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秘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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榧撬淙灰蔡岢龉�一个什么总战略，但没有多少嘉州人还记得，倒是在他一手倡导下并强力推进的招商引资工作——虽然随着他的快速离任，这项工作也是半途而废——嘉州人还是记忆犹新，因为嘉州人是把这项工作作为一项笑柄在茶余饭后还能议一议的。当然，在赖文昌书记本人看来，招商引资工作则是那个什么总战略的有机组成部分，是总战略的总抓手和助推器，没有招商引资，那个总战略将没有立足之地。

　　嘉州人民是怀着啼笑皆非的心情看待赖文昌书记的招商引资工程的。嘉州民间资本雄厚，在全国都很有名。嘉州人把本地的房价炒到了无可再炒的地步，平均房价超过了北京、上海、深圳等大城市，然后炒全国各自的房。各地政府也是态度不一，有的竭诚欢迎，还由政府率团亲赴嘉州，展示楼盘项目，提供各种购房优惠政策和落户便利条件，嘉州各家媒体则在金钱的作用下，大张旗鼓不遗余力配合宣传。有的则惟恐狼来了，怕嘉州人把自己那一分三亩地的房价给炒上去，当地老百姓骂政府的娘，大头被嘉州人赚去，当地政府只捞个小头，所以出台了专门针对嘉州“炒房团”的各种限令，如一个楼盘只允许一位嘉州人购买一套房子，在落户方面严加限制，要求当面媒体*嘉州“炒房团”的消息，暗里要求本地房开对嘉州“炒房团”的大规模购房予以抵制等等。

　　除了炒房，嘉州人还到山东炒大蒜，到山西炒煤，不管“山”的东面西面，不管白色黑色，只要有钱赚，都要炒，这道理很简单，就象不管白猫黑猫，能逮到老鼠的都是好猫。嘉州人这种异乎寻常的商业嗅觉和禀赋，历史上和现实中，也许只有晋商、徽商、浙商等可以与之相媲美。
第十一章　党组会议（16）
不过嘉州人到山西炒煤炒出了一点意外，早炒的人都赚得盘满钵满了，后来参与进去的，恰逢山西全省煤业整合重组，推行国有化，不管嘉州老板愿意不愿意，我都得把煤矿收回来，价格上当地政府自然也是强势话语，几百位嘉州老板这回是赔大了，据说还搞了一个“对话团”，要与当地政府论个是非曲直，但是人家不理他们，最后东山省某经济类民间团体把山西列入投资黑名单，此事不了了之。

　　嘉州民间资本雄厚到如此地步，赖文昌书记想着的不是把当地的民间资本引导好、利用好，出台相关政策予以引导，优化投资软硬环境，所谓“腾笼换鸟”，拓展当地民间资本的投资渠道，使嘉州人投资到当地的公共基础设施和重大项目建设上去，增强本地经济的发展后劲。不理睬当地民间资本也就罢了，反而异想天开地大张旗鼓地开展所谓对外招商引资，这真是一个巨大的悖论，也难怪被嘉州人看笑话。

　　赖文昌书记的招商引资，给嘉州人的感觉就是，家里的儿子不亲，上门的女婿反而要更亲。害得自家儿子到全国各地乱窜乱炒，基本上不办什么实业，只做买卖勾当，低进高出，按以前的说法就是投机倒把，扰乱人家正常经济秩序和社会秩序，背负一大堆恶名。

　　当时的市委市政府出台了详尽的招商引资考核方案，同时把市里的一些项目重新进行了包装，出台了所谓招商目录。强调“有需则让”，对同一个项目，本地的资本（不管是国有资本还是民间资本）要让给嘉州之外的内资，特别是外资。在考核计算分值的时候，一定数额的引资量，外资为2分，嘉州之外的内资为1分，当地资本为分。一些县区的党委政府，为了完成引资指标，以及在考核时不致于太落后，本着“一企一策”、“一事一议”的原则，在工业用地的土地出让金和其他规费上大开口子，并且鼓动一些企业想尽办法把内资变外资。在这些县区政府的鼓动和授意下，一些企业也是一拍即合，权衡利弊后，采用各种可能的方法，把自己的资金放到境外先转悠一圈，然后一回来就摇身一变成外资了，可以享受各种优惠政策，同时也满足了当地政府的目标考核需求，是谓“双赢”。

