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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复仇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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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念咯咯笑个不停,梁玉昭红着脸道:“对了,我是没说,但不代表师伯不说。刚才我听到师伯说等会儿过来找你呢,不知道你会不会撞见三公子。哼!”说罢转身跑出去了。
  许念的笑声顿时卡在嗓子眼:“他……他要过来?”

☆、私奔

  “你没跟你师伯说吗?”许念扒着门框问道。
  “我说了啊,都说不用他过来了,可是师伯还是坚持,而且三公子方才在师伯屋里,应当也听到了。”梁玉昭抿着嘴点点头。
  许念耷拉着脑袋瞅瞅林决:“你说怎么办?”
  梁玉昭扶正托盘里的碗,满不在乎道:“你们慢慢商量吧,我先走了!”前脚刚转出门,后脚许念就听到院子外传来他的声音:“师伯!三公子您也来了。”
  “嘭”的一声关上门,她靠在门背后,冲林决道:“待会儿他要是怎么样,咱们就带着林雨冲出去!”
  林雨“哎哟”一声道:“你可省省吧,我可禁不住折腾了。”林决也笑道:“咱们两个人,还比不上一个病秧子么?”
  身后传来敲门声:“沐公子,念之,现在方便说话吗?”
  林决脸一红,瞧这语气,说得好像他们在偷偷摸摸做什么苟且之事似的。他拉过许念,轻推开门道:“张老先生,快进来吧。”张道年进了屋,三爷跟在他身后,一双眼在屋里扫视一圈,丝毫没有讶异,仿佛早就知道他们没死,也知道他们在这儿。
  许念本来还指望着好生刺他一顿的,看到他这样也没了兴致,只用两只眼睛狠狠瞪着他的面具,仿佛能透过面具把他的脸烧出洞来。三爷目不斜视,扫过一眼就坐在屋里的椅子上,完全无视了许念怨愤的目光。
  张道年开口道:“实不相瞒,今日我师弟已经回山了,听说了偷药一事也很是愤怒,已经着手去查,最多两日定能交出结果。说起来三公子也恍惚记得偷药的人,所以我才叫他一起来了。”说完望着三爷,指望他能说上几句。可三爷依旧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冷冷地望着许念几人,连客套的话也没说。
  再转头看许念,使劲儿瞪着三爷,也不做声。张道年这才察觉出来不对,小声问道:“三公子和他们认识?”
  三爷两个手指捏住茶盏,轻轻倒扣在桌上,垂着眼淡淡道:“命还挺大。”
  许念抓住桌子一边,手上用力一拽,另一头扣着的茶盏“啪”的掉在地上。
  “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了啊!”
  三爷不理会她的咬牙切齿,又心平气和道:“是。”一开始就应该杀了他们,不该为了名正言顺错失杀机,不过只要他想要,日后这种机会还多得是。
  许念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抢走别人的令符,再是胁迫他们一起去寻宝,最后灭口没灭得成,还能淡定地坐在桌前说,他是手下留情了。她不明白,一个连武功都不会,每年冬天还要泡在药篓里的病秧子,哪儿来的自信,或者说,该叫自负才对。
  既然凭的不是武力,那他只能靠两点降服绝刀门的穷凶极恶之徒了:脑子或是身份。许念现在还拿不准他到底是靠绝顶聪明的脑子还是靠显赫隐秘的身世,她连这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林决倒是猜出了几分。吴叶朴跟邢仲庭那么像,以致于绝刀门上上下下的人仿佛都带着那股豪迈粗犷、有时却一板一眼的作风。邢仲庭善机关,这是他亲眼所见,也是打听了许久才确认的秘密。这样一来,绝刀门极有可能便是青库遗留下来的人。
  这样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样子,可不是江湖上那些游兵散将能比的。而从吴叶朴对这个三爷的态度来看,他极有可能是青库的令主。既然如此,他能认出那个令符也不足为奇了,听说天玑库的人都极为忠心,对季葵英更是以命相报,想必三爷见到令符在别人手里便气愤非常。
