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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复仇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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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问道:“师兄?哪个师兄?”
徐菱顿时激动起来:“还有哪个,当然是梁玉昭、小药仙梁师兄啊!”
“啊……啊?他是你师兄?”
“当然,梁师兄虽说只有十四岁,但五岁就拜师入门了,比我们许多人都早,而且他有天赋,脑子又聪明,连师伯都说他青出于蓝呢!”
倒是没想到梁玉昭这么厉害,原来只听师父说过江湖传闻大小药仙,她一向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没生过重病,还真不知道他们有这么大的本事。
徐菱又说道:“娘子放心,这虞美人虽然毒性大,但师兄一定会解开的。”
“怎么你也能看出我中的是虞美人?”
“不是,是师兄告诉我的,”徐菱压低声音凑到许念耳边道,“虞美人是禁药,师兄说这事儿不能告诉别人。普通人是轻易看不出的,只要咱们不说,就没人知道。”
许念想起梁玉昭说的话,下毒的人应当就在这群人中间,的确不能打草惊蛇。想不到这小子还有些心计,没有傻到到处嚷嚷,而且这徐菱也颇得他的信任嘛。
接下来一连七天,都是徐菱照顾她,陪她泡药汤,为她加药,对于这个单纯活泼的小姑娘许念很快就心生好感,泡药汤的时候也不再无聊,两个人叽叽喳喳说上好几个时辰都不歇气儿,从徐菱这儿许念也听说了许多消息。
原来这地方名字叫“药仙谷”,正是因为“大药仙”的名气在江湖上传开,所以这山谷也被称为“药仙谷”,只是大药仙本人不喜欢这个名字,这么说的人都被他打出去了,所以大家只能暗地里偷偷地叫,表面上还是叫这里琼顶山。
徐菱是恭州城外辉县的一家药商的次女,今年十六,上头有一个嫡亲哥哥,下头有一个庶弟。两年前她爹送她到琼顶山来学医,大概是资质还不错,被大药仙的师弟收为徒弟,每日跟着师兄师姐们采药、温书、看诊,进步神速,也许正是这一点让身为神童的梁玉昭对她高看几分,又因为她没什么心计,更让人信任。
七天过后,许念眼前的红雾散了许多,看人的时候基本能分辨出谁是谁,她很高兴,把梁玉昭狠狠地夸了一通,果然小药仙的名头不是吹的,才几天就要好了。
夜里许念去林决的院子里找他,想把她眼睛好转的消息告诉林决,走到门外,听见屋里两人低低的说话声,许念脚步一顿,在门口站了片刻后就转身出去了。
排完毒接下来就是治眼睛,绿油油黏糊糊的药膏敷在眼睛上,再用纱布缠紧,一缠就是一整天,而且那药膏味道诡异,还有很强的刺激性,每天都辣得她挠心抓肺,干嚎不止。每次换药许念的内心是崩溃的,就算她眼睛是好的也肯定被这药膏给辣瞎了。
好在一共只缠三天就取了下来,揭开纱布洗干净眼睛的那一刻,许念真想仰天大笑三声。她环顾四周,林决、林雨、一个玉面少年,还有一个面色微黑的姑娘。
她眨了眨眼,说道:“我能看见了。”
林决和林雨一直提着气儿,见她这么说才放下心来,脸上都露出喜色。林决是真心为许念欢喜,而林雨,一方面为许念高兴,另一方面,他想既然毒解了眼睛也好了那他们的小少爷就平安了。梁玉昭正在跟许念嘱咐这几天的注意事项,林雨把林决拉出屋,偷偷问道:“二爷,你那天成了么?”
林决一脸茫然,问道:“什么成了?哪天?”
“哎呀,就是第一天,去泡温泉的那天。”
“第一天……”
林决想起那天脸仍然有些红,那天许念换好衣服主动拉了他的袖子,路上还一直笑个不停,样子得意又乖巧,她心里一定也是喜欢他的。
“唔……算是成了吧!”
“啊!”林雨一拍大腿,叫到:“太好了!再让小药仙帮忙给她诊诊脉,确保万无一失吧,我觉着这毒会不多多少少会有影响,咱们得早做准备才是。”
林决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什么准备?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
林雨挤了挤眼睛,一副“别装了”的表情,小声说道:“还能准备什么,当然是小少爷了,许娘子的毒万一影响到肚子里的小少爷可怎么办?”
