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局长秘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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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刚咔逯菔芯沙歉慕ㄖ富硬浚�买房的官员和有门路的企业主，“拆迁3至10年未得安置”的拆迁户（南方某大报的报道原话如此），清州市纪委（因为市委市政府把擦屁股的事交给了市纪委）等等，发了一篇颇有深度的报道，当然其他媒体关注和报道的还有很多。

　　清州安置门，顾名思义就是发生在清州的安置门，跟嘉州官场是沾不上边的，嘉州的大小官员完全可以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谁与谁斗？清州的官员与各路媒体斗、与愤怒的老百姓斗智斗勇也。

　　首先得分析一下清州安置门是怎么搞出来的，简单地说，就是由一个后来被官方指定的发言人一口咬定为“吃饱了没事做”、“无事生非”的人搞出来的，但这个人被各路媒体称为“*”，就是很深的喉咙的意思。

　　*把旧城改建指挥部上报市政府的文件原封不动地扫描或拍照下来，曝光帖传到了网络上。现在的网络太可怕了，想象一下此前不久两高刚出台的司法解释，官员低价购房以受贿论处，如果*的目的达到，就是清州官场一大批地厅级、县处级官员，还有旧城改建指挥部的一大批干部职工的世界末日来临了，其恐怖场面比玛雅人的“2012”还可怕。*的动作也实在是太大了，阴险毒辣至极啊。

　　这个帖子的上传并非一帆风顺，开始几天，由于清州市有关部门的信息监控效率惊人，该帖在国内几个门户网站和清州当地论坛上被快速删除，但是清州市有关部门无法启动正当的反不良信息操作规程，师出无名嘛，只能删除多少算多少，部分网站的网上信息最终没有被清除，导致蝴蝶效应，同时暗箱操作式的*激起人民群众的激烈反弹，曝光帖无限扩散。*百屈不挠的抗争，终于赢得了全国人民关注的目光。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6）
按照我的揣测，这份并没有标注秘密、机密或绝密的文件外泄，可能的环节很多，旧城改建指挥部的开发处（实际上主要负责所谓剩余安置房销售，销售清单自然由这个处汇总）、办公室文秘科（包括打印室）、市政府接收电子公文的电子政务中心或纸质文件收发室、市政府办公室的有关处室和有关领导等。*隐匿在哪个环节上，实在不好说。

　　教训，血的教训啊，如此隐秘的内容竟然不采用绝密文件形式！

　　文件的正文很简单，大意是：我部为了缓解安置房建设资金短缺问题，把截止某某年尚未办理销售手续（就是未经清州市发改委审批，好笑的是发改委主任也买了一套未审批的安置房），按暂定价销售给了外部人员住宅多少套，现将名单上报请市政府审批云云。

　　关键是作为文件附件的购房人员名单，人民群众感兴趣的是这个。哎，当今时代的老百姓哪，高雅爱好不多也就算了，自己买不起房子蜗居哪里算哪里也就算了，偏偏狗咬耗子，专门关心起官员们买房子这种低级趣味的事来。

　　关于何谓外部人员，是指拆迁户以外的人都是外部人员呢，还是指指挥部机关和下属单位以外的人是外部人员，无法界定。

　　从附件看，购房人员名单分两类：一类是指挥部的工作联系部门有关人员，有市委常委、副市长、政协副主席、检察院副院长等（权力机关市人大常委会的领导素质还是比较过硬的，没有一个副主任买房，只是什么委的一个中层领导和一个科员各自买了一套，可以忽略不计），各部门的领导就五花八门了，党委部门有市委办、市纪委、市直机关工委，最多的是市政府组成部门、直属机构和省部属在嘉单位的领导，公安局、工商局、国土局、文化局、司法局、水利局、环保局、房管局、发改委、城管局、建设局、国安局等。