  许念咬牙狞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把你杀了不就永绝后患了?”她知道三爷是孤零零一个人进来的,便是现在把他杀了,他也无可奈何。
  “咳!”张道年皱着眉咳嗽一声,重重拍在桌上:“琼顶山的规矩,二位若要打斗,就请出去。出了山谷,随二位怎么折腾,若想留在山中,那便要守这儿的规矩,不然可别怪老夫翻脸不认人。”
  许念撇嘴,她早知道山里的规矩,进来第一天梁玉昭就跟她说过,因为来求医的多半是江湖人士,中个毒、断个手、失个明、烂个脸,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时常还有比武双方两败俱伤被送进来的。不过不管多大的仇,只要进了山,就不能打架斗殴,要不然早就乱成一团了,旧伤没好又添新伤,病也不用治了。
  “知道。”三爷的语调平平,但许念仍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丝鄙夷,“会的。”
  他说会的,什么会的?总会有出山的那一天么?许念揪着袖子想了想,的确是,他们总要出去的,琼顶山就一条路,还是悬崖峭壁,绝刀门的人往那儿一堵,根本不用多做什么,只要往下一推,他们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那就只能陪他在这儿干耗着了,许念气结,现在的状况进退两难,她心里憋屈得很。张道年见两人静对着不说话,拽过桌子若无其事地说道:“你也别气,先将毒你那女子的样貌说给三公子听听,也许他记得那人。”
  许念低头不看对面,一字一顿道:“高个儿,瓜子脸,丹凤眼,左鼻梁有痣。”林决又补充道:“名叫程玉仙,说话有蔡州口音,颈后有一道两寸长的刀疤。”许念望了他一眼,心道他怎么看得这么仔细,还记得这么清楚,心里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张道年望向三爷,后者一手搭在桌子上,半晌答道:“金翎。”
  张道年有一瞬间茫然,忽的又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她?!”而后又叹口气:“原来她改名叫程玉仙了么?你说的那人就是她?”
  “是。不是。”三爷只说了三个字,屋里的人都明白了,程玉仙就是金翎,可她不是偷药的人。偷药的人也是个女子,只不过没有那么高,身量行动都不像程玉仙。
  “你们认识她?”许念奇道。
  “唉,”张道年叹一声,“七年前金翎与我师弟不知道因为什么闹翻,之后两人不顾师徒情分,恩断义绝,金翎愤愤出了山,之后便杳无音讯,没想到她居然也搅和进了这事儿里。”
  许念愈发好奇,原来程玉仙最开始是宋川的弟子,后来才出去当的杀手,这样一个会用药又会用毒的人,对社会安康该是多大的威胁啊。不过比起这个,她更好奇的是三爷见过的那人。
  “既然不是她,那是谁?”
  三爷面具后头的眼睛半眯着,起身往外走,张道年一时感慨当初的得意弟子堕落成绑匪,赶着告诉他师弟,也起身跟出去。许念没得到答案,但也无所谓,起身掩上门,一直望着两人消失才松了口气:“这个人真是诡异,两个眼睛跟死鱼似的,偏偏还能把人盯得浑身发毛。”
  林决点头,要是他没猜错,这才是青库令主对人一惯的态度,倨傲疏离,带着不屑和久居上位的自负。越想越觉得他的猜测是对的。
  夜里,林雨躺在屋内,林决在外间的床上闭目养神,忽的窗外一声“噗嗤”,随即一道人影闪过,林决隐隐听见呼呼的风声,有人在外面动手。蹑手蹑脚地贴在窗根儿,隐隐看到屋外两个人在过招,几招过后,一人遁走,另一人直奔门口而来。
  林决摸过桌上的剑,这是林雨的剑,他用着还不太趁手,只能先□□攥在手里。门被大力推开,一道黑影伴着森白的月光映在地上。林决手捏得愈发的紧,耳边传来那人的脚步声和喊声:“沐公子?没出事儿吧?”
  林决手一松,扔下剑迎上去说道:“邝老先生……”
  见里面的林雨没被吵醒,邝渊难得严肃地拍了拍林决的肩:“有人要杀你……们,要不跟念之一起走吧。”
  “怎么?念之要走?”他惊道。
  “嗯,下午我见有个叫徐菱女弟子回来了,她这会儿正跟宋川告别要出去,我是过来叫念之跟她一起走的。谁知道正好撞见有人在你门口,手上还拿着刀呢。啧啧,你的仇家不少啊。”说完意味深长地望着林决。
  林决急忙问道:“念之这就要走了?”
