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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复仇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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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不禁怒从中来,果真是心狠手辣,本来还指望能偷到解药,结果人家根本都没准备,她这下也不怕程玉仙的威胁了,赶紧跑才是正道。她顺着声音摸到厨房,穆肯穿着一身短□□衣,显然是偷溜进来的,拉住程玉仙正往怀里带,程玉仙面有怒色,却不敢声张,只跟他推推搡搡地闹在一处。
很好,这边一时半会儿是脱不开身了。许念轻点脚尖,几下就翻到了后门,不待守门的府丁答应,就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林决应当住在皇子所,她得赶紧找个人问问皇子所在哪儿。
一上街人就多了起来,许念匆匆往前跑去,刚经过一间客栈,里面忽的冲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她来不及刹住脚,直直地撞了上去。面前人影一晃,矮的那个跌在地上,随即大叫:“走路也不看着点儿,撞得我疼死了……”许念听那声音分外耳熟,上前一把揭了地上那人的纱帽。
“哎哎!你这个登徒子……咦?师姐!”
地上的人蹦起来,扑到许念怀里,小声地啜泣道:“嘤嘤嘤……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哇!”高个的人在身后轻轻拉住她,正是隐之。
“你们怎么来东京了?”许念又惊又奇,问道:“你们又怎么知道我在东京?师父和大师兄呢?”
惠之正要说,林雨从客栈里出来,低声说道:“进去再说吧!”
见到林雨许念想起了刚才的事儿,赶紧说道:“林雨大哥,我是偷跑出来的,快帮我给聂大人送个信儿!”林雨抖了抖,浑身不适应地答道:“你别叫我大哥!我可承受不起,我们二爷也正在想办法把你接出来呢,聂大人那边儿我先去说,保证不让老爷知道。”
许念“嗯”了一声,却高兴不起来。就在刚才,她还把林决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真知道林决为她做好了万全准备的时候,她又难得的犹豫了。这次承的情有点儿大,她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林雨留下一个高大沉默的侍卫守在客栈,而后跟他们匆匆告别道:“林风守在这里,过会儿就让他带你们离开。”几个人进了屋,除了隐瞒了解药的事儿,许念跟他们简单说了前前后后的经过。
惠之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抚着胸口说道:“幸好你的毒已经解了,要不我还得天涯海角地追着程玉仙给你报仇。”
许念一把拍在惠之脑袋上:“会不会说话?合着我要是死了还连累你了?”
隐之在一旁忽的插话道:“你没事儿就好。还有一件事没说,你丢了的第二天师父就走了,连封信也没留,大师兄不放心,出去找他了,我们就也出来找你。”
“师父走了?为什么?谁干的?”
“师父的武功应当不至于被人胁迫,多半是他自己走的,可是走的这么急一定是出了事,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唉!”
“那……你们又是怎么遇上的林雨?”
“是沐公子告诉我们的,”惠之抢着答道,“沐公子走的时候留了地址,我们要是来了东京城,就可以到这客栈找他。”
许念点点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这个林决想得真是太周到了啊。惠之望了一眼冷着脸站在门口的林风,小声问道:“师姐,这个沐公子是不是个有钱的大老板?这客栈是他的吧?”
许念笑笑,含糊答道:“算是吧……”简单说了几句,几个人就跟着林风往外走,出了客栈,过了两条街,是一间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池塘花园、假山游廊应有尽有,虽然景致精巧,却丝毫不显华贵雍容,在闹市人声的衬托下反而显得格外清幽雅致。
“这是二爷的私宅,几位可以进屋等候。”林风把许念几人领进屋就退了出去。许念看着蔓延至手肘的红痕,暗自叹了口气,这毒到底能不能解啊……
不知道林雨是怎么跟聂平说的,衙门竟然没有追究许念偷跑的事,只派了两个衙役过来。聂大人这么通情达理,自然是不会为难这一对小鸳鸯的,只是皇上面前还要交差,他也得派两个人守着。
当天下午林决就过来了,被他温柔的眼神看着,许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程玉仙不会给我解药了,所以我才跑出来,给你添麻烦了。”
林决捏着她的袖子,低头看了看,说道:“比昨天红得更厉害了,我叫了太医,赶紧去看看吧。”
许念缩着手在身后搓了搓,轻声答道:“多谢。”
不愧是给皇上娘娘看病的太医,只号了号脉,扎了几针就诊出结果了。他拱着手对林决说道:“请二皇子恕罪,老臣之前判断有误。这女子手上的菱花毒只是障眼法,实际中的却是‘虞美人’。”
林决大惊,赶紧问道:“这是什么毒?能解吗?”