　　除了以上这些，其他部门领导就鱼龙混杂了，有各县（市、区）领导，银行领导，建筑施工单位领导，高校领导，甚至有群艺馆、劳动安全检测站、房管所、汽车配件厂、医院、制革公司、房开公司（不是指挥部下属的那家房开公司）、体育俱乐部、大酒店等。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有些部门说与指挥部有工作联系，实在是难以自圆其说，也许可以这样理解：指挥部的人生病了都到某家医院，是指定医院，算是工作联系；喝酒都到某酒店喝，是指定酒店，算是工作联系；唱歌跳舞都请某群艺馆作陪，是指定群艺馆，算是工作联系；强身健体都到某体育俱乐部，是指定俱乐部，算是工作联系；等等。

　　这些清州市区的单位，联想一下还可以与旧城改建指挥部硬是沾点边，但清州市下面县里的党政一把手过来买房，群众的眼睛无论怎么雪亮，想象力无论多么丰富，都实在找不出一丁点所谓“工作联系”。

　　另一类购房人员是指挥部机关和下属单位，第一个就是指挥部党组书记、常务副指挥丘高汉。为了解决指挥部安置房建设资金短缺问题，尽快把安置房建好，使长期漂泊在外的拆迁户早日入住新房，丘高汉以身作则，慷慨解囊，一掷千金，率先买下自己手里的安置房。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7）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他的正确领导和英明指挥下，指挥部机关和下属单位包括物业公司、房开公司、拆迁事务所、测绘公司、园林公司的广大干部职工，不惜身负累累债务，“出手要快，出拳要重，措施要准，工作要实”，纷纷抢购，抢不到大套型的抢小套型，抢不到高层的抢低层，总之抢在拆迁户之前把自己先给“安置”起来。这很好理解，解决了自己的后顾之忧，才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广大拆迁户们服务。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嘉州市委常委、文宝区委书记单扶求的名字也出现在购房名单中。他与章玉兰不同，她当时是清州市清州区区长，从我的本意看，她本身算不上犯错误，应该是指挥部的领导比如丘高汉怂恿她购买，后来证明，事实也正如我所料。

　　我与章玉兰之间，关于安置门事件只谈过一次话，那时离我把网上最早曝光清州市官员集体购买安置房的资料，包括清州市旧城改建指挥部上报市政府的文件和购房名单（发帖者的帖文本身比较“那个”，我没有打印出来）打印出来交给她，也就是党组开会研究我的提任事宜那一天，已经过去了十几天，我的任命文件都已经下发了。是她主动与我谈起这事。

　　清州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安置门事件，对有关官员集体购买安置房一事，召开专题会议研究，并实事求是地认定该事件的性质：系旧城改建指挥部违反市政府有关规定，未经审批，擅自把多余安置房作为商品房出售，擅自按暂定价格出售，并提出了明确的四点处理意见：

　　一是由市纪委牵头成立工作组，调查此事；

　　二是严肃追究有关责任人的责任；

　　三是由市发改委委托两家非清州地区的房屋中介评估机构，对100余套擅自被出售的房子按当时的市场价逐套评估和认定；

　　四是举一反三，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严查官员低价购买商品房的情况。

　　也就是说，安置门事件已进入了调查和房屋价值评估过程中。

　　我对章玉兰局长无端遭受飞来横祸，从内心里发自深深的同情，我知道她这段时间内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我就下决心，随时关注网上的动态，把安置门事件每阶段的最新进展情况打印出来交给她。

　　但是，网上的一些有失公允的评论，甚至是纯粹讽刺挖苦购房官员的文章，有趣是有趣，我是决不会让她看到的，当然，如果她自己在网上看到了，我也没办法。

　　当时我正是送清州市委市政府对安置门事件的四点处理意见这份材料给她。她随手翻了一下，请我坐一会儿。看得出来她很憔悴，我觉得于心不忍，好象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把她害成这样。她说：你今后不要老记挂着这事，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有空会自己上网看的。

　　我口头答应着，但我内心里，还是告诉自己，一旦有新的动态，一定要第一时间把材料打印出来交给她看。

　　有烟吗？我想抽一支。章玉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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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8）
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烟递过去，并帮她点上。不知为什么，我很想陪她抽一支，可能是想帮助她分担一点忧愁吧，于是我也给自己点上一支。