  “当然,她跟你走那么近,说不定哪天就被你连累了,我可不想给她收尸。”
  “那……”林决望向里面的林雨,他知道邝渊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叫他跟许念一起走了,只是他要是走,林雨该怎么办,他现在还受着重伤呢。
  “别磨蹭了,赶紧的吧。”邝渊瞥一眼林雨,仔细分析道,“你想想,他是跟着你安全还是留在这儿安全?杀你的人没能成功,你说他晚上还会不会再来?要我说你就赶紧走,把他放在这儿才最保险,林雨这点儿自保能力还是有的。当然了,你要想让他护着你,大可以带他一起走,反正他也不会说你没心没肺、绝情绝义。”
  林决回身扯出包袱里的一只玉簪,递给邝渊:“你将这个给林雨,转告他安心养伤。我这就跟念之走。”
  邝渊拍拍他的肩,赞许道:“这才够痛快!”
  林决忽的想道,这算不算是私奔呢?

☆、消息

  马车碌碌作响,声音回荡在漆黑寂静的山壁间,许念掀开帘子:“徐菱,你要是不行还是我来赶车吧。”
  徐菱脑门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手下一抖,硬着头皮道:“不用,你们坐稳!”好不容易过了山道,她刚松了口气,忽的有人拦在路上。
  “敢问车里做的是何人?”徐菱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知道是个彪形大汉,她掏出怀里的信递上去道:“这位大哥,我是宋川的徒弟,家里出了急事,赶着回去,这是我师父的亲笔信。”
  大汉将信将疑地叫人把信送进不远处的马车里,不一会儿左庄主从里面探出头骂道:“大半夜的不得安生,赶紧让他们走!”
  那大汉正撩起车帘往里看,闻言放下帘子,喝了一声:“赶紧走吧!”
  徐菱“诶”了一声,抖着缰绳上了路。许念和林决坐在马车里,都没有心思说话,徐菱之所以这么着急,都是因为找到了她大哥的线索。
  今天上午徐菱的爹回到家,听说大儿子被绑走,险些犯了心病,不过徐菱的舅舅倒是带来一个消息,听说泸州那边逃出了两个被拐走的人,官府正在调查此事,于是徐菱打算跟着她爹一起去泸州看看,这才匆匆忙忙进山里跟师父告假,此次去泸州,要是能找到徐束最好,要是找不到,徐菱怕是没法继续跟着宋川学医了。
  一路快马加鞭,子夜时分就到了辉县的徐记药铺。下了马车直奔屋里,徐菱的爹娘和舅舅都在里面,林决说明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泸州找徐束,三人都十分感激。
  “事不宜迟,现在就上路吧。”徐菱的爹徐坤早就备好了行李和车马,现在走的话,天亮就能到泸州。许念本来就是被邝渊敲门吵醒的,刚才在马车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现在脑子还不清醒,眯着眼贴着林决往前走,上马车的时候还绊了一跤,差点儿磕着头。
  “念之,你没事儿吧?”徐菱把许念拽上马车,扶稳坐好。这下可清醒了。
  “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困——”
  徐坤揉着眉心道:“有劳二位了。”
  林决上车坐到许念身旁:“徐先生千万被客气,那天我们亲眼见到大公子被绑走,却没能把他救下来,实在是惭愧,这次听说了消息,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来帮忙,一路还要麻烦先生多照顾了。”
  徐坤睁大双眼:“这就是那天的……”
  “正是,”徐菱说道,“他们就是我白天说的那两个大侠。”
  许念脸脸颊发红,还是头一次有人正经叫她大侠,而不是打趣,而且她当时什么忙也没帮上来着。不过林决这张嘴倒是会说,明明他们是搭顺风车去泸州避难,叫他说的倒像是两肋插刀、万死不辞似的。
  “你可真好意思。”许念在背后拧了他一把。徐菱和她爹就坐在对面说话,林决只低着头答道:“要是能帮上忙也是好事。”他说的也没错,搭了人家的车,却不愿意出手相助,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许念撇撇嘴,歪着身子靠在马车上睡过去。这辆车是徐坤跟药铺的伙计们出门做生意的时候用的,比徐菱那辆大得多,车厢四壁包裹得也很软和,上了官道后一路平顺,没什么颠簸,许念不一会儿就睡死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许念正趴在一边的坐垫上,一人占了好几个位置。对面坐着林决和赶车的伙计,两人都眯着眼靠在车厢上,徐坤在里面的榻上一阵阵地打着呼噜,掀开帘子一看,外面赶车的正是徐菱。
  “进去坐会儿吧。”许念弯着腰出来,夺过徐菱手里的缰绳,“你没睡多久吧?眼睛都红了。”
  徐菱没有进去,只静静地坐在一旁。天还没亮,依稀可以见到微黄的月亮和隐约的星星挂在头顶。许念搓搓手,哈了口气道:“泸州那边怎么说的?”