原来他说的“成了”是这个意思!哪有人一次就怀上的,他又怎么知道一定是小少爷,而且其实本来,他们什么都没做啊!林决瞪了林雨一眼,又气又笑道:“流氓。”
林雨追在林决后头道:“诶,二爷,怎么是我流氓,这事儿可是你干的……别跑啊,二爷,你们到底成没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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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的眼睛一好,梁玉昭就把他们赶了出去,许念和林雨都对这种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行为非常愤怒,好歹他们也朝夕相处了十几天,还把梁玉昭当做可爱的小弟呢,怎么病一好就开始赶人了。
徐菱安慰她道:“念之别生气,这是师伯定下的规矩,不单单是你,任何病人都不能多待的。”
好吧,后面还有那么多排队的呢,她还是别占着坑了,收拾好了行李,林决先来跟梁玉昭道谢,梁玉昭老成持重地说道:“以后好好养着眼睛就是了,至于是谁下的毒,我们自己会处理,你放心,师父和师伯是绝对不会包庇他的。”
徐菱家离得近,正好要回家一趟,跟许念三人往恭州的方向顺路,于是就邀请他们到家里住上几天。许念知道辉县就是隐之离开的地方,说不定可以打听到他的消息,于是便欣然同意,林决和林雨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他们的寻宝之路反正很艰难,也不在乎多耽误这一天两天。
许念来时就听林决说巴蜀崇山峻岭地势险峻,此时终于能亲眼看到,惊得连下巴都掉了。“咱们来的时候就是从这上头走的?!”
左边是笔直如刀削的峭壁,右边是悬崖,崖底江水怒吼呼啸着往前奔腾而去,窄窄的山路堪堪能够三人并排通行,怪不得进山的时候林决一路跟她说小心,她还以为担心自己磕着拌着了呢,现在想想真是后怕啊!
徐菱见许念脸色发青,安慰道:“都说蜀道难,其实走多了也就习惯了。过了山就是外头的镇子,咱们就能坐马车去辉县了。”
“好好好,快走吧!”许念望了一眼底下的江水,吓得脚下一抖,赶紧贴到山壁上,一直到了徐菱的家里,她都还心有余悸。一路上爬坡上坎,马车行进得异常艰难,幸好辉县一带地势还算平坦,要不然她还真不敢进去了。
刚进城门,徐菱就忽的逮住一人叫到:“王春!你急匆匆地出城干什么?”
那个叫王春的忽然跪在地上哭道:“娘子快回去看看吧,大爷要被人绑走了!”
“什么?”徐菱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儿?快带我回去!”
王春摆摆手说道:“娘子先回去吧,家里只有夫人撑着,我得赶紧去找舅爷过来!”说罢急匆匆地上了马走了。
许念掏出包裹里的剑背在身上道:“走吧,我们跟你一起去。”徐菱感激地望了她一眼,不再说话,催车夫赶紧往徐记药铺飞奔而去。
时值上午,药铺里却没什么人,连伙计也一个都没有,正堂里的架子打翻了好几个,还有一只碎了的花瓶躺在地中央,徐菱一看就知道不妙,赶紧往后院跑去。后院屋子都大开着,两个丫鬟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再往偏院走,终于听到了人声。
“等等,”许念拽住要往里冲的徐菱,“咱们先看看,说不定能从背后偷袭。”
徐菱急得眼眶发红,但也知道许念说的有道理,于是趴在院门上悄悄往里望。
偏院正中,徐菱的大哥徐束鼻青脸肿的被一个黑衣人踩在脚下,还在不断地挣扎,踩住他的那人脚下一碾,徐束疼得大叫,那人却哈哈大笑起来。
徐夫人被姨娘扶着,气得站都站不稳,一手指着黑衣人,指尖不住地颤抖:“你……你究竟怎样才能放了我儿?”