　　从赖文昌书记的招商引资工程中得到实惠的还有嘉州的男人们。为配合招商引资，给前来考察投资环境的内外资本家们留下一个深刻美好的印象，据说，赖文昌书记有一次到市公安局调研“平安嘉州”建设，在一个小范围的座谈会上说过这么一句话：公安部门要把“平安嘉州”建设的重心放在打击“两抢一盗”等严重暴力犯罪上面去，关于其他方面，我们没必要去竖那块贞节牌坊嘛。

　　相信在公开场合，赖文昌书记是不会这么说话的，所以能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他说这话的人，除了他的随行人员，只能是市公安局的领导了。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嘉州又是个风云诡谲的地方，市委常委会开到一半，部分特殊的嘉州人已经知道了前半截的内容。传言里说，赖文昌书记是在座谈会上听取市公安局前阶段打击“黄赌毒”成果之后，作了这么一个表态的。但是，黄、赌、毒毕竟不是一码事，嘉州男人们自然会联想，放任赌、毒无所谓竖不竖贞节牌坊，那么只能是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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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党组会议（17）
这样一来，平时喜欢涉黄，但是又畏惧公安打击的嘉州男人们欢呼雀跃，在夜幕和霓虹灯下，纷纷呼朋唤友涌向各色娱乐场所，直接推动了嘉州市区服务业乃至第三产业的做大做强。之所以说嘉州男人从中得到实惠，除了心理上的放松外，还在于经济上的“实在”，比如找小姐，不出意外，一般每人次三五百解决问题，换在以前，市公安局治安支队和各个派出所，用惯了钓鱼那一套，比如到一家高星级酒店开个房间，打电话给美容美发厅或桑拿中心：喂，我是某某号房间，给我叫个小姐上来！

　　小姐上来后，面对年轻美貌俏佳人，尽管警察心里也是痒痒的，但是公务在身毫无办法，于是就问明了服务项目，当确认有全套服务后，就继续谈价格，谈妥了价格，有些警察比较善良的，就立即亮明身份，把小姐带走了，小姐乖巧，嘴巴甜一些的，而且在支队里或者派出所里没有案底的，罚款五千走人，如果小姐对警察的执法方式有意见，甚至吵吵闹闹的，或者长相虽然不能说是随心所欲，但只要五官哪一部分被当事警察认为不合适（比如说尺寸不符合整体规矩的），那么除了罚款，还得妇教上三个月半年的。

　　有些警察不那么善良，谈妥价格后，还等着小姐把自己*了，细细欣赏了一番，等小姐过来试图脱自己的衣服时，才把证件一亮，板上一幅冰凉的脸孔，严肃地说：我们是警察，请穿好衣服，跟我们走一趟！

　　有经验的小姐都知道，妇教的后果很严重，就象出租车驾驶员不打表、拒载或者强行并载什么的，被运管扣几个月的服务证一样，那可够戗，小姐吃的是典型的青春饭，时光易逝，青春短暂，人老珠黄的日子说来就来，所以有经验的小姐懂得卖乖，想尽一切办法逃避妇教的。谷同心书记主政嘉州的时候，平南区公安分局哈巴派出所就出过一件丑事，但是这事官方没有发布任何消息，民间流传过一阵，后来也就淡忘了。

　　为了净化社会风气，哈巴派出所在对付“黄”事上一向不遗余力，天天等着人民群众打电话举报：某某酒店或者宾馆有人在卖淫嫖娼。但是人民群众都活得不容易，操持着柴米油盐酱油醋，哪还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再说见怪不怪了，而且没有罚款分成，何况男女之事也就那么回事，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所以，哈巴派出所就决定主动出击。