老太医叹了一声,答道:“老臣只能暂时压制,若是想彻底解毒,还要去找琼顶山的大药仙了。”琼顶山大药仙,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我要说三个字:求收藏!!_(:з」∠)_
其次是程玉仙和绿眼珠的故事哦呵呵:
某年某月某日,来中原做生意的绿眼珠在街上撞见了一个女子,一见钟情。
但是这个女子貌似情商不太在线……
绿眼珠:玉仙,我有钱,你嫁给我吧!
程玉仙:我不缺钱。
绿眼珠:玉仙,我有颜,你嫁给我吧!
程玉仙:丑拒。
绿眼珠:玉仙,我有人鱼线马甲线大长腿大胸肌,你想要什么样的都行,你嫁给我吧!
程玉仙:你说的这些,我都有。
绿眼珠挫败,绿眼珠挠墙,绿眼珠急得吐血。终于,他想到了办法。
绿眼珠:玉仙,我活儿好,一百零八式样样都会,你嫁给我吧!你一定会幸福的!
程玉仙:(皱眉,脸红,跺脚,逃跑,逃跑之前给他一刺)不要脸!
绿眼珠昏迷,倒地,捶地大哭,从此开启了你追我赶乐此不疲的漫漫追妻之路。
☆、虞美人
“多谢父亲。”
“快起来吧!”林琮匆匆起身扶起跪在地下的林决,顺便瞪了洪太医一眼,真不知轻重,皇子生了病怎么现在才跟他说。
“叫太医院张院正给你好生看看,可不能留下病根儿了。”
“不必麻烦张院正,洪太医已替儿子开好了药方,服了药就行了。”
林琮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冲红太医翘翘下巴,快去抓药吧,还愣着干什么?谁知洪太医“扑通”一声跪下,说道:“药方虽然已经开了,但二皇子邪寒入肝,加上旧伤导致的脾胃不畅,以后怕是要病痛连绵。若是想彻底根治,必须要用一味性热的烈药,将寒气逼出体外。”
林决配合地咳嗽两声,也跪在地上,低声说道:“还望父亲恩准。”说罢抬起眼战战兢兢地望着林琮,看得林琮心头一酸,这个儿子跟他母亲一样,老老实实温温软软的,什么时候求过自己。
林琮想起那两株用来吊命的百年高丽参,咬了咬牙,吩咐身后的太监道:“带二皇子去瑞宝阁里取一株高丽参,再叫张院正去给瞧瞧。”
林决磕头道谢,暗自抹了一把汗,为了拿到这株高丽参他昨日睡觉都没盖被,吹了一宿的凉风,表面山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张院正来诊过脉,看了方子,病得虽然没那么重,犯不上用什么百年山参,但张院正也没多说什么,默认了洪太医的药方。于是林决就捧着这株得来不易的高丽参,一路打着喷嚏回了宫外的院子。
手臂上的伤并不重,只是看着唬人,用药水泡了一宿已经好多了,令许念感到痛苦的是她体内的毒。仅仅过了一夜,她的五脏六腑都像是吞了冰一样,凉气从胃里往四肢钻,呼一口气都能吐出冰渣来。
不仅如此,许念还觉得她的四肢变迟钝了,早上她翻身起床,上半身转过来了,腿却半天才抬起来,就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手脚比脑袋慢上半拍。洪太医说得没错的话,过不了今天她就会四肢冰冻,失去知觉,等明天她就会五感尽失,皮肤干裂,寒气蔓延全身,跟死人无异;随后身上便会浮现出黑青的大团花纹和斑点,远远看着就像是被墨染了的虞美人,诡异而妖艳。
许念哆嗦了一下,骂了句脏话:“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太变态了!”
隐之在一旁轻声嗔道:“你少说几句,好好歇着吧,你就是把脏话骂个遍,毒也解不了。”
许念钻进被窝里,颤着声说道:“我……我就骂几句,都……都不行了?我这么个……个无名小卒,犯得上用……用这么厉害的毒……毒嘛!啊?变态!”
