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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婚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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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拎着包去办手续。
那个宿舍她不打算住了,实在无法跟陶丽雅呆在一个房间里。
申请完换宿后,去上课。
看着全都是新的面孔,蒋云佩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格格不入。
她轻轻叹口气,无意识地把手里的圆珠笔按得咔哒咔哒地响。
旁边一个女生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看了她一眼,还没停,伸出手就把她的笔从她手里抓出来,然后放在桌上。
蒋云佩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对她笑了笑。
那女生没理她,转头听课。
蒋云佩撇撇嘴,也开始认真听课。
下了课,蒋云佩想上去道歉说:“对不起。”
“恩。”
说完,背起包转身就走。
除了孟凡志,蒋云佩还没这么被忽视过。
上去拉住她就说:“喂,你这人,我在给你道歉,你什么态度。”
这么傲娇的女生,微微低了头看她,皱眉说:“你想让我什么态度?”
蒋云佩简直无语:“你应该接受我的道歉,说没关系。”
“好,没关系。”干脆利索地说完,走了。
“跟我在这儿耍酷,你还嫩呢。”
蒋云佩嘟嘟囔囔地背包赶去别的教室,上专业课。
没想到,刚走进就看到她。
竟然是她的学妹。
这下好玩了。
一直以捉弄别人为乐趣的蒋云佩径直走到她旁边,坐下后,冲她笑着摆摆手:“你好啊,陈同学。”
说完,就开始咔哒咔哒按笔。
陈思远面无表情地忍了一会儿,刚想站起来换位置,老师就进来了。
强忍着坐下,看她那表情,蒋云佩觉得痛快极了,捂着嘴乐。
下课,一看表。
还早呢,孟大哥也不回来吃饭,她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吃什么,去了食堂。
原本很拥挤的食堂,没有什么位置,可偏偏陈同学旁边空了好几个,就是没有人去坐。
气场太强,冷得人受不了。
蒋云佩买了饭,直接坐在她对面。
陈思远抬头看了她一眼,愣了下,低头继续吃饭。
这样子真是呆萌啊。
听见叫号了,她敲了敲桌子:“喂,我饭好了。你去端。”
陈思远呆呆地抬头,然后拿手指了指自己说:“我?”
“对。”
蒋云佩很硬气地说。
陈思远忍了,站起来说:“哪家?”
“米线那家。”
“加点儿辣椒,醋,不要香菜啊。”
蒋云佩捂着嘴笑起来。
吃着很合她胃口的米线,蒋云佩看着对面冷冷的姑娘,慢慢地吃饭,白皙的脸上连毛孔都看不到,嫩的好像能看见毛细血管,伸手上去摸了一把。
旁边几个男生都看呆了。
陈思远嘴里还嚼着东西,也呆呆地看着她。
“怎么,做姐姐的,摸摸不行?”
陈思远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你多大?”
“22。”
“几月?”
“4月。”
然后,没再说话。
蒋云佩见她不说话,得意地说:“怎么样,还是比你大吧。”
“就半年。”
“那也大。”
陈思远吃完,抓着包,把餐盘放回去,撒腿就跑。
蒋云佩跟在后边,看着她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可爱。
孟大哥是不是也被她缠怕了?
这些日子根本就没见过几面。
撅了撅嘴,背着包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家里就她一个人,明天没课。
翻开手机,就看见大哥打了十个电话。
她忙给大哥把电话打过去,一秒钟大哥就接了起来,批头就问:“佩佩,小云在你那儿吗?”
“大嫂?没有啊?怎么了?”
大哥的声音,少有的紧张:“小云不见了。我给爸妈打电话,也不在。”
“她爸妈呢?”
“也打了,小仲那里也打了。”
“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她留了个离婚协议就走了。”
蒋云佩立刻想到,大哥曾经有过一个女朋友,是不是大哥做了什么事情:“大哥,你告诉我,结婚以后,你没跟别的女人还有牵扯吧?”
大哥停了一会儿说:“绝对没有。结了婚,我就是要跟她好好过日子的。我没想过离婚。”
“那为什么?”
“我不知道。”大哥在那边,感觉情绪渐渐激动,语气都越发暴躁。
“是不是因为潘家这次出手帮咱们?”