　　经过一段时间的排摸，哈巴派出所决定在其辖区的平南宾馆做一票。平南宾馆原是平南区政府的招待所，后来改建成了宾馆，评上了三星，但据说是按四星级标准改建的，所以比一般的三星级还是要高档一些。宾馆被区机关事务管理局整体承包了出去，但是因为毗邻区政府，所以区政府及各部门的会议及接待往往还安排在平南宾馆，区里每年开两会，一部分代表委员们也住平南宾馆。但是哈巴派出所不管这些，市区公安系统垂直管理，由市局一竿子插到底，所长指导员头上的乌纱帽又不掌握在平南区委区政府手里，所以既然排摸好了，该出手时就出手。
第十一章　党组会议（18）
这回出手还挺大气，哈巴派出所在平南宾馆开了一个套房，时间是晚上九、十点钟的样子。外面是客厅，里面才是卧室，用内线电话打到美容美发厅，直截了当地要求提供可以全套服务的小姐，数量三名。

　　接电话的老板娘（也就是从宾馆总承包人那里又转承包过来的人所雇佣的人，负责美容美发厅的日常经营管理，角色相当于美容美发厅的经理）听说要三个小姐去一个房间，以为客人有某种方面的爱好，好好心地提醒说：一个小姐五百元，两个小姐同时上要一千五百元。

　　这不是敲竹杠嘛。打电话的检查很生气，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价格不成比例，如果是三位小姐同时上要多少？

　　二千五！老板娘斩钉截铁地说，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小姐不欺客，先生身体很棒，可也要先想好了哦。

　　警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老板娘以为他是一个人，要干一王多后的勾当，脑子里就上来了刑法中的一条罪名：聚众*罪。但是他很想听一听老板娘的解释，为什么要制定出不同的收费标准，两三个小姐对付一个客人，不是更容易摆平，更容易完事走人嘛。警察就问道：为什么小姐上来多了，价钱不一样呢，不是一样的服务吗？

　　老板娘嘿嘿了两声，轻声说：先生不介意，可是人家女孩子怕难为情噢，多收几百块钱算是精神损失费。

　　警察就说：就三个，请小姐们上来吧。

　　好的先生，老板娘爽快地答应着，我挑最好的小姐上去，保管您满意，把辛苦费直接给小姐就是了。

　　哪来这么多废话。警察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上来的三位小姐果然个个年轻靓貌，天生丽质，坦胸露肚，容姿焕发，令三位警察倒吸了一口良气。他们此刻甚至产生了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家里有女儿的，甚至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但是他们不是英雄，所以不存在过不了美女关的问题，他们只是小小的喽罗，卑微地活着，为了一日三餐。

　　原来是三位先生哦，其中一位小姐不无惋惜地说，老板娘还以为是一位先生，要把我们独吞。

　　我们三个人一个一个上，不就是一对三嘛。一位警察坏笑道。

　　那也是，另外一位小姐不置可否地说，可是另外两位先生做电灯泡哦？

　　我们穷，另一位警察发自内心地说，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还是一对一，客厅里一对，卧室床上一对，卧室洗手间里一对。

　　那三位先生怎么分配我们哦？第三位小姐说。

　　你们挑我们吧，第三位警察大度地说，客随主便。

　　但是三位小姐都比较拘谨，表示还是由客人挑我们吧，与谁干不是干，与谁干不是把*塞进汽缸，把螺钉旋进螺母里，或者说，把脚放到鞋子里，而且也不存在合脚不合脚的问题。

　　一位警察开始“取证”了，严肃地问：你们确认是提供全套服务吗？

　　三位小姐都愣了，以为客人要玩什么新花样，就有一位提醒说：走旱路我们不干，我们只走水路。

　　另外一位警察不那么正经，问：除了走水路，就没有别的啦？

　　我们上下都可以为客人提供服务。

　　好，“取证”的警察说，现在价格是多少？

　　老板娘不是说了嘛，每次五百，先生你不会想连续做两次吧。

　　先生好厉害哦，另一位小姐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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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党组会议（19）
传说中的丑事，发生在三位小姐被三位警察带回哈巴派出所以后。据说，查阅确认了三位小姐的身份后，竟然都是在所里有案底的，按照规定都是去妇教，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吧。但是，规定就是规定，是死的，而且还是原则上规定，但是即便是“一律”规定，相对于活的人来说也不算什么，树挪死人挪活，凡是都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后来小姐们被当场释放，罚款也没有罚，就是说，没有留下任何案卷。