　　我看了看门口，因为预计自己是马上要出去的，所以门就半开在那里。我不想让别人看到章玉兰抽烟。可是关上了也似乎不太好，一个女领导与她的男秘书关起门来议事，未免显得鬼祟，如果把门全开了也不好，虽然显得君子坦荡荡，被人撞见，会不会认为里面的一男一女在故意显摆什么。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章玉兰说：就这样。

　　我也就定下心来，关切地说：章局，这不是你的错，实在不行，就把房子退了嘛。

　　你想得还是太简单了，章玉兰说，如果清州市委市政府规定大家都退，我自然毫无怨言，但不能自己主动去退啊。

　　我很想知道她当时买房子的过程，因为事件出来后，本着对各路媒体狗仔高度负责的态度，清州市新闻办指定旧城改建指挥部国有资产管理处处长危险作为接待媒体的发言人，据危险介绍，当时国家尚未出台商品房网上公开销售政策，指挥部与其他房开一样，是自行组织出售的，这些多余安置房，清州市民只要得到信息，谁都可以过来买。

　　但是刁钻的媒体狗仔们不相信，咬住买房的为什么大部分是各级官员这一事实不放，并提问是不是官员门信息比较灵通，而一般老百姓“不明真相”，当时销售安置房的信息到底是通过何种途径发布出去的。

　　但是，正如危险处长自己介绍的那样，他调到指挥部时间不久，对当时的具体情况不了解。本来这很正常，谁到了一个单位，对单位以前的事都不可能了解那么仔细，但是成心不怀好意的狗仔们就是抓住他不放，说他既然对当时的情况不了解，清州市新闻办为什么还要指定他作为新闻发言人。

　　瞧瞧，这都是什么逻辑，危险处长是受命于危难之中，让他还是别的什么人做新闻发言人，又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狗仔们这不是无理取闹耍狗疯嘛。

　　尽管我很想知道章玉兰当时买房子的过程，但是我不能问，也许她自己会跟我说。

　　章玉兰把口里的烟全部吐了出来，但她还是不习惯烟味，被呛了几口，咳嗽了好几下，眼泪都被呛了出来。我连忙从桌子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章玉兰擦拭了一下眼睛说：你一定很奇怪我在清州的时候为什么要去买安置房？

　　我不好点头，但我也没有否认。

　　章玉兰说：清江区是清州市的主城区，也是旧城区，旧城改建指挥部的大部分项目都在清江区，丘高汉为了表示对清江区政府对旧城改建工作大力支持的感谢，问我是否买一套房子，因为我妹妹也要买，所以就买了两套。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9）
我看过购房名单，章玉兰确实买了两套，一套288平方米，一套150平方米。那个表格上，前面是房子座落于什么小区或大厦、幢号、室号、面积，在购买人一栏里是这么写的：章玉丹（章玉兰）。意思应该是，前面的人是指与指挥部签订购买协议的人，后面的人是介绍人，如果官员直接以自己的名字买，就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了。后面一个栏目是购买人的单位，指介绍人或购买人的单位，实际上把购买人的职务都写出来了，比如章玉丹（章玉兰）的后面写着：清州市清江区区长。

　　我当然还看到，单扶求也购买了一套，面积是328平方米，大概是顶跃，购买人一栏里是这么写的：单扶求（竟然用的就是他本人的名字），单位：嘉州市金先市委书记。这人也太张扬了吧，一点不懂得韬光养晦嘛，有机会一定请王中法给他上上课。

　　说实话，我知道这是安置房，心里不塌实，一开始并没有想买，但是丘高汉把清州市发改委的文件拿给我看，说明市政府已同意了把多余安置房作为商品房出售，发改委的文件我看过了，已经失效了几个月，批复的也不是丘高汉请我买的那个地段的安置房，但是丘高汉说，新的请示文件已经送上去了，很快就会批复下来，发改委主任都已经在他所说的那个地段买了安置房，还说可以私下把发改委主任的买房协议拿给我看，我当然不会要看，于是就买了。