那人阴测测地说道:“放了他?呵!太好笑了,要是乖乖跟我走,不仅能安然无恙,还有钱可以赚,谁让他非得跟老子来硬的?老子能不给他一点儿苦头尝尝么?”说罢脚上又是一碾,徐束吐出一口血,疼得昏了过去。
“大哥!”躲在姨娘背后的小孩儿突然扑到黑衣人脚边,对他又是踢又是打又是骂:“王八蛋!你放开我大哥!你放开我大哥……”
黑衣人忽的抬脚一踹,正中那小孩儿的胸口,踢得他倒在地上呜咽个不停。姨娘的眼泪流得更凶,徐夫人站起身,低声下气地哀求:“你若是要钱,我全都给你,只求你放了我儿……你要怎样,怎样都好说。”
“谁稀罕钱?哼哼,留下他是不可能的了,我来不过是顺便教训一下你们……”
话还没说完,背后忽的有剑破空而出,剑气呼啸,直奔他后心,一声清喝传来:“那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帝都的天气:“大太阳——暴雨冰雹——大太阳”小伙伴们你们都还好嘛?
☆、拐卖
黑衣人身子一闪,躲过了背后的一击,但手臂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剑刺破,回身一看,林雨和许念都拿着武器,而他赤手空拳,粗粗估计了一下,两人的武功都不低,尤其是林雨,他三招之内无法致胜,于是阴笑两声,扛起地上的徐束就跑。
林雨赶紧追了出去,许念换动脚步,也要跟着出去,忽然心头一紧,趔趄了一步。
“别去了,你身子还没好呢。”林决扶住许念,把她拦了下来。再转头一看,徐夫人已经晕了过去,徐菱和姨娘在一旁急得掉眼泪。许念上前拍了拍徐菱的肩膀:“先把夫人抬进屋里吧!”徐菱含着泪点点头,跟姨娘一个扶着徐夫人,一个抱着地上的孩子,一起进了屋。
徐菱在屋里照顾她娘和弟弟,只能由姨娘招待许念和林决两个人。姨娘坐在一旁哀哀切切地说道:“老爷不在家,夫人又病了,只能由贱妾招呼二位,二位千万恕罪。”
许念着急问道:“不怪罪不怪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夫人快跟我们说说。”
姨娘惶恐地说道:“娘子千万别叫我夫人,叫我苏姨娘就行了。今天早上大公子一早就出去了,谁知道回却是被人追着回来的,那贼人要带大公子走,大公子不肯,还骂了他几句,他就动起手来,把大公子打成那样。”
说道这儿,苏姨娘泣不成声:“还有我儿,也被他打得不轻……老爷不在,夫人又病倒了,我一个人可怎么是好……”
“苏姨娘别哭,我们已经叫人去追了,你先等等消息。”苏姨娘点了点头,还是哭个不停。许念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门外忽的传来林雨的声音:“回二爷,让他跑了。”
林决和许念对望一眼,都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外面就响起一声怒吼:“这都是谁干的?你是什么人?”他们匆匆出门,就看见院子里一个中等身材、黑面孔的汉子揪着林雨的衣领,身后还跟着一班怒气冲冲的家丁。
“舅舅!”徐菱从他身后跑出来,赶紧给他介绍:“这三位都是跟我一起来的,今天多亏他们出手相救。”苏姨娘抹了抹眼泪在一旁点头。
林决拱手道:“在下沐通,可惜没能追回那贼人,实在惭愧。”
徐菱舅舅松开林雨,也拱手道:“多谢各位大侠。菱儿,你娘呢?”
“在屋里呢,刚刚晕过去了,还没醒。”
“我进去看看你娘,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儿。”
徐菱哪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只知道大哥被人打了还被绑走了,苏姨娘赶紧上前道:“我跟舅爷说吧!”许念陪在徐菱身边,觉得处境颇为尴尬。刚到人家家里就来了这么一出,他们留下来显得打扰,走了到显得薄情,真是为难。
徐菱好像看出她的想法,扯住她的手道:“你们留下吧,我爹这次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舅舅又不可能一直在这儿,我害怕……”
许念拍怕她的手道:“好,我们陪你。”
出了偏院,到了徐夫人的门口,徐菱舅舅匆匆从屋里出来,边走边说道:“你娘醒了 ,快进去看看吧,我这就派人找你大哥。”脚步不停,带着一班人出去了。
徐菱飞扑进屋,哭道:“娘……你终于醒了,大哥他是怎么回事儿?”