  “逃出的那两个人瘦得不成样子,浑身都是伤,舅舅说他们脑子都出问题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徐菱的眼睛又有发红。
  “唉……”就现在的情况而言确实是不甚乐观,“官府都查这件事儿了,想必很快就能把你大哥救出来了。既然是抓人去去做苦力,应当不会缺了他们的吃喝,起码还得有力气干活才对。”当然,前提是不反抗,不逃跑,不生病。
  徐菱盯着马屁股后头来回摆动的尾巴,半天没说话,也不知道这安慰她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许念瞅了她一眼,又瞅一眼,忽的说道:“宋老先生经常不在山里吗?”
  “啊?”徐菱迷茫地答了一声,“你说什么?”
  “宋老先生是不是经常不在山里?我看梁玉昭把杂事儿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所以你师父不常在山里么?”许念又问一遍。
  “不是,我师父只是偶尔才出去。”徐菱回过神儿来,许念突然问这个,大概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少担心些。
  “哦。”许念都知道,刚才就是没想起别的话题。不过说到这儿,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听那个张老先生说,他的药柜被人动过,大概是去年冬天的事儿。”
  徐菱茫然道:“啊?师伯怎么跟你说起这个?”
  许念漫不经心地问道:“就随口说的呀,你也知道我之前中了毒。你也听说这个了啊?”
  “我没听过,我连师伯的药柜在哪儿都不知道。”平时所用的药有药房里的弟子专门管理,张道年自己配的药则专门保存在他的柜子里,有的要干燥,有的要保温,每样都不同,寻常弟子根本不敢去动,生怕损了药性,张道年又常常不老实呆着,屋里没人去,倒是没几个弟子知道他的药柜在哪儿。
  “哦,”许念有些失望,“三公子还记得有人进去了呢……”
  她说的声音很小,几乎要听不见,一旁的徐菱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的变了脸色:“我去里面歇会儿。”
  “行,你进去睡吧!一会儿天亮就该到了。”许念冲她笑笑,她已经飞快地闪身进去了,只留下车帘在不住的晃动。许念摸摸鼻子,只当徐菱还在担心她大哥的事儿。
  ************
  到泸州的时候刚好赶上开城门,接近城门的地方人渐渐多起来,车里人陆续醒了过来。林决拎着一件棉袍披在许念身上,挨着她坐下。
  “进了城往哪儿走?”许念把棉袍脱下来,林决又抬手给她披上,“外面冷,披着吧。先找个客栈,待会儿直接去衙门。”
  “找客栈……”她没来过泸州,不知道路,正愁呢,驾车的伙计就出来了:“二位进去吧,我来赶车。”
  “二位见过那贼人,待会儿能否跟我一起去衙门?”
  许念终于把棉袍盖到林决的身上:“那是自然,徐老伯放心。”
  林决无奈拢紧衣服,还真拿她没办法。
  客栈的位置离城门不远,掌柜看样子跟徐菱的爹很熟,一进门就迎了过来:“徐掌柜怎么来了?快进来快进来,您的房都空着呢,这几日没人住。”又转头吩咐道:“小二,去给徐掌柜备酒菜!”
  “洪掌柜客气,我这次不是来收药的,实在是有急事儿不得不过来一趟。”徐坤面露愁容,却不失礼数。洪掌柜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当下也不再多说,领着几人上了楼,叫小二把酒菜送到屋里,对徐坤说道:“徐掌柜,您这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徐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要知道很多时候茶馆、客栈、青楼这种的地方得到的小道消息才多,听得多了也就能把真相猜个八、九不离十。当下徐坤顺着洪掌柜给的台阶,吐了一番苦水,末了想起自己的儿子还在受苦,真心实意的掉了一把心酸眼泪。
  洪掌柜怕被人听见,压低声音安慰道:“徐掌柜爱子心切,老弟都懂,令郎的案子现在押在知州大人的手上呢,之前好些人失踪,查得热火朝天的,现在却忽然缓下来了,你可知道为什么?”洪掌柜扫了众人一眼,许念配合地问道:“为什么?”