　　章玉兰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是遗憾，是悔恨。在我看来，她就象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被坏人骗了，追悔莫及。

　　现在我了解过来，丘高汉除了市发改委审批过的那十余套安置房，后来的100余套房子，包括我和——她迟疑了几秒种，看了看我——你也知道了，现在嘉州市的官员出现在清州安置门名单里的，就只有我和单扶求书记两个人，我们的三套房子，都是未经审批以暂定价出售的，以暂定价出售我事先已经知道，因为丘高汉就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不知道这批安置房根本就没有经过审批啊，也就是说，是不能转为商品房出售的。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沉思了一会，字斟句酌地说：章局，这事怪不到你头上，那么多市领导、部门领导、县区领导，还有其他单位领导都买了，再说，就是在嘉州市，还有单书记，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先顶着嘛。

　　章玉兰苦笑了一下，把烟头捻灭在烟缸里。她自己不抽烟，但是为了客人，在桌子上和茶几上各摆了一个烟缸，想不到今天给自己派上了用场。

　　谢谢你的安慰，章玉兰把最后一口烟全部呼出，单书记也是大意了，直接用自己的名字，不过用别人的名字也一样是暴露啊。

　　我不便插话，尽管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我这个事你以后就不用关心了，上面这些情况，这些天来，我专门向关书记、花市长、卫书记都作了汇报，跟局班子成员也作了通报，只是不好向干部职工交代啊，总不能开个新闻发布会吧。章玉兰说完，微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她的笑容里满是辛酸和苦涩。

　　但是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问道：关书记他们怎么说？问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10）
但是章玉兰没有生气，大概是我溢满一脸的关切之情使她感动。她说：也没什么，等清州那边的动静吧，单书记也与我一样——她一提到单扶求，总是迟疑上几秒钟——我也不明白单书记怎么会跑到清州买房子，想来他直接与丘高汉认识的几率也不高，也许是清州市的某个领导介绍的，现在的情况是，丘高汉不仅把房子出售给市领导、部门领导，搞好关系，求个平安，这还可以理解，问题是他公私兼顾，还把好多房子出售给了自己的亲戚朋友，这次报给市政府的时候，都说是工作联系部门。

　　这次谈话，尽管章玉兰一再嘱咐我不要再把心思放在这事上，但是我显然做不到，我多么希望有一份神奇的力量，帮我把章玉兰从泥潭里抽出来，我知道我很渺小，是她给了我地位和身份，给了我对仕途的无限期待，给了我光明的前途，我不相信这么一件小小的事就能把她打趴下，在我心目中，在我的渴望中，她就是永不会倒下的铁娘子。

　　我尽量把事情做得隐秘一些，把有关安置门的动态进展材料放在拿给章玉兰的资料的最下面，这其间，主要是这么两份材料：

　　一份材料是，两家非清州地区的房产价值评估机构，一家来自东州，一家来自嘉州，把100余套擅自被清州旧城改建指挥部以暂定价出售的安置房，结合各种因素，通过复杂的方程式计算出来了，平均每个平方米补价3000元左右，指挥部要求所有购房人限期缴清余款。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着实替章玉兰高兴，毕竟房子市价都已经升上去三四倍了，谁都不愿意退房。

　　另一份材料是关于丘高汉的，他和指挥部下属房开公司的总经理和公司的开发经营科科长一同被清州市纪委双规，这是清州市委市政府承诺追究有关责任人责任的一个体现，双规之后的情况，暂时无法得知，主要应该是追究他们的两个擅自责任，一是擅自出售，一是擅自以暂定价出售。

　　我相信章玉兰肯定看到我送的这两份材料了，但是她没有任何反应。令我宽慰的是，她的情绪渐渐好转了，不仅指的是她不再在我面前提起此事，而且工作上的精神状态慢慢恢复到了安置门事件出来之前的水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完全从这个不幸的事件中挣脱出来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　我是许为义（11）
出于对这件事的关心，我除了关注安置门事件的动态进展，偶尔难免也看看一些网上关于此事的评论，站在章玉兰的立场上，这些评论大部分我是不苟同的，但是有一些比较有趣，这里有一篇，来自“搜鼠说吧”，题目是《五论安置门》，作者没有留名，现摘要并略作整理如下，主要是摆事实、讲道理，供大家见仁见智，不搞一言堂。注明了出处和作者，不算我许为义侵犯原作者版权（再次说明，我，许为义，章玉兰的秘书，不赞同文中的观点）：