徐夫人闭着眼,终于留下泪来:“你也看到了,他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怕是凶多吉少了。”里间的小公子醒了,哭着喊着要娘,苏姨娘福了福身子,转身进去了。
“娘你别急,舅舅带人去找了,一定能找到的。”
许念忽的插话道:“恕我多嘴,大公子是不是跟什么江湖门派有往来?那个黑衣人武功不低,不像是普通的地痞流氓。”
徐菱连忙小声跟徐夫人说了许念的来历,徐夫人望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都说家丑不外扬,今天对你说了也无妨,我儿一年前嚷嚷着闯荡江湖,一个人出去了,不到半年就回来了,一脸挫败,再也不提出门的事儿,我们都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现在想来……唉,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许念跟徐菱对视一眼,看来多半是江湖寻仇了。只是徐束武功也不高,认的人也不多,区区半年,能得最什么人?想这样初出茅庐的小子武功高的人根本不屑跟他计较才对,真是越想越想不通。
晚上的时候徐菱舅舅派人送了信,徐束还没找到,那个贼人也不见踪影,他已经报了官,县衙门贴了通缉的告示,现在只能先在城里找线索了。徐夫人重重叹了口气,早早地回屋躺着了。徐菱、许念、林决和林雨四个人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默默无言。
忽的前院传来王春的声音:“这位爷,大公子真的不在,他出事儿了……”
身影一晃,一个高壮的男子闪进院子里,沉声问道:“徐束呢?叫他出来见我。”
徐菱站起身,怏怏地答道:“我哥被人掳走了,你以后见不到他了。”
那个大汉猛地一拍桌子:“什么?!他……这……什么时候的事儿?谁把他掳走了?”
徐菱被吓了一跳,躲在许念身旁说道:“就今天上午,一个黑衣江湖人掳走了我哥。”
那大汉两手握得咯吱咯吱响,最终长叹一口气,失神道:“怪我,是我来晚了……”
许念盯着那个大汉,觉得他有些面熟,总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那大汉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他生我的气,任务一完就来找他,谁知道还是晚了……还是晚了一步……”
忽的他上前扯住徐菱的手,急切地问道:“你哥他怎么样?他还好么?你可看清那贼人什么样了?”
徐菱使劲儿把手抽出来,没好气道:“街上贴着通缉令呢,你自己去看吧。”这人进来也不说别的,还张口闭口她大哥,谁知道他是谁啊?
“六爷!”许念忽的叫了一声,她想起来了,这人就是当初在渭州茶馆里的六爷,世界真是小,没想到在这儿也能见到。
那个汉子瞪大眼,很是惊讶有人认识他,不过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许念,也不丝毫不关心这个问题。他坐在桌旁,解释道:“我姓谢,你们叫我谢六郎就行,我跟徐束……我们早就认识,一年前我在恭州见到他,他说要闯荡江湖,我就带他一路北上,谁知道中间,出了点儿误会,他就一个人回来了,我有要事在身,跟他说等我办完了就过来找他,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谢六郎说得分外伤心,语气中能听出他跟徐束之间的感情很深。
“今天那人下盘极稳,腰腹有力,练的应当是硬功夫。”许念在一旁说道。
“对,”林雨也点头道,“我今天追出去,那人力气大,轻功也极好,扛着一个人速度丝毫不减。”
“那人还有什么特征?往哪个方向跑了?”
“往城南跑了,我找了一圈儿没有见到。”
谢六郎又哀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一旁的王春忽的说道:“说起来,这几个月城里已经有不少人失踪了,大的二十好几,小的是有十一二,都是男子,有的说是出去做工赚钱,有的什么也没说就不见了。县老爷说是有拐子,正下海捕文书呢……”
许念和林决对视一眼,之前只想到是寻仇的,还真没想到有拐卖这一说。“大公子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有人拐卖?拐子不都找小孩儿么?”许念对这种行为很是不理解。
林决想了想答道:“今天那个贼人说‘跟我走还有钱赚’,想必这些人是被拉出去做黑工了。”
“做黑工?”徐菱失声叫道,“怎么会!听说那些人没有活着出来的,每天连饭都吃不饱,除了干活还是干活,谁要是跑就是一顿毒打。我大哥他……大哥他……”
徐菱哽咽着说不出话,谢六郎攥着拳头默默地不说话,过了片刻他忽的站起身,笑道:“我去找他,不把他救出来我绝不回来。”
“可是你要去哪儿救?”