蒋大哥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说:“要是这样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啪地挂了电话。
之后再打过去,就没有人接了。
她连忙给孟大哥打电话:“孟大哥,我大嫂出事了,人不见了,还要跟我大哥离婚。我给大哥打电话,他也不接。”
“慢,慢慢说,别,别着急。”
低沉的嗓音让她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孟大哥,大嫂突然不见,会不会跟潘家帮我们家有关?”
“我,知道了。”
说完就挂了。
蒋云佩再打又成通话中了。
这男人一个个的都这德行,蒋云佩气得要炸了。
打电话给妈妈,抱怨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没想到蒋妈妈听了竟然笑了,心里有点儿安慰,看了小志这是对自己姑娘上了心。
然后母女俩一起狠狠地批判了一下男人的大男子主义。
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妈妈,大嫂还是没去N市。
第二天下午,上学回来的蒋云佩就接到了蒋妈妈的电话:“我到你们学校门口了。”
蒋云佩忙跑到学校门口,看到蒋妈妈拎着小行李箱正站在学校门口等她。
蒋妈妈穿着淡紫色针织开衫,下身一条呢子黑裙,站在那里一身的优雅气质,再加上身材姣好,一丝不苟地盘在头上的乌黑长发在阳光下显得更端庄。
蒋云佩跑过去抱住她:“妈,你怎么来了?”
蒋妈妈搂了下女儿,直接说明来意:“你大嫂出事了?”
蒋云佩搂着妈妈的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妈,你太厉害了。”
蒋妈妈摸着她的脸,捏了捏说:“你啊,跟你哥一样,出事也藏着掖着,说吧,到底怎么了?”
蒋云佩把行李箱拿过来,搂着她的胳膊说:“我们先去吃饭吧,这件事情我也不怎么清楚。吃饭的时候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好不好?”
“回家吧,你估计你也没好好在家吃顿饭,妈妈来做。”
蒋云佩叫着说:“妈我爱死你了。快快快,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去超市买点儿菜。”
蒋妈妈笑着说:“直接去吧,我不累,有车送我过来了。”
一听这话,蒋云佩立马收了笑:“妈的,没完没了了。连出来的自由都没有了?”
摸了摸炸毛的丫头,蒋妈妈笑着说:“你这丫头,命在,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蒋云佩撇撇嘴:“烦死了。走走走。”
这对母女,一个优雅稳重,一个青春靓丽,走在路上的两人简直成了目光吸引体。
看着妈妈围着围裙做饭,蒋云佩啃着苹果,在旁边一直蹦跶:“妈妈,爸爸这些日子怎么样?”
“你还不知道他?现在那个闲差三天两头都没个差事。成天闲的要命。”
咔嚓咔嚓吃着苹果,看着老妈的样子笑着说:“那老爸又不能随便出去?他成天干嘛?”
想到自己的老头,蒋妈妈笑着说:“现在他天天拉着那几个小门卫下棋,打太极,打圈,几个小门卫就把他当偶像了。”
“我家老爹征战这么多年,拿下那几个小兵小卒,绝对不在话下。”
自家骄傲的小姑娘把蒋妈妈逗乐了,把盘子里剥好的虾仁递给她。
把筷子递给她,发现盘子里的虾仁已经去了一半,蒋妈妈摇摇头说:“你这样孩子气,怎么做妻子,做母亲?”
蒋云佩继续吃,没接茬。
这样的婚姻,怎么跟妈妈说。
“妈,你跟大哥打电话吗?”
“你先跟我说一下。”
蒋云佩接了妈妈递给她的纸,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
“大哥那天给我打电话说,他说大嫂留了离婚协议书走了,人都没有找到,他跟孟大哥挂了电话就都不接了,真讨厌。”
“就这些?”
蒋妈妈看了看她。
蒋云佩点点头,没敢说大哥他们正偷偷执行自己的计划说:“真的没了。”
蒋妈妈叹口气说:“唉,我跟你爸爸对不起你们,我们家也对不起孟家,对不起潘家。”
“妈妈。”
蒋云佩从后面抱住妈妈。
“你大哥也是领了证,连个婚礼都没给小云。为了救咱家,人家宝贝疙瘩嫁过来吃苦,什么都给人家。唉,小云要离婚,我也能理解。”
“不是,妈妈,我真的觉得大嫂不会轻易离婚,我觉得肯定发生什么了。”
“妈妈,你给大哥打个电话,我不信他敢不接。”
蒋云佩笑着说。
“他怎么不敢?你以为我没打?”