　　一论莫名其妙的“历史问题”。不知是哪位高人发明了“历史问题”这个词语，使得其频频见诸于媒体，汉字的博大精深由此可见，仅仅祭出一个“历史问题”，足可令诘问者屁滚尿流，仿佛一夜之间其中的事故都需要通过廿四史和挖祖坟来考证了。

　　此次清州市指定的新闻发言人、旧城改建指挥部的危险处长也从容的抛出了“历史问题”这个法宝，义正严词，代为受过，那鄙人唯有屁滚尿流的份了。

　　二论清官廉吏之所得。安置门事件中动辄两、三百平米的豪宅，犹令升斗小民如鄙某所垂涎，然转念一想，彼清官廉吏者，薪俸乃有定数，况其洁身自好，两袖清风，决计是不会比鄙某多出些许钱物的，既如此，鄙某仿佛也有了觊觎此等豪宅之居心了，至于两、三百平米，也不奢望，倘使给个一百多平米大约应该是够了。

　　不料，该豪宅者，暂定之价尚不足六千元每平米，仿佛今后还要补差。嗟夫！以鄙人一生之所得，不吃不喝，尚不足以购此豪宅，彼清官廉吏，何以购此房如摩肩接踵乎？今有北狄俄罗斯者，坦然公开官员所得，若是我泱泱大国也炮制此法，鄙人大约可以有幸一窥上述清官廉吏之家底矣。

　　三论集体高尚的拆迁户。以危险处长之所言，在拆迁户均已安置妥当的前提下，剩余的安置房才因“资金缺口”转作商品房而卖给诸清官。这里就奇怪了，如鄙某之流凡夫，上菜场买块肉尚且挑肥拣瘦，买房重于买肉何止万倍，自然是不能吃亏的。

　　彼拆迁户者，尚且流落街头，却不约而同做了一件十分高尚的事情：坚定的把差的户型挑走，刻意留下好的，施于一心为民的清官们。鄙人不禁潸然，多好的市民啊，官民鱼水深情可见一斑。

　　四论手气出奇好的清官巨贾。旧城指挥部的危险处长说“市民们当时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售房信息，知道消息的人都可以来买”，看来此话不假，瞧瞧，人家都说了在“各种渠道”均能获取售房信息，你不知情现在还倒打一耙，真是冤枉了买房的各路神仙。

　　但鄙人尚有一问，这个“各种渠道”，具体有哪些渠道？电视乎？电视台会留有记录；报纸乎？报纸留有存档；广播乎？电台会留有录音；网络乎？也会留下痕迹。以上诸主流渠道一查便知，真相自明。即便是通过非正式的小道消息这种“渠道”，也可藉由几个闲事婆出来佐证真伪。

　　然而，“各种渠道”的结果却富有戏剧性，诸多的官员获得了购房权，以至于鄙人不得不怀疑其所谓的“各种渠道”是不是指军方的或是国安系统的（购房名单里确实有国安局公务员）。倘使不是借助秘密渠道，那鄙人只能说彼清官巨贾们，手气不是一般的好，如此好的地段，如此好的户型，如此低的价格，加上如此炒房客云集的清州，此房一出，谁与争锋？

　　可以想象购房者定当趋之若鹜，嗷嗷待房。彼清官们在滚滚千军万马中接连得手，足以使传承几百年的概率论得到颠覆。更令人不解的是，既然官民一视同仁，为何购房者又标注了单位及职务，乃所谓“工作联系部门”者也！

　　鄙人结合各种资料，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得出了一个有望问鼎菲尔茨奖的惊天结论：国内职务越高的官员，手气也越好，反之亦然。

　　在该结论的延伸下，鄙人对近年来频频爆料的官员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