  洪掌柜不吊人胃口,接着说道:“因为通判大人快到了任满考核期,再有几个月又是过年,现在要是把这案子捅出来了,到时候可有得他好受的。那两个人逃出来之后就被养在泸州府衙里,外人还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呢。”
  徐坤听了更焦急:“我先前本以为到衙门里告状就行,说不定还能让我见上那两个人一面。”
  洪掌柜出主意:“要我说,你们就得把这事儿闹大,先别急着去衙门,把泸州城里丢了孩子的几家都找上,你们一起去告状,把事儿闹得越大越好,也叫外头的百姓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徐坤撩起袍子边行礼边道谢:“多亏洪老弟提点,我……”
  “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洪掌柜赶紧扶住他,又露出喜庆的笑来:“这几可家都不是软柿子,等我下去写个单子给你,你们待会儿把人叫到这儿来,我做东。”
  “那就多谢洪老弟了!”要是没有洪掌柜,现在他们要不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闯,要不就被衙门敷衍搪塞,哪能这么快就摸到门道呢。
  洪掌柜还没上来,底下就闹起来了。早上客人还不多,因此吵架的声音显得格外大。
  “我们这是客栈,又不是善堂,好汉赶紧走吧!”
  “小哥行行好,就让我们住上一晚吧!我真的是钱袋掉了,要不你看我这身衣服,这衣服我抵给你。”
  “知道您穿的是好衣服,可这又脏又破的,值几个钱呐?刚才那顿就算咱请您的,您要是住店那可真没有空的了。”
  “那你让他一个人住,我出去把剑当了,你看如何?”咣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拍在桌上的声音。
  “这……”
  “你们便留他几天又如何,钱我是少不了你们的!”这话已经有了怒气。许念听声音游戏耳熟,拉着林决下楼去看热闹,不一会儿又“蹬蹬蹬”跑上楼来:“徐菱!徐菱!你大哥……大哥回来了!”
  “真的!爹,快走!”徐菱拉着徐坤出了门,正看到徐束半靠在一人身上,两眼闭着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着了。被他靠着的那人抬起头,先打量了徐坤一番,没有起身,一手仍扶着徐束,一手行礼道:“见过徐老爷,在下谢六郎。”
  许念望过去,见谢六郎神情有些不自在,如果真要说的话,大概是……害羞?

☆、再遇

  徐坤的注意力全被靠在谢六郎身上的徐束吸引走了,根本没有工夫理会他。徐束倒是没受什么伤,只不过面如土色,双唇发白,两眼紧闭,不省人事。
  “菱儿,快去医馆!”
  徐菱把手搭在徐束的脉上,送了口气道:“大哥得了风寒,这几日又没进食,所以才晕了,你们先把他抬到屋里,我去抓药。”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一旁的小二顿时明白这是徐掌柜的儿子,也不嫌弃了,赶紧张罗着把人抬到屋里。
  徐菱抓了药回来,屋里的徐束刚悠悠转醒。他眯着眼还搞不清状况,在屋里睃了一圈,哑着嗓子问谢六郎:“这是哪儿?”
  徐坤眼圈顿时红了,听他的声音也不知道病了多少日子,万一跟那两个人一样脑子傻了可怎么办。徐菱更直接,扑到床头对着徐束哭起来:“大哥!我们终于找到你了!你还认得我吗?”
  徐束反应了半晌才笑道:“我又没傻,自然认得。菱儿,爹爹……”说着又咳嗽起来,徐坤很欣慰,现在人找回来了,身子没什么大毛病,脑子也没坏,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别说话了,好生休息吧,待会儿叫你喝药。”徐坤说道。
  徐束点点头,望了谢六郎一眼,又阖上了眼。屋里的人都退出去,跟着徐坤进了徐菱住的房间。
  进了屋徐坤先给谢六郎行了一个大礼:“犬子此次多亏谢大侠出手相救,徐坤无以为报……”
  “徐老爷别客气!说来这事儿也怪我。”谢六郎把徐坤扶起来,他不知道徐束有没有把他们之间的事儿告诉徐坤,不过按照徐束的性子多半是不愿意说的。
  “我跟徐束早就相识,说好等我办完事儿来找他,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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