　　本来这事是个双赢的结果，也就到此为止了，没有人知道。但不幸的是，三位小姐中的一位在一个月后出了点事情，那时她已经“跳槽”到金利来大浴场，摇身一变成按摩技师了。年轻人就是学得快啊，改一行学一行，干一行爱一行，遵纪守法，爱岗敬业，以自己纤弱的身躯勤劳工作，赚一点辛苦钱。但是年轻人忘记了公安禁毒部门的一再教诲：珍惜生命，远离毒品。这位小姐就是在客人的房间里陪客人吃摇头丸并且是在大摇其头的时候被市公安局禁毒支队抓获的。

　　抓了也就抓了，禁毒支队管禁毒，懒得问你以前干过什么，今后又准备怎么谋生。但是年轻人毕竟还是稚嫩了一点，在禁毒支队把她和她的客人分开做笔录的时候，无端地想到自己会不会被送去劳教，或者送去强制戒毒（那警察可真的是好心办坏事了，她认为自己偶尔陪客人吃点摇头丸，根本就没有上瘾），趁记录员离席的空隙（可能是去上洗手间了），又故伎重施，试图以自己的微薄身躯搏得一条生路，早日回归为人民服务的行列中来，竟然公然勾引起主审的警察，问：警察先生，你认为我长得漂亮吗？

　　这位警察是个近五十岁的老警察了，看上去一幅老实巴交的样子，所以年届花甲了还是小警察一个，大概是觉得眼前的风尘女子比自己的女儿还年轻，可惜了，就板着脸训斥道：漂亮有什么用，又不是拿来当饭吃的！年轻人啊，不要一味放纵自己，要想想将来的日子。

　　警察叔叔，小姐换了一个称呼，你们会放我走吗？

　　警察实事求是地回答说，没准，现在不正审着嘛。

　　叔叔，只要你放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今天不方便，今后你一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老警察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年轻人啊，就不能学好嘛。但既然是老警察，就说明他办案经验丰富，随即试探道：你以为你这一招很有效吗？

　　叔叔，小姐又甜甜地叫了一句说，没有人知道的，象我们在哈巴派出所……

　　小姐自知失言，噤口不语了。

　　你们在哈巴派出所犯过事？老警察上心了：你倒是说说看。

　　没什么，小姐掩饰着说，求求叔叔，把我放了吧。

　　狡猾的老警察说：你只要把在哈巴派出所犯过什么事告诉我，我就放了你，否则就把你送去强制戒毒。
第十一章　党组会议（20）
小姐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哈巴派出所那帮警察是威胁过的，勒令她们尽快离开嘉州，一旦再遇上，就不再是送不送妇教的问题了，而是把她们整死。可是不说呢，要被送去强制戒毒，就要耽上一年半载的。

　　那你是希望我们把你送去强制戒毒啦？老警察威胁道。

　　不是的，不是的，小姐说，说出来我就没命了。

　　有这么严重？老警察愈发地好奇了，你们犯了什么事被哈巴派出所抓了，你们有几个人？

　　想起那天无端被钓鱼，小姐至今怀恨在心头，话也没有经过脑子就出来了，说：叔叔，今天我被你们抓了是心服口服，上次我们是被钓过去的？

　　老警察就听出了大概，小姐们是被钓鱼执法了，不免有些气愤：那怎么行，市局三令五申，不准钓鱼执法，破坏人民公安形象，钓鱼执法得到的证据不能作为呈堂证据的！

　　老警察是自言自语，小姐虽然听不清楚他的话，但他气愤的样子搏得了小姐的信任，就把一个月前发生在平南宾馆的那件事说了一遍，但是没有下文，只说就这样被他们抓到派出所去了。