“总有办法的,江湖上的小道消息有时候比官府快得多,总能找到的。”
谢六郎低头按了按眼角,大家送他出了门,彼此又是一阵唏嘘。夜里回屋时,许念拉过林决小声问道:“你觉得这个谢六郎说的是真的么?”
林决想了想谢六郎的语气、神情还有眼泪,点点头道:“应当是真的。”
“啊!那他不是,不是有龙阳之好?”许念惊叹道。
林决耳朵发红,正要说什么,忽的院门口传来敲门声,王春颤颤悠悠地打开院门,几乎是哭着跑到林决面前:“这位爷,你看看这信是不是给你们的?”
林决结果王春手里插在刀上的信,匆匆扫了一眼,心里大惊,问道:“这信是哪儿来的?”
王春哭丧着脸道:“小人正准备关了药铺的大门,忽的一把刀就飞到大门,那么长的刀,‘嗖’一声从我眼前过去,差一点儿就划到小的鼻子上……啊对,这信就是插在刀上一起飞过来的。”
等他说完,许念已经把信来看了一遍,她也不禁大惊失色。
信上写道:“许念,带着令符来换你师傅。”刀柄上拴着邝渊随身带的一只玉葫芦,信的落款是:绝刀门,吴叶朴。
☆、绝刀门
“令符?什么令符?”许念拿着信自言自语道,“而且他怎么知道我姓许?这世上除了师父和你,再没有人知道了。”
林决很庆幸自己可以作为唯二知道许念身份的人,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他进了屋,把门紧紧关好,问道:“你还记得秦州那个说书的先生吗?”
“死了的那个张先生?”
“没错,你记得他说的前朝旧事么?”
“前朝旧事?”许念挠挠头,“你说的是天玑库,还是圣祖爷?”
“天玑库。”林决面色不自觉的严肃起来,压低声音说道:“这本来不是多大的秘密,江湖上早有传言。天玑库三万人马,皆听伏羲四海令的号召,而且这枚令符上据说还有前朝宝藏的地图。”
许念忽的想起邢仲庭给邝渊回的那句诗,“伏羲”、“四海”,正是令符的名字,显然他们俩都是知道这件事儿的。
林决接着说道:“这枚令符已经消失许多年了。原先是在总管季葵英的手上,而季葵英,正是被许将军所杀。”
“所以他们觉得是在我身上了?”许念不禁蹙起眉头,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什么令符,也从来没听爹爹说过这件事,就算是季葵英死了之后就消失的,也不能断定一定在我身上啊。”
说完又撇了撇嘴:“他们以为在我身上,还拿师父威胁我,我就是不去也得去了。”
林决拍了拍许念的肩膀,安慰道:“我跟你一起去。令符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你怎么知道?”话已出口许念自己就先明白了,人家毕竟是皇子,皇家秘辛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那你之前说要为父亲找东西,就是找的那个什么令符?”
林决点点头,再多的他不会告诉许念了,不是信不过她,这件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他一直低调行事,才能一路平安,现在许念已经被人注意到了,如果他再告诉她些什么的话,恐怕他们俩都活不长了。
第二日一早许念就和徐菱告别,徐菱听说她师父出事,没有多挽留,只是说道:“要是,要是……”
许念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我知道,我们会留意的,要是见到那贼人第一时间给你送信儿。”
徐菱含着泪谢道:“我知道是麻烦你们了,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
许念点点头,徐菱的心情她理解,她也有大哥,也跟大哥分开过,她曾经历过比这强烈一万倍的蚀骨之痛,她知道这种心情。一路进了恭州,果然见到了通缉令和寻人的告示,走失的人年龄、样貌、家境千差万别,但多半都是有劳动力的男子,只前的猜测果真没错。
进了城,却不知道绝刀门在什么地方,走到早食的摊儿前,许念要了一个包子,坐在桌前慢慢的嚼着,林决把小二叫过来小声问道:“这位小兄弟,可知道绝刀门在哪里?”
小二眼神怪异地望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去绝刀门干啥子呢?那不是啥子好地方哟。”
许念一脸茫然地盯着小二道:“你……能说官话么?”林决和林雨都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可她根本什么都听不懂。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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