啊？

　　是的，单书记，章玉兰说，就是这两个字，可是现在看来名不副实啊。

　　单扶求说，玉兰啊，你是一把手，不管手下人武功怎么样，该治还是要治，不能把尾巴翘上天嘛。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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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会前工作（9）
是的，是的。章玉兰觉得脸上发烧，热热的。我来了一年多，确实心肠软了一点。

　　单扶求说，那好，这个事我明天会给你一个答复的，你也好好睡吧，不过一个处长嘛。

　　第二天下午，单扶求把电话打到了章玉兰的办公室，告诉她关于周武功的事：在拘留里再关上两天，就可以出来，但是一定要配合拘留所把相关法律文书补充完整，该签字的地方一定要先把字签好，而且，半个月后嘉州日报的曝光栏里也不会出现周武功的名字了，谁会老挂念着这事呢。

　　章玉兰此刻就想起来了戴九江的话，他不是惦记着曝光栏里有没有周武功的名字嘛，可见单书记的想法不全对。

　　章玉兰认为，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向单扶求表达了最诚挚的谢意，并承诺等周武功出来后，要带上周武功登门道谢。

　　单扶求急忙说：先别急着出面，有关部门要求，周武功出来后，要呆在自己家里不要出来，或者离开嘉州呆满15天再回来，（停顿了一下）我看哪，财税局内部也不要再有人知道这事，避免影响扩大。

　　本来章玉兰还考虑在局领导班子内部提一下，以避免其他局领导认为她对周武功不闻不问，寒了下属们的心，但是单扶求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只要周武功记着她还是为他出了一点力的，就足够了，与其他人毕竟没什么关系，再说谁也没有拥有周武功的福气，闯红灯了交警还要向他敬礼。

　　挂了单扶求的电话后，章玉兰就按照单扶求的交代，打了个电话给周武功的妻子，打的是周武功的手机。因为今天上午盖庄重已经把有关情况向章玉兰作了通报，这些情况包括：拘留所已通知家属，周武功的妻子来过了，取走了周武功的手机；市交警支队准备完毕有关抄告文书，已分别发送市纪委和市财政局，有关单位很快就会收到抄告文书（章玉兰实际接到关于周武功醉驾被拘的抄告文书是在下午临下班的时候）。

　　章玉兰请周武功的妻子立即去一趟拘留所，并仔细交代：周武功一定要配合拘留所履行完有关法律文书，确保不露马脚，出来后就呆在家里好好反省（章玉兰就是这么要求的），满15天后马上过来上班，同时，思想上也不要有太多顾虑，要相信局党组还是会从爱护干部的角度出发处理问题的。
第十章　会前工作（10）
正象章玉兰当面和戴九江说的那样，周武功醉驾门事件一出，反而给了逢好时、梁光一个逃脱的机会，本来章玉兰还在为要不要给予两人必要的党纪政纪处分而焦虑。

　　实际上，象逢好时那样上班时间开点小差、做点私活，在每个机关里都很普遍，一般是不必上纲上线的，而梁光的公车私用，同样无须大惊小怪，他还仅仅是上班路上顺便把他的孩子带到学校，更多的人开着公车上下班，晚上把公车开到哪里去了就搞不清楚了。

　　章玉兰还在金先市市长任上时，市教育局年轻的局长丁青爱好比较高雅，喜欢唱歌，而且洁身自好，唱歌时不需要小姐作陪，他每次唱歌都是纠集了一大帮年轻漂亮的年轻女教师去。

　　既然要唱歌，也就只能去KTV，这也没啥，他是开着公车去唱歌的，但这也没啥，问题是一次他醉眼朦胧地从KTV包房里出来，找不到自己的车子了，喝酒喝得花枝乱颤的年轻女教师们一起帮他找，还是找不到那辆广本。

　　丁青还怎么可能找得到他的车子呢？据警方破案后透露，当晚窃贼就已经把车子开到了邻省。当时金先市遭遇此等倒霉事的不止丁青一个局级干部，不久又有两辆广本失窃，一个月当中合计三辆广本失窃，分别是市教育局、市农林局、市规划建设局的公车，分别是单位的一把手丁青、项融安、狄宁明的座驾，都是晚上出去娱乐时在娱乐场所的停车场失窃的。