“他现在竟然接你电话?让老爹揍他。”蒋云佩惊讶又不嫌事儿大地说。
蒋妈妈戳了戳她的脑门说:“去,给小志打电话。”
“我打了,还是不接。你给他打。”
蒋妈妈打了电话,果然那边接了。
这下蒋云佩同学果然生气了,噘着嘴坐在一边生闷气。
“小志,我来了,今天你回来吃饭。”
“阿,阿姨,您,您来了。好,好,我,我一,一会儿,就,就回去。”
挂了电话,蒋妈妈脸色有些不好:“小志怎么口吃了?你们俩出什么事了?”
蒋云佩低头拽着自己的衣角说:“心理原因。”
蒋妈妈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什么意思。
叹口气没有说话:“你多陪陪他,好好跟他聊天,开导他。”
蒋云佩搂住妈妈的脖子,靠在她肩膀上难过地说:“他经常不回来,我也没机会跟他说话,他现在止痛药都能吃一瓶,我去问医生,医生说其实早就不应该疼了,他这种幻痛是心理造成的,我真担心他。”
蒋妈妈觉得除了跟他交流,说出心中的恐惧,他才能真正放下,真正走出来。
现在看来,他已经封闭了心门,拒绝交流。
蒋妈妈摸摸她的头说:“他的这种情况,你必须找医生来看看。要不然恶化下去,发展成抑郁症,还有其他心理病,就更难治了。”
蒋云佩点点头,闷闷地说:“我知道了。”
孟凡志很快就到家了。
“阿,阿姨。您来了。”
蒋云佩也已经有几天没见他了,上去抱他,平时他肯定会推开她,今天蒋妈妈在孟凡志也使劲抱了抱她。
“阿姨,您,跟,跟叔叔的,身体,都,都好?”
“都挺好的。你爸还那么忙?”
“恩,他,他很忙。阿,阿姨,我,我先,上去,洗个澡。”
“去吧,洗好,下来吃饭。”
蒋云佩想上去,孟凡志摸摸她的脑袋说:“你,你陪着,阿,阿姨吧。”
点了点头,看他上去,蒋云佩噘着嘴说:“妈,你看到了?我一想靠近他,他就躲。”
蒋妈妈笑着说:“他对你,有情。”
“真的?”
蒋云佩向来知道自家妈妈看人看事很准,她这样说,不由得让她的希望更大了。
嘻嘻傻笑起来。
蒋妈妈摇摇头,继续做饭。
吃饭的时候,蒋妈妈原本要问他蒋云山的事情,但考虑他现在口吃,说话会耽误他吃饭,便打消了念头。
饭后,蒋云佩起了一壶茶,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孟凡志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
潘知云去医院做身体定期检查的时候,医生表示她的子宫和卵巢功能正常,但蒋大哥的jz和她的lz却无法结合。jz一进入就会被杀死。所以,他们没有办法要孩子。
虽然孟凡志说的很隐晦,但蒋妈妈还是听懂了。
两个孩子都健康,却无法生孩子,这对女人来说,简直是个噩耗,更不用说这个婚还是逼对方结的。
留下离婚协议书,回了家。
抱着失魂落魄的女儿,潘家妈妈哭得背过气去。
潘家爸爸抽了一夜的烟,终于同意女儿离婚的要求。
他们都隐瞒了她回家的消息。
孟凡志说:“蒋,蒋大哥,都找,找疯了,后来,潘家,见,见这样不,不行,告诉了大哥,大哥不,不离婚,现在,他,他在潘家,外,外面已经,等,等了一天了。”
蒋妈妈点点头说:“真是造化弄人,你带我过去一趟。我去看看他俩。小云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大哥这招苦肉计,使得对,我们家结了婚就没有离婚这一说。”
说完看了一眼孟凡志,孟凡志顿时肌肉一紧,忙低头拨电话:“我,我,叫司,司机来。”
看着他的样子,蒋云佩咧嘴笑了。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三个人到了潘家,发现大哥正站在潘家小楼外面。
人似乎淋了很长时间,有些晃。
蒋云山见蒋妈妈来了,走过来说:“妈。你怎么来了。”
蒋妈妈点点头说:“恩,我来了。”
“小志,你去敲门。”
潘家夫妻俩见蒋妈妈和女儿、女婿来了,忙迎出来。
蒋云山依旧在外面站着。
“弟妹,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
“我来看看我家媳妇。”蒋妈妈说。
潘家妈妈倒了几杯温水,给几个人。
“快喝点儿热水,下这么大雨过来,冷不冷?”