　　这时候那位年轻的记录员回来了，坐下来后说了一句：很聊得来嘛，没有打搅你们吧。

　　老检查不理他，只催促小姐道：抓到所里以后呢？

　　小姐担心地看了看年轻的警察。老警察就说：这事先不作笔录，小张，你都刚才的笔录重新整理，再誊抄一遍。说完朝年轻的警察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年轻的警察就说：你们聊吧，我不记录，只把刚才的整理一遍。

　　小姐终于就把那天在哈巴派出所里后来发生的事说出来了。那天所里除了参与行动的三个警察，还有值班的一个警察和一个协警。在双方谈妥后，为了慎重起见，还把派出所的大铁门也给上锁了，只有在报警电话机前值班的那个警察没有干，他还苦苦哀求他们不要害他，一旦东窗事发，就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当然这些幕后情节小姐们并不清楚。她们只知道，他们是四个人（加一个协警），她们是三个人，分别在三个办公室里，有一个小姐履行了两次“义务”，警察的素质还是比较高，没有大家安排在一个会议室，按理说，虽然有点相互妨碍，但也不乏情趣，人多热闹嘛。

　　这都是谷同心时代的往事了，谁也无法求证，更别提对哈巴派出所的那帮警察是否处理了，如何处理的。现在好了，嘉州的男人们对赖文昌书记感恩戴德，放心大胆地放纵于声色犬马场所，增加消费拉动内虚，增加地方税源，扩大地方税基。据说市公安局为了贯彻落实赖文昌书记关于“不要去竖那块贞节牌坊”的指示精神，统一了内部口径，即除消防工作以外，取消对娱乐场所的一切日常巡查和突击性检查，没有明确线索的举报不受理，为了突出重点，更是把高星级酒店宾馆列入了严格禁入的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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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党组会议（21）
但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随着赖文昌书记的高升，关北流书记来了，嘉州市区又变天了，随着作为一项工程的招商引资的寿终正寝，要不要去竖那块贞节牌坊，在嘉州男人的心目中又变得模糊起来，根源在于市委市政府对此没有一个态度，各类警察又时不时地去娱乐场所“捣乱”，害得很多有身份的嘉州男人丢尽了面子，因为公安部门搞出了一个抄告制度，儿子犯事抄告父母，父母犯事抄告单位或所在街道、居委会，看起来，嘉州男人们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凡是有破有立，如果说关北流摒弃了赖文昌关于不要竖贞节牌坊的主张，那么“五条禁令”，关北流则至少在表面上予以了继承，但是随着总战略变成了“四个嘉州”，　招商引资工作虽然继续得搞——这对于任何一个地方政府来说，永远不可能说我不需要招商引资了——但是作为一项工程，事实上已经偃旗息鼓了，不仅大会小会不再提招商引资工程，而且取消了对各县（市）区、各部门的招商引资考核和评比。不管是地方还是部门，如果不想要继承前任的东西，用不着公然发文废止（这样很不好），而是冷处理就行了，不理你还不行嘛。

　　对薛高密这事，市局后来发了一个党组文件，是编了号的正式通报文件，内容包括通报批评与扣发三个月奖金。凡是被发文通报批评了的干部，本年度公务员考核就不再是称职，只能是基本称职了，文件还会存入干部本人的档案。

　　处理文件送到市纪委效能办，效能办开始没说什么，但是半个月后，赖文昌书记却亲自打电话给黄立武，要求对薛高密从严处理，否则他那里就过不了关。

　　黄立武立即表态坚决按赖书记的指示办，但同时委婉地表示为难，处理文件都已经下发了，作废局党组的文件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赖文昌说，作什么废，再发一个文，给予党纪或政纪处分！

　　于是，嘉州市财税局历史上出现了对一个干部同一违规违纪行为两次发文处理的怪现象，后一份文件是给予薛高密行政记大过的决定，是地税局行政发文，不是财政局党组发文。

　　决定当然也是局党组开会研究决定的，因为赖文昌书记要求从严处理，找出了行政机关公务员处分条例里面有这么一条：严重违反公务员职业道德，工作作风懈怠、工作态度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