　　金先警方成立了专案组，跨省奔波侦查，系列案件3个月后告破，三辆失窃的广本全部追回，但是转了几回手，都已经面目全非。

　　车子追回来后，就不再归原单位所有了，因为三人在车子失窃后，除了主动向市委市政府检讨错误外，为了争取宽大处理，都已经主动自掏腰包买了与失窃车辆同一型号的新车还给单位，而且市交警支队特事特办，迅速上牌。但是一旦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段时间三人晚上是再也不敢开着公车出去了，而且应酬活动也是能避的就避，乖得象一个小孩。

　　失窃公车追回来后，市委市政府决定把三辆公车分配给偏远乡镇，三人自掏腰包买的车继续归单位所有，以示对他们的经济惩罚。自然，仅仅经济惩罚还不够，在案件侦破不久，市纪委酝酿已久的对三人的处分也在市委常委会上通过，丁青和项融安被党内严重警告，狄宁明被撤销党内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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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会前工作（11）
市规划建设局的广本是在一个浴场的停车场丢的，民间一度流传狄宁明当晚在浴场内嫖娼，如果该说法成立，则开除党籍、行政撤职无疑。市纪委一度成立专案组调查此事。

　　其间，一次市委常委会会议散会之后，市纪委书记向容业跟随着章玉兰到了她的办公室，简要汇报了一下专案组的初步调查结果：市纪委专案组已找到了那个当时为狄宁明“服务”的浴场小姐，她不知何故在狄宁明车子失窃之后不久就回了河南老家，专案组在市公安局的配合下，远赴河南省新乡市的一个农村，找到了该小姐，经过思想工作，当面作了笔录，确认了狄宁明的嫖娼事实，专案组回来后，又依法传唤了浴场的有关人员，印证了该浴场确实存在卖淫嫖娼现象。

　　章玉兰就问向容业：这事向单扶求书记汇报了没有？

　　向容业说，狄宁明是市政府组成部门的一把手，首先向章市长汇报也未必不可，章市长有什么处理意见，可以放在市纪委的处理建议里，提交市委常委会讨论。

　　章玉兰说，还是应该向单扶求书记汇报。

　　至今令章玉兰困惑的是，后来市纪委提交市委常委会的情况汇报材料及处理建议里，结论是狄宁明嫖娼事实无法认定，因为查无实据，但认定了狄宁明当晚在浴场内进行过*活动，对此，狄宁明也承认了。

　　党员从事*活动，情节最轻，也要给予党内严重警告，所以最后给了个撤销党内职务，算是两罪并罚的意思。

　　即便这样，狄宁明的政治前途也已经玩完了，因为党组书记被市委撤销后，不久市人大常委会就把狄宁明的局长给“决定免去”了。但是不能让人家没事做啊，党好不容易培养一个领导干部，怎么办呢，市委最后决定把狄宁明调任市委农办做副主任，让他多跟农民兄弟们接触接触，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几年。

　　在狄宁明被市人大常委会决定免去市规划建设局局长、尚未任命为市委农办副主任之前，来过一次章玉兰的办公室，除了再次表示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诚心诚意接受市委处理决定外，表明自己工作上还是有一技之长的，希望能够继续为人民服务。但是章玉兰也不好表态，主要还是取决于单扶求书记的态度。
第十章　会前工作（12）
狄宁明好象料着了章玉兰的反应，表示他这趟过来就是单扶求书记的意见，还吞吞吐吐地说，单扶求书记出于对领导干部的爱护，对市纪委的道听途说是给予过批评的，要求在处理人的问题上，一定要慎之有慎。

　　章玉兰的思绪就有些飘忽了，难道是向容业在向单扶求汇报狄宁明的案情时，被单扶求批评了？但市纪委成立专案组时，当时是得到了单扶求的首肯的，莫非后来……，章玉兰就不愿再想下去了，而且打定主意，如果接下来单扶求提出对狄宁明的安排建议，只要不过分，她原则上都将给予支持，这可能也就是狄宁明来这趟的目的。所以后来章玉兰在市委常委会上是同意狄宁明担任市委农办副主任的。