蒋妈妈说:“没事,小云呢,让她下来吧。”
潘妈妈看了看自家男人,见他点点头,上去把女儿拽下来。
潘知云是个安静的女人,说话做事有点儿蒋妈妈的感觉,慢悠悠却很有自己的想法。她看着婆婆,低头说:“阿姨,您来了。”
蒋妈妈放下杯子,笑了:“丫头,过来,坐这儿。”
潘知云走过来坐在她旁边,依旧低头。
“你还没离婚,就叫阿姨了?”
倔强的潘知云没改口,还是低着头。
潘妈妈想说话,被自家男人拦住了。
他们这一代人思想保守,生不出女儿都会被婆家嫌弃,娘家人抬不起头,如果连孩子都生不出,离婚被休回家也是正常。
潘家夫妻疼爱孩子,如果孩子在婆家受苦,倒不如养她一辈子。
蒋家老大来了,小云婆婆带着女儿女婿也来了。
潘家原本感动,然而想到今后的日子,一年可以,两年可以,那十年二十年,是不是能保证一如既往地对自己的孩子好,他们老了,走了,剩下这个姑娘,就是他们最大的惦念。
蒋妈妈自己也有女儿,他们两口子想什么,心里自然明白,她拉着潘知云的手说:“小云,你喜欢云山是不是?”
潘知云依旧没有点头。
“云山他一直在外面等你,你知不知道?”
潘知云还是没动。
“看来是知道。好,我问你,我们蒋家没离婚这一说。娶了你,就定了你了。云山的心,我看也拴在你身上了。你要离婚也行,云山这辈子估计也结不了婚了。你是选跟云山一块儿过,还是俩人就都单着单一辈子,你选吧。”
潘知云一家子惊讶地看着蒋妈妈,蒋云佩跟孟凡志也惊住了。
蒋妈妈会说出这番话,所有人都没有料到。
蒋妈妈笑着喝口水,放下杯子说:“不信?”
说完走出门把湿淋淋的蒋云山拉进来。
“说吧,离婚以后你打算怎么着?”
“不怎么着。”那语气听在别人耳朵里简直是生无可恋。
蒋云山看着从他进来就不由自主站起来看他的潘知云说:“小云,你要因为没孩子就跟我离婚,真的太傻了。我跟你结了婚就没想过离婚。”蒋云山越说越生气,后来简直要跳脚:“反正我不同意,你要是离婚,行,你这是破坏军婚,我不同意,这婚就离不成!”
蒋妈妈瞪了他一眼,蒋云山低了头,蒋妈妈伸出手啪地打了他脑袋一下。
潘知云哭着跑过去抱住他:“山,我生不了孩子啊,为什么不离婚?”
蒋云山把她推开说:“我身上湿,冷着你。”
潘知云扑进他怀里说:“不!”