正说着,一串蹬蹬的脚步从门外传来,林风端着张冰块脸推开门,把一个锦盒放在桌上,林决和洪太医跟在后头,一个走一步打三个打喷嚏,一个拎着药箱颤颤巍巍,看得许念都不忍心躺着了。
“你快回去……回去吧!”林决还想说什么,鼻子一痒,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差点儿喷在许念身上,于是赶紧用袖子捂着跑到屏风外头去了。
洪太医把锦盒推到隐之面前,说道:“药材都齐了,老夫这就去煎药,你也过来帮忙吧。”隐之担忧地望了许念一眼,捧起锦盒跟着洪太医出去了。
煎药、熬药一直折腾到晚上,终于弄出了一碗又黑又苦的药汤,许念却已经连味道都尝不出来了。药汤喝下去好半晌,胃里才渐渐有了温度,许念感觉好了些,合上眼就睡了过去。
洪太医施施然地说道:“等着吧,夜里还有得闹的,吐了再喂,吐了再喂,喂个五次就差不多了。”隐之坐在许念的床边,把帕子覆在她的额头上,他望着许念,就像是望着生病的女儿,眼神又疼惜又哀愁,又气恼又无奈。
林决默默站在屏风外头,捏了捏鼻子,又默默地退了出去。这间跨院不准下人进来,所以外人只当是二皇子在里面静养,都不敢过来打扰。林雨是在院外的石桌边找到林决的,一袭白衣,没有外袍,萧萧然地坐在那里,竟然显得有些凄惶。
“二爷……”林雨上前轻声叫他。
林决回过身,脸色平静,一如往常地冲林雨笑了笑,问道:“怎么了?”
林雨压下心头浮现的酸涩,躬身说道:“刘显今天进京,刚才大理寺那边传来消息,贺承淮……翻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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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明月高悬,黛云远淡,宫中各殿一片寂静,只有不时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在宫墙之间回荡。丑时三刻,瑞宝阁守卫换班,一道墨色的身影紧贴着在屋檐上,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一间间屋子开锁检查,确保里面柜子上的锁都无恙,班领们才能顺利交接。查到甲字未间的时候,阁外草丛忽的沙沙响了一阵。瑞宝阁里放的都是皇亲国戚、藩国属地进贡的宝贝,班领们不敢大意,赶紧叫人去草丛查看,结果却只是一只野猫。
众人放心地交接过钥匙、名册,不到一刻钟,瑞宝阁外又恢复了安静,屋顶那个墨色的人也不见踪影。待巡夜的侍卫们走远了,甲字未间里响起了金属微动的叮当声,随即“咔”的一声,锁芯弹开,一双手伸进去摸了摸,又从怀里掏出口袋,正要把柜子里的东西装进去,忽的斜里伸出另一只手,按在那只手上。
还有一个人!
先前那人一把捞过柜子里的东西抱在怀里,只用一只手跟另一人过起招来。两人来回了几个回合,后来的那人个子稍高,下手狠辣;先前的那人虽然怀里抱着一个大家伙,但个子稍矮,身手灵活,仅凭单手也能应付得过来。
拆了几招之后,高个的那人似乎急了,直掏向矮个的怀里,矮个的人不欲纠缠,一记飞镖射在高个儿的腿上,高个儿却发了狠似的紧紧扭住矮个儿的手臂不放。
矮个的人忽的收了手,轻笑一声,举起怀里一尺高半尺宽的玉,手缓缓地、缓缓地翻了过去。
“你……!”高个儿忙松手去接,还没触到一角,“啪”的一声,那块有市无价的玉便摔在地上,裂成几瓣。这一声摔得尤为响亮,巡夜的侍卫立即提着灯跑了过来。
高个儿低声骂了一句,墨绿的眼珠瞪了一眼矮个的人,翻身上房跑了出去。屋外响起乱糟糟的脚步和班领的呵声:“快去追!”矮个的人趁众人注意力被引走,刚一开门就溜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翻出几丈远,不见了踪影。
早起的时候天有些阴,下了一场小雨,惠之被冷风吹醒,蹬蹬蹬地跑到许念的屋子里看她。
“师姐?”惠之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许念昨天吐了一夜,但因为服了药没睡多久就醒了,此刻就正跟惠之大眼瞪小眼。
“啊!师姐你醒了?不对,你好了?”惠之扑到床前,摸了摸许念的脸,又摸了摸她的手脚,蹦起来说道:“我去叫二师兄!还有洪太医!”说完就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惠之就领着洪太医过来了,一番检查,体内的毒暂时压住了,但最多也只能维持一两个月。许念一觉醒来觉得身子确实暖和起来了,手脚也不再那么迟钝,赶紧跟洪太医道了谢。
“老夫不过是尽力而为,你要谢可别谢我。”洪太医捋着胡子冲许念笑了笑,那笑很是意味深长,许念低低地“嗯”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洪太医忽的敛了笑,说道:“虽然这药压住了毒性,但也有副作用,五感或多或少会受影响,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知道。”许念笑了一声,说道:“那再喝药我就不用怕苦了,反正也尝不出来。”洪太医见她神情开朗,还有心思打趣,就不再担心,出来了两天,他也该回宫里当差了。
惠之送洪太医出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二师兄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起,往常他不是起得最早么……”
许念在这间院子里养病,不能也不敢出门,每天只靠林决和林雨跟她说外面的事情。案情急转直下,一波三折,贺承淮先前虽然认罪,但死不画押,一直拖到刘显进京,忽的就翻供了,先前的罪名概不承认,还推说是刘显做的,这难道不奇怪么?