　　这么一比较，逢好时、梁光的事实在不算个什么事，如果不是被市纪委检查组当场抓住的话，简直可以说是无足挂齿，但问题偏偏是，他们当场被逮住了，小事就变成了大事，触犯了五条禁令的天条。

　　但是，周武功醉驾门事件一出，即便给逢好时、梁光最轻的党纪或政纪也不大好搞了，因为两相一比较，周武功的“罪行”肯定要严重得多，也就是说，必须要给予周武功相当严厉的处分了。

　　这是章玉兰不愿意看到的，而且同时给予三个人党纪或政纪处分，对于局党组自身也是有风险的，市委市政府和省厅省局对这方面都是有考核的，受处分的人多了，说明了什么问题不言而喻。

　　但奇怪的是作为周武功的分管领导，周田宁却不这么看，他虽然没有在章玉兰面前明确要求给予周武功哪个档次的处分，但是他竟然要求局党组根据市纪委等部门关于公务员醉驾实行抄告的文件里有关“上问一级”的规定，对他提出相应的处理意见上报市纪委。

　　周田宁还隐约“点”了一下，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是否还合适呆在原来的位置上？周田宁说这话的时候，把主语都给省略了。

　　其实就算周田宁不主动找章玉兰汇报他的“看法”，关于对周武功的处理，在正式开会讨论决定前，章玉兰在征求王中法、郑伟宝的意见后，也会找周田宁沟通的，毕竟周武功是他分管处室的处长。

　　章玉兰就百思不得其解，市纪委文件里是有“上问一级”的说法，但前提是，如果醉驾公务员所在单位拒绝对因醉驾被行政拘留的公务员立案处理，并作出党纪或政纪充分，市纪委才启动直接对该公务员的处理程序，并“上问一级”，追究该公务员直接主管领导的领导责任。书包　网　　…　手机访问　m。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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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会前工作（13）
章玉兰明白，周田宁主动要求“上问一级”的真正用意，还是要求局党组给周武功尽量从重充分，也包括调任别的处室的意图。自从周田宁主动向章玉兰汇报“思想”后，章玉兰就从各个方面打听了一下周田宁是否和周武功存在什么疙瘩，结论是：飞扬跋扈的周武功平时根本没有把他的这位分管领导放在眼里。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这症结只能归结于周武功本人，他这位处长与别的财税局处长有点不一样，就是人家是在外面嚣张，周武功是把嚣张劲带回了局内，他唯一还比较敬畏的就是一把手，现在是她章玉兰。

　　周武功的嚣张劲也不是针对周田宁一个人，其他副职他都没有怎么放在眼里，当然，其他局领导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作为分管领导，周田宁就够戗。

　　尽管章玉兰明白了有这么一层因素在里面，但她还是觉得周田宁的行为不可理解，做人不能做到这个份上嘛，落井下石不是君子风范，做领导的肚量要比一般人的宽广，虽然不至于宽广到可以撑船，但也不至于狭窄到……

　　怎么说呢，就象一个人不小心从悬崖边上滑下去，只有一只手还勉强抓住悬崖高处的壁沿，谁看见了，总会上去拉一下吧，可是周田宁不是这样，他反而上去使劲踩了人家的手掌一脚，疼不疼啊？

　　但是，关于对周武功的处理，当然也包括对逢好时、梁光的处理，章玉兰还是相信大多数，王中法、郑伟宝是有过明确态度的，相信在会上周田宁一个人也掀不起大的波浪。

　　关于三个人的提拔，章玉兰这次本来只打算提拔许为义一个人。前几任市财税局长都是临走前几个月才安排自己的秘书到一个重要财政处室的副职岗位上，但是这也没什么硬性规定，把许为义提起来作办公室副主任，实际上还是专职秘书，她在金先市委时，朱克山还不是副科级实职嘛。

　　对朱克山这个人，章玉兰越来越感觉看不懂，如果他只是为了他的同学许为义说几句话，是没什么奇怪，但问题是，关于她的事情，他好象什么都知道，关键时刻“点击”一下，令她不痛快，但也令她无计可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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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会前工作（14）
章玉兰很后悔当初瞎了眼，怎么选了这个人当贴身秘书，可是当年她初到金先，也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无法摆脱冉关无形的束缚。