蒋云山搂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乖。”
潘知云哭得更起劲儿了。
潘妈妈也跟着哭。
蒋云佩见大哥大嫂终于没事,也跟着哭。
几个女人哭得旁边人头大。
劝了半天才止住。
天气并没有随着事情转圜而变好,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蒋云山和潘知云回了他们自己的家。
蒋妈妈被潘家极力挽留,她握着潘妈妈的手笑着说:“老头子在家,我不放心。他原本也想来的,可你们也知道情况。”
虽然向来是政敌,可潘轩栋却对蒋家很佩服,这也是他出手的另一个原因,即便对政敌也有做人的底线。
他郑重地对蒋妈妈说:“弟妹,你放心。”
有些话,不用说的太直白。一句话,便都能明白。
蒋妈妈笑着说:“你们的事,我不懂,还是先保全自己,然后再说其他。”
说完坐上来接她的车,回了N市。
蒋云仲因为在国外谈生意,一直都没有时间回来,这次听说蒋大哥的事情之后,跟大嫂说了国外代孕的事情。
他的话让潘知云有了希望。
然而代孕,不仅仅涉及生命,还涉及道德,涉及隐私,涉及法律。
这件事,基本没有人赞同。
潘知云说服了蒋云山,说服了全家人,包括远在N市的蒋妈妈和蒋老爹。
她带着希望,去了国外。
送走大嫂,蒋云佩更坚定了信心。
其实比之大嫂,她只是道路艰难了些,她绝对不会放弃。
☆、第 10 章
就在蒋云佩越来越积极的时候,孟凡志的病情更加恶化。
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会有的很多停顿,他总觉得自己心和脑子有一块板子在挡着他,一说话就会拦住他,让他结巴,说不出话来。
小丫头的未来还很长,而跛了的,结巴了的,似乎已行将就木的他,就这样了。
天下间的东西,云易散,水易流,花易凋,人心,易碎。
既然人心易碎,那就让它碎的更彻底,只有这样全然的碎裂,才能重塑。
很快,孟凡志在晚上回来的时候,衣服上会有女人的香水味,脸上还有不时出现口红印,甚至他夜不归宿。
给秘书打电话,也支支吾吾的。
都说男人出轨,他身边的妻子是最后才知道的。其实,或许她是逃避到最后一个才知道。
深爱一个人,他的气味,他的心情,他的动作都熟稔于心,作为在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发现不了一丝一毫?
错!
她都知道,她都懂,她只是害怕失去他。
在孟凡志面前,蒋云佩学会了一套粉饰太平的招数,不思不见,便不疼。
所以,蒋云佩开始成夜睡不着觉。
她不吃安眠药,也不用其他的东西辅助,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直到天亮。
后来,他当着她的面,夜夜甜蜜地打电话。宝贝宝贝地喊。
蒋云佩搬到了宿舍。
路上,出租车的女司机被她哭得都掉了眼泪。
幸好,此时宿舍里有陈思远,还有其他几个小朋友。她们都知道她有失眠的毛病,所以要么时不时出去喝点酒,这样她还能睡一小会儿,要么陪她聊天,让她不至于那么孤单。
有一天晚上她回来拿东西,看见他的脸上挂了彩。
当时她才发现,她这个正室竟然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他的面了。
多可笑的事实。
她记得自己把药箱递给他,他接过去,然后笑着看他说:“孟大哥,我开始恨你了怎么办?”
她没有去看他的表情,转身离开了那个快要吞噬她的地方。
再待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蒋云佩觉得当一个人的心经常疼,疼习惯了,就不会疼了。
她会觉得木,觉得麻,而疼,也不过变成了很小很小的一种感觉。
为了赶论文,她坐在24小时的图书馆里查资料。
最终,以A+的成绩,顺利毕业。
此时,两个人的婚姻已经是第五个年头。
蒋家小女儿,空头正室的名号,已经传遍了京圈儿。
蒋家虽然式微,但余威仍在,那些明里暗里嘲讽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惩罚。
蒋云佩根本不在乎。
她在乎的,从来就只有身边的人。
在孟凡志外面有了女人的半年后,蒋云佩就会时不时收到陶丽雅发来的照片或邮件。
起初,她还会哭,后来,她连哭都不会哭了。
她会仔仔细细地看一遍,让自己痛到酣畅淋漓。
陈思远也知道,也曾问过:“为什么还要看呢?”
她叼着烟,笑着说:“因为疼得真他妈爽啊。”
是的,蒋云佩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也学会了泡吧。
她并非找刺激,也并非找一夜情,她只是让自己在酒吧里放纵地跳舞,然后精疲力尽地回到那个空空的大房子。
毕业之后,二哥给爸妈在N市买了小楼,在B市给她和大哥一人买了一套房子。
她却没去住。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凭什么躲出去,我要让你回来就看见我,看着我这个妻子,让你离不成婚,让你跟她永远在不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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