第二天许念就被叫到衙门问话,虽然程玉仙不知去向,但还是按照她教的话说了,不管对许念自己还是对刘、贺两人的定罪,这套说辞都是极为有利的。果然当天太原府就传来消息,的确在那个矿井地下搜到一些刀剑□□,跟图纸上的模样相差不远。
许念不禁咋舌,这也太神了。那个给她下毒的大魔头一定跟刘贺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他一定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现在想来,一切事情的背后都像是有一双手在缓缓推动,秦州的水坝、渭州的煤矿,还有告状的证词,甚至飞针杀人案里的万字纹衣袖,到底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那双手看似悄无声息实则无处不在,许念觉得后背隐隐有些发凉。
案情进展很快,一天之内刘显已经被下狱,光是他平日里那些横行霸道的事儿都够他死一回的,更别说这次皇上存了心要整治他了。这天早上,许念刚起床换好衣服,忽的屋里门被叩了两声,林决匆匆忙忙进了屋,他感冒好了许多,就是没什么精神,但此刻他很焦急,说的话也不再有气无力的:“念之,你快收拾收拾跟我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什么中医病理之类的都是我在瞎扯,人参虽好,可不要贪吃哟╮(╯▽╰)╭
其实呢,由文案可以看出这篇文是和江湖朝堂都有关系的,准确的说是朝堂上的阴谋扯出了江湖上的争斗(说得好像真的似的→_→)
下一章就要见家长了呢,许念的未来婆婆大概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o^)/
最后求点进来的小天使都能收藏本文,蟹蟹_(:з」∠)_
☆、对质
皇上终于知道了林决金屋藏娇的事情,不过他没时间管那个,因为他此刻还在为那个摔碎的龙纹血玉震怒。震怒的并不是这血玉被摔碎了,而是它本来就是假的。从外面看不出来,但摔碎了就会发现那红色的“血”跟白玉之间断口平整,显然是粘合上去的。
虽说红的白的拆开来也值不少银子,但相比天然的血玉却差了不止千倍百倍,除了欺君之外,礼部尚书王朗的一席话更是在林琮脑子里响个不停,林琮下令:审,给朕好好的审!
与此同时,许念被好好打扮了一番,跟着林决进了宫。常听说女子善妆容能容光焕发甚至改头换面,她现在终于领教了,刚才对着镜子差点儿没认出自己来,没想到林风像个木头一样,手艺倒是不错。
一路惴惴不安地往敏妃的寝殿走,抬头一看前面的林决,手攥着袖子,似乎比她还要紧张。许念反倒笑了,安慰他道:“你都说了,不过是问个话,有什么好紧张的?”
林决小声说道:“你算是救了我一命,母亲应当不会为难你,但她知道你是江湖人士,总归有些……不自在。”其实是瞧不起才对,敏妃一向端庄贤淑,对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人是既畏惧又嫌弃。
许念挥了挥手,笑着说道:“那我少说点话就行了,表现得温柔娴静大家闺秀一些不就行了?”