　　朱克山给予章玉兰这种不安的感觉，始于她离开金先市前夕，这一年多来，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最明显的是，就在她还在留住赵生民，暗中考察其他几位秘书的时候（包括非正式地征求高宗明、付岩中等人的意见），朱克山频繁来到市财税局，表面上主要是汇报他在金先市海洋与渔业局工作上的一些情况，间或谈一些金先市委市政府那边的动态，比如说冉关市长争取书记的努力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但中心意思还是许为义就得提文秘科科长，就得给她做秘书。

　　章玉兰自认为是个处世公道的人，她不会因为王中法的推荐就选择了夏伊蔓，也不会因为林晋化的推荐就选择了徐福阳，也不会因为朱克山的推荐就轻易选择了许为义。

　　一段时间下来，排除各种外在因素，她已经倾向了许为义了，但是朱克山对许为义的极力举荐，又令她生疑。就在她举棋不定时，朱克山竟然提到了，如果她工作忙，他可以帮她搜集一些紧缺的邮票。朱克山说这番话时，就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坐在她的对面，深邃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要知道，在金先期间，尽管她也隐约觉得是朱克山把她的“爱好”泄露给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许还包括全是银（但是这个章玉兰吃不准），但是他还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如此直露地提到过她的这个爱好。

　　章玉兰知道纸里包不住火，对于她的秘密，作为身边的秘书不可能毫无察觉，她还清楚地记得一次在办公室里翻邮册时，朱克山未敲门就直接进来的事，但是问题显然并不如此简单，要知道她不在办公室的时候，朱克山可以随时进出她的办公室。

　　一想到这里，章玉兰就觉得脊背发凉。但是令人欣慰的是，就工作能力而言，许为义又恰好是她最需要的人，所以她没有再犹豫，终于给了朱克山一个肯定的答复：这事快了。

　　前几次，她都是这么答复的：我有数了。

　　也就是与朱克山的那次谈话不久，章玉兰终于做出了决定。她的想法是，许为义毕竟跟在自己身边，如果有必要，可以有意识地敲敲边鼓，让他明白，是她选择了他，而不是朱克山选择了他。

　　到现在为止，可怜的章玉兰还是没能够看明白，要控制她的不是冉关，而是站在冉关身后的人，当然不是朱克山，应该说朱克山是站在冉关前面的人，是冉关手里的一枚棋子。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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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会前工作（15）
与朱克山的邪劲相比，许为义给人的感觉是实在、淳朴，就与乡下老农一样善良，而且近一年的工作表现，她是看在眼里，满意在心头，即便朱克山不提，她也会考虑许为义下一步的安排，只是也许没这么快。

　　朱克山的要求很明确，就是尽快先把许为义的副科解决了，这样在她走之前，就能把他的正科解决掉，如果拖上一两年，走之前最多也就是解决一个副科，毕竟越级提拔很不现实。这样一想，她就觉得事情确实如此，不能不说朱克山目光放得比较长远，从她的本意，在财税局为许为义解决正科，也是认可的，但是愿望没有朱克山那么强烈。

　　许为义和朱克山根本就是两类人，现在却因为同学的关系纠结在一起，正邪一体。就象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被坏人带坏一样，章玉兰内心里希望许为义离开朱克山远远的，但是这个不好明讲。

　　所以，章玉兰那天特意提示了许为义一句，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她提，意思就是不要再通过朱克山传话了，许为义那样聪明的人，应该是一点就明的。一年下来，章玉兰的想法已经很明确，她要把许为义从朱克山那边争取过来，变成自己的人，而不是朱克山的人。

　　章玉兰第一次见到许为义，也是去嘉州市财税局之前唯一的一次，是去年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长假里，她回清州的家呆上几天，一般都是提前一天回金先，以免上班当天匆匆忙忙，还得起个大早，而且春节假期后上班第一天她还得与冉关一起到处拜码头，所以养足精神很重要。

　　当天上午，她还在清州家里的时候，就接到了冉关的电话，说晚上请她吃饭，她回绝了。下午回到金先，晚饭本来是准备在街上随便吃一点对付一下的，但是朱克山的电话又来了，说请章书记去他家里吃个便饭，他已经知道章书记回金先了，在街上吃不卫生，再说很多小吃店面馆什么的还都没有开门呢。

　　章玉兰想了想，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