她笑得毫不在意,林决却忽的有些心酸,她本来就应该是大家闺秀,本来就该享受父母疼爱和千万人之上的尊宠,然后嫁给一个家世人品都顶好的男子,相夫教子,顺遂一生,而不是做一个连进宫都要改头换面、灰头土脸的皇子“侍妾”。
大殿门口,林决轻轻拉住许念的袖子,带路的公公自觉地进去通报,林雨也退到一边。
“母亲要是有什么要求,你不必答应。”他望着许念,眼里的光分外温柔,轻声说道:“全都交给我,好么?”许念点点头,来不及仔细品味他的意思,就被叫了进去。
林决要去跟皇上太子议事,只跟敏妃请了个安就走了,走出门口还幽幽地回头望了一眼许念。敏妃不禁有些委屈,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儿子怎么就担心上了。
林决也老大不小的了,这几年替他父亲和大哥做事,常常不在京中。他不说做的什么,敏妃也不敢过问,只在心里暗自着急。林冼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林决身边却连个伴都没有,这次相看的王家幺女林决不答应,原来是心里有人了,这人据说还救过他一命。
敏妃仔细观察着许念的一举一动,举止还算得体,模样也很好,只是一个女子舞刀弄剑打打杀杀的,以后怎么能安心过日子?本想让她做个侍妾,想起儿子临走前那一眼,敏妃把相好的话吞回了肚子里,犹豫着说道:“决儿跟前你要多费些心,以后对王妃也要尊敬恭顺,你自己争取早日生个一男半女,也好让我放心。”
许念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大声答应下来,吓得敏妃赶紧拉起她,生怕林决觉得心上人被虐待了。
不多一会儿林决就回了寝殿,一跟敏妃请过安,两眼就在许念身上转来转去,许念咧着嘴冲他一笑,示意他自己没事儿,林决这才抿着嘴笑起来。敏妃有些心酸,但又觉得欣慰,不管怎么说抱孙子有望了。
回了宫外的院子,一进屋,隐之就上前问道:“念之!你去哪儿了?”
许念小声说道:“被叫去衙门问话了呀……”隐之上下打量了一遍,明显是不相信,但有林决在一边,他也没有说什么。林决说了句好好休息,便退出了套院。
*****
刘显被下狱,朝中众人一时拿不准风向,都处于观望状态,一见聂平那边开始翻刘显这些年来的各类旧案,众人都回过味儿来:这是皇上存心要整治恭王了啊!于是跟风参奏的人有一大波,而为刘显辩护的人也相应地涌出一大波。
案情越演变越大,看了大理寺呈上来的供词,林琮静默了片刻,说道:“明日早朝朕亲自审吧。”大理寺卿领了命,退下去了。林琮皱着眉挥落桌上的一杯残茶,吓得内侍们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请罪,他挥了挥衣袖,沉声吩咐道:“摆驾,去敏妃那儿歇会儿。”
第二天早朝,众人到得格外齐,这几天生病请假的也都好了,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一个个伸着脖子等皇上出来。林琮显然昨晚睡得不太好,出来的时候眼底都是青的,望了一眼底下跪着的密密麻麻的人,他无奈挥了挥手,身后的内侍紧接着高声唱道:“上朝——”
林琮咳嗽一声,紧接着说道:“好了好了,去把人带上来吧。”
内侍连声应喏,不一会儿,殿外响起一叠脚步声,还有铁链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踏上殿前的台阶,一步一步地走到林琮脚下。“扑通”一声,刘显跪在地上,贺承淮则直直地盯着龙椅上的林琮,内侍正要呵斥他,他忽的一撩袍子,勾起一边嘴角跪了下去。
林琮揉了揉眉心,拿起桌上的奏折,念道:“贺承淮,开宁十年贪墨秦州修缮水坝的三十万两白银,致使秦州水坝垮塌,下游数百户百姓受灾;开宁十二年在太原府私开煤矿,哄抬煤价,勾结反教数十人……”林琮的声音有些抖,有耳朵的都能听出他此刻的怒气。
内侍赶紧递上茶,林琮喝了一口,“咚”的一声放在桌上,眼睛没有看奏折,接着说道:“刘显……强抢民女,欺君罔上,勾结反教,私造兵器……”
“啪”的一声,折子被摔在刘显面前,林琮终于爆发,怒喝道:“你自己说!”
刘显面色有些苍白,被铁链绑住的两只手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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